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奇企業大樓。
「我今晚想去找聘語。」厲朝對樊慕東說道。
「不太好吧!」樊慕東的眉頭皺了起來,」朝,你得了重感冒,還是過一陣子再去吧!」
「我已經兩個星期沒看到聘語了,我想看看她。」厲朝堅持的說道,他兩個星期前得了重感冒,於是就沒有再去找過聘語。
「慕東,怎麼辦?」揚雲深問道。
「還能怎麼辦?我們就跟在朝的後面好了。」
「我想也只有這樣了。」揚雲深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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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語的梳妝台上放著一個絨布盒,此時她正穿著睡衣坐在床上逗弄著小蝶,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厲朝了,將近兩個星期的時間了。
她一方面高興,另一方面心裡則是有著重重的失落感……而電話響了她也不去接,因為厲朝每天都會打電話給她,她害怕只要聽到他的聲音,她又會忍不住去想厲朝……
六月了……豪雨下個不停,地勢較低窪的地方早已水淹到半屋高,漫不經心的看著窗外,外頭的雨聲非常的大,而且還伴著雷聲。
突然電話聲響了。
「嗶……我是喻聘語,我現在不在家,有事請留言。」電話錄音機的聲音。
「聘語,我是厲朝,我知道你在家,為甚麼不接電話?你想要一直逃避我是嗎?我現在在你家樓下……我在這裡等你……等到你出來為止。」
聘語慌亂的拉開窗簾,發現厲朝沒有打傘,正站在奔馳車旁,任大雨在他身上淋著。
「你瘋啦!」聘語打開窗子吼道。
「我等你。」
「我不會見你的。」聘語硬起心腸說道。
「那我就一直在這裡等下去。」
她關上窗子拉上了窗簾,告訴自己別被厲朝給感動了。他一下子就會離開了。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過去了。
「朝……算了……你的病還沒好,別淋雨了。」揚雲深實在看不下去了,於是他拿著雨傘從車裡走了出來。
「你們別理我,咳……咳……」厲朝說道,感冒還沒好的他咳了幾聲。
「為了自己的身體想想吧!朝!」樊慕東也走了出來。
「我要在這裡等到聘語願意接受我……」厲朝堅持的說道。
「如果她都不出來呢?」揚雲深火大的說道。
「那我就一直等下去。」
「你的感冒還沒好……」
「沒關係,我死不了的,你們先走吧……」他的衣服都被雨水給淋濕了,他仍然動也不動,就站在原地,眼睛看著二樓,期待聘語會下來。
「我們在這裡陪你。」沒想到厲朝也有任性的時候,實在太叫樊慕東意外了,他拉著揚雲深的衣服,將他拖進車裡。
「嗯……」。厲朝應了聲,感到身子有些許的冷,而頭也有點暈……
四個小時過去了,聘語再度拉開窗簾,發現厲朝還站在原地。
「別淋雨了,你回去吧……」聘語有些心疼的對厲朝喊道。
「我……等……你……」厲朝勉強的開了口,大雨淋得他的神智已有些模糊,看到聘語再度從窗戶探出頭來,他忍不住露出笑容。
「你愛等多久就讓你等好了!」
又過了兩個小時,厲朝終於無法再支撐下去,他的體力已經達到極限,他閉上了雙眼,往後跌了下去。
「雲深……朝好像暈倒了。」樊慕東拍拍揚雲深的手,要睡著的要睡著的楊雲深醒醒。
「甚麼?」揚雲深清醒了,連忙和樊慕東下了車。衝到了厲朝的身旁,蹲下身扶起已經昏迷的他。
「聘語……」
「該死!這個無情的女人!」揚雲深咒罵起來。
「別說了,快宋朝去醫院吧!」樊慕東說道。
樊慕東與楊雲深兩人一人一邊,扶起了厲朝,將他扶進車裡,連忙將他送到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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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
「你們搞甚麼啊?明知道厲先生感冒還讓他淋雨?」護士不悅的說。
「護士小姐,朝現在怎麼樣?」樊慕東關心的問道。
「很嚴重,他的感冒原本就還沒好,現在又淋了雨,是不是不要命了!」護士冷著臉數落樊慕東。
「我們勸阻無效啊」揚雲深在一旁幫腔。
「他的情況很不好,原本的感冒因為這次淋雨,現在已經轉變成肺炎了。」護士無奈的搖頭。
「該死!都是那個鐵石心腸的女人。」揚雲深憤憤的說道。」我要去找她,看她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她氣憤的走出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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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兩點。
躺在床上無法闔眼的聘語,被一陣急促的鈴聲給吵得下了床,她隨便套了件外套,掀開窗簾的一角,偷偷看著厲朝原本站著的地方,但已經沒有人了,她的心有著陣陣的失落。他還是放棄了吧?
「要不是念在你是女人,我真想狠狠的揍你一頓,你的心是甚麼做的?」揚雲深鐵青著臉說道。
「你這句話是甚麼意思?」
「我是甚麼意思你不知道嗎?你難道不知道朝有多愛你嗎?你就這麼忍心讓他站在外頭淋雨?」
「我沒有叫他那麼做!那是他自願的,而且他也離開了不是嗎?」聘語冷冷的說道。
「」離開」?」揚雲深的嘴角露出了個譏誚的笑容,」他的確是離開了!但卻是被我和慕東給扶走的!」
「扶走?」聘語的心漏跳一拍,她有些擔心的看著揚雲深,」厲朝怎麼了?」她關心的問著。
「哼……」
「快告訴我,他怎麼了?」
「小姐,外頭下著大雨,你以為一個正常人在外面淋了六個小時的雨還能不被送進醫院嗎?更何況是他!朝從兩個星期前就得了重感冒,他今天不顧我們的反對,堅持要來找你,還淋了六個小時的雨,剛才護士已經告訴我們了,朝的感冒轉成了肺炎,情況不樂觀。」
「甚麼?」聘語的身子晃了下,」他為甚麼都不說?」
「他不是那種人!現在你高興了,朝也許永遠也沒辦法再見到你了。」揚雲深說了重話。
「不會的!你騙我的。」聘語猛搖頭。
「騙你?不信的話你大可到醫院一趟,還是你心裡企盼著他死?」揚雲深諷刺著聘語。
「我沒有!」
「是嗎?」
「我要見厲朝,帶我去見他。「
「見他?有甚麼好見的?要看看他死了沒嗎?」
「求你……」聘語的淚水滾落了下來,」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已經原諒他了,只是我的心會害怕……」
「好吧!我帶你去見他好了。」唉!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無法拒絕女人的要求,揚雲深在心裡想道。
「你等一下,我去換件衣服。」聘語跑進了臥室,再出來時,服裝整齊,手還抱著嬰兒。
「這是你和朝的女兒?」
「嗯……」
聘語和揚雲深下了樓,上了揚雲深的車。
★ ★ ★
聘語守在厲朝的身旁已經七天了,而這七天裡,她將小蝶托給護士帶。手指撫著厲朝冷硬、削瘦的臉頰,她好害怕會就這樣失去厲朝。她將厲朝送的戒指戴上了,只要他恢復健康,他願意和小蝶一輩子陪著他,她投降了……只因她的心早已失落許久……
「夠了……別再折磨我了,你快醒來吧……」她的淚水彷彿斷線的珍珠一般,一顆顆滑落在他的臉頰上。
「聘……聘語……」厲朝不停的囈語著。
「朝,是我!」聘語握緊了厲朝的手,細聲說道。
厲朝的眼緩緩睜開,他看向聲音的來源。」聘語……」注意到她的手指上套著他送的戒指,他露出了個虛弱的笑容。
「你原諒我了嗎?」厲朝看著聘語,溫柔的問道。
「我原諒你了……以後別在嚇我了!」聘語抱住了厲朝說道。
「謝謝……嫁給我好嗎?」
「好!」
★ ★ ★
聘語和小蝶入了厲朝的戶籍,而聘語正式改名叫厲蝶。
「把小蝶交給保母帶好嗎?」聘語偎在厲朝的懷裡說道。
「當然好。」
厲朝摟著聘語柔軟的身軀,頭抵著她的肩膀。
「這一年多,你想我嗎?」
「找你快要找瘋了。」
「真的?你要如何證明?」
「想要我證明?」
「當然。」聘語點點頭。
「好!」厲朝點點頭,他的唇由聘語的耳際吻了下來,手也在他柔美的身軀上游移著。
「嗯……」聘語的眼半閉了起來,厲朝挑逗的動作令她情不自禁的呻吟出聲。
「我好想你……你怎麼忍心就這樣離開我?」厲朝沙啞的開口。將聘語放在床上,自己則覆上了她。
「朝……我好愛你……」聘語摟住了厲朝的頸項。
「我也是。」厲朝吻住了聘語的唇,舌頭霸道得撬開她的唇,伸進她的口中吸吮著她的甜美……
[刪除N行]
激情過後--
「有沒有甚麼不舒服的感覺?」厲朝抱著聘語問道。
「我想那根本不算是不舒服吧!」
「不然呢?」
聘語喘著氣,「我的老天,你也太賣力演出了。」
「會嗎?」厲朝皺起了眉。」你很累嗎?」
「是啊……」聘語點點頭,到現在她的雙頰還泛紅著。
「但是我不累。」厲朝露出了笑容。
「天呀!真是刺激。」聘語搖了搖頭。
「沒想到逆這麼熱情。」
「不好嗎?」
「當然好。」厲朝在聘語的唇上吻了下。
「小蝶要不要帶回來?」聘語問道。
「不用了,明天再去帶好了。」
「對了,我有一件事一直想問你。」
「甚麼事?」厲朝揚起眉看著聘語。
「如果那時我告訴你我有了,你會叫我去墮胎嗎?」
「不會。」厲朝想也不想便回答了,」雖然我不喜歡你太早有孩子。」
「為甚麼?你不喜歡小孩子嗎?」
「怎麼會?」
「不然呢?」
「我不喜歡你被小孩佔住,所有的時間都花在孩子的身上。」出人意料的,厲朝說出這句話時,臉上竟有些紅暈。
「噗嗤……呵……」聘語忍不住笑出了聲,沒想到厲朝會說出這種話來,實在是令她感到意外。
「這麼好笑?」
「當然!沒想到你的忌妒心這麼強,和小孩子搶。」她取笑他。
「這沒甚麼。」厲朝的眼火熱的看著聘語因為生完孩子兒更豐滿的胸。
「還看!」聘語音害羞而拉高了棉被。
「我有事要告訴你……」
「甚麼事?」聘語問道。
「我偷喝到小蝶專用的奶水了……」
「討厭……」聘語羞紅著臉說道,她沒想到厲朝也有這一面,她比較喜歡現在的他,而不是老扳著一張臉給人看的他。
★ ★ ★
隔日,聘語還是將小蝶帶了回來,原因是因為小蝶在保母家哭鬧不休,保母在無計可施之下,只好請聘語帶回,而厲朝還是付了保母一個月的薪水。
懷中抱著小蝶,小蝶很幸福的吸吮著聘語的母乳,而厲朝則有些不是滋味的看著小蝶。
「別看了,別忘了她是你的寶貝女兒。」
「我已經受夠了,她這麼小就這麼不乖……半夜吵著要喝奶、換尿片,你知道他已經嚴重的打擾到我們的事了。」厲朝抱怨著。
「她還小,打擾我們是正常的呀!」聘語向厲朝眨了眨眼,撒嬌的吻著厲朝。
「你嘴裡總是嫌小蝶打擾到我們,但是誰每天教她叫爸爸的?」她調侃道。
厲朝的臉有些紅,他轉過了頭。
「而且你只要有空就會帶小蝶到公司炫耀,不是嗎?」
「沒錯!她是我的驕傲。」
「那你就不要那麼會嫌。」聘語輕輕的拍著厲朝的臉。
「我會嫌不是沒有道理的。」厲朝緩緩說道,」你知道為了小蝶,我沖了幾晚的冷水嗎?你能想像我的感覺嗎?」
「好吧!那把小蝶送給慕東好了。」厲朝第一天帶小蝶到公司後,便有三個男人登記要當小蝶的乾爹,其中又已慕東最疼小蝶,每次總買一大堆玩具給小蝶。
「不行!」厲朝的臉變了。
「那她在家裡你又嫌她煩。送人就可以了,她也就不會煩到你了。「聘語故意說道。
「我說不行就不行!」
「那好吧!」聘語點點頭,」既然不想給人的話,那只好勉強的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