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
白曜翔怒不可遏地大手拍著桌面咒罵一聲,砰的一聲坐在椅子上鐵青著臉。今天他可真是陰溝裡翻船,居然讓一個情婦當傻子一樣戲弄。
千挑萬選居然挑了一個會爬牆的女人!
和其他三人說好要趁著這一次春節假期盡情的享受人生,為了能在他們面前炫耀他與舒麗之間的熱情,他還大膽提議為了證實每個人都過了一次難得的假期,還得出示出國度假的證據;這下可好,萬一讓其他三人知道他這次的度假沒有女人陪伴,不教他們三人笑彎腰才怪!
不行!他丟不起這個臉,想他堂堂「掠情公子」,豈能讓人看這種笑話。
白曜翔一隻手撐著頭,另一隻手敲打著桌面,帶著怒意的雙眉攏聚,一雙如兇猛惡虎般的眼瞄著桌上的時間,憎惡地怒罵一聲。
距離自己所計劃起程的時間逐漸逼近,如今唯有另選他人。
他忿然從椅子上跳起來,轉身從書架的夾層中取出自己歷年來征戰情場的心血結晶——群芳錄。
他無心一個個仔細梭巡,只是概略地翻了翻,但是腦海裡舒麗的影子依然盤桓不去,就算眼睛隨意瞄一瞄,也難找出一個能與舒麗相比的女人。
想舒麗婀娜多姿的身材、美艷的嬌顏,相形之下群芳錄裡其他的女人均顯黯然失色,偏偏舒麗是一個背著他爬牆的女人。
思起舒麗,他便愈想愈嘔,愈想愈氣。
白曜翔目不轉睛盯著面前自己引以為傲的群芳錄,「哼!不過是找一個女人。」
他再次翻閱面前的群芳錄。
倏然,他發現一個幾乎毫無印象的名字——水靈。
一個充滿著靈性且夢幻的名字,但是人長得——他全然記不起!
他只記得每一回翻閱群芳錄時,總是有意避開這個名字,時間久了他也忘了,為什麼他一直刻意地避開這個名字。
看著一分一秒逼近的時間,自己的座機已經準備就緒。
「管他的,只要是女人就好。」他低聲怒吼。
他已經可以預見不會是一個愉悅的假期,只是礙於顏面不得不隨便找一個女人頂替,至少不會讓他在其他三人面前丟臉就行了。
他瞄了一眼水靈的聯絡電話,拿起電話,手指快速地在電話按鍵上飛舞,電話鈴聲響了數下,白曜翔已經沒耐心地叫罵:「聾子啊,電話響了半天還不接!」
或許這女孩真是欠罵,他才罵完就有人接起電話。
(喂,請問哪位?)
白曜翔嘴邊不禁泛起一抹冷笑,聲音還不錯,算是甜美。
「水靈?」
(是的,請問哪位?)那頭傳來甜人入心的聲音。
「白曜翔。」白曜翔報上大名。
(什麼?你是……)水靈嚇傻得發出顫抖的聲音。
「限你一個小時內到機場的阿波羅航空公司劃位櫃檯前,有人會帶你到我的座機,我們要去法國。記住,逾時不候!」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水靈剎那間呆若木雞地盯著話筒。
「白曜翔?法國?」稍稍回神後她驚慌地連忙對著話筒大叫:「喂!喂!」
無奈攔阻無效,此刻話筒那頭已傳來陣陣嗡嗡的聲音,她再度傻愣地喃喃自語:「掛斷了?」
天啊!這是怎麼一回事?
事隔多年,今天終於讓她聽到他的聲音,卻是一道充滿著狂傲霸道的獨裁命令,要她一個小時內趕到機場,且逾時不候!
她甩甩頭衝著電話扮了一個鬼臉,「嘖,去你的,誰要聽你的,說一個小時我就得一個小時內到嗎?」
她抬頭看著牆上的時鐘,距離剛才掛斷電話已經過了三分鐘,她突然猶豫起去還是不去?於是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抬頭望著時鐘,已過了十分鐘。
她臉上出現了明顯的煩躁。「去還是不去?」
目光無意間瞟至桃花木櫃檯上一幀和父母親一起拍的全家福相片,相片中有著父母的慈愛和她歡愉幸福的微笑,可是如今都已成過往雲煙。
在一次的意外中父親撒手人寰,留下她和母親還有一大堆產業,更可笑的是還有一樁宛如兒戲的婚事,而她的未婚夫不是別人,就是白曜翔!
猶記得還在讀大學時,雙方的母親刻意安排一場舞會,讓她和白曜翔正式見面、接觸,那時他就已意氣風發,不難瞧出他是個野心十足的男人。
後來他果然以無比的睿智接掌龐大的航運事業,二十出頭就攀上了聲名頂峰;但是那一場舞會之後,就再也沒見到他的人或者聽見他的聲音,她也只能從報章雜誌上得到有關他的訊息。
不過這些訊息幾乎都是負面的報導居多,媒體總是針對他的多金、花心、風流大作文章,說他換女人的速度足以媲美換衣服,還封他一個「掠情公子」的稱號。
看他在雜誌上冷峻的神情,似乎一點都不介意這個稱號,更可惡的是,他還猖狂的頻換身邊的女人。
一旦想起他的種種風流史,她就無來由的一肚子火。
她抬頭又瞄了一下時鐘,「又過了五分鐘。」索性盤腿坐在地上,雙眼緊盯著時鐘,腦中不斷地思索。
自從那一場舞會之後,她一直想取消這樁可笑的婚事卻苦無機會,她曾經親自去找他,卻被他斷然拒絕於門外,於是這樁婚事就這樣拖延多年。
倏匆,水靈驚醒地拍著自己的腿,「或許這是一個機會,我可以當面跟他說清楚,往後他走他的獨木橋、我過我的陽關道,彼此互不相干!」
思至此,她欣喜若狂地再瞄向時鐘, 「天啊!又過了五分鐘,再拖下去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豈不是白白浪費一次機會,不行!不行!」
她猛然從地上跳起來,開始翻找出門的衣服,往身上一套,剎那間又愣了一下,「他說要我在機場等他,我們要去法國……」她詭譎地一笑, 「既然是去法國,我何不搭個便飛機去法國好好的玩一玩?」
慌亂中她抓起旅行袋,塞了幾件衣服,神色愉快地走出房間。
她告訴媽咪要去法國度幾天假,隨即催促司機飛車前往那狂傲傢伙所指定的地點——機場。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不久,水靈抵達機場,上氣不接下氣地衝到白曜翔所說的阿波羅航空公司櫃檯前,她敲著櫃檯,叫喚坐在櫃檯後的空服人員:「我要找白曜翔!」
登時櫃檯後的空服人員莫不驚愕地看向她,「請問你是水靈小姐嗎?」
「我是。」水靈還喘著氣,不過她還是看到空服人員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她不禁低頭梭巡自己上下。哪裡不對了嗎?
旋即她身邊出現另一位空服人員,態度卑謙地走到她面前,「白先生的座機正準備啟動,請你隨我來。」她和悅的幫她拎行李。
她從另一位空服人員眼中看到同樣的訝異眼神,甚至還看到幾許的輕笑。
水靈無所謂地笑了笑,「請帶路。」
她緊跟著空服人員穿過層層關卡,最後來到白曜翔的座機前,空服人員手指著座機道:「這就是白先生的私人座機,請進。」
她一點都不訝異,神情落落大方地隨著另一位空服人員踏進寬敞的私人座機;環視機艙內豪華、舒適的擺設,不難看出白曜翔是一個很懂得享受的人。
她心裡不禁輕蔑諷笑,在這座機裡不知道曾經發生過多少他的風流史。
「水靈小姐?」一位美麗的空服員在她身邊輕喚。
水靈愕然地偏頭瞅著她,「有什麼事嗎?」
「白先生現在正在路上,相信很快就會到了,你要不要先來一杯飲料?」美麗的空服員輕聲地詢問。
他還沒到?水靈低頭看了一下手錶, 「叫我一個小時內到,逾時不候,他自己卻遲到!」嘴裡喃喃嘀咕後,她才抬頭看著空服員,「麻煩你給我一杯開水。」
「開水?你不喝點特別的嗎?」空服員頗為訝異地看著她。
「特別的?什麼特別的?」水靈一臉茫然地瞅著空服員。
「像白蘭地、威士忌或者是香檳——」
「不,我不喝酒。」水靈斷然截斷空服員的話,「我只想喝開水,因為長途旅程會讓我很不舒服,所以我想先服一顆安眠藥讓自己沉睡,好順利度過這段漫長的旅程。」
「你現在就要先服安眠藥?這樣可能不太好吧!」空服員關心的回應。
「沒關係,如果我不先服安眠藥,萬一暈機會更糟。」水靈面帶微笑地說。
空服員隨之露出微笑,「好,你等一下,我幫你倒杯開水。」
水靈甜笑道:「謝謝你。」
空服員一轉身,水靈就急忙將手伸進旅行袋裡摸索安眠藥,倒了一粒在手心中,空服員也適時將她所需要的開水端至她面前。
「水靈小姐,你的開水。」
「謝謝。」她端起開水吞了一顆安眠藥。
之後她馬上昏昏沉沉的開始想睡……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白曜翔在路上就已接獲櫃檯的通知,水靈已經抵達機場並且上了座機,白曜翔低頭看了一下時間,不禁冷冷的蔑笑。
這女人還算識相,在他指定的時間內到了機場。
他神情凜然、精光飽綻地走進機艙,銳利的目光直視著面帶笑容迎向他的空服員。 「她人呢?」
空服員當然明白白曜翔口中所指的她是誰。「水靈小姐正在休息。」
「休息?對還是不對,一上飛機就呼呼大睡?」白曜翔一臉不悅地蹙起眉頭。
「水靈小姐說,她擔心長途旅程會令她暈機,所以她先服了一顆安眠藥休息。」空服員立即解釋水靈的情況。
「人呢?」白曜翔又問。
空服員手指著水靈沉睡之處,「才睡著。」
白曜翔朝水靈的方向瞄了一眼,水靈身上蓋了一條毯子,遠遠望過去毯子下的身體呈現出動人的躺臥曲線,白曜翔抿著嘴冷冷一笑,「就讓她睡吧!」
「是。」空服員輕聲回應。
「你通知機長可以起飛了。」白曜翔神情輕鬆地下令。
「是。」空服員接獲白曜翔的指示,忙不迭去通知機長。
須臾,飛機發出轟隆隆的響聲,在預備跑道上準備離地起飛,瞬間飛機已然飛行在白色的霧團中。
「白先生,法國的『卡儂飯店』來電,他們已經為您準備妥總統套房和所有的交通工具了。」空服員神情和悅地轉達。
「我知道了,請給我一杯威士忌。」他疲倦地沉坐在椅子上,伸手將脖頸的領帶略略鬆開,手則揉按著前額。
「是。」空服員恭敬地立即為他倒了一杯威士忌。
他端起威士忌仰頭一口飲盡,目光瞟至宛如一團土堆的毛毯,心裡不禁有股好奇,他隨性所挑的情婦到底長得什麼模樣?
他抬頭瞄了一眼空服員,「沒事了,你下去吧!」
空服員似乎也洞悉白曜翔的意圖,欣然走進機長室。
他確定空服員離開後,才拖著慵懶的身軀來到水靈身邊,偏著頭想窺看她的長相,但是水靈將頭埋在毯子裡,白曜翔乍見一頭直而長,但毫無生氣的乾枯長髮,不禁蹙起眉頭。
悄悄地掀開毯子,他看見沉睡中的水靈,有著長而捲翹的睫毛、秀挺的鼻子、薄而小的嘴唇,長得雖然比不上舒麗,但也差強人意,他緊繃的臉龐才露出一抹頗為滿意的輕笑。
畢竟能登錄在他群芳錄中的女人,縱使不是個個能稱得上是國色天香,但總還具幾分姿色,否則怎能榮登他所自豪的群芳錄?
這趟法國之行只要不讓他面上無光,對他來說就已經是萬幸。
白曜翔笑了,欣然走回自己寬敞的座位,接著躺靠在椅背上。
也許是因舒麗爬牆之事氣憤過度,倏然間歇性的頭痛襲擊著他,他輕輕低吟一聲,強迫自己放鬆精神休息。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安眠藥的藥效過了,水靈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揉著睡醒惺忪的雙眼,一時之間忘了自己身處何處,環視四周陌生的環境她震驚地睜大雙眼,猛然才記起自己是在白曜翔的座機上。
目光瞟至機艙斗大的窗戶,倏然發現外面是一片迷濛,才驚覺到飛機在自己睡眠中已離地起飛,她驚慌尋覓白曜翔的身影。
當看見旁邊不遠的椅子上斜躺著一副高大的身軀,伸直一雙比一般人還長的腿後,她的目光立即移至那男人的臉上,剎那間不禁屏住呼吸。
是他!沒錯,他就是白曜翔,一個只見她一面就棄之不理、狂妄無禮的男人。
她滑下座位躡手躡腳地踅至他身邊俯視著他。
多年來他依然沒變,有一張令女人迷眩的英俊臉龐,只是經過多年的歷練,他增添了幾分成熟。
水靈輕蔑地嗤之以鼻。就是憑著這張臉,他才會放肆地四處獵艷。
空服員發現已醒過來的水靈,忙不迭地來到她身邊。「水靈小姐,白先生正在休息。」
「我知道。」水靈正準備轉身離開,回到自己的座位。
白曜翔被一陣輕聲的對話擾醒,驀地睜開眼睛。 「什麼事?」
水靈心頭猛地一震,雙腳像在原地生了根般無法動彈。天啊,他醒了!
「對不起,白先生……」空服員神色慌張地亟欲解釋。
白曜翔緊擰著雙眉搖手示意,「沒關係,我的頭痛得快爆了,你先去幫我拿兩顆止痛錠。」
「噢,是!是!」空服員毫不思索地轉身回到前艙去找止痛錠,又飛快地送到他面前,「白先生。」
白曜翔從空服員手中拿了兩顆止痛錠放在口中,仰頭吞下肚,倏然眼角餘光瞥見一抹人影,那是一個長髮又穿著像男孩衣服的女人,他錯愕地猛然回頭看著她,「你是誰?」
水靈的心剎那間彷彿漏跳一拍似的,她用力地吸口氣猛然回頭瞅著他, 「我就是你下令一個小時內到機場,否則逾時不候的水靈。」
什麼?她就是水靈!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白曜翔十分震驚地從椅子上跳起來,直逼她面前睜大雙眼,一副不敢置信地看著她,手指著她的鼻尖,「你是水靈?」
水靈仰起頭欣然承認,「沒錯,我就是水靈。」
白曜翔匆地手拍著額頭大喊一聲:「天啊!」隨即直盯著她的臉,惡聲重複:「你真的就是水靈?」
水靈不悅地皺起鼻子,大聲回應:「我就是水靈!」
「天啊,我到底在做什麼?居然會找像你這樣的女人陪我去度假?」他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犯下這樣一個嚴重的錯誤。
聽他說得好似她見不得人似的,還一副看扁她的可惡表情。
水靈不由得怒不可遏地大吼:「我哪裡不對了?」
白曜翔也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狂燒回吼道:「依你的德行,根本是全身上下都不對了,我白曜翔怎麼會有你這模樣的情婦?一定是見鬼了!」
水靈聞言不由得一怔。
她什麼時候變成他的情婦而不是未過門的媳婦了?天啊!這玩笑簡直開大了。
「情婦?喂!你是頭殼壞掉了嗎?我——」
「你甭解釋了,我回去一定要好好重新審查我的群芳錄,看看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嚴重的失誤!」白曜翔惱羞成怒、暴跳如雷地說。
群芳錄?一會兒是情婦,一會兒又爆出群芳錄,天啊!她面對的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水靈震驚地瞠大雙眼看著白曜翔,喉嚨居然發不出聲音,只能瞠目結舌地看著皺著眉頭大聲斥責自己的白曜翔,此時的他看起來活像是頭巨大的鬥牛犬,正齜牙咧嘴地嘶吼。
他憤怒地命令空服員:「叫機長掉頭回台灣,我絕不可能帶一個這樣的女人出去丟人現眼。」
空服員早被白曜翔的狂怒嚇得魂不附體,一張臉瞬間刷白,膽戰心驚地猛點著頭,「是!我去告訴機長。」
水靈一語不發,靜靜地評斷著眼前這個一見到她就暴跳如雷的男人。
情婦?想著這兩個字,她不自覺的隱隱竊笑。如果她真的當了他的情婦,這遊戲可能會比她當面退親還來得更有趣。
此刻空服員神色倉皇地跑至白曜翔面前,「對不起,白先生,機長說此刻無法掉頭,因為我們已經抵達歐洲的領空,只有先降落再作打算。」
「已經到了歐洲領空?」白曜翔一怔。他怎麼忘了,他的座機可是協合式飛機,飛行速度比一般飛機快好幾倍。無奈之下他只得瞪著水靈道:「那一切也只有等飛機降落再作打算了!」他的話幾乎是從齒縫中迸出的。
「打算?你有你的打算,我也有我的打算,就算飛機降落後我也不打算回台灣。」水靈詭譎的大眼轉呀轉,認真地說。
「你不想回台灣?」這回答震驚了白曜翔。
「沒錯,我已經很久沒來法國了,為什麼才到我就要回去?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是不打算走了。」水靈笑盈盈地說出口後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她發現自己似乎連呼吸都開始順暢了。
「好,我自己回去!」他怒氣沖沖賭氣地說。
「請,只要你不怕被媒體知道,讓你在法國拋下情婦獨自回台灣的消息傳開,那你就儘管請便。」她得意洋洋地笑謔怒氣衝天的白曜翔,決心要撕碎他那副自傲的跩樣。
白曜翔不由得一怔。
她居然懂得利用媒體攻擊他!他頓時氣得全身發抖。
他高大的身體強悍地逼近她,遮住她的視線,教她眼裡只容得下他寬闊的肩膀和一張憤怒的俊顏。
「好,今天我認栽了,既然你是我的情婦,我沒理由丟下你一個人在法國,不過我相信你往後的日子不會很好過。」
水靈不禁隱隱偷笑,管他說出什麼樣的威脅話語,至少她是贏了這一回合。
「儘管放馬過來,本姑娘隨時候教。」
好大的口氣!白曜翔不屑地輕笑,「說這話時小心閃了舌頭,壁花情婦。」
壁花情婦?好一個無禮的傢伙!
水靈氣急敗壞的黑眸射出一道火焰,直燃向眼前這狂傲的男人,「這點不用你擔心,飢不擇食的色魔!」
「你……」白曜翔聞言眼神猛然轉為冷硬,然後燃起怒火。「從現在起你最好管住自己的舌頭!」
兩人互不相讓地惡目相視,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氛,就像兩頭準備決鬥的鬥雞,等著和對方一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