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狼別太跩 第9章
    只差沒有拿皮包、穿上平底鞋,侯艷芸已准備要出門去上班了,卻沒有想到堂姊會卻登門拜訪。

    「堂姊,這麼早?!」侯艷芸有些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不然不到日上三竿,堂姊是不可能離開她的床鋪。「出了問題了?!」

    「我慢跑路過你這裡。」侯芷萍隨便編。

    「從內湖跑到士林來?」

    「不可以嗎?」她立刻轉移話題,她打量著堂妹的穿著。又是眼鏡,又是發髻,還有那可以隨時去參加人家喪禮的死板、沉悶打扮,加上連口紅都沒有搽一下,她的確又走回了老路,「你出問題了?」

    「我?」侯艷芸搖頭。「我很好啊!」

    「那你怎麼又這樣搞?」不能讓她堂妹知道她已經知道關克漢吻了她的事,所以她只好繼續裝傻。

    「我覺得這樣很好。」侯艷芸也不解釋,拿起皮包就打算要出門。

    侯芷萍不贊同的阻止她,「你又想嚇人嗎?」

    「裸體才會嚇人,我穿成這樣會嚇到誰啊?」做堂妹的很不悅。

    「艷芸,你這麼穿會叫百分之九十九的成年男人喪失性欲和對女性的胃口。」侯芷萍直說:「你為什麼走回頭路?」

    「這樣穿很好,」她不想扯太多。「堂姊,你不要害我遲到了!」

    「不想遲到就去換衣服。」

    「堂姊,你是MC不順嗎?」侯艷芸抗議,「我想這麼穿,這是我的自由。」

    「給我理由。」

    「我就是想。」

    「錯!你才不想再打扮成老處女!」

    「老處女就老處女,我高興就可以,連法律都不能阻止我這麼穿,即使是上帝都不可以!」今天早上的侯艷芸特別的拗,也特別堅持。「堂姊,你這麼莫名其妙的出現,然後又莫名其妙?!」

    「艷芸,我是你的堂姊,你什麼都可以跟我說。」她既然來了,就不想無功而返:「好不容易才把你改造得比較像個正常女人,我不想看你破壞我的成就,你沒有權利折磨別人的眼睛!」

    「侯芷萍!」

    「侯艷芸,如果你不講清楚,那麼今天就別想去上班,我反正沒有差別,看看誰比較吃虧。」侯芷萍直挺挺的站在大門前,張開了雙臂,好像即使是坦克車來都沒有用。

    知道堂姊是認真,侯艷芸不得不屈服,以她每年始終全勤的紀錄,她不想破壞這份完美。

    「關克漢……吻了我。」她不情願的說出。

    侯芷萍裝什麼都不知道的問?!「還有呢?」

    「還要有什麼?」她大驚。

    「就只是吻了你?!」

    「堂姊,你知道接吻對我而言——」

    「我知道。」侯芷萍馬上翻了一個白眼。「接吻對你而言代表了互許終身,那麼……他求婚了嗎?」

    「他求婚了。」侯艷芸一點也不快樂。

    「答應啊!」

    飛快地抬頭,嗔怪地睞了她一眼。「我沒有病,我不會答應他的求婚。」

    「你有病!」侯芷萍持完全不同的看法。「如果你不是有病,一定會答應他的求婚。」

    「堂姊,他是因為沖動、因為憤怒而吻我,我不信他對我有什麼深厚的感情,如果我因為自己的一個信念就隨便答應嫁他,那我才會害死自己,也同時會害慘別人。」她肯定說道。

    看出她的堅持,侯芷萍只得先退—步,「那你也不必……再變回老處女。」

    「我不想再讓任何一個男人對我產生任何念頭。」侯艷芸一副已經決定的表情。「反正我不想結婚、不想和任何男人有什麼瓜葛,所以當老處女最好,反正在你改造我之前,我的日子超平靜的。」

    「艷芸,你真的病了……」侯芷萍哀歎。

    「我沒有病,只想找回原先的日子和生活而已。」

    「那是枯燥平淡,乏味無趣。」

    「我甘之如飴。」

    「是關克漢向你求婚耶!」侯芷萍特別強調。「關克漢!那個絕無僅有的超級酷男!」

    「NO!」

    「侯艷芸,你真的叫人想要海扁你一頓!」

    她手一攤,「我配不上他,這總可以吧。」

    「但他認為你配得上。」

    「我不要他!你聽清楚沒?!」她受不了的跺腳。

    「你病得很重,你才聽清楚了嗎?」

    「堂姊,你才病了,這一點都不干你的事!」侯艷芸快要抓狂了。「你在忙什麼?又是憑哪一點要插手?為什麼不好好把你自己的感情生活弄好,給自己找一個好男人呢?」

    「你……」侯芷萍一時啞口無言。

    「你該好好想想自己。」

    「我……」

    「想想你自己的人生和未來要怎麼走。」

    一語驚醒夢中人,侯芷萍倏地呆楞了起來,她突然間想到,她和歐陽奇上了床卻沒有聽到他一句求婚,但只是被吻了的艷芸,卻得到了關克漢不計一切的爭取與努力,兩相比較之下……心突然問刺痛了起來,保守、刻板的堂妹得到了珍惜、愛憐,而她自己呢?她真該好好想想這個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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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被關克漢堵上或是「找麻煩」,所以侯艷芸下了班是拖著女同事一起離開的,她認為這樣應該可以避免一些無謂的糾紛。

    但是她料錯了,因為關克漢一向天不怕地不伯,即使侯艷芸的身旁有個女同事,光是憑他那凌厲、離我遠一點的陰沉眼神,就可以叫侯艷芸的女同事嚇得連一句再見都忘了說的轉身快閃。

    「雅如——」侯艷芸失措的叫。

    「人都走了,你叫空氣啊?!」

    「我高興叫空氣,要你允許嗎?」

    關克漢看看她這一身……似修女的打扮,說也奇怪,他不但不會覺得恐怖,反而有一種親切感。

    「適合你。」他認可的對她說。

    她瞇眼瞪他。「適合我?!」

    「你這麼穿……會讓人更想要去挖掘在這身衣服底下的你。」

    他一眨眼。「真實的你。」

    她倏地抓緊領口,「你真變態!」

    「正常男人的反應。」

    「我不和你說話總可以吧!」她不會笨到和他硬碰硬。「我會離你遠一點!」

    只是她說了也是白說,因為關克漢根本不可能讓她走,他就像座山似的堵在她的面前,除非去找一輛推上機,不然大概什麼用都沒有。

    「什麼時候嫁我?」他無賴的問她。

    「沒有這回事!」她死也不認。

    「我吻了你。」

    「我當根本沒有這回事!」

    「那我可以再吻你一次。」他滿不在乎的說:「兩次、三次都可以!」

    「你別想!」因為是在大馬路邊,所以侯艷芸有恃無恐,她不相信他真的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對她有任何踰舉的動作。「關克漢,我已經給了你全身而退的機會,你為什麼還要和我過不去?」

    「我不想全身而退。」

    「那你病了!」她學她堂姊的口吻。「而且病情非常的嚴重。」

    他走近她,「那麼……你來治好我。」

    「我不是醫生!」她後退。

    「我也不是真的病了,我要你,侯艷芸。」他眷戀的目光緊鎖住她。

    如果他再平凡、普通一些,而她再出眾艷麗一點,那麼她一定會接受他,可是……像現在這樣的她到底可以讓他保持多久的興趣?當新鮮感過去、當真實的她無法再吸引他,那麼暗自飲泣、痛不欲生的絕對會是她。

    所以她一定要理性一些。

    「關克漢,我們講理好不好?」她低聲拜托,「你不煩我,我不煩你,現在工作不好找,我真的不想丟了眼前的工作。」

    「我讓你當總裁夫人。」他承諾。

    驚恐的搖頭,她急忙擺手,「我不想坐那個位置。」

    「很多女人想坐,你卻……」

    「我是怕我自己坐不久、坐不穩、坐不起!」

    「侯艷芸……」他從來不曾有這種難以用文字來形容的疲倦。

    「你……徹底改變了我對女性的看法和眼光,我曾經是以外表來斷定女人,可是現在不會了。」

    「女性有福了!」她嘲諷地勾起唇。

    「我是真心喜歡你。」

    她有些悲哀的扯出一抹笑,「你只是想「得到」我。」

    「你的身體和所有的女性一樣,你有的她們都有,她們有的,你也不會少,唯一的差別只是你仍是處女,可那層處女膜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真的打動了我!」他對她掏心掏肺的剖析。

    「你起碼要給我一個機會吧!」

    「什麼機會?」她想問清楚。

    「交往的機會。」

    直視著他,她逼自己漠視這樣一個出眾男人會認真待她的可能,交往了之後呢?」

    「我們可能永遠在一  起。」

    「但我們也可能永遠不會在一起!」侯艷芸破壞氣氛的說:「想想你那些朋友、哥兒們、商場上的對手看到你的女人竟然是一個……好像從十九世紀跑出來的落伍呆板女人,他們會怎麼樣?會怎麼嘲笑你?」

    「他們可能一輩子都碰不到一個,他們會羨慕、嫉妒死我。」

    關克漢輕松回她、

    「你總有歪理!」

    「因為是你不講理。」

    「關克漢,我永遠學不來如何當一個名媛淑女,如何當一個貴婦的。」她拚命找理由。

    「我不要名媛淑女、不要貴婦,我只要你!現在的你!這樣的你!」關克漢邊說邊瞄了一眼遠處在平日總是跟著他,想要爆一些大新聞的狗仔記者。見那兩個人拿著長鏡頭對准著他和侯艷芸,忽然他有了個好主意,他早該這麼做的。

    「侯艷芸,你想不想出名?」關克漢貼近了她,身體彎下去靠著她。

    「我不要出名!你想干嗎?」她想要後退,但可惜身後是一家店面的大片油璃。

    關克漢若無其事的說:「有狗仔在拍我們。」

    「什麼?」侯艷芸嚇傻了。

    「你會馬上成為大紅人。」他預告。

    「為什麼?」

    「因為我要吻你。」關克漢說完便把她摟進懷裡。「我要好好的吻你!」

    「關克漢……」她花容失色的看他。

    「配合一些。」

    「我不要!」她想掙扎。

    「由不得你!」他將她摟得更緊,直到兩人之間沒有一絲一毫的空隙,像是對連體嬰般。「艷芸,由不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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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奇幫侯芷萍准備了份小禮物,上次逛街時,他注意到她的視線完全被這條白金項鏈給吸引住,所以他貼心的為她買來。

    吃過晚飯後,他將禮物交給了她。

    「看你今晚悶悶不樂的,這項禮物應該會令你開心。」歐陽奇自信的說。

    侯芷萍狐疑的打開,拿出項鏈,眼神卻只閃過一秒的喜悅。

    他既然能心細的注意到她喜歡這條項鏈,為什麼卻無法體會她的心情,想想她悶悶不樂的原因是什麼、

    「我幫你戴上。」他熱情地道。

    「我今天不想戴。」說完她就把項鏈收進自己的皮包裡。或許……這條項鏈可以當成是分手的紀念物吧!

    「你心情不好?」他關心的問。

    「我是。」她承認。

    「心情不好的理由是什麼?」他再問。

    喝了一口酒,她才說:「我要和你分手了。」

    「芷萍,即使只是玩笑話,都會叫人消化不良哦,才剛吃過飯而已。」歐陽奇沉著以對,他知道只要是正常女人都會使使性子、發發小姐脾氣,不需要太認真看待。「你為什麼想分手?」

    「因為我不想再繼續下去。」她冷淡的說。

    「不想繼續下去的原因呢?」

    「你這種問法會叫我抓狂!」她沒有什麼耐性的逕自決定,「一句話,分手!」

    歐陽奇是一個脾氣還不錯的男人,如果是換一個性格爆烈或是沖動的男人,現在說不定幾個巴掌已經打了過去,不會還平靜的坐著。

    侯芷萍也在等他的反應,好歹他也要給個一句話來回應,大家才能好聚好散。

    「講話啊!」她催促。

    「我是做了什麼令你受不了的事嗎?」他突然問。

    「沒什麼我受不了的。」

    「我說錯了什麼話,令你忍無可忍?」

    「沒有啦!」她—副煩死了的表情。「你不必—副自己需要反省檢討的樣子,是我!問題出在我身上,所以你可以免去心中的罪惡感或是內疚,你很好,不是你的問題。」

    「那我不同意分手。」歐陽奇難得正經的說。

    她冷笑。「你不同意?」

    「你說問題不是出在我的身上。」

    「但我要分手。」她堅持。

    「芷萍。」他以一種無比堅忍的耐心說道:「或許問題真在你的身上,但是我不介意、我不在乎,我可以接受這樣的你。」

    「你可以接受……」她還是笑,但是多了個搖頭的動作。

    「反正我要分手。」

    「你是在要我嗎?」歐陽奇仍是耐著性子的問:「嫌日子太無聊?」

    「歐陽奇,好歹我們朋友一場,所以我收下你的禮物,當作是紀念。」她自顧自的說。

    「朋友?!我們上過床了!」他的聲音開始提高。「你只當我是朋友?!」

    「好吧!情人也會分手。」

    「我了解,連夫妻都可能會分道揚鑣,但是芷萍……」他很壓抑的要求,「你起碼給個對方可以接受的理由,不要隨便判人家死刑。」

    「什麼死刑?你自由了啊!」侯芷萍瞪他。

    「如果我不要自由呢?」

    「沒有人會不要自由。」

    「如果我們處得不好,如果我們真的不合,在一起時是水深火熱、痛苦不堪的情形,那是該分手,但是……」他一臉很忍耐、很縱容她的神情。「我們沒有這樣吧!」

    「隨便你說,反正我要分手。」她繃著臉,不管他說了什麼,都是心意已決的模樣。

    「你不可以這麼任性!」歐陽奇冷著臉。

    「我當然可以!」

    「沒有人說分手就分手,你—定要給個交代!」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一再碰上這種事,到底是他有問題,還是他就是沒有女人緣?「侯芷萍,你有了其他更好的對象嗎?」

    「你亂講什麼?!」侯芷萍不敢置信,「你是說我劈腿嗎?」

    他平靜問道:「你有嗎?」

    「你居然敢這麼想……」她氣到頭上快要冒煙,「你居然認為我……腳踏兩條船引」

    「不然我們沒有分手的理由。」

    「智障!」她不客氣的罵道:「歐陽奇,你是一個智障,光是這個原因……我就該和你分手!」

    「你不要太過份!」他也火大了。

    「關克漢至少比你有情、比你像個男人!」

    「你為什麼把克漢扯進來?」他更加混亂,不知道事情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你突然發現你喜歡的人是他?!」他一臉受到打擊。

    「白癡!」侯芷萍大罵的起身。

    「講清楚!」歐陽奇亦吼。

    「分手!」她只有兩個字。

    「別想!」他亦回敬。

    「反正玩完了!」

    「我沒玩完!」他一哼,「侯芷萍,你別想這麼輕易甩了我,你別作這種白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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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艷芸真的紅了。

    當她發現自己上了報,發現自己走在路上居然會成為別人指指點點的對象時,便立刻請了長假,即使丟了工作也無所謂。

    沒想到關克漢居然讓她陷於這種情境!他為什麼不乾脆掐死她或是宰了她,竟然用這種方式來凌遲她,他該下油鍋,一天被炸個兩次的!

    馮剛回國之後才看到報紙,當下他立即和侯艷芸連絡,因為他不太相信報紙上所寫的,所以他寧可問本人。

    和馮剛約在和市區有一段距離的陽明山國家公園,由於今天不是假日,游客應該不會很多,而且侯艷芸特別戴了一頂漁夫帽,由她一身低調暗沉的穿著看來,其實她這只是……鴕鳥心態而已。

    「你這樣反而引人注意!」馮剛一碰面就好笑的指正她。

    「反而叫人想多看你一眼。」

    「是嗎?」侯艷芸沮喪的拿掉漁夫帽,也是哭笑不得。「真的有人對我指指點點。」

    「因為吻你的是關克漢。」馮剛沒有任何情緒的說,他知道火大、生氣都解決不了問題。

    「你看到報紙了?!」她苦澀的口氣。

    「是事實吧?」他想知道。

    「強吻。」她回答的坦然。

    「強吻?!你說關克漢強吻你?!」馮剛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你要不要再說得清楚一些?」

    她下巴一抬,「他沒經過我的同意。」

    「所以你反抗了?!」

    「我當然要反抗!」

    他還是懷疑,「但是由報上的相片看起來……」

    「你看不出他在體型上的優勢嗎?」侯艷芸好像有很多委屈、很多辛酸的說:「我阻止不了他!」

    「可是……」他還是沒有搞懂。「關克漢有強吻你的理由嗎?」

    「他有病啊!」她冷冷的說。

    「他……對你有興趣?」如果他的對手真是關克漢,那他還是別浪費自己的時間和力氣了。

    「學長,「興趣」這兩個字很剌耳!」她忙不迭抗議。

    「那他……真是在追你?」

    她也希望關克漢是在追她,她希望他是真心的,但是……她有那個條件嗎?她要憑哪—點去留住、拴住像他這樣的男人啊!

    「學長,很多問題不是我可以明白回答你的。」她邁開腳步。

    「那你對他呢?」馮剛急問。

    她決定繼續鴕鳥下去,「我的回答和上次沒有不一樣啊。」

    「上次我問你時,他還沒有強吻你吧?!」

    「學長……」侯艷芸一副想去撞牆的表情。「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你這麼私人的問題。」

    「你一定知道自己心裡的感覺,當他……」馮剛逼問她。

    「當關克漢吻你時,你一定有某些感覺,像他那樣的男人,你不可能無動於衷。」

    「學長……」她只是搖頭,

    「還是你根本不想面對這個問題?」

    「或許。」她終於承認了。「我不想面對,我想當這件事根本沒有發生!」

    「發生了,艷芸,它發生了!」馮剛痛苦的說。

    她馬上接口,「不會再有下一次啊!」

    「不會有下一次?」他苦笑,他料定自己八成是出局了。

    「學妹,你太天真了。」

    「我絕不會——」

    「以關克漢的個性,他會這麼搞法……」他露出一個自嘲的笑,「絕對是要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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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妮閃過了關克漢秘書的攔阻,直接闖進他的辦公室,正在打電話的關克漢見狀,很快便結束了電話,然後沉穩冷峻的看著這個超級名模。

    「那不是真的!」她在他的辦公桌前大吼大叫,完全失去名模該有的優雅氣質和甜美。「報上的照片不是真的!」

    「是真的!」他坦承。

    「你真的吻了那個老處女?!」翁妮失控的嚷嚷,「她的穿著……」

    「保守,傳統,內斂。」他替心上人說話。

    「她看起來……」她一個厭惡的表情,「她根本不能算是女人。」

    「翁妮,她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關克漢慎重的強調。

    她鄙夷的大笑。「像她那個模樣……男人會有興趣才有鬼,見到她那打扮和穿著,男人會沒有任何性欲。」

    「我有。」關克漢微笑。「我對她有興趣也有性欲。」

    「克漢!」翁妮憤怒的咆哮。

    「我要她!」

    「你……你的腦筋有問題!」她只差沒捶胸頓足。

    「我若錯過她,我的腦筋才是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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