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懶得做情婦 第五章
    看到單姍走進自己的辦公室,藍煒意外又驚喜的睜大眼,馬上起身相迎。

    「老婆,妳來台灣玩啊?怎麼不先通知一聲。」他上前給了她一個擁抱。

    「先通知就不會有驚喜了,老公,而且我不是來玩,我是要回來定居的。」單姍笑臉盈盈的說。

    「妳什麼時候想通的?」

    「安蕾回台灣前勸了我一些,所以……」

    藍煒不知道自己馬上變了臉,好象安蕾這個人是他不能碰觸、談論的話題,他的眼神不再熱情、不再有和老友相逢的喜悅,他平靜的看著她。

    「怎麼了?」單姍小心翼翼的問。

    「她離開了。」

    「這是代表什麼?」

    「代表她不在我身邊了。」

    「你們吵架了?」單姍沒有當回事。「誰叫你莫名其妙把她召回台灣,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會不高興,你太自以為是了。」

    藍煒不響應,一向不在辦公室裡抽煙的他,這會走回自己的辦公桌前,拉開了抽屜,從裡面拿出了香煙,然後沉默的點上煙。

    「老公,情況真的這麼惡劣?」她非常關切的問。「出了什麼事嗎?」

    「安蕾懷孕了。」

    「難怪她回台灣前食欲不振,整個人懶洋洋的,恭喜你們了,既然如此--」

    「她把孩子拿掉了。」藍煒切進話。

    「什麼?!」單姍大驚。

    「她認為我不想要小孩。」

    「你不要嗎?」

    「這事來得太突然,我根本來不及反應,而安蕾動作快到在我根本沒想清楚,就拿掉孩子。」吐了個大煙圈,他一直到現在還有怒氣。

    「她一個人去做墮胎手術?」

    「一個人。」

    「那後來呢?」她著急了。

    「她就離開了。」

    「藍煒,你怎麼可以讓她離開!」單姍完全站在女人這邊。「我沒見過你其它的情婦,但我相信安蕾絕對會是這之中的佼佼者。她是個上進、會自省的好女孩,你不該讓她走!」

    「那妳要我怎樣?」藍煒正好有滿腹怒氣不知找誰發洩。「拿條鐵鏈綁住她,還是找人二十四小時看住她?單姍,我沒有叫她走,是她自己主動要離開我,而她以為我會捨不得她嗎?」

    「你捨得?」

    「我又不缺女人!」

    「所以安蕾只是情婦,她對你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女人就是女人,情婦就是情婦!」藍煒死鴨子嘴硬,硬要面子的強撐。

    「我很高興安蕾離開了你,」單姍說出了真心話。「她值得一個比你更好的男人。」

    「單姍!」他瞪她。

    「安蕾早就看清你了,她知道你有錢、知道你帥得可以迷死全世界的女人,但她更知道你沒有心。」她很直接的批評。

    「她這麼跟妳說的?」藍煒把煙摁熄,心情又開始波動不已。這一、兩個星期他的情緒始終起起伏伏,更不提從不失眠的他,現在開始失眠了,對女人和性……更是完全提不起勁。

    「我要聯絡安蕾,她的手機號碼沒變吧?」她冷冷的問他。

    「單姍,妳是我老婆!」

    「我瞎了眼才會真當你老婆。」

    「妳要站在安蕾那邊?」

    「本來我還不覺得你是一個自私、盲目,以自我為中心的混球,現在……我總算可以把你看得一清二楚,你真是個大混球!」單姍完全不顧和他以前在美國的交情。

    「單姍……」

    「我為安蕾的決定高興,她沒有丟我們女人的臉。」

    「那我勸妳不要高興得太早,哪天安蕾過不了平淡無奇的生活,她會回到我的身邊,」藍煒不認為自己會真正失去安蕾。「畢竟沒有女人不想過好日子,沒有了我的金援、我的供給……」

    「安蕾又不是沒有工作能力!」單姍一哼。「我這次回來要開一家花店,如果她有興趣……」

    「妳要開花店?」

    「你忘了我對花藝設計很有興趣?我還在洛杉磯特別拜師學藝了。」單姍說出她的計畫。

    「我可以投資妳的花店。」藍煒馬上說。

    「老婆……」

    「別叫我老婆了,我現在對你很感冒,」她真的生氣了。「我要去找安蕾。」

    「如果妳找到她,」他明明心裡很在乎,但就是死不肯承認。「告訴她,如果她想回來我身邊,我會考慮的。」

    「你會考慮?!」單姍怪叫。

    「畢竟,」藍煒一副自己很有胸襟,什麼都不計較的表情。「她是一時亂了分寸。拿掉小孩對她而言,總是個傷害,我不會怪她!我會原諒她的錯誤決定,只要她向我認個錯。」

    「藍煒,」她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你居然可以大錯特錯到這地步!」

    「單姍,替我把話帶到。」

    「你沒救了,」單姍替他惋惜。「你真的完了!」

    安蕾對單姍的出現感到又驚喜又感慨,她怎麼也沒有料到會這麼快再見到她,但是對於她所帶來的話,她的反應很冷漠。

    「我不會再回他身邊,他慢慢等吧!」她冷靜的喝著咖啡,平靜的說。

    「妳對開花店有沒有興趣?」單姍不想再談藍煒。「妳現在有工作嗎?」

    「還找不到合適的。」

    「想不想跟我合伙?」她熱切的問。

    「但我對花卉方面都不懂。」

    「我教妳。」

    「單姍,妳和藍煒的交情……」

    「安蕾,別提那個男人了。當我知道他可以可惡、盲目到那種程度,我就不想理他了。」她講真的。

    「那我需要拿出多少錢?」

    「妳可以拿出多少?」

    「如果把他送我的那些珠寶賣一賣,加上我自己存下來的錢,兩、三百萬應該沒有問題。」安蕾毫無保留的說。

    「夠了,我們是合伙人了!」單姍興奮道。

    「我們真的要開店?」

    「我這人一向說了就要做。」

    「單姍,謝謝妳找我合伙。」

    「彼此彼此,謝謝妳勸我回來。在踏上台灣的土地之後,我才真正覺得自己回到家了。」單姍拉住她的手。「我們一起打拚吧!」

    鄺小亞睡得迷迷糊糊的,但神智即使再不清楚,也不可能對在自己身上游移的那雙手毫無所覺,更過分的是,那雙手的主人翻到了她身上,他的身體壓著她,正要入侵她的身體……

    她開始掙扎,並且小聲的吼他,「藍皓,你以為你在干什麼?」

    「小亞,妳認為我在干什麼?」他固定住她的雙手。如果再要不到她,再無法和她做愛,他會爆炸的。

    「你會吵醒傑生……」

    「只要妳乖乖配合,我們不會吵醒我們的寶貝兒子。」他移動著自己的身軀,想要強行進入她。

    「藍皓,我在睡覺耶!」鄺小亞就是不肯配合,她不想當他的性愛機器,更不想自己的睡眠被人中斷。「你很差勁,你到底有沒有替我想過?就只自私的想著自己的欲望?」

    「小亞,我又不是天天這麼煩妳,已經太久了,久到我都快忘了該怎麼和女人做愛了!」藍皓咬牙切齒道:「明明花不了妳多少時間--」

    「是啊,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說,只要我把雙腿張開?」鄺小亞給他致命一擊。

    「妳……」他整個人僵住。

    「不要學你弟弟好不好!」

    「妳提到藍煒干麼?」他的性欲退去了一大半,一張臉變得更加嚴肅。

    「你以為安蕾為什麼要離開他!」

    「他們床上的事,妳又知道什麼?」藍皓當然要幫自己的弟弟了。

    「白癡!」鄺小亞用腳踹開了他,先是看向嬰兒床,怕把寶貝兒子吵醒,確定兒子睡得既香又甜,她才又轉頭看著丈夫。「我當然不知道他們床上的事,但是我知道藍煒是個大男人主義者。」

    「小亞!」他怒聲威脅。

    「藍煒一定只想到他自己。」

    「妳不知道事情始末,就別亂猜。」

    「安蕾是個好女孩。」她憤怒道。

    「我承認安蕾是個好女孩,她的離開我也很遺憾,但這不代表是藍煒的問題,我們這些局外人說什麼都無權去評斷什麼!」藍皓的欲火已轉成了怒火,他這會很想掐死他老婆。

    「哼!」鄺小亞回他一聲冷哼。「總之你們男人都是自私的,只想到自己!」

    「小亞,這和其它男人沒有一點關聯,妳也不必罵遍所有男人。我只是想和自己的老婆做愛,這違反天理了嗎?還是妳突然變得神聖不可侵犯?」他火到有些口不擇言。「妳當自己是聖女嗎?」

    「我不想和你做愛,不行嗎?」鄺小亞也拗了起來。「我想好好睡上一覺,不行嗎?」

    「妳……可惡!」他大罵她。

    「你自私!」

    「我是妳的丈夫。」

    「只是丈夫,你又不是我的神、我的主宰、我的上帝,你沒資格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她跳下床,然後走到了嬰兒床前,溫柔無比的抱起了兒子,接著頭也不回的要走出臥室。

    「妳要帶我兒子去哪裡?」他這會真的想殺人了,而且殺人欲望強烈到差點蓋過了一切。

    「去睡客房。」

    「你們不必去,我去!」藍皓冷聲道。

    「謝謝你啊!真是體貼。」鄺小亞假笑。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是不想和他做愛,在有了兒子之後,她發現自己完全可以沒有藍皓,她的生命和生活已有了重心、有了希望,她不再奢望他能早點下班回來陪她,不再每天癡盼他的人。

    「鄺小亞,妳最好清楚妳在做什麼!」藍皓拿起了自己的枕頭。

    「這句話我回送給你。」

    「我不會永遠這麼有耐性。」

    「隨便你!」她不甘示弱。

    「有天我會……」他怒不可抑。

    「我才不在乎!」

    單姍是個很有效率的女人,她和安蕾合伙的花店在很短的時間內就開幕了,除了賣花之外,還包括花藝設計,不管是居家或是大型會場,她們都可以包下所有的花藝部分。

    當藍煒出現在花店時,本來單姍是要替安蕾出面擋下他的,但是當她看到他那沒有什麼可以阻擋他,即使是坦克車來了都沒有辦法撼動他的表情時,她轉身去忙一些剛批回來的鮮花,不想插手了。

    安蕾本來正在處理一個新娘的捧花,她學得很快也很有天分,只要單姍點一點她,她馬上就可以舉一反三,而且有自己的構思及創意。

    「安蕾。」藍煒叫著她。

    她沒有回避,相反的,她用一種自信、堅定的眼神看他。

    「藍煒。」她微微笑了笑。

    「妳……近來還好吧?」

    「你不是看到了嘛!」安蕾的聲音是平和的。「我現在非常好。」

    「妳對這些花,」藍煒隨手指了下。「真的有興趣嗎?妳真的想和單姍經營這花店?」

    「非常想。」

    「我曾叫單姍帶話……」

    「不!我不會回到你身邊。」安蕾仍是不慍不火,沒有任何情緒的說:「謝謝你的『寬容』,但是我不想再受你照顧了。」

    「安蕾,我以為妳很聰明,」他有點惱羞成怒。「妳以為開花店能讓妳發財,讓妳買名牌?」

    「我不想發財,我也不再需要那些名牌了!」她很肯定的告訴他。

    「妳在騙誰啊?妳以為妳可以過多久這樣的日子?」

    「一輩子。」

    「妳在自欺欺人!」

    「就算我過不了這樣的日子,就算我有天會想再當人家情婦、受男人的照顧,我也不會找你,藍煒,你不必擔心我會去求你,我已經跟你說過了。」她有點提高音量。「不會再是你!」

    「聽妳這麼說,」聞言,藍皓更加咽不下這口鳥氣。「妳已經找到了新的目標了?」

    「這是我個人的事。」

    「妳已有更好、更帥的金主了?」

    「藍煒,這和你沒有一點關系。」

    「安蕾,我可以讓妳的日子很難過。」他忍不住的撂下了狠話。「妳是我的女人、我的情婦,我不允許妳轉台!」

    「我不是你的女人,現在更不是你的情婦,我是我自己,沒有人可以控制我。藍煒,我不是你的玩物或是你的附屬品,你別弄不清楚了!」安蕾不再當個順從、馴服的寵物。

    藍煒可以感受到她的不同,現在的她,開始像那個他們第一次在精品店認識時的安蕾。

    「如果妳願意重回我身邊,」他和她談條件。「若妳又有了小孩,我會--」

    「我不會回到你身邊,我們也不會再有小孩。」

    「安蕾!」

    「我不會笨到再傷害自己一次。」

    「我都主動願意讓妳回來了……」藍煒不敢相信。

    「算我不知好歹,謝謝你的好意。」

    「安蕾,妳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和我耍狠也沒有用。」

    「我要妳回來我身邊!」他低吼。

    安蕾卻一臉的有恃無恐,有單姍在她附近可以幫她撐腰,她根本不怕他。

    「你不要再存這種夢想了,我作賤過自己一次,把自己的尊嚴放在你的腳下任由你踩,但不會再如此了。」

    「妳真的要和我翻臉?」

    「我本來還想,我們是不是能再做朋友……」她故意露出遺憾的表情。「看來這也不是翻臉,是恩斷義絕!」

    「妳會後悔的!安蕾。」

    「除非我蠢到再回你身邊,不然我不會後悔!」安蕾又拿起她原先在做的新娘捧花。「對不起,我有生意要忙,不能再陪你聊天了。」

    「我可以買下這家花店。」他凶她。

    「這家花店是非賣品。」

    「信不信我買給妳看。」

    「不賣!」單姍決定過來助她一臂之力。「老公,我正巧很喜歡我這個事業,所以即使你出一億,我也不會賣給你。」

    「單姍,我們是什麼交情,妳居然……」

    「你別想再欺負安蕾了!」

    「我沒有欺負她,我是提供她--」

    「提供什麼?」單姍很不客氣的用手指指著他的胸膛,「提供她當人家情婦的好機會?」

    藍皓看著安蕾。

    她對他搖搖頭,一副他們之間再也不會有交集的堅決樣,她好象真的徹底對他寒了心。

    「好,我們一刀兩斷!」藍煒惡狠狠道。

    「謝謝你。」安蕾松了口氣。

    「妳早晚會恨死妳自己的。」他又補上一句。

    「老公,我看是你會恨死你自己!」單姍澆了他一盆冷水。

    藍皓拿著一封信走進弟弟的辦公室,如果不是事態嚴重,他也不會當一回事,因為就連他自己也覺得這些日子以來,藍煒的表現簡直是連惡鬼看了都要閃,他的態度差得不得了。

    「你該看看這封信。」他把信交給了弟弟。

    「什麼信?」藍煒沒有拆開來看,只是冷冷的問著兄長,根本懶得看。「誰寫的?」

    「員工們寫的。」

    「他們吃飽太撐了嗎?」

    「很發人深省哦!」

    但藍煒把信住抽屜裡一塞。這件事就這樣算了,現在他根本沒有空、沒有心情去理員工們的反應,他知道前天有兩個副理級的主管遞出辭呈,但這又如何?良禽擇木而棲,如果他們有更好的發展,他絕對祝福。

    「你不看一下?」

    「會有什麼新鮮、驚人的事嗎?」

    「那倒沒有。」

    「那有什麼好看的!」

    藍煒拿出了紐西蘭農業部寄來的資料,之前他沒有工夫仔細研究,現在正好可以把心思放在這一件事上,看看有沒有投資合作的機會。

    他的態度令藍皓這個做哥哥的非常煩惱。他這個弟弟從不曾被任何一個女人弄到這種地步。

    「煒,你和安蕾--」

    「哥,我只說這一次,」藍煒打斷他,憤怒的雙眸冷峻得嚇人。「我的生命中已經沒有安蕾這個女人,我不希望再聽到她的名字!」

    「你們真的完了?」

    「哥……」他警出口著。

    「煒,你一貫的瀟灑姿態和花花公子的帥勁呢?」藍皓不想看到自己的弟弟如此反常。「只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而你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哥,我有份投資報告要研究。」

    「煒,你的態度要改。」

    「又怎麼了?」藍煒怒沖沖的問。

    「如果你不改改你的態度,那麼我們藍氏集團很快會沒有員工敢來上班,一個唱空城計的公司是賺不了錢的。」藍皓沒有被自己的弟弟唬住。「有氣魄一點,把安蕾丟到腦後。」

    「藍皓!」他一副想打架的表情。

    「我哪一句說錯了?」

    「那你自己呢?」藍煒不顧什麼手足之情及長幼有序那一套了。「你的態度又比我好到哪裡去?你和小亞之間的問題解決了嗎?如果我的態度不及格,你大概只比我多一分而已!」

    「煒!」藍皓也被搞毛了。「我是關心你才說的。」

    「我也是尊敬你才說的。」

    「我和小亞起碼沒有分開。」

    「說不定快了。」

    「你……」藍皓瞪著自己的弟弟,兄弟之間的火爆氣氛一觸即發。「你居然這麼說?!」

    「哥,對不起!」藍煒倒是很快的認錯。「我真的沒那個意思,我只是……」

    弟弟認了錯,叫他這個做哥哥的也不好再說什麼,若以「同病相憐」來形容他們這一對難兄難弟並不過分,又何必相煎太急呢!

    「我現在……睡在客房裡。」藍皓自己主動提。

    「情況這麼糟了?!」藍煒意外。「小亞到底是怎麼了?你們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她根本不讓我碰。」

    「哥,既然小亞非要把事情弄得這麼僵,那……」兄弟總是要幫自己人。「你干脆給自己養個情婦好了。」

    「你叫我養個情婦?!」藍皓一驚。

    「犯法嗎?」

    「你竟然……」

    「哥,你是正常男人,又沒有毛病,既然小亞不讓你碰,你為什麼不自己找樂子,她敢說什麼嗎?她敢怪你嗎?」藍煒很大男人的說。

    「我沒想過養情婦。」藍皓苦笑。

    「現在可以開始想了。」

    「我不想對不起她。」

    「是她先折磨你的!」

    「但……這是背叛。」

    「養個情婦叫背叛?」藍煒一哼。「哥,你就是太寵小亞了,而女人是不能寵的,一寵之後,她們就會忘了自己是誰,以為她們可以吃定我們、折磨我們,去作夢吧!」

    「煒,我現在知道安蕾為什麼不願再當你的女人了。」他有感而發的說。

    「藍皓,我叫你不要再說那個女人的名字了!」藍煒非常用力的拍著桌子。

    「你太冷酷了。」

    「我才不當白癡。」

    「好!你不當白癡,但你得到了真正的快樂嗎?」藍皓問著他。「失去了安蕾之後,你找得到心靈上的平靜嗎?」

    「總之我和她一刀兩斷了!」他惱怒道:「她別想我再去找她!」

    「你真做得到?」藍皓存疑。

    「我做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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