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軍很久沒有見到妹妹了。他不相信她出國的事,但因為一直找不到她的人,他也莫可奈何,如今妹妹主動地連絡,自然叫他放心不少,不過因為有馬欣妮的事困擾著他,所以他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裡。
看出了哥哥的不帶勁,韋莉心中會心地笑著:曾經她擔心自己的哥哥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會找到幸福,會不會找到幸福,沒想到上天巧安排,一連串的陰錯陽差,那個女孩竟然是馬欣妮。
乍見到自己妹妹,做哥哥的忍不住關心的嘮叨幾句:「你到底到哪去了?」
「我住在朋友那。」她賣了個關於。
「住朋友那就住朋友那,何必說自己出國了?害得家人為你擔心,而且你不是沒有丈夫,為什麼不住在自己家裡?」
「我離婚了。」反正早晚大家都會知道,不如她自己先說,免得被罵。
有一下子的錯愕,但韋軍並沒有太大的意外。這年頭不比以前,沒必要苦撐。
「為什麼不回家裡住?」他只淡淡地問出這個問題,其餘的他都暫時擱在一邊。
「我想先靜一段時間。」
「你也該明講的。」
「我怕……怕你們擔心。」如果不是考慮太多,韋莉早就說了。
「你這麼做,我們還是擔心。」
韋莉知道她哥哥的關愛之情,、所以她沒有說什麼,她只是有些神秘兮兮地看著他,一副知道他所有心事的模樣,看得韋軍頗不自然。
「你的目光很奇怪。」
「哥,你是不是有心事?」
當然他有心事,但是他無法和妹妹分擔。小莉什麼都不知道,和她說也沒有用,何況他哪有心情?馬欣妮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妻,他還出手打了她,情況已經到了無可挽救的地步。
「小莉,不要管我的事,我們現在談的是你,我要你回家住。」他強制性的說。
「但我不能不管你的事。」她笑得好奇特。
「你知道些什麼?」韋軍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
「我知道你在煩什麼,你的女朋友是誰,現在的情況有多糟。」她胸有成竹道。
「聽你的口氣,你好像什麼都知道?」韋軍的表情是懶洋洋的。
「我不但知道,我還能扭轉乾坤。」韋莉喝了口鮮奶,她點鮮奶的時候,她哥哥曾挑挑眉地看她,但他沒有追問,愛情神話「有些時候事情的發展叫人不由得不相信命運的安排,很玄的。」
「別賣關於了。」韋軍著急道,他不信小莉有通天的本事和能耐。
「你的女朋友是馬欣妮?」
「沒錯!」
「你打了她?」
「你知道?」
「這全是誤會.」
「怎麼可能?」
「我住在朋友那,那個朋友就是馬欣妮.」
韋軍的下巴差點因為過度吃驚而掉到桌面上,韋莉竟是和馬欣妮住在一起,這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女孩,竟然會湊在一塊?
「快告訴我是怎麼回事!」韋莉哪能再等!他現在只想知道一切。
「欣妮這一巴掌挨得有些冤枉,她沒有訂婚,全是那個追求她的男人自己說的。至於欣妮提分手,是因為她自覺欺騙了你,對你無法交代,所以才忍痛和你分手,她真得很無奈。」
「欺騙?」他不知道馬欣妮能騙他什麼。「你快往下說啊!」
「其實她是在徵信社上班,而鍾其弘花錢請徵信社的人
調查我可能出軌的證據,那麼湊巧的,欣妮就是那個調查我的人,而我又剛好是你妹妹,她知道很難對你交代,一開始又在職業上騙了你,所以她只好忍痛含淚的和你分手。」她有些戲劇性地說。
「老天啊!」韋軍忍不住的低呼。
「欣妮是有些錯。但這些錯明明可以彌補的,但是她太善良了,居然選擇了一個最糟的方式處理,但對我,她又無私的付出。」韋莉發現馬欣妮真的對她很好,並沒有因為她和自己哥哥鬧分手就棄她於不顧。
「你們是怎麼成為朋友的?」
「可能是緣份吧?一開始她是有目的的認識我,但後來我們成了好朋友,她不忍心再欺騙我,也不忍看我有那種丈夫,於是告訴了我一切,並且辭去了工作。」韋莉交代得清清楚楚。
「她已經辭了工作?」
韋軍心中百感交集,他這才真正的瞭解到馬欣妮的個性,而他竟不分青紅皂白、衝動地給了她一個耳光。這下要怎麼補償?
「哥,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韋莉笑瞇瞇的說。
「她肯原諒我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那天她可是哭著回來,而且在房間裡哭得死去活來,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韋莉嚇她哥。
「那……」
「那就要看你自己了。」
「你什麼時候回家?」韋軍不忘問。
「我……」一提到這個,韋莉就有些不自在,她能回家嗎?拿什麼臉回家?
「難道你要和馬欣妮住一輩子?」
「短時間內……」
「小莉,小馬也不可能和你住太久,我會盡快地把她娶回家,不管我要用什麼方法!」韋軍表現出了旺盛的企圖心和決心。
「哥,你先把欣妮的事搞定再擔心我吧!」目前韋莉只能走一步是一步。
「一會你去看場電影,不要太早回去。」
韋莉很配合地點點頭,和哥哥互相的擠眉弄眼,雖然她自己有一堆的麻煩和不好解決的困擾,但她依舊為她哥哥高興,至少他和欣妮可以開開心心的在一起,至於她自己……
她不敢多想。
馬欣妮無聊地看著電視,如果韋莉在,那還有一個聊天、講話的對象,偏偏韋莉不知道上哪去了,連交代一下行蹤都沒有,也不知道幾點回來。
無聊啊!
聽到開門聲,馬欣妮原本皺著的眉頭立刻舒展,她有好多話要和韋莉說,包括她今天去面試的一些趣事,有個人可以分享喜怒哀樂真好,不用自己一個人嚥下所有的辛酸、不堪。
「小莉,我告訴你一個笑死人的事,今天不是韋莉而是韋軍時,她整個人都楞住了。」
「今天怎麼了?」韋軍溫柔的問。
看到
馬欣妮把電視關了,準備回自己的房間,她不想再見到這個人。
但是韋軍哪會讓她這麼做,他擋在她的房門口,一副除非踩過他的身體,否則休想進到她房裡的模樣,他可是來真的。
「你走!」她不帶感情的說。
「除非我死!」
「那你去死好了!」她惡聲道。
「我死了,你怎麼辦?」
馬欣妮雖然表面上凶狠無比,但她的心早就軟化了,她一點也不怪韋莉「出賣」她,如果沒有韋莉的出賣,只怕她和韋軍真要形同陌路了。但她不能表現得太高興,她應該很生氣的。
「韋軍,那一巴掌已經打斷了我們之間的情份。」她才不這麼簡單的就放過他。「你現在說什麼也彌補不了,就算有小莉解開了這個結,我也無法原諒你那一巴掌,永遠!」
韋軍立刻抓起她的雙手,朝他自己的瞼上亂拍。
「如果你的手不疼,你可以一直的打下去。」
「你—一」
「打到你心滿意足。」他深情的說。
她立刻抽回自己的雙手,瞪著他。
「沒這麼便宜的事!」馬欣妮心有不甘的說:「我發現謝奇光是個可以托負終身的對象,雖然我們沒有訂婚,但是我可以讓:這件事成真。他比你好多了,他絕對不敢打我!」
「欣妮。你想怎樣懲罰我都可以,但請你別再扯出旁人。」韋軍很嚴肅的說。
「我不能嫁他嗎?」
「你愛的是我!」
「『愛』?愛情只是一則不切實際的神話!」逮到了機會,馬欣妮好好地數落了他一頓,她過了那麼多提心吊膽的日子,總該放鬆一下了。
「小馬,對我而言愛情不是神話,是真實的!」韋軍很感性的說。
「那你真的不該當什麼房屋中介公司的老闆,應該去寫言情小說!」她損他道。
「小馬,我對你的心,你應該知道。」
「我只知道你可以不分青紅皂白地打我。」
「我太愛你了。」
「那下回再有這種『誤會』,你是不是乾脆就一刀殺了
感性作品系列我?」她得理不饒人,非要好好的整整他。「打人沒有借口可找,那是野蠻、粗魯、不文明、令人深惡痛絕的行為!」
韋軍自知理虧,他任由她「教訓」。
馬欣妮轉身走向電視機,上面有一個漂亮的水晶玻璃盒,盒內有一枚戒指,她拿了出來,以上一次韋軍丟給她的方式丟回給他。
「還你!我不稀罕要!」
「小馬——」
「比這枚大,比這枚有價值的多的是,而且我相信會有男人願意買給我的。」她裝模作樣的說。
「到底你要怎樣才肯善罷干休?」
「韋軍,何必在這裡低聲下氣的?你男人的自尊、你的傲氣、你的自大、你的強悍呢?何必為一個不值得的女孩這麼忍氣吞聲呢?划不來的!」馬欣妮不知道自己可以這麼尖酸刻薄。
韋軍忍著,他告訴自己要忍著,小馬是一個講理的女孩,她只是需要發洩她的怒氣。
「喂!你要被侮辱到什麼程度才肯走?」馬欣妮見他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很生氣。
「我不會走!」
「說什麼都不走?」
「即使你叫警察來也一樣。」
「你——」她氣結。
「我知道自己的行為沒有理由可以解釋。但是你想一想,如果你早向我坦承一切,今天是不是什麼事都沒有,你所瞞我的並不是什麼不可原諒的事,你該早向我說的!」他平淡的表情。
「所以全是我的錯?」
拿著戒指,他筆直的走向她,來到她的面前,他的眼中只有愛,只有深情。
「現在爭論誰對誰錯都沒有用,已經發生的事是不可能變成沒發生過的,小馬,我知道你愛我,你只是還氣我,所以你有未來一輩子的時間可以『折磨』我,考慮一下吧!」
戒指緊握在他的手中。
「哼!」她心裡明明已經點頭了,但是臉上的表情又好冷漠。
「我自己也說過一些氣話,一些很傷你的話,但那都是無心之矢,並不是我心裡真正的聲音,你應該知道,所以如果你要『報復』我,那只有一個辦法。」他打開手掌。
「嫁給我!」
馬欣妮的表情開始慢慢的柔和起來,嘴角也有了笑意,她的氣全都光了,心裡舒暢無比。
「怎麼樣?」他問。
「你還在等什麼?」她嬌嗔。
他有一會的失措,隨即恢復平日的瀟灑,利落的為她戴上戒指,好像他曾為她試戴過無數次。
「小馬,你可以開始『報復』我了。」
為了回報韋莉的「善舉」,馬欣妮發揮了一些她在徵信社裡所學到的看家本領,找到了正在打點行李,準備前去歐洲療傷止痛的沈堅。
沈堅由馬欣妮那聽到了個爆炸性的消息,丟下馬欣妮,他直奔她家,他記得那個地址,他說什麼都不能忘的。
韋莉懷孕了!
韋莉有他的小孩了!
他要做爸爸了!
他不敢相信韋莉居然會如此殘酷地瞞著他,明明知道自己已經懷了他的小孩,卻怎麼都不讓他知道。他就這麼恨他?恨他恨到要讓他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已經當了父親,已經有了孩子。
韋莉沒有料到沈堅會來,更沒有料到他會是二副凶神惡煞般的模樣,好像她欠了他多少似的,但她明明什麼都不欠他的。
「你來幹嘛?」她不該沒看清楚來人是誰就開門,現在她也無法阻止他進來了。
「你還有膽問?」他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韋莉有些無法理解,不知道什麼時候整個的情勢改變了,輪到他「耀武揚威」,好像她才是那個負心的人,而他是被負的人,現在要來討回公道。有沒有搞錯啊?她正想
破口大罵時,他又說話了。
「韋莉,我不知道你這麼狠毒!」
「你——」她插不上話。
「孩子是我們的,你沒有資格一個人獨佔!」他好生氣。
「你知道了?」她震驚。
「你以為你可以瞞我一輩子?」
「誰說的?」
「馬欣妮。」他好憤怒。
「她——」韋莉應該料到的,小馬這個人不可能袖手旁觀,在她對她和她哥所做的事之後,她也一定會「回報」她的,但韋莉知道馬欣妮是希望她幸福的。
「韋莉,你真的這麼恨我?在我向你解釋了那麼多之後?」他有些消極的問。
「孩子是我的!」
「我也有份。」
「我可以不承認。」她豁出去的表情。「只要我想,我可以否定你!」
「你無法否定任何事,我們可以做DNA的檢驗,我可以和你上法院打官司!」他也火了。
「你——」
「韋莉,我無法改變已經發生了的事,但是我對你從頭到尾都不是演戲,都是發自我內在的情感。如果我有錯,我
只是錯在沒有及早向你坦白一切,難道你就不能原諒我嗎?」他真的不懂女人的心理。
韋莉也不希望把事情做得這麼絕,但是被欺騙的滋味不好受,她一個人嘗了很多的痛苦,鍾家姊弟那些無情的譏諷、冷酷的謾罵,都是因為沈堅,叫她怎麼能原諒他?他早該讓她有心理準備的!
「沈堅,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的感受,你不瞭解我所受到的傷害。」她控訴。
「未來!」他激動的叫。「你應該著眼看未來的日子,而不是一直停留在過去。」
她沉默不語。
「我們都有孩子了,難道為了孩子你還不能放下對我的恨?你要孩子生活在一個沒有父親的家庭裡?為了你的不能寬恕我,你要造成三個人的痛苦嗎?」他一直苦口婆心的勸著。
她還是不說話。
「韋莉,我決不會放棄我自己的孩子。」
「你沒有任何的權利!」她和他鉚上了。
「我是孩子的父親!」
「你不用一直強調這一點。」韋莉氣他這種專橫的態度好像她是什麼冷血無情的女人似的。「只要我不承認,你當不了孩子的爸爸!」
沈堅實在好挫折,他已經好話說盡了,不知道自己還
能怎樣,為什麼女人的心可以這麼硬、這麼的不通情理?難道他真的要面臨「妻離子散」的慘狀嗎?是她死不嫁他的,現在又多了個孩子……
「韋莉,不管你怎麼恨我,我們先結婚吧!給孩子一個名份……」
「名份?孩子姓韋!」她冷冷的說。
「孩於是沈家的!」
「沈堅,如果你真的要和我爭這個,那我就永遠都讓你看不到孩子。」她和他對上。
「韋莉,做人不要太絕。」
「如果你再逼我,我就去拿掉孩子。」她不會真的這麼做,但是她可以威脅他。
「你會這麼做?」他無法置信的表情。
「我會!」
至此,沈堅真的心灰意冷,他知道馬欣妮的一番好意,他也很感謝她,但是韋莉已經被蒙蔽了她的眼睛,她只想報復他而已!為了肚子裡的孩子,他不能再「逼」她,不能給她傷害孩子的理由。
「韋莉,本來我已經收拾好了行李,要到歐洲去的。」他很平靜的說。
「你去啊!沒有人留你。」她口是心非的說。
「這一走……我不知道會待多久,說不定……不回台灣了。」他依戀的看著她的肚子。「我……不知道能不能看到
孩子。」
她不語,沒有開口留他。
「韋莉,我會給你我的地址,如果你需要我——」
「我不需要!」她硬撐的說。
沈堅是懷著希望而來,他原先還以為有了小孩子可以改變韋莉,可以改變這整個狀況,是一個轉機,沒有想到……或許真是無緣吧!一旦無緣,做再多的努力都是徒然,他不能不認命。
報上的一則社會新聞引起了社會大眾廣泛的討論,雖然事件中的女主角不是社會名人,但她的遭遇可以讓婦女引以為借鏡。
一個紅杏出牆的婦女養了個小白臉,沒想到小白臉迷上了一個舞廳的紅小姐;為了滿足紅小姐的需要,也為了保有源源不絕的金錢收入,小白臉偷拍了這婦女的裸照,以此威脅。
婦女不堪長期的被勒索、威脅,終於向警方報丁案,將小白瞼繩之以法,但是她也失去了她的婚姻、她的丈夫、她原有的一切,她的故事提醒了很多正遊走於婚姻邊緣的婦女。
這個婦女不是別人,正是鍾其敏。 那個小白臉自然是王世傑。
而鍾其弘的境況並不比他姊姊好到哪裡。他的大陸愛
人林蓮蓮肚子裡的孩子並不是他的,而是她大陸愛人的;而他的錢也被那對男女給拐走,生意無法再繼續做,只能帶著簡單的行李回台灣。
這時他才想到韋莉的好。
至少韋莉「曾經」是一個好妻子,她忠於婚姻,忠於丈夫,是他毀了這一切的。
但是追悔已無益。
鍾家姊弟為自己不當的行為付出了代價,這世界還是有公理的。
不是嗎?
鍾其弘不知道該怎麼再重新開始,不只他垮了,他姊姊也垮了,以他們「受創」的程度,他們很難再東山再起,日子不知道要怎麼過。
鍾其敏的消息,韋莉知道,馬欣妮也知道,她們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只覺得正義得到了伸張。
是非總有報的。
韋軍正積極地籌備他和馬欣妮的婚禮,他知道自己妹妹和沈堅的事,但他幫不上忙。有時小莉真是固執得可以,他已經可以看出她的肚子,但她死不讓一步,事情就一點機會也沒有。
「想想辦法啊!」韋軍愁眉苦臉的對馬欣妮說。
「你也知道了整個的經過,你說,我能有什麼辦法?我覺得沈堅很可憐。」
「他活該!」韋軍罵道。
「他有苦衷的啊!」 、
「苦衷?誰沒有苦衷?這年頭要做人都有苦衷,是他沒把事情處理好,弄到今天這種地步,神仙都救不了他!」韋軍只是出出氣。
「那怎麼辦?」
韋軍也不希望是這種情形,但小莉好像寧可當未婚媽媽也不低頭似的,沈堅又快要出國,想必他已經等得心都涼了,他如果一走,那……韋軍實在不想見到自己的外甥沒有爸爸。
忽然馬欣妮的腦中靈光一閃,最爛的辦法通常也是最有效的辦法。
「你是獨子?」她不懷好意的問。
「你到現在才知道?」
「你家傳宗接代的觀念強不強?」
「哪家人傳宗接代的觀念會不強!」
「那婚禮取消了。」她笑得很賊。
「什麼?」韋軍跳了起來,一副中彈的樣子。「你在開什麼玩笑!你是不是中了小莉的毒,被她傳染了?我死都不!」「只是做假啦!」她眨眨眼。
「做假?」
「給小莉一個台階下啊!」馬欣妮沒有辦法中的辦法。
「就說如果她不和沈堅再好好的溝通,給她肚子裡孩子的爸爸一個機會,那我們就不結婚,她什麼時候想通,我們就什麼時候結婚。」
「那萬一她真的打定主意,一輩子——」韋軍一想到就頭皮發麻。
「不會吧?」馬欣妮很樂觀。「小莉是愛沈堅的,她只是拉不下那個瞼,她只是需要一個強而有力的理由好去找沈堅,我就不相信她會不在乎你們韋家的香火,試試吧!」
「小馬,你是在拿我們的婚姻冒險。」
「為了大家的幸福,不能不冒一下險啊!」
「如果在這件事上我答應了你,那你可不可以不找謝奇光當伴郎?」韋軍和她打商量。
「為什麼不?都講好了。」
「我不喜歡他!」
「他對我很好。」
「就是因為他對你好——」
「放心,我已經安排了一個適合謝奇光胃口的伴娘,一切都包在我的身上。」馬欣妮拍拍胸脯,一副一切OK的樣子。
「沈堅和小莉的事如果也能這麼順利……」
馬欣妮拉著韋軍的手。「會的,只要有愛,一切都會很順利的!」
韋軍回以一個堅定、充滿了愛的笑,他被馬欣妮給感
染了,他相佰一切會沒有問題,只要有愛,沒百什麼恨或是誤會不能化解,小莉早晚也會想通這一點,只希望她別想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