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愛監護人 第十章
    「呃?」看著抱在一起卻突然分開的兩人,大熊爺爺目瞪口呆。

    他隱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一時卻仍驚訝地不知如何反應。

    久史坐起身,神情凝肅,而一旁端坐著的流香則低頭不語,兩只手不斷地擰著衣角。

    活了大把年紀的他盡管驚訝,但只一會兒,他就反應過來,並平復了心情。

    「大熊爺爺,我……我跟久史舅……」流香不安地想對他解釋。

    「流香,」久史打斷了她,「大熊爺爺不是外人。」

    雖說他一度很擔心他跟流香的事被發現,但再怎麼擔心,總也有要面對的一天。

    大熊爺爺在天澤家工作了幾十年,在他眼裡,他既不是僕人,也不是外人。

    這件事,他不想瞞他,尤其是在被他撞見的這一刻。

    「大熊爺爺,請您進來。」久史坐正,態度自若地開了口。

    大熊爺爺雖然覺得尷尬,但還是關上門,走了進來。

    「您不是外人,這件事……我不想瞞您。」久史望著他,坦蕩地說明:「我跟流香的關系,就如同您所看見的一樣。」

    大熊爺爺沉吟須臾,「我很驚訝,但卻也不意外……」說著,他看著一旁低頭不語的流香,「我早就覺得小小姐看著少爺你的時候很不一樣。」

    流香一聽見自己早就露餡,驚羞地揚起臉來望著大熊爺爺。

    大熊爺爺笑歎一記,「小小姐畢竟年輕,什麼都藏不住,倒是少爺你就真的教我吃驚了……」

    大熊爺爺的口氣聽起來似乎是不反對他們的事,這讓久史有點訝異。

    「大能一爺爺,您……」

    「少爺,」他慈祥地笑著,「你跟小小姐並沒有血緣關系,不是嗎?」

    「可是我是天澤家的養子,我姓天澤。」久史憂心地睇了流香一眼,「在名義上,我是她的舅舅。」

    大熊爺爺皺著灰白的眉,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下。

    「嗯……」他想了一下,「如果你不是天澤家的養子,是不是就沒問題了呢?」

    「您的意思是……」久史恍然,「除籍?」

    大熊爺爺點頭,「沒錯,只要少爺你從天澤家除籍,那麼你跟小小姐就沒有任何關系了。少爺你本來就不是老爺跟夫人所生,除了籍恢復本姓也沒什麼奇怪,更不會引來輿論攻擊。」

    「我擔心沒那麼容易。」久史說。

    「少爺不是怕吧?」

    「我不怕,只是擔心流香……」說著,他不捨地看著身旁的流香。

    大熊爺爺呵呵一笑,「少爺根本不必擔心小小姐,因為她是萬裡子小姐的女兒啊!別忘了,她可是一個十八歲就未婚懷孕,然後跟男人私奔的丫頭。小小姐身上流著她的血,勇敢的血。」

    「沒錯。」流香突然握住了久史的手,「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

    「流香……」久史沉默了一下,寬心地笑歎著。

    流香緊緊地握住他的手,給了他一個溫柔的微笑。

    「唉……」看著他們兩個彼此交換著眼神,大熊爺爺突然一歎。

    久史疑惑地望著他,「大熊爺爺?」

    「真是不可思議啊。」他臉上掛著欣慰而和藹的笑容,「真想不到少爺你居然跟萬裡子小姐的女兒有這樣的緣分……」

    流香羞怯地睇著他,「大熊爺爺,您……居然不反對,我很驚訝……」

    「反對?」大熊爺爺笑說,「我為什麼要反對?我樂見其成呢。再說……」他語帶促狹地笑望著她,「就算全世界都反對,你們也不會妥協吧?」

    流香嬌怯地嗔著,「大熊爺爺,您別虧人家了……」

    大熊爺爺哈哈大笑,「我今年八十了,如果老天讓我再多活幾年,也許我又能再一次看見天澤家的下一代了呢。」

    「我會盡量努力的。」流香自信滿滿地說。「不過,您也要努力的活著喔!」

    大熊爺爺頓了頓,然後朗聲笑了起來。「久史少爺,你瞧我們這位小小姐可真是言行大膽啊。」

    久史撇唇一笑,語帶促狹地說:「什麼大膽?她根本是不知道何謂矜持。」

    被他們聯合起來恥笑,流香羞得又是嘟嘴、又是鼓頰。「討厭。」

    雖說大熊爺爺已經知情且樂觀其成,但久史還是低調地跟流香維持著「假甥舅」的關系。

    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必須在還未除籍之前保護流香,以免她受到任何流言所傷。

    在未除籍之前,他還是流香的舅舅兼監護人,只要他一天是她的監護人,就要像個監護人的樣子。

    這一年夏天,流香自角館高中畢業了。

    八月初,久史帶流香到仙台去參加七夕祭,回來時已是深更半夜。

    洗過澡,換上夏季的日式浴衣,流香還興奮得睡不著覺。

    於是,她穿過靜悄悄的幾條長廊,來到久史房門外。

    「久史……」她輕敲門板,沒人回應。「久史……」

    等了一會兒,她納悶地想:去哪兒了?

    「算了……」沒人在家,她只好打道回府。

    一轉身,她嚇了一大跳,因為也穿著夏季浴衣的久史正站在她身後。

    「你鬼啊?一聲不吭……」她拍撫著急跳的胸口。

    「我剛洗完澡呢。」他睇著她,「你干嘛?」

    「我睡不著,找你聊天。」

    「你精力還真旺盛。」

    她一笑,「因為我年輕,哈哈。」

    看著她那可愛又俏皮的模樣,久史笑了。

    「對了,你大學考試准備得如何?」他邊問著邊走進房裡。

    「掃興,干嘛問啊?」她咕咕噥噥地跟在他身後進去,並關上了門。

    「什麼掃興?」他睇了她一記,「我是實際。」

    「你總是太實際……」她一臉淘氣地睨著他,「有時我懷疑你是古代人。」

    他好氣又好笑地斜睨著她,「你才外星人呢。」

    流香笑了起來,「搞不好我是喔。」說著,她擠眉弄眼,張牙舞爪地撲向他。

    「外星人來了、外星人來了……」她玩心大起的搔著他的癢,而他也因禁不住搔癢而倒地不起。

    「別……別來喔……」久史最怕人家搔他的癢,小時候甚至常因為這樣而向人求饒,所以長大後只要有人搔他癢,他有時會翻臉。當然,跟流香翻臉是不可能。

    「嘿嘿……」流香玩得正起勁,根本不理會他,「很癢喔?」

    「別……哈……你……」他扭曲著臉,不像笑也不像哭。「我……我翻臉喔……」

    「你翻啊,翻啊!」她得意又猖狂地笑著。

    看他已經倒在楊楊米上,根本無力反擊,還說要翻臉?

    突然,他一個翻身,用力地抓住她的手,將她壓在底下。「我真的會翻臉,沒騙你。」

    她一怔,兩只眼睛瞪得大大地望著他。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氣息,睇著底下穿著夏季浴衣,卻因為玩得太瘋而使衣襟有點敞開的她,久史陡地一震。

    剛洗了澡,她身上飄著淡香,皮膚也泛著淡紅色的光澤,美麗中還帶著一絲魅惑。

    這些日子來,他謹守分際,從未因為任何突發的欲望而觸碰她,但今天……也許靠得太近,也許她真的太動人,也許他的自制已到極限,他對她有著深深的、濃烈的欲望。

    「久史……」她軟軟地叫了聲。

    她來找他不是為了跟他有進一步的發展,但此刻,她有一種「就要發生了」的預感。

    「有種危險的氣氛喔。」他說。

    流香毫不猶豫地注視著他,「我不怕危險……」說著,她勾上了他的頸項,將他拉了下來。

    「流香……」他眉心一蹙,試著拒絕她誘人的溫度及柔軟。

    她眼中沒有猶疑,堅定地凝視著他。

    看著她堅定的眼神,他的心為之撼動。「你會後悔的……」

    她搖搖頭,「我不會。」說完,她主動地吻上了他。

    在她吻上他的那一際,他的防線徹底瓦解,所有的欲望及情感傾巢而出。

    他緊緊地抱住了她,回應著她的吻。

    就在兩人緊緊的擁吻之間,她身上寬松單薄的夏季浴衣有點松開,他輕易地感覺到她胸口的柔軟豐盈。

    隨著身軀的緊密貼合、火熱的唇舌糾纏,他體內的情潮因而澎湃。

    「流香……」他的手難以自持地覆上了她的胸口,隔著浴衣,他感覺著她的激情。

    雖然心裡有點小小的不安,但對於他,流香有更多的期待及渴望。

    她覺得自己勇敢得不可思議,也想起了當時十八歲的母親,是不是也是如此無畏的追求愛情……

    在她熱情的回應下,更挑起了他隱忍已久的情火。

    他幾乎無法克制自己急欲擁有她的心,雖說他一直很掙扎。

    「真的可以?」他的唇移至她耳畔,低聲地問。

    「唔。」她毫不猶豫地回答。

    他早知道她的回答會是肯定的,只是這次他沒有試圖再抗拒自己的心。

    他輕柔地含住她柔軟的耳垂,時而吸吮、時而輕夸的撩撥著她。

    經他挑逗,她渾身火熱,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唔……」她無力地攀附著他的肩膀,迷醉在他的調情之下。

    當他的大手伸入她衣襟裡,她身子陡地一顫。「啊……」

    他像保護著什麼稀世珍寶般急於抽手,但她卻抓住了他的手。

    「流香?」

    「我不是怕……」她星眸微啟地望著他,「我想成為你的女人……」

    她軟軟的聲音催化著他的意志,終於,他打敗了心裡的所有掙扎——

    俯身在她之上,他單手抽掉了她浴衣的帶子,她那美麗的身子展現在他眼前。

    當他的手指輕慢地自她頸項滑至胸口,她止不住地輕顫著。

    「啊……」從她口中逸出的低吟,像催情的樂章般迷亂著他的心。

    早在剛才的身體碰觸時,他就已控制不住奔竄的欲望。他的身體、他的心靈都已經被她的美好刺激到臨界點。

    低下身,他激烈而霸氣地吻住她。

    「唔……久史……」流香不安地扭動著,但每一次緊密的肌膚接觸,都勾起了她最原始的欲望。

    他感覺全身的血液不斷地往下半身急竄,一股強烈的熱浪瞬間在他腰下匯集。

    「流香……」

    「久史……久……」流香難耐激情,不住地顫抖著。

    她喜歡他的吻,喜歡他的撫摸、他肌膚的觸感,她感覺……今晚的自己會在他的臂彎中蛻變成一個完全的女人。

    雖然心裡難免不安,不知他會將她帶到哪個境地去,但她相信,只要跟著他,就能到達她心中那個安全的、無憂的、幸福的地方。

    「流香,現在還來得及……」他聲線低啞而艱難地開口。

    「嗯?」她不解地望著他。

    「你要不要再……想想?」他不要她覺得後悔,所以要她再細細思量。

    流香淺淺一笑,沉默地拉開他浴衣的帶子,將他的身子一勾,將唇輕觸他結實的肩頭——

    這一吻,吻出了他排山倒海而來的情浪,他緊緊地鎖住她,給了她火熱的一吻。

    由舌尖傳來的觸感讓他知道她的緊張及羞赧,而那緊繃的觸感更教他亢奮。

    「嗯……」激情焚燒著流香的腦子,她只能迷亂地低吟著。

    「閉上眼睛,什麼都別想……」他低聲而溫柔地安撫她。

    「嗯……」她順從他,將自己完全地交給他。

    他輕輕地褪除了她身上僅有的障礙,輕柔地撫摸著她敏感的肌膚。

    「久史……」一種不知名的刺激夾帶著些微的驚悸,瞬間席卷了她的思考。

    她身體發燙,全身無力,只能無助地、被動地任他摸索。

    她的身體反應讓他極有快感及成就感,他在她耳邊低語:「流香,喜歡嗎?」

    「嗯……」她迷蒙著眼睛望著他,發不出聲音。

    他將自己介入她兩腿之間,將驚猛的男性迎向了她腿間的熱源。

    「啊……」當他試著進入她,她不安地僵著身軀。

    「流香,」他不捨地停下動作,低頭親吻著她的額頭,「不要?」

    「不,」她有點虛弱地搖搖頭,「我要你……」

    他遲疑了一下,但還是一點點的沉入……

    盡管一開始有點不適,但因為她並不怕,而且也充滿期待,漸漸地便適應了。

    感覺到他在自己的體內幽緩的移動,她微微喘息著。「啊……啊……」

    他的動作緩慢而溫柔,因為強忍著想激情抽送的欲望,他的神情顯得壓抑。

    「久史……」她忍受初識人事的痛楚,輕輕地撫摸著他沁著汗的眉心,「沒關系……」

    「流香?」

    「我想變成女人,你的……女人。」她抱住了他的腰,微微地抬高下身,將自己的身體迎向了他。

    他俯身,然後……長驅直入。

    「唔!」她眉心一皺,硬是將尖叫吞了回去。

    難忍的痛楚令她輕輕顫抖著,而眼淚也隨之而落。

    他吻去她的眼淚,幽緩的擺動著。

    終於,痛楚及不適逐漸地被不知名的快慰取代,而他溫柔的吻也吞沒了她的低鳴——

    流香滿二十歲的那天,由西宮入籍天澤,改為天澤流香,並接手了天澤流。

    而在同一天,久史也正式自天澤家除籍,恢復他的本姓安川。

    這件事上了電視,也登上各大報紙頭版,久史並非天澤家獨子之秘密也終於公諸於世。

    各大媒體爭相報導著這件事,讓久史跟流香過了一段很不安寧的日子。

    但接下來,他們所發布的消息更教人驚訝——

    「我們在流香二十歲生日的那天已經訂婚了。」在接受媒體采訪時,久史宣布了這個消息。「我們會在二年後,她大學畢業時舉行結婚典禮。」

    想當然爾,這件事再度登上了頭條。

    原本,久史及流香在決定宣布這件事前都有相當的心理准備,因為他們原本是甥舅關系,而現在卻變成未婚夫妻,恐遭媒體渲染而沸沸揚揚,不得安寧。

    但意外地,媒體並沒有這樣看待他們的關系,反而將他們的愛情故事視為二十一世紀的愛情神話。

    這樣的結果,他們始料未及,但也欣慰這件事能圓滿落幕。

    「呵呵,這一定是天澤家的祖先保佑……」大熊爺爺這麼說。

    訂婚的事,除了告知天澤家的祖先,還得向久史的父母親及流香的爸媽報告,因此這天下午,他們先去祭拜安川夫婦,然後再到天寧寺。

    站在萬裡子及西宮的靈前,久史算是心情最復雜的一個。

    西宮,一個他恨了十幾年的男人,但現在……他心平氣和地站在這裡,甚至要喊他一聲「岳父大人」。

    「爸爸、媽媽,我已經跟久史訂婚了,謝謝您們在天之靈看顧著我們……」流香本來是非常專注的,但突然不知想起什麼,轉頭望著久史。

    「久史,」她煞有其事,一臉認真地,「你要叫媽什麼?」

    「萬裡子姊……」他一頓。

    是喔,以前他叫萬裡子「姊姊」,但現在他要娶流香為妻,萬裡子不是成了他「媽」嗎?

    從前他視萬裡子為姊為母,想不到她不只當了他的姊姊,現在真的成了他的媽媽。

    「你是不是該叫媽媽一聲『媽』?」流香皺著眉,「好奇怪喔。」

    他一笑,倒是釋懷。

    「沒什麼奇怪,搞不好當我媽就是萬裡子姊姊計畫已久的呢。」說著,他合掌一拜,「岳父、岳母大人在天之靈,謝謝你們當年不顧一切選擇私奔而生下了流香,謝謝你們將她交給了我,尤其是岳父大人,我曾經怨恨您,但現在我感激您……」

    「久史……」聽見他衷心感謝著她爸爸,流香紅了眼眶。

    久史輕執她的手,「您們放心把流香交給我,我會好好愛她、疼她,不離不棄,就像你們一樣。」

    流香緊緊反扣他的手指,欣慰的眼淚潸然而下。

    離開天寧寺後,因為時間還早,他們決定到「無限堂」吃點東西。

    剛下車,他們在停車場的入口,竟遇上了被久史強制轉學的菊地。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菊地不只記著久史打斷了他的鼻梁,更記恨他不准他回角館高中就讀。

    在媒體新聞中,他得知了久史跟流香的真正關系後,他就一直想找機會糗他們一頓,現在……終於讓他碰上了。

    「原來是你們這對『亂倫鴛鴦』……」他的言辭之中充滿惡意,「像你們這種人在古時候是要處以私刑的,知道嗎?」

    久史捺著性子,不想跟一個小毛頭計較。「流香,我們走。」

    「デ,慢著……」菊地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哼地一聲,「干嘛?心虛啊?」

    「菊地,你別太過分。」流香慍惱地瞪著他。

    他挑挑眉,邪惡地一笑,「少自以為是了,你們這種人簡直變態,什麼舅舅嘛?騙人。」

    「菊地,我跟久史沒有血緣關系,你……」

    「我怎樣?」他打斷了她,自顧自地說著,完全沒注意到久史的臉上已經陰沉得駭人。

    「我看你跟他相好時,一定是『舅舅,啊,舅舅』的叫吧?」他用非常低俗的聲調說著,「你別裝什麼淑女,大都市來的女人就是……啊!」

    話沒說完,他哇哇大叫起來。

    「啊……」他掩著臉,痛苦地哀叫著。

    流香轉頭一看,只見久史正對著自己緊握的拳頭輕吹了一口氣,然後一臉不屑地瞪著菊地。

    「偶……偶的鼻子……」菊地呼天搶地地大叫,「倪……倪又達斷偶的鼻……鼻子……」

    久史沒理會他的哀叫,拉著流香的手,「我們走,別讓他壞了我們的興致。」

    「他……」雖然她恨不得親手把菊地海扁一頓,但看見他又被揍斷鼻子,說真的,她還真有點同情他。

    已經整修過一次鼻子的他,加上再來這麼一次,恐怕真的要變滅「歪鼻王子」了。

    「你會不會下手太重?」她問。

    「會嗎?」他不以為然,「如果可以,我還想把他的嘴巴縫起來。」

    「你好狠。」她故作驚駭狀,「以後我們吵架,你會不會把我吊起來打啊?」

    「不會。」他勾住了她的脖子,在她臉上重重一親,「不過也許我可以試試把你吊起來『嘿咻』……」

    「喂,你好變態!」她在他胸口一槌,羞紅了臉。

    他哈哈大笑,沒說什麼。

    不一會兒,她發現他不知道又在思索著什麼。

    「你在想什麼?」她好奇地問。

    他撇唇一笑,輕描淡寫地說:「沒什麼,我只是在想……從今天開始,我不想在秋田看見那渾小子。」

    流香一愕。「你認真的?」

    「我像在開玩笑?」他挑挑眉。

    「不像。」她縮縮脖子,咕噥著:「真是無毒不丈夫……」

    「對啊,『無毒』就『不』是你『丈夫』。」說完,他笑了。

    看著他,她開始懷疑她愛上的究竟是什麼人?

    他說他跟東北的黑道很「熟」,搞不好……他真實的身分就是黑道。

    哇……好刺激!

    【全書完】  

    編注:別忘了,《監守自盜》還有「獵愛監護人」、「求愛監護人」、「我愛監護人」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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