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嬌做夢都想不到胤爵竟會爽快地答應帶她一起前往日本,當老爹親口告訴她這個消息時,她還一度以為老爹是串通胤玄尋她開心;直到看到老爹臉上肯定嚴肅的表情,她的疑惑才告瓦解,歡愉、興奮頓時出現臉上,微笑在嘴角駐足,久久無法隱去。
「老爹,您可知道為什麼胤爵這一次會這麼爽快地答應?」她心裡禁不住萌生疑竇。
大家都瞭解胤爵,他是一個獨來獨往的人,除了身旁的金虎和銀龍之外,他極少帶其他人一起出門辦事,更遑論是女人。
但是這一回他為什麼會輕易地答應?再說此趟日本之行,還未出門太子就已先發出警訊,表示全日本黑白兩道都在等著爵爺的出現。
要真是如此,金虎和銀龍的矯健身手自然不在話下;胤爵則不只是機智一流,拳腳功夫更是了得,況且他還有一項天賦,超准的第六感幾乎比測謊機的誤差率還低,而且他渾身散發出一種冷靜威嚴的氣勢,凡接近他的人都不敢貿然激怒他。
然而自己呢?胤嬌不得不仔細推敲胤爵的心態。
她是一個嬴弱的女孩,什麼都不會,尤其這一趟日本之行可說是危難重重,胤爵帶著一無是處的她在身邊,難道他一點都不擔心她會為他帶來什麼麻煩嗎?
她就是一直猜不透胤爵的用意。
胤嗇在一旁慈祥地笑著,疼愛地摟住胤嬌,「我才不管胤爵為什麼會突然決定要帶你一起去,我告訴你,這可是老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為你爭取到的機會,你一定要好好把握這段與胤爵相處的時間喔!」
胤嬌聞言一張臉立即漲紅,宛如一個熟透的紅蘋果般,她嬌羞地微低著頭道:
「我知道,我一定不會辜負老爹的一片心意。」
胤嗇滿意地笑逐顏開,「這就對了。」
胤玄一臉賊笑地靠到胤嬌身邊,「但願你真的能美夢成真,萬一不成……」
胤嬌突地睜大著雙眼瞅著玩世不恭的胤玄,「喂!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別詛咒我!」
胤玄邪邪地微笑,「放心,我只是想說,萬一你擒爵不成,還有我這個候補。」
「你……」胤嬌氣急敗壞地瞪著胤玄,「真是出口沒好話,你能不能給我一些好兆頭的吉祥話?」
「吉祥話?」胤玄故作思索的樣子,「有!祝你花開富貴、早生貴子。」
「你!」胤嬌霎時紅了臉、咬著牙,舉起右手作勢要揮拳打他。
「好了!別鬧了。」胤嗇驟然一聲令下,又氣惱又無奈的眼神斜睨著胤玄,「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封上那張惹人生氣的嘴。」
「封嘴?」胤玄故意表現出驚嚇的樣子,雙手掩住自己的嘴,「那可不行,萬一真要我封住嘴,不知道會傷了多少女人的心。」
「貧嘴!」胤嗇又好氣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
不管如何,胤嬌一想到隱藏在心底這段幾乎可說是不可能的暗戀,如今在老爹的促成下,竟也有可能成真的一天,她就高興得幾乎要飛起來。
★ ★ ★
胤極站在胤爵的房間裡,雙手環在胸前看著胤爵全神貫注地直盯著計算機屏幕,心想不知道胤爵還要忙多久,才能暫時放下手邊的工作看他一眼。
「胤爵,不知道還要等多久,你才能暫時放下工作和我說話?」胤極顯然有些不耐煩,忍不住開口抱怨。
胤爵還是埋首在計算機中,十根手指靈活地在鍵盤上飛舞,目不轉睛地直盯著計算機屏幕,「你到底想和我說什麼,你說吧!」他的語氣是一成不變的冷酷。
胤極順手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對面,一臉不解地看著胤爵,「我在納悶你這一次怎麼會答應老爹要帶胤嬌一起去日本。」
胤爵抬頭瞄了他一眼,嘴邊浮起一抹令人費疑猜的詭譎笑容,隨即又低頭繼續工作,「你覺得很奇怪?」
「嗯,因為你每一次出門都只帶著金虎和銀龍,其餘的手下你一概不帶在身邊,你總是說出國是辦事又不是觀光,但你這一次卻破例帶著胤嬌。」胤極疑惑的雙眼猛盯著胤爵。
胤爵覺得好笑地苦笑一聲,「你以為我真的是出於自願嗎?胤極,這一次我會帶胤嬌出門完全是迫於無奈。」
胤極詫異地從椅子上跳起來,「你是說你是被逼的?誰逼你?」
胤爵默然不語,只是唇角又勾起一抹苦笑。
「該不會是老爹吧?」胤極揣測,睜大一雙期盼答案的眼睛猛盯著胤爵看,似乎擔心一個不留神會錯過了胤爵臉上精彩的表情。
「一部分。」胤爵簡潔地回答。
「一部分?這麼說還有其他的原因囉?」胤極這下子反而更迷糊了。
胤爵的目光須臾不離計算機屏幕,嘴邊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冷笑,「相信你應該也知道,我的電子通訊系統不似一般電子通訊網路簡單吧?」
「這我知道,為了保護自己,你的電子通訊系統都是由你親自設計的。」胤極不明白胤爵為什麼會突然提到這件事。
「這就對了!」胤爵此時似乎也已完成了與對方的通話,他合上手提電腦抬眼望著胤極,「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胤嬌居然能闖入我所設計的網絡系統中,完全洞悉我的活動,甚至攔截訊息。」
胤極吃驚地看著胤爵,「不會吧!胤嬌能闖進你的計算機網絡?」他無法置信胤嬌有這方面的本事。
「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就是因為她能輕易地闖入我的計算機網絡,才會知道此趟日本之行我將面臨的困境。」胤爵頓了一下深吸口氣,「今早老爹建議我此趟帶著胤嬌一起去日本,更好笑的是,老爹還希望我能和胤嬌假扮一對夫妻,好避人耳目入境日本。」
「老爹建議你和胤嬌假扮夫妻入境日本?」這事情嚇了胤極一跳,俊美無比的臉上全是瞭然的戲謔。
「起先我也很訝異,更是不贊成,因為舊本黑白兩道都在等著我,我自知這其中的危險,當然不想將胤嬌拖進這是非之中;但是當我知道她能闖入我的計算機網絡後,我立刻答應要帶著胤嬌一起去日本。」胤爵莫測高深地笑了笑。
「這又是為什麼?」胤極聽了更不明白了。
「能有本事闖入我的計算機網絡,可見胤嬌有這方面的天分,我帶她一起去日本,相信她一定能為我解決許多事。」胤爵揚起眉,喉間逸出慣有的笑聲。
「喔,原來是這樣。可是你也得顧慮到胤嬌的安全問題,她畢竟是跟我們一起長大的家人手足。」胤極憂心忡忡地提醒胤爵。
「這我當然知道,你放心!我不是一個見利忘義的人,更甭說胤嬌還是我的妹妹。」胤爵故意在妹妹兩字上加重語氣。
胤極漂亮的大眼隱含著幾分輕佻的笑意,「其實胤嬌喜歡你是眾所皆知的,你該不會想否認這件事吧?」
「我……」胤爵的心猛地抽動了下。
他何嘗不知她對自己的感情,只是幾十年來他一直視胤嬌為自己的手足,一時間實在無法扭轉心中那已根深蒂固的觀念。
「胤嬌和你一起去日本何嘗不是件好事,你不如就藉這一次你倆能單獨在一起的機會,彼此之間好好地相處,或許你會在胤嬌身上發現她其他教人意想不到的長處。」胤極嘴邊揚起教人迷惑的微笑。
胤爵微慍地看著俊美的胤極,「連你都跟我開這樣的玩笑,你不覺得自己過分了點嗎?」
胤極露出他慣有的迷人微笑,「我哪是在跟你開玩笑,說真格的,我們四人雖然都姓胤,但那全是老爹所賜,事實上我們四人之間並沒有一絲血緣關係;胤嬌與我們三人朝夕相處,她會選上你、喜歡你,這也不是件奇怪的事。」
「難道說她喜歡我,我就該有所回報、該喜歡她嗎?」胤爵強硬的語氣宛如鋼鐵般頑強。
胤極沒想到這會激怒了胤爵,連忙舉起雙手詞饒:「別生氣,不過你仔細地想一想,你敢說自己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就算有也只是兄妹之間的感情!」胤爵倔強地說。
胤極微帶著笑意的神情對上他陰冷冰寒的俊顏,無奈地搖著頭,「你真是個頑固的人。」
「你說什麼?」胤爵冷著一張俊顏瞅著胤極。
「沒,沒什麼,明天你就要出發了,相信你一定有許多事情要處理,我先出去,不打攪你了。」胤極急忙離開胤爵的房間。
胤爵看著迅速被合上的房門,突然感到孤寂。
連胤極都看出胤嬌喜歡他了,他怎能再逃避這件事?
但因為從未正視過這個問題,在短時伺內他根本無法理清這複雜的情愫。
他喜歡胤嬌,但是也喜歡家中每一個人,包括老爹、胤玄和胤極,因為大家始終像一家人般一起生活、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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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
眼看著爵爺就要出發前來日本,太子的一顆心益加沉重,全身的神經宛如上了發條般緊繃著,一分一秒都不容鬆懈。
當他得知白敬業的處心積慮和警視廳的虎視耽眈後,就不斷地發出電子信函希望爵爺能改變心意,但是爵爺始終回拒了他的善意警告,令他不得不提高警覺,面對可能發生的事情,免得萬一真的出了事他會手足無措。
太子望著牆上的鍾長歎一聲,「十二點了。」
夏弄潮來到太子身邊,溫柔地偎在他背後,雙臂環住他的腰,「爵爺還是堅持要依約前來?」
「嗯,他真是冥頑不靈,任我如何勸他,他就是聽不進去。」太子因心急而微慍,激動的聲音充滿了憤怒與惴惴不安。
夏弄潮感覺到他的憤怒,立刻鬆開雙臂,一個旋身來到他面前,直視著太子,「那你準備如何應付明天的事?」
「我正在傷腦筋。」太子滿心焦慮,忍不住又是一聲長歎。
「你的擔心會不會是多餘的?」夏弄潮不忍見他心煩而亂了章法。
太子不明就裡地透過面具看著夏弄潮,「你說此話是什麼意思?」
夏弄潮俏皮地一笑,「你不是說過,全世界沒幾個人見過爵爺的廬山真面目嗎?」
她一語驚醒夢中人,太子臉上終於微露一絲笑意,「你說得對,沒幾個人見過爵爺的真面目。」
「所以明天我們可以親自到機場去接他,萬一有什麼突發狀況我們也好掌握,再說以不變應萬變是最好的辦法。」夏弄潮自信滿滿地分析。
太子自是欣喜夏弄潮能完全冷靜地看待事情了,他一把將最愛的人兒攬進懷中,「你剛才說的話裡不斷出現『我們』兩個字,你心裡打著什麼主意我不是不知道,但是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明天你哪兒都不能去!」
夏弄潮心急地掙開他的懷抱,「不!我想去。」
「不行,明天白敬業一定會在羽田機場出現,萬一你們遇上了又面對面,我擔心他會對你不利。」太子試著勸阻夏弄潮。
「要是真如你所說的,我們不幸碰上、見了面,他又能對我怎麼樣?再說還有你在我身邊,不是嗎?」夏弄潮堅持要前往機場接爵爺的決心。
「我是一定會保護你,但是他畢竟是你的乾爹,難不成你希望我在他面前曝光,甚至完全洩了底嗎?」太子溫柔卻帶著責備的眼神直盯著夏弄潮。
「這……」夏弄潮半晌吐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太子輕拂夏弄潮的臉頰,溫柔地勸道;「你別急,這件事先讓我仔細地想一想,好嗎?」
「好,就讓你好好地想一想。」夏弄潮溫柔地順從他的意思。
是呀!他的確要冷靜地想出一個對策。
爵爺此次會親自前來日本完全是因為看重他這個朋友,而朋友的定義是什麼?
就是有難時就要挺身而出,必要時哪怕是兩肋插刀也在所不惜。
更何況胤爵的確是一個值得讓他兩肋插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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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警視廳——
千葉署長神色凝重地站在講台上,犀利的雙眼掃視面前所有的警員。「據線報,軍火圈裡最著名的爵爺明天將會出現在羽田機場,我要你們打起全部的精神,務必要擒住這位爵爺。」
聞言,台下頓時一片鴉雀無聲。
大家都知道想逮捕爵爺無異是件難事,更何況他們甚至沒見過爵爺的真面目;連軍火圈的軍火販子也沒幾個見過爵爺本人,爵爺就像個神秘的代號,看來大家所面對的可能是團無法捉摸的空氣。
房內依舊是一片靜寂無聲,只聽見千葉署長一人高亢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
「希望明天各位同仁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竭盡全力緝捕爵爺,散會。」
台下的警員個個臉色沉重,甚至是一片土灰。
逮捕爵爺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任務,能讓他們瞭解爵爺的資料是少之又少,如今署長下令要他們盡全力緝捕他,這無非是大海撈針。
「鈴木美亞。」千葉署長喚住一臉頹喪,正準備和大夥兒一起離開會議室的鈴木美亞。
鈴木美亞訝異地立即轉身,抬起頭看著他,「署長。」
「到我辦公室來,我有話要對你說。」千葉署長下令。
「是。」鈴木美亞精神抖擻地響應。
她緊隨著署長走進辦公室,並將門輕輕地關上;署長坐在辦公桌後,雙眼瞅著站在辦公桌前的鈴木美亞。
鈴木美亞是所有高級警宮中最出色的一位女警官,不但有張美麗而高雅的臉蛋,矯健的身手更是不讓男警官專美於前,最重要的是她有一顆冷靜的頭腦。
「美亞,我知道這對大夥兒來說幾乎是一項不可能的任務,其實我也不期盼明天我們一定能逮到爵爺。」
鈴木美亞頗為詫異地注視著署長,「那您剛才……」
署長淡然一笑,「面對一個根本完全一無所知的人,你說要逮捕他的機會能有多大?」
「微乎其微。」鈴木美亞據實回答。
「這就對了,明天羽田機場一定會出現許多不該出現的人,搞不好連太子都會現身也說不定,反正明天的機場將會是黑道老大們的另一個戰場。」署長語重心長地說。
「署長的意思是……」鈴木美亞揣不出署長的話中之意。
「我暫時不想逮捕爵爺,但這並不表示我會放過他,而是我想一網打盡這些危害社會的人。」署長慷慨激昂地道。
鈴木美亞很不想潑署長冷水,但是她還是必須將心裡想說的話全都說出來。
「署長,現在一個銀面太子就已經攪得我們天翻地覆了,迄今仍未能掌握有利的罪證可以讓我們放手逮捕他,如今又加上一個充滿著神秘色彩的爵爺,只怕所有同仁心理上會有著沉重的負擔。」
「我也知道同仁們的心理負擔沉重,但是打擊犯罪是我們的職責啊!」署長坐下來抬頭望著鈴木美亞,「我不是故意給同仁們壓力和負擔,只是一天不逮到太子,大家心裡自然壓力沉重,如今又加上個爵爺,不要說你的心理壓力很重,我的壓力又哪是言語可以形容的。」
「署長——」鈴木美亞企圖開口辯駁,誰料此時一名警員突然神色倉皇地衝進來。
「署長!」
鈴木美亞只好將到嘴邊的話硬是吞了回去,轉頭望著那名警員。
署長蹙著眉抬頭迎視警員,「慌慌張張的,什麼事?」
警員急忙回答:「白敬業在外面直嚷著要見署長。」
「白敬業要見我?這倒是奇了。」署長疑惑地喃喃自語,不久又抬頭瞅著闖進來的警員,「讓他進來。」
警員連聲應道:「是。」
鈴木美亞也覺得很納悶,「他來幹嗎?」
「不知道,總之我們得見機行事。」署長謹慎地叮嚀她。
鈴木美亞聞言立即明白,於是挺直著腰桿等著白敬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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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署長,好久不見。」白敬業臉上依然掛著奸猾的笑容,大搖大擺地走進署長辦公室。
署長緩緩從椅子上站起來迎視著白敬業,臉上不以為然的笑容裡摻雜著幾分輕蔑,「您今天怎會親自登門造訪?該不會不知道這是哪兒吧!」
白敬業面對署長的譏諷似乎一點都不以為意,臉上的橫肉因笑而不時地顫抖,「我當然知道這裡是哪裡,如果沒有萬全的準備和全身而退的計劃,我哪敢自投羅網?」
「白敬業,你今天來到底有什麼事,快說吧!不然我會立刻下令拘捕你。」鈴木美亞忿然出言恫嚇。
白敬業不屑地瞄了鈴木美亞一眼,「小姐,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明白了,若沒有三兩三,我豈敢親自找上門?」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要挾警察!」鈴木美亞憤怒地瞪著白敬業。
白敬業輕蔑地冷冷一笑,根本沒將鈴木美亞放在眼裡。
署長見狀連忙出聲想化解眼前的僵局,「白敬業,你就明說吧,這趟來警視廳到底有什麼目的?」
白敬業隨即露出諂媚的邪笑,「署長,我是好心來提供線索的。」
「提供線索?什麼線索能讓你如此明目張膽、大搖大擺地走進警視廳?」署長狐疑地瞅著陰險狡詐的白敬業。
「有關爵爺。」白敬業冷笑道。
「爵爺?!」
署長和鈴木美亞莫不質疑地緊蹙起眉頭。
這怎麼可能!白敬業若是真的有爵爺的資料,相信他一定會守口如瓶,怎麼可能會出賣爵爺?誰不知道只要與爵爺攀上交情,那日後只要凡是軍火上的需要就絕對沒問題了。
「也許你會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我會提供有關爵爺的資料?」白敬業似乎早已經猜測他們會有所質疑。
「沒錯,這的確相當令人疑惑,爵爺在黑道上可是一把罩的人物,多少黑道老大巴不得能與他攀親帶故,你卻想出賣他?」署長懷疑起他的動機。
「你說的一點都沒錯,在黑道上只要能與爵爺交上朋友,相信都可以橫行黑道,但是我現在只想除去他和太子。」白敬業露出一抹猙獰的冷笑。
「太子?」鈴木美亞暗暗吃了一驚。白敬業突然扯上太子,莫非此次爵爺會親自來日本,真如外面的傳言,是衝著太子而來?
「爵爺這一次會來日本完全是為了太子,只要能逮住爵爺就能除去太子,這對你們來說豈不是一舉兩得的事?」白敬業狡猾地笑道。
「哼!我明白了,你是想借我們的手幫你除去太子,好讓你日益壯大?」鈴木美亞氣呼呼地說,冷冷地嗤哼。
白敬業狡黠地訕笑,「隨你去想,想不想要爵爺的資料隨便你們。」
「好,說來聽聽。」署長沉寂半晌後開口說道。
白敬業從身上掏出幾張相片,「這些相片雖然都沒有拍到爵爺的真面目,但卻無意間將他的隨扈拍得一清二楚。」
署長和鈴木美亞爭相看著那幾張相片,只看到爵爺坐在一輛掛著窗簾的車裡,一隻手掀開窗簾與車外穿西裝的人說話,根本無法看清楚他的長相。
白敬業指著相片裡穿西裝的男士,「他就是爵爺最得意的助手,金虎。」頓了一下,他冷冷嗤笑一聲,「也就是說,明天在機場裡,出現在金虎身邊的男人一定就是爵爺。」
「你怎能如此肯定?萬一爵爺是單獨一人前來日本呢?」鈴木美亞滿懷疑慮地緊瞅著白敬業。
「不可能,據說金虎和爵爺之間的默契出奇好,只要有爵爺出現的地方就一定會有金虎,他們主僕根本是形影不離。」白敬業以他高亢的聲音企圖強調事情的可信度。
「好,明天我會下令讓全部的警員密切注意這名叫金虎的人。」署長一口就答應了白敬業的要求。
「太好了,明天就全看你們囉!」白敬業開心極了,有了警察的協助,他有一種如虎添翼的感覺,「與警察合作的感覺還真不錯。我先走了,祝你們明天能順利逮到爵爺。」他隨即張狂地縱聲大笑、轉身離開。
鈴木美亞目不轉睛地直盯著相片中那只掀開窗簾的手,非常清楚地看到爵爺的大拇指上戴著一隻很大的戒指。
如果她沒記錯,在中國歷史上只有皇帝、王侯才會將戒指戴在大拇指上;以爵爺在軍火圈裡的名聲,確實有著王者的風範,大拇指上的戒指無形間更增加了爵爺幾分霸氣與威嚴。
爵爺……
鈴木美亞已經將這代號深深地烙在腦海裡,還有那只戴在大拇指上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