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is天使撒旦 第六章
    丁佩緹用眼角的余光,一次又一次悄悄瞥向坐在身旁的徐浩鎮,心中不下一百次的問著,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時而像毫無傷害的天使,尤其是掛在唇邊的溫柔微笑,眼裡閃著淘氣的光芒,簡直能揉碎女人的心。

    時而像嚴厲又狂傲的撒旦,眼裡透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光,睥睨著愚不可及的子民。

    打從他提議向林董告辭之後,一路上始終靜默不語,一臉的陰霾讓人猜不透他的腦子裡在想什麼?

    丁佩緹別開頭將目光移向車外,至少車外熱鬧的景象能消除些許的沉凝,同時可以強迫自己放松緊繃而哀歎的心情。

    「妳今天的表現雖然差強人意,但整體而言勉強可以稱得上得體。」徐浩鎮打破短暫沉默。

    丁佩緹有氣無力地瞥他一眼,「噢。」

    「對外宣稱妳是我未婚妻目的在營造假象,其實是方便妳公然出入公司。」

    「我了解。」

    她審視他的臉,想分辨出他是否又在捉弄她,但是他仍是擺出一副撲克臉。

    「既然妳了解,就該擺出大家閨秀的樣子。」

    大家閨秀?

    又在嘲諷她!

    「我看不出自己有任何輕浮舉動!」她恨不得能揍他一拳,打掉他的藐視。

    「就憑妳當眾與陳志鴻眉來眼去的樣子就夠淫蕩。」徐浩鎮怒氣沖沖地大吐一口氣。

    可惡的家伙,「淫蕩」兩個字都出籠了!

    丁佩緹大為光火,氣得她熱血沸騰。「你到底要我解釋幾遍才聽得懂,我沒有跟他眉來眼去!」

    「既然沒有,為什麼不答應我遠離陳志鴻?」他的語氣充滿脅逼,聲音充滿恐嚇。

    這家伙真是死心眼,她已經解釋不下百遍,可是他始終在這問題上打轉。

    「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我根本沒有跟他眉來眼去,我為什麼要答應你?」

    「死不承認。」徐浩鎮氣呼呼地悶聲低吼。

    丁佩緹則是氣得瞠大眼睛。

    車子徐徐滑進徐宅,熟悉的景象一映入眼簾,丁佩緹悄然地吐口氣。待車子一停妥,丁佩緹立即推開車門,近乎小跑步地沖進屋內。

    徐浩鎮錯愕地瞅著丁佩緹,嘴裡喃喃自語:「耍脾氣?」

    坐在駕駛座的溫森從後照鏡愕視這一幕。

    徐浩鎮恍若無事地跨出車外,根本無視丁佩緹的怪異行徑,神色悠然地走進屋裡。

    「你們回來了……」

    德拉興匆匆的奔出來迎接,卻意外迎上面色難看、怒氣沖沖的丁佩緹,頓感錯愕,「佩緹……」

    緊接著又看到泰然自若、神情悠哉的徐浩鎮,她不禁好奇地輕聲問道:「佩緹她怎麼了?是不是在酒會上出了問題?」

    「我哪知道她哪根筋不對。」徐浩鎮撂下一句話便大步邁進屋內。

    德拉一臉茫然地瞅著丁佩緹和徐浩鎮,「這是怎麼一回事?」

    隨後緊跟著進屋的溫森緊捱德拉身旁,一臉無奈地低頭解釋:「少爺得罪了佩緹。」

    德拉不能置信地抬頭瞥向溫森,「少爺得罪佩緹?」

    這怎麼可能?

    「少爺為難佩緹。」溫森沉著臉慨歎。

    這更離譜……

    「丁佩緹!」

    一記低沉喚聲遏阻丁佩緹欲要上樓的腳步,她緊握著樓梯扶手,指關節全泛白,燃火的雙眸回頭直視那張令她氣得牙癢癢的俊臉。「什麼事?」

    徐浩鎮悠然舉步踏上樓梯的台階,望入那燃著怒火的雙眸,「需要將生氣二字明顯地寫在臉上嗎?」

    雖然她佇立比他高一個台階的位置,還是必須仰起頭才能望見那張令人血脈僨張的臉。

    「現在我連生氣的權利都沒有了嗎?」冷諷的聲音裡有著明顯的怒氣。

    「妳當然有生氣的權利,但是請妳尊重身旁其他人的心情,我可不希望妳的壞情緒影響到我的好心情。」他深凝著雙眉,恍若無事悠然地輕彈衣服,回避她的怒目。

    丁佩緹愕然張大雙眼瞪他。

    她的怒氣是他挑起的,她的憎恨也是他引起的,現在他居然堂而皇之地指責她的不該?

    徐浩鎮的眼瞳倏地閃過一絲興味,伸手輕拍她的嫩頰調侃道:「當心,生氣是美容殺手。」

    他哈哈大笑幾聲後便從她面前擦身而過。

    丁佩緹眼裡的怒火愈燒愈旺,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比撒旦還可惡,就算下十八層地獄都不足為奇!」

    她太激動,音量節節升高,劍拔弩張的表情引起溫森和德拉愕視。

    徐浩鎮頓了一下腳步沒有回頭,唇邊勾起隱隱冷笑。「妳總算認清我的真面目了。」

    剎那間,丁佩緹傻眼,緊盯住眼前逐漸消失的高大背影。

    撇開丁佩緹昂然走進房間的徐浩鎮,重重地吁了口氣倒進沙發裡,他也不明白自己波譎雲詭的心緒,為什麼會被一股模糊的失落感攪得惱怒難捱?

    他早已過了少年維特的時期,不該會出現令他不安的情緒。

    叩、叩、叩……

    徐浩鎮因敲門聲而回過神,臉色一凜,哼道:「什麼事?」

    「少爺,德拉要我來詢問你,是否要用餐……」溫森倚在門邊靜候回應。

    「不需要!」

    門外的溫森猛然縮回頭挺直身子,靜默三秒鍾後才怯怯地說:「少爺,你在林董的晚宴並沒有用餐……」

    「我說不必就不必。」徐浩鎮不耐煩地大吼。

    溫森盯著門板好一會兒,莫可奈何地垂下雙肩,「我知道了。」

    停頓片刻,房門突然打開……

    「我突然覺得餓。」詭譎的眼珠子往上一翻。

    「德拉已經為你准備妥餐點。」溫森的臉上立即露出喜出望外的愉悅之色。

    「通知佩緹了嗎?」

    溫森瞬間一臉茫然,「通知佩緹什麼事?」

    「她今晚也沒吃什麼東西,我敢打賭這時她一定餓到前胸貼後背。」嘻笑的俊臉帶著一絲譏諷。

    溫森頓時意會,猛點頭道:「我馬上去請她和你一起用餐。」

    「嗯。」徐浩鎮嘴邊漾出一抹無所謂的淡薄笑意。

    關上身後的房門,徐浩鎮越過溫森瀟灑自若地下樓。溫森僅能在其背後隱隱偷笑,然後前去敲丁佩緹的房間。

    叩、叩、叩……

    「佩緹。」

    丁佩緹迅速打開一條門縫問道:「溫森,什麼事?」

    「相信妳現在肚子一定餓了,德拉為妳准備一份可口的餐點……」

    話沒說完,丁佩緹立即喜笑顏開,迫不及待地打開門高興的說:「德拉真是可愛極了,我真的快餓壞了。」說著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

    「上流社會的晚宴都是如此,絕不可能喂飽肚子的。」溫森露出一副見怪不怪,意料中的神情。

    「真搞不懂那些有錢人。」丁佩緹揚唇嗤笑甩甩頭。

    「別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話,快下樓用餐,免得少爺一個人掃盡德拉所有的心血。」

    丁佩緹倏然收住腳步,詢問的眼神緊盯著溫森。

    「你是說,他正在樓下用餐?」

    溫森末察覺丁佩緹臉上的異樣,坦然直話直說:「是的,而且還是少爺吩咐我請妳下樓一起用餐的。」

    丁佩緹抿著嘴傲慢地甩一下頭,「我不餓。」說完轉身推開房門。

    「可是……妳剛才還直嚷肚子餓。」溫森頓時一陣錯愕。

    「剛才是剛才,現在不餓!」她忿然地走進房內,並且用力甩上門。

    無辜吃了一記閉門羹的溫森愣愣望著緊閉的房門,身子瑟縮一下,神情黯然轉身下樓。

    坐在餐廳裡的徐浩鎮不是聾子,剛才那記轟然巨響又見到溫森落寞獨自下樓,他就料到事情的結果。

    「她不想吃?」徐浩鎮輕撇嘴角,冷聲詢問。

    溫森一臉無奈卻又避不開那冰冷的目光。「佩緹說……她不餓。」

    不餓?

    徐浩鎮抬起頭直視一臉惶恐不安的溫森,「是真的不餓還是不願意和我一起用餐?」

    溫森面有難色地用力吞了一下口水。「她、她是真的不餓。」

    徐浩鎮丟下手中的飯碗,猛然起身,用腳踢開身後的椅子。「騙鬼!」

    整間屋子因徐浩鎮的一聲怒吼,溫度驟降至冰點……

    「她是存心要跟我過不去!」徐浩鎮咬著牙,鼻子噴著氣。

    溫森頓時慌了,連忙解釋:「少爺,這也難怪佩緹要生氣,打從晚宴回來的路上,你一直挑剔她的不是……」

    徐浩鎮皺起俊眉,逼近溫森的臉冷漠地審視。「你在幫她說話?」

    溫森胸口猛然一緊,額間冒出豆大的冷汗。「我不是幫她說話,我只是就事論事……」

    「哼!」他嗤哼一聲:「好個就事論事。」

    就是這深沉冷漠的表情,鬼見了都要避退三分,更遑論是人……

    溫森心裡直喊不妙,「少爺,我……」

    「我直接找她理論。」語氣混雜憤怒與激動。

    他斷然轉身走上樓梯。

    不明就裡的德拉雙手捧著菜餚一臉愕然地望著溫森。「少爺怎麼一臉氣呼呼的,又出了什麼事?」

    溫森無力的目光往樓上一瞥,「看來佩緹又要遭殃了。」

    「佩緹?」德拉不解的眼眸緊跟著飄上樓。

    又關佩緹什麼事?

    瞬間……

    「開門!」

    一記驚天動地的狂吼從樓上竄下來,溫森和德拉震驚的眼神不約而同地往上瞧,然後錯愕地面面相覷。

    緊接著樓上傳來一聲巨響!

    溫森驚訝地仰頭望著二樓,德拉緊握著盤子邊緣雙手不停顫動,膽戰心驚的猶如面對即將降臨的世紀大戰。

    盡管肚子已經到了大腸告小腸不堪折磨的地步,丁佩緹也不願意多看那家伙一眼,更遑論與他共進晚餐,因此她很有骨氣地回絕溫森的善意。

    摸著咕嚕咕嚕抗議的肚子,她無力地雙肩一垮,「忍一忍就過了。」她自我安慰著。

    她抓起浴巾走進浴室,或許藉由水的沖力可以讓她暫時忘了饑餓,最重要的是可以澆熄無端被挑起的怒火。

    褪去身上的衣服站在嘩啦啦的水柱下,讓水恣意沖刷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外面一聲獅吼震得正在享受淋浴的丁佩緹怔了一怔,質疑剛才那記獅吼是他嗎?

    懷疑才從腦際一閃而過,緊接著門倏然被撞開發出巨響,嚇得她立即關緊水龍頭,圍著浴巾怒氣沖沖的沖出浴室。

    「你是吃了炸藥……」

    她的雙眼驀地瞠大,只見厚實的房門殘破地左右搖晃,她隨即斂回臉上的驚嚇,僵硬地瞪著他。

    「想進來只要敲敲門,我會開門讓你進來,有必要非拆了這扇門硬闖進來嗎?」

    「我敲過門,妳沒回應,所以只好……」依舊是熟悉的懶洋洋語調,雙肩無所謂地往上一聳。

    明明錯在先,居然還有臉擺出一副理所當然、若無其事的樣子。

    「哼。」丁佩緹頭一甩說道:「反正這是你家,你高興怎麼破壞就怎麼破壞,與我無關。」

    「說得也是。」

    徐浩鎮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厚厚的浴巾裹不住急喘起伏呼之欲出的胸脯,水珠從濕滌滌的發尾滾至雪白的肩膀上再緩緩往下滑,直到……圓潤雙峰間。

    他的心莫名其妙失序似的狂跳,燃起一把熾熱狂燒的不安火焰。

    憑著女人敏銳的直覺,丁佩緹全身一僵,雙手本能地緊緊抓住胸前的浴巾,轉身逃避他的目光,一陣紅潮從腳底直竄腦門。「請你出去。」微弱的聲音近乎呢喃。

    一瞬間,他的良知浮湧而上,但她的羞赧卻輕而易舉地擊潰他向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

    她可愛純真的模樣讓他無法思考,一股莫名情愫牢牢地攫住他……

    徐浩鎮面向著她,興師問罪地道:「妳為什麼不下樓用餐?怕我還是故意躲我?」

    她倒抽了一口氣,「我不餓。」

    「胡說。」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將她的身子扳向他,「一個晚上妳沒吃一點東西,我不信妳肚子會不餓。」

    「你……你……」她瞪著他,嘴巴張得大大的。

    他的質問產生效果,不爭氣的肚子亦在此時配合似的咕嚕咕嚕響,令她的嬌容瞬間一片熾熱,覺得自己像個被老師逮到說謊的孩子。

    他微笑著,笑容中充滿揶揄和促狹,終於被他逮到她張口結舌說不出話的樣子。

    她無力挫敗地垂下頭。「沒錯,我是故意不下樓。」

    他輕輕捏住她的下巴,抬起那張細致的臉蛋,強迫她直視著他的眼。「為什麼?」

    丁佩緹斂著眉,舌尖舔著干燥的唇瓣,「我、我、我……」

    該死!

    他怔了一下。

    她那不經意的小動作竟讓他剎那間感到眩惑,意外挑起蟄伏在體內許久的寂寞感和熱力,欲望瞬間像燎原的烈火般燒得狂熾,全身處於亢奮中。

    他的身體不聽使喚,他的手慢慢游移,從手臂移到她的腰上,他清楚嗅到陣陣若有似無的清香,它誘惑著、催眠著,彷佛要他靠過去……

    「我的天……」他未經思索地脫口而出。

    她迷惑地看著他。

    又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徐浩鎮身子一僵,放開她退了一步。「別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丁佩緹困惑地凝視那雙黑眸,她發現那雙曾經令人憎恨的眸底閃著許多星光,不禁納悶地蹙起眉。「我……」

    徐浩鎮用力吸了一口氣,啞著嗓子說:「妳這女人還真是奇怪,要妳吃飯又不是要妳工作。」

    丁佩緹立即恢復神智,冷冷地瞪著他。「我已經說得很明白,我、不、餓。」

    「是嗎?自欺欺人只會委屈自己的肚子。」他忍不住揚聲大笑。

    丁佩緹忿然咬牙切齒道:「肚子在我身上,我當然知道什麼時候該吃東西,不勞你費事管我的肚子。」

    好心當成驢肝肺!

    徐浩鎮頓時臉色大變,才褪去的憤怒又開始發難,出其不意地抓住她的手腕,幽黑的眼眸充滿輕蔑。「小姐,我才沒多余的心思管妳的胃,空腹只會讓大腦缺氧,我不想要一個沒大腦的女人冒充我的未婚妻。」

    她的臉色在一瞬間變成慘白,「我才不希罕做你的未婚妻。」

    「我不管妳是否真的不希罕,我命令妳要讓大腦保持活動力。」他氣勢凌人的低吼。

    真是大快人心,她激怒他了。

    「如果我不願意接受這項命令……」

    還來不及反應,他已伸手摟住她的腰,目光落在她的嘴上。「沒有一個女人能公然反抗我的命令,自然也不能讓妳破例。」

    語畢,俯下頭封住她的嘴,用足以讓她窒息的力道緊箝住她的身體,火辣辣地、徹底地親吻她。

    剎那間,有如天雷勾動地火,一瞬間點燃他體內狂熾的欲火,儼如生生不息的野火般蔓延開來,灼燙了他的心、他的魂。

    丁佩緹震驚地張大眼睛,卻清楚感覺自己的脈搏急促跳動著,等到她想推開他時,她的手卻有如在推一塊巨石般徒勞無功。

    她好甜、好香,就像一杯收藏多年的陳年醇酒……

    睜開眼,他看到一顆晶瑩的淚珠自她綿密的睫毛下滑出,不禁為之一怔,立刻松開雙臂。

    他才放開她,她立即使盡全身之力推開他,用手背擦唇叫道:「王八蛋!居然趁人之危,卑鄙、無恥、滾開!」她哽咽嘶叫。

    徐浩鎮面無表情地退了兩步,對於她的辱罵置若罔聞,「請注意妳目前的身分,一個淑女是不會口出穢言的。」

    「呸!我才不管什麼身分。」充滿怒意的黑眸掃向他。

    此刻的她注意到他那性感的嘴唇已扭曲成欲爆發怒氣的線條,那對睿智的眼眸隱現陰沉的光芒,尤其是那股高傲自大的氣勢更令人膽戰。

    「不管妳有多厭惡這個身分,妳都必須履行之前的約定,完美無缺地呈現這身分,完成妳該做的工作。」

    「我不想做,現在就辭職,我不干了!」她的心中充滿了憤怒,漫無止境的激憤。

    她還來不及抽身避開他,他已抓住她的肩膀。「想辭職?休想!」

    她震驚地看著他,根本沒料到他會爆發這樣的狂怒,接下來她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樣的情況,只能張大眼睛盯著他。

    徐浩鎮猛然驚醒,錯愕自己失控的情緒,猛力推開她,不斷地撥弄著頭發。「在這節骨眼妳不能半途抽身而退。」他深深抽著氣鎮定說道:「我答應妳,等事情結束之後,我會另外補償妳。」

    轉眼間激憤變成了懊惱,模糊的理智逐漸地明亮,他不能氣走她,此刻還需要她的協助,幫他完成計畫。

    「被利用的感覺真好。」丁佩緹眼裡的不安早已煙消雲散,並閃爍著堅定自傲,語氣充滿激憤和挖苦。

    「有必要將自己形容得如此不堪嗎?再說妳和我是站在同一陣線上,我們不需要對立,將彼此關系弄得這麼僵。」

    丁佩緹擠出一絲苦笑,眼中竄過一抹怨毒光芒。「我會牢記你的忠告。」

    龍困淺灘遭蝦戲!

    徐浩鎮羞惱交織,斷然轉身踱步離去。

    她是故意激怒他,她痛恨他人前人後不一的態度,她並不後悔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她走向床邊放松自己平躺下來,瞪著頭頂上的天花板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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