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了心賴你 第七章
    香港國際珠寶展

    「行祐!這次『鳳凰』、『沙漠』、『赤兔馬』三顆知名紅寶石也會參展,你多派幾個人監視參展的人,我猜黎慶宏應該會現身。」到了會場,封靳爵刻意將鄒行祐拉到一旁,低聲交代他。

    封靳爵知道一天沒抓到黎慶宏,雁平總是憂心的寢食難安,煩惱他會再次綁架雁翎或雁菁,造成無法挽救的傷害。

    「可是,幾個月前,我們派人徹查加拿大所有入出境資科,卻找不到和慕雁菁小姐所描述的素描畫像相符的人。因此我們猜測,他的外麥應該有很大改變。否則我們布下天羅地網,沒道理抓不到他。我擔心在這樣的國際性大展中要找到他恐怕是難上加難。」鄒行祐仔細盤算著,將他心中的憂慮說出來。

    自從黎慶宏在溫哥華脫逃後,他就像人間蒸發似的,無聲無息消失在世上。讓他們的追捕行動全部撲了空。

    「我知道這裡面的難處,所以我們能做的就是縮小範圍,盡量以這三顆紅寶石為監視目標,完整的搜證,說不定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封靳爵神情沉重的說。

    他不是不清楚這樣的調查行動宛如海底撈針,但守株待免卻是他們唯一能做的事。

    否則,他們只能等,等黎慶宏再次行動,讓他們有機會逮到他。但真等到那時候,恐怕會有更多無辜的人受害。

    他不能賭這樣的可能,尤其受害的人也有可能是……雁平。

    「就算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我們也不能放過。」封靳爵神情嚴肅的對鄒行祐說。

    「是!我知道。」鄒行祐點頭答應。

    「這次辛苦你了!」他知道這不是個輕鬆的任務,但為了逮到黎慶宏,只得辛苦鄒行祐了。

    「這是我該做的,你就專心陪夫人逛展覽吧!別讓其他男人離她太近了。再怎麼說,夫人的個性雖然凶悍了些,卻是個美人胚子,你得小心點。」鄒行祐邊說邊將視線投嚮慕雁平和她身邊英俊冷酷的男人,意有所指的暗示他。

    封靳爵順著鄒行祐的視線看了過去,正好和坐在大廳另一角的雁平四目相交,她正好朝他們的方向望來。

    看著她美麗動人的臉孔,他只想緊緊抱住她,阻止所有男人對她有非分之想。尤其是那個讓他深感不安的——洪汫漓。

    他真搞不懂雁平為什麼不讓唐亦嘉陪她來參展,卻找了那個陰陽怪氣的男人陪她,害他從展覽開始就坐立難安,渾身不對勁。

    偏偏主辦單位把「昊世珠寶」跟「臻飾珠寶」的來賓席分配在東西各一方,吉他沒辦法守著雁平,只能遠遠看著她相洪汫漓比鄰而坐。瞧兩人交頭接耳不知在討論什麼、狀似親密的模樣,讓他不由得心浮氣躁了起來。

    「那個男人和夫人是什麼關係?他是什麼來頭?」鄒行祐挑挑眉,對雁平身邊陌生人的身份提出疑問。

    「他叫洪汫漓,是雁平新應徵的珠寶鑒定師,他的鑒定資歷相當完整。我稍微調查一下他待過的公司,他們都說他是一流的鑒定師,資格、能力絕對沒問題。」

    封靳爵簡單地描述了洪汫漓的基本資料。

    「不過……」他話鋒一轉,臉上露出猶豫的眼神,語氣轉為沉重。「我總覺得他有點不對勁,至於是哪裡不對,我也說不上來。」

    「你的直覺從來沒有錯過。回台灣以後,我會設法查查他的底細,看他是不是有什麼問題?」他們兩人的默契十足,封靳爵一提點,鄒行祐立刻知道該做什麼。

    「這件事你別讓雁平知道,她不喜歡我插手她公司的事。」封靳爵看了雁平一眼,低頭靠在鄒行祐耳邊說。他怕隔牆有耳,不小心傳到雁平耳裡,那他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別擔心!我知道該怎麼做。」鄒行祐對他露出信心滿滿的笑容,要他不用操心。

    封靳爵轉過頭看雁平,竟發現她也朝他們的方向看來。他欣喜地朝雁平點頭微笑,覺得兩人的默契十足,真像感情甜蜜的新婚夫婦。

    不過,他的笑容卻換來雁平冰冷的目光。她冷冷看了他一眼,充滿抗拒的撇過頭去。

    她不悅的神情讓封靳爵努力思考,自己到底什麼時候得罪她?

    不過就算他想破頭,也猜不到雁平在氣什麼?

    因為,她氣的不是別人,而是她自己……

    此刻伸展台上的模特兒秀出璀璨耀眼的寶石,可是她的心思卻不在那上面。相反的,她的注意力全被會場另一頭的封靳爵所吸引。

    雖然她早知道封靳爵和鄒行祐是一對「愛人」,但每當看到他倆低頭私語、甜蜜恩愛的模樣,她的心就忍不住向下沉淪,感到心痛而無奈。

    從一開始,她就告誡自己不能愛上封靳爵。因為,他只愛男人,不愛女人……

    但在兩人朝夕相處下,她早已在不知不覺中習慣封靳爵對她的溫柔體貼、關心呵護,甚至也讓孤獨疲憊的芳心深繫於他,無力掙脫。

    那晚,封靳爵吻了她!

    對他來說,那不過是個安慰之吻,不具任何意義。他可以對所有需要安慰的女人這麼做。

    可是對她來說,那個吻卻深深烙印在她心底,怎麼也無法抹滅。

    有時候,她真的非常痛恨封靳爵,恨他的溫柔、恨他的體貼、恨他的多情、限他的善解人意、恨他的……

    如果他不是這麼好,或許她可以輕易將他推出腦海,永遠不要想他,永遠不要愛他,永遠不要念著他、惦記著他。

    可是,事與願違,封靳爵不但英俊瀟灑、幽默風趣、溫柔慷慨,還是萬中選一的好情人。

    可惜的是……他只愛男人!

    「唉……」雁平不由自主歎了口氣,為自己來不及開始便已然夭折的戀情感到不捨與惋惜。她清靈水亮的雙眸流轉著濃烈的惆悵,忍不住發出聲聲歎息。

    明眼人一看立刻猜得到雁平是為情所苦,更何況是坐在一旁,細心觀察她的洪汫漓,自然輕易猜到她和封靳爵的感情,絕不如外傳中的幸福美滿。

    「總經理,你不舒服嗎?」他神情專注的盯著她,關心的問。

    「沒……沒有!」被他這麼一問,雁平突然發現自己失態,趕緊對他搖頭,讓注意力重回舞台。

    「還是……心情不好?」看著她閃躲逃避的模樣,他輕柔的問。

    「為什麼這麼問?很明顯嗎?」

    雁平心虛的問他,害怕全世界的人都發現她愛上封靳爵,那她在封靳爵面前哪抬得起頭來?

    「也不是很明顯,可能我坐你身邊吧!所以感覺特別強烈。」他故意輕描淡寫的說,企圖緩和她逃避的意圖。

    「原來是這樣!」聽到他的解釋,雁平忍不住鬆了口氣。「也沒什麼,只是心情有些低落而已,沒什麼事。」面對洪汫漓的關心,雁平草草帶過,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心底深藏的愛人。

    「你晚上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飯,順便和你討論『太陽眼』的事情。」洪汫漓開口對雁平邀約。

    聽到他的邀請,雁平直覺想拒絕。因為她第一次跟封靳爵一塊出國,本想趁著展覽之餘和他四處逛逛。

    可是剛剛看到封靳爵和鄒行祐親密的模樣,她猜測封靳爵應該會把浪漫的夜晚留給他的愛人,而不是她這個檯面上的老婆吧!

    她又何必自作多情、自取其辱呢?

    「好!我們七點在Lobby碰面。」雁平對洪汫漓露出笑容,大方的接受他的邀約。

    望著洪汫漓的臉孔,她突然覺得和封靳爵以外的男人多些互動也好。免得她整個腦子都被封靳爵佔據,根本看不到他以外的男人。

    明知這是段沒有結果的感情,她又何必執著、依戀?

    「我可以叫你雁平嗎?」當天晚上,在兩人在用完餐後,洪汫漓一改原本拘謹的態度,深沉的眸子緊緊鎖著她,聲音沙啞低沉的問。

    「私底下當然可以,不過在公司裡,我還是喜歡大家嚴守分際。」被他這麼盯著看,雁平不自在的笑笑,不置可否地說。

    「你太嚴肅了,這個時候你不應該想著公事。應該想想美麗的香港、購物的天堂。想想這間氣氛浪漫的餐廳,想想和你共進晚餐的對象……」他的嘴角勾勒出性感的弧度,暗示的對她說。

    「要我不想工作實在是件困難的事。」雁平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刻意忽略他明顯的暗示。

    洪汫漓的眼眸中充滿誘人的魅力,她相信應該會有許多女人沉醉在他勾魂的黑瞳和沙啞的嗓音間無法自拔。

    如果她沒有愛上封靳爵,或許也會被他身上流露出來的黑色氣質所吸引。只是現在她想的、念的都是封靳爵,心中再也沒有空間分給其他人。

    「我以前就聽說,『臻飾珠寶』的總經理是位美麗優雅,只愛工作、不愛男人的女強人。現在我才知道傳言有多失真……」洪汫漓用手撫過下顎,雙眼緊緊盯著她看。

    「喔!怎麼說?」她倒是挺好奇外界是怎麼評論她的。

    「你不是只愛工作,而是只有工作。你不是不愛男人,而是眼底根本就沒有男人。連我這麼出色的男人坐在你對面,你還是滿腦子工作。你說,傳言是不是不可信?」他故意調侃雁平忽略他的男性魅力。

    聽到他的抱怨,雁平忍不住輕笑出聲,沖淡了兩人間尷尬的氣氛。「很抱歉,我不是故意黥傷你的男性自尊心。不過我已經結婚了,本來就該對其他男人視若無睹。」

    「你是結婚了。不過,如果我沒看錯,你的臉上並沒有新婚妻子該有的幸福光芒……」洪汫漓神情一整,試探的問。

    「呵——你怎麼會這麼說?」被說中心事,雁平臉上露出不自然的笑容,企圖掩飾心中的尷尬與錯愕。「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麼會這麼說,不過,我跟靳爵之間沒什麼問題。」她故作鎮定,一副粉飾太平的模樣。

    「抱歉!我沒什麼惡意,只是看你的心情好像很低落,隨口問問。」洪汫漓是個聰明人,知道何時該收手,別再繼續刺探。

    「沒關係!我們還是說說『太陽眼』吧!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說嗎?」雁平巧妙的將話題轉到令他們兩人都自在的話題上。

    「我想知道『太陽眼』什麼時候會回到『臻飾珠寶』?你當初請我就是為了鑒定『太陽眼』。不過,從我上班到現在已經三個多月,仍舊沒聽你提起這件事,這份薪水我領得很心虛。」洪汫漓不疾不徐的說。

    「我跟靳爵討論過這件事了,不過他覺得『臻飾珠寶』現在的保全系統仍有缺失,貿然將『太陽眼』運回『臻飾』,反倒容易引起有心人士覬覦。所以,在我們改善系統前,由他代我保管。」其實她也想盡快拿回「太陽眼」,但封靳爵的顧慮也不無道理,何況黎慶宏仍逍遙法外……

    「原來是這樣,封總果然深謀遠慮,考慮得真周詳。」洪汫漓露出微笑,稱讚著封靳爵。

    「你不用怕沒工作做,這次展覽有許多顆知名的紅寶石,我要你幫我仔細評估他們的合理價格,再決定要標購哪些寶石。」雁平以為他干領薪水,心中有愧,連忙安撫他,

    「這是我的工作,交給我就好。」對他來說,這是再簡單不過的工作。

    「我知道,不然就不會派你跟我到香港。」雁平美麗的雙眸帶著十足的信心。

    「不過,我還是要勸你,盡早將『太陽眼』拿回來。」他的聲音低沉,深邃的眼神閃過一抹異樣的亮光。

    「怎麼說?」雁平臉上閃過一抹錯愕的神情。

    「畢竟,現代的愛情三大一小變,五天一大變,誰能保證永恆不變的愛情,是不是?」他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

    「我不懂你的意思?」雁平的眼神有些迷惑,不懂他這麼說的用意為何?

    「我不是在詛咒你們的婚姻,只是希望你能多點心眼。不要賠了夫人又折兵,到時什麼都沒有……」他含意頗深的對她說。

    這麼一來雁平總算聽懂洪汫漓的話,他是在暗示她,如果哪天她跟封靳爵的婚姻告終,封靳爵說不定會改變心意,不願將「太陽眼」送給她。

    「我想靳爵應該不是這種出爾反爾的人……」雁平搖搖頭,否決掉這種可能。

    「『太陽眼』是全世界最珍貴的紅寶石,多少人渴望擁有他,你敢保證他不會變卦嗎?』洪汫漓眼中射出銳利的光芒,嘴角露出詭譎的笑容,似乎在嘲諷人性的黑暗。

    雁平沉默的看著洪汫漓,腦海認真思索他的警語。

    雖然她不願相信封靳爵是個言而無信的人,但「太陽眼」確實太珍貴了。他們的婚姻又是利益結合,根本沒有絲毫感情做基礎。

    難保他不會後悔,後侮將「太陽眼」送給他不愛的女人……

    不一會兒,她立刻做出決定。「我會盡快將臻飾珠寶的安全系統升級,相信你很快就可以看到『太陽眼』。」

    這不但是對洪汫漓的保證,也是對她自己的承諾。

    「我等著看『太陽眼』已經很久很久了。」聽到雁平的話,他的眼神變得深沉無比,臉上露出期待的笑容。

    相信在不久的將來,這個願望即將實現……

    看著窗外美麗輝煌的夜景,封靳爵的一顆心卻感到沉重、無奈。

    展覽結束後,雁平打電話給他,表示要和洪汫漓共進晚餐。

    聽到這,他心中雖感不快,卻不能表示任何意見。

    畢竟,雨人協議結婚時,他確實答應過雁平如果有了喜歡的人,她隨時能夠自由離去,他絕不會阻止她。

    但是,隨著時針不停前進,他的心卻受到嚴厲的考驗與煎熬。看到時鐘指著十點,他的耐心也將用罄。

    他希望自己像個善妒的老公,惡狠狠質問雁平為什麼這麼晚還不回來?她是不是和洪汫漓做出什麼苟且之事?

    問題是,他不能!他什麼都不能做,甚至不能表現他的不悅、他的心痛、他的嫉妒。

    當初欺騙雁平自己是GAY的謊言,如今卻成了自己的絆腳石,讓他不知該如何扭轉這個劣勢?只能眼睜睜看著心愛的老婆跟危險的洪汫漓吃飯,卻無計可施。

    如果不想個辦法扭轉這個劣勢,就只能眼睜睜看著雁平被別的男人搶走……

    不行!他好不容易才娶到雁平,怎麼能夠坐視這樣的結果發生。他才是雁平的老公,他才有資格擁有她。

    突然,聰明的封靳爵靈機一動,想到一個完美計謀。雖然不甚君子,卻可幫助他達成願望。

    決定後,他立刻到吧檯邊,將一瓶瓶烈酒倒進水槽裡,留下一堆空瓶子和最後一瓶酒。他接著打開瓶塞,狠狠灌幾口烈酒,企圖造成自己酗酒的假象。

    待一切就緒後,封靳爵手握酒瓶,靜靜躺在床邊等雁平回來……

    許久之後,封靳爵總算聽到房門打門的聲音。他趕緊再灌幾口酒,加強整體的效果。

    「靳爵,你睡了嗎?」看到房間內昏暗不明的燈光,雁平輕聲問道。

    「沒……」封靳爵故意發出含糊的嘟囔聲,裝出酒醉的模樣。

    「你還好吧!」她聽出封靳爵的聲音不太對勁,趕緊扭開房間的燈光。

    這一看,讓她幾乎嚇傻了。

    只見封靳爵倒在床鋪邊,一手還握著半瓶酒,地上則滿是空瓶子。

    「你怎麼喝這麼多酒?」雁平小心翼翼踢開地上的空瓶,跪在封靳爵身邊,語氣擔憂的問。

    「雁平……我心裡難過。」他英俊的雙眼露出迷濛的光芒,語氣不清的對雁平訴苦。

    「難過!發生什麼事?」不論哪個女人看到心愛的男人心情沮喪,喝得爛醉,一定是神情溫柔、語氣擔憂的關心他、呵護他。

    強悍似雁平這樣的女強人也不例外!

    「呵呵呵——我被拋棄了!我愛的人另結新歡……」他臉上露出苫澀的笑容,似乎無法承受痛苦的打擊。

    其實他說的也算事實,因為雁平確實丟下他跟別的男人約會。

    「怎麼會這樣?」雁平美麗的臉蛋上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她今天還看到封靳爵跟鄒行祐相處融洽的模樣,怎麼才過幾個鐘頭而已,他們這對愛人同志就宣告破裂。

    「沒關係!醉了就好,醉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記得。」封靳爵舉起酒瓶,準備再吞幾口辛辣的液體,好博取雁平的同情。

    「靳爵!你已經喝這麼多,不能再喝了。」雁平伸手緊緊抱住他強壯的臂膀,阻止他繼續折磨自己。

    「不要阻止我!不喝我會很……難過。」他英俊的臉孔露出飽受折磨的神情,似乎壓抑不住失去愛人的痛苦。

    看到他痛苦的模樣,她的心一樣飽受煎熬,不知如何是好?

    「別這樣!你心裡難過就說出來。我在這裡陪你,好不好?」雁平緊抱著他,眼眶微微泛紅,語音哽咽的說。

    「不好!我不要你在這裡陪我,我要你陪我……喝酒。」封靳爵大刺剌的拿出剩餘的半瓶酒,神情挑釁的看著她。

    「喝酒!」雁平忍不住瞪大雙眼,看著他乎裡搖晃的液體。「我、我不太會喝酒……」她只要聞到酒味就快醉了,怎麼可能陪他喝?

    「不陪我就算了,我不稀罕!反正大家都不要我,醉死算了!」他一臉自暴自棄的模樣,拿起酒瓶準備一飲而盡。

    看封靳爵那麼難過的樣子,陪他喝點酒有什麼關係?

    「住手!好,我……我陪你喝,要醉大家一起醉。」雁平出聲阻止他,有義氣的答應他。

    反正她也需要點酒精麻痺自己,讓她忘了封靳爵深愛別人的事實。

    這麼一想,她動作飛快的搶過封靳爵手中的酒瓶,仰頭就灌。

    封靳爵錯愕的看著雁平充滿魄力的舉動,等他搶回她手中的酒瓶時,半瓶酒已有大半進了她的肚子。

    看著雁平逐漸渙散的眼神和飄忽美麗的笑容,封靳爵只得苦笑。

    看來今晚有得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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