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癰的主要症狀為發熱、咳嗽、胸痛、咯血,其咳出的痰多且臭,並且有血膿。」
「可以蘆根一兩、薏米仁四錢、桃仁三錢、冬瓜子四錢,此劑方為『葦莖湯』。」
一顆小腦袋瓜抵靠在窗欞上搖呀晃的,甚是津津有味的聽著老夫子的授業教導。
「呀!」她輕呼。可是來不及了,她的身軀已經讓人給提吊在半空中。
她修長的雙腿努力地踹著、踢著,「放我下來啦。」
丁盟皺著眉峰,「館主有交代!大小姐,你是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不能不守閨訓。」
閨訓?那是啥老掉牙的玩意兒!白痕惱惱不休,「人家是孜孜不倦耶,為什麼我這個醫館千金不能和其他人一樣一塊聽課?」
「因為你是姑娘家!」
「姑娘就不是人嗎?」太不公平。
「學堂裡的學生們都是少年郎,你一個小姑娘不適宜……」
「敗壞門風?拋頭露面對不對?」又不是拋頭顱灑熱血!「你和我爹的腦袋裡都是豆腐渣。」迂腐得可笑。
「大小姐!」丁盟的眉峰鎖得更牢靠了。
「放我下來啦!你快把人家的領子抓破啦。」
丁盟連忙鬆手,卻不意使得小佳人跌了個倒栽蔥。
低鳴兩聲,白痕揉著臀兒,勇敢的站起來。她咬著嫩唇,暗暗發誓——
總有一日她要成為整個大唐皇朝最厲害、最最了得的女大夫。總有那麼一日!
她要讓她的老古板爹爹曉得姑娘家絕對不輸鬚眉!她要把「懸壺醫館」發揚光大!
誰說姑娘家就不能把脈觀氣?誰說姑娘家就得繡花、撲蝴蝶!
娘親在世時老是笑說她是個倔娃娃;對,她就是倔強,她要活得很驕傲、很光采,叫世人「尊敬」女孩身。女孩身,大志氣呢。
白痕,今一十二芳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