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呼呼的大床上,兩個光溜溜的人兒身子纏綿在一起,暖燙的呼吸也緊緊糾纏,燃燒著兩顆心,足以逼走天候的寒冷。
他狂野地吻她柔嫩的唇,解下她的圍巾,一層層的睡衣和他身上的障礙,吻更激情濃烈,攬住她的柳腰,讓她柔軟美好的身子緊貼著他。
她身子輕顫,夢般的喘息,羞得無處躲藏,神思隨著他的唇遊走,心跳也隨之狂舞。
「愛我……」
「也許會疼……」他在乎她的感受。
「我不怕。」她在他耳畔輕輕說。
他壞壞地笑,給她一個極致的吻,精壯的體魄覆上她柔嫩的身子。
她歡愉、沈醉,長髮在枕上散逸,口中飄出柔細的輕吟,手指沒入他的發間,讓他用撕裂的力量吻她,青澀的在他懷裡呻吟、顫抖……
兩顆相互吸引的心瘋狂飛躍,一起攀越愛潮的頂點,醉在彼此的情懷裡……
屋外下個不停的風雪影響下了火熱的愛,他們的心正處在甜蜜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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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十點——
天候寒冷,路上有推雪機滑過的痕跡,路旁堆積著昨夜的雪。
俞紡兒穿著雪衣、雪帽、馬靴,一如往常地走在通往音樂學院的路上,不同的是她身邊有個護花使者,沙擎恩堅持送她上學。
他緊握著她的手,一起塞在他風衣口袋裡,她沉重的樂譜也背在他寬闊的肩頭上,兩人沈默地走著,雖沒有交談,親暱感卻透露在兩人的眼眉間。
她還留戀著昨晚他說過的每句話、每個溫柔的吻,想朝朝暮暮都跟他膩在一起,可惜他待會兒就得遠離她了。
清晨沙擎恩接到來自他二弟黑耀霆的電話——
「大哥,我們集團在澳門設立的新賭城已確定開幕日期,就在後天,你一定得到場剪綵。」
沙擎恩答應了,待會兒他就得搭機前往澳門。
俞紡兒並不想讓任何人「搶」走他,很想留住他,但為了當個成熟的女人,她很理性地表示對他的支持,放他遠行,畢竟那個新賭城的開幕,對「夜的王國娛樂集團」在娛樂界的龍頭地位很重要。
她兩年前就聽二哥黑耀霆提過,最近也曾經在衛星新聞裡看過關於賭城即將開幕的報導,那是座全亞洲規模最大、佔地最廣的賭城,號稱東方的拉斯維加斯,賭城內建築皆仿復古歐洲宮廷風格,人造運河環繞城內,運河上有威尼斯的貢多拉小木船可以搭乘游城,且舉凡世界知名精品百貨街、五星級酒店、餐廳、會議廳、紅磨坊秀表演……全都包括。新聞報導還宣稱那賭城為「義大利的商人」所投資經營,識趣地沒提起「黑手黨」這響亮的名號。
「學校快到了。」俞紡兒指著街頭古色古香的學院大門,離情依依。
沙擎恩瞥著她,小女生雖沒說不讓他走,但她幽怨的雙眼已然流露出她心裡所想的,他其實也不想那麼快就遠離她,但二弟的性格說風就是雨,還說賭城是請風水大師看好日子要開張,誰都不能遲到,只好委屈她了。
他放開握在口袋裡的小手,低著頭,把她的圍巾拉高了些,怕她冷著。
「比賽的報名表記得交。」他的口吻像個嚴格的老哥。
「好。」她佇立著,感受著他細心的小動作,溫熱了她的心。
「我回去後,就立刻出發了。」他收回手,盯著她澄澈晶瑩的美麗雙眼,它們像星星一般在他心頭閃啊閃,傳遞著她生怯的情意,總讓他看得出神。
「你……什麼時候再回來?」她以為自己可以瀟灑不問,卻仍忍不住地問了,她根本不想放他走,好多好多的不想……
「很快。」
「是……在這個寒假之前嗎?」她提醒他。「聖誕節前就放假了,還有兩個月。」
他笑了,她是擔心他一去不回嗎?他伸手,隔著雪帽拍拍她的小腦袋。「我下周就可以回來。」
「哇!」她心底放起璀璨煙火,難掩欣喜之情地笑了。「那……我等你哦!」
「當然得等我。」沙擎恩出其不意地摟住她,說得很酷,很肯定。
「今年寒假我們回台灣過聖誕節好不好?」她臉都紅了,路上可有許多行人呢,他會不會跟她來個「露天」吻別啊……
「就一起回去,老房子裝修好快半年了,你是該回去看看,我會先派人去打掃。」他放開她來。
「那……再見了。」沒有吻別,她心底小小地失望了,不想讓依依不捨之情再擴大,她匆匆道別就要進學校去。
「喂!」他喊住她。
「什麼?」她回頭,長髮揚起。
他噙著小小的嘲笑,指著他背在肩上的背包。
「呵呵……我忘了書包了。」她伸手去拿,卻冷不防被他一把拉了過去,當街被火辣地擁抱。
「不只是這個書包,還有……kiss good bye。」他明白她一路都很努力地克制自己的孩子氣,他很欣慰,但他也得讓她明白,他並不是輕易地就能離開她,他也有深切的不捨……
俞紡兒瞅著他深邃的雙眼,不管路上人來人往,不理會旁人的目光,她心中只有他,眼睛也只看得到他,她踮起腳尖,給他一個吻;他也熱烈地吻她,忘情地緊抱她。
「記住我愛你。」他在她耳畔留下這「心聲」,把包包放到她手上,走了。
她兩手抓著包包的背帶,看著他遠去,心幡然飄動,眼睛因水霧迷濛,好想開口對他說,她也好愛他……他可知她愛他?她一直都忘了對他說……
他走遠了,她沒機會說了,下次吧!
下次他回來,她一定要記得告訴他——
「我也好愛你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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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好不容易挨了兩天,俞紡兒在殷切期盼沙擎恩的日子裡,深受思念的煎熬。
很幸運地,她在電視衛星新聞報導的亞洲消息中,看見睹城盛大開幕的剪綵畫面,沙擎恩和黑棹霆、寒嘯天都出現在螢幕中,雖只有短短幾秒,她仍看見戴著黑墨鏡,又酷又帥的他,而他身後的「背景」是數不清的美艷兔女郎……
不看電視還好,一看心情亂糟糟的,接下來的日子更難熬了,她在學校無心練琴,在家更是連飯都吃不下了。
好不容易地過了一周,沒見他回來,她的心情更慘淡。
晚餐時間,她一個人回到家,一個人站在打開的冰箱前,看著滿滿的食物發愣,一點胃口也沒有。
鈴……
電話鈴聲穿堂而來,她滿腦子是沙擎恩,以為是他打電話回來,立刻就關上冰箱,一路衝到客廳去接聽。
「喂。」
「紡兒,你最近都心不在焉,在家有勤練琴嗎?」
專任女教授質疑的聲音戳破了她的幻想。
「有……有啊!」才怪,她一點心情都沒有。
「這一連好幾天我看你都彈得不太理想,要多練,你選的這首蕭邦的幻想曲,連韓國的一位四指鋼琴家都能彈得出神入化,以你的程度應該不難才對,你知道別班的教授都說,你是我們這居學生最有希望奪冠的,我把期末這個大賽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你可得爭氣……」女教授「授予」她重責大任,並殷殷教誨。
「是……」俞紡兒聽她念了快十分鐘的經,掛上電話後,腦子昏昏的,走到鋼琴前坐了下來,卻一個音也彈不出來。
她心底的紛亂不知該對誰說?賭城那麼多美女,她好擔心沙擎恩遲遲未歸,說不定是……另結新歡了,也說不定被……暗殺了,更說不定他說愛她是假的……
這一大堆的揣想,成天都在她腦子裡轉,急著排解這樣紛亂都來不及了,哪來的心情練琴?
她多少次都忍不住地很想打電話找他,她的電話簿裡有他留給她的電話號碼,包括他羅馬家裡的地址和電話,她卻鐵著心不打,她也弄不懂自己是怎麼搞的,愈是想他,愈苦撐不打電話給他……
她獨坐著,很清楚再這樣下去只會把自己搞得更糟!
「得好好的想想……」她抱著自己的腦袋,搗著耳朵,阻止內心的雜音繼續擴大。
漸漸地,她呼吸調順了,平心靜氣地想出個道理來了——
「他若是真的愛你,重諾言,就一定會再回到你身邊的……他的安全受到嚴密的保護,輪不到你擔心……無謂的胡思亂想不過是浪費時間……」
她吐出長長的一口氣,浮躁的心終於得到平靜。
「這麼想就對了。」她為自己打氣,起身到廚房去填飽肚子,打起精神好好練琴,然後洗個舒服的澡,乖乖上床睡覺。
她和自己達成協議了,且毫不含糊地行動了。
靜悄悄的子夜,屋裡悄然無聲……
沙擎恩回來了,他風塵僕僕去了一趟澳門,又踅返台灣查閱夜店帳目後,立即搭私人專機飛來歐洲,匆促地往返,不畏旅途勞累,急切地只想提早見到他的女人,不想失信於她。
他卸下風衣,上樓把行李放在自己房前,立即就到她房裡探望她,俯身瞧她睡得香,嬌柔的身子摟著毛毯,模樣像只慵懶的小貓,想把她抱著狂吻的念頭漲滿胸懷,若不是拚命地抑制,她可不能安穩地睡著……
他嘲笑自己心頭的狂熱,決定暫時放她一馬,安靜地退出她的房外,先下樓去煮杯咖啡,再回房去沐浴更衣……
有種暖暖的氣息好熟悉呵!俞紡兒夢到沙擎恩回來了,他就立在床邊,熾焰般的眸盯著她看了好久。
「唉……」她睡意朦朧的輕歎,告訴自己那只是個夢,她太想他了……
一股香醇的咖啡味悠悠傳來,刺激著她的嗅覺,驀然她睡意全消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聞個仔細。
「真的有咖啡香……」驚喜在心底擴大,真的是沙擎恩回來了?!
她難掩心喜,下床去洗把臉,匆匆就往房外奔去,走道的燈是亮著的,她睡前一向都會熄了所有的燈,更肯定是他到家了,跑向他的房門前,門底透著光線,他一定就在裡面!
她快樂得像隻鳥兒,一心想看見他,根本就忘了敲門這回事,直接就闖了進去。
她看到擱在茶几上一杯未動的黑咖啡,也驚見從浴室走出的他,把他健美的裸身看光光了!
「啊!」她兩手趕緊搗在紅透了的臉上。
沙擎恩嘲笑她,他又不是全都沒穿,腰上還有條浴巾,倒是他又沒吵她,她怎會突然醒來?
「不是睡得好好的,怎麼起床了?」
「聞到咖啡味道,知道一定是你回來,自然就……醒了呀……」她搗著臉,含糊不清地咕噥,腳步退到門邊,羞得想溜了……
「去哪兒?」沙擎恩箭步上前,手壓抵在門上,可不淮她走。
「你去穿衣服啦!會著涼的,是我不該這麼冒失地闖進來……」她沒移開手,很清楚地感受他身上剛沐浴過而熱騰騰的男性氣息往她的方向竄,他一定離她很近呵!
「我就喜歡你的冒失。」沙擎恩一把拉下她的小手,瞥著她紅潤的小瞼,害羞的唇,心底為她而強強滾的熱潮更加急迫。
「真的嗎?」她很不確定。
他直接就把她往懷裡摟,狂吻她,撫逼她的身子,恨不得她嵌進他的體內,才能一解他對她的想念。
她被吻得目眩神迷,腿都快軟了……
「我以為你會打電話給我,怎麼一通都沒有?」他很快恢復「鎮定」。
「我……為什麼……要打電話?」她怯怯地環住他裸裎的腰,還醺然迷醉在他的吻裡。
「難道你不想我?」
「想啊!但是我也想通了。」她虛軟地說,臉頰貼著他燙人的肌膚,發現他心跳好急呵!
「哦!想通什麼?」他低頭瞥她。
「你若是愛我,會回來的;若是不愛我,我想留你也留不住。」她仰起小臉,迎視他灼人的目光,不曉得他有沒有「同感」?
「你真的長大了。」他噙著笑意,熱烈地注視她楚楚動人的模樣。
「原來你還懷疑哦?」她放開纏繞他的手臂,小拳輕捶了他的胸口一記。
「沒有……一點也沒有。」他哈哈笑,握著她的小拳,抱她更緊。
她聽著他的笑聲,心底悄然地歡喜,雙手溜上他的背,好讓他把她抱得更深,更密實。他的唇又俯下了,緩緩接近她;她閃動的濃密睫毛輕輕合超,迎接他烙下的熱吻……
濃情從摩挲的兩舌間化開來,在兩人悸動的心間竄燒,迅速流竄到腹下感官最敏銳之處,吻更熾烈了,催化了彼此的想念,他將她壓抵在門上,恨不得立刻佔有她……
「給我……你所有的愛。」她發顫的小手向下移去,解開纏在他腰上的浴巾。
他的手指探進她的衣內,撫觸她令人瘋狂的柔嫩身子。
她顫抖,呻吟,任由他吞噬她的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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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相戀的日子一連過了半個月……
俞紡兒天天都快樂地讓沙擎恩接送上下學,快樂地練琴,心底的幸福藏也藏不住。她暗自算了下,這是有史以來沙擎恩停留在維也納最久的一次了,說不定他會留到她參加大賽結束吧!她充滿期待。
「可以下課了,紡兒,照現在的水準彈下去,你很有希望的。」女教授在琴室裡給她鼓勵,很肯定她的表現。
「謝謝教授。」她說著,迫不及待地離開琴椅,從樓上的窗子住戶外偷看一下,沙擎恩已在校外等她了。
她收拾背包,飛也似地奔向雪地裡等候的他,讓他把她抱個滿懷。
「彈得如何?」沙擎恩酷笑,接來她沉重的琴譜包,牽住她的手,放進風衣口袋,漫步回家。
「很贊很贊,你放心,我這次比賽一定可以拿到首獎的。」俞紡兒對比賽很有信心。
「那我下次回來,就等著替你慶祝了。」
這話是說……
「你要走啦?」她滿眼失望。
「嗯,得回義大利一趟。」他怕見她這樣。
看開點,看開點啊!她提醒自己,瀟脫地說:「噢,好吧!」
「瞧你失望的。」他促狹地用額頭輕碰她的。
她不依地把頭往他懷裡鑽,「交換」這親密的小動作後,兩人相視一眼,都忍不住笑開了。
「你何時回來?」心中的失落感仍然存在,因為每次問這句話的人總是她,可不可以有一天,她永遠都不必這麼問?他們可以一天到晚看得到對方?
「不確定,有很多事等著我回去處理。」
「是我把你霸佔太久了嗎?」
是他自己走不開。沙擎恩很清楚,他不只愛她如熾如狂,也愛得深了,她就像是他生命的一部分,無法分割。「我倒希望可以被你霸佔。」他有意無意地說著。
她噗哧一笑,心被敲動,瞅著他瞧;他唇上也有笑意,她心頭的失望突然被無私的「大愛」給取代了,他有娛樂事業和「黨」務得經營,她不能自私地留他。
「那……我們可以一起吃過晚飯你再走嗎?」就算霸佔也僅是吃頓飯的時問而已,這是她最低限度的請求了。
「當然要一起吃飯了,我的專機九點半才會飛。」他怎捨得拒絕她?再難也要博她一笑,她甜蜜的笑容總讓他心裡覺得舒坦。
「太好了,我們快回家。」她臉上漾著滿足的笑,腳步加快了。
他也大步走,見她這麼容易滿足,默默地為她而心折,也默默地思考起他們的未來,他們的關係不會這麼下去,她必須是他的妻子,名副其實地當他永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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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期末鋼琴大賽的日子終於到了。
俞紡兒坐在後台等待,人很不舒服,她這幾天都常覺得有點想吐,又不是真的想吐,她雙手扣在胃部上,不斷深呼吸,試著趕跑這不適感,但一點用也沒有。
「俞紡兒你是緊張過頭,肚子疼嗎?」坐她右邊澳洲籍的女同學注意到她氣色不太好。
「沒有啊!」她並不緊張,還挺期待快點上台啊!
「我每次比賽前都會緊張到拉肚子,就連『好朋友』也不來了……」坐左邊日本籍女同學聽到她們的談話,也搗著小嘴,挺不好意思地說自己的經驗。
俞紡兒苦笑,她很明瞭這症頭和緊張一點也沒關聯,但有一點被那女同學蒙對了,她的「好朋友」真的沒來,而她懷疑自己說不定是……有身孕了,連續劇裡懷孕都是這樣演的,想吐又吐不出來。
要是她真的「有了」,沙擎恩會是什麼反應?他會想當爸爸嗎?
「第三位參賽者是高級班的俞紡兒同學。」外頭的司儀在唱名了。
俞紡兒收回遠飄的神思,唯一能讓她一心不亂,支持她上台去的念頭是——她要拿獎,等沙擎恩回來慶祝!
她走到台前,向評審們鞠躬,坐上琴椅,吸足一口氣,十指開始在琴鍵上敲出蕭邦知名的幻想曲,流暢的樂聲和高超的技巧,把曲子表現得完美無瑕,贏得滿堂喝采。
兩小時後,所有參賽者在台下坐定,名次宣佈了——
「首獎是高級班的俞紡兒。」
「我就知道你行,真是我的得意門生,是未來最有才華的鋼琴家。」女教授得意得不得了,上前來雙臂用力地擁抱她,彷彿她得到的不只是校內比賽的獎,而是得到奧斯卡金像獎那麼隆重。
俞紡兒笑了,想像著若是要發表得獎感言,她絕不會說感謝爸爸媽媽之類的,因為她不知道誰是她的爸媽,她會說——
「我衷心感激孤兒院的神父、收養我的婆婆,還有我最心愛的人沙擎恩,沒有他們,今天我不會站在這裡,得到這個人生至高的榮耀……」
女教授放開了她,她微笑著上台去行禮,抱回獎座。
散會後她開心地回家,把獎座安置在客廳桌上,立即出門去藥局買點「東西」,她得確定自己心頭的懷疑——
她懷孕了嗎?
她到了商店街的藥局,偷偷摸摸地閃進去,目光看著櫃子裡可有她要的?
找到了!
「我要這個。」她指了驗孕棒,臉紅到不能再紅了。
藥局的人拿給她,她付了錢,匆匆回家,閃進浴室裡,很快地,答案揭曉——
她要當媽了!
她坐在浴缸邊緣上,動也不動,心底同時交錯著莫名的感動和脆弱不安,她想著是不是該打電話告訴沙擎恩,還是等他回來再說?
算算日期,再隔兩天就放寒假了,也許……她可以請假,直接到義大利找他,她有羅馬的地址,不會迷路的。
決定了!
她就去找他,把得首獎和懷孕的事告訴他,給他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