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報訊〕艾菲王國的內戰已經進入緊要關頭的階段,游擊隊和政府間的爭戰已經趨於白熱化,誰能奪取最高的政權,就看誰能得到勝利女神的垂愛。
報導的旁邊是一張戰地照片,攝影師的名字是袁克勤。
晴翠的手撫過那些文字和照片,過了一會兒,她放下手中的報紙拿著一旁的電報,上面只有「平安」兩字和「克勤」的署名。
晴翠悄悄的露出苦笑,電報內容簡單扼要得讓她寒心。
如果他真的是無心,那她也不應該有情,就這麼把他當作是不存在的夢幻。
現在的她需要照顧好自己,尋找更好的機會達到自己的夢想。
他們是兩條永遠都不會交叉的平行線,她不需要牽掛他的安危;也不需要去擔心他的一切。
他只是她孩子的精子提供者,她只需要這樣想,也只能這麼想。
即使終有一天她會去找他,但他不是她的男人。
她必須永遠記住這一點!
☆ ☆ ☆
兩年後台灣袁氏集團寬敞的辦公室內,坐著一位精明幹練的女人,她的秘書正辦好她交代的事。
「總經理,你交代的事情都已經完成了。」他把最後一份文件放在她的辦公桌上。
「好,辛苦你了。」晴翠拿了過來,翻了翻。
「我下去了。」秘書恭敬的說。
「下去吧。」
秘書恭敬的退下……
確定文件無誤後,晴翠起身走到總裁辦公室前,敲了敲門。
「進來。」袁深庭抬起頭來,看向已經成為他左右手的晴翠。她只花了短短兩年的時間,就已經成了一個任誰都不能忽略的要角。
晴翠風情款款的踏進她已經走了不知幾萬遍的地方。
「總裁,這份文件請您過目。」她把手中的文件放下。
「你真的決定要去?」他皺起後問道。結束這件案子,晴翠就已經決定要休假去找克勤。
「爸,那是我的夢,也是我該盡的義務。」晴翠沒有透露任何感情的說。
他不再有異議的點頭,「好吧,不過我要你帶著保鏢一起去。」
「我可以照顧自己。」她認為袁克勤的情況不適合帶其他人去。
袁克勤不是如他對外所宣稱的是一名戰地攝影師,他特殊的身份需要保密,況且她不認為應該讓年歲已大的袁深庭知道袁克勤真正在做什麼。
她會知道過克勤的秘密,也是因為有一次他亟須進過袁氏集團旗下的機構,秘密送特殊的藥品到艾菲王國,她才不小心得知。
從此,她成了他的幫手之一,利用袁氏集團私下為他處理一些事情。
「不行,雖然那個國家的內戰剛停,但還是有一些叛亂分子在伺機而動,你一個女人在那裡隨時都會有危險。」
「爸,我一個人去會比較方便。我保證每天一定向您報平安。」她保證道。
「我還是不放心。」他的眉蹙得更緊了。
「爸,如果真的有事,我發誓我會馬上回來。」
她想要一個人去,有些事她和袁克勤必須單獨解決。
「你確定?」
「是的。
「好吧。」袁深庭點點頭,不再堅持。有克勤在晴翠身邊,應該是不會發生什麼問題的。
☆ ☆ ☆
簡陋的旅館房間內,只有一張單人床,一套盥洗設備。兩個男人正窩在一間房間內,狹小的空間因他們壯碩的身子顯得更為擁擠。
「事情大致底定,只是他還不滿意。」司馬誤淡然的說。
「滿意什麼?溜了最大尾的主頭。那個獨裁者要是肯放棄,這個國家就和平了。」袁克勤冷冷的呼了一聲。
「海荷·尼斯一定會報復。」這是可想而知的事。
「道爾·莫納已經有能力剷除他。」不需要他們再多事。
「他不會放過我們的。」惹火了海荷·尼斯,哪有那麼簡單善了。「況且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留著他後患無窮。
袁克勤沉默不語。誤說得有道理,但他歸心似箭不想再待在這兒。
「對了,我還忘了跟你說一件事。」司馬誤的嘴角勾了起來。
「什麼事?」
「有一個女人在找你。」
「你說什麼?」袁克勤微挑起眉問。
「有一個女人在找你。」司馬誤帶著興味的看著袁克勤震動了一下,他還以為這世界上沒有哪個人可以動搖這個狂傲的男子。
袁克勤瞇眼問道:「誰會到這種見鬼的地方找我?」
「你要小心。」司馬誤警告他,因為有太多人想對他不利。
袁克勤漠然的說:「查出她是誰。」
司馬誤搖頭,「不用了,她就在樓下,正跟服務生吵著要知道你住哪間房,反正你就要見到她,不用再那麼麻煩。」
袁克勤目光一閃,對他吩咐道:「幫我叫個女人。」』「你說什麼?」司馬誤以為他聽錯了。
「你沒聽錯。」
司馬誤唇邊立刻勾起笑,「我馬上去。」他知道有好戲看了。
袁克勤冷著一張臉,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令人不敢逼視的霸氣。
會是她嗎?不管是不是她,他都必須維持他表面上的身份,以防萬一。
不久後,一個女人扭腰擺臂的走了進來,司馬誤則站在門邊對他擠眉弄眼。
「回房去。」袁克勤窮凶極惡助沉下臉,心知肚明司馬誤要幹什麼。
司馬誤無趣的聳肩,幫他關上房門。雖然老大有交代,但他自有解決之道,他決定要躲在門縫邊偷看那女人長得什麼模樣,竟可以讓克勤如此緊張。
「把衣服脫了,躺上床去。」袁克勤著都沒看那女人一眼隨即命令道。
「那麼快?」女人驚訝道。他不需要前戲喝?
不需要她跳艷舞或幹嘛的嗎?
他冷眼看著她。
「我馬上做。」女人打了一個哆嗦,馬上脫掉身上的衣服。
袁克勤動手脫掉自己的衣物後,拉住女人的手臂把她甩向床,他的人也跟著撲壓在那女人身上,而發出巨大的聲響。
女人慘叫一聲,臉色倏地刷白。她該不會碰上虐待狂吧?可是看在他那麼令她垂涎的份上,她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一次吧。
女人興奮的在袁克勤的身下不住的扭動身軀。
袁克勤的眼中閃過厭惡卻沒有讓她看見。
在走廊上的晴翠聽到聲響,忍不住皺起眉頭。
她從聲音中可以分辨裡頭的人在做什麼,她也知道他不會沒有其他女人.但她來了,他就不用跟其他女人做。
但晴翠轉念一想,一把火氣突然冒了上來。
可是,他怎麼能夠在她將要見到他時做這種事?
他不可以在她面前做這種事!
怒氣沖沖的晴翠沒有破門就打開他的房門。
床上的袁克勤快速的拿起他的槍,瞄準門外的人。
看見冰冷無情的槍口指著她,晴翠僵直了身子。
「你在這裡做什麼?還有為什麼不敲門?」袁克勤確定來人是誰後立刻怒吼。
該死的,他差一點就開槍了!
「找你。」晴翠冷眼看著床上的女人一眼,心中的怒火狂燃,但她還是逼自己說出得體的話來。
聽見是一回事,看見又是另一回事,她沒有辦法親眼目睹他在別的女人身上做出他曾對她做的享。
「抱歉,打擾你辦事,等你好了我再來。」她面無表情的說完就要轉身離開。
「等等。」袁克勤喚住晴翠,然後對床上的女人冷聲說:「你出去。」
「不要啦,她可以等啊。」女人撒嬌的喊。她還沒有滿足呢。
「出去!」袁克勤面露陰狠,女人見狀,趕忙拾起衣服落荒而逃,臨走之前還不忘瞪了晴翠一眼,她害她的享受泡湯了。
「你可以不用顧忌我。」他要做什麼就做什麼,她不應該忘了她沒有束縛他的權利,不該讓嫉妒遮住她的理性。
可是他看起來非常優閒自在的模樣,一點都沒有被她提奸在床的尷尬。
晴翠的眼瞟過他全身上下,不悅的發現他原本就健美的體魄,經過這兩年,更是美得讓她一看見就感覺彷彿有股電流通過神經末梢。
他不是應該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變得營養不良、面黃肌瘦,不再具有影響她的魅力嗎?她不滿的想道。
「說吧,你千辛萬昔的跑到這種戰亂的地方來做什麼?」袁克勤下身圍著床單,拿起打火機點了根煙。
「生孩子。」她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單刀直入的說。
「咳,一他冷不防的被煙嗆到,「你說什麼?」
晴翠解釋她會來這裡見他的原因,「當年我沒有懷孕。」
他收起心中的訝異,冷靜的問:「你不能生?」
「我去做過檢查,我能生。」她氣憤的看向他。
「你是說我不能生?」他冷然的問道。
「我不知道,你做過檢查嗎?」
「從小到大,每一年的健康報告需要我拿給你看嗎?」他沒好氣的說。
「那就好。」她鬆了一口氣,如果他們有人不能生,那會是一件憾事。
「為什麼兩年後你才來找我?」
「爸需要我管理袁氏,這一次還是我便向他請了兩個月的假來的。」晴翠掩飾心中的感覺面對他。
「你不需要來這裡。」他就要回去了。
「我必須來,我需要孩子,爸也需要孩子,況且我們的契約也訂了這樣的條款。」她說什麼也不會放棄。
袁克勤不敢相信的瞪著她。為了一個小孩,她一個弱女子沒有三思就跑來這個烽火連大的戰區,更讓他生氣的是,她只是把他當作她生孩子的種馬,不是因為她擔心他的安危才來的。
「還有其他人可以幫我提供精子給你。」他氣得沒多加思考的說。
「我不能讓爸傷心,況且你不是說袁家是不離婚的。」她用他從前說過的話反堵他。
不然他以為她為什麼要那麼大費周章?她要在他投入另一場戰爭之前完成這件事。袁克勤森冷的睨著她。
她對他冷凝的目光不以為意,開口問道:「你什麼時候有空?」
「做什麼?」
「跟我上床。」不然他以為要做什麼?她連危險期都算好了,這一次一定要成功。
袁克勤聞言,無法相信她就這樣直接的要求他。她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豪放,可以臉不紅氣不喘的跟他講這個?
她變得充滿自信,聰慧更是掩不住的閃爍在她澄澈的眼中,她不再是當年那個對自己質疑的女人,卻依舊溫潤得讓他悸動。
他的眼瞄過她還帶著戒指的手指。難道沒有其他男人試著介入她的生命嗎?
「我知道我不該在這個時候麻煩你,我可以等。」晴翠繃著一張臉,心中的疙瘩還在。
袁克勤瞇眼審視她。她在生氣,是氣剛才他床上有女人在嗎?
她要是知道他這兩年來總是把自己忙得筋疲力竭,沒有力氣碰其他女人,她會欣喜若狂嗎?
她低下了頭,不願讓他知道她在想什麼。她總是下意識的保護自己,不讓他有機會接近她,也不主動打聽他的事。
「你不是要生孩子嗎?那來吧,現在我正好沒穿衣服。」看見她躲著他的視線,袁克勤不禁感到氣悶,但還是裝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晴翠點頭,隨即伸手解開自己身上襯衫的鈕扣,一片吹彈可破的肌膚逐漸暴露在他眼中,他用手掌拈熄香煙頭。
「你做什麼?」晴翠見狀,驚叫出聲。她把他的手攤開撥掉香煙,用放在櫃了上的水瓶沖洗他被燙傷的地方。
他凝望著她,「你管我受傷做什麼?」
「爸會傷心。」
聽見她的搪塞,袁克勤憤怒的看著她因低頭而露出的雪白頸項,她的話讓他想狠狠的咬她一大口,不管她會不會受傷。
「好了。」待他手上紅腫消退了些,她這才注意到他的裸體上多了好幾道傷痕,她忍不住抬起手往那些地方撫去。他水裡來,火裡去,卻沒考慮到有人會為他擔心。
他僵著身體,沒有制止她妄動的小手,在她柔細的撫摸下,心頭火莫名的遠離了他。
「你要多照顧自己。」她低喃道,他的傷會讓她心疼。
他深吸著她身上的味道,那股淡淡的香味依舊,那是在他的夢中依然圍繞著不肯遺忘的纏綿。
「你有缺什麼東西嗎?」她抬頭輕輕的問。
袁克勤低頭吻住她。他不想聽到擔心他的話,不想看到讓他生氣的漠然,他只要她在他身下發狂,無助的扭動她誘人的嬌軀。
晴翠愣了一下,而後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