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心裡警告自己不可以哭、不可以有任何反應,因為苗道健現在已不只在她身上花了五百萬,還包括今天他買給她的很多衣服、日用品、飾品、睡衣、化妝品……零零星星的,他買給她好多她平日奢望擁有卻沒有能力買的東西。
但是當處女膜被穿透的那一剎那,她還是叫了出來,哭了出來,不知道是因為太過疼痛,還是她在哭泣她已喪失了一個女孩所能獻給丈夫最完美、最純真的證據,說她是思想老的女孩也罷,總之此時她不只有身體上的疼痛,她的心也如刀割一般。
“一會就投事了。”苗道健暫停了下動作,他仍在她的體內,但是他沒有粗暴、野蠻的只顧自己的感覺。
金宜葆還是哭著。“不會再痛了。”他親吻著她的額頭。
“我恨你……”她輕泣,十指劃過他的胸膛,在他的胸口留下了指痕。
苗道健沒有生氣,只是反握住她的雙手。“別這樣,難道你也希望我流血?”
“我說了我恨你……”
“你會慢慢習慣的。”
“我更恨我自己!”
知道這第一次不可能令金宜葆享受到快感,但是他已經快控制不住自己,她是如此的甜美、如此的真實,所以他忍不住的開始在她的身體內沖刺,原來做愛的感覺可以這麼美、這樣棒、這麼的令他沉迷……一直到完事之後他才想到自己並沒有做任何的防護措施,而這會金宜葆正在浴至裡大洗特洗,好像她的身體有多污移似的……
金宜葆穿了件白色的浴袍,頭發半濕的走出浴室,她的視線一直回避著苗道健,似乎只要自己不去看他,那麼這一切就好像不曾發生過似的。
他關切的問:“不痛了吧?”
“好多了。”她站在落地窗前,表情非常的深沉,看不出心中任何的情緒。
“下一次會好一些的。”他告訴她。
“下一次……”她的聲音有著隱忍、有著痛苦。
“別這樣……”苗道健走到她的身邊,陪她一起看著落地窗的夜色。“你沒有被強迫,第一次本來就會比較不舒服。”
“我不想再談這個!”她欲轉身。
但是苗道健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裡,用雙手環著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前“金宜葆,我不要在未來的二十九天內對著一個愁眉苦臉、不情不願的女人,人生苦短,我不受這種折磨。”
金宜葆頭靠著他的胸口,不做回應。
“你聽過事後避孕丸吧?”苗道健突然說。
金宜葆嚇得臉發白,她稍稍推開了他,一臉震驚的看著他。
“你沒有……”
“我沒有做任何的防護措施。”
“你不該……”
“所以我建議你明天去看一下婦產科。”
“你不希望我懷你的小孩?”
“你希望懷我的小孩?”
“當然不!”金宜葆馬上推開了他。“我只欠你一個月,並不想和你有一輩子的牽扯,不要以為女人城府深,以為我會用小孩來勒索你,這點你請放心!”
金宜葆的話令苗道健心一沉,雖然他一直還不想要小孩,但如果有個像金宜葆這樣固執、頑強而且壞脾氣的女兒,好像也不壞。
“反正該怎麼做你自己知道。”
“我知道。”金宜葆已不再是女孩子了,她要用女人的方式來處理未來的每一個問題、狀況。
“那平日你要做什麼?我是說這未來的一個月。”
“未來的這一個月……”金宜葆故意一副膚淺、做作、虛假的表情。“每天就喝喝下午茶、找朋友逛街,可惜我不會打麻將,不然找幾個牌搭子,天天在麻將桌上過……”
“隨你。”苗道健微笑,知道她不是這種人。“明天你和我去一趟‘威霸’,找會計室的主任幫你辦一張我的副卡,以後你要買什麼……”
“苗道健,你要每一個人都知道我是受你包養、受你照顧的女人嗎?”金宜葆用心酸的口吻道:“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我只是怕你沒錢花。”他的好意又被她給曲解、給丑化了。
“我會天天待在這‘皇宮’裡,然後等你‘臨幸’,這樣行了嗎?”她自暴自棄的說。
“閃閃……”他沒忘記她的朋友曾這麼的叫過她。“不要把我們之間的關系弄得這麼不堪、這麼骯髒好嗎?”
“不要這麼叫我!”她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為什麼?”
“你不是我的親人,你甚至連我的朋友都稱不上!”她用很凶惡的口吻道,“你只是……”
“我只是一個和你上過床的男人?”
“沒錯!”
“我只能叫你金宜葆?”
“是的!在你的面前我只是金宜葆,而你能擁有的、能得到的也只是我的身體,苗道健,除了我的身體,你什麼也別想碰觸到廠金宜葆很凶、很粗暴的說。
突然的苗道健一把將金宜葆拉到自己的面前,然後用力的扯開她浴袍,引來她花容失色的一聲尖叫——
“你……”
“你的身體是我的!”他亦冷冷的表情。
“苗道健——”
“只要我想,我隨時可以要你的身體!”他將她的浴袍拉到腰部,露出了她赤裸的上半身。
她覺得羞愧。“但我們剛剛才……”
“我還要你。”
“我不要!”
“由不得你!”他露出一口白牙道。
* * *
由“威霸”會計部那傳出了金宜葆成為苗道健副卡持有人的訊息,郭婷雨不肯相信,不願相信金宜葆的手段有這麼高,但當苗道健大大方方的帶著金宜葆亮相,出席這盛大的酒會時,郭婷雨的雙眼已經要噴出火來了。
而今天金宜葆也顯得很不一樣,她穿了一件CD的禮服,銀白色的合身削肩剪裁,配上一串鑽石項鏈,苗道健的財力果然讓她雍容華貴,光芒足以令在場的每一位名媛淑女失色。郭婷雨抓著高腳杯的手泛白,她沒有料到才幾天的工夫,金宜葆就已經飛上枝頭當鳳凰,難怪她不要她的兩千萬,她打算得到更多。
不想和金宜葆浪費口水,而這會金宜葆也被幾個女人纏住,似乎是在自己丈夫的授意之下,她們圍著金宜葆,好像想由她這和苗道健攀上關系,苗道健已給金宜葆貼上了標簽,她是他的女人!
郭婷雨輕移蓮步的走到苗道健的面前,帶著質詢、指責的眼神,“這樣好嗎?”她不懷好意的笑。“大家都在傳你的女人。”
苗道健本能的看向金宜葆,今天的她真是美得令人不敢逼視,不知道在CD禮服的襯托之下,她可以這麼的性感、高雅,如果不是答應了主人他要出席,那麼他寧可選擇和金宜葆待在家裡、待在床上。
“郭婷雨,你想說什麼?”
“她配不上你。”
“那麼你認為誰配得上我?”
“就是我!”
“你?!”苗道健聞言輕輕的搖了下頭。
“你以為金宜葆為什麼要和你在一起?”郭婷雨愈說愈不滿。“她只是想要你的錢、想從你的身上撈好處,她家境不好,她想靠自己的身體賺取財富,你看不出來嗎?”
“你想說的只有這些?”
“你不該和她牽扯在一起的。”
“郭雨婷,我像個白癡嗎?”苗道健不客氣的問道:“我會給女人騙嗎?你以為是她在玩我?你為什麼不用另一個角度想想呢?”
“所以是你在玩她?”郭婷雨的表情好看了一些。
“我沒在玩誰,而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需要你來教我。”苗道健很嚴厲的說,“你不要浪費你寶貴的時間了。”
“你不會想娶她吧?”
“這是我的事。”
“你不能……”郭婷雨不介意他玩金宜葆,但是他不能陷下去。“苗道健,你絕不能有娶她的念頭,我和你才是相配的一對,你一定會玩膩她的,現在或許還有一些新鮮感,可是……”
“我一定得聽你一直講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嗎?”苗道健不耐煩的說,“你該去看看心理醫生。”
“你居然這麼說……”
“郭婷雨,我一直對你很客氣、很容忍,請你自制一些!”他當她是什麼瘋婆子般的看她。
“你不可以這麼對我——”
“別去煩她。”苗道健事先警告道。
“你愛她?”
“沒你的事!”苗道健只是走了開去,他的不回答反而更令情況變得嚴重。
看著苗道健的背影,郭婷雨只感到妒火中燒,如果苗道健不愛那個金宜葆,他不會對她這麼絕,她一直以為自己終究會得到他的。發現苗道健並不是朝金宜葆走去,所以郭婷雨以一副復仇女神的姿態走向金宜葆。
“嗨,狐狸精!”郭婷雨帶著微笑,輕聲的說。
不要說金宜葆整個人僵住了,其他女人都有些尷尬,一時氣氛凝結,沒有人接話。
“被‘包養’的滋味如何?”郭婷雨又說。
金宜葆不做回應,她冷漠以對。
“這件CD的禮服不便宜……”
“郭婷雨,你想說什麼?”金宜葆沒有動怒,她一副鎮定自若的表情,就算她真是狐狸精、爛女人,那她也要壞得有點格調。
“如果沒有個有錢老爸,那就要找個有錢的男人!”郭雨婷著看看其他女人。“你們說是不是?”
沒有人吭聲。
“金宜葆,苗道健對你的興趣不會維持太久的。”郭婷雨一點面子也不給她。“再不要多久,你就會像是一雙破鞋般的被他丟掉,所以別太得意,花無百日紅,你要記住了!”
“謝謝你的提醒。”
“你就好好享受這一段短暫的美好歲月吧!但你別想擁有他一輩子。”
“還是謝謝你。”
“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
* * *
苗道健注意到金宜葆不只是在回來的路上不說一句話,即使是回到了他的家中,她也悶不吭聲,換下了禮服、卸了妝,她一個人來到他的書房,拿起了一本翻譯的小說,靜靜的蜷縮在一張大沙發裡看著書。可以任她去做她想做的事,但是苗道健明顯感受到她所受到的傷害,郭婷雨那個嬌生慣養的女人,想必是給了她一些苦頭吃,但是看在郭婷雨老爸的面子上,他又不能太讓郭婷雨難堪,因為打狗總也要看看主人嘛!
“想看書?”斜倚著書房的門框,苗道健柔聲的問。
“除非你要我上床。”她放下書。
“你心情不好?”
“不,我哪有什麼心情好不好的權利,我是你買下來的女人,起碼這一個月內我是屬於你的,我只有服從、只有逆來順受,哪來什麼情緒!”金宜葆愈說愈激動,甚至有些喘著。
“郭婷雨一定說了很多難聽的話……”苗道健一個苦笑,走進了書房裡。
“她並沒有說錯。”
“而你在乎她的話?”
“我想不在乎,但我不是聖人,而她的話……”見苗道健往她身旁一坐,金宜葆想要起身走開,可是他按住她的腿。“我想自己一個人——”
“不行!”他輕聲但堅決的。
“我今晚真的沒有心情。”
“你哪一晚有了?”他嘲弄她。“金宜葆,既然別人是這麼說,你又把自己貶得這麼低,那麼你為什麼不好好享受當一個壞女人的樂趣呢?”
“樂趣?!”金宜葆看著苗道健。
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他的手指在她的身上游走著,從來不曾如此熟悉過一個女人的身體,這些天下來,他對金宜葆的身體比對自己的還要了解、還要熟悉,這是一具可以令男人欲仙欲死的軀體。
“你可以拼命的花我的錢。”他建議她。
“我不是購物狂!”
“你可以想辦法讓我愛上你、離不開你。”他教她。
“我不做夢!”
“你可以抬頭扭胸、可以趾高氣揚的回瞪那些表面上看不起你,其實在心底卻羨慕你的人。”他順著她的頭發,帶著笑意的說。
“我哪有這資格。”她有些哽咽的說。
“你可以廠他捏著她的下巴,逼她看著他。”既然這個月你是我的女人,你就要像是我的女人,不要被任何人擊倒。“
金宜葆瞪著他。“哪個人真的完美、高級到哪了?!”苗道健冷笑。“我表面上看起來是個電子新貴,我身價百億,但我一定比別人快樂嗎?”
“可是你要有什麼就有什麼。”
“閃閃,如果不是你爸爸收下了那五百萬,而你又想當孝女,我能擁有你嗎?”苗道健問。
“你休想!”
“那麼我就算有一百億,又有什麼用處呢?”他自嘲的說,“你不是拜金女啊!你是喜歡錢、缺錢,但你不會為了錢而出賣自己。”
“不!我已經出賣自己了……”她悲哀的說,“我已經把自己賣給你了。”
“如果你硬要這麼說。”苗道健擁著她的肩。“就像郭婷雨吧,她有個有錢老爸、她有傲人的家世、她自以為處處比其他女人強,可是實際上呢?真正會去愛她的男人沒有幾個。”
“她對你……”
“我知道她對我有什麼目的,但是我對她卻沒有那種企圖。”苗道健擺明了他對她沒興趣。
金宜葆輕聲的說:“她把我當眼中釘。”
“她不敢對你怎樣。”
“她恨我、討厭我。”
“你也可以這樣對她啊!”
“但我為什麼要這樣對她?我又沒有想要和你過一輩子。”金宜葆揚起下巴,明顯的和苗道健唱反調。“我只要熬過一個月……”
“熬過?”突然的,苗道健把金宜葆抱到自己的大腿上,讓她跨坐在他的身上。“你是在熬?!”
“不然你以為呢?”她想從他身上下來,不想和他有這麼親密的身體接觸,但是他的雙手緊緊的扣住了她的腰,令她動彈不得。
“你對我真的沒有一點感覺?”
“我是為了償債。”
“如果我要你現在就走,如果我說債務已清……”
“那我會馬上離開。”
“真的這麼絕情?”苗道健一個獰笑,但接著他將她推向自己,掀起了她的上衣,一雙大手爬上她的胸部,在上面愛撫、揉弄著。“女人真的可以如此無情、如此冷酷?”
“苗道健……”她咬著唇,眼神有些迷蒙,他總有辦法令她意亂情迷,盡管她死都不會承認。
“吻我!”他命令道。
“我不要……”她的拒絕有些猶豫。
他扶著她的頭。“不准你說不要。”
“我說了我很恨你。”她輕啟櫻唇,知道自己其實抗拒不了他。“一個月的期限一到,我一定一秒都不多待的馬上走人。”
既然你這麼無情、冷血,那麼這段時間我可得好好的享受我的‘權利’,畢竟錢已經花了。“苗道健存心要氣她的說。
“你……”金宜葆握緊拳頭。
“好好表現!”他暗示她。“讓我覺得你值這些錢,我也教了你這麼多……”
“你……該死一萬次!”但說完後她低下頭,吻上了他的唇。
* * *
柴子嬡覺得金宜葆像是脫胎換骨變了個人似的,不只是她的穿著打扮,還有她那由內散發出來不同於以往的韻味,現在的金宜葆沒有一丁點女孩子的青澀、稚嫩,反而渾身散發著一股女人味。
“閃閃,我有沒有看錯啊?”柴子嬡故做大驚小怪的,把金宜葆從頭看到腳。“真是你嗎?”
“子媛!”金宜葆笑罵,今天是她請客,她請柴子嬡吃法國大餐。
“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柴子嬡低呼。
除了身上穿的是名牌,用的是名牌,手邊有一張可以任意刷的信用卡之外,金宜葆不覺得自己有哪裡不一樣,她還是她啊!她並不覺得自己有多大的改變。
“你是想挖苦我現在都用些名牌……”
“閃閃,我說的是你的氣質和味道。”
“有別於以往嗎?”
“你看起來閃亮而且美麗!”
“連你都要吃我豆腐。”金宜葆邊說邊品嘗著法國田螺,還有魚子醬餅干。
“‘威霸’的總裁對你不賴。”
“如果你有興趣被包養,那……”
柴子媛瞪了金宜葆一眼。“你可不可以暫時忘了自己被包養這回事,而且包養你的又不是什麼變態、惡心的槽老頭,是苗道健啊!是很多女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夢中情人。”
金宜葆喝著洋蔥濃湯,不搭腔。
“苗道健應該對你很好。”柴子媛想說的是這一點。“你……你會不會愛上他啊?”
“愛上他?!”金宜葆一哼。
“閃閃,你的個性我又不是不了解,如果你對他沒有一點感情,你怎麼忍受和他上床做愛呢?‘柴子嬡很清楚金宜葆的脾氣。
“為了還債啊!”
“他又沒有逼你馬上要還。”
“子媛!”
“說真的嘛!”柴於嬡苦苦哀求。“說說你對他的感覺,說說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人。”她很關心她。
金宜葆想了一會,很認真的去思考這個問題,其實苗道健真的對她不差,她什麼都不必做,家事有鍾點工人,三餐由她自己決定,他反正不在家吃任何一餐,偶爾陪他去參加一些宴會,日子真的很悠哉、輕松,錢又隨便她花。
他對她似乎只有一項要求,那就是在床上取悅他、配合他,除此之外,他對她別無所求,那麼充其量,她只是他的性玩具或是性奴隸,她又有什麼好驕傲的呢?這是悲哀啊!
“反正時間一到,我就會離開他。”金宜葆只有這些話可以說。
“他會讓你走嗎?”柴子嬡憑直覺的以為不可能。
“你以為他想把我留在身邊一輩子?”
“不是嗎?”
“你以為他愛上我了?”
“嗯!”柴子嬡很正經的點點頭。
“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柴子援小聲的說:“面你看起來春風滿面、神采奕奕,像是在談戀愛的樣子。”
“我沒有春風滿面、神采奕奕,我只是……我一定要自我折磨、痛苦過日子嗎?”金宜葆反駁道。
“所以你是……”
“我接受事實、面對現實。”
“你認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我會全身而退!”
“是嗎?”柴子嬡不想再繞著這個話題,但她直覺他們兩人絕對會牽扯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