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老娘和大姐的戲謔,禹昊碩匆匆拉著夏弄潮衝出來,倉皇之間卻不知道要去哪裡。
他斜睨著臉上的紅暈還沒退去的夏弄潮,他真搞不懂今早的老娘和大姐是哪一根筋不對,居然當著夏弄潮的面開起這樣的玩笑,這下可好,弄得他也手足無措。
「對不起,害你沒吃到早餐。」
「沒關係,女孩愛美,一餐沒吃無妨。」夏弄潮吶吶的冒出這麼一句話。
「那怎麼成,你現在才十八歲,怎 可以學人家愛美減肥不吃早餐?」禹昊碩像長輩似的指正她。
夏弄潮定定神,偏著頭看著他,「其實我從來不減肥,如果我沒記錯、你也沒得失憶症的話,是你破壞了我今天的早餐。」
禹昊碩頓時無言以對,她說的一點都沒錯,是他害她的早餐沒吃到,「為了彌補我的過失,現在就賠你一頓早餐,這樣總可以了吧。」
「那好,我想嘗嘗台灣的傳統早餐豆漿、燒餅。」夏弄潮喜孜孜說著。
「簡單,我帶你去嘗台灣最棒的豆漿和燒餅,還有許多你不曾吃過的東西。」禹昊碩拉著夏弄潮來到路邊攔了輛計程車,跳上車吩咐司機:「永和豆漿。」
夏弄潮簡直開心極了,她緊勾著禹昊碩的手臂,「在日本就聽說豆漿和燒餅是台灣的美味,這下我可以大飽口福了。」
禹昊碩偏著頭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又似有若無瞟過她緊勾著自己手臂的手,她這不經意的動作竟讓他心跳加速,「吃完早餐你還想去哪玩?」
夏弄潮依然緊勾著他的手臂,甚至不經意地靠在他的身邊,「如果現在去西門盯會不會太早?」
她的動作令他心慌,「嗯。」他想不透她為什麼能帶給他如此大的震撼,幾乎逼得他招架不住。
「我還想去一個最重要的地方。」
夏弄潮慎重的語氣讓禹昊碩將目光移至她的臉上,「哪兒?」
「故宮博物院。」
夏弄潮不禁笑開了臉,且不自覺地緊貼著他身側,近乎攀附著他,陣陣迷人的香氣襲來,讓他更為心慌。
「等吃過早餐,我就帶你去參觀故宮。」他發現自己愈來愈喜歡她身上的香味了。
「太棒了。」夏弄潮一時忘形,主動地親吻他的臉頰。
禹昊碩不由得僵愣一下,突然僵直的身子也驚動了夏弄潮,令她發覺自己失了分寸,急急將手從他的臂彎裡抽回,「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禹昊碩露出一抹不知所措的笑。
夏弄潮偷偷地打量著他,他雖然有一張看不出年紀的娃娃臉,但是卻有一雙如獵豹般銳利的眼眸,高挺的鼻子和性感極具挑逗的唇。
眼前的他是多麼令人迷眩,她的臉頰無端地感覺一股燥熱,全身的血液瞬間沸騰,強烈的熱力彷彿就要從體內進裂。
夏弄潮訝異於這股莫名其妙的感覺,從來沒有這般奇特的感受,令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瞄著身旁的禹昊碩。
此時司機回頭提醒他們:「到了。」
禹昊碩和夏弄潮頓時從沉思中拉回神,「呃,謝謝。」
禹昊碩付了錢,拉著她下車,夏弄潮瞅著他剎那間轉變的態度,她知道禹昊碩有意和她保持距離,她心裡有幾許落寞,默默地下了車,跟在禹昊碩的身後走進豆漿店。
在人聲鼎沸的早餐店裡,夏弄潮驚訝的目光不時掃視著周邊,看著每個人大快朵頤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她的口水都快掉下來了。她望著禹昊碩,「我好想嘗嘗。」
禹昊碩叫了兩碗豆漿、一份燒餅,還有許多可口的點心。
夏弄潮開心的看著桌上各式各樣的點心,「看起來都好好吃的樣子。」她迫不及待伸出手急著將豆漿端至面前。
恰巧禹昊碩看到桌上那碗還冒著煙的豆漿,忙不迭急急送至夏弄潮面前,卻一時失了平衡,滾燙的豆漿灑了出來……
「啊!」夏弄潮被豆漿燙了手,急忙將手抽回。
禹昊碩沒想到自己的一時心急反而弄巧成拙,他毫不思索的捧起夏弄潮被燙傷的手輕撫著,「痛不痛?」
可夏弄潮根本已經不知道痛的感覺,她偏著頭,迷惘的雙眸緊盯著禹昊碩緊張的神情,瞧他溫柔地吹撫著她的柔荑,彷彿春風吹拂大地,令人為之心醉神迷。
「還很痛……」她就是要他繼續吹,她喜歡這種感覺。
禹昊碩吹了一會兒,突然覺得不對勁的抬起頭望著夏弄潮,瞧她臉上那抹燦爛的、古怪的甚至還有點魅惑的微笑,他頓時知道自己被耍了,他失笑地瞪了她一眼,「你捉弄我?」
「起先我是真的很痛。」夏弄潮嬌笑著為自己辯解。
「後來卻是騙我的。」禹昊碩故意半瞇著眼瞪她,眼神不是兇惡而是出奇的溫柔。
夏弄潮笑而不答。
「你知道嗎,沒有人敢騙我。」禹昊碩若有深意的斜睨著她。
「總有第一次嘛!被騙的感覺還不算壞,對不對?」夏弄潮嬌媚地對他燦爛一笑。
是啊,凡事總有第一次,這種第一次被騙甜甜的感覺,相信他不會忘記。
「好了,快喝你的豆漿,冷了就不好喝了。」禹昊碩拿她沒轍,故意斂起臉上的笑容催促。
夏弄潮偷偷地竊笑,吃著她夢寐以求的美味,不過現在豆漿的美味再也抵不過禹昊碩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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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豆漿店,禹昊碩帶著她直奔另一個目的地故宮博物院。
到此參觀的人潮接踵而來,裡面卻是一片寂靜無聲,每個人的眼睛莫不被裡面的物品吸引。
禹昊碩帶著夏弄潮看著每一項寶物,並不時地在夏弄潮耳邊講解寶物的淵源和歷史,有時還穿插許多動人的故事。
夏弄潮驚訝地看著他,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他會懂這麼多事?
「你看這是一隻宋朝的哥窯花瓶,它的特色,就在於經過高溫之後龜裂而成的花紋……」
「既然有哥窯,是不是也該有弟窯?」夏弄潮只是藉機想考倒他,一個年紀與她差不了多少的人,她就不信他會有多豐富的知識;「學富五車」對她們這一代的年輕人來說簡直就是一個虛幻的名詞。
「你說對了,有哥窯也確實有弟窯,起先創造這種新技術的是一對兄弟,不過卻是哥哥的技術較受到重視。」禹昊碩細心解說。
夏弄潮眼裡閃爍著如夢幻般膜拜的神采,直盯著禹昊碩,「你真的好棒!什麼都懂。」
禹昊碩輕拍一下她的頭,「多看書,與書做朋友,無形中你就會增加許多知識。」
「啐,老套。」夏弄潮手在他的面前一揮,「走吧,我們再去看別的。」
踏上二樓,因為要保護許多玉器古物,得保持固定的室溫,所以室內的溫度比較冷,夏弄潮冷得雙手不停地猛搓自己裸露的雙臂。
禹昊碩見狀,溫柔低聲詢問:「是不是很冷?」
「嗯。」她的牙齒還在打顫。
禹昊碩自然地伸出手臂將她圈進懷中,「靠著我。」
夏弄潮欣然地緊偎在他的懷裡,這不是她最渴望的機會嗎?她貼著他溫暖的胸膛,一股暖意直竄她全身,她就是喜歡這感覺,他強壯的臂灣彷彿給她無限的熱力和安全感。
「還會冷嗎?」他在她的耳邊呵著熱氣。
一句呵護的溫柔軟語,就如一股愛的甜蜜悄悄地爬進她的心窩,「不會了。」
禹昊碩用力地縮緊手臂,狂霸的氣質不經意流露,眼底有著一抹不知名的光芒,為什麼她偏偏是白敬業安排在他身邊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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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整天雖說幾乎都泡在故宮裡,看著中國幾千年來的古物,但是身邊的人兒卻帶給她豐沛的熱量,使她不再覺得冰冷,甚至願意永遠待在故宮裡不再踏出一步,如此她就有足夠的理由讓他永遠圈住她。
但是旅程終有結束的一刻。
走出故宮,外面的熱度與裡面的冰冷形成強烈的對比,他放開了手臂,她也只好依依不捨地從他的懷中離開。
禹昊碩神情自若地將雙手插進褲袋裡,「玩得還愉快嗎?」
「嗯……」她悶聲的回應,有著幾絲的不捨,斜睨他插進褲袋中的雙手,她的眼中有著強烈的失望。
他逕自地走在她前面,她緩緩地拖著千斤重的腳步,不情不願地走在他的後面。
禹昊碩走了幾步,忽然停住前進的腳步回頭注視著她,「累了?」
夏弄潮猛然地仰起頭,加快腳步來到他的身邊,朝著他露出一抹嬌媚的笑,「沒有。」
「既然不累,現在我帶你去西門町。」他似乎沒有一絲的疲憊,始終興致勃勃充滿活力。
「一天就要玩遍嗎?」夏弄潮的臉上只有疑惑,沒有一絲的喜悅。
他銳利的目光鎖住她,禹昊碩似乎察覺到她的疑惑,努力藏住冷笑保持風度,「那今天就到此為止。」
夏弄潮失望地雙眸圓睜瞅著他,「現在就要回去嗎?」
「不然你還想去哪?」禹昊碩像在哄孩子般問她。
「不想去哪裡,我只想安靜地散散步,可以嗎?」夏弄潮很想和他單獨相處。
「嗯……我想一想。」禹昊碩佇立在原地,一番思索後,犀利的眼神正視著她,嘴邊突地泛著促狹的微笑,「你想和我獨處?」
他居然直言道破她的心思,夏弄潮宛如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般,驚慌、錯愕地看著他,「你……」她窘迫得不知所措。
禹昊碩朝她跨了一步,「我說錯了嗎?」
夏弄潮窘迫地蹙起雙眉瞪著他,「你為什麼一定要讓我難堪?」
現在他只是給她一點難堪,她就覺得下不了台,那白敬業安排她在他的身邊,不知道哪一天被她逮到一絲破綻,尤其是另一個身份……他相信將來受傷的程度絕不只是難堪,還可能被傷得體無完膚。
思至此,禹昊碩突然臉色一變,出其不意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白敬業派你到我身邊到底要做什麼?」他的眼神寒冷如冰,神情僵硬而陰鬱。
「你!」夏弄潮驚駭地睜大一雙美麗的雙眼,自認一直非常謹慎小心沒露出一絲破綻,為什麼才相處一天的時間,他就發現了?
「說!他到底有什麼目的?」他強悍地逼供,扼住手腕的大手無形間加重力道。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夏弄潮有些慌亂。
禹昊碩先是一陣冷笑,「想躲過我的眼睛是件不可能的事,勸你最好是實話實說。」
夏弄潮不甘示弱,冷冷嗤笑,「到底是太子的心腹,處理事情果真明快,你說的一點都沒錯,乾爹故意安排我在你身邊,要我查探太子這一次派你到台灣的目的。」她乾脆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
夏弄潮到底抵不過他的強硬,她最終還是說了實話,不過有一點禹昊碩可以確定的就是--她並不知道,他就是太子。
「好一隻老狐狸。」他冷笑一聲,猛然放開她的手,「要派一個臥底,也該派個經驗老道的女人,居然小看我,派來一個小女生。」
夏弄潮揉搓著被捏痛的手腕,憤怒地瞪著他,他居然小看她!
她故意擠出笑容掩飾滿腔的怒火,趁他不備之際踮起腳尖親他,在彼此處於對峙之際,她突如其來的舉動令他錯愕,她假裝親吻他其實卻是狠狠地咬他的嘴唇。
禹昊碩痛得差點痛叫出聲,他睜著一雙似要殺人的惡目瞪著她,惡狠狠的推開她,手捂著被咬破的唇,舌尖輕劃過,一股血腥味傳了過來,「你……」
夏弄潮接著出其不意一掌摑在他的臉上,「欺負我是一個外國來的女孩,真是卑鄙!」
禹昊碩完全怔愣住,她在說什麼?
此刻與他們擦身而過的人都停下腳步,上前圍觀,每個人臉上都有著一抹鄙夷的神色。
禹昊碩頓時氣得漲紅了臉,沒想到這小女孩居然在公共場所跟他玩這一手,逼得他無地自容,他還真的小看了她。
忍無可忍的禹昊碩倏忽大聲咆哮:「她是我的老婆--我家的家務事輪不到你們這群無聊人插嘴!」
圍觀者頓時一怔,他所說的都是真的嗎?他們只是一對在鬧情緒的夫妻罷了?每個人紛紛將懷疑的目光轉移至夏弄潮的身上。
夏弄潮登時不知所措,瞅著怒不可遏的禹昊碩,她也知道剛才是她太過分,只得軟下聲:「他是我老公,我們是在吵架……」
圍觀的人這才逐漸散開。
禹昊碩氣急敗壞的撇下夏弄潮轉身邁開大步往前走,在台灣她舉目無親而且行李也還留在他家,她不能像他那樣耍脾氣,只能乖乖地跟著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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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家的路上,禹昊碩始終板著一張臭臉,一句話都不說。
夏弄潮一臉歉意地急急走到他面前攔住他,「你能不能不要擺張臭臉,我知道我錯了。」道歉的語氣中有幾分哀求。
禹昊碩甩開頭不理會她的哀求,還是不說一句話。
夏弄潮見他態度強硬,看來事情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她無奈地苦澀一笑道:「算了,對你這種鐵石心腸的人多說無益,今晚我會搬到飯店去住。」
轉身伸手按下電鈴,很快地玉嫂出來開門,拉開大門,只見二人皆面有慍色,玉嫂不語只管拉開大門。
禹昊碩和夏弄潮一前一後走進屋裡,玉嫂則尾隨他們走進大廳,看他們宛若陌生人般生疏的各自上樓走進自己的房間,玉嫂感覺事有蹊蹺,連忙上二樓禹春的房間,告知禹春。
禹春聽了為之一怔,「真有此事?」
「是真的,二少爺和弄潮小姐兩個人的臉色好難看,尤其是二少爺那眼神彷彿恨不得將人生活吞剝似的。」玉嫂栩栩如生的描述著。
「今早出門時,看他們還高高興興的,要真是這樣,我可得去探個究竟才行。」
禹春心生疑惑匆匆走出房間。
在二樓的走廊上意外地瞥見夏弄潮拎著行李走出房間,禹春隨即疾步攔下她,「你拎著行李要去哪?」
夏弄潮放下手中的行李,輕輕頷首,「多謝您的熱情款待,我想我還是住在飯店裡比較好。」
「住得好好的,怎麼突然間要搬到飯店住?」禹春遲疑地看著夏弄潮。
雖然彼此只是剛認識,她卻能感覺夏弄潮會認識昊碩似乎是別有用意,但是為了保護昊碩,這些疑慮還沒釐清之前,她怎能輕易放夏弄潮離開?
夏弄潮突然紅了眼眶,眼神不經意瞟向禹昊碩的房間,思起剛才在故宮前的一幕,她怎能再厚顏住下來?「我們只是萍水相逢,沒理由再打攪,謝謝您的好意。」她拎起行李執意離開。
禹春從夏弄潮的眼神已經猜出她執意離開的原因,罪魁禍首就是禹昊碩。
「既然你堅決要離開,我也不好強求,你是否能告訴我,你準備住在哪一家飯店,有空我再到飯店找你。」禹春企圖問出她準備落腳的飯店。
「聽說麗晶酒店是間頗具知名度的五星級飯店,不如我先到那兒暫住。」夏弄潮勉強地擠出一抹笑容。
為了確定夏弄潮確實住在麗晶酒店,禹春面帶著笑容望著她,「在台灣,你人生地不熟的,現在的治安也不是很好,等一下我會吩咐司機送你到麗晶並幫你安頓妥當,這樣我才放心。」
夏弄潮不知禹春別有用心,感激地望著禹春,「謝謝您,有空記得來找我,將來有機會到日本去,我一定會盡地主之誼招待您。」
「好,那你自己要多保重。」禹春不捨地注視著她,接著扯起喉嚨叫喚:「玉嫂,吩咐司機送弄潮小姐。」
「路上小心。」禹春依依不捨的交代。
「會的,謝謝。」夏弄潮拎起行李。
禹春站在二樓目送著夏弄潮離開,見車子緩緩地駛出大門,這才轉身來到禹昊碩的房間,「開門--」
禹昊碩傭懶地拉開門,「老娘,又有什麼事?」轉身躺回床上,仰望著天花板。
禹春雙手環胸直視著禹昊碩,「你知不知道弄潮已經離開了?」
禹昊碩錯愕倏坐直身子,蹙起眉頭眸光閃過極輕的詫異,「她走了?」
「沒錯!還是剛走。」
「媽的!」禹昊碩怒氣沖沖的從床上跳起來,準備出門。
禹春用手勾住他的手臂,硬是把他攔下,「你要去哪兒?」
「不能讓她走,她是白敬業故意安排在我身邊的臥底」禹昊碩氣急敗壞道。
「果然是別有用心。」終於真相大白,「那你明知道,還故意氣她,逼她走?」
禹昊碩此時如熱鍋上的螞蟻,「我是很生氣,但是我並沒有逼她走。」
「嘖、嘖,瞧瞧你的樣子,聰明人一看就知道,還需要開口嗎?」禹春故意譏諷著兒子。
「好了,老娘,我現在就去追她回來。」禹昊碩不耐煩地道。
「不必了,我已經派司機送她到飯店,並幫她安頓下來。」禹春只是淡淡的說著。
「老娘?」禹昊碩錯愕地瞅著禹春。
「其實昨天她跟你回來,我就覺得她不光只是來台灣觀光這麼簡單,為了保護你,所以我一定要知道她的落腳處,這樣我才能放心。」禹春對禹昊碩說出她的動機和用意。
禹昊碩這才鬆了口氣,笑顏逐開的摟著禹春,「姜到底還是老的辣,凡事都能未雨綢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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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司機回來報告,說夏弄潮目前已安然地住進麗晶酒店,禹昊碩得知這消息時當場為一愣!
這下可好了。
明天正是他與爵爺相約見面的日子,巧的是他和爵爺也約在麗晶酒店,如今,只有祈禱老天保佑,讓他千萬別遇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