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飛快的穿過大街小巷,目標蓨薺的公寓。
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一次比一次猛烈。
期望。光陰的轉輪能回到過去,讓一切重新來過;要不快快轉過,將接下來這一段跳過、掠過、省過也行……只可惜天不從人願。
一路上,她的心思全陷入了泥沼之中,一團紊亂,直到她被澤淏帶回了自己的房間,熟悉的擺設、熟悉的氣味才令她猛然驚醒。
一看他的臉色,她就知道,他已經准備好了,一切就等她了——
蓨薺倏地垂下頭。怎麼辦?她不懂,她害怕啊!
坐在床邊,她的臉拼命的往胸前壓了下來,尷尬又羞窘的垂低低,不敢看他。
“吻我。”一旁的澤淏以兩只手指托起了她低垂的頭,接著他的唇拂過她誘人的唇瓣,誘哄著。
既然逃不過,那麼就認命吧,反正只是損失了一片薄膜而已。蓨薺拼命的自我安慰著。
緩緩的,她喘息,再喘息,閉上了眼睛,她將嘴唇貼了過去。
唇瓣碰觸的那一剎那,下午所發生的一幕幕,隨即像影片似的在她腦子裡播放,一陣火熱立即在她的口中燃燒了起來。
好熱!全身像著了火似的。
她不懂,為什麼每次只要一和他接吻,她的身體就像著了火似的,她的心、她的人就有飛蛾撲火的沖動!可是這是不對的,他那麼可惡,老是以欺負她為樂,很討人厭的。
睜開眼,她想找答案。
“把眼睛閉上。”他的手覆上了她的眼。
大概就只有他的小蓨薺,會在接吻時將眼睛睜的大大的,澤淏無奈的歎息。
真小氣,她只不過是要看看他的嘴裡,是不是偷偷藏了火把而已。
蓨薺又試圖想從他指縫中偷窺,無奈眼前一片黑暗,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也看不到他那雙深邃眼眸下,有如夜空中高掛的星子,因為只有他吻她的時候,它才不銳利的叫人心寒,反而璀璨的像顆鑽石。
“認真一點。”
他的手在她玲瓏有致的身軀上上下愛撫,往下垂落的細肩帶,曖昧的垂掛在她手臂上,他的手覆上了她裸露的胸脯,在誘人的乳溝上輕劃著線條。
在冷熱間交織著陣陣輕顫,急速的心跳像坐雲霄飛車似的快速狂飆,這樣的感覺蓨薺並不陌生,不過要適應還是需要時間。
今天,他要定她了,而且勢在必得!
他的熱吻從她微啟的小嘴兒,一路往下吻到她雪嫩的粉頸上,他的舌熱烈的在她帶著幽香的耳鬢間狠狠地吸吮。
“唔……”那種暈眩的感覺又來了,蓨薺無助地攀住他的脖子,承受他激情又瘋狂的熱吻。
“我要看你的身體了。”
在蓨薺意亂情迷之際,澤淏的手不知何時已經伸到她的背後,一陣拉鏈滑動的聲音響起,小禮服已經從她身上滑落至腰際。
蓨薺難為情的紅了臉,然而她不知道自己臉頰上的紅緋和無助又無辜的眼神,讓澤淏體內的欲火燃燒的更熾。
幾乎是迫不及待的,一個往後壓的動作,他隨即將蓨薺壓倒在床上,他的手握住了她水嫩可愛的雙峰,一邊搓揉渾圓,一邊拉扯著雙蜂頂上的粉色果實,最後他俯身將果實含人口中,用他熾熱的舌勾卷住。
“啊……”又痛、又麻、又癢,說不出是怎樣的一個感覺,讓蓨薺忘情的低聲吟哦,她弓起身子,張大了瞳眸驚慌地看著覆在胸前的頭,斷斷續續地叫著:“不要……不要……”
“叫我的名字。”他壞壞的勒索著。
“封……澤淏…淏……不要……”蓨薺無助地頻搖著螓首。
“不滿意。”他更加瘋狂地在兩顆顫抖的蓓蕾間舔舐、吸吮。“叫我澤淏,或是淏。”他霸道地要她在兩個字眼間作選擇。
“嗯——啊——”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呼吸差點兒停住。
“嗯?”他的手突然一陣移動,絲質內褲被他修長的手指勾起,一陣輕微的扯動,被扯落到她的腳踝上。
“啊——淏,澤淏,不要……”她猛然驚叫出聲,顧不得的兩個親密稱呼都喊了。
老天啊,他的手又放到她那兒去了!
澤淏滿意的笑了。
他喜歡聽到她這樣叫他,好親密,而不是像叫仇人似的連名帶姓一起喊。
剛開始真如他所說的有點兒疼,不過已經沒有他剛進入時那麼難受,漸漸地,這個輕微的痛被一股強烈的快感取代,舒服的感覺像火般在她體內燃燒,且直竄四肢百骸,她開始不自覺的抬高腰、弓起身回應他,她的腿不自覺的纏上他的腰,讓自己的身體與他的身體更緊密貼合……
是不是有了親密關系後,所有的感覺都會變了質?
這一點蓨薺不清楚,不過她清楚的知道,那時候的他,少了狂狷戾氣,少了霸道冷酷,他變得很溫柔,而且眼神中有她從未見過的柔情與憐惜,還有深深的憐寵。
感受到身旁溫暖的觸感,澤淏臉上淨是滿足的笑容。
他終於擁有她了!在經過十年的漫長等待,他如願以償地得到她了。
少了衣服的阻礙,感受兩人之間緊密的接觸,蓨薺臉一紅就要逃開的與他拉開一段距離。
“嗯。”看著她,他不肯地搖搖頭,將逃離的身體又重新拉回身邊,長腳往她腰間一扣,強勢地壓在身下。
“別……別這樣……”蓨薺尷尬地搖搖頭,不好意思的緊閉起眼睛。
老天,他的那個地方隨著腳的移動,正好就接觸到她雙腿間的私密處,且正快速的脹大著。
“怎麼了?”單手支撐起身體,澤淏笑著吻開她緊閉的眼。“臉這麼紅。”
“你……你……”蓨薺難為情的說不出話來。
“我怎麼了?”他的眼神中淨是戲謔。
“你……你那個地方……好像……好像……”天啊,這麼難以啟齒的話,教她怎麼說下去?
他明了地大笑起來。
“你,討厭啦。”她嬌嗔地抗議。
“不,才不討厭,要不它不會一碰到你的身體就抬頭挺胸。”他溫柔地笑道。
“才怪,男人都是以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捧起她的小臉,鼻對鼻地摩挲著。“那是因為對象是你。”
她不信地搖搖頭。
他伸出手按住她的小嘴。“別懷疑,男人不是每個都是種馬,一碰到女人就想著上床。”
是嗎?可是他好像就是這種人呢。蓨薺嗤之以鼻。
將她的頭壓在他的胸膛上。“睡吧。”雖然他還要不夠她,不過他不想在她才初經人事,就將她累壞了。
耳朵傳來他一聲又一聲強而有力且規律的心跳聲,像催眠曲般地引領著她,蠕動著身體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她真的是累壞了。
澤淏在她臉上輕輕上一吻。“睡吧。”
像小貓咪一樣在他身上摩蹭了好一會兒後,她找到了一個最舒服的位置。
好困喔!
勉強將眼皮撐開一小縫,她哈欠連連、語音模糊的說:“不要走。”這個暖爐溫度適中,抱起來也很舒服。
“好。”澤淏將睡著了的蓨薺抱在懷裡,汲取她的馨香。
他發覺他已經無可救藥的戀上抱著她的感覺,好甜蜜、好溫馨!
睡了一覺。已經好一陣子處在混沌不清的腦子,像被閃電劈開了似的,竟有種豁然開朗的清明。
“喂,我記得今天你是帶我去觀摩怎麼當淑女的,可是我好像都還沒觀摩到,你這報酬是不是要的太快了些?”她抗議,不過事後的抗議似乎已經於事無補。
蓨薺開始覺得的要求很奇怪,之前沒去想它,是因為整個人被他擾的七葷八素的,原本就已經很迷糊的她,這會兒一個腦袋更像打了幾十個結似的,可是就在這最緊要的關頭,卻豁然開朗了起來。
“自古老師的束修都是先拿的。還有,我不叫喂,難不成要我提醒你?”唉,這小妮子就是會耍賴,才剛叫過不久的親密稱呼,睡了一覺後就忘得一干二淨,真令人傷心啊!
他邊說,還不忘上下地愛撫著她纖合度的曼妙身軀。
“喔,不用了。”蓨薺狠狠的吸了口氣,一把抓起他不規矩的手。“天啊你!先暫停一下行不行啊?”
他似笑非笑地揚起眉,眸中淨是戲謔。“行,叫聲好聽的來聽聽。”
她別開眼,緊抿著唇,拒絕配合。澤淏?淏?澤淏天啊,多曖昧的稱呼啊,殺了她吧,在這種時候她實在叫不出口。
她的沉默引來他冷酷且毫不留情的批評。“野丫頭,你的脾氣有時候真的又臭、又倔的,令人很生氣。”不過,他就是喜歡她這種單純不做作的性子。
她一臉無謂地眨了眨眼睛,不馴地說:“既然我這麼令人生氣,那我們可以將所有約定取消啊!”她求之不得咧,雖然她吃了很大的虧。
他深黝的黑眸閃過一抹邪光,臉上寫著露骨的嘲諷。“你以為我是傻子?”賠本生意,他可接不下去。
何況,他已經戀上摟著她睡覺的樂趣,也習慣身邊有人的感覺,想剝奪他的樂趣,那得看他答不答應才行。
傻子?嗯,她很希望,只可惜他不是,遺憾啊!她垂下肩膀。
她怨恨地指控:“你覺不覺得,你這個人很霸道?”好處全被他一個人吃於抹盡了,怎麼想、怎麼算,她都是吃虧的那一個。
他笑了笑。“現在才發現,不錯,還不太晚,我還以為要等到齒落發白,你才會發現。”
蓨薺聞言一怔,臉色一變再變。
果然!惡魔就是惡魔,到天堂也不會褪去一身的邪魅,變得善良。
“我要起床了。”蓨薺噘高了嘴,氣悶的說。
他沒答應,只是淡淡的說了句:“先躺著,等會兒我來抱你,千萬別逞強的爬起來。”然後就起床往一旁的浴室走去,須臾,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不用細想也知道,封澤淏正用自己的方式來寵她。
誰理他啊!
拉開被子,蓨薺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起初並不覺得怎樣,只感到身體微微的漾起酸疼,可是當她的腳移到地面要站起來的時候,她才明白他所說的別逞強是什麼意思。
“啊——”
砰的一聲,她整個人倒在地上連滾了好幾圈。
正准備著熱水的澤淏聞聲從浴室沖了出來,一令彎腰,剛好接住滾到他面前的蓨薺。
他搖頭輕笑。
這就是不聽話的後果。他雖然沒有說這句話,不過光看他的神情,她也知道他眼神下的嘲諷之意。
“都是你的錯。”蓨薺耍賴地將責任推到他身上,怪他沒講清楚說明白。
“好,都是我的錯。”他沒有反駁,只是溫柔的將她抱進浴室,放進注滿香精的按摩浴池內。
咦?她詫異的望著他,浴室的櫃子裡擺了好幾瓶香精,她疑惑他怎麼知道她最喜歡用這瓶香精來泡澡?
“你的身上留有這個香味最多。”他笑了笑,隨後也跨進浴池,從背後摟著她,讓她舒服地倚在他懷抱中,並輕柔地在她的大腿、小腿和背脊輕輕按摩、揉捏著。
舒服,真舒服!好一會兒,她吸了口氣問:“為什麼?”她不懂。
“我的出現還沒讓你明白嗎?”
“啥?”
“我等了你十年。”
“等了我十年?”心跳加速,蓨薺的眼睛張的大大的。
“沒錯。”
“為什麼是我?”她記得他們第一次的邂逅並不偷快,說難聽點,還劍拔弩張、火藥味十足。
凝視著她疑惑的眼,他給了她兩個字:“順眼。”
不會吧!?他會看她順眼?那麼大象都可以娶老鼠為妻了。
“我能拒絕嗎?”她問的心虛。
“不能。”斬釘截鐵的回答。
“我可以考慮嗎?”她問的小心翼翼。
他搖了搖頭。
看著他堅定的眼神,她似乎有點明白了,明白他要她的決心……
啊,她不要啦——
什麼都是他決定了就好,不管啦,人家也要一點小小的自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