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一晚起,杜凱傑成了祝小笛家的常客,放著有近兩百坪大的屋子不待,只要一離開公司,他通常就是直接到祝小笛家報到,不再應酬、不再參加宴會、不再和那世一花花草草有什麼往來,在他的生活中,現在似乎只有一個祝小笛。
而祝小笛也不知不覺習慣了杜凱傑的存在,她的客廳中出現了他穿的室內拖鞋,茶几上有他看的電子、財經雜誌,甚至連她廚房的水槽中,也有他帶來的一些杯子、盤子,其實她也沒有那麼在意,雖然杜凱傑常在這耗,但她知道他是個君子,至少他從不曾對她有過什麼不禮貌的動作,而且時間差不多時他自然會離去,這樣坦蕩蕩的男人她能接受。
但是當有天她在晾衣服,而在衣堆中出現了一件不屬於她的T恤時,她有些納悶
通常杜凱傑都會帶晚餐過來,他知道若只有祝小笛自己一個人時,她通常都是以麵包、沙拉或是泡麵果腹,一向不太花時間在吃的上,所以他開始只要來時就會帶睌餈,而且天天有變化。
這晚當他們在吃著紅燒牛肉麵和水果沙拉時,祝小笛不解的問杜凱傑。
「喂,你的T恤怎麼會在我這?」
「什麼T恤?」杜凱傑一時想不起來。
「那件純黑,而且胸前印著WIN字樣的大T恤啊!」她說得更清楚。
「有嗎?」
「我今天晾衣服時晾到了。」
「有沒有找的內褲?」杜凱傑開著玩笑。
「少下流了,我們又沒有同居在一起,我只是好奇我的髒衣服籃裡怎麼會有你的衣服。」她要弄清楚。
杜凱傑想了下……然後他想到了。
「前幾天我不是在這看NBA嗎?那晚天氣特別悶,我覺得很不舒服,所以就把衣服給脫了,因為正好去上洗手間,所以順手就往你的髒衣服籃裡一丟。」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的順手,有可能潛意識裡他把這裡當家了。
「那時我在幹什麼?」
「你睡了,你對籃球賽沒興趣。」
「於是你就光著上身走回你家?」她睜大了眼。
「我還有一件薄外套。」
「幸好……」她拍了拍胸囗。「我真怕鄰居會有什麼閒言閒語傳出來,你實在是太常來了!」
「你會怕閒言閒語?」他盯著她。
「杜凱傑,我還要做人耶!」祝小笛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你有錢有勢,又是男人,你可以不怕人家怎麼說你,怎麼在背後指指點點,我可不一樣,而且我媽的遺言交代-」
「祝小笛,我們並沒有『怎麼樣』!」他提醒著她。
「但是那些人不知道啊!」
「那你的意思呢?」杜凱傑放下了筷子,要笑不笑的看著她。「如果每一次我走出你家的大門時,就在門囗大聲的說:『我們什麼也沒做!』你覺得呢?
祝小笛拿了一張餐巾紙,揉成一團之後,朝他的身上丟。「去你的!」
「現代的人不會那麼無聊了!」
「但是以一般人的觀點—」
「就算我們真的同居了,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我們才不會同居!」她立刻回了一句。
杜凱傑聳聳肩,無所謂的吃著牛肉麵,他不是那種會去在意別人怎麼說的人,他風流卻不下流,雖然之前女人一堆,有人說他是花花公子、女性殺手,他也只是笑笑。
「杜凱傑,像你這麼常來,你的女朋友不會吃醋嗎?」祝小笛試探的問。「像那晚在那家飯店法國廳的大美女,你們……」
「早就不來往了。」
「你沒有女朋友嗎?」
「有女朋友我還會天天來嗎?」杜凱傑反問著她,一臉的坦然。「我不否認我有過一堆的女人,但是絕對沒有固定或是關係密切的女朋友,我不是那種同時腳踏好幾條船的男人。」
「所以你只利用女人。」這是祝小笛依此類推的結論。「那不叫『利用』,而是我們都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杜凱傑一笑。「我唯一沒有辦法成功的只有你這一個!」
「你當我和她們一樣?!」
「我知道你不同,只是不知道你會如此不同。」杜凱傑的眼神帶著火焰般的看著她。「我甚至很高興你有一個那麼嚴謹的母親。」
「我媽常說女人的貞操和名節是最重要的。」
「沒錯!」他同意。但現在是什麼世紀了,誰還會這麼認為。」祝小笛有些挖苦的說。「說出去會笑死人!」
「可是你不是一直都牢記在心,並且徹底實行嗎?」杜凱傑讚美著她。
祝小笛沉默著,她的確是如此,她一直把母親的遺言牢記心中,也許她是享樂主義者,也許她不務正業,不過她至少是守住了這道原則,她沒有對不起自己,也沒有對不起她死去的媽。
「祝小笛,是不是一定得當你的丈夫才能……」
「我對結婚沒有興趣!」她馬上接下去。
「那你到底要我們這些男人怎麼辦?」杜凱傑雙手抱胸,很感興趣的看著她。「你不想結婚、又不隨便和人上床,那如果對你很有好感或是很有興趣的男人,你要他們怎麼辦?」
「你問我?」祝小笛俏皮的望著他。
「我當然是問你。」
「那我去問誰?」她一副無辜狀。
「你啊……」以牙還牙的,杜凱傑將那團原先她丟向他的餐巾紙,回敬給她。「我覺得你是在耍我們這些可憐的男人。」
「可憐?!你?!」祝小笛的表情很誇張。「你是那種只要勾勾小指頭,不管是高矮胖瘦的女人,都會對你俯首稱臣的男人,你還敢說—」
「你有嗎?」他馬上打斷她的話。「你對我俯首稱臣了嗎?」
「你慢慢去作夢吧!」她只有這一句。「對了!總是你來我這,為什麼你不邀我去你那?」
「我以為你不想去。」他真的這麼認為。
「為什麼?我是享受主義者啊!」
「可是那回在我家—」
「情形不同嘛,現在我們已經這麼熟了。」祝小笛一副她都不怕他在她這兒混了,又怎麼會拒絕到他家的模樣。「你家一定有小型健身房和那種好比大銀幕的視聽設備吧!」
「有,還有按摩渦漩浴缸,」杜凱傑故作沒什麼的表情。「一間三溫暖的蒸氣室及烤箱房。」
「你為什麼不早說!」她哇哇大叫。
「我以為……」
「吃完麵之後就去!」她像女王似的下了命令。「你害我想搬進你家住了,真是太享受了……」
「歡迎你搬進去。」他認真的說。
「算了,我只要能偶爾享用一下就好。」祝小笛開心不已。「人家說金錢萬能果然真的!」
他笑笑的說:「金錢也沒那麼萬能。」
「你這是風涼話!」她給了他一個白眼。
「錢再萬能也買不到你,不是嗎?」
「你又來了!」她罵著他。「當心我把你列為拒絕往來戶。」
「但你不會這麼無情的,對不對?」他還是笑。
她也甜美的回以一笑。「看在你家那些設備的份上……」
「你真是該死的享樂主義者!」他笑罵著她。
「我姊也是這麼說!」
*
就那麼妙的,在祝小晴有了那種想法之後,她不再拒楚威於門外,而楚威以為是他後腦的傷使得她軟化,暗忖,早知如此,他一開始就讓自己受傷,也不會白吃那麼多苦、受那麼多罪。
其實是楚威不清楚祝小晴的想法,現在的她只想從他的身上「弄」到一個小孩,只要有了孩子,她便再也不必擔心自己會孤獨終老,她會有希望、有期待,可是說什麼她都不會讓他知道她的企圖,這個小孩將是她一個人的,完完全全只屬於她。
即使曾做過夫妻,她也不可能在離婚兩年後突然跳上他的床,所以說什麼她都得佯裝再和他培養感情,然後才能……
於是兩人又開始約會,說約會是真的很像,因為他們就像是一般男女談感情那般,吃飯、看看電影、喝喝咖啡,互到彼此的家拜訪,祝小晴知道楚威腦子裡想的是什麼,但是她需要時間,還要再一些時間。
因為楚威是公罛人物,一旦到了公開場合多少會造成一些困擾,所以慢慢的他們見面的場所又回到了家中,然而因為她不是那麼愛到他家,於是就成了楚威老往她這跑。
這晚吃過了飯,當祝小晴在廚房洗著碗時,楚威也在她的身邊混著,一會說要幫她洗碗,一會又是要幫她擦乾,反正他在她身邊待著不走。
「你去客廳坐吧!」她趕著他。
「既然你不要我幫忙,那我至少可以陪你。」
「有什麼好陪的,我一個人習慣了。」雖然有一個計劃要執行,但是祝小晴對他可不是百依百順,她還是常常用話去刺他、激他,只是他都能忍下來。
「小晴,你可以不必一個人」
「小笛又不肯搬來。」
「我是說我—」
假裝聽不懂,她換了一個話題。「這兩年的演藝生涯很輝煌、很過癮吧!」
「我只是很幸運。」
「不容易。」
「如果現在要我在你和事業兩者之中二選一—」
「楚威,我們不要談這些。」
「不!小晴,我們該談,我不要你以為我是因為要大紅大紫而不要我們的婚姻。」他以前沒有機會解釋,現在他要當她的面講清楚。
「楚威,我沒有這麼想。」
「你真的沒有這麼想?」
「你……不是這種男人。」這點她必須承認,楚威絕不是那種陳世美型的男人,他們的婚姻會觸礁,多少有點是因為她無法適應突然成為天王歌手老婆的那種壓力,她不想成為公罛人物的妻子,不想走到哪都有人注意、都有人用顯微鏡看著,她不要!
楚威感動的望著她,「我一直以為你會認為我是因為出名了,所以才會—」
祝小晴輕輕的說:「責任不全在你。」
「那麼你不怪我了?!」他欣喜莫名。
「楚威,這不是怪不怪的問題,而是我們沒有辦法再做夫妻,你說過人會變的,當週遭的環境有了改變、人的本身有了改變,那……」她關上水龍頭,擦了擦手之後,領先朝客廳走。
「小晴,但現在我們可以變得更好啊!」楚威也跟了過來,他現在是愈來愈樂觀、愈來愈充滿希望。
「我們現在就已經很好了。」她迴避他。
他突然的說:「我們可以再結一次婚!」
「再結一次?!」她吃驚的看著他。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要的是什麼?」
「結婚……」
他眉開眼笑的道:「是的!我們可以風風光光的再結一次。」
「那你的事業呢?」
「小晴,空難不死之後我想了很多,」他突然握住她的手,這一回他是溫柔、是充滿呵護的。「我知道我有了名、有了利,但是為了名利我也同時失去了很多,這之中……」「那麼如果沒有這場空難,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有這種『自省』呢?」她忍不住要
「小晴,我早晚會發現什麼對我來說才是真正重要的,只是這場空難……」楚威深情的看她。「它讓我提早看清了一切。」
祝小晴抿著唇不語。
「現在我們可以再開始了!」他緊握著她的手。
「楚威,我們是可以再開始,但是……」為了要得到一個小孩,她決定配合他,她要他放鬆戒心、要他毫無防備。「但是你最好不要冀望太多,因為我也已經不是那麼天真,把婚姻、丈夫當成同生命重要的女人了。」
「小晴,我知道你現在有事業、有你自己的一片天,我也知道你已經不是兩年前的那個小女人,我相信我們會知道該如何和對方相處。」楚威把她帶到自己的懷裡。
這一刻對祝小晴來說是甜蜜、苦澀摻半,如果讓楚威知道她只是想從他的身上弄到一個小孩,如果讓他知道她根本無意和他復合,那……
「小晴,」他嗓音低沉的喚著她,雙手也由她的手腕處來到她的肩頭。
「不要!」她有些抗拒的,不習慣和他發生親暱的動作,畢竟已經過了兩年,超過兩年沒有男人的她,實在很難任他予取予求。
「已經很久了……」他繼續在她耳邊說著。
「我……還沒有沒有準備好。」
「交給我。」他給她承諾。
「楚威……」
「你只要跟著我就好!」
「我現在不想……」她有些抵抗的輕推著他。
「只要給我一點時間—」他朝她眨了下眼。「我一定會讓你—」
「不!」祝小晴猛的推開了他,一臉堅決抗拒,不是在現在!不是在這裡!她還沒有準備好。「楚威,你最好再給我一點時間,不再逼我!我……還沒有進入狀況。」
雖然想要她想得全身發痛,不過楚威還是很有風度,他不要因為自己一時的慾望而毀了她對他的信任及好不容易才有的開始。
於是楚威很有風度的聳肩一笑,他必須離開了,必須回家讓自己冷卻下來,也許是洗個冷水澡,也許是練練嗓子,總之他必須暫時不見到她。
「我想我該走了。」
祝小晴只是點點頭。
「你的菜是愈煮愈棒了。」
「在你吃過那麼多的山珍海味,你真這麼認為?」她不信他的話。
「還是你煮的好吃。」他插嘴。
「以前你總是嫌我不會做菜。」
「那有可能是你進步了,也有可能是我學會不再挑剔,並且珍惜自己所擁有的美好一切。」
「楚威……」祝小晴一歎。
「我真學乖了!」
*
因為要來拿一些過季的時裝,所以祝小笛出現在祝小晴的辦公室,當她一見到她老姊時,她的表情是有些曖昧的。
「上回是誰在那恨楚威恨得牙癢癢,一副想置他於死地的凶悍,這會卻又聽說什麼吃飯、看電影、一起逛街,還互到對方家中拜訪,祝小晴啊!你這個人還有沒有原則?」
祝小晴以她一貫的冷靜和優雅面對著妹妹,她既沒有跳起來為自己辯解,也沒有大罵楚威到處宣揚一切,仍是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
「老姊,有沒有啊?」祝小笛笑瞇瞇的問。
「有什麼?」
「我剛提到的那些事啊!」
「如果有又怎樣?」
「那你們是真的會復合嘍!」祝小笛是樂觀其成的,這兩個有情人也該再在一起了。
「不會!」祝小晴很篤定的說。
「不會嗎?那現在你們是—」
「不做夫妻也能當朋友啊!」
「做朋友?!」這絕不是祝小笛從楚威那所聽到的意思,瞧她姊夫那種興奮、如獲至寶的語氣,明明好像喜事已近似的,但是她老姊這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又令她糊塗了。「你到底有什麼……」
「我自然是有我的計劃。」
「什麼計劃?」祝小笛一臉好奇的靠近問。
「我自己知道就好了!」
「我是你的妹妹耶。」
「小笛,我很清楚自己是在做什麼,你不必替我高興,也不必為我擔心,反正……反正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一切。」祝小晴賣個關子,連自己妹妹也不透露,她不要小笛有機會出賣她。
「你真是夠冷酷的了!」祝小笛念著自己老姊。「楚威真是倒楣才會—」
「你呢?你還是老樣子嗎?」祝小晴是一個心細的女人,她覺得自己的老妹似乎有些不一樣,在小笛的眼中和臉上有一種閃亮的光彩,一種迷人的甜美,當然這些不是她以前沒有的,只是現在更加的動人。
「照樣吃喝玩樂、混吃等死啊!」
「還有呢?」
「還有我認識了一個男人。」她早就想跟自己的老姊說了。「是我的鄰居,一個電子新貴,不是極帥、極英俊的那型,但是很酷、很耐看。」
「你喜歡他?」聽出妹妹語氣中的輕快和滿意,祝小晴自然要多關切一些。
「不討厭。」
「只是這樣嗎?」
「我們很習慣彼此。」
「習慣彼此?!」這個祝小晴就不是太明瞭了,他們兩人又不是夫妻,有什麼好習慣彼此的?
「有時他到我這混,有時我到他那混,反正從他離開公司之後,我們就混在一塊了。」因為杜凱傑幾乎不參加任何的活動,她曾問過他,但他說他全叫他的屬下去參加,現在的他只想照自己的意思過日子,只想隨心所欲。
「小笛,你們兩個……」祝小晴有些憂慮的盯著她。
「沒有啦!」祝小笛很直接的說出她想知道的事。
「但是聽起來你們兩個很像……老夫老妻。」祝小晴盯著自己的妹妹,她有些放不下心。「你可不要忘記老媽的遺言。」
「你是想到哪裡去了?」
「小笛,你不會是為了錢吧?!」
「我可從沒拿過他一毛錢,頂多晚飯都是吃他的罷了!」祝小笛一點也不避諱的說。「反正他也得吃飯,又不多我一個人,再不就頂多偶爾給我一些消息,教我買哪支股票或是賣哪支股票,其餘我們是沒什麼金錢往來的。」
「真的這麼單純?」
「你也知道我一向討厭複雜。」
「那麼他對你呢?」祝小晴想知道對方的態度。
「很好啊!」
「他喜歡你?」
「如果不喜歡我,他又怎麼受得了天天面對我呢?」祝小笛很自信的說。
「所以你也是一樣嘍,否則你又怎麼可能天天面對他,但你剛剛明明是說不討厭。」
「不討厭就是喜歡嘛!」祝小笛頓足。「你這個人很雞蛋裡挑骨頭耶,真是麻煩!」
祝小晴又問:「小笛,你是不是戀愛了?」
「沒有啦!」她有些懶洋洋的否認。
「其實如果這個男人真的不錯……」
「算了!像他這種富可敵國的男人,我看還是只做做朋友就好。」祝小笛野心並不
「你真這麼想?」
「我可不是淘金女郎。」
「那若有天他去愛別的女人或是娶了別的女人,你會不會受不了?」祝小晴很實際的問。
「我……」祝小笛一時語塞。
「沒有答案了?」祝小晴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
「我怎麼知道會怎樣,事情又還沒有發生。」祝小笛死愛面子的說。
「好吧!那我就等事情發生了再來看看你的反應,到時……你可不要欲哭無淚哦!」祝小晴事先提醒著妹姝。
「你擔心你自己吧!老姊。」祝小笛不甘示弱的回她。
「我已經知道我該怎麼做了。」
*
最近楚威顯得特別的開心,為了慶祝自己的好消息,還有向單皓國唐鷹致個謝,因為若沒有當時他們的「拔刀相助」,一起打架、一起受傷,今天他和祝小晴之間可能還呈膠著狀態。
所以他在台北最貴的「馥園」擺了一桌,請大伙吃鮑魚、魚翅、烏參這些大菜,因為真的值得,一切真是太值得了!
除了胡琦一個人之外,大家都吃得很盡興,一方面是菜好,另一方面是甘潔和倪蓓蓓最近才對單皓國和唐鷹解了禁令,原諒了他們,所以大家才那麼熱烈、愉快,特別是甘潔快要生寶寶了,大家更是喜上加喜。
而楚威注意到了胡琦的異樣,他將她拉到一邊,用有點質詢的囗吻問她。
「這種套餐每人份要七千元再加一成,你居然吃得愁眉苦臉,怎麼了,不合你的胃囗?」
胡琦老實的說:「我在替你擔心。」
「你替我擔什麼心?」
「我……我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本來是不想說的,因為她不想掃楚威的興,可是如果不說出來,她又會覺得對不起朋友。
楚威有些急迫的問:「到底是什麼事?」
「你真的認為你和祝小晴之間已經OK了?」
「是啊!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你不會覺得太突然了嗎?」
「我受了傷,而她……」楚威揚了揚眉。「她其實還是在乎.關心我的,所以就
「楚威,那只是小傷。」胡琦提醒他。
「但小晴不知道啊!」楚威有些洋洋自得。「胡琦,你真的想的太多了,我不是有告訴過你有關小晴的媽所交代下來的遺言嗎?我和她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你大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
「問題是依我和她接觸的感覺和經驗……」
「胡琦,你不瞭解她!」楚威打斷她的話。
「但我是女人,女人和女人之間……」
「好,我知道你是好意的,不過你真的操了太多的心。」楚威推著她的肩。「我相信再要不了多久,我和小晴就會找你來當我們的伴娘。」
「男人啊……」胡琦感到有些悲哀。
這時倪蓓蓓走了過來,因為她發現楚威的表情出奇的亢奮,而胡琦的臉色卻是有些感傷。
「什麼事啊?」倪蓓蓓問著胡琦。「你好像有點不開心哦!」
「胡琦太杞人憂天了!」楚威替胡琦回答。
「蓓蓓,我是在替這小子煩惱,結果他居然認為我是無中生有在自尋苦惱,他啊有天還會吃苦頭的!」胡琦一副早已事先警告的樣子。
「怎麼了?」挺著個大肚子的甘潔也走了過來。「你們是在開什麼小組會議嗎?」
「還不是楚威和他前妻的事。」倪蓓蓓接腔。
「不是OK了嗎?」
「胡琦認為沒有。」
「那楚威你自己覺得呢?」甘潔注視著男主角。
「我才不管可能會有什麼阻礙,反正我一定要小晴回到我的身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