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的課程已進行了一個禮拜。
那個叫夢露的女孩已經開始在舞台上扮演跑龍套的角色了,據說南諾天在下曲劇裡會議她試試女配角的角色。
“你不能和她比。夢露是我的外甥女,就遺傳學的角度來看,她已經比你得天獨厚了;更何況她跟著我在這個圈子裡已適應了好幾年,不是你這三腳貓的功夫能比得上的。”唐曼菲高傲的道。
雷弦歌對此番比喻不置一詞。從第一天開始,她就知道唐曼菲並不喜歡她,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反正兩人就是不對盤。
唐曼菲處處顯露的敵意讓雷弦歌不禁要懷疑是否與妒忌有關,她應該是怕自己將她心愛的男人給搶走。一定是這樣,只有牽涉男人,女人才會為難女人。
雷弦歌實在不認為自己夠本事讓唐曼菲將她列為假想敵。比較起來,她認為曼菲才是更能吸引南諾天目光的嬌媚美女。
唐曼菲身材高挑、豐滿,臉蛋更是標准的明星臉,且又是南諾天的未婚妻;弦歌心想,她實在沒有理由不放心。
“你干嘛用那種眼光看我?你不要不服氣,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不是吃這行飯的料,不如趁早回家學別的謀生技能,免得到頭來一場空。”唐曼菲不喜歡雷弦歌不多話的表情,讓人不放心,沒有安全感,很難掌握。
這時。雷弦歌聽見奧利佛叫她的名字,這才轉過頭去。
“你們倆在聊什麼?”
雷弦歌想要回答什麼,卻被曼菲給打斷。“奧利佛,下午的課程交給你,我累死了!從沒碰過這麼笨的學生。反應有夠遲鈍。”
“那就怪了,你和我教的是同一個學生嗎?我倒認為我們的學生是個天才,能舉一反三。”奧利佛揚起眉毛,故作一副吃驚狀。他早料到兩個女人的戰爭遲早會開打。
“哼!你是在說反話嗎?若她是天才,那麼這個世界上半數以上的人都是天才。”唐曼菲說完話後,氣沖沖的就走了。
“你別理她,她只是嫉妒你罷了。”奧利佛對雷弦歌安慰道。
“我知道。”
“你知道?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女孩不簡單。
“她怕我搶走她的未婚夫。”
“你會嗎?”他小心地問道。
“會什麼?”她仰起臉,臉上是一抹無邪。
“搶曼菲的諾天。”他希望得到大膽的回答。
“如果諾天真是她的,誰也搶不走。”她聳聳肩,語意深遠的說。
“你還沒告訴我,你會嗎?”
“你希望我搶嗎?”她笑著反問。
奧利佛伸手摸了摸雷弦歌的頭。“順其自然吧!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只想演戲,不想兒女情長。”
“你說對了。”她點點頭。
“走吧!我要驗收昨天教你的東西。”
jjwxc jjwxc jjwxc
這晚,南諾天將弦歌叫到書房裡。“從明天開始,你搬到南園來住。”
“我已經住習慣了現在的地方,不想搬。”她不想太靠近他的生活。經過一個多月的相處,她發現自己對他開始產生了在乎的感覺。她討厭自己這樣。
“不搬家就別讓我再看到你,你另請高明容忍你的固執吧!”他霸道地說。
“我——”她咬了下唇,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不是一向伶牙俐齒、很能說服人嗎?怎麼!?舌頭讓貓給吞了?”他用吼的。
她嚇了一跳。“你怎麼了?你今天心情似乎很不好。有什麼事心煩嗎?”
今天早上,當他看見奧利佛和她有說有笑地斗著西洋劍時,他心中竟然燃起嫉妒的火苗。
“我的事,你少管。你只要告訴我搬是不搬!”
“我能不搬嗎?”她無奈地問。
“不能!除非你想滾蛋。”他威脅她。
她最後還是妥協了。
“聽奧利佛說,你表現得很不錯。”
“但是唐小姐顯然有其他不同的看法。”她絲毫不以為意。
“下個月,我會找出真相。”他凝視著她的眼神,似乎想要看穿她。
“下個月?”他要如何證明所謂的真相?
“我會讓你在‘孤星淚’裡牛刀小試,到時候我就會知道是曼菲說得對,還是奧利佛的眼光獨到。”
jjwxc jjwxc jjwxc
在“南園”裡,雷弦歌住在西翼,就在書房的隔壁。
閒時她會到玫瑰園裡坐坐;也常常到書房裡挑一兩本書閱讀。
她不知道南諾天的房間在哪裡,她猜應該是在東翼。
然而東翼是她很少去的地方,未受邀請,她不想唐突。
“雷小姐。”這時管家喚了她。
“這是南先生給你的這個月的零用金。”管家遞給她一些英鎊。
雷弦歌推拒著。“我在這裡有吃有喝,不需要用到錢。”
管家和藹地笑說:“收下吧!南先生要你去買些小女孩會喜歡的漂亮東西。”
“我不需要。”這是真的,她對物質方面的欲望一向很低,她很習慣這樣的生活。“我真的不需要,何況我也沒什麼時間去逛街。”
除了睡覺、休息之外,她絕大多的時間都用在排戲和背劇本上。至於小女孩的娛樂,她沒有心思讓它萌芽。
“這是南先生交代我做的,我是奉命行事。雷小姐若有其他看法恐怕得自找南先生溝通。”
嘴先生在家裡嗎?我要怎樣才能親自和他溝通?”
“南先生現在應該在琴室編曲。”
“琴室在哪裡?”她問。
“琴室在南園的左翼。”管家仔細的將方向告訴她。
雷弦歌將裝滿英鎊的布袋打了個結,放進口袋裡,往左翼走去。
她左轉、右轉,繞過一個大走廊才到達左翼,她檢視每一個房間,判斷哪一個才是琴室。本想可以憑琴音來判斷,後又思及琴室的隔音效果一定很好,根本不會有琴音飄出,只好作罷。
她很喜歡“南園”的設計和布置,聽管家說全是南諾天的主意。有的時候她會覺得上天真是不公平,將這麼多的優點全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
“南園”左翼的品味和右翼不同;左翼多了一份濃厚的歷史味,右翼則現代感十足。而南園的每一寸,全看得出主人斧鑿的痕跡。
不一會兒,她注意到一間門板上掛著小提琴木的房間,這裡應該就是琴室所在了。
她敲了敲門,並沒有反應。
她輕輕推開門,不過一條細縫的距離,立刻聽到唐曼菲大吼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艾潘妮的角色我已經答應要給夢露演了,現在你要讓那個小鬼上台。你存心和我過不去嗎?”
正要再聽下去,雷弦歌感覺到有人輕拍她的屑。
她轉頭,看見奧利佛笑盈盈地看著她。“走,我帶你到南園的別處逛逛。”
“他們在吵架。”她緩緩地關上門,解釋道。
“我知道,讓他們好好吵吵架,不要打擾他們。”
雷弦歌跟上奧利佛的腳步,不再發問。
奧利佛帶她來到南園後翼的大花園;接著,他又帶她穿過大花園,進入另外一個房間。
因為屋裡的窗簾全沒拉開,所以必須開燈,才能看清楚室內的一切。
她看著映入眼簾的一張張人物畫像,皆栩栩如
生。
“這些人是誰?”雷弦歌愕然的張口問道。
“你仔細看看,這些人是誰?”
雷弦歌只認出其中一幅畫,應該是更年輕時候
的南諾天;其他則是幾抹神韻相似的人。
她指了其中一幅。“那位是南先生。”
奧利佛點點頭。“他們八個人是一家人。”
雷弦歌聞言大吃一驚。
“左邊第一幅是老南先生,十二年前過世;第二幅則是美麗的老南夫人,然後其他是他們的六個孩子。”奧利佛沉重地道。
“諾天還有五個兄弟?”弦歌一臉迷惑地看著他。
“他們六個兄弟已經十年沒見面了。”
“為什麼?”她又是一驚。
“這是一個被詛咒的家族。大約在十一年前,老南先生剛過世不久,老南夫人接著染上一種全身麻痛的怪病,且看遍所有世界級的名醫全部無效。失望之余,南夫人自殺了好幾回,都沒死成。”奧利佛突然頓了幾秒鍾,考慮著該不該繼續往下說。
“然後呢?南夫人的病好了嗎?”她不喜歡被吊胃口的感覺。
“南夫人的病沒有好,而且更加嚴重,即使用盡一切科學療法都不得要領。他們只好轉求民俗療法。南氏兄弟們請來了一位通靈的女巫,她從水晶球裡看到南夫人的前世。原來她是中國古朝代的一個王妃,因為妒嫉心強烈,害死了另一個得寵的妃子.寵妃臨死前利用念力下了咒語。”
雷弦歌聽得心驚膽戰。
“有破解的方法嗎?”她問。
“有!通靈的靈媒說,南氏六兄弟必須十年不得相見;十年後則各自帶回真心相愛的女子,娶其為妻,魔咒可自破。”
“這會不會太迷信了?”雷弦歌不敢相信即將邁入二十一世紀的文明國家,居然還會發生這樣的事。
“起初大家也都不以為意。可是奇怪的事發生了。當他們六兄弟分開後,他們母親的病居然真的不藥而愈。在這將近十年的時光裡,有一回諾揚和諾風不小心在日本偶遇,南夫人麻痛的怪病竟發作了一個多星期才好,所以大家才不得不信邪。”
真是匪夷所思。“不能見面不是很痛苦嗎?”
“是啊!他們分散在世界各地,只有逢年過節時才通通電話什麼的。明年十月正好滿十年,屆時只要他們全娶了心愛的女人為妻,他們就可以像一般人一樣愛什麼時候見面,就什麼時候見面了。”奧利佛歎了一口長氣。
“明年他們就可以團聚了,為什麼你還歎氣?”應該高興啊!雷弦歌站在八幅畫前,細細地觀看著。
“問題在於真心相愛的人不容易找啊!”這比賺一千萬還難。“破解詛咒並不是結婚就算了事,還包括——愛。”
“對了,你怎麼會有這個房間的匙?”
“早上諾天進來過,他大是忘了上鎖,而我剛才進主屋時進大花園恰七遇到諾天……”
“老師也開始‘奉命’住在南園了嗎?”下個月有曲戲開羅,奧利佛通宵排戲的機會愈來愈多,住在南園自然比較方便。
“別叫我老師。”他想和弦歌做朋友,不想繁文縟節讓他們產生距離。“哦,對了,這裡後方有個停車坪,我的車通常都往那裡停;早上我正好經過,又看見門沒上鎖,心想可能是諾天匆匆忙忙地要去處理大發雷霆的曼小姐砸東西、破壞東西……的舉動,因而忘了上鎖。”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事?”她沒有非知道不可的必要,南家的家族史,目前與她並不相干。
“我只是想——或許你能幫助諾天一家兄弟相聚。”
“什麼意思?”她蹙眉問道。
“因為諾天並不愛曼菲,魔咒自然不能破解,我認為你和諾天挺合適的。”奧利佛狡黠地笑了。
“我不是來找丈夫的。”雷弦歌不安地回答。
“我明白,那並不表示要你對唾手可得的機會視而不見,不是嗎?”
“我不確定。”雷弦歌喃喃地回答,她不像奧利這麼樂觀。南諾天至今對她冷冰冰的,哪來什麼浪漫情愫?
“下個月的演出,好好表現,他會更欣賞你。”
jjwxc jjwxc jjwxc
自從確定由雷弦歌演出艾潘妮的角色之後,唐曼菲拒絕再教授她任何舞台表演的課程,而且情緒反彈之大,常常讓人受不了。
“雷弦歌,你的走位老是有問題,我沒有辦法和你繼續排下去。”唐曼菲說完後便拂袖而去,留下一臉愕然的眾人。
‘‘再這樣搞下去,咱們這曲孤星淚可能會開天窗。”其中一位男演員抱怨道。
雷弦歌委屈地噙著淚水,奧利佛走過去安慰她,拍拍她的肩膀。“別理她,你演得很好,是她受不了有人比她更有巨星架勢,所以才找你麻煩。”
雷弦歌這才破涕為笑。她當然知道奧利佛的安慰話純粹是溢美之詞,她是個新手,哪可能有什麼巨星架勢。
“唐小姐不願和我排練。該怎麼辦?”
“放心好了,我讓諾天和她溝通。”
“他們不會又吵架吧?”雷弦歌擔心地問。
“吵也沒辦法,唐曼菲會讓步的。”
沒錯!溝通的結果是——唐曼菲只好讓步,因為南諾天生平最討厭亂發牢騷的演員。
“如果你不想排練的話,請你退出演出。”他冷峻地道,一副沒商量的余地。
“又不是我的錯,你為什麼一味的袒護她?”唐曼菲氣得雙手握拳,臉色發青。
“我不是袒護誰,我只是就事論事。”南諾天指出事實。
“她走位有問題,我怎麼排練下去?”她不服氣。
“她只是新手,不適應舞台,走位自然有問題。我要的不是替身演員,只要嗓音、唱腔沒問題就好,其他可以再練習。”南諾天冷冽地看了她一眼,他奇怪自己怎會和這樣心胸狹窄又潑辣的女人訂了四年婚。
“你真的要換掉我,不換她?”唐曼菲簡直不敢相信。
“看來只好這樣。”他得找時間與她談談解除婚約的事,再遲恐怕來不及了。
“我是你的未婚妻,難道沒有一點特權嗎?”
“馬上就不是了。”他打蛇隨棍上,借機道出他的想法。
“你想甩了我?”她歇斯底裡地大叫。
“我們最好和平分手,免得兩人大傷元氣。”他會給她一筆分手費。女人嘛!不是為情就是為錢,他絕不會讓她兩手空空離去的。
“你竟然這麼狠心?我為你耽誤了青春歲月,為了你賣命演戲,而你現在有了她,就想把我一腳踢開?”唐曼菲哭得呼天搶地。
“你賣命似的演戲不也求得名利雙收,現在全英國歌劇界誰不知道有你唐曼菲這號人物。何況失去我你也未必會寂寞。”南諾天緩緩地放下手中的酒杯。以免曼菲一會兒可能的攻擊行為會讓酒灑了出來。
曾經,他花了很多錢來捧曼菲,她不會真的以為僅僅靠她的賣命演出就能發光發亮吧?
“告訴我,你是不是把她帶上床了?我不相信她的床上功夫會比我好,她不過是個乳臭未干的小鬼罷了。除非——戀童症!”
南諾天表情僵硬,目光冷冷地投注在她的臉龐。原來,再美的女人,失去心愛的東西時,口沒遮攔起來也是挺厲害的。
“明天英國各大新聞會有我們解除婚約的消息,到時又能讓你成為話題女王一陣子了。不過,你最好留點口德,免得我的筆師群會讓你身敗名裂。”他警告道,准備大步離開。
“你還沒回答我,你是不是帶她上了?”
“你問太多了。”
“我恨你!”她大叫著。
“恨吧!歡迎你恨我。”
“歌劇界的幕後金主,誘拐未成年少女,你不怕這個丑聞會毀了你?”她已經准備反擊了。
“哼!你大可告訴所有的八卦小報、雜志。現在的人,每天被生活壓得喘不過氣來,就缺少這類茶余飯後的話題。我很歡迎你到處去說,這等於替弦歌免費打廣告,對於我的劇院生意只有好沒有壞。”他故作輕松地道,他摸准了曼菲的脾氣。
“我真的會去說。”她嘴硬地道。
“哈哈!去說吧!我求之不得。”
jjwxc jjwxc jjwxc
雷弦歌靜靜地躺在柔軟的床上,凝視著天花板。
時間已過了半夜,南諾天卻什麼也沒說,白天她已經惶恐至極,如今她仍擔心得完全睡不著覺,先前奧利佛安慰她的話完全起不了作用。她翻來復去,一想到好不容易有機會上台演出的夢想就要被打碎了,她怎麼也不能人睡。
雷弦歌站起身,她決定到左翼去看看。
當她腳步輕盈地穿越走廊時,前方突然來了一道黑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這麼晚了,你不在自己的房間,一個人在走廊上閒晃做什麼?”
是南諾天的聲音!嚇了她一跳。“我……”她支支吾吾地,不如該如何啟齒,如果他真的將她換掉了。她又該怎麼求他呢?
這時。身後的樓梯傳來一陣腳步聲,大概是夜巡的僕人巡到左翼來了。
“到我房間來!”
雷弦歌遲疑一下,便跟了上去。
他打開房門,站到一旁,等她做最後的決定。“你不是有話要問我嗎?”
她低著頭走進南諾天的房間。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換掉了我?”她的聲音充滿了擔憂,她真的很想演戲。
南諾天走到她的身後,“你准備用什麼來交換你的演出機會?”他知道自己很殘忍,但他就是忍不住想傷害她。
她微愣了一下,難道他又想看她的裸體嗎?
“我沒有可以交換的東西。”她臉色通紅,為自己與魔鬼打交道付出的代價而心跳加速。
他扣住她的下顎。“吻我。”
她無法理解自己哪裡來的勇氣,她踮起腳尖主動親吻他的嘴。
她根本沒有經驗,但他經驗豐富。他突然捧住她的臉凶猛地吻她,雷弦歌快站不住了,內心又興奮、又害怕。
南諾天用力開啟她的嘴,探進她的唇裡嬉戲著,根本不理會雷弦歌微弱的抗議聲,反而愈吻愈深入那是一種壓抑很久、深沉的欲望,在今夜終於湧現。
他將她慢慢地推向床鋪,她害怕地閉上眼睛。讓他粗魯地脫下她身上的衣服,解開她的胸罩。
他撫摸著她的乳房。“張開眼睛看著我。”
“你只說要我吻你,沒說要我脫衣服。”
她很純真,不知道脫了衣服後會發生什麼事。
他邪邪地笑了笑,“一個吻能交換什麼?我要的當然不只一個親吻。”
她看著他愛撫她赤裸的乳房,低頭吸吮她玫瑰紅的蓓蕾,她的上半身全部赤裸地呈現在他眼前,毫無抵抗的能力。
“在許多夜深人靜的夜裡,我夢見自己沖進你的房間,抓住你,與你瘋狂的做愛。我知道你才十八歲,根本還是個孩子,但還是壓抑不住對你的渴望。”他仔細地看著她迷人美麗的胴體,誠實的道出自己的想法。
她坐起身來,雙手環抱胸前,試圖掩住她赤裸的身體。“你說過,除了我的丈夫,誰也不能看我的身體。”
“我已經決定了,我要娶你。”反正明年十月前,他一定得找個女人嫁給他,跟前的她是個不錯的選擇。
“你要娶我?”她瞪大了眼睛,被他的求婚怔住。
他的表情變得更加狂野、更加陰沉。他粗魯地把她重新推倒在亮質緞面的床上,猛烈地吻她的頸子、肩膀,最後落到她的唇上,弄得她欲仙欲死。
他脫掉她身上所有的衣物,他的嘴漸漸地往下移……他居然親吻她最敏感、最隱密的地方……
他撐起身體,站在床沿,脫去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顆一顆地解開皮褲上的鈕扣,脫下長褲,赤裸地俯身向她。
“你願意給我嗎?”他粗聲問道。
他不知道自己明天早上會不會後悔,但她的確被空氣裡燃燒的愛欲催眠。“願意。”
然後他的嘴又開始放肆、大膽的往下移動,他的手指探入她的體內,她呻吟著,忍不住叫出聲來。
此刻的雷弦歌完全放任自己,任由他擺布。
南諾天撐起身子,輕緩地讓自己滑進去,直到最深處;他的頭向後仰,結合的快感令他呻吟,激烈的快感讓他到達了高潮。
雷弦歌咬著下唇,緊抓著被單,忍受著他的侵入所帶來的痛楚。“啊……”
他溫柔地吻她。“下一次就不會這麼痛了。”
良久,兩個人的視線鎖在一起,身體也還交合著。
“你還好嗎?”他以充滿擔心的口吻問。
雷弦歌點點頭。“原來這就是做愛?”
“對,發洩欲望。”他把她摟得死緊。
“不是愛?!”她心裡有種想大哭一場的沖動,原.來他們之間沒有劇本裡那種生死相許的愛情。
“嗯!剛才發生的一切,全是我們兩腿之間的欲望,絕不是愛。”他用舌逗弄她的乳房。該死了,他又想要她了。
奧利佛說過,她的美非比尋常,又天真無邪,難怪他會這麼迷她。
但他否認他愛上了她。
這一夜,兩人沉醉在前所未有的狂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