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肚子的火讓夜舞氣的不想說話,在心中暗下決定,除非邢極開口,要下然她絕對會傚法他,一個字也不說,就當他不存在。
下過,坐進車內下到五分鐘的時間,她還是忍下住的開口。
「這是……東方精靈的演奏專輯?」聽著傳入耳中既熟悉又陌生的音樂,她好奇的問道。
「不是。 」 他言簡意賅的回答了她。
然後……她睜大了眼,等著他接下來的回答。
空氣中除了音樂,沒人說話。
厚!這個男人!
「不是』?這算什麼回答,就算不是東方精靈的音樂,你好歹也告訴我這是誰的專輯,悶下吭聲的算什麼?」要下是他正手握方向盤,她真想把他的臉轉正,好好的教導他對話的禮貌。
「這是你練習時所錄下的音樂。」無視她噴火的指正,他雙眼直視車況,看部不看她一眼。
難怪!
難怪她會覺得這曲目與她練習的曲目柏似,原來是她常拉的練習曲,只是一下子沒法兒意會,有人會錄下她的練習曲,才誤以為是東方精靈的演奏專輯。
可是,她練習時習慣單獨一人,這音樂從何而來?
「在寧文通知我接下經紀人這個職務的時候,我就請人暗地觀察你的作息,而音樂是我想知道的項目之一。」像是知道她盤旋在腦子裡的問號,他首次先行做了回答,不想再聽到她吼人時的可怕音量。
「你派人跟蹤我?」這男人簡直詭異到了極點。
「我沒空跟在你身後瞭解一切,我有一堆的事情要處理。」他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像是她做了一個無理的控告。
「你可以下要做這份工作。」討厭他的眼神,她不悅的開口。
「這個話題已經做過討論,不要考驗我的耐心。」這次,連頭都懶的轉過來。哼!自大狂妄的傢伙!她在心口暗罵著。
「你錄下我的練習曲做什麼?」縱使生氣,她還是想知道。
「從練習曲就可以知道你的缺點在哪裡。」正巧遇到紅燈,他將車子停下,轉頭看著她擺在大腿的纖指。「你的技巧還可以,不過卻因為指尖的揉按力氣不足,音樂在激昂處顯得有氣無力。」
這……這男人光聽音樂帶就可以聽出她的缺點?
一貫反駁的態度驀地靜了下來,縱使個性火爆,但她仍虛心的接受他的指正,
只是一雙纖指被他緊盯著,熱的都快燒焦了。
她不自在的將手指揚起,作勢將頰邊的發往耳後塞去,而後玩弄著發尾,轉呀轉的,就是下敢再放下。
等待綠燈的短暫時間裡,她不知所措的像是個未曾與男人有所接觸的女娃兒,一點也不像把男人的傾慕玩弄在手心的齊夜舞。
終於,綠燈亮起,他收回自己的目光,專心的開車。
空氣中只剩下音樂,還有她的思緒,繞著那個對她用心、或是說對這份工作用心的可惡男人身上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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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終於在一棟歐式建築前停下來,完全古堡式的建築透露著中古時代至今的滄桑,讓人在震懾之餘有淡淡的心酸。
「這裡是錄音室,也是溝通理念的地方,等一下我會對你的近期計畫做一個全盤的介紹,也會告訴你,需要配合的地方。」俊朗的五官逼近她,目光顯得銳利閃亮,除了今晨的冷靜之外,不容拒絕的味道明顯。
「溝通理念?說的那麼好聽?」她挑眉低語,看似無心,卻是有意挑釁。「你幹嘛下挑明說,要我聽你擺佈就好。」
他回過頭來,濃眉緊皺,表情更加冶漠。
「你要這麼說,我也下反對。」低啞的聲音,不耐的意味充斥在空氣中。
這男人一臉……奸男下與女鬥的表情,看了真讓人生氣。
「你去哪兒?」夜舞看著他直往門內走去,理也不理她,只好追上去。
手長腳長的他往前疾走,讓腳踏高跟鞋的夜舞追的十分吃力,眼看他轉進會議室內,她加快腳步,在進了會議室的那一刻差點兒扭了腳。
「混蛋!你這人真的一點兒紳士風度也沒有。」她大聲控訴著,美眸幾乎要噴出火來。
只是,在她的身邊傳來低語,她的美目先是迎著邢極,在他冶漠的眼裡,看出一絲繃(味的笑……
「嗨……」夜舞咬著唇,露出一貫對外的嫵媚笑容,只不過待她轉頭,看到會議室裡的陣仗時,那笑容險些走樣。
隨便也有二十來個人看到她大喊的粗暴模樣,雖然喊的是中文,下過光看她大喊的模樣,也知道不會有好話。
這可惡的邢極,竟然讓她在這麼多人面前出醜。
「齊夜舞,專長小提琴。」邢極站起身,冶眼掃過面帶笑容,卻眼含殺意的夜舞。「公司這個月的強力推薦,除了下個月的演奏會之外,我要她參與廣告拍攝,電台專訪,或是電視的談話節目,我要讓她在最短的時間內提升知名度。」
「邢先生,這些部可以安排。」在邢極的手下工作已有數年,雖然每次有搶手的新人出現時,公司總會全力支持,不過,一次出動二十幾個人,這種陣仗可是第一次。
這美艷的東方女人,可真是特別。
「除了服裝造型之外,她還需要做體力訓練……」邢極繼續說著,下甘被晾在一旁的夜舞終於按捺不住。
「我不要做運動。」她低聲說著,臉上維持著禮貌的笑容,沒有注意到其他人倒抽一口氣的聲音。
「這是你需要配合的地方。』濃黑的眉頭又聚攏,凌厲的目光裡怒氣跳動著。
「我討厭流汗。」她仍舊不知死活的說著,剛剛還說這是需要溝通的地方,那他為何一副想殺人的樣子。「況且,我也下需要運動……」
「齊夜舞……」他語氣不耐,看得出一觸即發的怒氣。
「沒有人規定要開演奏會的人,一定要運動吧?」她笑盈盈的說著,甜膩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訝異的發現每個人都面有菜色,看起來也下比她健康。
「小湯,帶她去游泳,一個禮拜五次,一次兩個小時。」邢極丟給她一個不層的眼神,用行動表示他的堅持。
「我……」夜舞皺起眉,想表示意見。
「演奏會不想辦了?」邢極冶冶的掃了她一眼,在她無語又憤怒的目光中,她的所有意見全被駁回。
這個霸道又頑固的傢伙!夜舞在心底罵著,不過,她有的是辦法。
瞧著那個叫「小湯」的金髮男人,她拋去一個迷人的微笑,看著他因自己而癡迷的神情,她想,這男人下會造成她的困擾。
如果邢極想讓這金髮男人帶她去游泳,就由著他吧。
「至於演奏會方面,我會請人替她譜新曲,另外,練習的技巧……」
邢極不停的說著,夜舞縱使滿心下願,也得坐在會議室中,不過,他低沉的好嗓音,倒是個不錯的催眠曲。
她優雅的抵住下顎,美眸直瞅著邢極,狀似極為專心,沒幾秒的時間,已悄悄的合上眼,柔軟的紅唇,在無人察覺時,偷偷彎成一個狡詐的微笑。
會議持續了兩個小時,做好業務分配之後,邢極睨著因為他默許,已經趴在桌上昏睡的夜舞,一向無情冶血的態度,有了些微的裂縫。
「帶她去游泳,現在!」簡單的命令後,健碩的身軀轉身離去,留下一堆因為他的差別待遇,差點兒沒掉了下巴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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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貫的陰暗,英國的天氣總讓人喘下過氣。
合上卷宗,邢極用長指按摩著緊蹙的眉,卻還是得不到放鬆。
這陰暗的天氣,他早該習以為常,怎麼這個禮拜,忙碌依然,卻異常煩躁。
他的目光停留在窗外,一抹美麗的身影下了車,白皙的臉上有著潮紅,看來十分誘人。
小湯急忙從駕駛座走出,急步的來到她的身邊,在她耳旁低語,而後在他的攙扶下進入邢極的辦公室。
「齊夜舞……」他低喃著她的名字。心中交雜著奇怪的情緒,像是滿足,又像是期待。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面,但是邢極無法否認,他仍舊覺得她是個很特殊的女人。
「小湯一定要我親自來告訴你,說我人不舒服,不想去游泳。」夜舞僵直著背脊說著。
她可以在任何男人面前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但只要遇到邢極,她的表情就像上了漿的衣物、硬邦邦的笑不出來。
邢極原先期待的情緒,轉變成下可置信的冶然怒氣,一抹冷笑躍上唇辦,讓他看來更增添了幾分邪佞。
「你是說,這幾天來,你沒到過游泳池?」詢問的話語,以極冶的腔調說出,讓一旁的金髮男人寒毛直豎,急忙解釋。
「夜舞說她感冒,頭昏腦脹的,所以不能游泳。」小湯跳出來試圖接收老闆的怒氣,化解美女的危險處境。
「英雄救美?」邢極冶然的目光掃向小湯,知道沒幾天的時間,她又收服了一個男人。
小湯發出模糊的悶哼,嚇得冒冷汗,只能搖搖頭,再也不敢多說話。
「我感冒了,所以我不想去。」夜舞搞不懂,為何小湯一見到邢極就一臉害怕的神色。
邢極睨了她一眼,接著語調下帶一絲感情的說:「小湯,到會計部去,你被遺散了。」
齊夜舞瞪大了眼,下相信他竟然這麼做。
「邢極!」她大喊。「我只是沒去游泳,沒必要把事情鬧這麼大吧?」
「他連最簡單的事都做下好,我下相信他還能做什麼。」邢極低下頭繼續處理文件,不把她的抗議看在眼裡。
她的確可以善用她的魅力,不過,他也能利用他身為老闆的權利。
「你不能這麼做。」夜舞往前跨了幾步,小小的手掌用力的拍上他的桌子,掌心緩緩傳來疼痛,但是沒有影響她的怒氣。
「我已經做了。」邢極黑眸中閃過詫異,沒想到她如此膽大,還拍他桌子?
四眸對視,過了許久,夜舞終於知道邢極的意圖。
她瞪著他!克制著上前踹他一腳的衝動,這男人竟然威脅她?
「我去。」她挫敗的垂下肩膀,知道這是邢極要的答案,她又輸了一次。
邢極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那張俊臉仍酷得像石像,但黝暗的雙眸,卻滲入些許笑意。
「小湯,去忙你的事吧,她的事,就由我自己處理。」邢極好整以暇躺進椅子裡,維持一個禮拜的煩躁不再,他覺得很有意思。
沒能見到這女人,是他煩躁的主因嗎?
為什麼一見到她,全身的活力又聚集,挑戰因子喧囂著,好似因為遇到對手而興奮著。
小湯急忙點頭退出辦公室,雖然下能與美女終日相處,下過,總比丟飯碗奸。
「你真的會開除小湯?還是嚇嚇我罷了?」夜舞在離他最遠的位子上坐下,知道佔下到上風,她識相的退了一步。
「當然。」沒有絲毫遲疑,他揚起黑眸鎖住她極美的頰。「因為早知道你的豐功偉業,所以我饒了小湯這一次。」
在他的目光下,夜舞下自覺的清清嗓子,連聲音都走了調。
「什麼叫豐功偉業?」她怎麼覺得,他話裡的意思怪怪的-
「學校裡的男學生,每個都被你耍的團團轉,我也不能怪小湯,畢竟,要遇到手段這麼高明的女人也不多。」邢極氣度沉穩,罵她的平順語調,好像是在談論天氣般自然。
「你……」他又罵她!
忘了要保持距離,夜舞站起身到了他的面前,彎下身子,指著他的鼻子,雖然壓低聲音,卻下掩怒氣。「你說我要手段?」
嫩嫩的唇、跟嚴酷的俊瞼靠得好近,甜甜暖暖的呼吸,吹拂過他的頸項,讓黑眸的光芒轉為深濃。
「你也想用美色來迷惑我?」邢極聲調仍舊平穩,只是與她的紅唇不過幾寸的距離,讓他想吻她。
在這個角度,他可以看見她胸口的些微春光,想起她肌膚的柔滑觸感,他的手心又再度刺癢著。
「你這只自大的豬!」夜舞沒有發現他深濃的目光,只能懊惱著自己,為何一遇到這男人,就氣的沒有任何形象。
邢極的黑眸瞇起,卻仍不動聲色,他倒想瞧瞧,這女人能罵出什麼話來。
「固執己見、冥頑不靈。」她又開罵了,腦海中努力思考所有用的上的中文成語。
唉!年少下讀書,用時方恨少,大概就是她現下的寫照。
「還有嗎?」他銳利的目光在小臉上繞了一圈,已經看出她的窘境。
「我懶的罵你!」她哪裡忍得下這口氣?粉瞼上怒氣沖沖,緊咬著紅唇,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邢極黑眸一閃,似笑非笑的神情,更讓她惱怒。
「如果罵完,該做正事了。」邢極搖搖頭,搖走腦中下該有的想法……
他還是想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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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與邢極立在一座古銅色的鐵製大門前,她的怒氣仍舊下受控制,所以,她乾脆專心的學習自制,一句話也下說。
邢極低頭睨了她一眼,似乎對她不發二曰覺得訝異,也不習慣。
「我還以為你們下來了。」銅門打開,一位笑容和藹的老者開了門。
「你……」夜舞漂亮的紅唇微張,柳層輕蹙,這人不是早在十年前就退出表演圈,下再過問音樂界的知名小提琴家,克勞斯先生嗎?
「你就是邢極逼著我教的新學生嗎?」克勞斯先生笑問,敏銳的眼神掃過齊夜舞,最後以讚賞收尾。「不錯,你算是通過我的第一關。」
什、什麼?
「你願意指導我?」夜舞笑開眉,真是太下可思議,名聞一時的小提琴家竟然願意當她的老師。
「三天!我原本只答應邢極三天的時間,你能領悟多少就是你的資質問題,不過……要是我再年輕個二十歲,我願意教你一輩子。」克勞斯先生笑著,輕輕捏著她的小鼻子,間接誇讚她的美麗。
「謝謝!」暫且不論眼前的老者真是小提琴的奸手,他語氣中的讚賞,也多少彌補一些來自邢極言語上的傷害,所以她不吝嗇的給予如花的笑容。
邢極冶冶的接過她掃來「總算有人識貨」的一眼,冶不防的冷水又是一大桶往她頭上淋下。
「如果這三天的時間,你打算用來聽這些奉承話,你請便,只是先提醒你,你不會再有第二次的機會。」
要不是他的父親,不但在世界各地擁有許多貿易公司之外,也是個音樂愛好者,在年輕時曾經資助過下少有才能,卻沒有經濟能力的音樂演奏家,他下會有如此好的人脈,可以在音樂界裡呼風喚雨。
夜舞的眉又皺起,這男人開口總沒好話。
要不是他聲音低醇溫潤,聽起來還算舒服,她想真拿根針把他的嘴巴縫起來。
「小娃兒,到屋裡來,讓我聽聽你的音樂是哪裡出了問題。」克勞斯先生帶頭開了門,讓出一條路讓夜舞進了屋,當然也包括那個吐不出象牙的男人。
還來不及驚歎克勞斯先生家裡的花園,她已經被邢極壓坐在房裡的椅子上,開始所謂「三天」的指導課程。
兩個小時後。
「今天,就到此為止,我累了。」克勞斯先生吐了口長氣,伸伸懶腰,表示今天的課程已經結束。
「就這樣?」夜舞連忙站起身,一臉驚訝。「不是說三天嗎?我以為是三個整天的時間?」
難得可以接觸到名師,她當然不想放棄。
「原則上,我只答應邢極每天教你一個小時,一個禮拜一次,在你演奏會前,共三次。』克勞斯先生笑道。「而我已經教了你兩個小時了。』
「克勞斯先生……」她放下小提琴,拉住克勞斯的手,一臉耍賴的嬌態。「這樣太少了啦,我還要、還要啦!」
我還要、還要啦!
邢極濃眉緊擰,陰鵝的黑眸裡閃過些許光芒。
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說了什麼?
「齊夜舞,放開你的手。」他低聲說著。
「不管啦,你再教教我,不要這麼快結束啦。」夜舞才懶的理會邢極,現在可是她展現纏功的時刻。
不要這麼快結束?
邢極挑眉。
莫名怒氣在心裡直冒氣,這女人還真會利用她的天賦,要不是克勞斯已經六十歲,難保不會把她往房裡的床上一丟。
至少,他就想這麼做!
「小娃兒,我已經老的下能再接受你的邀請,要不然我真的也下想「這麼快結束」。」克勞斯先生取笑她,想必他腦海裡的景象,大概跟邢極的差不多。
「我想,克勞斯太大可能對你說的這句話很感興趣。」聽著他的雙關語,邢極欽下眼色,狀若無事的說。
有人舉出警告標語羅!克勞斯先生想著。
「年輕人這麼沒有幽默感-」克勞斯先生知道這帶了點顏色的笑話,該是結束的時候,反正、在場的也只有那男人聽的懂,看這美麗性感的小女人一臉迷糊的樣子,大概對她無意所造成的小風波毫無所覺吧。
「該走了。」邢極覷了她一眼,神情莫測高深。「你還有其他的課程。」
「好吧好吧!」夜舞低聲咕噥著,沒有剛才的媚態,有的只是挫敗。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打她有印象開始,只要輕聲撒個嬌,她一向可以輕易的得到幫助,怎麼一遇到邢極之後,她的功力就好像退化到不行,連克勞斯先生都不肯多敦她一分鐘。
在銅製的鐵門關上之後,夜舞頹喪的坐進他的車裡,好半天下說一句話。
「你的舌頭被貓吃了?』邢極睨了她一眼,對她的安靜很不以為然。
「你可以請他再多花一些時間教我嗎?」沉默之後,她腦海中仍舊想著這個問題,她的技巧遇到瓶頸,她需要協助。
他把車鑰匙插進孔裡,聽到她說的話,一抹訝異藏進心裡,沒有發動車子,反倒雙手抱胸,下發一語的盯著她,她認真起來的樣子,比嬌媚時更加迷人。
被他的眸光盯著急了,夜舞的傲氣又探出頭。
「看什麼看?我問的話你有沒有聽到?」她又氣又急,粉臉紅撲撲的,燙得都快冒煙了。
這男人總是輕易的讓她不知所措。
「你請克勞斯先生幫忙的態度,跟請我幫忙的態度……差挺多的。」他單刀直入的發問。
「那是因為……」她開了口,卻接下下去。 .
那是因為她可以從克勞斯先生的眼中看到讚賞,所以知道撒嬌對那個老人或許有用。
而之所以對邢極下假辭色,是因為他對她的評語……找下到一句好的,她憑什麼用他看下上眼的「美色」去誘惑他。
「行不行就一句話,你管我那麼多?」她咬著嫩嫩的紅唇,偏頭考慮一會兒,決定下說實話。
轉移話題?很好!
邢極一向沉得住氣,也不打算在這一點上求答案。
他發動了車子,往他的下一個目的地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