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場驚心動魄愛的掙扎大戰,含月溫柔地蜷在周時焰的懷裡。
「對了,我一直忘了問你,你腰上的鐵鏈呢?」周時焰突然問起。
「哦,那條鐵鏈……」含月俏皮地嬌笑,「那可要感謝黑熊。」
「黑熊?」周時焰好笑地看著含月。
「我在房間裡,黑熊突然氣沖沖闖進來,二話不說就像拎小雞似的拎著我,他突然發現我腰上的鐵鏈,當時他也愣了一下,拉瑪開始嘰哩呱啦說了一大堆我聽不懂的話,最後只見黑熊臉一橫,命令拉瑪解開鐵鏈,所以我得以解放。」
「原來如此。」周時焰豁然瞭解,「好一個黑熊。」
是啊,要不是黑熊,她至今還可能像個受困的小狗般腰上拴著鐵鏈,不過她作夢都沒想過,有這麼一天會因為任務而找到至愛的男人,此消息萬一傳人黑蓓嘉的耳裡,真不敢想像黑蓓嘉會氣成什麼樣子。
思及此,含月忍不住隱隱發出笑聲。
周時焰低頭瞅著懷中的可人兒,「你在偷笑,該不會是在笑我傻吧?」
含月撒嬌地在他的懷中扭動身子,「我才不是笑你,我只是想到一些可能好笑的事。」
「可能好笑?」周時焰不解她的用詞,「什麼叫可能好笑?」
含月離開他溫暖的臂彎,凝視著周時焰, 「記得你問過我為什麼會到這裡嗎?」她答非所問。
周時焰嘴邊漾著揶揄的笑意,近乎癡迷地凝視著含月,執起她的小手放在嘴邊親吻,「記得,我是在禁區裡逮到你的,其實那就表示你是衝著任君睿所贈的機器人而來。」
含月回憶起當日的情形,忍不住輕歎了口氣,「唉,要是在那一剎那,我動作快到引爆了身上的炸彈,今天我也下會依偎在你的身邊。」她溫柔地緊貼著他的臂膀。
「說真格的,那天的情形迄今回想起來,我還心有餘悸。」周時焰感慨地說道。
含月微怔地離開他的臂膀,認真地斜睨著他的側面,「你擔心我毀了機器人?」
周時焰泛起一抹微笑偏著頭瞥她一眼,隨即將目光調向前方,「我才不是擔心你會毀了機器人,我是好怕你就這樣煙消雲散。」
「真的嗎?」含月狐疑他的回答。
閣時焰面帶微笑緊盯著她,「當然是真的,當我看到你的眼神那一刻,你的眼神就已經勾去了我的魂魄,我好怕你真的會不顧一切做出自毀的事情。」
含月忍不住嬌笑一聲,「我太瞭解自己,這是不可能的,你一定是在哄我。」
周時焰伸手將她抱回懷中,「我不是在哄你,是真的。」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柔情,「當時我在心裡不停地對你吶喊,千萬不要做傻事,其實能造出第一個機器人就能再造出第二個,可是人的生命卻只有一次,不會再有第二次。」
含月愣了下,他說得一點都沒錯,在當時她為什麼沒想到這一點,她抬頭凝望著周時焰,眼裡除了濃濃的情意外還有著感激,是他,是他將她從失控的邊緣拉回。
「時焰……謝謝你。」她由衷道出內心的無盡感激。
一句輕聲呼喚,弄得他的心暖烘烘的,她第一次喊出他的名字,抱住她的手臂猛然縮緊,將她摟得好緊、好緊,他在她的秀髮上親吻,「含月、含月……感謝阿拉真主將你引到我的面前。」他激動地在她的耳邊呢喃。
「時焰……」含月心中僅留的一分矜持瞬間消失。
沉浸在甜蜜溫柔裡的周時焰突然為之一怔,「我想問你,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這裡的人都稱我飛鷹,要不恭敬的喚我酋長,你……」
沒想到聰明一世的人也有難得糊塗的時候,含月掩不住嬌笑連連,「既然被派到這裡,怎會摸不清你的底細,更何況是你的大名呢?」
周時焰忍不住縱聲狂笑,「你說得對,我怎麼忘了,我的妻子是個美麗的奸細。」
提及奸細二字,含月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她深信破壞行動失敗的消息很快會傳人黑蓓嘉的耳裡,不知道黑蓓嘉下一步會進行什麼樣的恐怖行動?
周時焰感覺到懷中的含月突地僵直,他不禁質疑地低頭瞥她一眼,他發現那雙美麗的眼眸有著幾分沉重,「含月,你……」
疑問還沒問出口,門外就響起黑熊低沉的嗓音,「酋長,我能不能進來?」
周時焰暫時斂起臉上疑惑的神色,連忙抽回摟住含月的手,挪回身子端坐。
「進來吧!」
黑熊昂首闊步推門走到周時焰的面前,「酋長。」
「什麼事?」周時焰神色自若地詢問黑熊。
黑熊注視著前方的周時焰,臉上儘是警戒之色地瞟向含月,「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當面稟報。」
周時焰察覺到黑熊臉上的警戒之色,心裡自然有數。
聰慧的含月又何嘗看不出黑熊對她心存警戒,她立即起身,「我先出去。」
周時焰突地伸手握住含月的手,「別走。」他嚴肅的看向黑熊,「沒關係,黑熊,你說有什麼事?」
面對周時焰的堅持與信任,含月無可奈何只好乖乖地坐回他的身邊,無奈的注視著面色尷尬的黑熊。
黑熊看出周時焰對含月的疼愛與信任,也莫可奈何地掀動一下嘴角,「酋長,事關任先生所送來的機器人,現今已完成了組合,我是來請示您,什麼時候開始讓機器人執行指令?」
含月神色自若的臉上閃過一絲震驚,原來黑熊想說有關機器人的事。
周時焰用眼角的餘光偷瞥了含月一眼,迅速地又將目光調回黑熊的身上,「雖然已經完成組合,但我還是要親自去審視一番,再決定何時讓機器人執行指令。」
「那您決定何時到禁區?」黑熊希望能得知確切的時間。
周時焰低頭沉思片刻,「思……」他猛然抬起頭看著黑熊,「就現在,開採的工作不能停頓,自然是愈快愈好,而且我也想看看機器人能發揮多大的效用。」
「現在?」黑熊錯愕地看著周時焰,他捨得在這時候離開美人的身旁?
「嗯,就這麼決定,現在就去。」周時焰語氣堅定地道。
含月縱然驚訝於他的決定,但是她能體會周時焰封此事的重視,她自然不能阻礙他的行動,她偏著頭對他露出不捨的微笑,「你去吧,我會在這裡等你回來。」
周時焰感到意外地猛笑, 「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留在城堡裡,我要帶你一起去。」
「什麼?」含月震驚地看著他。
「什麼?」黑熊錯愕地驚呼,周時焰驚人的決定讓他猝不及防。
周時焰無視於含月瞼上的震驚,直視著眼前的黑熊,「你命令手下,在我的帳棚旁邊再搭一問帳棚安置含月。」
含月面有難色地看著周時焰,「這樣不妥吧……」
「是啊,酋長,您考慮清楚,這樣妥當嗎?」黑熊不敢正面反抗周時焰,迂迴地建議。
「沒有什麼不妥,就這樣決定!」他就像一位尊貴威嚴的國王下令,不許出現任何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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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時焰雙臂圍攬著含月同騎一匹馬,定在前往禁區的沙漠裡,黑熊載著拉瑪惴惴不安地尾隨其後,他想不透周時焰為何對含月有著濃得化不開的情意,甚至公然帶著含月前往禁區,城堡裡明明有數不盡供周時焰享樂的美女,為什麼他偏偏對她情有獨鍾,一個東方女人!
耀眼的光芒照拂滾滾黃沙,他們彷彿沐浴在一片金海中,周時焰的臉疼愛地貼在含月的臉頰上,低聲喃語:「很美吧!」
「嗯,這是我人生中嶄新的經驗。」含月溫柔地說。
眼看著禁區就在前方不遠處,黑熊載著拉瑪加快馬的速度來到周時焰的坐騎旁,「酋長,我先去禁區,也好趕緊吩咐手下搭奸帳棚。」
周時焰微笑地點頭,答應了黑熊,不一會兒只見黑熊策馬加鞭先行。
「時焰,我敢說黑熊是你的得力助手。」含月突然心血來潮地說。
「他不僅是我的得力助手,我們情同手足。」周時焰一語說明了他與黑熊之間微妙的感情。
含月面帶微笑側臉瞅著周時焰,「絕對看得出來,其實黑熊是一個面惡心善的人。」
「不僅是這樣,他還是一根腸子通到底的人。」周時焰哈哈大笑。
猝然遠方天邊捲起一條簡狀黃沙,周時焰處變不驚地拉住前進的馬兒,跳下馬抱下含月,以身上的披風遮住兩人,「趴下,別動。」
在披風下,含月看不到外面的景色,更不瞭解發生了什麼事,眼裡聽見只有周時焰,她不解地凝視著周時焰,「出了什麼事?」
周時焰龐大的身軀覆住含月,「聽話,不要動。」他熾熱的氣息掠過她,溫柔地命令。
不一會兒,一陣強烈狂風橫掃,沙粒如千軍萬馬般掃過,含月才知原來遇到了龍捲風。
她感激地凝視著眼前那張俊顏,這一刻她更是體會到周時焰對她的一片真情。
危險過了,周時焰微微抬起頭,黑眸望入那雙迷濛且柔美的雙眸, 「你還好嗎?」
突然問,她有一股想哭的衝動,在最緊要的關頭,他心裡惦記的居然是她!
她感動莫名地摟住他,驀地堵住他的嘴,周時焰愣了下,隨後欣然地接受她的熱情,他的唇與她的甜蜜交纏,下停地探索、引導,這一刻……他們忘了身處何處、忘了危險、忘了所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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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熊和拉瑪神色慌張地佇立在禁區的人口處,引頸企盼菩周時焰的坐騎,剛才突如其來的一場龍捲風,不知道周時焰和含月是否順利躲過?
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黑熊和拉瑪喜出望外地衝向前。
黑熊連忙拉住馬,「酋長,我們擔心死了。」
周時焰俐落地跳下馬,並溫柔地扶含月下馬,笑逐顏開地瞅著黑熊,略帶嘲諷地道:「有什麼好擔心的,又不是第一次遇到龍捲風。」
拉瑪又驚又喜地拉住含月,「你有沒有嚇壞?」
含月嬌笑地瞄周時焰一眼,隨即看向關心她的拉瑪,「有酋長在我身邊,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拉瑪詭譎地瞄了一下周時焰,隨後疼愛地注視著含月,「我當然知道有酋長在你身邊,自然是平安無事,但是你第一次遇上龍捲風,我擔心你會受驚。」
「龍捲風的威力確實令人感到驚心動魄,不過,他……」她又不經意地瞟向周時焰,「他的熱情也絕不輸給龍捲風。」
「熱情?」拉瑪微愣了下,隨即意會忍不住掩嘴而笑, 「看得出來,我相信。」
周時焰偷聽到拉瑪和含月之間的對話,迅速地深情看了含月一眼,然後神情凜然地瞅著黑熊,「機器人在哪裡?」
「為了方便放在勘測的地方。」
「走,過去瞧瞧。」周時焰忙著催促黑熊,倏然想起一旁的含月,「我吩咐搭建的帳棚,完成了嗎?」
「已經完成了,連裡面的陳設部佈置妥當。」黑熊不傀是周時焰的得力助手,辦事的效率又快又好。
「很好。」周時焰回頭凝望著拉瑪和含月,「拉瑪,先陪夫人去帳棚休息。」
他揚高聲音交代拉瑪。
拉瑪怎下知周時焰呵護含月的心,面帶笑容地回答:「是,酋長。」
含月不捨的目光一直停佇在周時焰的臉上,表情嚴肅的周時焰不時摸著自己的下巴,以掩飾忍不住的笑意,兩人深情的眼神在半空中交會……
為了在屬下的面前保有酋長的尊嚴和威儀,周時焰似有若無地眨了下眼,含月馬上收到他對她的情意:心滿意足地甘願轉身隨著拉瑪離開。
「走吧!」周時焰吩咐黑熊。
黑熊調侃周時焰,「看來酋長這一回真的是墜人情網。」
周時焰自然聽出黑熊語中的譏諷,故意板起臉斜睨他一眼,「什麼情網?我們站在沙漠上不是大海邊,不需要用網!」
「是嗎?」黑熊譏笑他的惱羞成怒。
「哪來那麼多廢話!走。」周時焰又命令道,旋即轉身閃避黑熊譏諷的訕笑。
黑熊爆出有史以來最大的笑聲,趕緊跟上周時焰的腳步到勘測地點,審視機器人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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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詳細的檢驗,這部機器人果然就如任君散所描述的一樣,有著意想不到的靈敏性,往後在勘測方面確實是如虎添翼,相信不需要多久時日,日夜所盼的石油會準確地從地上冒出來。
周時焰相當滿意,面帶笑容與黑熊回到帳棚。
「老天,我不知道這部機器人這麼厲害。」目睹機器人所有功能的黑熊,忍不住發出驚歎聲。
「要不任君教會砸天文數字的金錢協助日本多奉公司研發。」周時焰由衷地佩服任君散獨到的眼光。
黑熊的雙眼透著迫不及待的光芒,等不及躍躍欲試,「酋長,那我們準備什麼時候開始啟用?」
「這個……」周時焰頓了下,「以我們勘測的進度……似乎可以開始使用。」
「現在就可以使用?」黑熊驚喜地猛瞧著周時焰。
「應該可以,或許有機器人的加入,可以讓進度加快。」周時焰沉思片刻後謹慎地點頭。
「太好了,我馬上去辦。」黑熊捺不住心中狂喜,拔腿衝出帳棚。
看著黑熊難得露出的焦急神情,同時焰爆出沙啞的笑聲,站在帳棚的門邊向旁一瞄,即看見新搭建的帳棚,他不經意露出一抹微笑,忍不住走出自己的帳棚。
拉瑪伸手撩開帳棚的布幔從裡面走出來,正巧與他撞個滿懷,拉瑪驚恐地退了一步,「酋長。」
周時焰絲毫沒有責怪之意,依然笑容滿面,「含月呢?」
拉瑪手指按在唇辦中間示意,「夫人說全身酸痛,我幫她按摩之後,她舒服得睡著了。」
周時焰微愣了下,突然笑出聲,從來沒有在沙漠中騎馬的含月,自然會覺得全身酸痛,尤其又遇上龍捲風。
「你下去吧,含月就由我照顧。」周時焰的唇邊揚起一抹詭譎的笑意,最後轉為爽朗笑聲。
拉瑪明白周時焰的笑中之意,「是。」她欣然地讓周時焰接替,不過也為含月感到欣慰,她第一次看到傲慢不可一世的酋長也有溫柔的一面。
周時焰掀開布幔走進帳棚,一眼就看到四周佈滿毛毯的含月側著身軀沉睡,拉瑪為她換上輕薄的衣衫,她的長髮自然地披在毛毯上,滑如凝脂的臉頰、凹凸有致的曲線,說多美就有多美,瞧得周時焰血脈債張。
他再也無法忍受身上那熾熱狂燒的慾火,褪去身上的罩衫快速地鑽進她身邊,伸出手臂摟住她的嬌軀,含月驚嚇地張開雙眼,看清楚眼前的採花賊後,安心地埋進他的懷抱,周時焰喜上眉梢:心花怒放地緊摟住她,就算這一刻石油從地上冒出來,也比不上懷中的美人依偎好。
他輕輕地以指尖撫過她的臉,他的雙眼也熱烈地隨著手指移動,最後他的手指停在她的唇邊,劃著她嘴唇的形狀。
含月猛然張開雙眼,全身隨著他的手指流竄著無法克制的喜悅感覺,身體充滿著溫暖的期盼,他的手指如羽毛般觸摸著她的唇,她的唇喜悅地為他而開啟,輕咬一下他的手指,令他開心地笑了出來。
「我現在才知道你是個調皮的女孩。」周時焰粗啞地呢喃,爆發一發不可收拾的熱情,他拉近她的身體,讓她與自己緊貼密不可分,以進裂而出的熱情愛撫她。
「時焰……」她毫不拘謹地以愛作回應。
一股既原始又充滿熾熱的野性包裹著她,她從未感受過如此強烈的興奮,在他的臂彎裡,她的身體似乎隨著宇宙的韻律而顫動。
慾火快速蔓延讓他深受煎熬,催促著他引導她進去親密的殿堂,讓彼此的喜悅像煙火般照亮屬於他們倆的世界……
直到彼此的心跳逐漸緩和下來,他們擁抱著對方,回味剛才那燦爛的一刻,含月滿足地躺在他的懷中,凝聽著他呼吸的節拍,唇邊噙著微笑漸漸地陷入甜美的睡夢中。
突然問,她的世界震動起來,她驚愕地張開雙眼,甚至還能感覺到空間的震動,彷彿一陣深沉的怒吼從地底深處博出來。
周時焰緊擁住她,「別伯,沒事的。」
那陣怒吼彷彿聽到了周時焰的安撫,果然漸漸地緩和,剩下幾不可聞的聲響,
含月頗為訝異的看著周時焰,整個心因恐懼而下沉,「剛才那個聲音、那些震動,它們是……」
周時焰若無其事地道:「一定是黑熊啟動了機器人。」
「機器人!你是說……」含月吃驚地抬眼凝視周時焰。
「就是那部機器人,它已經組合完成,我也詳細的檢視過了,剛才那些聲音和震動,八成是黑熊捺不住好奇正在啟動。」周時焰平靜地說著,卻在偷偷觀察含月臉上表情的變化。
「原來是黑熊啟動機器人了。」她的心情突地跌至谷底。
打從出道以來,她從來沒有令黑蓓嘉失望過,但是這個機器人讓她陰溝裡翻船,這還不打緊,她甚至做了飛鷹的妻子,結果雖是如此,但是她也很慶幸自己因此事而覓得—位好丈夫。
看著含月臉上陰暗的神色,周時焰的心裡不禁充滿困惑,莫非她的心裡還在惦記著黑蓓嘉的任務?
她之所以溫柔投降只是她的緩兵之計,最後還足不達到目的絕不罷休?
周時焰的眸底出現一抹陰晦又困惑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