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輩子那麼長久似的貼抱之後,海灝將夢雲帶到他的寢房。
今夜的風很強,整艘"逍遙號"輕輕擺蕩、輕輕搖晃。一盞小油燈懸吊在壁上,暈暈黃黃的柔光使得寢房內映照出炫惑的曖昧情緣。
海灝讓她坐在床板上,他的眸光好幽深,透出一絲兒笑意來。
"你自個兒沒那玩意兒?你的……也是如你所謂的有兩個?"
"我……當然!我的……當然是兩個!"
這騙人的小東西!他不禁勾起唇角。
"倘若你的腿間真有兩個,那麼不正常的是你。"
見她舌頭打結、睜大眼睛,一股未曾有過的伶惜和寵溺悄悄的爬上他的心間。
海灝笑道:"春宮畫上的男人的象徵是誇張的畫法,其實每一個男人的腿問的確是除了命根子之外還有兩個玩意兒,但是那兩個玩意兒是在同一個大囊袋之內,並不是分成兩邊。大囊袋的中間有一條縱紋,縱紋的左右即是春宮畫上的……那兩個。也就是說你弄錯了,本貝勒和一般男人無異,是畫上的假人畫得可笑。"
他居然和一女娃解釋男人的身體結構?這若是傳了出去,他的顏面何在?
臨宣王府的妾婢和十四個皇子爭相送來的侍女,他雖然沒興致眷顧,但是他總不是童男之身,只是他沒料到他竟會近到這般特別的她。
特別到令他的心湖蕩起一波又一波的漣漪……似乎是他無法抗拒的強烈情潮!
"你是女扮男裝的吧,否則你不會將春宮畫上的債以為直。"這小東西居然還為他擔心,害怕他會自卑?!
夢雲又瞠大雙眼,既然被他識破,不承認也不行了,"被你發現了,任由你處置好了,嗯!不對,女扮男裝又不是啥罪,我若不扮男裝,怎麼出得了我的閨房?"
"不是因為你的'誤會',其實我老早就清楚你的女兒身分,是老御醫稟奏的。"
"啥?!你老早知曉我是個姑娘?那麼你干麼還讓我做你的貼身小廝,而且還命令我為你更衣刷澡,我怎麼可以"你這樣會毀壞我的名節的,你這無恥的臭男人!你……你可恨!"著實氣不過,她掄起拳頭便往海灝身上一陣窮捶猛打。
半晌,海灝用右手掌包住她的兩個和搔癢沒多大差別的拳頭,他不怒反笑的睇凝她氣脹的紅臉兒。
"你知道就你對我無禮的這一點,我可以立刻取你性命嗎?"
"對呀!你最了不起,你是愛新覺羅的子孫,是康熙爺的親侄子。你想殺我跟殺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她又不是笨蛋!
"你太潑悍了,太沒有女子的溫柔風情。"他搖頭歎笑。
"你才壞!原本我還好喜歡你的,雖然你一向很可惡。"夢雲氣嘟嘟的將秀眉一聳。
"你真正的閨名不是何雲吧?'
"怎樣?本姑娘姓何,夢雲是我的大名!"他不是要取她性命,干麼問她的真正姓名?
"我想,我可以換另一種方式懲戒你的無禮。"
她沒法頂嘴了。
海灝貝勒的眼神在一瞬間轉為深沉幽柔,可卻又像是猛獸似的仿佛想把她吞下肚腹去!
完了、完了!她似乎真把他惹火了,怎辦?誰來救救她呀!
他的俊容愈來愈接近,愈來愈……
★ ★ ★
激烈強渴的欲望淹沒了床榻上纏綿難捨的一對璧人。
但是海灝身下的小人兒卻倏地驚叫,而且以一股莫名的巨大力量推開他。
"你要干什麼?殺了我這個狂徒?"他輕啞的低笑,不解的盯著她翻箱倒櫃的慌張模樣。
"找著了!"夢雲從一小櫃內拿出一條白手絹,緊緊的捏著。
"我以為你應該找的是自殺用的剪子才是,這小塊的白絹能起啥作用?上吊也沒法子的,何況我已經打定主意將你占為己有,你別枉費力氣抵抗。"
"這是你的地方,如果你要我的身子我只有遵從的份。是不?我已經懂得你所謂的'要'是啥意思了,方才你對我所做的和春宮畫上的一模一樣,我曉得待會兒會發生的事,也曉得我逃不掉的,所以我認命了呀。"
"你認命……"海灝不太喜歡她不得不的委屈。"既然認命了,該上榻來伺候我才是,干什麼找白絹,想勒死我?"
夢雲忽然笑開了顏,燦笑如花的回到榻上,一副小娃仔的得意模樣。
見她將白絹平平整整的擱在榻上,海灝的眉間打起深深的摺痕。
"做那種惡心的勾當不是會流血的嗎,好像一輩子只留一次血是不?既然這麼著,初次的血漬可就挺珍貴的,所以我一定要保留下來,以茲紀念。"她笑得可樂哩,覺得自個兒好聰智。
海灝的眉間卻舒展不開了。
他輕斥,"第一,男女交歡不是'勾當',不准胡亂用字。第二,女子的最初是'落紅',沒人直接說是'流血'。第三,基本上沒有一個女子會異想天開的做出這種殺風情的事。第四,你當真是想留念,抑或是拿它當作毀你貞潔的證據?"
他愛上的是如何奇特的女子?當真是使他哭笑不得,又憐又惜又氣又惱!他該拿她如何是好?
且慢!方才一閃神的念頭是他……愛上了她?
不該的!他可以游戲人間,可以留連花叢,毋需用到真情摯意!
"可以了吧。"夢雲頂了頂他的胸臆間。
"你在催促我趕緊占有你的身子?"海灝怔了一下。眼前的小人兒是何其奇特?
"是你要和我"那樣'的!我只是認命的被迫接受呀,否則你起誓,以愛新覺羅的皇親身分對天起誓,過了這夜,你絕不可以再打我的念頭。"
"我做不到!"他是絕絕對對不放過她的了。
"是不?"她丟給他一記驕傲的眼神。"既然你是決計要我做你的侍妾,既然我的清自保不住了,那麼長痛不如短痛
"慢著!胡扯什麼長痛不如短痛。"他是不容許有人質疑他的能耐!
看來他這主子不使出絕活給她這奴才瞧瞧,她是不願意臣服於他,是故,他重新壓上她的身子,決定立刻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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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愛愛的結合之後,海灝只想擁抱他的女人進人夢鄉,然而初嘗雲雨的夢雲卻忽而的離開他的胸懷。
她有很要緊的事兒
抓起榻上的白絹,她的眼睛瞪呆掉了。
"怎麼沒有血痕?我們不是已經做夫妻了嗎?你分明已經進到我的身體裡了呀。"
她好沮喪哦,臉兒皺成一團的疑惑。
海灝的眉心也皺攏了,他是不會告訴她這小女娃,有些女子的初夜是沒有"落紅"的,尤其她又是如此好動,不過現在他正考慮著,是否把她吊起來痛鞭一頓。
能夠獲得他寵幸的女人,通常是溫順依偎的懇求他的再一次愛憐,但是眼下的她竟然愁眉苦臉,似乎是得不到滿足的深閨怨女!
她正向他的男性驕傲挑戰。
"一輩子就只有一次的'落紅'耶,原想既可留作紀念。又可以曉得自個兒的'落紅'的顏色是深紅、暗紅或是淺紅…真是被好奇心害死了。"夢雲一邊皺著臉,一邊苦悶的嘟噥著。
這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的後悔言詞,使得海灝不只想鞭打她了,他想掐死她這敢冒大不諱的娃兒。
冷下深眸,他問:"莫非你把我當成'驗證'你的'最初'的工具?"該死的!她如果真敢"利用"他這堂堂漢子之軀,他絕對不會輕饒。
側歪著頭,夢雲很認真的思索這個嚴重的問題。
她是挺好奇春宮畫上的那些男女合歡的舉止,也對自個兒的"落紅"充滿期待,可是她也曉得未出嫁的女孩兒是不可以這麼著,而且這種羞恥到極點的舉止只能跟自個兒的夫婿一塊兒。
海灝貝勒又不是她的夫婿,要是讓爹娘和三個哥哥曉得她已經破了處子之身,他們肯定要雷霆大怒的,也許還會攆她出門呢。
那麼她為什麼不抵抗他的侵略呢?
是因為海灝貝勒的面容太過俊逸卓然,或是因為海灝貝勒的氣質有一點兒的邪蕩,還是因為她喜歡待在他懷裡的舒服感覺?
想著、想著,她的心口又怦怦怦怦的顫動不已。
"何夢雲!"海灝在她耳邊大吼,"你敢'利用'我做為'工具'?"
"一點點……"夢雲的話尚未說完,就看到海灝瞳中的利芒像是要殺了她似的,她嚇得縮成一團,連忙答話,"只有一點點、一點點的好奇而已,最要緊的是我也有一點點的喜歡你,雖然也有一點點的氣你……"
他長臂一伸,歡喜的一把將她抓入他的懷裡,深切的抱緊她,半晌,他突地放了開,面容上結了一層霜氣。
"你敢氣我?"最該死的是,她對他的喜歡竟然只有一點點?
難道他一向所向披靡的魅力在她身上起不了作用?
"因為你喜歡迸妓院,不是嗎?惡心死了,和一群姑娘'亂來'。"想到這,她的心口就酸酸痛痛的,很想槌他又想哭。
"我不愛逛妓院,除了偶爾和阿哥、貝子以及一些將領的酬酢之外。你怎知我逛過妓院?"
"哼!我還曉得你上個月去過'芙蓉院',那日你穿的是一身的雪白……"完了,她說溜口了。
"你怎麼如此清楚?"他記得那是為了籠絡襄黃旗旗主,所以應和的酬酢。
"這……這個……"夢雲咬著下唇,眼珠子骨碌碌的滴轉著。
"莫非你是'芙容院'的姑娘?"海灝的神色狠厲極了。
"才不!我可是何家鋪緞布商的女兒,那種營生我才不要!那日我是因為好奇,想瞧瞧妓院裡的姑娘長得是什麼模樣,所以扮了男裝混進去的,天曉得被你逮到,而且你這色胚……"
"原來……"面容上的霜氣一掃而空,他輕逸出笑聲,"難怪我總是覺得你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你把我的豆腐吃光光就忘了我,壞人!"被他遺忘一直使她難以釋懷。
"芙蓉院'的燭火通常暗暈不明…"何必與之解釋?又何必掛心她的任何細微的感受?海灝姬忽而想道。
愛新覺羅的子孫馬上創天下,男子志在四方,女人只是取悅暖身用的,了不起就是傳承血源罷了。
他並不喜歡掛懷這小人兒的莫名情嗉!
"我做你的福晉,可好?"夢雲忽地爬到他面前,昂起小臉兒瞅著他。
先是一怔,然後他淡淡的勾了抹笑。
"我的婚姻大事不是兒戲,必須是皇上做主賜婚。"
"那麼請皇上把我許給你呀,皇上不是你的親伯伯?而且他又最寵信你呀。"
海灝的手掌心在她的頭頂上用力一按壓,他的眸底浮現不自覺的疼溺。
"你是漢家女,是平民百姓,康熙爺不可能讓我結這一門親。"
"可是順治爺的董鄂妃不也是漢家女,她既不是皇親國成,也不是高官顯貴的掌上明珠。"
"為何想做我的福晉?"他的唇角勾了笑,臉上也逸滿笑容。
為何想做他的福晉呢?夢雪很認真、很努力的思量。
老半天的沉靜之後她笑開花顏,答話道:"因為我們已經'那個'了呀,只有夫妻才能一塊做那事的,而且你真的是北京城最漂亮的人了,如果我做了你的福晉,我的三個好看極了的哥哥肯定不會反對。還有,你有這麼一艘大船,要是和你成了夫妻,那麼我也是'逍遙號'的半個主人嘍,我最愛的就是天地任我遨游。
"還有,你是我見過最最高大挺拔的人了,要是我們一塊兒制造小寶寶,那麼我們的小寶寶肯定是世上最漂亮、最得人疼,身段最姣好的…"我不喜歡丑丑的小寶寶,所以你是我的夫婿的上等人選。"
"理由挺充足也挺可笑。倘若你只能是臨宣王府的侍妾?"
"你討厭我?"她好擔心哦。
"不討厭。"海灝微哂。
"你喜歡跟我一塊兒做那種夫妻之實的事嗎?"
"非常喜歡。"她是他最渴望,亦是最甜美的女子。
夢雲又問:"你喜歡我這個人嗎?"
"喜歡極了。但是喜歡你卻不一定必須和你成親。"
"可是順治爺不是為了董鄂妃捨棄皇位?"
"順治爺對董鄂妃的感情很深刻,我對你是有一些感情作祟,但是和海枯石爛的盟約尚有一段距離。"
"貝勒爺對我的感情只有一丁點兒啊……"她的心兒怎麼好像要碎掉了呢?好難受呵,但是她打起精神朝著海灝猛笑。
"我是很可愛的人唷,只要貝勒爺納我進門,我相信貝勒爺終有一天會很深刻、很深刻的喜愛我的。"
看見她閃著希冀光芒的瞳眸和渴切的小臉兒,海灝的內心深處似乎隱隱的被牽動了,那股溫柔情絛使他掠詫不已。
他頂頂她的俏鼻尖,故意冷下神色。
"一個黃花閨女竟然苦苦哀求男人娶為愛妻,你不覺得害躁?還是死心罷,本貝勒對成親一事興趣缺缺,你還是乖乖的伺候我,使我盡興才是你的本分。"
"貝勒爺的意思就是不讓我做你的福晉嘍?"她當真只能做他的侍妾女婢?不甘心哪。
"和我結為秦晉未必是好事,得到的僅僅是尊貫的名分和榮華無缺的日子。我這人浪蕩慣了,做我的福晉和孀寡並無差別。"
"說的也是!人人都說你是海灝霸主,是海灝天神,要是成了你的福晉,恐怕整日守空閨,那多無味啊。"
"所以你最好打消念頭,別惹我心煩。"
"也只能這麼著了……"夢雲苦著臉兒,一想及將來有另外的女子成為他的妻,她的臉兒就更苦,更可憐了。
她的楚楚可憐招惹起他不自知的、極想眷寵她的悸動,深眸泛起了瑰麗的情欲奔騰。
噢!海灝貝勒又想"要"她了!她曉得他這眼神所傳遞的,使她顫然的狂野訊息。
忽有一計浮上她腦海
既然海灝貝勒喜歡"要"她,那麼她何不以彼之道,還治彼身?
一旦他上了癮頭,捨不得她的身子,嘿嘿。也許他就得求她做他的福晉了。
嗯對!她要好生伺候他的"那個"。
"貝勒爺是不是想跟奴婢做夫妻之實的事兒?你別以為我年幼無知,我還曉得很多絕招哩,像是'游龍在天'、'老漢堆車'、'後背騎位'、'搔人癢處'…"許許多多厲害的、奇異的姿勢我都曉得那,好像煎魚…"
"煎魚?"這小人兒怎麼滿口滿嘴的淫穢之辭?他的怒氣正要勃發。
"男人和女人一下子上、一下子下、一下子左右、又一下子側身,翻來翻去的不是煎魚是啥?你放心,我會怒力學習'煎魚'的技巧,討你歡心的!"果不其然!呵呵!
只要在床榻上使貝勒爺滿意,他對她的喜愛就會愈來愈多了。她渴望他多再愛她一些些…
"你打從哪裡知道這些男女之事?"她是第一個惹他氣惱的女子!
"就是文全武拿給我瞧的春宮畫呀,我也是瞧了畫上的人的舉止,方才曉行之前你吃我的嘴唇其實不是吃,是春宮畫上的前戲啦。可借我只瞧了幾頁,可是貝勒爺你不用擔憂,我可以再去找文全武…"
"不准!"海灝低吼道,"你敢胡來我就把你丟在南夷受饑苦!"
"為什麼呢?"夢雲茫然不解。她是為了拴住他的歡愉,才要學習春宮畫上的招數呀。
不感動就算了,居然還凶她?她真是不幸,喜愛上這樣的男子!唉。
"明日你即改裝,不得再隨意出人伙食房,也不許和文全武往來。"
"為什麼?"
"這是我的命令,你必須遵從,無論你是我的貼身小斯或是侍妾,決訂不可違抗,否則休怪我不留情。"
這小人兒居然還敢問為什麼!
難道她不明白文全武是個男兒身,他怎能容許她和文全武整日窮攪和一氣?即使她有心討好他的欲求,也犯不著看圖索知。
他要一手調教她,而且她的身子只能他一人觸碰,旁人休想染指絲毫分寸!
夢雲的頭皮發酥,這時刻的海灝貝勒看起來好嚇人,雖然他的眉、眼、鼻、唇仍是俊磊魅惑,可是他似乎很想教訓她似的……
她縮著肩,輕聲細說:"我沒有女裝呀,就只有身上這一身的粗布工人衣。"
"這是小事,你要在意的是如何伺候我這個主子。"天下之大,只有她膽敢向他頂嘴!
"你當真生氣了,是不?"她是哪兒犯了錯?她不要他生她的氣,她要的是他喜愛她才是!那麼……
嘿嘿,她的靈光乍現,曉得怎樣"對付"他的不悅了。
夢雲伸出手,將他的貼身褲卸下來。
"奴婢這就伺候爺兒,當作賠罪之禮。"
挑起眉稍,海灝狐疑的盯著她純稚無邪的笑容,小人兒的螓首忽地埋入他的腿間……
他的身體陡地一繃!
她是在向他的自制力下戰書,這小娃兒!
"你別玩火自焚,小心我的攻擊令你承受不住。"海灝想冷厲斥責,卻敵不了夢雲的頑皮逗弄。
她只是渴望取悅他,完全依照春宮畫上的舉止行為呀,可是他卻不高興。這會兒她恐怕連他的侍妾也做不成了,更甭說是結發妻子了。
"你別拋棄我,好不?這是我第一次做這種……嗯,色色的事,往後不會再出岔子了,真的。"可他絕不可能原諒她的過失的,他可是高高在上的世襲親王呀。
海灝蹙深了濃眉,然而他的眸光是溫柔的,甚至帶了點珍愛的眷寵。
他拭去她腮幫子的淚水,嗓子壓低的薄斥道:"如果你不趕緊去打些水讓我淨身,或許我真要考慮是否該拋棄你這個大膽的小娘子。"
"呃,好的,我這就打水過來。可你是貝勒爺,說話得算數,不能一個不高興就把我丟人冷宮哦。"夢雲說完,立刻跳下床榻,連忙披上衣物,趕著打水去了。只要他不拋棄她,天塌下來也不打緊。
望著她離去的身影,海灝不由得歎笑一聲。
她是第一個向他要求承諾的大膽女子,也是第一個令他有一股想永遠擁有的女子·更是唯一一個捨他不知該惱或是該笑的奇女子。
但是他相信他對她的情欲渴求將會長長久久,他對她的厭倦可能遙遙無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