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步雲自從親眼目睹巧兒正襟危坐,毫不猶豫、洋洋灑灑地寫下李清照的詞後,他心中便有著難解的疑惑,巧兒到底是何許人?
當巧兒在片場看見桌上擺著一闋李清照的“如夢令”時,她居然能察覺到其中的錯誤並立即更正,還寫下一篇完整的如夢令……
以她的年紀來說,不像是會埋首在古詩詞中鑽研的女孩。
這一次他會不惜成本開拍這一部描寫李清照這位宋朝女詞人一生傳奇的戲劇;除了因李清照正直不阿的個性造成她一生的坎坷之外,主要是因為李清照算起來還是他家的祖先,他自幼就迷戀李清照的詩詞,更是以李清照為偶像。
為了解開心中的疑慮,他決定冒險去龍熙邪家見巧兒一面,順便也可以一探巧兒的底。
李步雲走進龍熙邪的豪宅,他決定先去查看龍熙邪最愛的跑車是否在家中,萬一龍熙邪在家,他不免又會被他賞一碗“閉門羹”。
他在車庫裡東張西望,沒瞧見龍熙邪最愛的跑車,他大大地松了口氣,隨即昂然地走進龍家的大廳。“請問……”
巧兒恰巧手捧著一道精心為龍熙邪所烹煮的“西湖醋魚”擱在桌上,瞬間一股香氣溢滿整間屋子。
“哇!好香。”
突然響起的男人聲音,著實嚇了巧兒一跳,巧兒這才發覺家裡多了一個人。“是你,如果你是來找熙邪,對不起,他現在不在。”巧兒謹記龍熙邪的交代,要回避李步雲,於是她轉身准備走進廚房。
李步雲焦急地喚住她:“巧兒,請你等一下可以嗎?”
巧兒頓了頓腳步,低下頭似乎不願意見到他。“請問有什麼事?”
李步雲仔細瞅著巧兒,他發現巧兒變了,適才一句熙邪就頗令他吃味,曾幾何時巧兒已經從喚總裁改口直呼熙邪的名字?
“巧兒,我是想請教你有關李清照的事。”雖說這是一個借口,不過也是確有其事。
“有關夫人的事!?”巧兒神色愕然,無意間脫口而出。
“夫人?”李步雲震撼地緊瞅著她,“你為什麼稱李清照為夫人?”
“她本來就是夫人啊!” 巧兒直愣愣地回答,隨後腦筋一轉,愕視著李步雲。
“你是不是找到夫人了?她在哪裡?請你快告訴我。”她心急如焚地追問,她太想念夫人,一心惦記著夫人的安危。
李步雲剎那間被她問傻了眼,整個人不禁怔愣住。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口中所說的李清照是距離我們現在八、九百年前的李清照,你以為是誰?”
“八、九百年前……”她的腦中突地浮現令她驚懾、無法置信的數字。
八、九百年前!?天啊!不可能!絕不可能!
怎麼可能呢?只是一場火……就隔了八、九百年?
巧兒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贏弱的身子虛弱的前後搖擺,她適時以雙手撐住桌子,才沒讓自己倒下去。
“巧兒,你怎麼了?”李步雲驚見臉色瞬間一片慘白的巧兒,心疼地沖過去攙扶著她。
巧兒在一片茫茫然中仿佛抓住一根支柱,順勢倒靠在他的肩上……
* * *
龍熙邪興高采烈地駕著車回到家中,當他發現李步雲的車子正停在院子裡時,剎那間他心裡忽然有著一股不安的預感。
他迅速地跳下車沖進大廳,萬萬沒想到竟然讓他目睹巧兒倒靠在李步雲肩上的一幕。
“放開她——”他鐵青著臉,怒不可遏地咆哮。
李步雲錯愕地瞅著靠在他肩上的巧兒,“她…… 她……”他一時驚嚇得不知該如何婉轉的告訴龍熙邪事情的經過。
“放開她!你聽清楚了嗎?”龍熙邪咬牙切齒、怒火奔騰,眼中倏地急速燃起兩簇怒火。
李步雲試圖喚醒靠在他肩上的巧兒:“巧兒……巧兒,你醒一醒。”他真擔心昏厥中的巧兒,她再不醒來,熙邪不知道會如何對付他。
龍熙邪怒不可遏地大步走到李步雲身邊,不分青紅皂白的硬是將巧兒拉進自己懷中,隨即仰首瞪著李步雲。“你可以走了!“冷冽的眼神中有著一道肅殺的戾氣。
李步雲心忖,如果此時挑釁熙邪,僵持下去只怕會兩敗俱傷。“我走了……”他走了兩步又回眸心疼地瞅著在龍熙邪懷中的巧兒。
龍熙邪受不了李步雲凝視巧兒的目光,他被狂熾的怒火燃燒著,氣憤地咬牙切齒,將巧兒抱回房間,然後往床上一丟。
還在昏厥中的巧兒經他這麼一摔,終於幽幽轉醒,手按在脹欲裂的腦袋上輕揉著。“這……這是哪裡?”混沌的腦子一時半刻還沒恢復過來。
“這是我們的房間。”龍熙邪怒目瞪著她。
“熙邪!?”巧兒終於回過神,大眼瞅著他,隨後驚惶失色地四下左顧右盼。
“步雲呢?他人呢?”她還沒問清楚關於夫人的事。
“步雲……叫得多順口、多好聽!”龍熙邪譏諷的話語毫不留情地刺向她。
“他人呢?到底在哪裡?”巧兒不理會他的嘲諷,急迫地繼續追問,她一心只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步雲會說夫人是八、九百年前的人?
或者步雲口中的李清照,並不是她的主母。
龍熙邪再也受不了她口口聲聲嚷著要找步雲,睜著憤恨的眼眸突地沖到她面前,毫不憐香惜玉地抓起她。“怎麼這麼快就想從我的身邊逃走,迫不及待想找下一個目標嗎?你錯了!我龍熙邪玩過的女人,哪怕是當成一只破鞋丟掉,我也不會讓你和步雲在一起快活。休想!”
聽他話中之意,他在懷疑她對他的忠貞?
血色剎那間從巧兒的臉上退去,她感覺到眼前一片灰暗。“不……不是這樣……”
“不是?我明明看見你倒靠在他的肩上,你還敢否認狡辯?”抑不住心中的怒氣,他憤怒地狂嘯。
龍熙邪的話句句像把鋒利的刀刃,冷血地刺進她的心,她難掩心痛地道:“不是這樣,熙邪……你真的誤會了。”
“我親眼目睹的事,你居然敢睜眼說謊——”他就像一頭猛獅,渾身充滿著暴戾之氣,咄咄逼人的一刻也不放松。
他竟然懷疑她不貞——
“真的!事情並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我沒有背叛你,請你相信我……”巧兒不知要如何為自己辯駁,只能忍聲低泣。
“哭哭哭!你就只會用眼淚來對付我,我可以告訴你,一哭二鬧三上吊是你們女人慣用的伎倆,對付其他的男人或許有用,用在我的身上……哼!我龍熙邪向來不吃女人這一套。”濃眉一挑,凜傲的俊顏淨是蔑視之意。
巧兒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完了!
好不容易和熙邪能和平共處,她一直很珍惜眼前的一切,哪知她和熙邪的感情就像那即將凋零的樹葉,只要稍稍一個風吹草動,便會支撐不住而飄落。
龍熙邪看著她郁然哀絕的表情及灰暗慘澹的臉色,自己那顆堅硬的心仿佛在冥冥中硬生生被撕成兩半。
他終於認清了一個事實,他在折磨她的同時,也是在折磨自己。
但是為了保有他那不可一世要命的男人自尊,他依然趾高氣揚,目光一凜地道:
“過來!!
巧兒驚惶的眼神睇著龍熙邪的臉,腳卻凍在原地不能動彈。
“過來——”又是一聲如雷般的喚聲。
巧兒整個人被他的怒氣嚇住,令她如驚弓之鳥般不敢移動半步。
最後,捺不住狂怒的龍熙邪緩緩趨近她、逼向她,他用力捏著她的手臂。“我再次的警告你,充其量你只是我的婢女,等我玩膩你的時候,自然會放你走!
巧兒清楚感覺到手臂的疼痛,痛得淚水忍不住在眼眶裡打轉,她卻咬住牙一聲都不敢哼出來。
昔日龍熙邪看到她掛在眼眶的眼淚時,無端的又挑起他的怒火,他聲色俱厲、冷冷的嘲諷:“你覺得跟著我很委屈嗎?怪只怪你注定是我龍熙邪的婢女,對你這種朝秦暮楚的女人,我當然有我的辦法,衣服脫掉!”
巧兒聞言怔愣住!
“叫你脫你沒聽到嗎?還要我再重復一遍嗎?”他陰冷的盯著她。
“我……我……” 巧兒一臉驚懼的輕搖著頭。
龍熙邪暴跳如雷的逼近她,他突然扣住她的後腦勺。“我的話你一點都不聽了!好,就讓我教你如何服從。”他蠻橫地扯下她的衣服。
驚魂未定的巧兒猛然拉回神智,她已經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正如他所說,她沒有反抗的權利,只能默默地低著頭。
“頭抬起來,看著我!”他怒吼著。
巧兒聽話地抬起頭凝視著他,他的怒氣絲毫沒有減退的跡象,他就像大海上的狂風驟雨令她感到恐懼。
龍熙邪被她充滿柔情的秋波所震撼,那是一雙真實又純淨的眸光,也在在訴說她對他的愛,他怎麼能夠忽略這真情摯愛?其實在他的內心深處,他又何嘗不是如此,他只是不願意輕率的表露出來。
他害怕有一天她會離開他,所以一直刻意隱藏自己的情感,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他一定會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我要你為自己的不忠付出代價,我要懲罰你。”他一方面憎恨著她,一方面又捺不住要得到她的欲望。
巧兒沒有反抗,反而欣然地接受他所謂的懲罰,衣服不知在何時早已褪去,一絲不掛的她羞怯地以雙手掩住胸脯。
“雙手放開……”他的聲音變得低啞混濁。
巧兒羞赧的漲紅著瞼,慢慢的放開雙手,讓自己完全裸裎地呈現在他的面前。
就在她放下手的剎那,他感覺到自己的心倏然狂舞,有著急欲蹦出的疼痛,渾身的血液也隨之狂熾沸騰。龍熙邪捺不住全身感官神經的悸動,深深地吸口氣,她的美是如此深深牽動著他的每一條神經,他知道自己永遠也無法放開她。
此時的他就像看到花蜜的蜜蜂,忍不住亟欲解放的欲望,大手覆在她的蓓蕾以手心撫弄,催促著它們為他而綻放。
隨著他的挑逗,她嘴裡自然地逸出嬌喘聲,她感覺全身仿佛置身在水深火熱之中,連呼吸都顯得困難許多,她感到自己快窒息了。
他的手移至她平坦的小腹,最後來到她的大腿之間……
一股熟悉狂熱熾烈的輕顫侵襲全身,一波波令人瘋狂的歡愉也迅速蔓延全身,她的意識逐漸渙散……
巧兒一臉愁容的倚在窗邊,她看著屋外的一草一木,忍不住憶起夫人家屋外的一草一木,她的心不禁隱隱作痛,如果一切真如步雲所說,夫人是八、九百年以前的人,那她為什麼會在此地?
大地間的奧秘太令人匪夷所思。
巧兒的眉峰在眉心間一擰,“熙邪,如果我請你答應我一件事,可以嗎?”
“你終於學會開口求人了,什麼事?我辦得到就會答應你。”這是巧兒第一次開口求他,他欣喜的回應。
巧兒旋過身子面對龍熙邪,一抹帶著淡愁的秋眸輕掃他俊傑的臉龐。“你能不能答應我……讓我去見……步雲。”
龍熙邪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忿忿地推開懷中的巧兒,起身下床,雙手緊握成拳。“你為什麼一定要找步雲,難道說我還不能滿足你嗎?”
“不!你真的誤會了。”巧兒急忙從床上跳起來,面對著一臉怒容的龍熙邪。
“誤會?自從步雲昨天出現之後,你就一直愁眉不展,你的心都懸在步雲身上。”憤恨的語氣中隱含著受傷的哀痛。
“熙邪……”
她想解釋,但是他卻不給她機會,他失去理智的打斷她的話。“李步雲哪一點比我強?哪一點更能令你傾心,你說!”他狠狠地逼問,她還來不及反應,他便瘋狂地抓住她猛力搖晃。
他籍制住她的手腕,似乎將所有的力氣全貫注在他的手掌上,巧兒痛得眼淚都滴了下來。
“你已經准備要離開我了是嗎?”他的語氣中充滿著恐慌,“你忘了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救回來的,就算你想要離開我,也得經過我同意。”龍熙邪發出震耳欲聾的吼叫聲。
巧兒被他嚇得膽戰心驚,她明白他話中的涵義,她是屬於他的!她是他的奴婢!
“熙邪……不是那樣。”
“不是!?我就是比不上他嗎?我到底哪一點輸給他?難道說我在你的心目中一點分量都沒有,也不如他重要?”龍熙邪發出冷冷的嘲笑,恨恨地道。
龍熙耶倏地松開手,巧兒踉蹌地往後一倒摔跌在地上。她傷心的抹去眼角的淚水,面對龍熙邪扭曲事實的指控,她的心有如刀割般。“不!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你所說的那樣,我不會去喜歡其他的男人,我只愛你一個人!”她聲嘶力竭地為自己辯駁。
龍熙邪聽見了,而且還是一清二楚,她說——愛他!
真的嗎?這真的是她的肺腑之言?
龍熙邪心中的怒火因為巧兒的一句話頓時熄滅,他急步來到巧兒的面前,緊握住她的雙臂,犀利的眼眸閃過又驚又喜之色。“巧兒,你再說一遍……拜托,你再說一遍。”他的語氣中充滿著迫切的哀求。
她那柔情似水的眼眸緊緊鎖住他,原本冷如寒冰般的俊顏漾著一股喜悅的期盼,令她捺不住嬌美地一笑。“我……”一股燥熱迅速染上臉頰,她嬌羞地道:“我愛你……”
“真的。”龍熙邪清楚的聽到她的話,興奮得將她摟進懷裡。“巧兒,你知不知道這句話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它掃除了我心中所有的陰霾。”
伏在他的胸前,巧兒的嘴邊亦同樣漾出一抹幸福滿足的微笑。“羞死人了,哪有人逼女孩子說出這樣的話……”她漲紅著瞼躲進龍熙邪懷中
“這有什麼好容臊的,在這個年代女人對男人說出這句話是很正常的。”龍熙邪笑逐顏開,不以為然的反駁。
巧兒剎那間感到一陣迷惘,如果真如他所說,女人對男人說出這句話一點都不足為奇,那男人對女人說出相同的話應該是天經地義的,而他……為什麼沒對她說過這一句話?
沉醉在愛情中的龍熙邪破例沒到公司去,留在家裡陪著巧兒,品嘗她超群的廚藝。巧兒費時、費工所烹調的美食,轉眼間全進了他的肚子,瞧他滿足的神情,巧兒自然是欣喜萬分。
之後,龍熙邪帶著她出門,去了“科芬園”,她果真是大開眼界,有太多新奇的事物令她目瞪口呆,今天她才知道原來這裡的人都是黃黃的頭發,白白的皮膚,有藍、有綠、有黑眼珠子。
許多人與她擦身而過時都忍不住回眸瞅著她,這一比較之下,反而顯現出她與其他人的不同。
龍熙邪帶她去欣賞一場“貓”劇,據他描述那是一場以貓為主題的歌舞劇,就算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唱什麼,但光是觀賞他們扮成貓那種靈活靈現的樣子就夠她驚奇的了。
果不其然,巧兒根本聽不懂他們說什麼、唱什麼,但是他們的表演卻完全吸引住她的注意力。
龍熙邪今天心情非常愉快,不厭其煩地帶著她一區一區地去游玩,更是大手筆的為她買了許多東西。
回到家裡,巧兒覺得自己累得好像快癱了,而龍熙邪的精神還一直處在興奮的狀態,他騰空抱起巧兒。“回到屬於我們的私人樂園。”他在她的耳邊又親又咬。
“你一點都不累嗎?”巧兒懷疑他哪來那麼旺盛的精力和體力。
“一點都不累,我還要享受你的溫柔……”他在她的耳畔輕聲呢喃,輕啄著她的嫩頰。
巧兒則是面紅耳赤,羞赧得不知如何是好。夫人曾經一再教導過她,在家從父、出嫁從夫…
雖然她和熙邪之間並沒有正式明媒正娶的儀式,但是熙邪在她的心目中就有如自己的丈夫,無論如何,只要和他在一起的一天,她就會做到盡人妻的責任。
龍熙邪待她如珍寶般輕輕地將她置放在床上,深情的眼眸一瞬也不瞬的凝睇著她,沉魚落雁的麗容微微泛紅,增添了幾分的嫵媚,讓她看起來更加明艷動人。
“巧兒……”他輕呢低喚。
巧兒心裡的小鹿又開始不安地怦怦亂跳,每一次只要他一聲輕語低喚,她的心就會不規律地為他狂舞。
他輕巧地褪去她身上的衣服,溫柔的目光梭巡著她如凝脂王府般的嬌軀,一股不可抗拒的電流急速竄過她全身的每一個感官。
龍熙邪低吼一聲,俯下身親吻著她最敏感的地帶。
一股灼熱感直襲向她全身,她覺得自己快窒息了,紅潮泛滿全身,嬌軀忘形地扭動……
她伸出玉臂,不由自主地摟住他的脖頸。
“熙邪……熙邪……”
他回應著她的需求,低首撫弄著已然為他綻放挺立的蓓蕾,逗弄著她的雙峰,他的雙手帶給她至高無上的興奮,一股從腳趾到頭頂的酥麻感強烈沖擊著她,小腹間更是燃起團團的火焰。
她全身猛打哆嗦,不由自主地拱起身子,忘情地迎向他。
龍熙邪在她的頸問吐著熱氣低語:“讓我好好愛你……”
他很快的進人她體內,盡力地將自己全部的熱力傳給她,而她也全然地付出自己,一波緊接著一波的快感席卷而來。
龍熙邪帶領著她暢游屬於他們倆的神奇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