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沒想到我才剛來,就看到好玩的事情。」
晁敦覺得自己的運氣好極了,半夜兩點多,他知道依聶鳩的作息時間來說,應該還沒有入睡,所以特地撥了通電話想向他道晚安,沒想到他電話沒接、手機也沒開。
擔心聶鳩可能會出什麼事,晁敦飛車趕到他的住所,才剛來沒多久就看到聶鳩抱著一個小娃娃,匆忙的進了屋子裡頭。
「怎麼?你上哪兒去找這種發育不良的小妹妹啊?」一時之間,他還認不出是偷心。
「你別開玩笑了!幫我聯絡醫生。」他將偷心放在沙發上。
「這個女孩子該不會是在做『援助交際』的吧?」據他所知,現在有許多年輕女孩都在做這種事。
「朋友!」他沉重的拍了拍聶鳩的肩膀。「我告訴你,如果你喜歡這種幼齒的話,大可以打電話告訴我,我可以幫你介紹。你這樣子真的不是很好看。」
他搖搖頭,擺明了對他好朋友的行徑不怎麼認同。
「我說快幫我聯絡醫生。」
「你把人家給怎麼了啊?」晁敦走近一看,「哇……長得很可愛咧,原來你真喜歡這種型的啊,看她的身高及體型應該還沒有十八歲啊,朋友,你真的得坐牢了。」他邊撥電話邊耍嘴皮子,「謝醫生,對啦!我是……麻煩你出診一趟。」
「你在胡說些什麼啊!」他瞪了晁敦一眼,有些不太高興。
「嘖嘖……生氣了。」平常聶鳩脾氣是好得很,不過發飆起來可也不是很容易擺平的,「好啦!開個小玩笑,你別這麼生氣嘛。」
「冰箱裡頭有飲料,你自己去拿吧。」
「不用你提醒,我早就當這裡是我第二個家了,只差沒有鑰匙而已。」他自動的從冰箱裡頭拿了罐可樂,「說實在的,這個小美人是你從哪裡釣上的啊?長得不錯!」他好奇的說道。
「你看不出來嗎?」他淡淡一笑。
「看不出來?乖乖,你怎麼說那麼奇怪的話啊?怎麼?她是我認識的人嗎?」
「當然!」
看到他點了頭,晁敦的眉頭就像打了幾千個結一樣。
依她這個臉……重點是她的身高,他認識的女人身高沒有矮於一六0的。
沒辦法,誰叫他對長腿美眉情有獨鍾呢?
「想不出來嗎?給你一點提示,一直跟在我身旁的。」
「跟在你身旁……」
吱,這算什麼鳥提示啊!一直跟聶鳩身旁形影不離,連聶鳩上廁所都還守在廁所外的,不就是蒲悠嗎?
「咦——」他大叫著,「她……她她她……」
晁敦顫抖的手指指著偷心,連續幾個她之後並沒有接任何的話,可見他真的受到太大的刺激。
「她怎麼樣?」
「她該不會是蒲悠吧?」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如假包換,她是蒲悠﹗」
「蒲悠是個女的?」他不停的拍著自己的腦袋,他很難將蒲悠與眼前的小美人連在一起。
「嗯。」
「怎麼可能?很抱歉……我真的很難想像。」他搖了搖頭。
「我也是無意中發現的。」聶鳩微笑著。
「看你的樣子該不會喜歡她吧?」晁敦自認為觀察力還不錯。
「有問題嗎?」
「她不適合你。」因為聶鳩是他的好朋友,他才會這麼說,「她是一個殺手。」他指出一個事實。
「那又如何?」
晁敦以為他會介意偷心是殺手嗎?而且偷心說過,這是她第一次任務不是嗎?這就代表她從未殺過任何人。
「唉……」他看著他搖頭,「看來你已經中毒頗深,難以自拔了!我早就知道你很純情。」
「少胡說了。」
「對了,她是遭到暗算嗎?不然怎麼會暈倒?」他好奇極了。
「如果說是因為我的吻讓她暈了的話,你覺得如何?」
「喝!」晁敦佩服的看著聶鳩,「好厲害﹗真的是吻功了得,下次記得教我怎麼將一個女孩子給吻暈。」
說到這個他就汗顏了,自認為在女人堆裡頭所向披靡的晁敦,竟然在這一點輸給聶鳩。
「這有什麼好值得驕傲的嗎?」
「朋友,別這麼說!最起碼我就很羨慕你有這種能力好嗎?」他唉聲歎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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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要親我?你有病啊!」偷心害怕的縮在沙發的角落看著聶鳩。
「我看起來像是有病的樣子嗎?」他想伸手碰觸偷心,但是她卻越往後退。
「呵呵……吃癟了!」
站在一旁看好戲的晁敦笑道,剛才醫生已經來看過偷心了,他說她並沒有任何毛病,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怎麼連討人厭的晁敦都在這裡啊?「你這麼晚不睡要當賊嗎?」她惡狠狠的說道。
「不,要看戲!」
「看戲?有什麼戲好看的?」偷心凶巴巴的說道。
她現在一點都不像平常的樣子,他們兩個這種莫名其妙的表情,讓她無法用平常心去面對他們。
「妳怎麼這麼凶呢?」晁敦皺著眉。
果然!他可以確定眼前這個人真的是蒲悠。
「不行嗎?」
「女孩子別這麼凶,會找不到人要妳。」要不是現成就有一個蠢蛋要她的話,他就不信像她這種女孩子會有人要。
原本,看到她的臉之時,他還有那麼一點點心動,不過在發現她的脾氣可是差得很,他可就敬謝不敏了。
說實在的,他的後宮可不用她這種女人去點綴,不然他的後宮可能會被她給掀了。
「誰跟你說我是女孩子!」
完了,難不成她被他們給識破了?
不可能,她一直都是那麼小心的隱藏自己的性別啊!
「你——」她指著聶鳩。
「有什麼事嗎?」他眼角帶笑的看著她。
不對啊、不對,聶鳩的反應還是和以前一樣啊!
「喂,妳怎麼了?傻了嗎?」看她的樣子真的是傻不隆咚的。
「哪有?」
「好啦,看妳這個樣子似乎不是很想見到我,那我也不要在這裡自討沒趣。」晁敦向他們兩人揮了揮手,「聶鳩,別忘了告訴我後續的發展,我真的很期待!」不知道兩個人會不會一下子乾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啊?
嗯……他雖然很信任聶鳩的自制力,不過有些事情還是很難預料的。
「過來、過來。」晁敦對聶鳩招了招手,「我有東西給你。」喝,他真的是為聶鳩設想周到啊,不愧是他的好朋友,他在心裡頭得意的想著。
「什麼東西?」聶鳩走到晁敦的身旁。
「就是這個啊!」他從口袋裡頭掏出了一個小鋁箔包,這東西他可是隨身攜帶,以備不時之需,「這個你知道怎麼用吧?」
「這個?」
他的劍眉緊緊的皺了起來。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也知道這東西要怎麼用,不過他不懂為何晁敦要拿這個東西給他?
「是啊、是啊。你不會用沒關係,回去好好的研究研究,相信以你的聰明才智,一定很快就知道這東西的用法了。」他拍了拍聶鳩的肩膀。
「你以為我沒用過這種東西嗎?」聶鳩反問著。
「就算有,應該也忘光了吧,基本上,我已經把你及和尚劃上等號啦!哈哈哈……」
晁敦大笑幾聲之後便離開了,而聶鳩則是順手將手中的那個鋁箔包丟入垃圾桶裡。
「晁敦和你說什麼?」
「沒事。」這種事她沒有必要知道,「身體好多了沒?還有哪裡不舒服的?」
「沒有了……」說到這個,她又想起了她暈倒之前,曾經發生過什麼事,「你……你是同性戀嗎?」她問出了心裡頭的疑問。
「妳是男人嗎?」聶鳩微笑的反問著。
「當……」當然不是啊,還未說出口的話硬生生被偷心給吞入了肚子裡頭,「當然是啊!」
「妳確定?」
「你問這個是什麼意思啊,你以為我會連自己的性別都不知道是不是?」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要妳確定自己的性別而已。」聶鳩坐在偷心的身旁,「我想,我有事情必須與妳討論一下。」
「什麼事?」
她有什麼事情需要與聶鳩討論嗎?她怎麼不曉得呢?
「就是關於妳的性別,還有……」這是他最關心的事情,「妳的本名。」
「性別?」偷心尖叫著,「不就是男的嗎?本名……不就叫蒲悠嗎?」
「妳要不要再考慮一下,然後再回答我這個問題。」他再給了她一次機會。
偷心有些惱羞成怒,「你做什麼啊?你以為你在審問犯人啊?我警告你唷,我可是個殺手,你若是太搖擺的話,我就先幹掉你!」這樣她還樂的輕鬆咧。
「我相信妳有那個能力,不過妳若是可以行走的話,我建議妳去照照鏡子,以妳這個樣子,我實在很難相信妳是個男人。」
她現在是什麼樣子啊?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咦……墨鏡不見了,頭髮竟然全都被解開了!
果然,她的秘密被發現了!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把柄啦,不過偷心在一瞬間變得有些軟弱無力。
「呃……這個、這個……嘿嘿嘿……沒什麼事情的話,現在很晚了!」牆上的鍾可是顯示現在已經清晨四點了,她真的也有點想睡了。
「請回答完我的問題,再回房間裡可以嗎?」他的聲音仍是如此的斯文有禮,卻給偷心一股無形的壓力。
「這件事改天再說好嗎?」還是先窩到被子裡頭再說吧!
「現在談完才准去睡!」
媽啊……她是招誰惹誰了啊?他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凶啊?
偷心不爭氣的淚水自眼眶裡頭滾了下來,「說就說嘛,你這麼凶做什麼,我欠你了是不是啊?﹗」
媽的,真的是搞不清楚狀況耶!
「本人的性別從出生到現在都是『女』,而身份證上的名字就是——」她拿著筆在紙上寫了三個歪歪斜斜的字,「這就是我的名字。」
「媽你好?」分別是想騙他,哪有人叫這個名字的!他搖頭失笑著。
「乖,乖兒子!可是娘沒有帶糖果給你吃。」一肚子鳥氣,佔他這麼一點便宜她也爽啦!
哇,中國字真的是太神奇了,「爽」這個字真的是造的太好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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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講的這些我大約都能理解。」
雖然這超過她能理解的範圍,不過她還是勉強的努力弄懂它。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剛才聶鳩和她說他早知道她的身份了,而且他還喜歡上她了。
當然了,他說的是很含蓄,沒有像她這麼露骨啦。
他跟她說,希望她在任務結束之後,還能繼續留在他身旁!
她那時還傻傻的問他,既然任務結束了還待在他的身旁做什麼?要打蚊子嗎?
真笨!她果然是聽不懂什麼暗示之類的話……哎呀!就像情書啦,國中、高中她收過幾封情書,對方上面都寫說要和她當「好朋友」,結果他們也真的是變成了好朋友。
「真的懂嗎?」
她的表情似乎不是那樣的,聶鳩不放心的確認了一遍。
「當然。」偷心用力的點頭,「憑我的聰明才智,怎麼可能會不懂呢?你就是喜歡我不是嗎?」
「嗯。」他點頭,雙眼熱切的盯著偷心。「那妳呢?」
「我……」
呃……她、她她……她怎麼知道呢?
對啦,她承認那時以為聶鳩是個同性戀,她是有些傷心,以為天下的好男人不是死會了,就是同性戀,不過這可以代表什麼嗎?
代表什麼?嗯,好像真的可以!
她是有點在乎他的!
只是有一點而已嗎?偷心在心裡頭問著自己。
似乎比那麼一點多一點再多那麼一點……
許多的一點加起來,可真的是很大的一點耶!
哇……那一點幾乎要將她的心給塞得滿滿的了。可是她好歹是個女孩子,她要矜持才行!
「可以給我一個肯定的答案嗎?」這對他來說可是很重要的。
「嘿嘿……我不知道!」她明明就是知道的,不過她就是故意這麼說。
她搔了搔自己的頭,樣子看起來呆呆笨笨的。
「我為難妳了嗎?」聶鳩垂下了眼,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落寞。
他做什麼這個樣子呢?看到他這樣,偷心又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什麼壞事一樣。
「你別這個樣子啦﹗」她有些急了,他為什麼會有這種失落的表情呢?「聶鳩,我不是在嫌棄你,你喜歡我我當然很高興。」
「我想要妳給我一個確切的響應,不過我也不希望妳勉強自己。」他撫了撫她的頭。
他好溫柔喔,真的是世間少見的好男人……錯過他不知道是不是還得等一百年……
不,她一點都不想錯過他,因為她也喜歡他……而且不只那麼一小點唷,是好大一點!
「妳去睡吧!很抱歉耽誤到妳睡眠的時間。」聶鳩從沙發上站起身,想走入自己的房裡頭。
「聶鳩、聶鳩……等等……」偷心喚住了他,「我、我……」
「妳就當我剛才什麼話都沒說,晚安。」他勉強的對偷心笑了笑,步伐沉重至極。
「等等,你不要這個樣子啦,我又沒有說我不喜歡你不是嗎?」
「偷心,妳的意思是妳也在乎我了?」聶鳩的表情轉變得十分迅速。
「哎呀!算是吧。」偷心拍了拍自己的臉,「我可是小姐耶,好歹也要讓我矜持一下,不然可是會鬧笑話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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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鳩,這個是什麼啊?」偷心愉快的踏入了聶鳩的房間裡頭。
她發現自己笨極了,還是當女人比較好。
為什麼這麼說呢?
原因是聶鳩幾乎要將她寵上天了,什麼事情都順著她,而她也不必再做一些有的沒有的工作,這簡直就像天堂一般。
聶鳩是個懂生活情趣的人,這兩個星期以來,他帶她去買漂亮的女裝,也帶她去浪漫的法國餐廳用餐,雖然她曾為了聶鳩的安全著想而拒絕,但他卻仍是執意帶她去。
幸虧她去了!
那可是她一輩子可能都無法到的美食餐廳耶﹗
除了這個之外,最令她感到幸福的就是一邊聽著音樂,一邊賴在他的懷裡享受這美好的時光。
「什麼東西?」
聶鳩對偷心招了招手,而她很自動的便窩到了他的懷中。
「就是這個!」她拿著東西在聶鳩面前晃了晃,「這是我在客廳桌上看到的。」
「妳沒看嗎?」他挑眉。
「沒有。」她搖頭。
雖然她很想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不過那可不是她的,她才不會隨隨便便的開別人的東西。
「妳打開它吧!」
「為什麼?」她小心的打開了那個包裝精美的紙盒子,裡頭裝了一個十分精緻的別針,「你怎麼會買這個東西啊?」
難不成要送她的嗎?哇……她真的是太感動了!
「我母親生日,我送給她,結果她不喜歡。」他笑著說道。
啥咪!這……這原本不是要送給她的!是他要送給他阿娘的,因為他阿娘不要所以就轉手給她了!
她……她她她……真的是感動的無以復加、痛哭流涕,感動到直想掐死聶鳩啊!
「妳也一樣不喜歡嗎?」
真是太可惜了,他還覺得這個葉子造型的胸針挺好看的。
「這……當然是喜歡了!」管它原本的主人是誰,她還是將它給收下來好了,免得可惜了。
「這是我請人訂做的,上頭這些碎鑽全都是兩分的南非鑽,而這葉子最中間的主鑽則是一點五克拉的南非鑽﹗」
咦,這個是鑽石啊,哇……那一定很貴了!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過真的鑽石。
「這個多少錢啊?」
偷心的雙眼亮了起來,不是她市儈,只是她對價格真的是很好奇。
「主鑽嗎?」
「好吧,先聽聽看主鑽多少錢好了。」雖然旁邊的碎鑽應該也不少錢,不過主鑽才是重點吧﹗
「那顆不貴,差不多五十萬而已。」他就像是在陳述一件事實這麼簡單,對他來說,送這個禮物給偷心並不是為了要討好她,他認為他們之間的感情不是這區區的胸針可以衡量的!
「五……五十萬!」
她連忙吞了吞口水,這支胸針可真的是價值不菲啊,沒關係、沒關係!就算聶鳩他娘不要,她也會欣然接受。
「嗯,喜歡嗎?」
「非常、非常喜歡。」偷心說的是肯定句。
「妳該不會是聽到價錢之後,才說非常喜歡的吧?剛剛我看妳的表情還不是很高興。」聶鳩就像一隻慵懶的豹子般,伸展著他的四肢,「如果真的不喜歡的話,就不要勉強了!這代表我的設計品味太差了。」
「怎麼會呢?你的品味可是好得很啊!」
「妳喜歡就好了。」他很高興她會喜歡,他撫了撫她的臉蛋,在她的臉上親吻了一下。
「你很喜歡親我的臉嗎?」偷心的手撫了撫自己的臉頰,感覺到被他的唇輕輕刷過的地方有些溫熱,而自己的臉也開始燥熱了起來!
「其實我不只喜歡親妳的臉而已。」
只是臉他怎麼可能會滿足呢?但他不想嚇著她,他怕他太過唐突的舉動會將偷心給嚇跑。
「是嗎?」那他還想親哪裡啊?她有些搞不懂。
「不信?」聶鳩的眼神變得幽暗了許多,「需要我證明給妳看嗎?」
「不是、不是!」偷心紅著臉用力的搖頭,「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了,我也不用你證明給我看,只是我很好奇你還想親哪裡而已嘛!」
她並非在挑逗他,以她這種三腳貓的功夫,根本也沒有能力去挑逗一個男人,除非對方是自願上鉤的。
「笨女孩,妳知道妳和男人說這種話,會讓自己陷入困境嗎?」該說她是單純,還是太笨了?
「會嗎?」她又沒有說什麼,她是無辜的啊!
「會﹗妳不懂是因為妳不是男人,不過……」他笑了笑,「我也不希望妳是個男人。」
「笑話,我才不想當男人呢,當女人多好啊,而且我本來就是女的啊。」她皺了皺鼻子,「你知道嗎?在你們公司還有公共廁所,我要尿尿的時候多可憐啊!」
「嗯?可以說出來聽聽嗎?」他大概可以猜到是什麼樣的情形。
「你不會笑我吧?」偷心歪著頭看著聶鳩,她知道他是一個君子,才不會做那種小人會做的行為,不過她還是得先確定一下,她不想被人笑。
「不會,不過之前妳在我公司發生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有不一樣的可以告訴我嗎?」
啊!對了,她之前出過的模就是聶鳩幫她處理的嘛。
「讓我想想……啊,就算上『男廁』我還是得不能亂看,直直的走進去。」
「因為男生小便池的設計嗎?」
「是的。」她點頭,「一不小心都會看到一些有的沒的。」那與她在看男性寫真完全不一樣好不好,一點都不養眼,只會讓她得針眼而已。
「妳看到了嗎?」他故意問道,手玩著她的長髮。
「看到了啊!」偷心這個人最誠實了,「像那個人事主任、公關主任……他們的我全都看到了。先說好,我可不是故意去看他們的『小弟弟』,這可是完全不小心的!」
「呵呵……」
「你不相信嗎?」偷心揪著聶鳩的衣領,「你那個樣子該不會是不相信吧?」
「我當然相信,有誰會這麼無聊特地去看那個?」
「嗯嗯……很好、很好!」她放開了聶鳩,並且拍了拍他的肩,「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相信我。」
「我不相信妳相信誰?」他看著她那嫣紅的唇瓣,「可以給我一個吻嗎?」他要求。
「給你一個吻?」
可以是可以啦,這哪有什麼問題啊!而且她也挺喜歡他吻她的感覺,不過要是她又暈倒了這怎麼辦?
「不要嗎?」
「我沒有不要啦,親一下而已嘛,有什麼困難的呢?」
她也常親一些小狗、小貓啊,唯一不同的就是,她現在要親他的地方是他的唇而已……
「聽妳這話好像正打算要敷衍我是嗎?」聶鳩不喜歡這個樣子。
「沒有啊,我做什麼要敷衍你呢?我是很認真的耶!」說完,偷心飛快的在他的唇瓣上像蜻蜓點水一般,輕輕的吻了下,「嘿,這樣就行了吧?」
「就這樣嗎?」他很不滿意,「這樣真的就是敷衍了。」
「不然要怎麼做,我又不會!你教我啊?」偷心沒好氣的說道,顯示她的脾氣一向不太好。
「要我教妳我當然樂意。」說完,聶鳩的手勾住了她的頸項,將她拉向了他,他細薄的唇貼上了她的唇,綿綿密密的吻著她。
這個吻與上次的那個吻完全不一樣耶!上次那個吻像是烈火,而這次的吻則是像和風一般。
不過不管再怎麼輕柔的吻,還是讓她的腦子完全停擺了,他讓她什麼事情都無法思考了!
「嗯……」她口中逸出了一聲嚶嚀。
「這才叫吻,知道嗎?」
他的大手在她的背後撫摸著,唇緊緊的貼著她的唇。
聶鳩不捨的放開她,他的下腹已經逐漸灼熱起來,再不停手的話,就不知道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你——」她有很多話想說,但是卻半個字都吐不出口。
「我怎麼了?」聶鳩粗聲的問道。
偷心吞了吞口水,「我覺得你有東西抵著我。」她的目光往下移,從剛才她就覺得自己的小屁屁被某種硬硬的東西給抵住。
「東西抵著妳?」順著偷心的目光往下看,他知道她指的是什麼,「抱歉……」
「為什麼向我道歉?」他的抱歉聽在她的耳朵裡頭有些莫名其妙。
「因為我沒辦法管好它!」
他苦笑著,這雖然是男性的生理反應之一,不過他真的是太過於衝動了,以往他並不會這個樣子,這全都是因為眼前這個小妖精。
「好啦……我這個人最不會和別人計較了,只要你下次管好它,別讓它再抵著我就行了。」她的臉紅得像是顆西紅柿。
「盡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