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等憐憐回神之後,她還是覺得少爺是在戲弄她。而她這種態度,讓李柏遠十分火大。
「為什麼不可能?」他難得跟人告白說喜歡,而她竟然還敢跟他耍白癡,說什麼不可能!
「我喜不喜歡一個人,我自己心裡最清楚,不用旁人來告訴我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可是我又不美!」憐憐自以為她提出最有利的佐證。
李柏遠聽了,老大不爽,因為憐憐什麼都好,就是沒自信,他最氣她這一點。他問她:「誰告訴你,你不美的?」
是誰說的?他去把那人抓來,跟她當面道歉、說對不起。李柏遠心裡打著這種如意算盤,憐憐不知道,還傻傻的回答:「齊宏佑啊!」
「齊宏佑!」他們班的班長,又是學生會會長,長得一副斯文相,聽說學妹中有很多人喜歡他,是別人口中的美形男;但在李柏遠眼中看來,齊宏佑長相不陽剛,脾性又不強硬,他覺得齊宏佑還比較像是娘娘腔。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齊宏佑幹嘛污辱你的美?」
他X的,齊宏佑找死啊!
李柏遠一副要找人拚命的表情。
「因為我一年級的時候暗戀他,他告訴我,他不喜歡我這一型的,叫我別花時間在他身上。」憐憐坦誠告之。
「什麼?」李柏遠聽了之後更是火冒三丈。「你一年級的時候,跟那個娘娘腔告白過!」
「沒有啦!我只是暗戀、暗戀而已啦——我又沒跟他說我喜歡他。」人家齊宏佑那麼優秀,她哪那麼厚臉皮,敢跟他說她喜歡他!
「那一次齊宏信之所以會知道我暗戀他的事,是別人跟他說的,而且——"等等,不對。「誰是娘娘腔啊?」
憐憐這才想起,他剛剛用什麼字眼形容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少爺好壞喔!
憐憐臉都皺了起來,她不喜歡少爺嘴巴這麼壞。
「娘娘腔就是指你喜歡的那個人。」她聽不懂,李柏遠倒是不介意再說一次。
「齊宏佑!」
「就是。」
「你亂講,人家他哪有娘娘腔啊!」憐憐嘟著嘴巴,不喜歡少爺這麼損人。
「他沒半點脾性就是娘娘腔,算了,跟你講這個也沒用。」她現在正值思春期,一顆芳心早就暗許給那個叫齊宏佑的蠢蛋,不管他說什麼,她也聽不進去。他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告訴這個小笨蛋——"我比齊宏傷好。」
「我知道啊!」憐憐猛點頭,她又沒說齊宏佑比他好,少爺他生什麼氣?!
「你既然知道我比他優秀,為什麼你寧可喜歡他卻不喜歡我?」
「我喜歡你啊!」
「你喜歡我卻不曾暗戀過我。」他X的,這是什麼道理?李柏遠又火冒三丈了。
轟轟轟——憐憐好像看到少爺的頭頂在冒煙。她怕死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再者,嘖!少爺真是愛說笑。「我哪敢暗戀你啊!那麼多美女跟你告白,你都看不上眼了,怎麼可能會看上我?!」
暗戀他?!
拜託,她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暗戀他,她可不敢。憐憐連想到那個可能性,都覺得自己是癡人說夢。
「可我就是喜歡你。」李柏遠又說了一次,而且這一次表情還很認真,像是要是憐憐她再敢質疑他的話,他就要把她劈成兩半。
好吧!姑且相信他一次。憐憐認真的點頭,「那我可以請問一下,你為什麼要喜歡我嗎?」憐憐大膽舉手發問。
為什麼喜歡憐憐?
李柏遠倒是第一次問自己這個問題。他只知道當他懂事的時候,憐憐就在他家了,而憐憐不是他的親人,卻比他任何一個家人還要更貼近他。
他小時候其實是一個膽小又愛哭的小胖子,爸爸媽媽因為事業做得大,所以常沒時間陪他。
他一個人無聊就躲在家裡吃零食,吃著吃著,他的身材便往橫的發展;稍大之後,上了小學,那些可惡的同學便取笑他,叫他小胖子,說他醜。
他愈被取笑就愈自卑,最嚴重的時候是躲在家裡,發誓自己再也不要去上學,他把自己關起來,誰都不理,最後是憐憐解救了他。
那時候,她雖比他大兩歲,但是身材卻瘦小,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她毫不起眼地出現在他面前。
他哭,她靜靜地陪著他,直到他心情稍稍平靜了,她才開口告訴他,她的身世。最後她還問他:「我沒有爸爸、媽媽這樣都不哭了,那你還有什麼好哭的?」
那時候他還小,還不知道沒有爸爸、媽媽是一件多麼悲慘的事,但是她的不嫌棄,卻是他心靈的唯一救贖。
為什麼喜歡憐憐?
說實在他並沒想過,因為他只知道一件事——那便是當全世界都遺棄他時,他身邊就只有憐憐在,所以,他願意為了她而變得好看。
於是,他開始減重,那時候憐憐還陪著他一起挨餓,而他現在變得稍微可以看了,那些不要臉的女生就一個個的黏過來,嘖!那種膚淺的女生,他為什麼要喜歡?
「我就是喜歡你不行嗎?我就只願意你當我的女朋友不可以嗎?」李柏遠說得霸氣,而憐憐卻無法不為他的話而感到心動。
「可、可以啊!」他只要一大聲,她都嘛隨便他,哪敢說不行。
「那你說啊!你願不願意當我的女朋友?」反正事情已經走到這般地步,臉這下也丟大了,所以索性一次問個清楚、明白,省得他跟她兩個人像是玩捉迷藏似的,他追她躲,一輩子也找不到彼此。
李柏遠問得很凶,而憐憐頭垂得低低的,聲若蚊蚋地說:「好……好啊!」
就這樣,在憐憐還不清楚自己到底喜不喜歡李柏遠時,她便屈於他的淫威而點頭說她願意,兩人於是成為一對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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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憐,為什麼李柏遠還不能來上課?」
「對啊——他已經曠課很多天了耶!」
「我們禮拜五去看他的時候,他不是已經好很多了嗎?」
周休二日後,三年二班的女學生札拜一到學校依舊沒看到白馬王子,直接抓著憐憐問。
以前她們是因為不知道憐憐跟李同學的關係,所以,對於李柏遠同學的狀況只能擔心、只能猜測、只能束手無策;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她們知道憐憐跟李柏遠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她們當然得善加利用。
而別人開口問,憐憐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她老老實實的告訴這些覬覦她男朋友美色的同學說:「少爺啊!少爺他又扭傷腰了,所以會再請幾天假。」
「什麼?還要再請幾天假啊!」有人開始哀嚎,因為沒有李同學在的學校生活,無趣到讓人發愁。
「為什麼李同學又扭傷腰了?」
「他是做了什麼事?」
「為什麼他會選在這個時節受傷?」
時節?!「什麼時節啊!」憐憐還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因為五月能有什麼節日啊?
沒有啊!今年的端午節在六月呀!
「笨哪!連你家少爺的生日你都忘了。」有人提醒。
憐憐這才想起來。對喔!少爺的生日在五月,而且跟總統就職同一天,算算日子,就是今天嘛!
要死了,那她沒準備禮物怎麼辦?還是回家的途中,去買個蛋糕好了;但是她今天有帶那麼多錢出來嗎?
憐憐連忙拿出她的小錢包,扭開來,把所有的錢全都倒出來,一、二、三、四——
哇咧!只有四十塊,鐵定沒法子買蛋糕;要不,買蛋好了,買蛋回去自己做蛋糕,這樣一來划算、二來省錢,而且自己做的還比較衛生健康。
憐憐找到了解決辦法,於是放寬心,心滿意足的把零錢掃回她的零錢包裡。
「憐憐。」有人叫她。
「幹嘛?」憐憐狐疑地看著那名女同學。她叫她就叫她呀,幹嘛叫得如此鬼祟?
「你來、你來啦!」 那名女同學招手要她過去。
憐憐真過去了,那女同學還把憐憐帶到教室的角落,偷偷的塞給她一樣東西。
「這是幹嘛呀?你幹嘛拿東西給我?」正所謂「無功不受祿」,憐憐不好意思收別人給她的東西。
「噓噓。」那個人要憐憐小聲一點、小聲一點啦!「你別大聲嚷嚷。」
「這裡面的東西很見不得人嗎?否則,你幹嘛怕別人聽見?」
「不是啦廣女同學變得有些忸怩、有些不好意思。「這是要給李柏遠李同學的生日禮物啦!」
「要給少爺的!」什麼東西啊?憐憐拿起來搖搖看。喀啦喀啦響的,手秤起來也輕輕的。
「哎呀!你不要拿那麼高、那麼明顯啦!」女同學又大呼小叫了。「你這樣別人會看到。」
「為什麼怕別人看到?」送生日禮物又不是作賊,幹嘛怕人看?憐憐覺得奇怪。
「不是啦!我是怕被班花看到;班花喜歡李同學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要是讓班花知道我也在暗戀李同學,那我會被人笑。」
「被人笑!誰會笑你啊?」
「班花啊!她長得那麼美,她都追不到李同學了,要是讓她知道我跟她一樣,也欣賞李同學,那她嘴巴那麼壞,還能不笑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之類的話嗎?」
「哦!」憐憐連連點頭稱是,她真是受教了,原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能這麼用,真是佩服、佩服。
「喏,那你要幫我轉交給李同學喔!」女同學緊握著憐憐的手,一副請求的模樣,憐憐沒辦法拒絕別人的要求,只好點頭說好。
「那就拜託你了。」女同學歡天喜地回去她的座位。
憐憐也想,但她才移動腳步,便又有人喚她。「憐憐,外找。」
「哦!」憐憐連忙把那位女同學的東西先拿回座位放好,再急急忙忙跑出去看是誰找她。
但她出去之後,咦?沒熟人啊!
「方欣憐同學是嗎?」一個長得很美、很霸氣的女孩子叫住她。
那女孩的霸氣跟她們班的班花簡直有得拼,所以,憐憐很自然而然的低聲下氣說:「是,我是,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聽說你跟李柏遠同學很熟?」
「呃——是吧!」
「是就是,幹嘛加個吧?」女孩子不爽了。
「哦!」憐憐一聽別人如此訓斥她,馬上改口說:「是,我們是很熟。」這樣講少爺應該不會罵她吧?畢竟,是他自己要她當他的女朋友的耶!男女朋友本來就應該要很熟不是嗎?
這麼想,憐憐才能把那句「是」說得理直氣壯。
「那你幫我把這個禮物拿給李柏遠同學。」女孩拿出她早就備好的生日禮物。
「咦?」怎麼又來一個?憐憐好吃驚。
「你咦什麼咦?怎麼?你不願意啊?」女孩子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
她不悅的樣子,害得憐憐急忙搖手說:「不、不是啊!」她只是訝異有這麼多人記得少爺的生日,所以才驚訝,她真的沒別的意思,她別想太多。
「那你幫不幫我?」女孩子把禮物遞到憐憐面前。
她都這麼強勢了,憐憐哪敢說不幫。她頻頻點頭說:「幫、幫啊!」接過禮物。
女孩子卻連句「謝謝」都沒說,便大搖大擺的走人了,而且,她身後還跟著兩個女生,活像是她的小跟班似的,真有氣勢。
憐憐走回自己座位,再把那女孩托她的禮物放進她的書包裡,心想,不知道她們送少爺什麼?
憐憐拿起兩份禮物用手秤了秤;其實,她是很想偷偷拆來看的,但又覺得真這樣做好像很不道德,所以她沒膽子拆,但那份好奇心卻依舊侵蝕著她。
她想,要是她們送的東西很好、很精美,那她自己做的蛋糕會不會太寒酸了點?而她身為少爺的女朋友,她是不是該「斥資」買一些貴一點的禮物,這樣才不會丟了少爺的臉?
「憐憐。」又有人叫她。
憐憐轉過頭去,又有個女生朝著她招手說:「你來、你來啦——"那神秘兮兮的模樣——
天哪!不會吧?她書包快裝不下了,別再叫她幫她們傳達情意送禮物了啦!
憐憐屁股黏在位置上,很想就這樣永遠不要再站起來,她雖這麼想,但她生性膽小又怯懦,根本沒辦法拒絕別人的要求,於是,這天她還是迫於無奈,幫七個女生代傳情意,把禮物拿回家送給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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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很好、很好嘛!」李柏遠看到憐憐拿回來的生日禮物,皮笑肉不笑地直點頭說好。
他那表情、那口氣,憐憐要是真信他真的很好,那才見鬼了。
「她們選的禮物,你不喜歡是嗎?」憐憐小心翼翼的問,很怕自己說錯一句,又誤踩地雷,屆時自己就讓少爺的怒火轟得屍骨不存,那她可就冤枉了。
「不是。」李柏遠吼她。
他吼她!他竟然吼她!憐憐頓時覺得委屈,因為——"明明送禮物的人是她們,又不是我,你幹嘛衝著我發脾氣呢?」
憐憐小聲犯嘀咕著,因為少爺他要是有什麼怨言,大可跟那些人發脾氣去,幹嘛衝著她來?
「你覺得我凶?」李柏遠咬牙切齒地問她。
「嗯!」點點頭。
「卻不明白我在凶你什麼?」
又委屈地點點頭。
「你到底有沒有一點自知之明?你覺得我是你的誰?」他凶巴巴地問她。
憐憐很理所當然的回答:「少爺啊!」
李柏遠聽了,差點想打人。「我什麼時候給過你錢了,所以不要再叫我少爺了。我是你男朋友,方欣憐,請你記住,我是你的男朋友這件事,請你不要再拿別人的情書來污辱我對你的感情了。」
說到最後,李柏遠仍忍不住大吼出來。
原本,他是想好好跟她談,不要嚇著她的,但是憐憐的反應實在是太傷人了,像是他在她心目中,永遠只能待在「少爺」這樣的地位中。
問題是,他一點都不想當她的少爺,只想當她的情人,她到底知不知道啊?
「我、我沒有啊!」她哪有污辱他們兩人的感情?
憐憐一直搖頭。
「還說沒有!沒有,那這些種東西是什麼?」李柏遠氣憤得直掉東西。憐憐嚇都嚇死了。其實她也不想幫那些人代傳禮物啊!但是她們央求她幫忙,她怎麼能不幫?
「嗚嗚嗚——"委屈地啜泣幾聲,憐憐拉拉他的衣角,跟他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如果你不喜歡我幫她們忙,那我不幫就是了,你別發那麼大的脾氣。」
他發那麼大的脾氣,她好害怕,憐憐試著跟李柏遠示好。
「你害怕?」「嗯,非常害怕。」趕快點頭。
看她這個樣子,李柏遠欣然接受她害怕的模樣。「有害怕就好,那記住以後不要再犯了。」他拍拍她的頭,彷彿剛剛那一切狂風暴雨的情緒不曾存在。
少爺他——哇——好厲害,翻臉如翻書。
憐憐佩服的五體投地,她甚至開始懷疑剛剛那一場暴風雨是不是少爺假裝的。
「喏!拿來。」李柏遠伸出手。
「咦?!」憐憐眉頭挑起。「什麼東西拿來?」她不太懂。
李柏遠眼睛又瞇細來。「方欣憐,你不要命了你,我生日耶!你竟然沒準備生日禮物!」可惡,她比那些三八女生還不在意他。「你看我饒不饒得了你。」
李柏遠舉高雙手,做出要把憐憐掐死的動作,憐憐嚇得趕緊逃跑,邊跑她還邊求饒。
「不要啦!人家、人家本來有打算要做蛋糕給你吃的,但是看到這麼多女生送禮物給你,我就想那我的生日蛋糕會不會顯得太寒酸了點,所以幾經考慮之下,我就想我還是別送好了。」
「什麼?你竟然因為那個莫名其妙兼亂七八糟的理由,就沒收了我的生日蛋糕!你太可惡了。」一聽到自己沒能吃到憐憐親手做的蛋糕,李柏遠表情頓時扭曲起來。「方欣憐,你還我的蛋糕——"
「啊——"憐憐尖叫,還滿屋子亂跑。
她這個小短腿,她以為這樣他就追不到她了嗎?噴!她未免太小看他的爆發力,拜託,他可是百米短跑健將,還是障礙賽的冠軍耶!李柏遠手撐在沙發上,一個翻身就跳過沙發,憐憐那個笨蛋剛好跑到那,咚的一聲——還不長眼睛地撞進李柏遠的懷裡。這就叫做「自投羅網」。
桀桀桀桀——李柏遠賊賊的笑開,他呵她癢,還要她把他的生日蛋糕還來。
「好啦、好啦!」憐憐怕癢地直求饒,她去做蛋糕就是了嘛!「但是我還沒準備材料耶!」
「好,那我陪你去準備材料。」於是,他們兩人相偕著出門。他們出門的時候,他們兩個人還開開心心的,但到了超市的時候,憐憐不小心聽到兩個女生的對話。
她們在討論她跟少爺是不是男女朋友關係。
一個說是,一個說不是。
「不是的話,他們兩個怎麼可能那麼親密?」說是的人提出反駁的意見。
「因為那個男的花啊!你不覺得那個男的一看就是風流種子那種型嗎?他一定是對誰都好,我們班上就有那種男生,無端端的對你釋放溫柔,讓每個被他照顧到的女生都愛上他,還有人因為他而大打出手呢……」
女生開始大談她們班的八卦,完全沒注意到憐憐的存在,而她們說她配不上少爺的對話不斷的在憐憐用腦中縈繞。「憐憐。」李柏遠這個時候過來。
他們兩個剛好站在一面鏡子前。
鏡子裡映出她的平凡、不出色;而少爺呢?他只是隨隨便便套了件T恤,但看起來還是很帥。
憐憐突然間覺得他們兩個人同時出現在鏡子裡的畫面實在很不協調,她急急忙忙的退開一步。
她不想看到那個殘忍的畫面,因為,她配不上少爺的事實就這樣大刺刺的攤在鏡子面前,她受不了。
憐憐急急忙忙的退開了身子。
「小心。」憐憐差點撞到後頭的櫃子,李柏遠眼明手快地去扶她。
「我沒事。」憐憐技巧性的格開他的手,很快的跑到冷藏櫃裡去挑蛋。她發現現在連少爺碰她,她都覺得不能忍受。
怎麼會這樣呢?
難道她跟少爺注定了到最後仍得走上分手一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