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開燈,莫可蜜就看到自己房中香煙頭的紅光,她立刻猜到李嚴這會在她的房裡,本來她想轉身問人,但這是她家,而且她父母都在,她怕什麼?更何況他也沒有少一塊肉。
所以莫可蜜故意用力的按了電燈的開關,然後目光毫不迴避的看著李嚴,只見這會他亦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表情莫測高深。
「誰讓你在我房中抽煙的?」她先罵人。
李嚴很有風度的站起來,走到窗邊打開窗戶,然後把煙捏熄之後就彈向窗外,接著他關上窗戶又走回他剛坐的椅子上,很利落的坐下。
他始終沒有開口。
莫可蜜的心裡有些發毛,沉默和死不說話的人最叫她害怕,因為不知道他們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反而是那種嘴巴講不停的人她最放心。
「很晚了,你該回去了!」她催他走。
李嚴依然無言的看著她。
「我爸媽可是在哦!」她先搬出擋箭牌。
李嚴忽然站起來,他這一站莫可蜜嚇了一大跳,連退兩步,差點就扯開喉嚨想叫醒自己的父母,李嚴到底想幹什麼?他忘了自己是在哪裡嗎?他真的敢對她怎麼樣嗎?
「我會叫哦!」她威脅他。
李嚴又向她跨前一步。
「我……」她真的張大了嘴。
而李嚴比她快一秒,他的大手捂著她的嘴,然後用另一手把她的房門給帶上,沒有說一句話,他只是低頭研究著她。
莫可蜜此刻的眼神很慌亂、很不知所措,因為看過他在PUB外對付萊恩的那種眼神,所以這會她的心是七上八下,生怕自己夜路走多了,這會有報應。
但李嚴只是鬆開搗著她嘴的手,然後改捏她的下巴,他仍沒有發火的跡象。
「怕了?」他總算開了金口。
「我幹嗎怕你?」她嘴硬的回道。
「因為你虧心事做多了。」
「我才沒有做過任何虧心事,頂多只是……」她一臉逞強。「開些玩笑,」
「你知不知道邱伯伯他們那些長輩沒有你這種幽默感,當他們知道自己被你耍了之後,有的伯伯臉漲成豬肝色,有的拍桌大罵,都覺得你太過分了,居然拿這種事來捉弄人!」李嚴一口氣說完。
莫可蜜知道自己不該把這些德高望重的伯伯們拖下水,但是李嚴那天令她太生氣,所以她才會失去理智,這回她是玩得過火了一些,下次她一定要改進,千萬不要把長輩扯進來。
「沒有人氣到中風或是腦溢血吧?」她的聲音像是蚊子一般,非常、非常小聲。
「血壓高是有,但是送急診的還沒有聽說。」李嚴的回答倒也幽默。
「那我就放心了!」她撥開他的手。「謝謝你來指教,你該走了!」
「你這樣就想打發我?」他打量著她的臉。
「反正誤會已經澄清。」
「誤會?!」
「我明天會打個電話,就說孩子的媽認錯人,其實孩子的爸和你長得很像,而她一時眼花,沒有看清楚,因為……因為她的心情很亂,像是在大海中溺水的人一般,看到一截浮木就以為找到生機。」這很牽強,但起碼解釋得通。
「省省吧!你就不要再去折磨他們!」
「我是……」
「他們絕不會接你的電話。」
「所以是你贏了?!」莫可蜜很不甘心,本以為可以搞得滿城風雨,弄得李嚴焦頭爛額,但是他的名聲居然更加穩固,而她反倒成了笑柄,真是賠了夫人折了兵。「真是可惡!」
「莫可蜜,整人真的有這麼多樂趣嗎?」他好奇的問她,因為他一向是一板一眼,不整人也不愛被整,所以他體會不出來。
「你不會知道的!」她嘲笑他。
「因為你知道,所以你像是上了癮般的拚命整人。」其實在李嚴的腦中,這會也有個整人的計劃。
莫可蜜聳聳肩不答。
「而且你似乎沒有改掉晚歸的習慣。」他皺著眉說,非常的不悅。
「有人會送我,偶爾我自己也會開車。」
「所以你一點也不擔心你的安全問題?」
「我會保護自己。」
「你這麼有自信?」
「沒人敢欺負我!」她得意道。
李嚴本來並不想這麼做,因為這是在莫家,但是若不給莫可蜜一點教訓,只怕她永遠也不會學乖,所以一個轉身,在未經她許可的情形下,他打開她衣櫃的抽屜,尋找他需要的東西。
「李嚴,你在幹什麼?」她有著隱私被侵犯的憤怒,她企圖抓他的手,阻止他的行為。
「找東西。」他仍繼續搜尋。
「找什麼?」
「你一會就知道了。」
「你這樣很不禮貌,你知道嗎?」她看著他拿出兩條絲巾和一條大手帕,心裡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他準備做什麼啊?!一個大男人要她的絲巾幹嗎?「喂!你要做什麼?」
「你馬上就知道了。」他露出一個邪邪的表情,而這還是莫可蜜第一次看到。
莫可蜜不需要再多想,她第一個反應就是想衝到自己父母的房間,因為只有在那裡才安全、才保險。
可是莫可蜜被李嚴一把抱住。
「別想跑。」
「我會叫到連死人都從墳墓堆裡爬起來!」
「叫吧!」
「不要以為我不敢!」
「只要你還有機會。」
莫可蜜果然沒有機會叫,因為她錯過那黃金時刻,她的嘴被他用手帕給塞住,而且以他一身的蠻力,她哪是他的對手,所以她被他推倒在床上,就在她要拿掉塞在嘴裡的手帕時,他整個人已壓在她身上,並控制住她的雙手。
從來不曹這麼害怕過、無助過,她沒有想到李嚴有可能這麼對她,因為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李嚴都不像是那種充滿獸性的男人,而且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不是難事,他不該如此……
使勁的掙扎、扭動,但是李嚴的重量令她深陷在床墊裡,依稀只知道他抓著她的手,然後向後碰觸到床柱,接著他居然用絲巾將她的手綁在床柱上,這……這是A片還是什麼變態情節?!
莫可蜜拚命的搖頭,眼中也急出了淚水,她的另一手也被李嚴用另一條絲巾綁在另一邊的床柱上,一完成這些動作,他立刻從她身上起身。
李嚴沒有心軟,看到莫可蜜這副模樣,他有的是心疼,但是該是讓莫可蜜瞭解什麼叫咎由自取、自作自受的時候,她該嘗嘗被整的滋味。
「如果我拿掉你口中的手帕,你保證會安靜嗎?」
莫可蜜飛快的點頭。
「我可以相信你嗎?」
她依然點頭。
於是李嚴半坐在床沿,然後溫柔的拿掉塞在她口中的手帕,可是莫可蜜沒有守信,手帕才一離開她的嘴,她就放開嗓子的要叫爸爸、媽媽,但她依然沒有來得及,因為她的嘴已經被他的嘴堵住了。
本來李嚴並沒有要吻她的打算,因為這是趁人之危,但是為了阻止她大叫、為了不讓她把事情擴大,他「只好」吻她,而這一吻令李嚴只覺自己被一種嶄新的經驗和激情給征服,他不是沒有吻過女人,但是莫可蜜給他的悸動是言語無法形容的,她的唇又軟、又甜、又熱、又像是蜜一般,他發現自己幾乎無法把持得住。
而如果不是莫可蜜咬了他的唇,如果不是他嘗到血腥味,那麼這個吻可能會一直持續下去,但他終究得離開她的唇。
「你無恥!」她破口大罵,雙手想要從絲巾的捆綁中掙脫,卻徒勞無功。「鬆開我的手!」
「你知道被整的滋味了吧!」
「淫魔!」她吼道。
「你說我是淫魔?」
「變態!」
「我變態?」
「你該被閹!」她愈罵愈火。
「如果我真的這麼差勁、這麼糟、這麼的惡劣,那這會……」他的手沒有真的去行動,但是他的眼神卻替他的手做了。「我應該撕破你的衣服,拉下你的褲子,然後把你……」
「閉嘴!」她不敢再聽。
「你知道無力回擊的感覺了吧!」他要她受點教訓。「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可以保護自己嗎?」
「如果你不把我綁住……」
「但你已經被綁住了。」
「我……只要我的雙手一得到自由,我會把你大卸八塊,剁成肉醬!」
「你到現在還這麼蠻橫?」
表面上莫可蜜是蠻橫的,但是她的內心卻非常脆弱,有些人平日是文質彬彬、溫文儒雅,但是受到刺激或是有什麼誘因,也可能馬上和平日判若兩人。
「如果我爸媽知道你這麼對我,對我做出這種事……」她目露凶光。
「我做了什麼事呢?」他問。
「你下流!」她自由的雙腳想要去踹他,只可惜踹不到,而他只是冷靜的看著她。「李嚴,如果你再不鬆開我的手,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如果你一直是這種態度,那我就不會鬆開你。」他和她槓上了。
「渾球!」她叫道。
「你為什麼不叫你爸爸、媽媽呢?」
莫可蜜當然想叫爸爸、媽媽,可是如果讓他們看到她這模樣,只怕日後她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們,而且這是她和李嚴之間的恩怨。
「你到底要綁我多久?」好漢不吃眼前虧,她還有點腦筋,她不要和他硬碰硬。
「你什麼時候知道自己錯了,而且知道要早點回家,那我就鬆開你。」他講理。「莫可蜜,你不能永遠這麼膽大妄為,你總以為你的玩笑或是整人招數沒有什麼殺傷力,但你可能已經給別人帶來很多困擾,皓皓這麼小,但卻成了你的共犯,而且如果你表姐夫知情的話,他是不是會和你表姐大吵一架,你想過沒有?」
莫可蜜的情緒比較穩定一些。
「再說如果換人被整,是你被人指稱不管你自己的孩子,你冷血、現實,你又會怎樣?」
莫可蜜只是吸吸鼻子。
「你好像永遠都學不乖。」
「我恨你!我再也不想見到你,我從現在起就要和你一刀兩斷!」她仍有恨意。
知道一個人不可能在瞬間就轉性,所以不等她開口求他或是道歉,他自己主動解開綁著她雙手的絲巾,他的動作很溫柔,而且不時的看著她,而她卻不看他。
一當莫可蜜重獲自由之後,她馬上翻轉個身,趴在床上哭泣,她那傷心欲絕又充滿悲憤的啜泣聲,令李嚴的心抽痛一次又一次。
「莫可蜜……」
「你滾!」她把頭埋在枕頭裡說。
「你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你喪心病狂!」
「我沒做什麼。」
莫可蜜突然的彈坐起來,她的拳頭就像雨點般的落在他的胸口上。「你是很好脾氣的人,你不會有情緒,你有被整的雅量,為什麼你這會卻像個有仇報仇的惡漢呢?」
「所以你是打算整我一輩子?」他抓著她的雙手,微笑的問她。
「對!就要整你一輩子!」她負氣的說。
「那除了嫁我之外,你怎麼整我一輩子?」他開她玩笑,語氣似真又似說著玩。
莫可蜜抽回自己的手,並且馬上跳下床打開房門,堅持請他出去,「你該走了!」
李嚴起身,是該走了,但在經過莫可蜜的面前時,他看著她的唇,「你一向都會咬吻你的男人?」他開玩笑的問,知道她男女之間的關係一片空白。
「不!我只咬你!」她一臉賭氣。
「那真是我的榮幸。」
「出去!」
「偷拍?!」汪小楓首先發難,差一點昏過去,這是目前社會上最敏感、最熱門也最引發爭論的話題,聊聊八卦或是看看熱鬧是一回事,但是真要去搞偷拍,汪小楓可沒有這個膽子。
「可蜜,你是不是有點走火入魔了?」
說話的人是大美女桑雅之,一個有著酷似蕭薔容貌和嗲勁的名女人,她出身億萬世家,走遍世界,是個貌美的女子。
「我沒有走火入魔!」莫可蜜否認。
「但你的提議……」
莫可蜜知道偷拍這玩意兒是很不道德而且觸法,更是一級沒品的事,但是李嚴用絲巾把她的雙手綁在床柱上,然後羞辱她,這更是惡劣、沒有人性,所以她要以牙還牙。
「雅之,我又不會叫你去偷裝什麼針孔,我只是要你拖住李嚴,讓我有機會找人去裝!」莫可蜜強調。
「你真的要看心理醫生了。」
「我贊成!」
這會她們在汪小楓的家裡泡茶、聊天,本來還聊著流行服裝,聊著哪裡的SPA萬或是哪裡芳香精油的作用最好,但是講到後來,居然演變成偷拍。
「而且你幹嗎要衝著李嚴?」桑雅之不懂。
「因為他惹到我!」
「我看是你愛整他吧!」
「就算我愛整他好了,反正我打算這麼做。」
「不要算我一份,」汪小楓明哲保身。「我有親愛的老公和小孩,我可不想在牢裡思念他們,你們去搞就好,我裝作不知道。」
「我也不參加。」桑雅之柔柔的說:「我可是小有知名度的社交名媛,如果出了差錯,只怕得從我家第三十五層的頂樓往下跳。」
「你們怎麼這麼沒用?」
「可蜜,你想點別的行嗎?」
「是啊!偷拍太下三濫了!」
「我知道!我也不鼓勵偷拍,但是我只是想整整李嚴,又不是要製成光碟散出去,你們不要誤會好嗎?更何況不一定能拍到什麼。」莫可蜜盡力的說服著她們,希望她們和她「共襄盛舉」。
「既然不一定能拍到什麼,那麼為什麼要拍?」汪小楓希望自己的表妹能打消念頭。
「反正就算是偷拍到他一些日常生活也好,嚇嚇他嘛!」莫可蜜還是要做。
「你真是冥頑不靈!」
「而且如果你找徵信社,只怕事情會鬧大。」
「那我不找徵信社,我自己去學怎麼安裝。」莫可蜜都想好了。「我只要學最簡單、最有效的方式就行了。」
「我可以先走嗎?我還有事。」桑雅之明明沒有事,但是她故作一副急欲離去的表情。
「雅之,你很喜歡李嚴,既然有機會和他約會……」
「所以我更不能讓你糟踏他。」
「不會有什麼糟踏的不堪之事,我只是要你絆住他一晚,然後想辦法把他家的鑰匙偷出來給我,我再乘機去他家一趟……」
「你還要我當小偷?」桑雅之花容失色的問。
「不是偷,是借他家的鑰匙一用。」
「但他父母……」
「他去年就搬出來自己住了。」
「可蜜!」汪小楓聽不下去。「我看你真的是時間太多、腦子太閒了,才會有這些歪點子,雅之,你不要聽她的,她電影看多了,要不然就是中社會新聞的毒太深,她不知道自己在幹嗎!」
「小楓!」莫可蜜不滿道。
「可蜜,你說要我絆住他一晚,但是我知道他對我沒有什麼意思,我怎麼絆住他一晚?」桑雅之隨口問。
「吃頓飯、看場電影。」
「那鑰匙……」
「一見面你就要想辦法把他家的鑰匙弄到手,這不難,你就說你很冷,希望借他的西裝外套披一下,然後你上一趟化妝間,把鑰匙給我,我去複製一份,再拿鑰匙回去給你,你接著只要拖住他,不要讓他太早回家。」莫可蜜想到一部電影的情節。
「可蜜……」汪小楓直搖頭。「你到底是著了什麼魔,你這是私間民宅!」
「我是他的朋友,不算私闖民宅!」
「如果你是他的朋友,你幹嗎去偷拍他?」
「小楓,你可以置身事外,但是你不要影響雅之。雅之,你要不要做?」莫可蜜一副不勉強的表情。「可以和李嚴約會一晚哦!」
「他不會主動約我的。」
「那你約他。」
「他可以找理由拒絕我。」
「那你就說……你想和他談我的事!」
「談你?」桑雅之又一頭霧水。
「就說你知道我最近有一些整人的舉動,而且是針對他而來,你想教他一些預防措施,他會去的,他不可能不去!」莫可蜜胸有成竹。
「雅之,不要!」汪小楓猛搖頭。
「其實……」桑雅之有點心動。「可蜜,你不會亂搞、不會弄得天下大亂吧?」
「我是誰啊?有這麼大的本事嗎?」
「只是開李嚴玩笑?」桑雅之小心翼翼的再問。
「鬧鬧他而已!」
「那……」桑雅之已經要點頭了。
「雅之!」汪小楓猛揮手。「你不要和可蜜一起瞎起哄,萬一李嚴家有裝保全,萬一有鄰居覺得詭異而報警,那麼……」
「表姐,我都不怕了,你怕什麼?」
「可蜜……」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真的給汪小楓猜中了,雖然莫可蜜如計劃的複製了李嚴家的鑰匙,但是當她打開大門,警鈴聲立即大作,李嚴果然有裝保全,而就在莫可蜜進門也不是,離開也不是時,保全公司的人出現了,這下她真的被當成了小偷,保全人員一通電話立即打給李嚴。
任憑莫可蜜說破了嘴、任憑她苦苦哀求,反正保全就是不肯放了她,硬要等到屋主回來再說,而就在莫可蜜快要抓狂時,李嚴的車子出現了,當他發現闖入他家的人竟是莫可蜜時,他呆住了。
「是你?!」
「李嚴,告訴他們我不是小偷,我們是朋友!」莫可蜜馬上站到李嚴身邊,一副自己被冤枉的奇恥大辱。「他們本來要報警的!」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李嚴想知道這個。
「我……」
「你又為什麼有我家的鑰匙?」
「我會解釋!」她低喊。
「你在搞什麼?」
「先叫保全走吧!」她哀求著。
這時候李嚴也只有先把保全送走,說明這一切只是一場誤會,一個不需要留下任何紀錄的小誤會,保全公司也接受李嚴的說法,因為這個漂亮的女孩怎麼看都不像是闖空門的小偷。
保全走後,李嚴打開自家的門,然後拖著莫可蜜進到屋內,他到現在還是沒有弄懂,莫可蜜手中他家的鑰匙是哪裡來的?
「你最好給我說清楚!」
「我……」她吞吞吐吐。
「桑雅之和這件事有沒有關?」他並不笨。
「這……」莫可蜜不想也不能出賣自己的朋友,況且這一切全是她的計劃,她該自己一個人承擔下來。「要怪就怪我一個人就好,是我!我策劃了這一切,桑雅之她……她不知情。」
「她不知情才有鬼!」李嚴先前就覺得有異,桑雅之打電話約他,說要和他談莫可蜜的事,他知道她們是好友,而對桑雅之要「出賣」自己好友的行為,他雖不太能苟同,但他仍決定赴約。
結果桑雅之借了他的西裝外套,上了兩次洗手間,即使餐廳裡暖氣開得很足,她依然說冷,這……這之中一定有蹊蹺,她們在耍他!
「莫可蜜,你闖進我家到底想幹嗎?」
「我……好玩!」她胡亂說。
「什麼好玩?」
「就是……好玩嘛!」
李嚴一把搶過莫可蜜背在肩上的皮包,然後把裡面的東西都全倒出來,當他看到目前最熱門的東西——一個小型的針孔攝影機時,他真的無法置信,這個女孩心底到底在想什麼?!
「針孔攝影機?!」他問她。
「我……」
「你居然把這東西帶在身上?」
「我有理由。」
「你要在我家裝針孔?你要偷拍我?」
這一刻莫可蜜真的是羞愧極了,她已經意識到自己整人整得超過界限,連她自己都不能忍受,可是之前她卻沒有感覺,一心只想報一箭之仇,現在她真的有些無地自容。
「我……對不起!」
「莫可蜜,你這次真的大惡劣了!」李嚴動氣了,很想狠狠的打她一頓屁股,那件偷拍的光碟事件鬧得那麼大,正反的意見自然不一,可是偷拍本身就很可恥,而莫可蜜居然……
「誰叫你先把我綁在床上!」她的口氣並不是那麼的理直氣壯。
「但我對你做了什麼嗎?」
「你……吻了我!」
「這樣就犯了什麼滔天大罪嗎?」
「我不甘心!」
「所以你想偷拍我,然後再好好的整我?」李嚴失望的搖頭。「莫可蜜,你非但沒有學到教訓,反而更加變本加厲,你真的是太受寵、太被縱容,所以永遠也學不乖、不知道反省!」
「我想回家了。」既然事跡敗露,那麼她也只有夾著尾巴逃了,不要再惹眼前這個人,她是得不到什麼好處的,現在是他佔上風。
「回家?你的針孔攝影機還沒有裝呢!」他取笑她。「要不要我幫你找個好位置?」
「我要回家!」她朝大門走去。
「你別想!」他擋在她的面前。
「你……」她有膽戰心驚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