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正機場的人境處出現兩個神采奕奕的年輕人,頭上戴著運動帽,身著輕便休閒裝,兩人所經之處莫不引起女人著迷的目光,冷酷的俊顯上還有著令人無法抗拒的邪笑。
「遲怒,我們突然到訪,不知道絕垣會有什麼樣的表情?」殷堊等不及地揣測著段絕垣的驚愕表情。
「我不指望他的臉上會出現什麼驚人的表情,我只是在猜想,他的第一拳會落在你身上還是我身上。」遲怒冷冷地揣測。
「唉!多年不見。若不給我們一個熱情的擁抱,那他就太過分了。」殷堊不信邪地嗤哼。
「絕垣的個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勸你別大白天裡做夢。」遲怒譏諷地彎起唇角。
經由遲怒這一提,殷堊不由得頓了一下腳步,「嘿,你分析的也沒錯,絕垣這小子最沒人情味,不過嘛……」他詭譎地邪邪一笑,「我早有準備。」
「你準備什麼?」遲怒神情自若地探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我一定要他先栽跟頭。」殷堊一副自信滿滿地說。
「別玩得太過火。」 遲怒似乎能預見殷堊和段絕垣見面後的情形,慎重地警告他。
「行了,我自有分寸。」殷堊伸手壓了壓運動帽的帽沿,露出一抹微笑,表情卻是耐人尋味的邪門。
遲怒莞爾一笑。雖然他們三個人這一世不是出自於同一個家庭,但是身上卻流著近乎相同的血液——邪惡、陰毒、詭詐,卻又絕對保有一顆善良的心。
善良的心?那又因人而異。倏地,一個女孩倉皇地撞上了殷堊,遲怒微蹙起眉頭。
「對不起、對不起。」女孩連聲道歉。
殷堊低咒一句:「走路不帶眼睛出門啊!」
「對不起、對不起。」女孩迅速地拔腿離開。
「哼!哪有女孩這麼莽撞的。」殷堊微慍地嗤哼一聲,伸手拍拍被撞之處。
「不莽撞能賺到錢嗎?」遲怒嘲諷地彎起嘴角。
「賺錢?」殷堊微怔一下,隨即摸著自己的口袋,臉色瞬間丕變,「媽的!」 赴緊前去追剛才撞到他的女孩。
殷堊像只矯健的豹子,迅速地埋住他鎖定的目標,不消幾分鐘便逮住撞到他的女孩,女孩錯愕且喘吁吁地看著他,他陰沉著一張俊顏,十分冷靜地瞅著女孩,「我的東西是不是該還給我?」
「你的東西?」女孩先是怔愣幾秒,隨即露出一抹譏笑,「我身上有你什麼東四?」
「我先警告你,如果你現在不拿出來還給我,我可是會當場讓你出醜的。」殷堊眼底透著一抹戲謔,聲音也是出奇的柔和。
女孩不信地冷冷一笑,「如果我現在扯著喉嚨大喊搶劫或者是色情狂,不知道會是誰當眾出醜?」
殷堊出其不意地伸手扣住她的手臂,詭譎一笑,「我們不妨現在就試一試。」
「你……」女孩震驚地看著他。
遲怒走向前,拍著殷堊的肩膀,」別鬧了。」接著以警告的眼神瞄著女孩,「小女孩,如果你不想當眾出醜,勸你還是乖乖的將東西還他。」
女孩執拗地一味否認:「我哪有拿他的東西!」
遲怒見她頑固的執迷不悟,瞄了殷堊一眼,「兄弟,我好人已經做了,她不領情我也沒轍,不如你就慢慢地跟她玩,我先走了。」
殷堊像張了網的獵人般,詭異地笑看著手中的獵物,「我就是要看看她有多大的能耐。」
女孩剎那間感覺到一股至寒的冷意從腳底直躥至頭頂,看來她今天真的是踢到鐵板了。「算了,還你。」她從肩上料掛的背包裡拿出一個皮夾,遞至他面前。
殷堊從她手中將皮夾奪走,「算你識相。」
他才轉身,隨即聽到女孩的嘶聲叫嚷:「搶劫——搶劫——」
殷堊頓時臉色刷白髮青,下一刻他已被一群熱心的路人團團圍住,其中還有民眾叫嚷著要通知警察前來處理。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搶劫,還是搶一個手無縫雞之力的女孩!」
圍堵著殷堊的人群你一句、他一句的,氣得殷堊差點當場吐血。
「我哪有搶劫?是那個女孩摸走我的皮夾,我只是要回來而已,她卻做賊的喊捉賊!」
警察到了現場,便將狼狽不堪的殷堊訪至警察局。
夾在人群中的遲怒不禁冷冷一笑。沒想到才剛踏進國門,殷堊竟會遇上這等離譜又倒霉的事。
遲怒回頭尋找陷害殷堊的女孩,只見詭計得逞的女孩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譏笑,一轉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遲怒心忖:看來殷堊這回可真是陰溝裡翻船了。
因為他自信這樣的小事殷堊絕對有應付的能力,當狼狽的殷堊在警察的押解下與遲怒擦身而過時,殷堊回頭給他一記求救的眼神,遲怒卻只是聳一聳肩,表示要他自行解決,殷堊隨即給他一記很恨的眼神,緊接著便隨著警察到警察局「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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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絕垣站在才剛重新整修好的工作室門前,看著段飛鳶迫不及待且全神貫注地埋首在一堆竹材和紙張裡。他不打算進去打攪她,只是靜靜地看著段飛鳶完全投人專注的背影,就已經令他失了心魂。
佳美擔心段絕垣會再一次出現瘋狂舉動,她悄然來到他的身後,故意壓低聲音:「真不知道風箏的迷人之處在哪兒,竟能令飛鳶沉迷其中而樂此不疲。」
段絕垣回頭望著佳美,「沒轍,只怪你當初收養了一個怪物。」
「這句話說得倒很貼切。」佳美挪揄的瞟了段絕垣一眼。「我呀,不只生了個怪物,連收養的孩子也是怪物一個,看來我們家倒成了怪物收容所。」她故意自怨自文地嘲謔。
「這也不錯,表示你有著菩薩心腸。」段絕垣戲謔地回敬佳美。
佳美又好氣又好笑地輕哼一聲,斜睨兒子一眼,「你還真會貧嘴。」
此時阿福匆匆奔至佳美和段絕垣的身後,「少爺,遲少爺來了,現在就在大廳裡。」
「真的是遲怒來了?」佳美笑逐顏開地問著阿福。
段絕垣沒想到遲怒會突然出現在家裡的大廳,臉上露出一抹驚喜的笑意,「我馬上去。」卻又不捨地望了正聚精會神地埋首在風箏中的段飛鳶一眼。
「媽咪,幫我留意著飛鳶。」
佳美感受到段絕垣對段飛鳶的關愛,她輕拍著段絕垣的背,「放心,我會注意的,她不但是你的妹妹,可還是我的女兒。」
段絕垣低頭瞥了佳美一眼,冷冷一笑,不懂那他分不清佳美的話中之意,是一種警告還是提醒。
他當然知道飛鳶是他的妹妹,他暫時不想弄明白佳美的話中之意,冷漠地輕搖著頭轉身離開。
他走進大廳即瞥見神情自若地坐在沙發上的遲怒。「嗨!遲怒,怎麼突然一聲不響地就跑來?」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遲怒立即起身,兄弟倆欣喜地相擁。
「我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所以故意不通知你。」
段絕垣訝異地看著遲怒,質疑的目光越過遲怒的肩膀,「殷堊呢?他沒跟你一起來,是不是他的公司最近很忙無法抽身?」
「忙?」遲怒賊賊一笑,「我相信他現在一定很忙,也暫時抽不了身。」
「看來他的公司最近賺了不少,不然他怎麼可能不和你一起回來?」段絕垣有著一絲失望。
遲怒拍著段絕垣的肩膀,神秘詭譎的說:「我是說他現在很忙,暫時抽不了身,但是我可沒說他沒來。」
段絕垣驚愕地半瞇著眼蹙起眉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遲怒忍不住哈哈大笑,「他正在警察局和警察們喝茶聊天,所以我說他現在很忙,也抽不了身。」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段絕垣悟不出原因所在。
「我們在出境時,殷堊被一個扒手女孩撞個正著,他發現身上的皮夾被女孩扒走,一氣之下去追那女孩,女孩當場將皮夾還給他,卻也回他一記,當街扯著喉嚨喊搶劫,殷堊就這樣被請到警察局喝茶聊天,你說他現在是不是很忙,也無法抽身?」遲怒幸災樂禍地竊笑。
段絕垣一聽,也忍不住嘩然大笑,「看來他現在真的是忙得抽不了身。」
「虧你們還是我的兄弟,居然躲在家裡幸災樂禍。」殷堊斜倚在門邊,雙臂環在胸前,瞄著不住戲謔譏笑著自己的遲怒和段絕垣。
遲怒和段絕垣同時回頭迎向發出聲音的方向。
「殷堊!」
遲怒笑眼看著殷堊,「比我預計的時間還快嘛。」
「你還說,見死不救的可惡傢伙。」殷堊忿忿地走進大廳。
段絕垣面帶哂笑地瞄著遲怒,遲怒則神情泰然地走向殷堊。
「這種小事你根本不需要別人插手多管閒事。」
「說的也對,如果連這種小事我都處理不好,豈不笑掉他人大牙?」殷堊迷人的眸子透出一抹自鳴得意的光芒。
段絕垣迎向殷堊,來個親密相擁。「歡迎你來。」
「嘿嘿,你先別開心得太早。我和遲怒打算多留幾天,你若不怕我顛覆你的生活,就盡情地歡迎我吧!」殷堊先出聲警告。
「行,我最近正悶得慌,還真需要一點刺激,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段絕垣鷹隼般的眼眸流露出一股邪惡的光芒。
佳美翩然而至。「歡迎你們來。」
遲怒和殷堊收斂起臉上的邪笑,恭敬地迎視佳美,「伯母,很抱歉來打攪你。」
「別這麼說,我還希望能常常看到你們呢!最近你們所掌管的公司順利嗎?」佳美由衷地關心。
「順利。因為很久沒見到絕垣,更是想念你,所以特地抽空回來看看。伯母,你是越來越漂亮了。」
殷堊以著三寸不爛之舌,說得天花亂墜。
殷堊的奉承話聽得佳美心花朵朵開,「你真會說話,等一下我一定會吩咐廚房為你準備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
「謝謝你了,伯母。」殷堊笑咪咪地道謝。
佳美笑逐顏開地招呼著:「你們好久不見了,相信一定有說不完的話,你們聊,我不打攪你們。」說完,旋即轉身走上樓。
段絕垣來到殷堊的身邊,「多日不見,你哄人的功力大增喔!」
殷堊賊賊的笑了笑,「嘴巴甜一點,不僅是女人會自動送上門,還要風有風,要雨有雨。」
遲怒和段絕垣自歎不如地相視而笑。
「咦,怎麼沒瞧見飛堊?」 殷堊的目光逡巡了整個大廳一圈。
「她在個人工作室裡忙著做風箏。」 段絕垣冷淡地說。
「她還是那麼喜歡風箏?」遲怒淡淡地問,一點都不以為意。
「何止是喜歡,簡直到了癡狂的地步。」段絕垣神情慵懶地將兩手枕在腦後,悠閒且舒服地靠在椅背上。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愛說話嗎?」殷堊窺探似的斜睨了段絕垣一眼。
「何止是不愛說話,有一天我仔細地算了一下, 她說的每一句話絕不會超過十個字,而最令我生氣 的是,不論我怎麼激怒她,她還是依然故我。」段絕 垣埋怨道。
「看來飛鳶不僅是不愛說話,個性也挺頑固的。」
遲怒聽段絕垣分析段飛鳶的個性後,如是說道。
「哼。」段絕垣嗤哼一聲,「我就不信她的個性能強過鋼鐵!」
剎那間,遲怒似乎感覺到段絕垣的異樣,看來這個家有好戲可瞧了。他不禁掀動了下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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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家的晚餐時刻顯得非常的熱鬧,突然到訪的遲怒和殷堊,將晚餐的熱絡氣氛提升至最高點。
段然從公司回來時,臉上有著一抹化不開的鬱抑,但當他走進家門發現遲怒和殷堊時,隨即面帶笑容掩飾。
「你們什麼時候到的?」段然露出長輩的疼愛慈笑迎視遲怒和殷堊。
「今天。」
遲怒和殷堊恭敬地起身回話。
「坐、坐,難得來,一定要多玩幾天。」段然非常歡迎遲怒和殷堊。
段然坐在餐桌最上位,環視四周,「飛鳶呢?她不知道要吃飯了嗎?阿福,你沒通知小姐用餐嗎?」
阿福連忙回答:「我通知了。」
才剛說完,便見段飛鳶緩緩而至。
段飛鳶站在餐桌邊欠了一下身,「對不起,我來晚了。」
段飛鳶驚訝地發現餐桌邊多了遲怒和殷堊,「你們來了!」
遲怒微笑頷首,「絕垣說你在忙著做風箏,所以沒去驚攪你。」
殷堊偏頭俏皮的瞄著段飛鳶,「飛鳶,幾年不見,你變得好漂亮。」
在一旁的遲怒迅速偷覷著段絕垣,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變化以確定心中的猜疑。
果然不出他所料。
只見段絕垣的臉色倏地陰沉,令人不難察覺出其中隱含的慍怒。
「謝謝你的誇獎。」段飛鳶冷漠的表情,彷彿絲毫不為殷堊的讚美所動。
「你還是喜歡做風箏、放風箏?」殷堊一個勁兒地問,想證實段絕垣所說的話,看她是不是每一句話都不超過十個字。
「是的。」段飛鳶這一次回答得更為簡潔。
「聽說絕邁特地為你弄了一間工作室?」殷堊仍佛有意引出段飛鳶對風箏的興趣,期望她能侃侃而談。
「是的,非常棒的工作室。」段飛鳶據實回答。
殷堊本以為這下於可以超出十個字,但是仔細一算……手指在桌面下沮喪地緊握。
只差一個字就十個字了!
「聽說……」殷堊不氣顯地繼續提問。
「行了,殷堊,現在是吃飯時間,不是聊天的時候。」遲怒察覺到段絕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連忙開口制止。
「吃飯吧。」殷堊聳了聳肩。
桌上的段絕垣始終沉默不語,銳如猛禽般的眼眸透著一抹令人凍結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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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後,殷堊繼續纏著段飛鳶,堅持要去參觀她的工作室,段飛鳶拗不過他,只好答應讓他參觀。
段絕垣忿忿地走出屋外,站在草坪上用力地踩著腳下的小草,想藉以發洩心中所有的不悅。今天殷堊若不是他的兄弟,他絕不可能就此放過他。
遲怒緩步晃到草坪上,「說實話,絕垣,你是不是喜歡上飛鳶了?」
段絕垣震驚地回眸瞅著思慮過人的遲怒,「你……胡說!根本沒有此事,飛鳶是我妹妹。」
段絕垣告訴自己絕對不能露出一絲破綻。
「是嗎?」遲怒心裡有數地冷誠一聲,「其實大家都知道,飛鳶不是你的親妹妹。」
「那又怎樣?這年頭早已不興童養媳,當初收養飛鳶時我就認定她是我妹妹,她這一輩子都是我妹妹。」段絕垣強硬的表示自己的立場和態度。
「是嗎?」遲怒冷冷地嘲笑。
「遲怒——」段絕垣受不了遲怒的譏諷,大聲咆哮。
「別跟我發脾氣,今天惹你生氣是殷堊不是我。」遲怒老神在在地邁開大步揚長而去。
段絕垣的俊顏霎時霪上一層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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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怒出現在段飛鳶的工作室前,雙臂環在胸前,悠閒地觀察著裡面的殷堊和段飛鳶。段飛鳶靜靜地坐在工作台前,全神貫注於手中的風箏,而殷堊則像個陀螺似的在她的身邊不停地打轉。
遲怒一眼即能看出殷堊的動機,明白他不是想打段飛鳶的主意,而是另有所求。
看來絕垣真的是多慮了。以殷堊好玩的個性,飛鳶的沉靜絕非殷堊心中所屬意的對象。
「殷堊。」遲怒突然出聲喚著殷堊。
殷堊和段飛鳶都訝異地看向門口,「遲怒。」
「殷堊,飛鳶在工作,你別再煩她了行不行?」
遲怒擺明了指責殷堊。
「我……」
「別你呀我的,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你現在還不想休息嗎?」遲怒故意找個台階讓他有面子的退場。
精明的殷堊哪聽不出來遲怒的用意,「我還真是有點累,飛鳶,明天我再來看你做好的成品。」
段飛鳶面帶微笑地點頭,「歡迎。」
遲怒連忙拉著還茫然不知自己已惹惱段絕垣的殷堊離去,殷堊隨著遲怒的拉扯來到屋外的草坪上。
「走就走嘛,於嗎用拉的!」殷堊不耐地咕噥。
「少爺,你已經惹毛絕垣了。」遲怒冷眼提醒著殷堊。
殷聖微微一怔,不明白遲怒的意思。「我惹毛了絕垣?」
遲怒詭譎一笑,「我不經意發現絕垣喜歡上飛鳶了,而你又喧賓奪主地纏住飛鳶,你說這樣是不是會籌毛絕垣?」
「殷堊驚訝地看著遲怒,「你是說絕垣喜歡上飛鳶?絕垣承認了嗎?」
「他沒承認,不過他臉上的表情已經寫著他喜歡飛鳶了。」遲怒深沉的眸光掃過殷堊。
「真的?」殷堊還有些半信半疑。
「喂,我問你,你不會也看上飛鳶了吧?」遲怒擔心地問著殷罷。
「我?」殷堊怔怔地看著遲怒,隨即竊笑,「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上飛鳶?而且像她這麼沉靜的女孩,我沒興趣。」
「既然你不喜歡飛鳶,幹嗎一直纏著她不放?」
遲怒直視著殷堊。
「還不是因為絕垣說飛鳶每一次說話絕不會超過十個宇,所以我……」殷堊賊賊一笑。
「結果呢?」遲怒也感到好奇。
「結果是真的,我仔細算過她說的每一句話,果然都不出十個字。』殷堊頗為洩氣地說。
「真的?飛鳶的話的確太少。」遲怒不得不承認。
「所以囉,話少的女孩我哪受得了!」殷堊露出玩味的曬笑。
遲怒沉思個響後才說:「不過絕垣卻不這麼認為。」
「唉!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心眼了?」殷堊譏諷。
「你別忘了,情人眼裡是容不下一粒沙的。」遲怒眼底閃爍著冷冷的邪光。
「可是他又不承認……」殷堊停頓了一下,眸底出現一道狡黠的光芒,「他不承認,我就逼他現形。」
「你的意思是……」遲怒犀利的眼神綻出幾絲興味的眸光。
「正是此意!」殷堊詭譎地微笑,一抹邪惡在他眼底橫生。
遲怒和殷堊不約而同地露出充滿著百分之百邪惡的惡魔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