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龍希寒和俞海潔還有俞邦達都接到俞尚雷的邀請前往碧海飯店,四人同聚一室,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一抹詭譎神色。
「尚雷,你將我們都找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俞海潔第一個不安的問。
俞尚雷神情詭譎的笑著說:「今天找大家來,是想共商對策,揪出幕後的神秘者。」
俞海潔震驚地跳廠起來,「你已經找出來了嗎?」
龍希寒卻一臉困惑地睨著俞尚雷,「你不是說這一切都是邪惡聯盟搞的鬼嗎?」
「邪惡聯盟?這是什麼樣的組織,我又沒得罪他們。」俞海潔驚悸地說出一連串問題。
龍希寒異常平靜地截斷她的問題,「邪惡聯盟近年來一直打壓著龍帝國集團。」
俞海潔乍然一聽,不由得怒火中燒,「原來是針對龍帝國集團,那又與我何干,為什麼連我都被牽累?」她怒不可遏地道出心中的不滿。
「其實這件事也與邦達建設有關。」俞尚雷突兀地冒出這句話。
「與邦達建設有關?」俞海潔被俞尚雷這句話震住。
不僅俞海潔大吃—驚,連俞邦達都訝異地張大嘴。
俞尚雷將警局傳過來的資料,遞到他們面前,「這人誰認得?」
三人都不約而同喊著:「強森!」
「各位似乎都見過此人?」俞尚雷不能置信地看著他們三人。
「他就是雪倫的男朋友。」俞海潔率先開口。
俞邦達忐忑不安的問:「他就是我托你找的傅強森嗎?」
「沒錯!就是他,非但如此,他還是邪惡聯盟的一員大將,曾經涉嫌多起爆炸案,不過沒有一件傷人性命。」俞尚雷向他們轉述警局傳來的資料。
「爆炸?對呀!雪倫說過,他是在一家化學公司上班。」俞海潔驚駭之餘說出她所知道的。
「其實他並沒有在任何一家公司上班,我懷疑他一直在你們的週遭伺機而動。」俞尚雷說出他推敲的結果。
「天啊!雪倫竟然跟一個恐怖份子在一起。」俞海潔臉上血色在剎那間盡失。
「以我的推斷,雪倫根本就是他的同黟,如果不是她通風報信,對方怎麼會知道你和龍希寒向時懋進貨。」俞尚雷說的是理直氣壯。
經俞尚雷這一點醒,俞海潔倏地靜默不語。
龍希寒還是不明白,「有一點我還是想不透,其實他只要對付我就行了,為什麼又會對付邦達建設?」
俞尚雷忍不住淡然一笑,「因為他一直誤認為俞邦達是拋棄他和他母親的人,也就是說,他一直以為俞邦達是他的父親。」
「什麼?」俞海潔頓時杏眼圓睜。
「啊!我相信一定是這樣的,昨晚大家一起用餐時,我總覺得他的眼神中有一抹令人膽寒的憎恨,如果真是這樣,他就大錯特錯了。其實他父親是我的好明友,只是在一場不幸的意外中喪生,留下傅琳和她腹中的遺腹子;為了朋友,我願意為他擔下一切,但是有一天傅琳卻帶著孩子失蹤了。我曾經不斷尋找他們母子的下落,但總是毫無任何音訊。」訴說起這段陳年往事,俞邦達的心裡還是有著無法釋懷的抑鬱。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龍希寒捺不住性子,追間接下來的行動。
俞尚雷一笑,「我想好了,不如我們來個甕中捉鱉。」
甕中捉鱉?
傅強森在見了俞海潔和龍希寒的親密狀時,他才恍然大悟,為什麼他們一直沒有任何行動,原來他們兩人一直暗中合作;他又接獲雪倫傳來的訊息,得知俞海潔似乎已經對他起疑。
強森看著眼前準備好的兩具炸彈用品,陰沉的冶笑,「索性這一次就給你們兩家來個迎頭痛擊。」
晚上時分,他忽然接到雪倫的電話,她告訴他,俞邦達準備在後天舉辦個生日宴會,俞海潔已經對她下口頭之約。
傅強森乍聽,直認為這消息對他而言真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後天……後天,兩天的時間足以讓他將炸彈裝置妥當,到時他一定要俞邦達為遺棄他們母子的無情付出代價。
至於龍希寒嘛!
他只要能跟總部有個漂亮的交代就行了。
俞家今天處處充滿喜氣、賓客雲集。
俞海潔和俞邦達盡量不動聲色,期盼著在這一次的宴會中能順利揪出幕後的神秘者。
一身盛裝打扮的俞海潔,面帶微笑地穿梭在賓客之中,談笑風生。
須臾,她來到站在大廳門邊翹首遠望的雪倫身邊,「怎麼?你的白馬王子還沒來嗎?」
「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到現在還沒到。」雪倫為了掩飾傅強森的行動,故意這麼說。
倏地,僕人走到雪倫面前,「雪倫小姐,有您的電話。」
俞海潔笑眼瞅著一臉焦躁不安的雪倫,「去接電話吧!或許是強森打來的。」
雪倫頷首微笑,移步至電話邊,沒想到果真是強森打來的。據強森所說,他已經分別在海潔和龍希寒的辦公室裡各安裝一具炸彈,現在他馬上就過來。
接了傅強森的電話後,雪倫的神色開始焦躁不安;這幾天在俞家她受盡了海潔的關愛和伯父的疼愛,如今強森執意要毀了兩家,這令她開始躊躇不決。
「嗨!雪倫,剛才是不是強森打的電話?」俞海潔巧妙地問著,心裡卻擔心傅強森會不出現。
「是……是強森打的,他說……路上塞車,晚一點到。」雪倫突然感覺全身顫抖。
俞海潔察覺到雪倫的異樣,「你怎麼了,瞧你臉色泛白,哪兒不舒服?」極盡關心的語氣。
雪倫驚惶失色凝睇著俞海潔,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真相,讓她有充裕的時間解除炸彈。「海潔……我……」想說的警語如魚刺般梗在喉嚨硬是說不出口;萬一她挑明的說出來,強森和她豈不是難逃法網?她猶豫不決。
「你真的沒事嗎?」
「沒事,我只是有點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
「那你先回房間休息一會兒,等一下強森來了,我就去通知你。」俞海潔面帶微笑瞅著雪倫。
雪倫硬生生的說:「好吧!我先去休息一下。」
「去吧!」俞海潔溫柔地說。
雪倫滿臉愧色,瞅了俞海潔一眼便匆匆回到房間;內心不斷地痛苦掙扎著,她不能眼睜睜看著海潔第一次的心血就此付之流水。
眼看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事情迫在眉睫、岌岌可危——
突然,她聽到海潔在房門外喚著她:「雪倫,你好一點了嗎?強森已經在樓下。」
雪倫倏地僵愣住!
強森已經來了,如果不盡快通知海潔,海潔的心血就此完了!
雪倫心慌意亂的回道:「來了,我馬上下去。」
她聽到俞海潔踩著高跟鞋蹬、蹬離開的聲音,匆忙地拿起筆在一張白紙上寫著:
工地危險!有炸彈。
雪倫將紙條緊緊地握在手中,一時間不知道該放在哪裡?左思右想……
當她經過俞海潔的房間時,故意彎下身子佯裝整理鞋子,偷偷地將紙條塞進門縫裡,隨即神情自若地離開。
她的舉止卻不經意地讓俞邦達瞧見,他滿腹疑慮的悄悄打開俞海潔的房間,看見一張紙條:他毫不思索的打開紙條。霎時,俞邦達感到一陣驚駭——工地又被裝置炸彈?
他連忙走進書房聯絡俞尚雷,希望他能把握時間解除危難。
今天美其名是他的生日,但是在他的臉上卻尋不到一絲喜悅,反而是憂心忡仲、一臉愁容,他無力地倒坐在椅子上,再看一遍手中的字條,不禁喃喃悲歎:「為什麼要這麼做?唉!」
俞海潔四處尋找父親的蹤影,試著到書房找找,果然瞥見神情頹靡的父親正兩眼無神的發著呆,「爸爸,您怎麼還在這裡,下面來了許多人。」
俞邦達苦笑一聲,隨手將字條遞到俞海潔面前。
俞海潔一臉愕然的拿著字條,看見警告的字句,霎時她的神情慌亂、雙手顫抖的抓著字條,「這是真的嗎?」
「我已經通知尚雷去處理了,但願只是虛驚一場。」俞邦達經過連續打擊以來,幾近崩潰,連說話的聲音都顯得支離破碎。
俞海潔心疼地看著父親,接連幾次的打擊,父親真的蒼老許多。
「原來你們都在這裡。」一道粗啞的聲音猝然闖進來。
俞海潔和俞邦達不禁驚愕,「你……強森。」
一道極寒的冷顫打從腳底竄升至背脊,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你……怎麼……上來?」
博強森饒富興味又狡詐的發出奸笑,「我原本不想再找你們,但是我仍然心有未甘,我要當面問清楚。」
他趨近俞邦達的面前,「為什麼狠心拋棄了我和媽媽!」
俞邦達絲毫沒有閃躲,悲喜交加的眼神直視著博強森,嘴邊掛著卻是一抹欣慰的微笑,「你真的是傅琳的兒子。」
「沒錯!我就是博琳的兒子。」傅強森桀傲不馴地硬聲道。
「強森……」雪倫焦急的叫喚聲從後方飄了進來。
她看著這一幕令她膽戰心驚的畫面,惴惴不安的眼瞟著一旁驚惶失色的俞海潔、一張充滿仇恨的俊臉,和臨危不亂的俞邦達。
「強森,不要再問了。」雪倫發出悲涼的破碎聲音。
「不!這個痛在我心底已經二十幾年了,我今天非問個清楚明白不可!」赤裸裸的恨意在他眼中燃燒著。
「也好,你也該弄明白,免得一生都懷著莫須有的仇恨。」俞邦達深歎一口氣,感激的看著雪倫,「字條是你留的吧?」
「字條?什麼字條?」傅強森一雙燃燒著怒焰的眼眸瞪視著雪倫。
「這……」雪倫不知所措。
「是一張警告工地有炸彈的字條。」俞邦達毫不畏懼的說出。
傅強森聞言,一張臉因憤怒而扭曲,惡狠狠地瞪著雪倫,「為什麼要背叛我?」
「我、我不忍心。」雪倫受不了傅強森的嚴厲苛責,掩面而泣。
「不忍心?他都能在二十四年前狠心拋棄我們母子!」博強森嘶聲咆哮,剎那 間卻又變臉陰沉的瞅著俞邦達,「不過我相信他們也來不及拆除!就算解除一個,還有另一個!」隨之揚起一陣淒厲的狂笑。
俞海潔一臉愕然的拿著字條,看見警告的字句,霎時她的神情慌亂、雙手顫抖「什麼?有兩個?」這消息震撼了俞海潔,頓時她的嬌容一陣刷白。
「沒錯!我在你們兩家的工地各放置一枚。」傅強森得意的高聲大笑。
就在這剎那間,書房闖進許多執槍的人,「傅強森!你被捕了,手舉起來。」
他沒料到會出現這情況,當場臉色泛白、呆若木雞,隨即瞪視著俞邦達,「算你狠!」
雪倫頓時也嚇傻住!
「其實今天並不是我爸爸的生日,是我們布下的局請君入甕,所有的賓客都是警察們偽裝的。」俞海潔用著飄忽的聲音說道。
「什麼?海潔……你連我都騙!」雪倫不能置信,歇斯底里的吼叫。
「海倫,你不能怪我,如果不騙你,強森就不會上鉤。」俞海潔無奈地解釋著。
警察將傅強森和雪倫各銬上手銬,準備強拉著離去。「走!」
突然,俞邦達喚了一聲:「等一下。」
全部的人都停下來,回頭看著他,傅強森張大一雙因仇恨而狂焰燃燒的怒目回瞪著他。
他從抽屜裡拿出—疊信件,走至傅強森的面前,「強森,這些都是當年傅琳寫給我的信,你拿去仔細看一看;而且,我可以對你坦然的說,我並不是你爸爸,你爸爸在你還沒出生前就不幸過世了。我與你父親在生前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就因為如此,我願意為你的父親承擔所有責任,包括照顧你們母子。」
傅強森質疑驚愕的眼看著邦達,又看看手中的信,信封上確實是母親的筆跡,他頓時無言以對。「你……」
俞邦達拍拍傅強森的肩膀,「孩子,所有的錯不在你,但是請不要讓仇恨佔滿你的心。」
傅強森剎那間不知道該對俞邦達所陳述的事情信還是不信?
他冷冷一笑,任由警察帶走。
「再等一等,強森,炸彈你安置在哪裡?」俞海潔心急如焚的問。
「哼!其實告訴你也無妨,在你和龍希寒的辦公室裡各裝一枚。」傅強森淡淡說著,隨之冷笑,「如果來得及,可以切斷『憂鬱』顏色的線;如果液晶螢幕顯示只剩下三分鐘,我勸你還是逃命要緊。」
俞海潔被他的話嚇壞,怔在原處!
俞尚雷接到父親的通知,沒想到會出現令人措手不及的狀況;他火速聯絡著前往海潔家路途上的龍希寒。
龍希寒接到通知,立即掉頭與俞尚雷碰頭,「工地有炸彈?是在誰的工地?」
「沒說,只是有人寫字條警告。」
「唉!」龍希寒重歎一聲,「趕緊通知兩邊工地迅速疏散工人,然後我們倆各去一個工地。」
「好!」俞尚雷不假思索地答應,隨即又頓了一下,「我去現場能幹嘛!我又不會拆炸彈。」
「安啦!我會,我曾經仔細研究過傅強森所裝設的炸彈,我會拆,只要找到,我會在電話裡教你,快點,時間緊迫。」龍希寒心急如焚的催促。
「唉!只好臨危受命吧!」俞尚雷從來沒遇到這種玩命的事,但是迫在眉睫不容許他推卸,「那你回你的工地,我去海潔的工地。」
「不!你去我的工地,我去海潔的工地。」龍希寒厲聲抗議。
「為什麼?」俞尚雷被他弄迷糊。
「因為海潔的工地不能再有任何損失,至於我嘛!後面還有財團支持……」龍希寒詭譎地賊賊一笑。
「好。」俞尚雷聽他這一說也不再反駁,欣然接受他的分配。
兩人面對著寬大的場地,一時之間不知該從何處找起。
就在此時,兩人分別接到俞海潔和俞邦達的通知,得知炸彈被安置在辦公室裡,並囑咐如果看見液晶畫面顯示只剩下三分鐘,就逃命要緊;如果時間上允許,可切斷憂鬱顏色的線。
俞尚雷走進龍希寒的辦公室,不知該從何處找起;有時不慎觸碰一個按鈕,窗簾會升起;要不就是電腦螢幕會自動打開。
真不愧是處於科技時代尖端的龍帝國集團。
俞尚雷遍尋各處,始終找不到炸彈的蹤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無意間,他拉開龍希寒辦公桌的抽屜——
赫然發現炸彈,急忙通知在另一工地的龍希寒,「找到了!怎麼解?」
「你現在才找到,還有多久時間?」龍希寒語氣焦灼的問。
「還有……」瞬間,俞尚雷的眼睛睜得圓大,「三分十秒。」
「天啊!來不及了,逃命吧!」龍希寒只好叫他棄炸彈而保命。
俞尚雷聽了龍希寒的話,急遽加快腳步衝出去,眼看著大門就在眼前,倏地傳來一聲巨響,震得俞尚雷站都站不穩,趴在地上雙手緊抱著頭。
在另一個工地的龍希寒,依著俞海潔的指示前往辦公室,因為事先已經疏散所有的人,辦公室裡顯得十分安靜。
他開始技巧性的搜索,短短幾分鐘內就在辦公桌的抽屜裡發現該死的定時器;龍希寒沉著臉看著定時器,它正在快速倒數:——五分鐘,還有五分鐘。
龍希寒小心翼翼地推開抽屜中的資料公文,看到兩條紅色電線連著定時器通往抽屜的後面,他沒有拉開抽屜只是盡可能的伸手試探,緊蹙眉頭,「沒有?不在抽屜的背後?」
片刻後,龍希寒跪下來探視桌面下,「賓果!找到了。」
此時他已經汗水淋漓,汗珠從額間不斷滑下,他伸手拭去,「兩條電線要切斷哪一條?」
此時又接到俞尚雷的電話,聽他的口氣,他已經預料到他的辦公室一定是付之一炬,現在只要能保住海潔的辦公室他就阿彌陀佛!
他看著一條紅色、一條藍色的線,腦海中記得海潔曾說過,如果來得及可切斷憂鬱顏色的線。
「憂鬱,不就是藍色的線嗎?」他深深吸口氣,「老天保佑!」然後用小刀切斷藍色的線;他看了一下液晶顯示器,它居然還繼續規律跳動。
龍希寒忿忿地低聲咒罵:「媽的!」眼看時間只剩下三十秒,他選擇辦公室最遠的一角疾速奔去,盯著手錶,「三秒、二秒、一秒……」他連忙雙手緊抱著頭瑟縮在一角。
此時四下寂靜,辦公室沒遭到破壞,龍希寒不由得重重地吁口氣,「過了一個永恆的五分鐘。」
龍希寒立即回電給俞尚雷和俞海潔:「海潔的辦公室終於保住了。」
龍希寒全身癱軟地坐在地上等其他人到來。
俞海潔第一個衝到現場,她焦急如焚,激動的衝進龍希寒的懷裡,「你沒事就好……」
他一瞬也不瞬地盯住他最心愛的人兒。
龍希寒緊摟著俞海潔,「重生的滋味真好。」
俞尚雷狼狽不堪的走進來,一臉愧色的瞅著龍希寒,「對不起,真的如你說的,全毀了。」
龍希寒看了他一眼,「你怎麼這麼笨啊!居然在時間快到了才找到。」
「這怎麼能怪我!要怪都怪你自己,沒事在辦公室裡安裝那麼多的機關,害我手忙腳亂。」俞尚雷說得振振有詞。
他的有趣表情頓時引起哄堂大笑。
「現在倒好,我沒有辦公室可用了。」龍希寒無奈地瞪著俞尚雷。
「沒關係,以後我的辦公室兩人共用,如何?」俞海潔甜甜地建議。
「依我看只好暫時如此嘍!」龍希寒嘴上說得極為無奈,心裡卻是欣喜萬分。
不一會兒,大批的警察也趕到現場,警方對於爆炸事件已經發生一段時間卻沒有人出面報案大表不滿,但是看著兩家建設公司並無傷亡報告,他們的態度也就不再那麼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