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流襲人,茉依像每年的冬天一樣手腳冰冷即使窩在棉被裡良久也不能回暖,每每凍得睡不著覺。
她搓著發冷的手臂,縮著身子打開房門,本來想跟平常一樣去哥哥的房間跟他一塊擠,但揉揉睡眼走到黑暗的走廊,腳停頓一下,想起今天上午大哥已經出外唸書,而父親因為生意的關係去了南部,不在家裡,今天晚上只剩下母親和她在家。
嘻,茉依咧開嘴,去跟母親睡,平常都是爸爸霸著媽媽不放,害她好久沒撒嬌了呢,好想念媽媽身上的香味。
她打定主意往父母的房間走去,但愈靠近所在地,她愈覺得聽到不尋常的聲音,雖然輕微卻不能被忽略,她驚覺似乎有人侵入她家。
懷疑的猜測讓她不自覺踮起腳尖,放輕足步,心中警鈴大作。這麼晚,母親應已熟睡,難道真有小偷闖入?
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造成她全身緊繃,捍衛家人的責任和對陌生人無端侵入的憤怒,教她想都沒想後果,一旋腳便轉進哥哥的房間,從牆壁取下懸掛的裝飾劍。
一手緊握銳利的創,她打開落地圖,港到欄杆處,借由一個跳躍,無聲無息來到父母房前的陽台。
一抬頭望進房裡,她被眼前的情況震呆,母親的雙手、嘴已被歹徒用布條綁起,無法出聲求教,整張臉漲紅,神情諒惶,而小偷正打算侵犯她。
一股燎原的怒火湧上心頭,燒紅了她的眼,佔據她的理智,她憤而推開落地窗,不在乎對方是不是會發現她的存在,只想阻止那男人的暴行。
開窗的聲響引起男人的驚慌。
康子箏看見茉依,她拚命的掙扎,搖頭,要她趕快走,害怕自己女兒也遭到歹徒的毒手。
竊賊從康子箏的身上起來,一站起來更突顯身形的高大、茉依的柔弱,她不自覺更握緊手中的劍,額頭冒出顆顆冷汗。
男人不懷好意打算擒拿茉依,他慢慢靠近她。
茉依心跳加速,眼皮微微抽動,雙眼不放過的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耳朵聽見母親驚惶的鳴叫聲,她更加氣憤。
他竟敢欺負她媽媽!
絕不饒他!
康於箏激動的用腳踢男人的背,不准他動她女兒的腦筋。
「該死的女人!」男人咒罵。
茉依見機把手中的劍刺向他,但男人似乎不是平常的宵小,動作快慘不忍睹地閃過她的攻擊。
茉依與他再度對峙,誰都不敢掉以輕心,他們慢慢的移動自己的身手,尋找最佳的制伏點。
「該死!」男子驚叫,他轉頭想甩掉康子箏。
茉依見他傷害母親,想都沒想就將銳利的劍鋒刺向男子厚實的胸膛,穿過皮膚的阻礙,直達肌肉的最深處。銀白的光芒經由鮮紅血液的洗禮,再也看不見。男子不敢置信的瞪著菜依,幽冥的雙瞳凍住她奔騰的血脈。
她墮入了地獄,染上一身的黑。
茉依愣愣的的把劍從男子的身上抽出,血的腥味順著劍身噴灑而出,作惡的感覺從鼻子衝上腦門,她尖聲大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