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仁揉著惺忪的眼睛,在開門前不忘加一件睡袍,即使是在五星級的大飯店裡,還是要慎防狗仔隊,他們是無孔不入的,他可不希望自己上八卦雜誌封面時,全身只有一件內褲。
本來以為是自己的經紀人有急事敲門,結果房門一開,站在門外的人居然是汪柔,他以為是自己眼花或是在做夢,Mina怎麼可能在三更半夜敲房門,還是……他見鬼了?!這家五星級飯店一直有鬧鬼的傳說。
「不可能……」周瑞仁準備關上門,心想一定是他睡糊塗了。這回他是來台灣取景的,在台灣他不是沒有家,但他習慣住飯店。
「Jerry!」汪柔著急的出聲。
他清醒了些。「Mina?!」
「是我!」
「但是你怎麼可能……」周瑞仁真的醒了。
「我可以進去嗎?」
「當然,但是你不怕孤男寡女——」
這會汪柔什麼都不怕,她逕自推開他,然後走進他的房間,最好現在有狗仔隊埋伏,被拍到相片,她不在乎上報,成為緋聞的女主角,她只要陸哲對她死心。
周瑞仁不會笨到以為是艷遇上門,Mina不是那種女人,所以一定是有什麼急事,他拉緊睡袍的帶子。
「Mina,怎麼了?」
「如果我真的做了你的女朋友,你會不會很沒有面子?」汪柔不想強迫他。
「求之不得啊!」
「會不會影響你的演藝事業?」
「我是正常人,除了事業、工作之外,我有交女朋友的自由和權利,怎麼?你突然三更半夜的跑來問我這些,你要嚇死我嗎?」周瑞仁一頭露水。「出了什麼事啊?」
「我願意!」汪柔一副正經的表情。
「你願意什麼?」
「我願意……」她沒有經驗,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定位自己的角色。「當你的女友。」
「Mina……」周瑞仁雖不至於跌到床上,但是他這會瞌睡蟲在瞬間至死光。
「可以嗎?」她急得要命。
「但是你以前——」
「不要管什麼以前,我們就講現在。」汪柔拉著周瑞仁的雙手,神色急切,好像這是和生死有關的事似的。「Jerry,就是現在!」
如果不是和Mina那麼熟,那麼他會以為這是仙人跳或是讓他身敗名裂的陷阱,她怎麼可能在一夕之間轉性?!他不認為自己的魅力真有這麼驚人。
「Mina……」先拉著她坐下,然後他抽回自己的手,轉身朝飯店的小冰箱拿出兩瓶汽水,現在不是喝含酒精類東西的時候。
「Jerry!」
「我很願意幫你,但是要先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周瑞仁微笑的看她,將一瓶汽水交給她。
「幫?!」
「你有麻煩嗎?」
「我沒有麻煩!」汪柔一口否認。「我只是……你不是一向都對我很有興趣的嘛,現在——」
「Mina,我對你很有興趣,以前是,現在仍是,但你對我卻一向沒有興趣。」
「我改變了,我——」
「你為什麼會改變呢?」
拿在手中的汽水很冰、很涼,照理說會讓汪柔的情緒冷靜一些,可是不然,這會她的心仍是毛躁不已。「Jerry,我並不是開口要你娶我,而是……我們做男女朋友。」
「公開的嗎?」他試探的問。
「一定要公開!」她堅持。
「為什麼?」這又不對了,如果照Mina平日的個性,她即使真的成了他的女朋友,也一定不希望全世界知道,她最怕麻煩了,連上個電視替她自己的工作室宣傳她都嫌煩,現在她卻要公開成為他的女友,這怎麼也說不通。
「我希望……大家都知道。」汪柔有些心虛的答。
「你最恨出風頭的人了。」
「人是會改變的。」
「再下來你會說你想進演藝圈?」
「我又沒有發瘋,我幹嗎要進演藝圈?」汪柔脫口而出,一說出口她就後悔了。
周瑞仁則一副被他逮到了的得意狀。「Mina,我們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有什麼需要我伸出援手的地方就明說,這樣我才可以配合你。」
「好吧!我要擺脫一個男人。」想想也是,她乾脆把事情和周瑞仁講明白、說清楚,不過她和她母親的遭遇,她是死都不會說的。
「果然……」周瑞仁攤手苦笑。
「願意幫嗎?」
「先說怎麼回事。」周瑞仁邊喝汽水邊聽。
汪柔從小學四年級的事開始講起,但都是大概的說-一
「所以你只是要他死心?」
「對!我要他死心。」
「需要這麼大費周章嗎?」
「他這個人……」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陸哲。「Jerry,總之你願意幫忙嗎?」
「Mina,所以你對我還是沒有興趣?」周瑞仁苦著一張臉,很無辜的說。
「Jerry……」因為需要他幫忙,所以汪柔不太敢很直接的回答。「我不希望你認為我是在利用你,我只是……我希望我們是好朋友,我可以免費幫你造型設計,以後……」
「你以為我在乎的是一點小便宜?」他難得的發了火。
「當然不是,我知道你不在乎這一點小錢,可是……可是除了這個,我實在沒有什麼可以回報你的。」汪柔也很真誠的道。
「你可以喜歡我。」
「我不討厭你,但是……」
「但是你不可能愛我。」周瑞仁必須接受這事實,他早就該認清了,汪柔絕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女人,她不會說變就變的,如果她敢說她將愛上他、她已經對他感興趣,他才要真正擔心呢!
「Jerry,我不想騙你……」即使到了這一刻,汪柔還是不說假活。
「好!我幫你。」周瑞仁爽快的答應。
「Jerry……」她很感激。
「反正我也沒有損失……」他自嘲。「像這種『正面』的花邊新聞,對我搞不好還有加分的作用,Mina,我幫你。」
「謝謝!」至此汪柔放下心中的那塊大石頭。「我會記住的。」
∞ ∞ ∞
拿著報紙,陸哲直接闖進汪柔的工作室,正和溫明莉在討論事情的汪柔心裡早有準備,她知道會是這種情形,陸哲絕對會找上門。
「明莉,你先去忙吧!」汪柔吩咐。
「要不要我送兩杯咖啡進來?」溫明莉微笑的看了陸哲一眼,這男人比Jerry有型,但是很不好惹、很酷的樣子。
「不用了。」汪柔一臉鎮定的表情。「我怕萬一話不投機,我會拿咖啡潑人。」
「老闆,那你未免太暴力了。」
「出去吧!」汪柔笑罵,這會她還笑得出來,她真是非常的佩服自己。
而從進來到現在都一聲不吭的陸哲,這會只是把報紙往汪柔的桌上一放,然後逕自點煙抽了起來,他沒有一開口就問是怎麼回事,反而一副等汪柔自己先解釋的霸道模樣。
「你要我看什麼新聞嗎?」汪柔不想不打自招。「有什麼新鮮的?」
「你上了影劇版的頭條。」陸哲吐出冷然的一句。
她輕聲的問:「我看起來上相嗎?」
「告訴我不是真的!」他命令。
「是真的。」
「你真的喜歡那個Jerry?」他把煙折斷,無法掩飾胸中的怒火。「一個比女人還要好看的男人,你就是喜歡這樣的人?」
「你有意見?」
「我不相信!」陸哲直接走到她面前,並且把她由椅子里拉起來。「汪柔,你不是一個會演戲的人,我不相信這是真的。」
汪柔沒有掙扎、沒有驚惶失措,她知道自己這麼做是百分之百正確,那個成曼君才可以給他幸福,他需要的也是那樣的女人。
「陸哲,我的感情由我自己決定。」
「汪柔,不要這麼耍我和耍你自己,更不要因為過去的事而覺得自卑自憐,你沒有錯。」
「我沒有自卑自憐!」她憤怒道。
「那我們為什麼還要搞這一套?!」他推開她。「你明明不會喜歡那樣的男人,或者該說你根本不可能去談什麼感情,他一—定不知道那件事吧?」
「他是不知道,但又怎樣呢?」
「是不怎樣,只是我不認為這事是真的,因為如果你都不能對他敞開心胸,那麼你又怎麼可能會放升自己去接受他!」陸哲就是不信。
「我想怎麼樣是我的事,陸哲,你管不著!」她仰首,定定的望著他。「你現在該知道我們不可能了。」
「所以這只是做給我看的?」
「是真的!」她叫。
陸哲在她小小的辦公室裡走來走去,像是只困獸般,其實如果汪柔真不要他,那他也只能接受,畢竟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又如果這個Jerry可以給她幸福,那他該替她高興,但……他就是做不到。
「陸哲,我沒有騙你……」汪柔接著心平氣和的說,「Jerry對我很好,和他在一起我很有安全感,」
「我沒有給你安全感?」
「你……消失太久了。」她胡亂找個理由。
「是你先消失的!」他抗議。
「所以我們沒有緣吧!」
「但現在我們碰在一塊了。」他走到她的身側,在她的耳邊說著。「我們有緣!」
這一切都是Jerry惹出來的,他好意要替她打知名度,拉著她上電視,結果出風頭的結果就是惹來陸哲,而在他知道那件事之後,她永遠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可憐她還是真愛她。
「陸哲,Jerry是個電影明星、是個偶像,如果不是真有這回事,那麼他怎麼肯讓他的隱私上報,這對他受重視、受歡迎的程度是有影響的。」汪柔捺著性子解釋。「如果我不是他的女朋友,你想他的經紀公司會讓這種消息曝光嗎?」
「那麼汪柔,你一定是一時昏了頭。」陸哲的嘴角露出不屑的線條。
「昏了頭?」
「你和他不可能有結果的。」他一口咬定。
「為什麼?我配不上他?」
「不!因為你過不了我這一關。」陸哲似乎已認定了她。「我不可能把你拱手讓給他。」
「陸哲,我不是你的,你沒有資格——」
「錯了,沒有資格的是那個什麼Jerry,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他好,如果他想繼續當什麼偶像,那麼他就不該鬧緋聞。」陸哲若有所思。「而且他不擔心他那些Fans會去自殺嗎?」
汪柔實在無法再回應陸哲什麼,她似乎再怎麼說也說不過他,她無法改變他的心意。
「汪柔,我沒有要你馬上和我陷入熱戀,我們要先找回以前的那種感覺。」他凝視著她。
「找不回!」她冷漠的道。
「找得回,只要——」
「我的心死了。」
「在我出現之前,我相信你的心是死的,但現在不同,我會讓你的心再活過來。」陸哲很有自信。 「小學四年級時,你認為你可以救我,而且你也真救了我,現在輪到我了。」
汪柔實在恨透了他一直提小時候,因為她早巳不是那個汪柔,而他也不再是那個陸哲,他們已經不需要彼此了。
「陸哲,像成曼君那麼好的女人,你為什麼要放棄她呢?」不得已,汪柔只好提起她。
「你知道成曼君?」他很意外。「你們見過?」
「見過。」
「成曼君來找你?」
「她沒有惡意,她只是想和我交個朋友,說真的,她是一個出色又善解人意的女人。」汪柔不是在說場面話,成曼君是真的很不錯。
「我知道她很好,所以我把她當是我的好朋友,現在是,以後也是。」他坦蕩蕩的說。
「你們可以是一對。」她鼓吹著。
「對,一對好朋友。」
「是一對戀人。」汪柔快要失去鎮定。
「汪柔,本來我們也曾這麼想過,但那是在……」陸哲聳肩。「在我確認你對我的意義之前。現在我和她可以是朋友、是死黨,就是不可能成為戀人。」
「陸哲,這是你和她的事,我只是要告訴你要把握住真正值得、真正美好的,不要把精力浪費在……」
「真正值得、真正美好的就是你!」
「陸哲……」
「重新給我一個答案,說你和那個什麼Jerry只是誤會一場,然後登個報更正……」
「不!」汪柔大吼。「是真的!」
「汪柔!」陸哲的眼中冒著火花。
「去找成曼君,她才是適合你的。」她一副凶悍狀。「我不要你有天悔不當初,我不要你有天恨我,出去!Jerry才是我的真命天子!」
「我會和成曼君一起來跟你講清楚。」陸哲以為汪柔是在吃醋,是她誤會了。
「不!不必再說,什麼都——」
「你等著!」
∞ ∞ ∞
杜珊珊本來還以為自己的籌碼不多,可是沒有想到報上的新聞又燃起她貪婪和不勞而獲的邪念,之前她的「汪柔姐姐」還矢口否認,說她和Jerry只有公事上的關係,現在……
原來「惦惦吃三碗公」就是形容像汪柔這樣的人,明明冷得要命,一副什麼都不感興趣的漠然,可是男人卻像是飛蛾撲火般全湧到她的身邊,杜珊珊知道陸哲也對汪柔有莫大的興趣。
她現在可以要得更多了。
已經被陸哲弄得焦頭爛額的汪柔,在接到妹妹的電話之後深深感到害怕,她一心只想著要陸哲死了心,卻沒料到還有珊珊這一顆不定時炸彈。
珊珊約吃飯,她可以婉拒一次、兩次,但是她總不可能永遠沒有空,所以即使心裡七上八下百般的不願意,但她還是得去,因為珊堋知道得太多,只要她放出些風聲……
「汪柔姐姐,沒有想到你連自己的人都騙。」杜珊珊一邊吃著沙拉,一邊指責的說。
沒有任何胃口的汪柔只點了一杯咖啡,一副逆來順受的忍耐狀。
「珊珊,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麼。」
「Jerry什麼時候要當我的姐夫啊?」
「這……」她承認也不是,否認也不是,尤其是杜珊珊又碰得到陸哲。
「上回你還說跟Jerry沒有什麼。」
「是沒有什麼,現在……」
「而你和那個酷哥陸哲居然也有關係?!」杜珊珊又妒又羨。「為什麼好男人全被你給碰上?」
「我和他是小學同學而已。」
「而已?!」杜珊珊一臉的精明。「我現在是很難再相信你什麼了,汪柔姐姐,所以我也就乾脆一些,不要再東拉西扯。」
汪柔暫停呼吸,不知道珊珊會況出什麼驚人之語,她真的是毫無把握。
「汪柔姐姐,我要一百萬!」杜珊珊獅子大開口,胃口愈來愈大。
「一百萬?!」
「我用信用卡向銀行借了不少錢,你也知道那循環利息有多高,我如果不盡快還掉部份的話,那後果會很慘。」杜珊珊有些懺悔的表情,還向汪柔做了個鬼臉。
「珊珊,我知道那會有怎樣的後果,但你為什麼會花掉那麼多錢?」汪柔氣急敗壞的問。「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嗎?為什麼你不改改——」
「給或不給?」杜珊珊乾脆的說。
「珊珊,你要勒索我到什麼時候?」
「勒索?!」杜珊珊提高音量。 「汪柔姐姐,我頂多是向你『借』錢或是要一點小錢來花花而已,我可從來沒有勒索過你!」
汪柔氣得說不出話。
「難道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杜珊珊的笑令人看了反胃。「怕人知道?」
「我沒有錢。」汪柔低聲道。
「那我去向Jerry借,說不定我未來的姐夫會看在你的份上而……」杜珊珊有恃無恐。
「不准!」
「那你那個小學同學呢?」她還有牌可以打。
汪柔失望透頂的看著她。「珊珊……」
「一百萬而已,我給你一個星期。」杜珊珊不再有笑臉,表情顯得有些猙獰。
「你要我去搶嗎?」
「你不必去搶!開口向他們要就行了,我相信你有這魅力。」
「杜珊珊!」汪柔很極了。
「我想他們不會讓你失望的。」
∞ ∞ ∞
台上的成曼君正在發表一場音樂會,她的颱風和琴藝都叫在場人士稱讚不已,但是在後台,等著她的卻是陸哲那張不悅的臉,所以音樂會成功的喜悅已被徹底的沖淡了,她心裡有譜。
「你為什麼要去找汪柔?」他劈頭就罵。「你問過我沒有?」
「我只是好奇——」
「你不瞭解汪柔,不知道她的個性,你這一去找她……你知不知道你害死我了?而且報上還刊出她和那個什麼,Jerry的戀情。成曼君,她不可能愛人的,她這麼做……」陸哲愈況愈不爽。
「我弄巧成拙?」她感到內疚。「我真的沒有惡意,我不是要去破壞什麼——」
「但你破壞了。」
「我可以去跟汪柔解釋。」她想將功贖罪。「我可以把活講清楚。」
「現在我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
「但我真的沒說什麼。」
坐在一張道具椅上,陸哲是那麼的疲倦、沮喪,他知道汪柔的脆弱,她實在已經不堪一擊,和Jerry的事,他相信百分之九十九是假的,可是如果汪柔執意要和Jerry交往,他阻止得了嗎?
「陸哲,對不起……」成曼君傷心又難過。「我不知道汪柔會誤會。」
「她覺得你很好,和我很配。」陸哲苦笑。
「我不是去示威的。」
「汪柔沒說你去示威,她只是衷心的認為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有些事你並不知道。」陸哲歎了一大口氣,他該怎麼辦?
成曼君決急出眼淚,她真的沒有要傷害任何人的意思,這會……
「成曼君,我想我們暫時不要聯絡了。」
「我可以去跟她講清楚。」
「愈描愈黑而已。」
「不然我也登報來一份聲明。」成曼君不相信她已造成這麼大的傷害。「我就登說我和你只是普通朋友,我們之間沒有一點男女之間的瓜葛,請大家不要誤會、不要亂點鴛鴦譜。」
陸哲只是露出一個嘲弄的表情。
「你現在一定很恨我……」她瞄了他一眼。「你一定認為我是故意要……」
「現在認為什麼都沒有用了。」陸哲起身。
「你要走了?」
「你今天的音樂會很成功,恭喜你。」
「你根本沒有真正在聽。」
「你還是很成功。」陸哲似乎不想再多說。「保重了,成曼君。」
看著陸哲的背影,成曼君頹然的往地上一坐,不在乎她身上的這套禮服要三十多萬,她真的感到很挫折,為什麼結果會是這樣呢?她忍不住哭了出來。
方大威和成氏集團的成董一起來到後台,當他們看到成曼君的模樣時,全都嚇了一大跳。
「曼君……」成董心疼女兒的馬上扶起她。「你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成曼君咬著唇,一句活也沒說。
方大威知道陸哲剛剛在後台,她這模樣一定和陸哲有關,而且能把像成曼君這種蕙質蘭心的女孩弄哭,想必事情很嚴重,但會是什麼事?
「成董,我來和曼君聊聊,她和你這做爸爸的可能不好意思說,方伯伯就不一樣了,是不是?」方大威看了成量一眼,暗示他走。「我會搞定。」
「方老,你真搞得定?」成董懷疑的問。
「交給我吧!」方大威自信的說。
成董雖然捨不得寶貝女兒,但是他亦相信方大威的話,而且事情八成是和他那兒子有關,他知道自己的女兒很喜歡陸哲。
方大威在成董走後馬上拉住成曼君的手,很慈祥,但也很有權威的說道:「告訴方伯伯,是怎麼回事?」
成曼君搖頭。
「和陸哲有關,是不是?」
「方伯伯,請你不要再問我了……」她輕泣。「我搞砸了,我已經傷害到別人,也傷到了自己。」
「你傷了誰?」方大威迫問。
「方伯伯……」
「我可以替你彌補。」
「陸哲很喜歡他的小學同學,他對我……他只當我是好朋友,可是我卻自作聰明、自以為是,現在……我和陸哲可能連朋友都做不了。」成曼君吸了吸鼻子。
「我真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陸哲的小學同學……」方大威老謀深算的沉思。
「陸哲對她的重視勝過一切,我……」
「交給我。」他拍了拍成曼君的肩頭。「一切就給方伯伯來處理。」
「方伯伯,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怎麼做。」方大威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