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乎是一眼就察覺他和往昔大有不同——
他渾身散發出一股神秘優雅的氣質,鷹隼般的雙眼犀利有神,似笑非笑的酷唇有著玩世不恭的調調,眉間流露的氣勢不可同日而語,簡直是個……英俊的惡魔。
相較於他一派自若的神采,她卻顯得憔悴而狼狽,一無所有……
她無言的轉身,一股腦兒地想遠離他,不想讓他看見自己此刻的傷懷,和昔日的、心碎痕跡……
項野峻毫不遲疑,迅速從水底一躍起身,向一名金發男子說:「查克,讓我來處置她,你們自己繼續玩。」
今夜的party主題叫「尋歡」,發起人正是查克,在場男子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富豪,也是彼此熟識的朋友,而水裡的女郎則是受邀而來的各國名媛,由唯一不參與尋歡行列的項野峻做莊家和她們賭擲骰子,輸了的女郎就丟比基尼上岸,誰搶到那件比基尼,今晚就可以擁有比基尼的主人,但若莊家輸了,就得換人上場。
金發查克歡呼一聲,躍入池中,接續精彩的尋歡作樂游戲。
而項野峻則跨大步朝孟采穎追去,鷹眼緊盯著她纖細的背影不放,他沒預料到她真會來,但既然來了,就別怪他不放手。
買下孟家舊宅之後,他就命人打探她和她父母的下落,處心積慮想找到她,最後循線找上拋售上地的刀疤佬,才得知她父母早已不知去向,而她流落到中部的某個舞廳。震驚之余,他十萬火急的要救她脫離那個龍蛇雜處的地方,深怕晚了一步,造成她一丁點損傷,他會一輩子無法原諒自己……
顧及她的自尊心,他並沒有親自出面,而是派秘書去幫她贖身,並給她一筆錢,希望她的人生重新開始,沒想到她個性不改,執拗的跟秘書問東問西,最後還是跑來找他了。
他箭步上前,一把揪住她的手臂,將她攔腰抱起扛上肩,大步走向屋子。
「你要干麼?把我放下來,放下來啦!我又沒有丟比基尼給你……」被他身上的水滴浸濕了衣服,也被他強大且陌生的力量激起莫名的恐慌,孟采穎死命的踢腳抵抗,卻也不忘挖苦他。
「既然來了,應該敘個舊,干麼那麼急著走?」項野峻沒有放下她的打算,逕自扛著她進屋。
「我不想,也沒這個必要!要敘你去跟那些比基尼女郎敘,我沒空!」孟采穎繼續又踢又打。
「你的脾氣真是變得又辣又嗆!」項野峻走向鋪著長毛地毯的樓梯。
「你才變得很浪蕩咧!」孟采穎絲毫不示弱。
他無所謂的一笑,不理會她的挖苦,走進一個充滿法式風格的房間,把她丟到手工打造的法式浮雕床上,傾下身單膝欺進她的雙腿間,把住她纖細的手腕,故意浪蕩一笑,調侃道:「你跑來這裡,不會是想來當我的女傭吧?」
「你……你才是我的男傭咧!」她用怒啐掩飾亂到極點的心。
「多年沒見,你的妄想還是依舊?」他瞇起雙眼瞥她,表情看來危險極了,內心卻是喜悅的,那麼久不見,他可是挺想念她的。
「沒錯。」她不安的絞扭雙手,身子不停掙扎,他近在眼前的精實裸身、灼熱的凝視,令她雙頰臊熱,手足無措。
「可惜,我先買下你了,你得聽我使喚。」他硬是穩穩的定住她,讓她動彈不得。
「我才不……」她突然啞然無言,怕了他的理由……
「那可由不得你。」他笑得邪肆,灼燙的目光掃過她暈紅的小臉。
她雖然還是一樣「死性不改」,但外表已不再那麼稚氣,經過歲月的淬練,變得更誘人了,渾身散發小女人的甜美韻味,極度惹人憐愛,令他極度驚艷。
多年來,他不曾再愛過別人,心裡想的、念的全是可愛又可惡又可恨的她……
「你……走開……」她被他惱人的目光看得心怦怦然,別開眼去,竟不敢大膽迎視他。
他發現了她隱藏在眼底深處的羞怯,憐惜之情迅速占滿心頭,他能想像孟家出事以來,她肯定是吃足了苦頭,像她這樣慣於被捧在手心疼愛的女孩,突然遇到變故,的確會比一般人更難面對。
其實只要她願意,他有足夠的能力讓她恢復公主般的生活,他可以疼她、寵她、保護她……他在美國、歐洲、上海和台灣都設有營造公司,也都分別購置了宅第,視公務所需,他得時常當空中飛人,這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他很樂意跟她分享他豪華的大屋,提供她安全的居所,只要她願意,他不會再讓她受到外面風風雨雨的侵擾。
「閃開點啦!」她見他遲遲不動,臉紅脖子粗地催促。
他的熱情沒有被她的潑辣勁澆熄,但相對的他也不打算讓她知道自己內心的情意,並沒有因時間的流轉而改變。
「要我走去哪裡?這是我的房子。」他邪魅的俯下頭,靠在她耳邊,用撒旦般的口吻逗她。
「那就回去玩你愚蠢的游戲,隨便去找個女人抱,別來惹我!」她耳根發燙,全身僵硬,不懂他為何要曖昧的箝制著她,輕佻的在她耳畔低喃?以前她要他一個吻,都還得苦苦哀求……
「是你走進我的地盤來惹我,你要弄清楚。」他很樂意在她耳邊提醒她。
「也許錯的是我,我不該來……我只是想弄清楚,是誰買下我而已。」她脹紅臉,雙手抵在他胸口,暗自使勁想推開他,他的身體卻像是銅牆鐵壁推也推不動,她只能氣餒的住手。
「正是我。」他抬起眼,幽然的扯著唇。
她已猜出是他,但從他口中說出答案,仍是教她滿心落寞。
她緩慢的看向他的黑眸,遲疑的問:「那……你是早知道是我……才買,還是只是要買個女人,而不幸的買到我?」
「恕我無可奉告。」他拒絕回答這種毫無深度的問題,若不是她,他為何要替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設想一堆,還准備一筆跑路費?坦白說,目前的她仍沒資格觸碰他內心的情懷,他不想讓她知道,他得知孟家衰敗後有多擔心她。
孟采穎眼中泛起薄霧,很難不被他的冷面無情傷害,告訴她又不會怎樣!可想而知,答案明顯是第一個,她只是想聽他自己說明為什麼要對她那麼好、那麼周到而已,那才是她猜不透的,若他只是抱著施捨或憐憫的心態,那大可不必,她想要的一直只有一樣東西,就是他的……愛。
哎!都怪她的「傻病」老是醫不好,他高貴的愛情怎麼可能給她呢?
「我不知道你花了多少錢,請你去把錢收回來,我會乖乖回去舞廳,你不必浪費那些錢。」要不到愛情,她總可以要回一丁點自尊心吧!
「你不需要自甘墮落。」他不同意。
「那又如何?墮落是我的事,和你並不相干。」她淡淡的說,淒楚上心頭。
「既然買了你,你就和我脫不了干系了。」他絕不放縱她任性而為。
「什麼意思?」她不懂。
「……難道,那個叫春花的沒告訴你嗎?我今晚就要你。」他不介意用任何方法來守護她,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成為他的女人,將她收納在自己安全的羽翼下,不再受風霜欺凌。
她顫抖著望向他,想確認他是否有嘲弄的意思,卻只見到他深邃眼底有抹堅持和疼惜,就在還來不及有所回應之際,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她怔望著他,心跌入的不是黑暗深淵,而是一個色彩繽紛的莫名漩渦中……他的唇溫暖得如同分手的那一夜,教她慌張又心跳個不停。
「別老閉著唇……小處女,我沒有要吃了你。」他撫著她的頰。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心裡突然湧上一陣酸楚,淚水紅了眼眶,她好想假裝他們之間從未有過分別的傷痛,此刻的吻是四年前咖啡館裡那一刻美好的延續……他陪她度過十八歲的生日,他們一起吹熄蛋糕上的蠟燭,他讓她的願望實現,給了她一個吻……
他的唇又壓了上來,她自然而然的微啟小嘴,讓他順利吻了她,舌辦和他接觸的一瞬間,心中的霜雪一層層剝落,她誠實的面對自己,承認自己一直深愛著他,她的心只屬於他,甚至是身體,她也可以毫無保留的獻給他……如果他要的話。
項野峻擁抱她柔若無骨的身子,更深入的熱吻著,撫觸她楚楚動人的曲線,輕解拉鏈,拉下她濕淋淋的衣服,掌心覆上她胸前的柔軟……
她不知所措,雙手顫抖的抵在他胸前;他單手扣住她的手腕,引領她抱著自己;她纖弱的手指茫然地攀住他,他堅實的體魄壓低了,頭也俯了下來,唇從她的小嘴移到她豐潤的雙峰之間,她的內衣被解開,他吻住其中軟嫩的蓓蕾……
「野峻哥……」她驚喘一聲,口裡不經意的逸出深埋心中多年的親密稱呼。
他抬起眼,難掩激動的瞅著她;她睜開羽睫,對上他近在咫尺的熱切黑眸,才察覺自己方才叫了他……
「想跟我說什麼?」他嗓音低柔得像情人細語。
她小臉嫣紅。「我……怕……沒人這麼抱過我。」
他笑了出來。「所以你是我一個人的。」
她好想問他是說真的還是說假的?可她膽怯地問不出口。「我還能……像以前一樣叫你野峻哥嗎?」
「你喜歡當然可以。」他輕撫她額上的發絲,手指輕摩挲過她的頰。
她心底有點酸,有點苦,也有點甜,好想永遠留住這一刻的溫存……
「野峻哥!」
突然有一聲更甜更醇、帶著洋腔的叫喚從門外傳來,同一時間,房門被打開了——
孟采穎瑟縮著身子,驚詫的往門口瞧,出現在那兒的是一個身材高姚、一頭大波浪金發的混血美女,她穿著若隱若現的絲質睡衣,露出美腿,姿勢撩人的倚在門邊。
那金發美女也看見了她,一雙碧眼起先是驚訝,接著爆出火花,指著她問:「野峻哥,她是誰?」
「羅蘭,我沒允許你進來。」項野峻扯來被單裹住身下的孟采穎。
羅蘭看到他這體貼的舉動,渾圓的眼瞪得更大了,察覺事情有異。她可是從項野峻和她父親合作建築案起就認識他,愛他愛到幾乎瘋狂,倒追他少說也有四年多,還拼命學說中國話、做中國菜,知道他最近回台灣,更千裡迢迢從美國追過來,決心利用機會好好表現,證明自己配得上他。
哪知道她在廚房忙了許久,終於完成了佛跳牆,歡歡喜喜的到游泳池找他,卻沒看見他人,一問之下才知道他已經回房了,她心下一喜,以為機會來了,二話不說就回房換上性感睡衣,計劃到房裡來找他時順便小露一下自己的風情萬種,再體貼的問問他何時想喝湯?可她失算了,他床上早有女人,這……怎麼可以呢!
他明明一直對女人很冷漠,怎麼今天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床上那個東方女孩到底有什麼魅力,她實在很不服氣。
「野峻哥,我等了你一個晚上,想請你嘗嘗我辛苦熬了三天的佛跳牆,你卻一直在泳池玩,剛才我下樓去,才知道你已經回房了,我不懂,你怎麼會突然對樓下那些『外賣』的女郎感興趣?」
「我說我沒允許你進來。」項野峻不容許羅蘭無的放矢,下床直接到門口趕人了。
「如果你的品味就是中意這種女人,我也可以為你放下身段啊……」羅蘭看他一臉怒容,更是醋勁大發的推薦自己。
「請你回房去,我不想被打擾。」項野峻干脆扣住她的上臂,請她走人。
他對她本來就沒意思,對她的黏人功夫更是煩不勝煩,但她鍥而不捨,連他回台灣也追來,他實在是不堪其擾。
「為什麼你要她不要我?」羅蘭跨出門外,還一心追問到底,沒想到才轉身,門很快砰地一聲關上、鎖住,差點她高挺的鼻子就和門kiss了,她惱怒的跺腳,不死心的敲門,卻全然得不到回應。
項野峻一轉身,發現原本在床上的心上人不見了,大床只剩一片凌亂,被單落在地毯上,她已不見蹤影。
去哪兒了?他走向浴室找人,門是鎖上的。
她在裡頭做什麼,會不會是躲起來偷偷在掉淚?想到剛才她受驚縮在他懷裡的模樣,這下她一定誤會他了,說不定還以為他是花心大蘿卜,事實上他並不是,他愛她如昔,沒有女人像她一樣在他心中留下痕跡,他只在意她一個而已。
「開門。」他輕輕敲門。
「她……走了嗎?」孟采穎確實在裡頭偷哭,她恨死了自己的不爭氣,獨自面對債主都沒掉淚,見到美女門也不敲就進房來找項野峻,偏偏就柔腸寸斷,淚流滿面,真是太沒用了。
「嗯。」他低喟一聲,聽出她的聲音嚴重鼻塞,肯定是哭了……但這也表示她還戀著他,所以感到委屈。
「等一下哦!」她盡量讓聲音聽來輕快,不想暴露自己的真感情,打開花崗石豪華洗臉台的水龍頭,把臉上痛苦的淚洗干淨了,才裝作若無其事的開了門。
項野峻看見她雙眼通紅,伸手要抱她。
「我要走了。」她連碰都不願再讓他碰,硬是閃過他。
他可不許她這麼走掉,單臂擄住她的腰,輕易將她摟進懷裡。「不准走。」
她使勁的掙扎,就怕多愁善感的淚水又被他暖燙的懷抱喚來,潑辣的罵他、咬他,就是不想讓他碰。「你走開!現在你尊貴的身分不可同日而語了,是我太笨,竟然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很多人搶著要叫你『野峻哥』,主動登堂入室的女人一定多到讓你應接不暇吧!像我這種『外賣』的女郎,跟你一點也不搭,以你的地位,應該要找像剛剛那種自以為高檔的女人上床比較對味,走開!滾邊去啦……」
他任她像只小潑猴似的又踢又咬,仍是緊揪著她不放。「我對她沒意思……」這是實情。
偏偏她什麼也聽不進去。「那就不是我能理解的范圍了,野、峻、哥!」
他看著她冷漠到令人心寒的神情,慢慢地放開她。「你的樣子很像在吃醋。」
「我才沒有,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有錢有勢沒什麼了不起,這世上總有你用金錢買不到的……人!」她昂起下巴,乎得臉紅通通的。
他懶懶的瞥她,懶懶的一笑。「看來你長大了下少,懂事了。」
「所以你買不到我!」她傲然回嗆。
「哈哈哈……」他忽然仰頭大笑。
她一愣,他這麼大笑讓她心裡毛毛的。
果然,他逕自走向房裡另一側的精致書桌,從小抽屜中取出一張紙,扔給她。「看清楚再說。」
她走過去,還沒拾起就看見沭目驚心的「讓渡書」三大宇,她手抖啊抖的拾起紙張,看明了,那是她的賣身契,他以三千萬的高價買下她,他是她的……所有人。
一時失神,紙張從她的手中掉落,這麼多錢,她肯定是還不起的,何況她不只欠他錢,還欠他人情……
「你……打算怎樣?」
項野峻無語,沉默的拾起腳邊的讓渡書,一把撕了它,扔進垃圾桶裡。
孟采穎震驚地看著他當面毀了那張足以威脅她的證據,無法理解這是為什麼?
「要走就走吧!那二十萬帶著,可以租房子住,打點生活所需,再好好找份工作,若是不夠,可以到我在台灣的營造公司找我,我這半年都會待在台灣。」項野峻走向露台,清楚自己做了一件對自己很不利的事,他讓她從他身邊溜走了。
但以她的性子,他即使留得住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他不想把彼此的關系搞得比以前更差,所以寧願……放了她。
孟采穎不解地看著他的背影,他要還她自由,她還可以憑空擁有二十萬……
無功不受祿啊!她憑什麼接受這樣的施捨?不能因為他富有就占他便宜,她必須有所付出,否則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她僅剩的,也只有緊守多年的貞節和滿心對他的愛了,這對她而言是無價之寶,就算他有再多的財富都買不起……
此時此刻已顧不得兩人之間有情或無情了,她下定決心要回報他,而付出之後……她會離開,既然兩人已互不相欠,她也不會再回頭找他了。
她手指微顫的扯下背上的拉鏈,卸去身上的洋裝、胸衣,薄小的防衛……赤裸裸的走向他,手指生澀的滑上他的背。
項野峻側過身,詫然的看見她剔透似雪的身子,泛著薄薄紅暈的凝脂肌膚,誘人得像可口甜點,但……意圖何在?他看向她燦星般惑人的眼。
「你去美國後……有沒有一點點想念過我?」孟采穎羞怯的迎接他烈火般的目光,青澀的想把自己藏起來,可是她已沒有退路了,雖然開場白有股傻勁,卻是她年復一年想探知的,現在若不問,將來就下會再有機會問了。
不想你,想誰?項野峻苦笑,壓抑下沉重的呼吸,輕描淡寫地說:「也許吧!」
她心一沉,這模稜兩可的回答令她傷心,也許他並沒有想過她,他在事業和眾美女之間周旋,「忙得不可開交」,她該明白的。
「那……你記得四年前,我們在咖啡館的事嗎?我追著你回家了……我想向你道歉……現在說對不起來得及嗎?我不該說要買下你那種傻話……請原諒我……好嗎?」
他喉頭梗住,開不了口,伸手擁住她,揉著她的長發、她的身子,緊密卻無言的說明他鐫刻般的愛,無論她說過什麼,他都願意包容她、疼寵她……只問她要不要而已。
「你會……原諒我嗎?」她擔心的問,雙手好害羞的也抱著他。
「會……」低沉的聲音伴隨著溫醇的吻落在她唇上,他火熱的探索她微顫的小舌,無聲傾訴內心磅礡洶湧的愛,熱烈的撫觸她動人的嬌軀,渴望的愛火為她狂野燃燒……
她好開心,累積多年的內疚總算釋然,輕撫他光滑的背,把自己深深埋在他懷中,雖然他男性的雄渾力量令她敬畏,卻也散發著無窮的吸引力,不管他是否愛她,她無悔的想把自己獻給他,他是她從小就愛進心坎裡的人兒啊!
「抱緊我……」她的五臂悄悄溜到他頸項上,圈住他低語。
他俯視她醉人的眼波,擁她更緊、更密,吻她更熱、更切。
「你願意……要我嗎?……現在。」她怯怯的在他唇邊問。
他要!他一心只想疼愛她,更樂意讓她軟軟柔柔的請求挑動他的心弦。
「我要你。」他抱起她,走向他的床。
她微微喘息著,閃著星光的秋瞳擔心的看向房門,呢喃般的問:「會不會……又有人不敲門就進來?」
「牢牢的鎖上了。」他淡笑,啄著她紅潤的唇,溫柔地將她放到床上,更親暱的吻她、深情愛撫,卸去防線,身子覆上她的,激狂的情火已無法止息,傾心毫無保留的把真情全給了她。
她迎接他帶來的甜蜜感受,嬌艷的身子為他綻放光華,默默將自己珍貴的愛情奉獻給他,她深信自己此生不悔,永不侮……
夜癡狂,情愛纏綿,縈繞在兩人之間的是隱藏多年的依戀和從未訴說的愛,他們欣喜於擁有彼此,共度了最美好的時光;即使那個「愛」字始終沒有從他們嘴裡脫口而出,仍珍藏在心底,無言的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