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盛集團總部充滿著喜氣洋洋的氛圍,總裁龍承祖更是春風滿面,因為遠在西班牙的任君睿這次與日本多本公司合作研究開發的機器人玩具,在國際間廣受好評並奠定全球未來電子業的趨勢。
龍承祖喜笑顏開地面對螢幕上的任君睿,「恭喜你,君睿,你的機器人玩具在國際間大放異彩。」
任君睿更是樂在其中,露出近乎狡黠的笑容,還有些得意,(其實這一次完全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我聽說了,你還是靠機器人玩具擄獲佳人芳心。」龍承祖嘴邊漾著揶揄的笑容,瞅著螢幕上的任君睿。
(是有這麼一回事。)任君睿不否認地點頭,(若不是令香有一顆愛我堅定不移的心,我又怎能以一個機器人玩具抱得美人歸。)他斂起臉上的笑
意,聲音變得溫暖充滿了愛意。
龍承祖開懷大笑,「沒想到一個自命風流的花花公子,最後還是臣服在一個女人的溫柔裡。」
(是該到收心的時候,再說有了令香的愛,我已經不再奢求別的幸福,她就已經是所有的幸福。)任君睿的臉上不經意地流露出專注且深情的表情,對元令香用情之深可見一斑。
龍承祖能感受到任君睿現在的幸福,由衷地為他感到欣喜,「君睿,要好好對待令香。」他意味深長地道。
任君睿突地大笑,(這是當然的,否則光我那大舅子我就吃不完兜著走。)
提起元千駿,兩人都忍俊不住,任君睿說得一點都沒錯,元千駿詭異的脾氣,連任君睿也會招架不住。
(對了,總裁,其實這一次委託日本多本公司所研發的機器人不單單只有玩具,還包括合作開發一部大型的機器人。)任君睿斂去臉上的笑意,以認真的神情面對龍承祖。
「有什麼用途?」龍承祖只想問明原委。
倏然龍承祖面前的通訊網傳來另外的訊息,他立刻開啟,「是你,時焰。」
(嗨,時焰,說曹操曹操就到,沒想到我們倆還真有默契,你也上線。)
任君睿先和周時焰打招呼。
周時焰沒料到任君睿此刻也在線上,(沒想到會遇到你,恭喜你,新郎倌。)
龍承祖笑眼瞅著剛上線的周時焰,「有什麼事嗎?時焰。」
周時焰面有難色地直視龍承祖,(這兒出了一點麻煩事,開採石油的進度愈來愈緩慢,我擔心會拖延進度……」
龍承祖沉下神色沉思,「方向偏差了嗎?」
(不,方向正確,只是在地下的第三層碰上沙礫,完全要靠人工去挖掘,開採機器無法開鑿,進度才會被拖延。)周時焰一臉愁容。
「這樣……」龍承祖陷入沉思。
(總裁,不如讓機器人試試。)任君睿在螢幕上建議,打斷龍承祖的思量。
龍承祖將目光移至任君睿,「機器人!」
(是的,我剛才話只說到一半,我和日本多本公司合作研發的大型機器人,最主要的用途是可供時焰開採石油,現在已經試驗成功。」
任君睿說明當初研發大型機器人的動機。
(若是這樣,那就太好了,但願所有的問題都能迎刃而解。)周時焰忍不住驚呼。
龍承祖的眼底湧現激賞的光芒,「君睿,你怎麼會想到要研發大型機器人開採石油?」
任君睿的臉上露出淘氣的笑容,(我當時只有想到要讓時焰快點採到石油,讓我的荷包瞬間變滿。)他瞇起雙眼,一副陶醉的模樣。
任君睿那癡心妄想的模樣,惹得龍承祖開懷大笑。
在黑暗處不時偷窺龍盛集團一舉一動的龍武集團,其總裁黑蓓嘉從手下回報的情報中得知,任君睿其實志不在這一次在國際間大放異彩的機器人玩具,而是幫周時焰研發一部開採石油的大型機器人。
黑蓓嘉得知此事後,臉色鐵青,沒想到龍承祖能擁有如此死心塌地的手下,默默地為他解決困擾,他憑什麼如此安逸地掌管龍盛集團?
思及此,黑蓓嘉心中湧起一股熾烈燃燒的怒火。
「去叫含月來見我!」她眼中燃起兩簇怒火。
手下被黑蓓嘉的怒氣嚇得連聲回應:「是。」
那名手下迅速移動腳步奔出黑蓓嘉的視線。
須臾。
含月冷著一張嬌顏緩緩走到黑蓓嘉的面前,「總裁,你找我。」
帶著恨意緊皺雙眉的黑蓓嘉抬頭直視站在眼前的人,若是單看她的外表而以為她是個小女孩,那可是大錯特錯,她清秀的外表與仍帶稚氣的臉蛋,總讓人誤以為她只有十七、八歲,其實她已經老大不小,她的敏銳度和正確的判斷力,讓她成為黑蓓嘉的左右手。
「含月,我有個任務要派你出馬。」黑蓓嘉冷靜地觀察她臉上的表情。
含月神情冷漠,宛如一具毫無生命跡象的機器人似的點頭,「請說。」
黑蓓嘉似乎相當滿意含月的冷靜,「我要派你去阿拉伯。」
面無表情的含月愕然睜大眼睛看著黑蓓嘉,「阿拉伯?」她頗為訝異這一次的任務居然要遠至阿拉伯!
在她的印象裡,阿拉伯除了早晚溫差極大外,還有一片滾滾黃沙的沙漠。
「是的,去阿拉伯。」黑蓓嘉不悅的直盯著含月,「有什麼異議嗎?」
「沒有。」含月立刻恢復冷漠,以極冷的語氣答話。
「嗯。」黑蓓嘉滿意地點頭,「據可靠消息指出,西班牙的任君睿這一次與日本人合作研發的機器人,主要目的是要幫周時焰挖掘石油……」
含月不禁納悶地抬眼望著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黑蓓嘉,「你是說那一些機器人玩具?」
黑蓓嘉冷冷的訕笑,「怎麼可能讓那些小孩玩意兒挖掘石油?那些機器人玩具只是讓一些愚蠢的大人荷包失血罷了,日本人另外還設計一部大型機器人幫周時焰勘察石油。」
「大型機器人?」含月暗暗吃驚地看著黑蓓嘉。
「沒錯,是一部大型機器人,至於它有多大……」黑蓓嘉譏諷地冷笑一聲,「我就不得而知,但是不管有多大,我要你去破壞這部機器人!這部會為龍承祖挖掘財富的機器人。」
她怒不可遏地咆哮。
含月不語直視著黑蓓嘉,「我懂了。」
黑蓓嘉假笑地瞅著含月,「希望你能不負所望,完成我交代的任務。」
「我一定會完成總裁所交代的任務。」含月有著相當強烈的決心。
黑蓓嘉滿意的點頭,揮了下手,「我相信你,你去吧!」
含月抬頭挺胸地從黑蓓嘉的面前離去。
黑蓓嘉望著含月堅定的步伐,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冷笑,她相信以含月的美貌和機智,一定會順利完成她所交代的任務。
黑蓓嘉只要想到龍承祖會因石油挖掘不順而造成損失,她就忍不住開懷大笑,這一直就是她所期待的結果,她要親眼看著龍承祖倒下,甚至是一敗塗地!
阿拉伯
含月接受了黑蓓嘉的命令來到周時焰的地盤,面對迥然不同的環境與風貌,她匆匆瞄著擦身而過的阿拉伯人,每個人都裹著厚重的披風,尤其是這裡的女人只能裹得密不透風,露出一雙又大又圓的眼睛看這個世界,含月不禁為這些女人感到可悲,在這個以男人為尊的社會裡,女人的地位是如此卑微。
含月低頭仔細觀看手上的腕表,總部以衛星傳送過來詳細的資料,上面標示周時焰所在的地理位置,循著腕表上的指示,她來到離市集有數里外的荒漠。
眼前的荒漠裡有著萬丈高的土牆,在牆的另一端聽得見人聲嘈雜,含月心生質疑,莫非牆的另一端就是周時焰的地盤?
含月默默地走進城門,眼前的一片繁榮頓時令她瞠目結舌,這裡簡直是另一個小王國。
她錯愕地觀察這裡的一切,在這裡的人們比牆外的那群人臉上多出笑容,不論男女老幼,甚至包括還不懂事的小孩都是。他們在街道上嬉鬧、玩耍,一道牆隔出了天堂與地獄。
「讓開!讓開!」一道低沉的聲音正對著路上的行人叫嚷。
剎那間,路上所有行人紛紛疏散,聚集在道路的兩旁,含月不解地擠在人群中探頭一窺究竟。
一名高大、孔武有力的男子騎著一匹駿馬,扯開喉嚨叫嚷道:「讓開!讓開!」
男人身後緊跟著一部超大型貨櫃車,正緩緩前進……
含月依眼前所見推敲貨櫃車所載的貨物,一定就是黑蓓嘉口中所說的大型機器人!
「讓開。」孔武有力的男子不斷叫嚷。
突地,一名小孩從人群中跑出,引起一陣驚慌的尖叫聲,前面叫嚷開路的男子警覺地回頭,在千鈞一髮之刻,驀地出現一匹速度極快的黑色駿馬,馬背上一團黑影以閃電般的速度將小孩抱上馬,閃過了正在前進中的貨櫃車。
屏息而驚惶的人群登時回過神來猛拍手,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小孩的母親又驚又喜地來到黑色駿馬前,雙眼盈滿感激的淚水,捧著黑衣人的衣角親了親,「感謝阿拉真主,感謝酋長。」
「小心一點。」黑衣人的聲音低沉、帶著關心,他將手中的孩子交給婦人。
婦人感激地猛點頭,語帶哽咽,「多謝阿拉真主,多謝酋長。」
黑衣人隨後策馬緊跟在貨櫃車後面。
剛才那驚悚的畫面在含月腦中揮之不去,那危急的時刻,他儼如希臘故事中的戰神凜冽而威武,渾身散發著王者威嚴的氣勢。
含月曾經為那小孩緊揪著一顆心,無法順利呼吸,在緊要關頭是這個男人從鬼門關前救回小孩的命。
這男人到底是誰?
會是黑蓓嘉口中所說的周時焰嗎?
她親耳聽到婦人稱男人「酋長」,一個東方男子會成為這些阿拉伯人的酋長嗎?
那宛若戰神的男人若不是周時焰,那周時焰又在哪裡?
含月的心中有著太多的疑竇。
為了盡快完成黑蓓嘉所交代的任務,含月就近找了一間旅館休憩,今天無意間巧遇貨櫃車進城,她揣測貨櫃車上的貨物,一定是黑蓓嘉口中的大型機器人,為了證明自己的推測是正確的,她決定今晚要接近貨櫃車探個水落石出。
趁著月黑風高的夜晚,旅館上下一片寂靜,含月小心偵察確定旅館所有人都已沉睡,她換上全黑的夜行衣,外面裹著黑色的披風。
阿拉伯的夜晚可說寒風刺骨,愈是入夜溫度急速下降,含月拉了拉披風,悄悄地潛出旅館,靠近貨櫃車停歇處。
一片火炬宛如火海將貨櫃車團團圍住,照得四處光亮,含月更是清楚地看到貨櫃車周邊的一切動靜,貨櫃車旁有著一頂頂的帳棚,其間以居中的帳棚最為壯觀而華麗,外面還有許多人荷槍巡邏、守衛。
以常理判斷,含月確定貨櫃車中所裝的必定就是傳聞中的大型機器人。
含月伸手確定身上所預藏的炸彈,隨即展開行動準備完成她身負的任務,她躡手躡腳地潛至貨櫃車旁,伸手觸碰貨櫃的卡鎖……
突地,貨櫃車發出震天價響的警訊聲,含月錯愕了一秒,才警覺到自己的粗心大意!
下一秒她已陷入層層的槍口下。
「不准動!」
縱使含月聽不懂這些執槍的人口中所說的阿拉伯話,可就算是笨蛋也能猜出這些人所說的話,含月挺直背脊站在槍口的中心點,她知道只要自己稍微移動身子,下一秒必定被打成蜂窩。
「報告酋長,在貨櫃車旁逮到一名奸細。」一名手下神色倉皇地衝進帳棚。
帳棚內除了周時焰以外,還有對他忠心且知心的夥伴黑熊。
黑熊頗為訝異地抬頭看著神情倉皇的手下,「有奸細?誰那麼大膽敢踏進飛鷹的地盤?」他如大熊般咆哮。
被喻為飛鷹的周時焰卻只是冷冷微笑,「去看看不就知道。」
「說得也對。」黑熊雖然身軀龐大,但身手卻是意外的靈巧,他立刻從地上跳起來,直視著來報告的手下,「帶我去瞧瞧,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竟敢擅闖飛鷹的禁地。」
周時焰從容不迫地從毛氈上緩緩起身,「我也想知道不長眼的人是長什麼樣子。」
黑熊哂笑地瞅著周時焰,旋即閃身讓出一條路給他。他們倆之間除了主僕關係外,承蒙周時焰不棄,兩人還是無話不談的朋友。
周時焰來到黑熊的身邊,冷笑地瞥了黑熊一眼,「走吧!」
兩人的臉上都帶著一抹詭譎的冷笑相偕走出帳棚,走向前方不遠處一片黑壓壓的人群……
剛才衝到帳棚通報的手下,走在黑熊與周時焰的面前並大聲叫嚷:「酋長來了!酋長來了!」
隨著叫嚷聲,一片黑壓壓的人群立刻讓出一條通路,方便周時焰和黑熊通過。
包裹著黑色披風的含月,身子不由自主地暗暗一震,她微微抬起頭直視迎面而來的人,走在前面的是在早上騎著一匹駿馬在貨櫃車前叫喊的男人,後面緊跟著的是在千鈞一髮之時救下小孩的那個男人。
當時匆匆一瞥她無法看清楚他的長相,現在她看清楚了,他擁有一張東方人的臉孔,還擁有一雙她從未看過如此令人驚心動魄的眼眸,那犀利的眼神彷彿能穿透人的靈魂。
當黑熊和周時焰穿過人群接近含月時,週遭的人莫不以揣測的目光緊盯著周時焰,猜測周時焰的下一步。
黑熊以打量的目光掃視含月,最後爆出一聲巨響般的狂笑,「原來是個小娃兒。」他走到含月的面前,像老鷹抓小雞似的出其不意一把將她拎起。
頓時引起週遭一陣嘲笑聲。
含月依然無動於衷地任黑熊羞辱,憎惡的斜睨著他,她頭上的帽子因他過大的力氣滑落肩上,瞬間露出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登時所有人發出驚愕的聲響。
「天啊!她是個女的!」
黑熊錯愕地放開手,「女的!」
含月在毫無警訊下摔在地上,她咬著牙從地上站起來,默不出聲地張大一雙含恨的眼,瞪著不懂憐香惜玉、粗魯的黑熊。
周時焰堅硬的下顎微微抽動了下,唇邊泛出一抹森冷的笑意,雙手環胸,神情凜然地來到含月面前,「是誰派你來的?」
含月依然不語地別過頭,故意避開正一步一步逼近她的周時焰。
「說,是誰派你來的?」周時焰睜大一雙黑白分明的眼,怒目瞪著故意避開他目光的含月。
含月始終保持沉默。
「你以為不說話就能安然無事嗎?」周時焰伸手緊緊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正視自己。
當她那雙飽含怒氣的眼直視著他時,他的心莫名其妙地加速跳動,有一秒甚至讓他沉迷其中,可明明就是一雙清澈無邪的眼,為什麼會帶著一絲憎惡?
「到底是誰派你來的?」周時焰再度詢問。
她那雙大眼突然閃現了一絲笑意,周時焰的心緊了下,抽回握住她下巴的大手,含月扯開胸前的披風露出腰上的炸藥……
週遭圍觀的手下發出驚惶的叫聲:「有炸藥--」
黑熊震驚地往後退了兩步,「酋長……她的身上有炸藥。」
周時焰先是一怔,很快地恢復泰然的神情,朝著含月譏笑道:「用這麼漂亮的女孩做人肉炸彈,是不是太可惜?」
話說完的同時,周時焰一個旋身迅速擒住含月的雙手,將她的雙手反抵背後。
他的力道大得讓含月哀叫一聲:「啊!」
周時焰貼在她的耳邊低語:「我還以為你是個啞巴,原來會說話。」他冷冷地嘰諷,隨即下令,「黑熊,撤除她身上的炸彈!」
黑熊快步跑回含月面前,小心翼翼地撤去她身上的炸彈,為了以防萬一,黑熊的大手在她身上摸索,徹底除去她身上的危險物品,含月憤恨地咬緊牙忍受著黑熊在身上肆無忌憚的觸碰。
黑熊確定她的身上沒有危險物品,「酋長,全部撤除了。」
周時焰不屑地冷笑了下,「是嗎?我得親自檢查一遍。」
含月霎時傻住,他要親自檢查?這不就意味著他要和那叫黑熊的男人一樣,放肆地在她的身上上下其手!
「不--」
縱使她只發出一個字的音,但是從她字正腔圓的發音,他可以斷定她和他一樣是中國人。
「終於開口求饒?不僅如此,原來你也是中國人?」周時焰突地大笑。
含月恨恨地斜睨背後的周時焰,「只要你的手碰我的身體,我就立刻咬舌自盡!」
周時焰忍不住放聲大笑,「想威脅我?你要來我的地盤之前,就該先打聽清楚,我周時焰向來不接受任何威脅。」
含月嗤哼了聲,「我向來不會以死要脅任何人,我是說到做到!」
說時遲那時快,周時焰彷彿知道她的警告絕不是開玩笑,他放開緊抓她雙手的大手,捏住她的臉頰,阻止她愚蠢的行徑,他簡直快被這倔強的女孩氣瘋了,他怒瞪著她,「鬧夠了嗎?是誰教你的!」
含月的雙頰被他的手緊緊掐住,她無法吐出一個字反擊,只能瞪大一雙憤怒的眼看著他,兩人之間瀰漫著憤怒的氣息,她與他怒目相視。
「酋長,要如何處置?」黑熊詢問怒不可遏的周時焰。
周時焰抽出一條手帕塞進她的嘴中,「把她押到我的帳棚。」他氣沖沖地丟下這句話。
什麼?所有人都驚訝周時焰所做的決定。
含月震驚地看著周時焰,他想做什麼?
黑熊驚愕地看著周時焰,義憤填膺地道:「這樣妥當嗎?她雖然是個女人,但她可是一個企圖摧毀這裡的危險份子。」
「照我的話去做!」周時焰不理會黑熊的諫言,聲色俱厲地咆哮:「記得,要綁緊她的雙手!」
周時焰丟下一堆錯愕的人,憤怒地邁開大步走向自己的帳棚。
黑熊不解地看著周時焰憤而離去的背影,他實在想不通周時焰為什麼會下達這樣的命令?要是在之前,只要是擅闖禁地者--殺無赦!
為什麼這一次卻是例外?
因為她是一個女人?那也不對,周時焰的身邊根本不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