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著手寫序就是我頭髮脹、發疼的時間,真不知道是哪位發明一定要在小說裡安插序這玩意兒?
寫小說,天馬行空、腦力激盪,獨獨寫序是件棘手的事,偏偏我現在身處一個安靜、幾乎沒有朋友打攪的地方,想發生好笑、可惱的事幾乎是零。
現在所能談的可能只有我的狗狗──Lucky。
我媽前陣子不斷取笑我,她說:「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狗。」
Lucky很榮幸地跟我扯上邊。
起因──Lucky生病。
生病就要吃藥,天經地義、理所當然,偏偏Lucky和我有個同樣的毛病──
不吃藥。
牠不吃藥的程度比我還要離譜,我將藥塞在香腸裡、熱狗裡,牠老兄可真行,將整團的肉放在嘴裡慢慢嚼碎,再吐出來,將香腸或是熱狗吃掉,藥就遺棄在一旁。
我一怒之下,拜託獸醫將藥磨碎,這樣牠總不能再將肉團吐出來,只吃肉不吃藥吧?
牠比我還倔,乾脆鄙棄香腸和熱狗,一口都不吃。
莫可奈何下,我知道牠偏愛甜食,尤其是紅豆餅,我將藥粉塞進紅豆餅,牠居然能硬下心不看紅豆餅一眼。
最後在束手無策之下,我只好將藥混在狗食裡。
懊惱的是,牠強大的決心打敗我的處心積慮,索性連狗食都不吃,就這樣足足餓了兩天。
我於心不忍,投降了,不再將藥摻在狗食裡。可是連著兩天看牠依然堅持不碰狗食,我不禁納悶,牠真的不餓?
可是又看牠一臉饞樣,就偏偏不吃牠專用碗裡的狗食,將狗食放在手中餵牠,牠又大口大口的吃。
最後找到原因,原來牠忌諱我曾經摻藥的狗碗,我只好當牠的面將那隻狗碗丟棄,換一隻新的,牠才放心的大啖狗食。
真是只心機重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