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佳琦一走進「Miss Sweet」就馬上武裝出一副高傲的姿態,當車子伶望著她時她的下巴一拾,眼神也充滿了任性。
「我可是為了龍智生才來的,你不要以為——」
車子伶突然衝向好友,並緊緊抱住了她,聲音充滿了自責和感情。
「佳琦,對不起,我不該……」
「子伶……」皮佳琦也立刻回抱住她,「是我自己有錯在先,我才不該……」
「那我們倆都沒有錯。」車子伶馬上一臉的粲笑,「我們是兩個神經病。」
「兩個三八女人!」皮佳琦自嘲的又加上一句。
「完全正確!」
「把我愛吃的甜甜圈都拿出來,我今天要一口氣吃個夠,別家的甜甜圈都太難吃了。」皮佳琦鬆開了車子伶,「咖啡下要給我加糖,奶精也免了。」
「來幫忙啊!」車子伶笑罵。
「唉!我喜歡當大小姐。」
「你就是太好命。」她轉身去張羅甜甜圈,並且煮咖啡,轉頭見皮佳琦悠悠哉哉的坐在她原來坐的椅子上,地下禁搖搖頭。「佳琦,龍智生怎麼了?」
「我才要問你,你到底是想跟他怎樣?」皮佳琦非常想要知道。
「做朋友啊!」她很平淡的回答。
「只做朋友?!」皮佳琦試探的問。
「不然怎樣?嫁他?!」
「你想嫁他?」皮佳琦一驚。
「我到底要怎麼說你才滿意啊?」她無奈的瞥了好友一眼。
「但是你和雷鈞澤……」
「怎樣?」車子伶突然莫名其妙的臉紅。
「子伶,你……」皮佳琦的眼睛可是非常銳利,「在臉紅啊?你做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有做!」她擺出—副對天發誓的姿態,「我敢拿任何人和任何事來發誓,我和雷鈞澤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車子伶愈是心虛的想要澄清,她的話就更加令人起疑,其實那一夜,她和雷鈞澤真的沒有做什麼,可是第二天早上,她卻是在他的懷裡醒來,他的手臂環著她的肩,而她的頭舒服的靠在他的心窩處,大腿橫跨在他的腹部上,就像以前……他們還是夫妻時。
雷鈞澤並沒有刻意佔她便宜,在她離開之前,他迅速的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吻,然後攤了攤雙手,一臉無辜的樣子,但是從他眼中,她看到了情感與慾望,他依然要她,可是他謹守一個君子的份際,這更令她感動。
她開始相信他和黃純純可能真的沒什麼了。
「車子伶!」皮佳琦搖了搖她,「你在想什麼?我打賭你現在不只是臉紅,你的臉還發燙咧!」
「沒有就是沒有。」她慌張的否認。
「『沒有』什麼?!」皮佳琦有些奸詐的問。
「我不會中計的。」車子伶強裝鎮定。
「魏伯伯雖不是雷鈞澤的親生父親,但是他視他為自己真正的父親,魏伯伯想要孫子,他一定會不計一切代價、不擇手段的幫魏伯伯達成心願。」皮佳琦的心情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變得超好。
「他不需要不計一切代價、不擇手段,想幫他生小孩的女人可以擠爆全台灣的婦產科醫院。」車子伶把咖啡放到她面前。「你想暗示什麼?」
「魏伯伯希望他孫子的媽是你。」
「我沒意願。」
「雷鈞澤希望他兒子的媽是你。」她調皮的來個換句話說。
「兒子?!誰保證我一定生兒子。」
「所以子伶……」皮佳琦逮到她的語病,「你並不真的排斥幫雷鈞澤生孩子嘛!」
「皮佳琦,你是想結束我們之間的友誼嗎?」車子伶正色道:「本來我只是想藉著龍智生來令雷鈞澤死心,可是現在……」她聳了聳肩,「或許我該敞開心胸試著給龍智生一個機會。」
「子伶……」皮佳琦對她突如其來的改變有些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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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鈞澤並下真的那麼想當君子,可是他知道如果自己和車子伶發生了關係,那麼他們之間的問題非但不會迎刀而解,反而會更加複雜,她可能會更加抗拒他,所以他必須等她心甘情願的「降服」才行。
那天早上他向她致謝之後就告辭,沒有死纏爛打,也沒有賴著不走,縱然想念她身上的餘溫及體香,縱然想永遠再像那樣擁著她醒來,但他不能急,一急可能會搞砸一切。
帶了一大束花及一盒比利時純手工的巧克力來訪,他知道那些鑽石、首飾只會令她反感,她寧可要浪漫又窩心的東西。
「專程來謝你的。」中午的「Miss Sweet」並沒有很多客人,畢竟咖啡和甜甜圈不能當午餐。
如果可以,車子伶真的不想再去回想那一晚的事,因為那顯示了下意識裡,她的身體和她的心會自動的靠向他。
不想表現得太小家子氣,她收下了花及巧克力,並且禮貌的倒了一杯黑咖啡給他。
「謝謝。」這表示她願意讓他待下來。
「雷鈞澤,你別想太多,這只是禮尚往來,你送了我花及巧克力,我回請你一杯咖啡。」車子伶硬要面子的自清。
「那這杯咖啡可珍貴了。」他向她放送一個超強電力的笑容。
「喝完你就可以走了。」她故意忽視,假裝沒看見。
「子伶,我想和你談一件事。」雷鈞澤暍了口咖啡之後說道,表情沉穩且理性。
「我不認為——」她直覺排斥。
「你聽過代理孕母吧?」他明快的打斷她。
「我會沒有聽過嗎?」她反諷回去。
「那你有沒有想過當代理孕母?」
「幫誰生?」明知道答案,但是車子伶就是要裝傻,「我知道當人家的代理孕母是可以拿錢的。」
「子伶,我會付你錢。」他淺淺又自信的笑。
「提供精子的人當然是你,但是哪個女人會提供卵子啊?」她硬是壓下怒氣,表面上仍舊和他哈啦,「我個人是很贊成優生學的觀點,因為遺傳這東西很微妙,你一定想要生出個人中龍鳳吧!」
「子伶,提供卵子的人將是你。」
「我?!」她冷笑。
「還要把小孩生下來。」他說出自己的計劃。
「所以總括這一件事……」車子伶替他歸納出,「就是要我和你生小孩,然後你會付我錢?」
「老爸會很高興的。」
「那你呢?」她目光犀利的看著他。
「我也會啊!」他理所當然的答。
「那我呢?」她「甜甜」的再問。
「你——」
「雷鈞澤,我會很不高興!」她打斷他,差一點想當他的面將他送來的花和巧克力扔到垃圾桶裡,「一來我不愛錢也不缺錢,對我而言,日子只要過得下去就可以,有得吃、有得住:心裡自在就好,而你,居然要我為了錢和你生一個孩子?!」
「是為了老爸,他得了肺癌——」
「如果他不積極去治療,那麼就算我真的懷了孕,他能等到他的孫子出生嗎?」車子伶反擊,「你是在要我嗎?」
「子伶,我從來沒有要過你!」他嚴正道。
「那這提議算什麼?」
「我只是為了老爸著想。」
「那就安排他去醫院治療。」她放柔了表情,「你們三兄弟都有錢,魏伯伯自己更是富可敵國,去試試嘛,說不定還是有機會的。」
雷鈞澤頓時啞口無言。
「況且你也見過了龍智生,我現在正和他交往,怎麼能做你的代理孕母?」車子伶拿出了「護身符」。
「你和他不可能玩真的。」雷鈞澤不接受這樣的說法。
「沒有什麼不可能。」
「他條件是還可以,但我不認為他適合你。」
「他是哪裡不適合我?」她找到機會損他,「當時我也以為我們倆很合適,所以才會答應你的求婚,結果呢?」
「我們是中了黃純純的計。」他可是被冤枉的。
「好!那黃純純現在呢?」
「工作和私人的事下能混為一談。」
「原來公私是下能混在一起。」車子伶嘲諷道,「那麼……如果把找代理孕母這回事當作是一樁公事,那你就可以找黃純純幫你生一個小孩了。」
聞言,雷鈞澤氣到青筋猛暴,模樣嚇人。
「反正只是要一個小孩,誰當代理孕母並沒有差別!」她故作輕鬆的說。
「你自己也提到了優生學。」他咬牙道。
「黃純純很優秀,精明、美麗啊!」她微斂眉。
「子伶……」雷鈞澤突然大失所望,「我以為在經過了那一夜,我們之間或許會有什麼突破性的發展,看來是我想太多了。」
「你是想太多了。」她不客氣的回他,「那一夜沒什麼。」
「你的身體還記得我!」他驕傲的說。
「別忘了人在熟睡時意識是不清的!」
「你的意識不清,但你的心呢?」
「雷鈞澤,別玩文字遊戲,反正……」車子伶把話拉回正題,「我不會當你的代理孕母,倒是龍智生若提出這種建議——」
「我不會准!」他拍桌大吼,「車子伶,除了我,你別想幫任何一個男人生小孩!」
「你沒資格管我!」她也拍桌吼回去。
「沒有嗎?」他拋給她一個冷硬的笑,「我們走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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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佳琦硬要龍智生帶她去吃牛排大餐,說什麼她最近營養不良,MC又剛過,可能失血過多,需要大啖牛排補一補。
龍智生當然覺得這論點很荒唐,可是他根本不可能拒絕她,就算她要他帶她去吃滿漢全席,他大概也不會說不,皮佳琦不知從哪一天起便賴定了他,把他當做她的衣食父母。
一頓牛排大餐吃得開心無比,如果不是為了穿漂亮的名牌衣服,她平時根本不必忌口。偶爾大吃一頓,雖然有罪惡感,但是身心都得到了滿足,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全新的人。
「龍智生,我們來個約定,以後每星期都要找一天出來好好大吃一頓美食。」
皮佳琦一臉酒足飯飽:心滿意足的快樂神情。
「每星期一次?都我請嗎?」他打趣道。
「一人請一次嘛!」
「你有錢?」他提出疑問。
「只要……」她微瞪他一眼,「只要我多收一些會員,然後他們持續向我購買產品的話,我就會有錢。不然我可以把一些我現在不太穿的名牌衣服拿去二手店寄賣。」
「你捨得?」
「當然捨不得。」
「那麼這方法不可行。」龍智生搖搖頭,「皮佳琦,雖然我不會向你催債,但是如果你是一個負責任的人,是下是要想一想日後該怎麼還錢?」
皮佳琦忽然笑不出來了,她低下頭來認真思考。
龍智生注視著她,忽然發現她其實也很美、很可愛,雖然平時氣焰有些高,說話有些太自我,舉手投足都是驕氣,但是平心而論,她是個非常迷人、非常有個性的女人。
「我……」她突然靈光乍現,「我現在有一個想法。」
「什麼想法?」其實龍智生並不當一回事,只是逗她玩的。
「我可以和你上床。」皮佳琦發出驚人之語。
「什麼?!」他差一點打翻桌面上的咖啡。
「上床,」她不耐煩的重複,「陪你睡覺。」
「你是說……做愛?」
「廢話!」她翻了個白眼。
「皮佳琦,你想利用和我做愛來抵債?」他猛的口乾舌燥,很想灌下一大杯的冰水。
「聰明。」她笑。
「那麼一百八十萬元的債務,你想怎麼抵?」龍智生決定陪她玩下去,既然她敢提出來,他又有什麼不敢玩的?
「一次……一萬如何?」她也下是很清楚行情。
「一次一萬?」他馬上眉一揚,「你是怎麼訂出這樣的價碼?而且……」他的神色肅穆了一些,「你有多少次這種經驗?」
「什麼經驗?」她疑惑的眨了眨眼。
「把自己零售的經驗!」他氣憤的說道。
「第一次。」皮佳琦感受到了那股侮辱的味道,不禁怒道:「龍智生,我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你以為我是『職業』的啊?你太過分了!」
「所以你是第一次『賣』?」
「誰叫我欠你錢!」
「那麼你的性經驗很豐富嘍?」因為她開出了一次一萬的價碼,他以為她是「高手」。
「沒有。」她坦承。
「沒有?!」又一驚人之語。
「我沒和男人上過床。」
「你是處女?!」他覺得今晚也未免太多「驚喜」了吧!
「我不行是處女嗎?」她很不爽的看著他,「我一直沒有機會和男人上床啊!」
「沒人追你?」
「沒有男人認真追我。」大部分都是玩一玩就散了。
「該不會是你很難搞吧?」龍智生冒出一句。
「這算挖苦還是稱讚?」
「你既然沒有經驗,那麼一次還要一萬元?」
「處女不是比較貴嗎?」
「皮佳琦……」他不禁打了個冷顫,但是隨即又開始全身發熱,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他突然有種栽在她手裡的感覺:心想借給她的錢大概是肉包子打狗,怎麼也要不回來了。
「你可以說不。」她馬上接口,「我不會硬把自己塞給你,我可沒那麼賤。」
「那麼一次一萬,我和你得上床一百八十次?」他忍著笑問。
「如果我有多餘的現金,就可以還你錢。」
「那麼你打算多久還—次?」這個女人真有本事令一個大男人崩潰。
「一星期一次可以嗎?」她正色的問。
「那全部還完……」他大歎一口氣,「要三年多耶!皮佳琦,你確定你想用這種方式?」
「可是絕下能讓子伶知道。」她警告他。
「你要瞞著車子伶?」
「這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
「而你還要繼續幫我追車子伶?」
「我說到做到。」皮佳琦把承諾放在第一位,「和你上床還債和幫你追子伶是兩回事。」
「皮佳琦,你的思考方式異於常人!」龍智生驚歎。
「不管啦!你到底要不要接受?」她逼問他。
「給我三天時間考慮。」
「要這麼久?!」
「我不是你。」龍智生挖苦道:「我不會隨隨便便就和一個女人上床,除非我對她有感情。」
「你說我隨便?!」她真想當場翻臉。
「不,你是異常之人。反正讓我想想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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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伶主動約了龍智生,既然連雷鈞澤都覺得這個男人還不錯,她更該給自己一個機會,天底下沒有兩個人是完全合適或完全不合適的,都是需要彼此的適應和包容。
今晚他們飯也吃了、也散了步,接下來……好像沒有其他的事可以做,當然如果他們很有話聊,可以再找個浪漫、有情調的地方好好培養感情,問題是……龍智生早早就決定要送她回家,她也早早就決定要回家休息,他們之間彷彿就是少了些什麼。
她心裡已經有數,她和這個男人大概就只能做朋友了。
「龍智生,送到這裡就好了。」車子伶給他一個滿含溫暖與友情的笑容,「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如果你堅持的話。」他也不勉強。
「今晚謝謝你的陪伴。」她客套的說。
「彼此彼此。」
車子伶不是一個藏得住話的人,尤其是對龍智生這樣的男人,她覺得沒有必要隱瞞。
「我想我們之間不太『熱烈』。」她幽默的說。
「我承認有冷場。」他亦笑。
「常常沒有話說。」
「或是接不下對方的話。」
「你大概也覺得我們不會……」她點到為止,「有些男女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和做不完的新鮮事,哪怕只是一起看個電視都會覺得心意相通,而有些人哪怕被同關在一個小小的狗籠裡,大概也相對兩無言,能閃多遠就閃離對方多遠。」
聽她這麼說,龍智生突然想到了皮佳琦,發現即使和她在自己的辦公室裡一起看個新聞,他也覺得很有意思。
「我和你當然不是我剛剛所說的那兩種極端情形,可是很顯而易見的,我們可能也……」話說到這裡她下禁頓了頓。
「車子伶,你覺得皮佳琦這個女人能不能娶回家當老婆?」龍智生忽然問。
「佳琦?!」她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你的好朋友皮佳琦。」
「我不太清楚你的意思。」她完全在狀況外,「到底是誰想娶佳琦?」
「只要是正常男人都可能想吧!」
車子伶一開始並沒有想到會是龍智生,但是他的表情和眼神給了她太多的想像空間,這個男人不但大方借錢給好友,還讓自己的辦公室淪為她的工作室,一副上輩子欠了她的理所當然狀……
本來沒想笑出來的,但是她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老天的安排真是太神奇、太有趣了,把皮佳琦和龍智生湊在一塊兒,真的是「天作之合」,而她的笑令龍智生眉頭糾結在一起。
「我的話有笑點嗎?」他不解的問。
「你喜歡佳琦?」車子伶不答反問。
「我……」他不想去承認這種事。
「你真的喜歡佳琦!」她臉上寫滿了驚喜。
「車子伶,我想我只是……比較習慣和她相處。」他保留的說。
「佳琦也這麼覺得?」
「我不清楚。」
「你不知道她的心意?」她面露欣喜之色,「佳琦絕對是一個善良、熱情、永遠都活力十足的女人,唯一的缺點就是花錢沒有節制、喜歡名牌東西。」
「只有這個缺點?」他半笑半嚴肅的問。
她點點頭。「只有這個缺點。」
「那像任性、獨裁、霸道……」龍智生細數,但他的表情卻充滿了寵溺。
「你受得了嗎?」
「受得了。」
「那就把她娶回家吧!」車子伶開心的說。
「可是我不知道她對我存什麼心,她到現在還是很努力想要把我和你湊在一塊兒,你說過她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我看她不達目標是不會放棄的。」他失笑道,「她還說要告訴我一些追妞秘笈。」
「那個三八女人……」車子伶搖頭。「我想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剩下的事是你和皮佳琦的問題。」
「子伶。」不再連名帶姓的喊,因為龍智生當她是真正的朋友了,「雖然我只見過雷鈞澤一次,但是我強烈感覺到他仍認為你是他的。」
「我不是他的。」她馬上反駁。
「如果你們對彼此的恨意沒有到不共戴天的地步,如果他願意改變,那麼舊的不見得會比新的糟,難道你認為你碰到的下一個男人會更好?」他覺得至少舊人比新人多了分熟悉感。
「我根本沒想過再去談任何戀愛、結識任何男人。」她低聲說苦。
「是真的被他傷得太深,還是仍在等待和他復合的契機?」他不怕死的明說。
「龍智生!」車子伶第一次在他面前勃然大怒。
「想想吧!」
「你怎麼可以說我在等待和他復合?」
「因為你心裡清楚他不是那麼糟、那麼不堪的男人,因為你不肯承認自己內心深處還是對他有感情,你放不下的只是自尊和面子而已!」龍智生一口氣說完,「給別人機會就是給自己機會。」
「龍智生,你根本下瞭解!」她氣極敗壞的道。
「旁觀者清。」
「我會叫佳琦好好……」車子伶撂話,「替我修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