「該死的蔣善圓,你給我說清楚、講明白,你到底要跟哪一個夏哥哥表白?」夏敬生氣死了,因為,他偷偷喜歡她這麼久,而她要表白竟然給他表錯人!
「我怎麼知道這世上會有兩個夏哥哥?!而且,本來在美國的那個還特地選在我要表白的這一天回來!」
對,就是這樣,這整件事從頭到尾都不是她的錯。錯就錯在他們不應該瞞著她,這世上有這麼一張相同的臉。
是他們等到錯誤發生時,才告訴她事情的真相,那、那她事先並不知情,哪能怪她表錯白?
「那你說,你到底喜歡的是誰?」夏敬生、夏慶元一字排開,讓她選。
「唔——」善圓的眼珠子在他們兩人中間游栘,他們兩個有相同的一張臉,她怎麼會知道她喜歡的是誰?
「要不,我兩個都喜歡,我跟你們兩個一起交往,看我到最後發現真正喜歡的是誰再決定,這樣可不可以?」善圓大膽提議,她這個提議根本就是想坐享「齊人之福」!
夏敬生當然不肯;「不行!你非得現在就選一個。」
啊?!非得現在選啊!夏慶元真的很想退出這場鬧劇,因為,他只是一時興起回台灣,他在美國還有位佳人在等他耶!他為什麼要讓他女兒……不,是他妹妹選他當男朋友。
「我可不可以退出?」夏慶元舉手提議。
「不可以。」夏敬生拉他回來,還說:「我們兩個得公平競爭。」
問題是,他不想啊——夏慶元想這麼說,但夏敬生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強要善圓在他們中間選—個她愛的。
「當初你想表白的到底是誰?」
到底是誰?她怎麼會知道!
她表白的時候以為她只有一個夏哥哥,怎麼知道最後會再冒出另一個!
她喜歡的到底是誰?
「哎呀∼∼我不知道啦!」善圓覺得煩死了,怎麼別人談個戀愛都輕輕鬆鬆,她就有—堆的麻煩。
頭一次喜歡人,便遇到一個挖鼻孔的男生;第一次對人表白,遇到的卻是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主角……她怎麼知道該怎麼選擇。
「你不知道也得知道。」總之,夏敬生就是要弄清楚,雖然他心裡也明白,是他的可能性還大些。「你給我想,想仔細一點!」還故意凶她。
「好嘛、好嘛!你幹麼對我那麼凶?」善圓扁嘴,但嘴裡雖有怨,行動上可不敢稍遲緩一小步。
「你們說,自從徐應文錄取後的隔天,你們就交換身份了是不是?」
「是,沒錯。」
「那之前的夏哥哥是他,之後的夏哥哥是你。」手指頭在夏慶元跟夏敬生之間左右擺動。
「對。」
「那,我有結論了。之前的夏哥哥對我很好,我要什麼他便給我什麼,又不會對我大吼大叫——」善圓仔細分析,而照她這麼分析的結果,她似乎比較喜歡之前的那個夏哥哥。
夏慶元嚇死了,不說他是個有女朋友的人,就說以夏敬生的脾氣,要是善圓喜歡的真是他,那夏敬生還能饒得過他嗎?
「善圓,我先說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喲!」
「哦∼∼」善圓點頭表示瞭解,臉上並沒有任何失望的表情;
「就這樣,就一個喔!」夏慶元大失所望。
「怎麼?不然你希望她有什麼反應?」夏敬生眼睛瞇細來,他大哥該不會以為善圓喜歡的人是他吧?
「不、不,不敢,我哪會期望她有什麼反應啊!善圓,你繼續。」夏慶元擺出請的姿勢。
善圓繼續說了。「之後的夏哥哥很凶,常常罵我、數落我。」
「那是你欠罵;哪有一個女孩子家一天到晚偷窺別人,而且眼光又奇差,喜歡的男人淨是一些不學無術之輩。」夏敬元不忘誠實的吐她的槽。
「我哪有。」
「哪沒有,前陣子那個徐應文不就是一個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夏敬生一舉例就命中紅心,證明善圓真的曾經很沒眼光過。
善圓氣死了。「你看你就是這麼討厭,一點都不會順著我一點。」
「我沒有順著你!是誰跟我講她不愛讀書,我便同意讓她畢業後讓她做她喜歡做的事?」他沒有強迫她去讀書,這還不叫順著她嗎?
是喲∼∼善圓這才記起來夏敬生給過她的承諾。夏二哥的確不曾像夏大哥那樣,自以為是的為她好,要她照章行事,照他鋪好的路走:夏二哥這點就比夏大哥強多了。
他當她是獨立的個體,不曾企圖左右她的人生。他要她什麼事都自己作決定,夏二哥對她的態度,讓她感覺像個大人;而夏大哥,她承認他對她也很好,但那種好像是父母對子女的疼愛,不像夏二哥——
善圓抬臉看向夏敬生。
他是對她很凶沒錯,但是很意外的,她卻不曾因為他對她凶,而對他有一絲絲的反感,甚至在她見到他跟秋蘋姊帽談甚歡的時候,還大發醋意,所以她想,她喜歡的應該是夏二哥吧?
善圓終於想通了。
她衝著夏敬生很大聲地宣佈。「我喜歡的是你。」
怎樣?他有沒有很高興?善圓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望著夏敬生。
她喜歡他!
「很好、很好。」夏敬生頻頻點頭,臉上雖在笑,但卻笑得人心惶惶的,他幹麼笑得這麼賊啊?
他的笑看得善圓好怕喔!「你想幹什麼?」
「你喜歡我是嗎?」
「是的,沒錯。」
「那麼請你重來一次。」
「什麼事重來一次?」善圓完全傻眼了。
「示愛、表白,都重來一遍。」
「什麼?示愛、表白都得重來一遍?喂!我剛剛已經說過一遍了耶∼∼」這麼丟瞼的事叫她一個女孩子再說一遍,不要!她才不肯,善圓斷然拒絕。
「你剛剛表白的對象又不是我,當然得再重來一遍。」他說得很理昕當然。
「可是,那張臉跟你一模一樣耶!」他可不可以將就一下?假裝她剛才就是在跟他表白呢?
「一模一樣又不代表同一個人,所以回去,重來一遍。」夏敬生很有威嚴地命令善圓。
善圓迫於她的威嚴,只好重來一次。
她站在他面前,頭垂得低低的,雖是表白第二次,但是她還是很害羞。「夏哥哥,那個、那個——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好不好?」
「不好。」
「啥?不好?!」不只善圓訝異夏敬生的答案,就連他雙生哥哥夏慶元都沒料到夏敬生會是這個答案?
不好?!
為什麼?
夏敬生不是從小就喜歡善圓嗎?這是上次見面時,夏敬生親口對他說的,所以不是他胡思亂想的結果。
「你沒有誠意,你見過人家表白,手上連個東西部沒拿的嗎?」吹毛求疵。
「拿東西!比如說?」善圓沒跟人家表過白、求過愛,所以不恥下問。
「比如說拿個鮮花什麼的。」夏敬生乾脆明示。
「鮮花!那,那不是求婚的時候才需要拿的嗎?」
「沒有,誠意一點的,示愛的時候就會拿了,所以,為了表示你的誠意,你現在就去買花或是巧克力什麼的。」他好心的指導她。
「哦∼∼好。」善圓還真乖乖聽話,她急急忙忙的要跑出門,但又折回來,「可是我沒有錢耶!」
夏敬生馬上抽了—張一千元給她。
善圓領命,馬上去買花。
夏慶元覺得夏敬生根本就在玩善圓,「你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壞、這麼惡劣?」他明明喜歡善圓的,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她?
「我這是在懲罰她。」說得義正辭嚴。
「懲罰地!懲罰什麼?」
「懲罰她表白都表錯對象。」要知道他等這一刻可是等了好久,而她竟然這麼無趣,連自己喜歡的人是誰也弄不明白。
「這不能怪善圓啊!在今天之前,她根本不知道她在這世上有兩個夏哥哥,我看,無理取鬧的人應該是你才對?」夏慶元適時地教訓弟弟。
而夏敬生才不管慶元哩!他依然故我,還是決定給善圓一個教訓。
* *
為了表示她的誠意,善圓不只買了花,她還買了巧克力,怎樣?這下她夠誠意了吧?那他總該答應她的要求,跟她交往,做她的男朋友了吧?
「不行!」
善圓沒想到夏敬生又拒絕。
「為什麼又不行了?」
「因為,你不符合我心目中理想對象的形象。」這是夏敬生的答案。
夏慶元躲在房裡偷聽,一聽完他都快吐血了,什麼叫作不符合他心目中理想的對象!要知道,夏敬生可是偷偷喜歡善圓很多年了耶!
翻了個白眼,夏慶元繼續趴在門板上偷聽接下來的發展。
接下來他只聽到善圓急急忙忙的說:「我改,我可以改啊!你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樣的女生,只要你說,我就馬上改、立刻改,絕不拖泥帶水。」
「我覺得你太懶散、覺得你太驕傲,覺得你什麼家事都不會做,跟我心目中的理想對像相差甚遠。」
「好,我改,我都改。」他說的,她一項一項都記在筆記本裡,「還有什麼,你繼續說。」
「還有你太不尊重我,對我的態度不夠巴結、奉承,還有……」夏敬生又林林總總舉了數十項。
善圓什麼話都沒說,一句句的把她抄下來,當作金科玉律看待,每天晚上睡覺前還默念個十遍,怕的就是自己又犯錯。
她愛得好辛苦,但她也覺得自己好偉大。
沒錯,談戀愛就是要這樣,有波折才愈見真情意。她一定要努力,然後,她就能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愛了。
* *
從那天起,善圓從一個千金大小姐淪為夏敬生的愛的小奴隸;夏敬生說東,善圓就絕不敢說西。
夏慶元懷疑要是夏敬生放了個屁,善圓都會昧著良心說:「嗯∼∼好香,再來一個。」這情況他實在看不下去了,所以在台灣住了幾天,夏慶元又包袱款款,連夜奔回美國。
而夏敬生跟善圓這兩個有異性沒兄長的傢伙,竟然留都不留他——他們甚至連去送行都沒有,可惡!
那天,夏慶元帶著滿心的不悅離台;而夏敬生只想拿鞭炮來放,這是因為,夏慶元在台的這段期問,他每一秒、每一刻都在提防著夏慶元,怕的是善圓一個不小心意外變節,改變心意,覺得夏慶元比較好,比較優、比較適合她,那他怎麼辦?
所以,這段期間他根本是把善圓二十四小時都綁在他身邊,半刻都不讓她離開:而現在夏慶元走了,夏敬生決定好好的跟善圓談戀愛。
「善圓。」他叫她。
「是;」善圓從遠遠的地方聽到他叫她的聲音,連忙奔過來,但跑到一半,突然想到夏二哥曾經嫌棄過她蹦蹦跳跳像個小孩,不像是個小姐,所以,不能跑,不能跑。
她突然煞車,改學古代走路那樣,蓮步輕移地來到夏敬生面前。
怎樣?是不是很像大小姐?
「你找我干——」哎呀!不是幹麼,是做什麼,是有何貴事?
「你說什麼?」他是不是聽到一個「干」字?
「不是啦!我是說你找我來做什麼啦?」什麼「干」字,沒有,沒有喔!善圓眨巴著眼睛,裝傻地混過去。
「我們今天出去吃飯。」
「吃飯?好啊!」拍手叫好。因為他大赦天下,她今天不用煮飯,這當然好。「但好端揣的,幹麼出去吃飯?」
「我看你最近表現良好,你乖咩!」夏敬生適時的誇善圓幾句。
善圓馬上樂得飛上天。「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換件衣服,馬上就下來。」
「0K。」他等她。
莫約等了十分鐘,善圓便打扮得漂漂亮亮,隨著夏二哥出門。
夏敬生帶她去吃飯,還去看電影,看完電影,兩個人還手牽手散步看夜景。
哦∼∼這就是善圓想要的浪漫,她真幸福,有這麼帥又這麼體貼的男朋友,所以,帶連的看到對面走過來的人,她部覺得順眼多了。
嗯——迎面走過來的那個男孩子長得不錯。
善圓手拿著甜筒還邊回頭。
「蔣、善、圓!」身邊有人在大吼。
咦?發生什麼事?她有做錯什麼嗎?善圓無辜地眨巴著雙眼。
「你剛剛在做什麼?」夏敬生勃然大怒,善圓這死丫頭,竟然當著他的面轉頭去看別的男人,她當他是死人啊?
「剛剛?沒做什麼啊!」
「還說沒有,你剛剛明明回頭去看那個男孩子。」怎麼?她當他是死人還不夠,還當他是瞎子啊?
她「爬牆」的動作那麼明顯,還給他睜眼說瞎話!
嚇!善圓聽了嚇一跳。「我只是回頭看一下下而已,這樣都不可以喲?」
「不可以!」
「只有一下下耶!」
「也不可以!」夏敬生很霸道地宣佈。總之,她現在是他的人了,除了他之外,別的男人她都不可以隨便覬覦。
「可是我沒有見異思遷,我只是看看而已耶!」善圓猶不放棄,仍為自己日後的權利作最後的努力跟交涉。
「還是不可以!」夏敬生霸道地下令,這事沒有轉圓的餘地,就連討價還價的空間都沒有?
小奴隸再怎麼不服,也不敢不從,因為,她得表現良好,夏二哥才會喜歡她、才會愛她。只是,要她從此之後目不斜視,真的很困難。
咦、咦?!不對啊!她想到了,「夏二哥。」
「怎樣?」
「上次我們去桃園,你看到檳榔西施,還不是一直回頭看。」為什麼他可以做的事,她就不行?
「那時候我們有交往了嗎?」
「交往了,」善圓十分篤定。瞧瞧他會怎麼說?「為什麼你可以看美女,我就不能看帥哥?而且,剛剛那個男孩子還稱不上是帥哥呢!」那人充其量只能稱作「長得還不錯」這種程度而已。
「那你為什麼直盯著他看?」
「我看到他拉鏈好像沒拉上。」所以,她才頻頻回頭的嘛!
「哦∼∼如果是這樣,那還可以原諒。」咦?不對。夏敬生突然回神,鶩醒過來。「你有事沒事幹嘛看人家的褲襠?」這個小色女,她又在胡思亂想什麼?
啊!被他發現了是嗎?
要死了,她怎麼自曝其短,把自己做的好事全跟他講!「那個——沒有啊!就、就那個啊——啊∼∼有流星!」
善圓指著天際,但夏敬生才不上當呢!哪會那麼剛好,他正在逼問她事情,就剛好有流星劃過?
「蔣善圓!」他咬牙切齒的喚她的名姓。
「干、干、幹麼啦∼∼」善圓害怕地節節後退。
「你給我把事情說清楚,講明白。」夏敬生衝了上去,要把善圓抓過來好好審問一番。
「哎呀∼∼不要啦!」她好害怕喔!
善圓邁開她的飛毛腿,努力的往前奔。
仲夏的夜晚,果然是屬於年輕人的——這麼熱的天,他們還能有這等閒情逸致在大馬路上奔跑、嬉戲。
路過的老人家們,是各個心有慼慼焉。
* *
「善圓,茶,」大老爺叫?
「哦——來了。」小奴才馬上端著—懷水來。
「善圓,水果。」
「哦∼∼馬上來。」小奴才馬上從冰箱埋拿出小玉西瓜眼葡萄,她洗洗洗、她切切切,十分鐘之後,送到大老爺跟前請老爺享用。
不到十分鐘,大老爺想洗澡了。
「善圓,洗澡水放好了沒?」
「好了。」
大老爺終於去洗澡了,小奴才梢稍鬆了一口氣,但別以為她現在就可以休息了。沒,沒有。
她還得洗剛剛的碗盤,還有要拖地,拖完地之後,把衣服拿去洗衣機裡泡個十分鐘,然後再等半個鐘頭,衣服洗好了,晾好衣服之後,她才能休息。
沒錯,這就是她蔣善圓下課後的生活寫照。
* *
妙君覺得善圓這樣太可憐了,這樣不計辛苦地去愛一個人,「你這樣不累啊?」
「不會啊!為自己喜歡的人做家事,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每次只要善圓感到累,就會用這種說詞來說服自己。
「可是我覺得,你這樣不像是你夏二哥的情人,倒像是他的傭人耶!」妙君發表她的感言。
「哎呀∼∼不會啦!是你想太多了,我夏二哥才不是那種人呢!他那麼多錢,要是真的想要傭人,他大可請一個來使喚!」
「那他為什麼不請一個?」
「他說他想要一個賢淑乖巧的女朋友,還有,如果我什麼事都不會做的話,怎麼當他的情人?」
「所以,他要的的確是一個傭人嘛!」妙君聽了那麼多,覺得結論就是這一個。
「都跟你說不是了,你還一直這麼說。我問你,如果夏二哥真當我是傭人的話,邪他怎麼會要帶我去夏威夷?」
「你要去夏威夷?」蝦米?善圓竟有此等好康的事情,她怎麼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就下個月初羅!」
「個月初,那剩下不到天耶!」十天後善圓就要出國去happy了,那她呢?她只能待在台灣,連游泳池都不敢去,因為怕染煞,善圓真幸福。
「是的,沒錯,所以我才說夏二哥從沒拿我當他的奴才。」如果說夏二哥拿她當成他的阿娜答、小甜心嘛!她覺得還有那個可能。
「不。」妙君還是覺得不對。「如果你夏二哥真的照你聽講的那樣,喜歡上你了,那他把你捧在手掌心都來不及了,怎麼會虐待你——」
「我都說他沒有虐待我嘛!」怎麼妙君老是講不聽?
善圓抗議,但妙君沒理她?她依舊說她想講的。「——還刻薄你,所以我覺得你夏二哥如果不是拿你當傭人在看待,就是在耍著你玩。」
「耍著我玩!」善圓皺眉。她才不信,「夏二哥才不會那麼壞呢!」
「這可難說,畢竟,當初可是你先向他表白的,男人就是這麼賤,主動到手的女孩子,他們向來不珍惜。」
「蝦米?你此話當真?」
「當然是真的。」
「可惡!」善圓氣得用書本敲打妙君。
「哎呀∼∼你幹麼打我啦?欺負你的人是你夏二哥又不是我。」善圓打她做什麼?很痛耶!
妙君被打得哀哀叫,但善圓根本不打算手下留情,因為妙君太可惡了。
「你既然知道女孩子太主動會被人瞧不起,那當初你幹麼叫我去跟夏哥哥表白?」
「呃——這個啊——」
「不要支吾其詞。」善圓十分有氣勢。
和!她怎麼變得這麼凶?真是近朱則赤、近墨則黑。
好啦、好啦!她說實話就是。「老實說,當初我根本不以為你夏哥哥會喜歡你嘛!所以才想教你去表白,讓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什麼?原來你想的是這個!」善圓實在是太傷心了,原來她的好明友把她瞧得這麼扁。
嗚嗚嗚……
哎呀!我的媽,善圓怎麼說哭就哭了?「我的媽呀!你可不可以別哭了?」善圓哭得那麼大聲,實在很糗。
「那你要補償我。」
「好啦、好啦!補償你、補償你,你說你要什麼?」
「我要你幫我整理家務。」善圓逮到機會便乘機揩油。
「什麼?」
「夏二哥說他要搬到主臥房去,所以要我幫他整理東西,那你來幫我,當作是補償我受傷的心靈。」
「什麼?用這個補償!」妙君頓時傻眼,她怎麼覺得自己被善圓設計了!
「怎麼?你不願意啊?」善圓問她,而且嘴一扁,像是隨時準備要哭給妙君看的模樣。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行不行,哪時去?」
「這個禮拜六.」
「0K。」禮拜六她直接去她家,只是∼∼嗚嗚嗚……她怎麼這麼可憐,人家就要去夏威夷度假了,而她卻得去幫他們整理家務,這事證實了上天果然是不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