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的藍色大門,淡黃色的牆和青石板鋪設的地面,電梯直上五樓門一開,立即展現另外一種風貌, 裡島的花紋木飾和人像圖騰,還有地面鏤空的小水池,池中漂浮著紫色、紅色、白色、黃色的玫瑰花,叫人眼睛一亮。
室內有利用天橋設計的室內百米競走區、聲光運動教室,和一字排開的一百部飛輪教室、室內溫水池、超音波按摩池,以及綠色植物所佈置的日光浴休憩區、SPA休閒館、水療館、按摩室……
一群時髦的俊男美女,正穿著色彩鮮艷的韻律裝和運動服,舞動著肢體揮灑汗水,很有生命的氣息。
「怎麼樣?」沈志誠問,當安小香說要參觀時,他立刻撥出時間現自帶她做說明。
「很棒!」
「我不敢說全亞洲最棒,但一定是台灣最棒的!」他誇下海口。
「我相信!」
「安小香,我不跟朋友收費,所以隨時你想來,只要一通電話給我,我就可以陪你。」
「你這麼閒?」她忍不住糗他。
「時間是『活』的,可以安排。」沈志誠很自信滿滿的一句。
安小香是挺喜歡這間健身中心,可是她根本沒有那麼多時間來享受,咖啡屋是她的興趣也是她的生活重心,況且她的身材好得很。
「我會幫你介紹人來!」她保證的說。
「你自己呢?」
「我不需要吧!」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沈志誠,我需要健身嗎?」
「你可以為了健康而來!」
「我還很年輕。」
「那麼為享受和放鬆心情而來。」
「沒錯,是可以來做做SPA、水療的,可是……」安小香還是僅止於瞧瞧,她一向很懶得運動,更不愛流汗,對於必須和人裸程相見的三溫暖或是蒸氣浴,她都有些排斥。
「借口。」沈志誠笑她。
「我很懶!」
「還是借口。」他指了指前方。「我們去喝杯咖啡,比較一下我們咖啡吧的咖啡和你咖啡屋的有什麼不同。」
「好啊!」
和沈志誠在一起其實並沒有什麼心理壓力和負擔,她很清楚這一點,可是,和他在一起也沒有什麼情緒起伏,不會特別感到開心或是激動,也沒有什麼強烈的渴望。
真的是只能當朋友,只能這樣。
「安小香,接到你打來的電話,我真的很高興!」沈志誠邊喝咖啡邊說。
「又不是中了樂透頭彩!」
「我不缺樂透頭彩,但是我很喜歡你!」
「沈志誠,我們才見第幾次面啊,扣去在我咖啡屋的那些次數,我們算是第一次正式碰面吧!」安小香有些不習慣這麼不加修飾的示愛。
「看對眼是講感覺,不是講次數的!」
「那很抱歉,我對你……」
「慢慢來!」沈志誠這會又不急了。「我這個人不勉強人,有時候只要在一起能夠開開心心的,有沒有男女感情不重要。」
「你這個人有點善變。」
「我隨緣!」
「那麼你的女性朋友應該不少。」
「是不少,可是總覺得少了些什麼,但見到你之後,」他眼睛一眨。「你喚醒了很多我不曾去注意到的女人特點。」
「舉例!」她存心考他。
「你給我一種很自在、很從容、很悠哉的感覺,不像現在很多女性,總是一副很急切想要得到什麼的飢渴狀,我是指工作上的成就或擄獲男性方面。」沈志誠觀察入微的提出。
「錯,你根本不瞭解我。」輕啜了口咖啡,安小香還是覺得她自己煮的比較好喝。
「我看人一向很準。」
「沈志誠,我很想要一個男人。」既然他坦率,那麼她也不必把自己搞得太矜持。
「你……已經有喜歡的人?!」
「當然有。」
「那麼大家可以公平競爭。」他風度奇佳。「至少你未婚這一點是肯定的吧?」
「我的確未婚!」
「那麼我就還有機會。」
「你剛剛提到的自在、從容、悠哉,那都只是表面,你並沒有看進我的內心,但你真的是一個可以做朋友的人,起碼我不覺得你有城府或是心機過重,我受不了那種太會算計的男人,你侵略性不強!」安小香也說出對沈志誠的觀感。
「這到底是在捧我還是損我?」他低頭朝她一笑。「沒有侵略性?」
「反正你要知道我已心有所屬。」
「我這個人挺喜歡挑戰不可能的事!」
「如果是這樣,那我就不必擔心哪天會傷你傷得太重。」她開玩笑的說。「現代人已經活得太累、太沉重,我不希望自己被傷,也不想傷人,所以沈志誠,我們算是講清楚了?」
「非常清楚!」
「我們可以做好哥兒們。」
「才怪!我要更加努力的迫你。」沈志誠反向操作。「愈是不可能的事挑戰起來才更有成就感,勝利的果實也會特別甜美。」
「如果受傷也會更重哦!」安小香輕聲提醒。
「我不怕受傷。」他很樂觀的一句。
「那你追吧!」安小香也非常爽快,最好是會讓鄭明旭感到威脅、感到慌張。
「安小香,這天下沒有什麼絕對的事,感情亦是,所以我不只是志在參加,而是……」他凝視著她。「志在必得!」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
鄭明旭當然來過安小香的咖啡屋,但是他的心情從來沒有這麼慎重、嚴肅過,最近她穿著上的變化令他有些不能適應,但她已過青春期,不該再叛逆啊!
沒有料到鄭明旭會突然來「臨檢」,一件襯衫、一條窄裙的安小香趕緊偷偷解開幾顆襯衫的扣子,本來她是扣得高高的,這會她又要賣弄一下性感和女性特質。
親自招待自己的「哥哥」,沒有拿價目單給他過目,安小香只輕快問一句。
「我的招牌咖啡?」
「隨便。」
「隨便?」她有點在和他打情罵俏的口吻。「這裡沒有隨便這種咖啡。」
「小香!」鄭明旭輕聲喝斥。
「沒有幽默感。」她聳聳肩。
「我最近沒有幽默的心情。」
「人生苦短,何必呢!」說完她翩然而去準備他要的咖啡。事情愈來愈好玩了。
在等待咖啡的同時,他不時打量著安小香,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這麼專注的看過她,當然他對她是再熟悉不過的,可是這一會,他卻覺得自己對她並不瞭解,他們是那麼的陌生。
尤其是看著她和一些男客人交談,看著她笑容如花的面對他們,他竟有一種無法言喻、說不上來的妒意。
不該有這種感覺……
真的不該。
安小香親自端來了鄭明旭的咖啡,然後一句請慢用之後就要轉身。
「小香!」他叫住了她,不解這個以前老喜歡在他身邊打混、駐足的女孩是怎麼了。「我不是客人,你是哪裡不對了?」
「我又哪裡錯了呢?」她頂回去。
「你不能坐下來說幾句話嗎?」
「你不用回辦公室嗎?」
「沒什麼事那麼急迫!」鄭明旭自嘲的一句,他不是干副總裁的料,不是沒那能力,而是沒那興趣。
「那好吧!」安小香坐下,有些「勉強」。
「很不甘願嗎?」鄭明旭看了她那表情之後問。
「不會啊!」
「我會付錢。」他故意這麼說。
她冷哼。「當心我把咖啡從你頭上倒下去!」
「扣起來!」他突然冒出一句。
「扣什麼?」安小香沒抓著他話的重點,卻暗自竊喜著,他是愈來愈進入狀況,已失去平日那種泰山崩於前也不改其色的鎮定了,他那不動如山的完美似乎正在崩解。
「你的襯衫扣子。」他不由自主的看向她的胸部,雖然是一件很簡單、很大方的白襯衫,可是要露不露的性感更加致命。
「才三顆而已。」
「你是暴露狂嗎?」他隨即臉色一變。「你是賣咖啡還是賣你的……」
「鄭明旭!」安小香氣呼呼的阻止他往下說。「你是被誰意到了?跑來我這裡對我做人身攻擊,我又不是沒有穿!更何況我也從來沒有管過你該扣幾個扣子,你是憑哪一點管我?」
「憑我是你哥哥。」
「就算是親生哥哥,他也不能管我該怎麼穿衣服,更何況你並不是我的親哥哥!」這樣說夠清楚了吧,她就不相信他這麼冥頑不靈。
「安烈現在管沙薇都自顧不暇,他哪有空來管你,而我……我有時間可以幫他管你!」鄭明旭更加冒火,安小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講不聽。
「那你自己動手!」她把難題交給他。
「我動手?」
「你來扣啊!」
「我……」
「是你叫我扣起扣子,那就由你來做!」她偏著頭看他,沒有特別傾身向前,也沒有挺胸,就是一副要看他怎麼辦的冷眼旁觀。「你動手啊!」
「你以為我不敢?」鄭明旭真想把她抓起來毒打一頓屁股,她到底想怎樣?
「我等著!」她嗆聲。
「小香,」他一副深感痛心的表情。「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喜歡招蜂引蝶的?」
「招蜂引蝶?!」她差點昏過去。
「端端莊莊不好嗎?」鄭明旭一個歎息。「看看沙薇、皓心,她們的穿著就正正經經,你為什麼不學學她們呢?」
如果她告訴他這招就是她們教她的,那他一定當場精神錯亂,所以她還是別這麼狠。
「她們是她們,我是我,更何況一個是孕婦,一個是已婚婦女,你叫她們能怎麼穿?我就不同了,我是成熟的未婚女人,我愛怎麼穿就怎麼穿!」安小香沾沾自喜的表情。
「所以我根本管不動你?」鄭明旭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結果,他今天居然是來「自取其辱」?!
「鄭明旭,睜大眼睛,」安小香要他看清楚。「我不是你那個『妹妹』了!」
「小香!」
「把我當個正常女人看!」
「你……變了!」他很是心痛。
「你……完了!」她氣結不已。
「那個活潑、可愛、機靈、慧黠的女孩不見了。」
「鄭明旭……」安小香真想替他動腦部手術。「你回去辦公室吧,不然就回醫院,回去你安全、熟悉的天地和領域,我真是懶得再跟你說,等你想通了再來!」
*
丁楓看著自己一不小心又沾到的油污,她皺了下眉,又毀了一條裙子,再這麼下去,她乾脆穿大塑膠袋來上班,弄髒了就丟,雖然不夠環保,可也沒有其他辦法啊!
除了油污的問題,還有噪音、車子廢氣的困擾,雖然她開了音響、放了音樂,但是效果不大,再加上薛海生手下的那些修車工人,即使沒有抽煙,也是檳榔不離口,怎麼看她就怎麼不舒服。
但是她能開口說什麼嗎?
「丁楓,開一張五千元的發票!」薛海生走進她小小的「辦公室」,與其說是辦公室,還不如說是一間小小的貯藏室,因為除了一張辦公桌,其他空間全堆滿車子的零件、工具。
丁楓拿出發票簿,表情有些沒勁。
「怎麼了?你看起來要死不活的。」
「我只是……」她看他一眼。「頭有點痛。」
「那去休息啊!」他關心的說。
「我……」
「去躺一下嘛!」
薛海生有擺一張可以折疊的躺椅在這間辦公室外面,當他想休息時就可以瞇一下。
「你要我在眾目睽睽之下躺在那休息?」丁楓看著他。「這算什麼?免費參觀嗎?」
「那我把躺椅拿進來。」他折衷的提議。
「放在哪裡?」
「把東西挪一挪。」
「薛海生,我……」丁楓想要辭職,她真的想要換個工作環境,可是大家的好意又令她開不了口,她不能忘恩負義啊!
「你不想幹了?」其實他不是看不出來,或許他不是讀書的料,但是他頭腦清楚得很,她在這裡並沒有那種得心應手的感覺。
「你並不是真的很需要一個會計!」
「我需要!」他立刻說。
「你姐姐可以做,即使她一天只來一兩個小時,都可以做得很好!」丁楓淡淡的說。
「她得看小孩。」
「那我替她看小孩好了。」
「看小孩很煩,」薛海生只想把她留在自己的身邊照顧。「你不必擔心以後沒有小孩可以照顧,只要你結婚生子,那……」
「我在這裡也很煩!」丁楓終於說了出來,不想再勉強自己。「英雄無用武之地啊!」
「那我教你怎麼修車。」
「修車?!」
薛海生知道自己是有些異想天開、有些亂了章法,轉而道:「反正你總可以在這裡找到事做,不然你看看小說、看看雜誌,買些拼圖來慢慢拼,再不然也可以打打毛線,你會嗎?」
「不會!」她僵著一張臉。
「那我把電視搬進來。」
「不要!」
「你可以聽聽音樂。」
「我已經把音響打開了,但是你有聽到什麼音樂嗎?我是說,我能靜靜的聽音樂嗎?」丁楓不想發脾氣,但是她受夠了大家對她的好,大家對她的安排,好像她爸爸過世之後,大家都可以來當她的長輩,包括薛海生,但他不是!
薛海生懂她的意思。「那你想做什麼?」
「很多事我都可以做!」
「現在失業率這麼高。」
「我去當店員總行吧?」她有些負氣的說。
「你寧可當店員也不想待在我這兒?」
「我一直都知道你們大家的好意,但是我早就可以獨立自主了,不需要你們像照顧三歲小孩般照顧我!」丁楓一臉很嚴肅的表情。「爸爸的過世只會讓我更堅強。」
「不然我給你錢,你不要出去工作!」薛海生依然很霸氣,男人的自大表露無遺。
「你要給我錢?!」
「我養你!」
她氣得雙手握成拳,很想打他一頓。「我是憑哪一點要給你養?」
「我們是……鄰居。」他拗得很硬。
「你養每一個鄰居?!」
「我是男人,男人就要照顧女人。」
「你要照顧每一個女人嗎?」
「丁楓,反正你在外面可以賺多少,我就給你同樣多的錢!」薛海生一副不想和她多爭辯的不耐煩狀。「如果你覺得拿我錢又沒有做事會良心不安,那你每天煮好晚餐等我好了!」
「煮好晚餐等你?!」丁楓咬著牙。「你當我是煮飯婆?還要不要幫你洗衣服?」她倍覺受辱。
「我媽可以幫我洗。」
「那薛媽媽也可以煮飯給你吃!」她心意已決,是他讓她下定決心的,從來不知道他會這麼沙文主義,在他眼中,女人似乎只是次等動物。「我不做了,你另請高明吧!」
*
「你……你不能說不做就不做!」薛海生只想留住她,不管是用什麼方法。
「那你要怎樣?把我綁在這裡?」丁楓相信他還不敢這麼囂張。「我謝謝你,但是我寧可去做我真正想做的事,你不要阻止我!」
「丁楓……」
「我要我的自由!」
*
將車子停在路邊,鄭明旭下車後快步走向那熟悉的身影,一臉落寞的丁楓剛由一幢辦公大樓走出來,一副垂頭喪氣狀。
「丁楓!」他叫喚。
「鄭醫生!」她有些驚異,有些意外自己會和他不期而遇。「真巧啊!」
「叫我鄭明旭吧,我現在不是醫生了!」鄭明旭笑了笑。「剛剛開車經過,瞥了一眼覺得應該是你,所以我就下車了。」
「台北好小。」
「你好像有些悶悶不樂?」
「我找工作……不太順。」
「但是上一回你說要去當會計?」
「我辭職了。」其實也不是什麼辭職,反正只要跟薛海生說了,第二天不去修車廠,那就完成了辭職的手續。不過一連幾天他都去催她上班,可是她說不去就是不去。
「來為我工作!」鄭明旭馬上道。
「鄭醫生……」
「我真的缺一個助理!」他很熱心而且口氣霸道。「我相信現在你已經沒有任何借口了。」
「但是你一定早就有了助理。」丁楓不要別人的施捨和幫助。「我還是自己找就好。」
「這不是施捨!」他猜到了她的感覺和心情。「如果你做不好,我照樣會開除你。」
「真的?」
「你以為我是在開救濟院嗎?」
「但是……」
「用你的工作能力來證明我的眼光沒有錯。」這次他不容許她再婉拒。「丁楓,我能給你的是一個機會,我要你把握住。」
「那好吧!」丁楓不再拒絕,她的確可以用能力和效率來證明自己是可以栽培、可以做大事的,尤其她現在沒有任何包袱、任何束縛,可以全力拼工作。
「至於薪水……」
「鄭醫生,這不是最重要的!」她馬上插嘴。「我需要的是來自工作上的成就感,不是一份高薪。」「我絕不會虧待你!」
「我相信你不會。」
「那麼一起去吃個飯吧,慶祝我們即將共事!」鄭明旭輕快的說,心上的一塊大石總算落了地,或許他無法還丁楓一個父親,但他起碼可以給她一些照顧,也算對得起死去的丁伯伯。
「這樣好嗎?」丁楓猶豫著。
「有什麼不好呢?」
「你是我的上司。」
「今天還不是!」他糾正她。「就算我們已經是上司和部屬的關係,還是可以一起吃飯,法律並沒有明文禁止吧?」
她為之失笑,終於點了下頭。
「你想吃什麼?」
「都可以。」
「西餐?法國料理?還是日式料理?」
「我真的不挑。」
「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看著她瘦弱的身軀,她猜想她自父親意外過世後就沒有好好的吃一頓。「我們去五星級飯店吃自助餐。」
「鄭醫生,不要這麼浪費。」
「叫我鄭明旭吧!」他再一次的要求。「如果在公司裡你不方便直接叫我名字,那你可以稱呼我鄭先生,就是別再叫我鄭醫生,我已不是醫生。」
丁楓知道他會不舒服,所以微微一笑,表示已經瞭解他的意思。
「我的車就在前面。」
「謝謝你了,鄭明旭。」她由衷的感激。
他很自然的扶著她的手臂,這是基於一種禮貌、一種關心,沒有任何的意思,可是就這麼巧,成皓心正好開車經過,她的車上還載著沙薇,因為安烈去新加坡出差,所以她陪沙薇去作產檢。
「皓心……」沙薇低呼。
「我看到了!」成皓心邊開車邊回了下頭。
「所以不是我眼花?」
「是二哥沒錯!」
「他和那個女孩……」沙薇咬著唇。「看起來有點不太尋常哦!」
「不要告訴小香。」成皓心不想掀起風暴,如果安小香知道,那麼事情可就大條了。「就當我們沒有撞見,就當那個人不是二哥。」
「可是這樣對小香不公平。」沙薇嘟著嘴。「說什麼女人都要幫女人,站在同一陣線上。」
「話是不錯,可是……」
「那就告訴小香!」沙薇決定了。「不是我惟恐天下不亂,而是小香應該心裡有個數,不管這個女孩是誰,她都要瞭解一下狀況,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如果不告訴小香,有可能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們!」
「會這麼嚴重嗎?」成皓心煩惱的皺起眉,萬一她們弄巧成拙呢?說不定根本沒有什麼。
「會!」
「可是如果二哥和那個女孩只是泛泛之交呢?」成皓心有些三心兩意。「明明沒事卻被我們誤會了。」
「你自己看到的,那像沒事嗎?」沙薇很擔心。
「唉,好吧,告訴小香!」成皓心終於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