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該死的色鬼。”阮青急忙轉過身去,穿好身上的衣服,扣起鈕扣,就連最上頭的一顆也沒放過,但是,卻無法改變剛才發生的事。
“誰讓你進來的?”結束了手上的工作,阮青怒氣沖沖來到他的面前,習慣性的又指著他的鼻尖。
不過,身高差距懸殊,她的動作,有點像是指著天,這意味著,她靠他太近。
她直覺的想俊退,他的手臂輕松一撈,她竟然已經在他的懷裡。
“喂!你放手!你在做什麼?”這一下,她雖有天高的怒氣,卻被排山倒海的嬌羞與不知所措給淹沒。
閻中傑的眸光變的深沉,仔細一看,可以在他有神的眸中發現一抹暗火。
“你用不著勾引我,你也會是阮錦農的孫女。”他就著她的耳,將熱氣灌入她的耳中,聲調顯得有些喑啞。
或許是還不信任她,他直覺把她衣衫不整的行為,當作是她收買他的動作。
藏在夾衫之下的膚色,雖不甚白皙,卻也夠撩人。
想到剛才的畫面,他的喉嚨有些發緊。
他其實沒看到什麼特別養眼的畫面,只因為,極長的發絲披在胸前,遮去了大半的春光,但是美麗的曲線並沒有因此而讓他忽略,視覺刺激更讓他心神蕩漾。
“我沒有勾引你,是你這個無賴,突然闖進我的房間裡,還敢說我勾引你?”阮青對於這個莫須有的罪名很不滿,大吼著表示怒氣,胸口急速起伏。
“是嗎?”閻中傑收緊下顎,胸口因為感受到她的完美曲線而失控加速中,呼吸顯得有些急促。
“當然!”阮青回答的果斷,只是語氣顯得軟弱,他過於沉重而熾熱的鼻息,一陣陣拂在她的臉上,連帶著提升她臉上的熱度。
“阮青……”他輕吟著她的名字,有種不可言喻的親密,黑眸掃過她的臉,停留在她黑的發亮的晶眸中。
“放開我。”在他的注視之下,她沒骨氣的發現,自己竟雙膝發軟,幾乎整個人都倚在他的身上。
“不行……”他再度用著沙啞而誘人的嗓音,靠在她耳邊說著,特殊的青草味竄入鼻端,終於發現這特殊的香味,是從她的黑發傳出,有種莫名的沖動,讓他幾乎要傾下身,將臉埋在她的黑發裡。
“為什麼?”像是被下了咒似地,她沒有原來的怒氣,只是低喃著問,他太過靠近的氣息,太過親密的動作,都讓她無法思考。
“你已經整個人都靠在我的身上,如果我放開你的話,你一定會跌倒。”閻中傑好心的提醒她,束縛在她腰際的手也收緊些,兩人的軀體緊靠,已無間隙。
她是如此靠近,就在他的懷裡,而她的青草香清楚的飄進鼻端,強烈而突然的生理需求令他口乾舌燥,他困難的吞咽一下。
只是,他的話在阮青的腦中響著,一股怒氣再度燃上,而且,火力十足。
他竟然暗指她緊靠在他身上?而天殺的自己,竟然真的這麼做了?
她非常氣憤他的碰觸對她所造成的影響,於是將怒氣全發洩在他身上。
“閻中傑!”她怒吼著,閃著怒氣的眸有著光亮,臉色則帶著緋紅,小手在他的胸口上捶打著,但是他仍舊不動如山。
“原來你認識我。”閻中傑的手勁沒有放松,他不想……非常、非常不想松開眼前這個超級小辣椒。
見他連眉毛也沒挑上一下,阮青十分生氣,她沒有留情的捶打對他來說,似乎就像蚊子叮一樣,無關痛癢。
終於,她停下手中的動作,畢竟,那是一件很吃力的工作。
只是,她也不願意就這麼被他抱在懷中,那心慌意亂的感覺讓她不知所措。
她決定重申她的要求,而這一次,她要他認真的聽她說話。
於是,阮青停下動作的雙手往上伸去,固定住他的臉,稍稍往下移了幾寸,直到可以在他的眼裡,看到自己的倒影。
“放開我,要不然我對你不客氣!”她低低的說著,命令的語氣變成淡淡的威脅,柔嫩的紅唇緊抿著。
“下客氣?”他挑釁的問著,終於挑起一邊眉毛,表示接收到她的訊息。
不過,他的怒氣無法凝聚,只因為小小掌心正撫著他的臉,而兩人的距離,近的不可思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異樣而陌生的曖昧。
“沒錯。”阮青艱難的喘著氣,猜疑著是不是因為太過靠近,所有的空氣全被他一個人奪去,她的胸口隱隱發痛,正因無法正常呼吸而急速起伏著。
“你會怎麼……不客氣法?”閻中傑一字一字的問著,他像是被蠱惑了一般,逐漸傾下身子,再度拉近兩人已經近到不能再近的距離。
不對勁!是哪裡不對勁?
阮青艱難的吞咽著口水,有神的晶眸露出不解的神色。
終於,她發現了原因。
他們兩人的距離近的離譜,太離譜了。
而她捧著他臉的動作,更像是另一種邀請……天啊,他會錯意了。
察覺到自己的錯誤,她慌忙的松開自己的手,低下了頭。
發現她的退縮,他不悅的攏聚眉峰,不願意、也不允許她臨陣脫逃。
“阮青,我會放開你……”他再一次喊著她的名字,說出令她震驚的話,讓她抬起頭來,而他也果真松開禁錮她腰際的手,看著她因能離開他的身邊,而晶瑩發亮的黑眸。
他的擁抱讓她那麼不情願嗎?閻中傑不悅的想著。
下一刻,他的直覺反應,超過他的理智思考,松開她腰際的手捧住她的臉,在她慌亂而不知所措的表情下,覆住了她的唇……
阮青睜大了眼,怔怔的讓他吻住她的唇,唇瓣相接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像是要被某種情緒給淹沒了。
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他的力量及男性氣息整個控制她,藉由唇的接觸,那虛軟的感覺又一次的襲向她,在她跌落之前,一只強而有力的手臂將她柔軟的身軀偎向他,在他的需索下,她幾乎喪失個人的意志。
閻中傑在她的唇上逗留,逗弄的唇挑逗著她,要她為他分開雙唇,進行更加撩人的嬉戲,要見到她的眸中出現醉人而迷蒙的神采。
他將她擁得更近,他的舌占有地侵入她的嘴中,灼熱的目光要她融化在他的吻裡,征服的欲望在他的胸口翻攪。
阮青毫無防備的讓他在唇上肆虐,雙膝無力的只能讓他擁在懷中,她的眼睛想閉上,她的唇直覺的張開,而她的手臂竟然想環住他的頸項……
千鈞一發之際,她的理智終於開始運作,而後,狠狠的推開了他,踉蹌的退了幾步。
“你以為你是誰?!”她驚喘著,臉色緋紅掩不住,小手不停在唇上擦拭,似乎她有多厭惡剛才的吻。
閻中傑挫敗的瞇起眼,雙拳緊握、下顎緊繃,臉色十分難看。
“別裝出一臉你很討厭那個吻,你很清楚,你明明很喜歡。”他不能抑制的目光,正饑渴的吞噬苦她,搜索著她因熱吻而水嫩的粉唇……
“想都別想!你沒有資格。”阮青急喘著,唇上因為感受到他的目光而乾澀,努力的搖著頭,想把剛才的旖旎畫面甩到腦後。
“我沒有資格?”閻中傑的聲音帶著怒氣,想起中午前見到的那個男人。“那麼,那個姓梁的男人有資格嗎?”
“不關你的事!”阮青想也不想的回答,只是心裡卻掠過一抹疑問。
她的確是喜歡梁大哥,很早很早以前就是,只是奇怪的是,剛才……她竟然完全沒有想到他。
縱使她沒有給他正面的答覆,但他卻清楚的看到她眼中的在乎,而這個發現,讓他的眼睛瞇上,胸口閃過一陣明顯的憤怒。
“如果你肯老實面對自己的心情,你會發現,其實你很喜歡我的吻,更甚於那個姓梁的!”他咬著牙說著,心中竟因為有人吻過她的唇而糾結著。
“誰也比不上梁大哥。”阮青直覺的喊著,在她的心裡,梁大哥是無可比擬的人,也是她習慣依賴的對象。
誰也比不上?
這幾乎算是挑釁的說辭,沒來由的讓他怒火中撓。
“我會向你證明,你是錯的!”他緩慢而堅決地向她逼近,像一頭狩獵的豹,自信他必能獲勝。
阮青快速的移動腳步,腦中不斷思考,為何情形會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們甚至連朋友都不是,而他竟然想向她證明,他對自己的影響力超過梁大哥?
閻中傑緩慢的移動,將她逼退到屋內的一角,擋住她的退路,她慌亂的四下張望,在看到他眼中的得意時,驚喊出聲。
“梁大哥……”她朝著空氣大喊,天知道,他根本不在這屋子裡。
倏地,閻中傑的身子僵在原地,連眼中的得意也迅速的變成憤怒,他的拳頭緊握,不知道他到底是想掐死眼前這個女人,還是她口中的“梁大哥”!
而後,他詛咒著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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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陽光透過蕾絲窗簾灑了進來,阮青翻個身,還想繼續末完的夢境,只是全身突然起了雞皮疙瘩,一種奇異的感覺襲來,驅逐了睡意,她猛然起身。
看見眼前的男人,阮青直覺搗住了唇,昨夜唇舌親密的情景纏繞她整個晚上,剛醒的她,無法掩飾憶起昨夜情景的羞怯,臉紅的像是火在燒。
“睡醒的話,該辦正事了。”閻中傑的目光沒有遺露眼前的美麗,只是語氣中沒有洩露出他的欣賞之意。
極長而柔順的發絲披散在白色床單上,包裹著只露出小臉和手掌的身軀,襯托出她純真而又自然的性感,而迷蒙的雙眸與微啟的唇,正因驚訝而無言指責著他的無禮。
“你們阮家的人,還真是有禮貌!”在遲頓了半晌之後,她靈活的舌頭又發揮功能,譏誚地瞪著他。“一大早來到女人的房裡,甚至連敲門也沒有,你就不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不過,她的心直口快,沒有替她扳回一城,只是提醒自己的狼狽。
“該怕的人不是我,而且……什麼不該看的,昨天也都看到了。”閻中傑冷冷的說,只是,提到昨夜見到的美景,他的語氣有了些不穩,甚至還帶著愉悅。
“你!”阮青氣結,卻找不出話來反駁他。
看到她惱怒的神色,閻中傑終於想起來到這裡的目的,而這個目的該在昨夜就告知她,他卻因為一個吻而忘了正事。
“接下來的一個禮拜,你必須接受禮儀訓練、美姿美儀等課程。”閻中傑徐緩的說著,等著她預期爆發的情緒。
“我為什麼要學這些?”果然,阮青大喊出來,也從床上躍了下來,穿著睡衣立在他身前,而她一頭因剛睡醒而微亂的發披在肩上,不但沒有減低她的美麗,反倒讓她看來更具野性。
“你不像是阮家的孩子,我必須讓這一切看起來像是真的。”閻中傑將欣賞藏在眼裡,雙手在身後交握,他知道他有多想再把她擁在懷裡。
“我的確是阮錦農的孫女。”她生氣的重申。“你如果不相信,我可以轉身就走,我就是我,我才不要學那些別扭不自然的東西。”
她天性活潑外向,而在父母親的刻意放縱下,她常常野的不像個女孩,但是那又怎麼樣?
媽媽說過,不要勉強別人來適應自己,也不要難過的想去迎合別人,合則來,不合則去,緣分就是這麼一回事。
就說梁大哥好了,雖然粱大哥沒有說出口,但是她能看出,他其實也希望她能像個大家閨秀的淑女,她也只是裝傻,他不說出口,她就當做不知道。
如今,她竟然必須因為她是阮錦農的孫女,就改變她的生活習慣,她才不要。
“憑你這個樣子,怎麼讓人心服你就是阮家的人,就連董事長也不會相信,他的孫女就長的像你這副德性,他一定會後悔找你回來。”閻中傑淡淡的撇嘴,一副無奈的樣子。
他的話提醒了她對阮錦農的敵意,小嘴撇了撇,眼裡滿是怒氣。
“不相信就算了,反正他早就習慣以貌取人,以財勢論定一個人的將來,我也不會太過意外。”阮青走到門口,拉開門,打算送客。
閻中傑挑起眉,無言的氣氛對峙著。
“我馬上把衣服換下來,回去過我自己的生活,不稀罕跟他攀親帶故,做什麼親戚。”她咆哮著。
“你是不是沒膽子留下?怕被我掀了底?”他的眼裡閃著魔鬼的光芒,知道激將法鐵定能讓她改變心意。
“哼!”她不文雅的從小鼻子裡噴出氣息。“有本事你就掀,告訴你,無論你信不信,我都是阮錦農的孫女,就算他不承認,我還是他在這世界上,僅存有血緣關系的親人,他不承認最好,我也不用把時間浪費在這裡。”
“僅存有血緣關系的親人?”閻中傑目光炯炯的看著她。“你的父母呢?”
“死了,出去工作時出了車禍,當場死亡。”阮青別開眼,隨意將視線定在空氣中的一點,不想在他的面前露出脆弱的樣子。
閻中傑仔細注意著她的反應,沒有忽略她眸中的淡淡哀傷,正被她的好強壓抑著。
今早,他才開始派人調查她的生活背景,想證實她是否真的是阮氏遺落在外的孩子,但是此時,他幾乎可以百分百確定,因為她眼中的固執,跟老頑童簡直一模一樣。
“你必須留下來。”閻中傑朝她走了過去,握住門把,卻也同時握住她的手,阮青微微一怔,亟欲抽回,卻被握的更緊。
阮青惶然的與他的眼對視,不想承認在他的目光下,她一點兒也沒有反對的能力,她甚至喜歡他掌心裡的溫度……
“就算你不是心甘情願出現在這裡,但是,你還是出現了,那你就得做好你阮家孫女該有的樣子。”閻中傑並不想逼迫她轉性,只是眼前的情況已經由不得他。
老頑童的身體狀況並不好,他必須讓老頑童相信,這個女孩就是阮家的孩子,希望能讓老頑童的精神狀態好一點。
現在,就算她不是阮家的孩子,他也會讓所有的人相信,她是不折不扣的阮家人,這是他該做的工作,也算是替老頑童彌補了遺憾,達成他最俊的心願。
“好,我留下。”阮青在他的目光下敗陣,那是一種夾雜著淡淡的苦澀,還有一絲不捨,雖然她不明白是為什麼,但是她無法拒絕這樣的他。
閻中傑松了一口氣,雖然他有的是辦法讓她同意,但是只要想到需要花費的精神,他就覺得疲累,而現今,她答應的如此迅速,他的確很意外。
“我從來就不是個淑女,你別冀望我的表現會有多好。”阮青抬起眼,盯著他深邃的黑眸,不帶怒氣的說。
兩人對視著。
她的臉頰微粉,認真的晶眸中有著好心的提醒,紅唇微啟,加上她披散在身前的發……她看起來幾乎就像個天使。
“看什麼看?”阮青無禮的制止他的眸光在臉上梭巡,那會讓她不知所措。
一個粗魯而無禮的天使!閻中傑在心裡補充了一句。
“頭發太長了,我會請設計師來幫你修一修。”想也不想地,閻中傑伸出手,將她身前的發撥到肩後,而後帶著淡淡的笑,他喜歡她的發絲滑過指間的感覺。
阮青的身子一僵,氣息顯得急促,感覺他的手指輕觸到她的肩膀之後,將發絲住肩俊撥去。
這是一個快到令她來不及反應的動作,但是她卻感覺到了,而且,還清楚的記得他觸碰過的地方,她不禁倒抽一口氣。
“別再這麼做。”阮青命令著,卻沒有什麼說服力。
“是嗎?”閻中傑回問著,唇邊帶著傭懶而致命的微笑。
他沒有忽略她的輕顫,而且,該死的喜歡她的反應。
“是!”阮青肯定的回道,只是發現他唇邊的笑意時,她竟驚訝的說不出話。
這男人笑起來,竟然這麼……
她想不出什麼形容詞,只是她知道,她討厭那個讓她心跳加速的笑容。
沒錯!她喜歡的男人只有一個,就是梁大哥。
而這個想法,也讓她注意到閻中傑所說的話,他說……要剪了她的頭發?
“我不剪頭發。”她一臉堅決。
“你不覺得已經太長了嗎?”閻中傑仍舊笑的邪佞,幾乎想伸出手,握住她的發絲,她的頭發的確很長,卻也很誘人……
“梁大哥不會覺得太長,他覺得這樣很好看。”阮青退了一步,只因看到閻中傑眸中熾熱、跳動的火光,極具威脅性。
時間,似乎就凝固在某一點上,沉重的氣氛在兩人之間竄走。
她理所當然的回視著他,回想著她剛才到底是說了什麼,竟讓他唇邊討厭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陰晴難定的深沉眸光。
“你跟梁宗聖,到底是什麼關系?”他在沉默許久之後,狀似平靜的問道,卻沒發現他一向控制良好的情緒,有了崩毀的跡象。
阮青咬著牙,什麼話也沒說。
“我記得他不承認跟你是情侶,但是你為什麼口口聲聲,念著喊著的人卻都是他?”閻中傑往前一步,將她圍困在他與門之間,莫名其妙的怒氣翻湧而來,他討厭她惦著另一個男人。
“那是我的事!”阮青推著他的胸口,試圖從他的手臂中離開,但是顯然地,閻中傑並不同意。
他索性捏住她的下顎,抬起她頑強的臉,無言的眼光仿佛告知她逃開的可能性等於零。
“是他叫你來認親的?”閻中傑問的冷淡,目光緊鎖住她。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阮青握住他的手,想讓自己的下巴重獲自由,但是他的手極有力道,她不但徒勞無功,反倒是緊握住他的手腕。
“他圖的是什麼?阮家的榮華富貴?還是阮家的千萬答謝?”閻中傑無禮的推測著梁宗聖的想法,這是自然判斷下所產生的猜疑,卻也是他私心想要將梁宗聖歸為貪財忘義的人。
只因為他想證實一件事。
“梁大哥才不是那樣的人!”阮青大聲的替梁宗聖喊冤。
果然!
閻中傑的臉色鐵青,手中的力道不自覺加重,直到聽見她因疼痛而低吟出聲。
於是,他松開手。
“不要在我的面前上演那些濃情密意的戲碼,這裡該上演的是親情,而不是愛情。”閻中傑壓低聲音,緊握拳頭,才能讓自己下失控。
“我跟梁大哥不是情侶!”阮青不滿他的指控。
“你跟他不是情侶,但是你卻喜歡他!”再也忍不住,閻中傑的聲音失控的從喉間竄出。
沒錯!這就是他想證實的事。
阮青喜歡梁宗聖。
這個粗魯無禮、渾身青草味的女人,完全沒有把他這個黃金單身漢放在眼裡,反而喜歡孤傲、孑然一身的粱宗聖。
她護著那個男人,不准他說一句梁宗聖的壞話,她甚至還拐彎抹角的說,除了梁宗聖,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有資格吻她?
指尖插入手掌的肉縫裡,帶來一絲隱約的疼痛,提醒著他的失態。
他是怎麼了?竟然因為一個不起眼的人發怒?
“我不會再管你和梁宗聖的事,只要你把份內的事情做好,一個禮拜之後,看看你學習的情況,我會帶你去見董事長。”閻中傑生硬的說道。
阮青什麼話也說不出,只是猜疑的看著他臉上的挫敗。
她說了什麼?還是做了什麼?為什麼他驕傲的臉上,也會出現這種神情。
幾乎是直覺反應,她舉起手,想拂去他雙眉之間的皺摺。
只是,這一次是閻中傑退了開來,看著她擱在半空中的手,眼中有著疑惑,而後,他決意置之不理。
他轉身離開,將房間留給帶著窘態的阮青,在他離開之俊,窗外熾熱的陽光,似乎失去了該有的溫度,空氣驀地變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