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芬沖衝來到由胡國偉所主辦的社團。
胡國偉一見段飛鳶走進社團,立即面帶微笑迎了上去,「你來了。」
「是什麼表格需要我蓋章?」段飛鳶開門見山的詢問。
胡國偉立即興匆匆地將大會的表格遞到她面前,「就是這一份。」
段飛鳶接過表格,見胡國偉大都已經幫她填好,真的只差蓋章。「只要蓋個章就行了?」
「你只要在這裡蓋個章,一切的手續就算完成。」
胡國偉笑逐顏開地指著蓋章處。
段飛鳶從皮包裡拿出印章在胡國偉所指的地方蓋章,「這樣可以了吧?」
「這樣就可以了。」 胡國偉拿起表格湊近嘴邊吹乾,「現在就等你拿獎盃的那一刻。」
段飛鳶不禁竟爾一笑,「哪有人這樣說話的,又不是一定會拿到冠軍。」
「我對你有信心,你呀!是穩拿今年冠軍的。」
胡國偉掩不住欣喜地開朗大笑。
胡國家一走進來,即瞥見笑逐顏開的胡國偉,「什麼事讓你這麼開心?」
「哥,你來了。」胡國偉面帶笑容地迎向胡國豪。
「咦?你有客人!」胡國豪瞥見胡國偉身旁的段飛鳶。
「飛鳶,這是我哥哥,她就是段飛鳶。」胡國偉愉悅地介紹著。
「噢,你就是段小姐,你好,我是國偉的哥哥胡國豪。」胡國豪態度溫和地伸出手,心裡卻暗自為自己的好運竊喜。當他知道國偉幫段飛鳶填寫的表格上得蓋上段飛鳶的印章時,就不禁在心裡琢磨,該如何為自己製造機會見段飛鳶。
沒想到連老天都助他;居然讓他碰巧遇上!
段飛鳶禮貌地握住他的手,「你好,我叫飛鳶。」
胡國偉在一旁笑道:「飛鳶,我哥哥在段氏公司工作,他也認識段然先生和段絕垣……」提起段絕垣的名字,胡國偉膽戰地渾身一抖。
段飛鳶覺得有趣的笑道:「絕垣又不會吃人,瞧你怎麼一說起他的名字,就嚇得渾身發抖!」
「段絕垣是不會吃人,但卻足以嚇得讓人半夜去收驚。」
胡國偉咋了咋舌,逗得段飛鳶掩嘴嬌笑。
「好了,不多說,我該回去了。」段飛鳶急著道。
「你剛才是怎麼來的?是司機送你來的嗎?」胡國偉關心地問。
「不是,反正搭計程車很方便。」段飛鳶無所謂地微微一笑。
在一旁的胡國豪見機不可失,連忙插嘴提議:「不如這樣,我送段小姐回去好了。」
「這樣不太好吧,我剛才說了,搭計程車很方便。」段飛鳶非常客氣地婉謝胡國豪的好意。
「沒關係,反正我也順路,等一下我準備回公司打卡、」胡國豪找借口搪塞。
胡國偉欣喜地看著胡國豪,「太棒了,哥哥可以護送飛鳶回去,我也就安心多了。」
「這……」段飛鳶見胡國豪和胡國偉兄弟一臉的誠懇,她不再推辭,勉為其難的接受。「好吧,就麻煩你送我回去。」
「這是我的榮幸。」胡國蒙在心裡暗自偷笑。
胡國偉站在門口,親眼看著段飛鳶坐上胡國豪的車,面帶笑容地揮手,「再見。」
胡國豪在心裡冷冷嗤哼了聲:再見?是永遠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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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絕垣心情愉悅地回到家中,吹著口哨連忙衝進段飛鳶的工作室,迫不及待地想見七個小時不見的段飛鳶。
「飛鳶。」
當他走進工作室,發現沒有段飛鳶的影子時,不由得愣了一下。剛才經過草坪也沒有看見飛鳶的人影,向來足不出戶的她會去哪裡?
段絕垣沉著臉走回大廳、瞥見遲怒和殷堊,「你們有沒有看到飛鳶?」
殷堊斜睨著他故意譏諷:「你不是要飛鳶離我遠 一點,我怎麼可能知道她在哪裡!」
「你……」段絕垣微慍地瞪了他一眼,。
遲怒立即走向前,指責的瞟向殷堊,「大家都是好朋友,也是好兄弟,幹嗎自家人還起內哄,」他定定地看著段絕垣,「之前她好像是接到胡國偉的電話,說是有什麼東西缺了飛鳶的印章,飛鳶可能去他那兒了。」
遲怒低頭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去蠻久了。飛鳶知道你的下班時間,相信就快回來了。」
「那傢伙找飛鳶會有什麼好事?」段絕垣輕蔑地嗤哼了聲。
遲怒苦笑著搖頭,「絕垣,有時候你也要給她屬於她的空間,不能壓制得太過分,不然有一天她會因為缺氧窒息而亡。」
聞言,段絕垣臉色一變。
「至少我要確定飛鳶是不是真的去他那兒!」
「你知道胡國偉的電話嗎?」遲怒反問。
「看電話上會留下的來電顯示,回撥出去不就知道了!」段絕垣心急地衝到電話旁尋找,上面果然有通陌生的電話號碼,段絕垣立即按下回撥鍵。
(喂,請問找哪位?)
段絕垣認得這聲音,確實是胡國偉。「胡國偉,飛鳶在不在你那裡?」語氣極為不悅且暴躁。
胡國偉嚇得怔愣半晌,(是……是你?段絕垣……)
「沒錯!就是我段絕垣,飛鳶到底有沒有在你那裡?」他強硬地質問胡國偉。
(是有來過,不過她早該到家了。)胡國偉顯得有些驚慌。
「沒有,她根本沒回家!」段絕垣突地憤怒嘶吼。
(是真的,還是我哥哥親自送她回去的。)
「你哥哥?」段絕垣詫異地微怔。
(我哥哥說要回公司打卡,所以順便送飛鳶回家。我哥哥還在你的公司上班……)胡國偉急忙解釋。
「等等,你說你哥哥是在我的公司上班?他叫什麼名字?」段絕垣的心突然感到一陣抽痛,他覺得事情不妙。
(我哥哥叫胡國豪……)
「胡國豪!他昨天就被我開除了!」段絕垣終於 明白事情是哪兒不對了。
(什麼?那飛鳶……)
電話突然發出插撥的嘟嘟聲,段絕垣先掛斷胡國偉的電話,以接下一通,「喂,哪位?」
(找你!段絕垣。)是胡國豪的聲音!
「胡國豪,我問你,飛鳶是不是在你手裡?」段絕垣著急地逼問。
(沒錯,你妹妹是在我手裡。聽你焦急的口氣,看來你是真的很疼你的妹妹。)胡國豪發出譏諷的嘲笑聲。
「你別亂來,你到底想怎樣?」段絕垣試圖平心靜氣地問出個所以然來。
(你厲害!竟在最短的時間內斷了我的財路,我要你賠償我的損失!)胡國豪大言不慚的說。
「胡國豪,你好像沒搞清楚狀況,是你斷了我家的財路,不是我斷了你的財路。」段絕垣態度不屑地冷哼。
胡國豪頓了好一會兒後才說:(不跟你說那麼多廢話,今天你妹妹在我手裡,如果你想讓她活命,就一個人來見我!)
「好!可是我先警告你,如果你敢讓飛鳶少了根頭髮,我就讓你生不如死!」段絕垣發出凶狠的警告。
(哼,我要的人是你,不是你妹妹。)胡國家森冷地笑道。
「說吧!你在哪裡?」段絕垣追問。
(你現在就開車出來,一路上我會打電話給你,你照著我的指示走就對了!)胡國豪陰險地說,隨即掛上電話。
遲怒和殷堊都直覺感到段飛鳶出事了,焦急地 問著段絕垣:「飛鳶真的出事了?」
段絕垣眼中閃著狂怒的火焰,「可惡!胡國豪擄 走了飛鳶。」
「胡國豪?他是誰?」遲怒滿懷疑惑地開口。
「他以公司的名義在外召募分公司,昨天被我揪 出並開除。」段絕垣緊蹙著雙眉,「我現在要去救飛鳶。」
「我陪你一起去!」殷堊立即義無反顧地說。
「不行,他指名要我單獨前往。」段絕垣冷著一張俊顏。
「有說明地點嗎?」遲怒冷靜地問。
「沒有,他會在路上給我指示,要我依照他的指示前往。」段絕垣臉上滿是鄙夷不屑之色。
「沒關係,我有辦法。」遲怒神秘的微微一笑。
轉身上樓回房間,再迅速地衝下樓,手中多了一個小巧精緻的儀器,「這是追蹤器,無論你在哪兒,我都能知道。」他詭譎地笑了笑,「去吧!自己小心點。」
段絕垣憤怒且擔憂的臉色終於露出一絲笑意,「謝了。」
「謝什麼,別忘了我們是兄弟。」遲怒輕拍著段絕垣的肩膀。
「對,我們是兄弟,兄弟有難,伸出援手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殷堊朝著段絕垣露出堅定的微笑。
段絕垣笑望著他們,再多感謝的話都盡在不言中。
心裡擔憂著段飛鳶的安全,他急忙駕車奔出家門,心裡不停地吶喊禱告:飛鳶,你千萬別出事,萬一你真的出了什麼事,只怕我也活不下去了。
一滴淚水沿著他的面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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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國偉心急如焚地衝進段家,驚見遲怒和殷到兩人沉重的臉色,「飛鳶……真的出事了?」
殷堊氣急敗壞地衝到胡國偉面前,揪住他的衣領,「你少在我們面前假惺惺,你會不知道飛鳶出事?依我之見,你們兩兄弟分明是有預謀的。說!
飛鳶現在到底在哪兒?」
胡國偉嚇得臉色慘白,「我真的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真的!我更沒想到還是我哥哥做的。」
遲怒連忙走向前拉住殷堊的手,「我相信他一定不知道這件事,放開他。」
殷堊望了遲怒一眼,忿然鬆手放開胡國偉,「萬一飛鳶真出了什麼事,你也難辭其咎。」
胡國偉心急如焚地瞅著遲怒,「飛鳶有消息了嗎?」
「是有消息,不過你哥哥指名要絕垣單獨去見他。」遲怒見胡國偉神色焦急,雙手不停地揉搓,試探地問:「國偉,依你猜測,你哥哥可能會將飛鳶帶到哪裡?」
「我……」胡國偉緊擰著眉頭,面色凝重的陷人沉思。「一時想不出來。」
遲怒溫和地道:「沒關係,慢慢想。」他越過胡國偉的肩膀望著殷堊,「追蹤到絕垣現在的地方了嗎?」
「有,絕垣是朝著淡水的方向前進。」殷堊緊盯著屏幕,以得知追蹤器目前的所在位置。
「淡水!」胡國偉驚叫了聲。
「你想到什麼了嗎?」遲怒立即察覺到胡國偉怪異的神色。
胡國偉面有難色地瞅著遲怒,「我知道哥哥有一票朋友住在淡水。」
遲怒探問:「你是否知道那些人住在哪裡?」
「曾經去過一次,應該還有一點印象。」胡國偉似乎在搜尋以往的記憶。
遲怒毫不猶豫地喚著殷堊:「儀器帶著,走!」
殷堊連忙收拾桌上的追蹤儀器,帶著胡國偉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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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絕垣依胡國豪的電話指示,先是在市區繞了幾圈,最後來到淡水一間鐵皮屋前,段絕垣將車子停在大門緊閉的鐵皮屋前。
「胡國豪,我已經到了,出來!」段絕垣揚聲叫嚷。
鐵門緩緩地升起,裡面是一片漆黑,段絕垣謹慎戒備地站在門口靜觀其變。
「段絕垣,你沒膽進來嗎?」裡面傳出胡國豪陰沉的譏諷聲。
「要我進來可以,你先讓我看到飛鳶。」段絕垣文風不動,全身散發出駭人的氣息。
「絕垣,不要進來!」
是飛鳶的聲音!
「飛鳶,他有沒有傷害你?」段絕垣憂心的問。
段飛鳶沒有回應,令段絕垣心急如焚,顧不得自身的安全衝進屋裡,「飛鳶、飛鳶……」突然感覺到一股殺氣襲來,他馬上警覺地繃緊神經。
一根木棍由他左方襲來,段絕垣敏捷地一個閃身,不僅躲過偷襲他的一記木棍,並出其不意準確地一掌劈向那人的手肘。
那人發出一聲慘叫,連帶的木棍也滾落地上。
段絕垣不屑地冷哼一聲,「玩陰的?」憤恨地往前走了幾步。
屋裡的燈火突地亮起,段絕垣承受不了突來的強光而半瞇起眼睛,等他完全適應之後,赫然發現段飛鳶就坐在他的正前方,雙手被鉗制在椅背後,頸上還架了一把閃閃發光的瑞士彈簧刀,段絕垣不得不停住腳步。
段飛鳶露出驚煌的神色,抿著嘴不停地搖頭,「不要……絕垣!」
「沒想到天底下還有能令你心疼難受的人。」胡國豪憤怒地抓住段飛鳶的頭髮,用力一扯。
段飛鳶痛得發出一聲慘叫,她的叫聲令段絕垣心痛不已。
段絕垣氣憤地雙手緊握成拳,眼中發出令人凍結的寒光,冷冷地瞪著他,「我說過,只要飛鳶少了一根頭髮,我就會讓你生不如死!」
「哈!哈!我倒想看看,現在是誰讓誰生不如死!朋友們,都出來吧!」胡國豪大聲吆喝。
瞬間有四五個男人手持木棍從四面八方走出來,每個人臉上都有著一樣陰毒的冷笑。
「朋友們,就是眼前這傢伙斷了我們的財路。」
胡國豪大聲咆哮,震耳欲聾的聲音令人戰慄。
聞言,持木棍的幾個惡男緩步地逼向段絕垣。
段絕垣緊繃起全身的神經,屋裡正凝聚著一股風雨欲來的緊張氣氛。
段飛鳶震懾地睜大眼睛,張大了嘴。
「住手!」胡國偉大聲嘶吼,快速從外面奔進屋裡。
胡國豪錯愕於胡國偉的突然出現,「你怎麼會來這裡?」
胡國偉跑到胡國豪身邊哀求:「哥,我求你不要亂來!」
「你懂什麼?他不僅斷了我的財路,也讓我失去了工作。」胡國豪不屑地嗤哼。
「哥,我都已經知道了,其實這些都是你咎由自取,不能怪任何人,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胡國偉大義凜然、苦口婆心地勸阻胡國豪。
胡國豪根本聽不進胡國偉的苦勸,憤而將他往旁邊一推,「滾開!我不想聽你說教。」一雙惡毒的眼瞪著段絕垣,「各位,上!」
「這麼多人對付一個,真是小人。」殷裡神情自若、一派悠閒地走進來。
「殷堊?」段絕垣先是一怔,隨即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還有我吶!」遲怒緩步走進來,「這場面怎能缺了我?」
三人相視,露出會心的一笑。
「你們如果敢亂動;當心我在她美麗的脖子上留下痕跡,」胡國家要挾地將彈簧刀架在段飛鳶的頸項上,做出欲傷害她的樣子。
「哥,不可以!」
胡國偉見狀,情急之下卯足了力氣衝撞胡國豪,胡國豪被那股衝力沖得撞上牆壁。
胡國偉迅速將段飛鳶連著椅子拖至一旁,「別怕,別怕……」他安慰著受驚的段飛鳶,自己也嚇得猛打哆嗦。
段絕垣、殷堊和遲怒見機不可失,立即展露平時深藏不露的功夫迎向惡漢;五個惡漢根本不敵他三人,瞬間個個已不支倒地。
殷堊和遲怒立即奔向主導此事的罪魁禍首胡國豪身邊。
殷堊一把將他揪起,「真不知道是誰會生不如死?」舉起拳頭準備打下去。
胡國偉立即衝到殷至面前ˍ擋住他欲要落下的拳頭,苦苦哀求:「求你,不要……」
段絕垣也開口阻擋:「殷堊,看在國偉的面子上,饒他一命。」
殷堊不情願地收回手,揪起胡國豪惡聲惡氣地恐喝:「看在你弟弟的面於上,我就饒了你這一命。」
隨即用力一甩,將胡國豪重重地摔在地上。
段絕垣趕緊解開捆住段飛鳶雙手的繩子,段飛鳶驚魂未定地緊攀住段絕垣的頸項。
「絕垣、絕垣……」
段絕垣心疼地拍著她的背,溫柔地將她抱起,貼著她的臉頰安撫著:「沒事、沒事。」
段飛鳶瑟縮在段絕垣的溫暖懷抱中。
殷堊和遲怒面帶著滿意的笑容,兄弟倆相擁准 備離開,突地像又記起什麼似的回頭望著羞愧且不知所措的胡國偉,兩人相視一笑,隨即走回胡國偉的身旁,「走吧。」
「我……真的很抱歉,我哥哥……」
殷堊和遲怒紛紛拍著他的肩膀,「那是你哥哥的事,與你無關,我們願意交你這個朋友。」
「真的?」胡國偉眼中綻出驚喜的神采。
「是真的,我們一起走吧。」遲怒笑逐顏開地說。
「可是……我哥哥他……」胡國偉一臉憂愁地望著倒在牆邊的胡國豪。
「交給後面的人處理。」殷堊譏諷的說。
不一會兒,遠遠傳來陣陣警車鳴笛聲。
胡國偉明白了,但是胡國豪畢竟是他的親哥哥,他臉上瞬間蒙上一層陰霾。
遲怒將手搭在他的肩上,「觸犯法律的人本來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胡國偉縱然心中有再多的不捨,也只能莫可奈何地逼自己接受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