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少踢鐵板 第五章
    麥傑豪沒想到季雨真會出席這場婚宴,也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她,但是當他一看到她時,馬上不著痕跡的結束和這位好像想要當場剝下他褲子的女士「可怕」的談話,朝季雨真走了過去。

    她用眼神向麥傑豪示意要換個地方說話,他雖然有些不解,但是仍和她一前一後的走出了宴會廳。

    來到了會場外,他一個大步就跟上她,輕輕扯著她的手臂。

    「在玩諜對諜嗎?!」

    「麥傑豪,你知不知道我注意了你多久?」她以損人的語氣問。

    「我不知道妳會出現。」

    「很有趣哦!」她調侃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很紅?」

    麥傑豪不想知道的搖頭。

    「那麼你可不可以誠實回答我一個問題?」她有些咄咄逼人的問。

    知道有可能是哪一類的問題,但既然季雨真遲早會問,他也總得面對,所以他點點頭,隨便她拷問了。

    「在場這麼多的女人……」她的表情非常認真,「你和多少個有過『關係』?」

    「妳是指……」他不想自投羅網。

    「上床。」

    「雨真,這是……個人隱私。」能不談就不談,「我不是個大嘴巴,更不會到處炫耀我和多少女人上過床。」

    「多少?」她卻異常的堅持。

    「數字只是數字,並不代表什麼。」

    「多到你自己都不好意思說嗎?」

    「說這個有意義嗎?」

    「麥傑豪,當然沒有意義!」季雨真無法冷靜,因為這個男人將是她的丈夫,雖然不想相信,但她的預知能力一向很準。「我知道我問這個很八卦、很無聊,因為根本不干我的事,但我想知道的是一個花花公子可以『花』到什麼地步。」

    「非知道不可?」他忽然有種自食惡果的感慨。

    「大約的數字就可以了。」她通融的說。

    他沉吟了下。「大約……」

    「要算這麼久嗎?」她的心沉到了最底。

    「二十個。」他約略估計。

    「二十個?!」季雨真不知道是該給他拍拍手,還是把他打死算了,「一個婚宴的場合裡就有大概二十個左右的女人和你上過床,那麼若是整個台北市算起來──」

    「季雨真,不能這麼算!」麥傑豪立刻打斷她的話,「來這場婚宴的大都是同一個圈子的人,茱麗認識安妮,安妮又把潔美扯進來,結果……」他都用英文名字代替,「我養父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我和這些上流社會的女孩也都熟。」

    「而且和她們上床!」季雨真感到不齒。

    「不是每一個。」

    「當然,起碼我和我姊就不知道你這號人物。」

    「妳爸媽把妳們保護得很好。」麥傑豪自嘲,「也或許是妳們潔身自愛。」

    「麥傑豪……」她失望的歎息。

    「我是個三十歲的男人,不可能會是一張白紙。」他用一種很坦然又有些無奈的口吻說。

    「但是你也『上色』上得太豐富了!」

    「以後不會了。」他保證。

    「不會什麼?」

    「不會再隨便和女人上床。」

    「哈!」季雨真知道這麼反應不是很有氣質,但是她非要這樣做心裡頭才會舒服些。「麥傑豪,你有沒有每年去做健康檢查啊?」

    「雨真,我都有做防護措施,這點妳可以放心。」現在才知道「凡走過必留下痕跡」,他的驚人紀錄和瘋狂事跡會一輩子跟著他的,他大概終其一生都擺脫不掉「花花公子」的頭銜。

    才開始對他有一點認同,想好好的認識他一下,畢竟這人將是她的丈夫,但現在……她倒寧可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糊里糊塗給他追上就是了,那麼她說不定還會快樂一些。

    「雨真,別看我的過去,只要看我的現在。」麥傑豪目光懇切的要求。

    「現在……」

    「我已經在改變了。」

    「為了我嗎?」

    「為了妳!」

    「那麼你認為你可以維持多久?」她必須再回到會場,麥傑豪也是,不然一定馬上流言滿天飛,搞不好她的名節就毀於一旦。「你現在還沒有追到我,可以大剌剌這麼說,一旦我被你追到了,說不定很快就可以加入那些女人。」

    「雨真,妳和她們不一樣。」

    「你是不是對每個女人都這麼說?」

    「到底我要怎麼做妳才會相信我有在改變?」麥傑豪知道多說無益。「自從認識妳之後,我還沒有和其他女人上過床。」

    「哇!要不要頒張獎狀給你?!」她生氣的瞪他一眼。「我們認識多久了?」

    「一個月。」

    「一個月……意思是你禁慾一個月。」季雨真不忘再挖苦一句,「你大概破了自己的紀錄了吧?!」

    麥傑豪只是平靜的看她一眼。「給我個機會。」

    「麥傑豪……」季雨真歎了一聲後轉身朝會場的方向走去。

    「我不進去了!」他對著她的背影說。

    「那些女人會因失望而死。」她邊走邊低喃,「老天,我現在相信你把麥傑豪安排給我是要懲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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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姊夫明明人就在她家門外,卻打了她的手機把她叫出來,季雨真不是很清楚是怎麼回事,但還是立刻走出了家門。

    桑維赫的車就停在岳父家的獨幢別墅前,見到小姨子走出來,他馬上開了車門下車,如果不是實在不知該怎麼辦,他又何苦來丟自己的臉,他現在真的是只差沒舉白旗投降了。

    「姊夫,」季雨真熱情的打招呼。

    他頷首。「雨真。」

    「怎麼不進去呢?」

    「我只是想找妳講講話。」他直言。

    「和我姊有關?」季雨真猜道。

    桑維赫點了下頭。他不是很想在小姨子的面前把自己的隱私攤開,可是驕傲或是頑固絕對解決不了問題,他不得不示弱。

    「我和雨秋的婚姻出了問題。」

    季雨真聞言沉默了。

    「妳知道是怎麼回事嗎?」他已不管面子問題,只是急於得知原因。

    「不是很清楚。」她不太想介入。

    「雨秋應該會告訴妳一些什麼的。」

    「她沒有跟我抱怨什麼過。」她不想當壞人,他們夫妻的事該他們自己去解決。

    「那為什麼……」桑維赫很煩躁的歎了口氣。

    季雨真隨口問:「怎麼了嗎?」

    「妳姊姊和我分房。」

    「哦……」她更加保留態度了。

    向小姨子坦承這種事,有些叫他不知該把臉往哪裡放,但事實就是事實,而且說不定雨真早就知道了,她只是裝作不知道而已。

    「雨秋……是不是有外遇?」桑維赫想過這個可能,不然她為什麼會有如此激烈的行為,她明明是一個高貴、知足、幸福的少奶奶,如果不是這個原因,他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外遇?!」季雨真嚇了一跳,「不會吧!」

    「最好是沒有。」他臉色陰沉。如果她敢有另一個男人的話,他真的很可能會宰了她。「我是怎麼都無法容忍這種事的。」

    「那如果真的有這種事……」她存心試探姊夫的底限。

    「季雨秋就等著向閻羅王報到。」

    「姊夫,我是說著玩的。」

    「我可不是說著玩的。」

    季雨真不得不嚴肅些,因為她發現姊夫是那麼在乎她姊姊,不管是為了男性自尊或面子,他是沒有一點妥協或是允許妻子出錯的空間。

    「雨秋是不是太閒了?」發現自己可能嚇到小姨子,桑維赫換了個比較溫和的表情問。

    「還好耶!我覺得她很會安排生活,之前她說她在學瑜伽,還有西班牙文,她說希望有天她若去到嚮往已久的西班牙時,可以開口說西班牙話。」她的日子過得很充實。「反正她學很多東西,好像還有烹飪。」

    「或許她需要一個孩子。」他想到這個主意時,表情更加「可親」了。

    季雨真搖搖頭。

    「她不要小孩?!」桑維赫大驚。

    「她好像說過目前不想生。」

    「為什麼?」

    「姊夫,我這麼說你或許會覺得刺耳,可是……」她本來不想得罪姊夫,但為了自己的姊姊,她可以暫時當一下烈士,「你為什麼不問問你自己,為什麼你的老婆會有這種想法。」

    「雨真,我沒有對妳姊麼不好。」他敢摸著自己的良心說出這句話。

    「這我絕對相信,但這是你的認知,說不定……」季雨真做個鬼臉,「我姊不這麼想。」

    「妳有什麼建議呢?」桑維赫不恥下問。

    「真心。」

    「真心?!」

    「拿出真心和我姊溝通。」

    他有好一會沒有說話,像是在咀嚼「真心」這兩個字的涵義,接著他從西裝褲口袋裡掏出一迭錢,然後拉過小姨子的手,把錢交給了她。

    「姊夫,你不必這麼客氣!」季雨真笑開懷。

    「是給雨秋的。」桑維赫馬上說:「我已經斷了她的生活費,我想藉由妳的手轉給她。」

    「你早一點講嘛!」害她白高興一場。

    「雨真,幫我!錢是小事,只要妳能讓雨秋回到我和她共有的房間,那麼……我不會虧待妳。」他這個人可是大方得很。

    「我盡我所能。」

    「我在乎她。」桑維赫向她掏心掏肺的說,「妳不用告訴她我說過這句話,但我真的在乎她,雨真,我絕不能失去她。」

    「我瞭解。」季雨真被他的話感動。「我會站在你這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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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秉持「好聚好散」的原則,麥傑豪托人送了枚五克拉的鑽戒給宋玉喬,就當是一個「完美的結束」,但是拿到了戒指的宋玉喬可不這麼想,她和麥傑豪約在以前他們常去的一家PUB,她要當面問明白。

    「這是求婚嗎?」她拿出了戒指,面露得意微笑的問他。

    「妳知道不是。」他冷靜的說,然後喝著啤酒,完全不受任何影響。

    「分手費?!」她笑不出來了。

    他微皺眉頭,不太喜歡這個說法。「就當做個紀念。」

    「你送一枚五克拉的鑽戒給我做紀念?!」宋玉喬搖頭,表情很不服。

    「我希望我們不會分手了就變成仇人。」

    「麥傑豪,你總要給我個分手的理由。」

    「我是個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他以此做擋箭牌。

    「你不會也不可能當一輩子的花花公子,我可以等。」她表現出古代女人傳統的「婦德」。

    「那妳會等到頭髮發白。」

    「我願意啊!」

    麥傑豪不知道宋玉喬是想堅持什麼,難道她真的以為她可以等到和他天荒地老,一輩子相守嗎?「玉喬,如果把這枚鑽戒賣了,妳可以得到一大筆錢,我想妳就不會那麼難過。」

    「我不是嗜錢如命的女人!」她要的不只是錢而已。「你以為我就想從你身上得到幾個臭錢嗎?你太看不起我了。」

    「我道歉,但是我對妳已經沒有興趣了。」是她逼他非說得這麼白不可。

    「不可能!」

    「我一直告訴妳我是花花公子,妳也自始至終都知道啊!」麥傑豪自我調侃道:「我大嫂還說我換女人比換領帶款式還快!」

    「可是我們曾經……」宋玉喬以為自己成功收服了這個花花公子。

    「如果鑽戒這個紀念品還不夠,那麼──」他打算加碼,只求大家可以和平分手,他不希望她受傷太重,對他有太多的恨意。

    「不要侮辱我了。」宋玉喬忽然有了骨氣。

    「玉喬,給自己找一個比我更好的男人吧!」

    「你很好了。」她慘笑。

    「但我是個花花公子。」麥傑豪一再的強調,想讓她知難而退,「沒有哪個聰明的女人會把自己的未來和希望寄托在一個花花公子身上,我不知道妳會用情這麼深,我以為妳很清楚我的紀錄。」

    「所以你不是因為有其他目標?」宋玉喬的好勝心強,只想知道這一點。

    「玉喬,這和我們分手無關。」

    「你不承認?!」

    「我不知道要承認什麼。」

    「好,戒指我先收下。」宋玉喬決定走一步是一步。「但是我們之間不會這樣就算了。」

    「宋玉喬,我已經仁至義盡了。」

    「那是你自己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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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雨秋倒了杯果汁給妹妹,她表情甜美而且語氣輕柔的詢問:「什麼風把妳吹來的?」

    「桑維赫那陣狂風。」季雨真幽默的說。

    「他去找妳了?」

    「妳現在睡哪?帶我去看。」季雨真故作興奮,好奇的問,「妳還真是看不出來哦!」

    「他連這個都跟妳說?」季雨秋很意外,桑維赫是個愛面子的男人。「雨真,其實沒有什麼事,是他的個性和脾氣把事情愈搞愈糟,我可沒有怎樣。」

    「沒有怎樣?!」

    「我很好啊!」季雨秋真心的笑。

    季雨真仔細的端詳姊姊,她臉色紅潤、沒有黑眼圈,更沒有一絲煩惱或是不安寫在臉上,看起來自在得要命,依然美麗動人。

    「為什麼分房?」她好奇的問。

    「不干妳的事。」

    「妳不愛他了?」

    「可能。」季雨秋承認自己不若以前愛他。

    她試探的問:「外遇?」

    「妳瘋了!」

    「好,不是外遇就好。」季雨真從皮包裡拿出一迭錢放在茶几上。「如果妳不要我就接收,反正老爸現在還不肯對我解禁,我正缺錢。」

    「這錢是哪來的?」季雨秋一臉狐疑。

    「妳老公要我交給妳的。」

    「我才不在乎他有沒有給我生活費,我隨便賣一件他送給我的首飾就有錢了。」季雨秋完全不把茶几上的錢放在眼裡。「妳要就拿去吧!」

    「季雨秋,姊夫是哪裡對不起妳了?」季雨真很想摸摸姊姊的額頭,看她有沒有發燒,「如果要我給他評分,他可以拿到九十分以上了。」

    「那是因為妳不是他的老婆,不必和他生活在一起,不必像是這個屋子裡的傢俱,不必是他向朋友或是客戶炫耀的『芭比娃娃』,我更受夠了他每天應酬到三更半夜才回家,還帶著其他女人的口紅印和香水味,甚至喝醉酒、滿身酒臭味,我不想再忍受了!」季雨秋第一次如此激動、如此坦白自己的心境。

    「他在外面有女人?」季雨真小聲問。

    「那不是重點,我也不在乎。」

    「姊,那是重點,如果他在外面有女人,那事情就另當別論,如果他只是常因為應酬而晚回家,那你們可以好好溝通啊!」她中肯的建議。

    「他不知道這世界上有『溝通』這種東西。」季雨秋早就不抱任何希望。

    「他在乎妳。」

    「他只當我是他的財產。」

    「妳不怕事情鬧大?」

    「那就鬧大吧!」

    「季雨秋,這不像平常的妳。」季雨真以一種嶄新的眼光去看姊姊,「妳從來就不是一個如此堅持己見的女人,妳是……溫柔、好商量、聽話、順從的大美女。」

    「那麼這個溫柔、好商量、聽話、順從的大美女在鬧革命了!」季雨秋大聲宣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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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做好碰釘子的心理準備去約季雨真,沒想到她竟爽快的答應出來,叫麥傑豪非常的意外,也體認到了一點,很多事不要先預設立場,自己把事情想得很糟,後來才發現其實什麼事都沒有。

    季雨真雖答應了麥傑豪的邀約,卻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她不要去吃飯、看電影,不想去人多的地方,他們約在郊外一處可以采楊桃的小小農場,她並不是真的想採楊桃,只是想享受一種怡然自得的樂趣。

    「我沒來過這種地方。」麥傑豪覺得很新鮮。

    「那你平常都帶女生去哪裡?」她深吸了一口帶著果香的空氣。

    他沒想到她會兜到這問題上。

    「你的床上嗎?」她並不生氣的微笑問。

    「雷鈞澤有艘遊艇,所以如果妳想出海玩……」他顧左右而言他,「我們可以約子伶和鈞澤一起出遊,還可以釣魚。」

    「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選在郊區見面?」季雨真把玩著一顆掛在樹上的楊桃。

    「妳喜歡戶外?」

    「不,我是怕在市區裡會碰到你的女友、床伴或是任何和你有過一腿的女人。」她搖頭又笑又歎氣。「你這麼花心,怎麼還會有時間去拚事業?你那家創投公司沒倒真是奇跡。」

    「我通常會把工作和玩樂分開。」

    「你是在強調你很行嗎?」

    麥傑豪在她面前站定。「我無法改變或是掩飾我的過去,但是現在和未來──」

    季雨真搖搖手,叫他不必再解釋。「我不想聽你講什麼承諾或是內心告白,那沒有任何意義或是法律效力,都是空話。」

    麥傑豪當然碰過拒絕他的女人,但是那些拒絕他的女人通常在他又一次發動攻勢之後,投降得比什麼都快,可是季雨真……是塊鐵板。

    「妳為什麼答應出來?」他偏頭問道。

    「有空。」

    「就因為這原因?」

    「還有因為你帥。」

    「但妳並沒有被我迷得暈頭轉向。」

    「我有腦子好不好?」季雨真糗他,「而且說好了只當朋友,所以即使你是全台北最花、最濫情的花花公子,我還是不會有什麼損失啊!」

    這一會他真的覺得悶了,本來還以為會有進展,但看來是在原地踏步。

    「麥傑豪,你想過結婚沒?」季雨真忽然問。

    「結婚?」他坦言道:「沒有。」

    「沒有任何女人讓你產生結婚的念頭嗎?」

    「季雨真,如果我夠虛偽,我會跟妳說有,那個人就是妳!但是妳一定不會相信,而且還會嗤之以鼻,所以我不想自取其辱。是的,我沒有過結婚的念頭。」這麼說很冒險,卻是事實。

    「至少你誠實。」她居然看起來有些高興。「你最好一輩子都不要結婚。」

    「有點感情好不好?」他皺眉。

    「結婚沒有什麼好處。」

    「妳也不想結婚?」麥傑豪不知該憂或是喜。「我以為每個女人都想穿白紗、找個白馬王子……」

    「那也要看白馬王子是誰。」而她的對象是誰只有自己心裡清楚。

    「妳話中有話嗎?」他一直覺得哪裡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理不出一個頭緒。

    「我話中『沒話』。」

    「季雨真,女人都該結婚,至少一次。」

    「男人就不需要嗎?」

    「再這麼抬槓下去,我們即使講到天黑還是不會有任何結論。」麥傑豪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我們去我老爸那,離這裡不會太遠。」

    「拜訪長輩?」季雨真直覺的搖頭。

    「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只是回去陪他吃頓飯,他的身體不太好,妳不用想太多,不然我找子伶和鈞澤作陪,要不要連霆風也一塊找來,一次讓妳認識我的家人,也讓我的家人認識妳。」麥傑豪完全沒有想到這是他第一次帶女人回家見家人。

    「這樣好嗎?」她有些遲疑。

    「當然好。」他立刻拿出手機。

    季雨真心想,如果她的預知能力是真的神准,那麼這些人未來將是她的「家人」,早晚都要碰面的,所以她點頭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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