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穹正仰望著天空觀察星象,他赫然發現繁星點點的天幕出現罕見的現象,他低頭思忖,這會不會就是祖父往生前叮嚀他的事?祖父在世時曾經教導他如何觀看天象,甚至再三叮嚀他,當南方天空中的天蛾星旁邊出現許多星星時,就表示藏在玥幽島上維京人所藏的寶藏將要出現。
智穹此時不禁憂心忡忡,因為日前三大家族第三代的千葉涼平和橘慶太已經握手言和,目前僅剩下緒方家的緒方龍一。
緒方龍一向來乖張的行徑有時連他也摸不清,他真不知該如何使緒方龍一與其它二人言歸於好。
倏忽他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既然千葉涼平,橘慶人都拜倒在玥幽島上「三絕」中其中兩位美女的石榴裙下,而今僅存癸善恩是單身;如果三大家族的後人與島上的三絕都能共譜戀曲,這豈不也是一段佳話。
思至此,皆穹連忙前往三絕中與千葉涼平已有婚約的濮尉尉所開的濮家餐廳,詢問這樁美事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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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穹匆匆來到樸家餐廳。餐廳裡依然人聲鼎沸,智穹不禁暗暗偷笑,看來濮家餐廳並未因為濮尉尉將要成為千葉少夫人而流失客源,來此用餐的人仍然川流不息。
面對絡繹不絕的饕客,智穹和他們一樣手握著號碼牌等候叫號。
濮尉尉走出餐廳對著等候區嚷道:「哪一位是八十六號?」
智穹笑嘻嘻地握著號碼牌來到濮尉尉面前,「是我。」
濮尉尉一看是熟到幾乎可以算出他身上有幾根骨頭的智穹,她氣呼呼地說:「原來是你!拜託,你來我家還需要拿號碼牌嗎?真是個愛攪局的人,去,去,去!」她隨即再拉開嗓門:「哪一位是八十七號?」
「喂!」智穹錯愕地看著濮尉尉,不敢置信她就這樣霸道地將他剔除。
濮尉尉根本不理會他臉上難堪的表情,回頭瞥了他一眼,「你來得正好,我和我爸爸忙得團團轉,不如你就行行好,進去幫幫忙吧。」
「我,我,我——」智穹頓時舌頭打結,結結巴巴的。
濮尉尉見他依然杵在原地不動,十分不悅地說:「別再我,我的,快進去幫忙。蓮真和善恩都有過來幫忙,你既然已經來了,就別婆婆媽媽的,我們到底是不是朋友!」她忿忿地用手指戳著他的胸口。
智穹無奈地輕歎一聲,「好,好,我認了,我馬上進去幫忙。」語畢,他便轉身走進餐廳裡。
這年頭女權高張,再說「惹熊,惹虎,千萬不可惹到恰查某」,所以還是乖乖地照辦吧。唉,不想大快朵頤一番卻被濮尉尉指責是來攪局!
果真如濮尉尉所言,華蓮真和癸善恩在餐廳裡忙得不可開交,她們似乎一點都不訝異他會出現。
「你來了,快幫忙。」華蓮真兇悍地指使他。
「別杵在那兒,快來端這盤菜。」癸善恩雙手捧著一盤剛起鍋的菜,催促著智穹。
他真的被這三個女孩打敗了,每個都會對他頤指氣使;但若是對她們自己所愛的男人,卻都不捨得使喚他們,而他似乎就注定這輩子倒霉,得受這三個母夜叉的支使。
「快點,智穹,三號桌上菜。」華蓮真在餐廳的另一頭,扯開嗓門催促。
智穹只好無奈地捲起衣袖。「噢,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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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夥兒終於忙完,可以喘口氣了。
濮尉尉,華蓮真,癸善恩和智穹圍坐在一張圓桌,三個女孩不約而同地用手支著下巴,每個人的目光都瞥向智穹,因為智穹打從坐下來吃飯就一直沒停過。
他一副宛如餓死鬼投胎似的,不停地將碗裡的飯住口裡送,好像填不飽的樣子。
「智穹,你到底多久沒吃飯了?」華蓮真實在看不下去,好奇問道。
「我……我真的很餓。」智穹滿口是飯,含糊不清地說。
「就算餓了一餐,也不至於餓得彷彿可以吞下一頭牛吧?」濮尉尉皺起眉頭說著。
「我一旦餓過頭,就會這樣。」智穹一邊扒飯,一邊解釋。
「哪有這種怪事?」癸善恩難以置信地猛搖頭。
智穹挾著橫掃千軍之勢,將面前的菜餚一掃而空後,他才捨得放下手中的碗。「我吃飽了。」隨即還打了一個飽嗝。
癸善恩無法置信地瞅著桌上的一疊空碗,她目測眼前這一疊──至少近十個的空碗,驚歎:「以你的食量,如果去參加日本大胃王的比賽,肯定能勇奪冠軍。」
智穹隨即一臉羞慚,靦腆地微笑,「不好意思!」
濮尉尉連忙手一揮,「行了,說真的,你今天是純粹來吃飯呢?還是另有事情?」
智穹又是一抹傻笑,「還是濮尉尉最厲害,一眼就能看穿我的心思。」
「到底是什麼事?」濮尉尉接著問。
「我有通知千葉涼平和橘慶太,等他們來了,再說。」智穹詭譎一笑。
「既然你要找千葉涼平和橘慶太,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去找他們,還跑來我這裡?」濮尉尉頗有微詞。
智穹面有難色地瞄了癸善恩一眼,但很快地便將目光收回。「其實與你們也有關,所以還是等千葉涼平和橘慶太到了,大家再一起商量。」
三個女生看著一臉嚴肅的智穹,瞧他說得煞有其事,彷彿此事真的非同小可,看來只好等千葉涼平和橘慶太到了,才能知道是什麼事。
須臾後,千葉涼平和橘慶太幾乎在同一時間走進餐廳,兩人因偶遇而相視一笑。自從兩人握手言和之後,彼此間的往來也逐漸頻繁。
華蓮真眼尖地看見千葉涼平和橘慶太同時走進餐廳,迫不及待地拉開嗓門:「你們可終於來了。」
「蓮真,幹嘛說得那麼酸。」橘慶太開口揶揄華蓮真,接著便和千葉涼平走到桌邊各自坐下。
「還不是智穹!明明有事卻不願意先說出來,說什麼一定要等你和千葉涼平來才肯說。」華蓮真抱怨連連。
「智穹,你約我們出來,到底是什麼事?我和橘慶太都來了,你可以說了吧?」千葉涼平端起面前的茶杯,淺輟了一口茶。
智穹詭譎的目光在橘慶太和千葉涼平之間游移,「我是想問你們,我們是不是該找緒方龍一出來?」
此話一出,頓時鴉雀無聲,千葉涼平和橘慶太的臉上都顯得有些為難。
橘慶太瞥了千葉涼平一眼,從他的表情看來,他們兩人有著相同的困擾。橘慶太無奈地說:「智穹,你一直在我們三大家族之間奔走,相信你也略知緒方龍一的個性,他真的是一個難搞,難纏的人嗎?」
橘慶太提出的問題也是千葉涼平心中的疑問。
千葉涼平隨即接口:「聽說緒力龍一是個行徑乖張的人,是否真是如此?」他旋即聳一聳肩,露出一抹苦笑,「我只是道聽塗說。」
智穹深沉地望著千葉涼平和橘慶太,「說真格的,緒方龍一確實有點不好惹。」
橘慶太與千葉涼平對看一眼,看來坊間的傳聞並非捏造,而是確有其事!
「那你還要我和千葉涼平找他?」橘慶太十分不解地看著智穹。
「說實話,這事少了他還真不行。」智穹揪然不樂的臉上勉強地露出一抹淡笑。
「到底是什麼事,非他不可?」千葉涼平訝異地望著智穹,倏地他腦海裡閃過一個無法肯定的答案,猛然睜大雙眼,「該不會是與五十年前那件事有關吧?」
「五十年前?」
在座的三個女孩同時震驚地發出疑問。
智穹無視於三個女孩迷惑的目光,神情嚴肅地瞅著千葉涼平,「你猜得一點都沒錯,就是為了五十年前的事。」
頓時,千葉涼平和橘慶太的臉上滿是驚愕。
五十年前的事全都是真的?兩人同時摸著手上的腕飾,祖父們以前所找尋的寶藏,真的會在五十年後出現?
濮尉尉擰起雙眉詰問:「你們能不能不要打啞謎?如果這只是你們三個男人的聚會,你們大可說一聲,我們會很識趣地消失。」
「尉尉說得對,與其坐在這裡跟你們打啞謎,還不如將地方讓給你們。我們去對街喝杯咖啡後再回來找你們。」很沒耐心的華蓮真也跟著抗議。
智穹莫可奈何的看著正在鬧情緒的女生,「你們先別氣,等一等。」他看了橘慶太和千葉涼平一眼,從他們二人的眼神中似乎讀出他們並不反對讓她們知道那件事。
橘慶太率先開口:「我是不會瞞蓮真的。」他隨即睨向身旁的千葉涼平。
千葉涼平也同意地點頭,「我也是一樣,尉尉即將成為千葉家的人,所以也沒必要瞞她。」
在一旁的癸善恩,識趣地淡然一笑,「既然是與三大家族有關,那唯一與三大家族無關的我就該離開了。」
智穹連忙喚住她:「別急,等一下一定與你有關。」
「會與我有關?」癸善恩不解地揪著智穹。
智穹話一說完,眾人皆滿臉驚訝地望向他。
智穹的嘴邊例出一抹苦笑,「剛才你們都已經知道緒方龍一是一個難搞的人。而現下玥幽島最美的三絕,已經有兩位即將嫁入千葉家和橘家,唯獨善恩落單。」
癸善恩一聽見智穹提到她的名字,她張大一雙水眸瞪著智穹,「你該不會是在打我的主意?」
智穹無奈地說:「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再說,如果連你也嫁入三大家族的話,三絕美女配上三大家族的少主,相信這件事一定會成為玥幽島的佳話。」
癸善恩大吃一驚,她登時顯得手足無措,「別,別算計我。」
「善恩,這哪是算計,你想想看,有史以來都是才子配佳人──」智穹正要施展他的如簧之舌。
「好了!」癸善恩怒氣沖沖地從椅子上跳起來,充滿怒火的雙眼瞪著智穹,「你不要再說了!凡事沒有所謂的理所當然,這其中當然也包括感情,對不起,我不是你們的傀儡。」她憤而轉身離開。
智穹自知理虧兩黯然低頭。
除了智穹之外,其餘四人的目光皆跟著怒不可遏的癸善恩,直到她的背影從門口消失,才將視線挪回智穹的身上。
濮尉尉瞪著智穹,似乎在責怪他的莽撞。「智穹,難道你不覺得你說得太過分了?你怎能將我們的感情當成一種協議,一種買賣。」
「我……我……」智穹頓時語塞。
「尉尉說得對,感情本來就是講求一個『緣』字,你怎能擅自亂點鴛鴦譜!」華蓮真也得理不饒人地指責智穹。
千葉涼平和橘慶太於心不忍地看向滿面羞愧的智穹。此時的智穹正忍受著兩個女人輪番上陣的唇舌攻擊。
千葉涼平拉了拉一旁的濮尉尉,「好了,智穹只是一番好意,你就饒了他吧。」
橘慶太也連忙拉住華蓮真。「行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他們各自拉住自己心愛的人,制止她們繼續炮轟智穹。濮尉尉和華蓮真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停下對智穹的指責。
千葉涼平同情地瞅著智穹。「再想想其它辦法。」
橘慶太也接口:「涼平說得對,緒方龍一的乖張是眾所皆知的事,當真要善恩接近他,我也認為不妥。萬一要是善恩受了委屈,這罪過無人擔得起。」
智穹無奈地說:「你們說得也對,這罪過不是任何人擔得起的,那得另想辦法。」
「那時間上會不會耽誤?」橘慶太突地蹦出一句話。
「還有一段時間,應該不會耽誤。」智穹語重心長地說。
濮尉尉和華蓮真依然一頭霧水,對於他們三人的對話,更是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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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善恩氣沖沖地走出濮家餐廳,心裡愈想愈嘔,她萬萬沒想到智穹居然會異想天開地想將她推給緒方龍一。
「真是個豬頭,什麼智多星,根本是個愚蠢至極的男人!智穹?哼!依我看應該改名為智窮!志窮!」癸善恩氣得一邊走,一邊嘴裡唸唸有詞。
癸善恩不停地咒罵智穹,全然沒瞧見迎面而來的人,她不偏不倚地撞進他懷裡。
癸善恩先是一陣錯愕,隨即便氣惱地破口大罵:「你出門沒帶眼睛啊!」
男人攏起眉頭,半瞇著一雙嫌惡的眼,「不知道是誰沒帶眼睛出門?」
這女孩好自大,好狂妄的口氣!
癸善恩氣急敗壞地抬頭想瞧清楚撞她的是何人。
當她瞧見一張陌生臉孔,突地心頭一驚,但很快又恢復之前的怒氣。「原來是外地來的,所以才不知道我是誰。」
那男人不屑地雙臂環在胸前,瞪著癸善恩,「我不管你是誰。今天是你撞到我而不是我撞到你,至少你也該懂點禮貌吧?」
「要懂什麼禮貌?」癸善恩故意裝蒜。
「你的父母,老師沒教你『對不起』這三個字嗎」男人面帶微笑的譏諷,甚至大膽地伸出一根手指劃過她的臉龐。
他突如其來的輕薄舉動,令她憎惡地別開頭。「不是我的父母,老師沒教,而是我癸善恩的字典裡沒這三個字。」
「好一個沒家教的女孩。」男人冷冷她嗤哼。
癸善恩一聽見「沒家教」這三個字,一雙美麗迷人的眼眸立即迸出不甘示弱的憤怒。「我警告你,你要怎麼跟我在口頭上較量,我都可以接受,但是罵我沒家教,我就跟你沒完沒了!」
「跟我沒完沒了?」他攢起雙眉,諷刺地說:「那我倒要領教一下,什麼叫沒完沒了。」
癸善恩如花似玉的嬌顏因為高張的怒火而扭曲成一團,他不屑的表情更是火上加油。她掄起拳頭,奮力地撞向那男人,那男人在毫無防備之下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撞,猛然退了兩,三步。
「可惡」他的眉頭憤怒地緊鎖在一起,按著一個快如閃電的箭步飛衝上前,一手環住癸善恩的腰,將她凌空拎起。
癸善恩驚惶失色地大叫:「放開我!狂徒!惡霸!」
那男人不理會她的叫喊。「我今天非教訓你不可!」
癸善恩還猜不透他要怎麼教訓她。在他強而有力的箝制下她根本動彈不得,只見他走到一家店要了一條繩索。
老闆因懾於他的淫威便連忙給他所需要的繩索。
癸善恩一見那老闆問也不問就給了他一條繩索,她在無計可施之下只能忿忿地瞪了老闆一眼。
依這情勢看來,根本不會有人出言阻止,更甭說會伸出援手,如今她唯有自救。她不停地掙扎,倏地她不經意觸摸到他腕上彷彿有一排似針的東西。
「不准亂動!否則馬上就讓你好看。」他感覺到癸善恩的手摸到他手上的某樣東西,立即出聲警告。
癸善恩突然靈機一動,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他腕上的一根針,在他警覺之前,狠狠地刺向他的腹部。
霎時,只見那男人張大一雙吃驚的眼瞪著她,連哼都來不及哼出聲,他便兩手一鬆,整個身子癱軟地往後一倒。
癸善恩沒料到他會馬上鬆手,一聲尖叫之後,她便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
她和那男人的身邊立即引來許多好奇的圍觀者。
「他好像沒知覺,連動也不動?」有人訝異地說道。
「對呀!他是不是死了?」另一個人惶恐地猜測著。
這下可嚇壞癸善恩了,她連忙跑到那男人身邊,試著推推他,「喂!你醒一醒,可別裝死,大不了我現在跟你說對不起。」
不過,任由她怎麼搖,怎麼推,他一點反應都沒有,這突如其來的轉變令癸善恩十分驚惶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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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尉小姐,不好了。」特地跑來報訊的人,上氣不接下氣地衝進樸家餐廳。
濮尉尉訝異地看著來人,「什麼事?」
「善,善恩小姐,殺死人了,現在就在大街上。」
善恩殺人?
頓時眾人的臉上滿是「不可能」的神情!
「你胡說,善恩怎麼可能會殺人!」濮尉尉斷然否定這消息。
「我哪敢騙你,現在善恩小姐還有被她殺死的人都在大街上,不信你們可以自己去看。」傳訊的人堅定地說。
為了證明此人所說不假,大夥兒一窩蜂地衝出去,趕往那人所說的大街,接近該處時只見那裡圍著黑壓壓的一群人。
他們心裡都有種不祥的感覺──難道善恩真的殺人了?
他們卯足全力地擠進人群,只見癸善恩蒼白的臉上滿是驚慌的淚水,猛推著躺在地上的彪形大漢。
濮尉尉和華蓮真立即衝到癸善恩身邊,「你怎麼會……」
「我,我不知道,是他是他先欺負我。」已如淚人兒的癸善恩,語帶硬咽地說。
在智穹看清楚躺在地上的人後,頓時血色盡失,「是,是緒方龍一。」
當他說出那男人的名字時,每個人的臉上儘是惶恐。
橘慶太和千葉涼平緊張地追問:「他真是緒方龍一?」
「沒錯!他是緒方龍一。」智穹十分篤定地說。
癸善恩登時嚇得魂飛魄散,她指著躺在地上的緒方龍一說:「他……他是龍一少主?」
「真的是他。」智穹無奈地點點頭。
癸善恩頓時驚嚇過度,暈了過去。
「這下可好,我們該對緒方家怎麼交代?」橘慶太惴惴不安地說。
智穹蹲在緒方龍一身邊,看到他腹部的巨闕穴上插著一根銀針,他忍不住噗哧一笑,「放心,他沒死,只是昏迷而已。」智穹順手拔出緒方龍一腰上的銀針,對著橘慶太和千葉涼平說:「快將他送去醫院。」
濮尉尉和華蓮真聽到緒方龍一併沒有死,心中的大石總算落下。
她們看了看被嚇得暈過去的癸善恩,不禁搖頭輕笑,剛才她在店裡還一直嚷著不想去結識緒方龍一,這下子想逃都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