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意害怕的看著他,盛怒中的翟曜會怎麼對待她?寫意不敢想,也不願去想,她現在惟一想的就是趕快逃開。
寫意越是掙扎,翟曜卻越是緊緊的壓著她,令她動彈不得,他要盡情的蹂躪這個不懂女戒的惡女!
「出嫁前,你娘親該不會沒教過你,在床笫間該怎麼取悅我吧?」他冷聲笑著。
寫意咬緊牙關冷冷的別過臉,說什麼也不肯屈服。
其實夫妻閨房內的事情,她只聽聞過,可是聽過和知道是兩碼子事,因為娘親早逝,倉促被嫁出門的姐姐根本沒有機會教她,而芽兒年紀又比自己小,真的是沒有人教過她該怎麼做。
寫意的倨傲表情,看在翟曜的眼底儼然成了一種挑釁,這一刻,對她些許的愧疚之心統統被憤怒給取代了。
黑暗的世界中,寫意知道這場賭注她輸了。
不過,她輸的有些不甘心,因為在花園中,她明明看到了他眼底的柔情和對她的驚艷之情,為何才歷經幾番言語交鋒,他眼底的溫柔之意已不復在?
甩開被汗水濡濕的頭髮,翟曜臉上除了倦容之外,還帶著一股深深的滿足感。
第一次有如此契合的感覺,只可惜累壞了身下的寫意。雪白的胴體上烙著點點紅斑,那是屬於他的印記,而剛飽受他強奪豪取的私處,她的處子之血蜿蜒而下,染紅了雪白的床單,也染紅了他的眼睛。
該死的,他竟如此粗魯的傷害她。翟曜懊惱地呻吟著。
其實,如此粗暴的行為他並不想加諸在她身上,都怪她的倔強惹惱了他;不過最主要的原因,應該歸咎於她嘗起來實在太甜美了,讓他無法停止想要得到她的強烈需索。
「我很抱歉,不過你我是要定了,不管是你的人,還是你的心,這輩子就只能屬於我一人。」翟曜發誓般的對昏死的寫意說道。
她是他的人,一輩子都是,這是他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有的念頭。
寫意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等到她悠悠轉醒的時候,只見暮色低垂。
她微微的挪動幾乎不屬於自己的身子,{z的聲音終於引起了已經久候多時的芽兒的注意力。
「小姐,你醒啦。」芽兒立刻端起預先準備好的熱水,迎上前去,「來,我幫你擦乾淨,等會兒還要擦上姑爺拿來的藥膏。」
「芽兒……你……」芽兒毫不遮掩的大膽言辭惹得寫意一陣詫異,她羞紅著臉看著她。
「嘻,小姐,你別害羞了,全府的人都知道,姑爺一回來就迫不及待的與你圓房了。」芽兒嘻嘻的笑著,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曖昧。
「啊!你們怎麼知道?」對這個信息,寫意幾乎無法消化,瞠著炯大的眸子久久無法回過神。
「誰叫姑爺表現得那麼明顯,他一跟夫人請完安後,就直奔玉軒閣,那猴急的模樣,大家不說也都知道姑爺想的是什麼。」一陣低聲竊笑後,芽兒帶著些微的抱怨語氣道:「原來,小姐昨兒趕我出去就是為了等姑爺喔。只是小姐你也未免太緊張了,一會兒哭、一會兒懊惱的,惹得我心情一整天都好差喔。」
「我……才不……」寫意才剛要出言反駁,芽兒已早她一步接著又說:「昨兒姑爺和小姐在房裡一待就是整整一天,葛羅和月兒還偷偷的跟我說,姑爺可是貝勒爺中最神勇的呢!」
「芽兒,不是這樣的。」寫意窘急的不知該如何解釋。
芽兒立刻回給了她一個心知肚明的表情。「小姐,你不用解釋了,芽兒都知道,姑爺愛你是件好事嘛,沒什麼好害羞的,只是……喔……」
一想到葛羅和月兒繪聲繪影的說法,腦子裡不禁呈現出纏綿悱惻的情景,讓芽兒這半大不小的娃兒也忍不住思起春來。
「芽兒。」寫意赧紅著臉喝斥著,幾時芽兒說起話來這麼大膽了,居然談起男女間的閨房情事臉不紅氣不喘的。
「好嘛,我不說了。」芽兒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她的身體,當她看到寫意身上滿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印痕時,忍不住猛搖頭。「天啊!小姐,你的身上怎麼全都是傷痕,難道圓房像打架一樣嗎?這未免太恐怖了點。」
聽她這麼一說,寫意不知該如何回答她。不過昨夜她和翟曜的情況,與芽兒所言也相去不遠矣。
須臾,芽兒的眼光亮了起來,她頓了頓,好奇的眼神落在寫意的臉上,雙手掩嘴曖昧地笑著,「小姐,看樣子姑爺真的跟月兒和葛羅說的一樣,超神勇的是不是?」
「芽兒,你別說了好嗎?」寫意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終於忍不住出聲阻止芽兒的大膽言辭。
芽兒倏地收起嬉笑,充滿好奇的眼神暗了下來,一臉無辜的表情。「是的,芽兒知道了,芽兒不說上
原來小姐害羞了,不過這兒也沒別人,她實在不需要這樣子。芽兒表面上不再說什麼,不過好奇依舊主宰了她的心。
寫意沒好氣的說:「芽兒,你先下去,我想一個人靜靜。」真是的,這芽兒是越來越沒規矩了,教她的女性矜持、含蓄沒一項記牢,再和她說下去,她不吐血才怪,看來自己往後不能太籠她了,免得她口無遮攔、沒個分寸。
按下濃濃的求知慾,芽兒想起剛剛翟曜的命令,那酷酷的表情中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尤其是他那雙懾人的黑眸,犀銳的就像會看穿人心,她可不敢違背。
沒膽的芽兒趕忙搖著頭,重申翟曜剛剛的命令:「不行啦,姑爺要我留在這兒伺候你,直到你淨完身並抹上了藥才能離開。」
芽兒的言辭惹得寫意心生不滿。該死的男人,居然管到她的貼身丫環來了。
她微慍地說:「我等會兒自己來。」
「真的不行啦,姑爺說這是命令。」想起翟曜剛剛嚴峻的表情,芽兒表情誇張的打著哆嗦。
這會兒寫意真的生氣了,難得的板起臉孔,以極不悅的語氣道:「芽兒,你忘了誰是你的主子了嗎?」
真是的,怎麼他才回來不過幾個時辰,就連跟了她好幾年的芽兒,都只聽從他的話。
「芽兒不敢啦,姑爺說貝爾王府他說了就算,不從的話就會被趕出王府。」她一臉委屈的低垂著臉,左右為難著。
看來瞿曜早就知道她在想什麼。討厭,卑鄙的小人,竟然企圖孤立她。
寫意的神色在頃刻間沉了下來,不過才剛飽受凌虐的她,整個人就像被搾乾了似的虛脫無力,實在沒力氣在這時候計較。
「那你幫我準備洗澡水好嗎?」滿身是汗的身體殘留著激情過後的曖昧氣息,濕濕黏黏的很不舒服,光靠擦拭還是去除不掉。
芽兒轉達翟曜的命令。「可是等會兒姑爺要跟小姐一起用膳。」洗澡時間太久了,只怕姑爺會等不及。
寫意蹙起了眉心,滿腔的怒火蓄勢待發。「芽兒,我很不舒服,沒洗個澡我吃不下東西。」
想起他的粗魯,讓她全身疼得像要散了似的,她心中就有氣,而且她才不要身上一直瀰漫這種曖昧的氣息,很羞人的。
這三年在魏楚楚的嬌寵下,寫意釋放了被壓抑多時的純真個性,脾氣拗起來有時比芽兒還孩子氣。
思索了好半天,芽兒這才點頭答應,誰叫她現在有個比寫意更加厲害的翟曜幫她撐腰。「好吧,不過小姐你真的有力氣起來洗澡嗎?」看著她身上纍纍傷痕,芽兒很懷疑嬌弱的她會不會昏倒在澡盆內。
「芽兒!」寫意低吼了聲。
芽兒趕忙逃開,「是是是,我這就去準備。」她邊走還邊掩嘴偷笑,惹得寫意氣得牙癢癢的。
芽兒在去準備熱水的同時,還是先跑去通知翟曜,免得等會兒小姐若真的不幸昏倒,那可就糟糕了。
片刻後,芽兒不僅將信息傳達給在書房的翟曜,並和幾名丫環將澡盆搬到屏風後面,在注滿熱水的澡盆內灑入新鮮的花瓣,霎時,夾帶著濃濃花香的氤氳之氣,瀰漫了整個臥房。
洗百花澡是寫意來到貝爾王府後才養成的習慣,起初她見府中花卉種類甚多,而下人們常為掃不完的落花而困擾,她頓時興起以花沐浴的念頭,誰知這百花澡一經嘗試後,她便再也捨不下。
花香、熱氣驅使著寫意的心,她迫不及待的想起身,只是她才一扯動身體,私密處便傳來陣陣的灼燒與熱痛,全身更像是被馬車輾過了似的,讓她連稍稍移動都覺得疼痛難耐。
「他真是殘忍!也不想想他那兒那麼大,就這麼硬生生的將它擠入我的體內,難怪我會痛成這樣子。」寫意噘著嘴低聲抱怨著。
看寫意痛得額上冷汗直流,芽兒忍不住勸道:「小姐,要不要用擦的就好?」
被子才一掀開,歡愛後濃郁的曖昧氣息撲鼻而來,寫意皺了皺眉,執意洗去身上這股氣息,因為這味道令她想起翟曜對她的粗暴,心裡頓覺生氣。
「不要。」她倔強的搖搖頭。
費了好大的工夫,寫意才將快散掉的身體移入澡盆內,浸泡在濃濃花香的熱水中,頓感通體舒暢,身上的痛也在花精的滋潤下舒緩。
「芽兒,你先出去,我洗好了再叫你。」寫意閉上眼睛,只想一個人靜靜的享受著這舒服的感覺。「是的。」這時芽兒瞥見翟曜已經走進房間的前廳,在他的示意下安心的離去。
有姑爺在,小姐很安全的。芽兒笑瞇了眼的快速離去,將靜謐的閨房留給這對久別重逢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