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牙兒高掛在天上,柔逸足不出戶的待在房裡,她心情低潮,耳邊又不時聽到樓下舞會的音樂聲,根本沒把書的內容看進眼底。她索性合上書,想去喝杯水,試著讓情緒鎮定。
她下床去倒水,一提起造型雅致的瓷器水壺,才知裡頭已是半滴水不剩。
「噢!」都怪她房門緊鎖,連傭人要進來整理都被她婉拒了。
她煩躁不安地放下水壺,一向習慣在心神不寧時喝點水,如今連水都沒有,教她更是郁卒。
她打開通往陽台的門,懶洋洋地走出去,戶外樓下的樂聲更清晰可聞,意興闌珊地在陽台上踱步,意外地看見暗夜中有兩個人在草坪上漫步。
「大人您為什麼不想被我采訪?」是李宣宣的聲音。
「我不想回答這問題。」向豪捷深沉如海的嗓音飄了過來。
柔逸心底翻騰,黑暗中他們的剪影看似親暱,她很想退縮到門內,不去聽他們說了什麼,但她的腳步就是移動不了。
「難道你已經答應讓何柔逸采訪了嗎?」李宣宣語氣頗為謙卑而且略帶撒嬌的嗲聲,一點也不像她平常說話那麼氣焰高張。
「她沒有那麼要求。」
「真的嗎?」李宣宣語帶驚訝。
「至少她沒拿這件事來煩我。」
「噢!大人,你的意思是我在煩你嘍?」她一跺腳立在原地。
「沒錯。」向豪捷可沒留步,仍往前走去。
李宣宣像是有點楞住了,追上他,囁嚅地問:「你為什麼要收留柔逸?」
「我喜歡她。」
柔逸聽到這不可思議的一句話,猛然退後一步,背撞在牆上,一顆心瘋狂跳動,他竟是喜歡她!這句話教她震撼莫名,一顆心不受控制地雀躍,她心底某種尖銳的東西被悄然地消融了,對他的觀點也有了改變。
他們的腳步往馬廄移動,她再也聽不到他們的談話,而此刻的她更急需一杯水來冷卻她心頭的熱流。
她匆匆進房,抱起水壺,快步下樓溜到廚房,忘了腳上是穿著房裡的居家拖鞋。廚房裡的僕役見到她,主動替她接了一壺飲用水,等待的時刻她順手拿了托盤上正准備端出去招待賓客的香檳,咕嚕嚕地喝完。
「小姐,你的水裝好了。」僕役把水壺拿給她。
「謝謝。」她放下空的酒杯,道了謝。
僕役端起托盤,要出去發送香檳,她跟在他後頭走出去,在上樓的轉角處,她前腳才跨上階梯便有人擋住了她的去路,她抬頭,赫然對上向豪捷那雙黑亮且灼熱的眼。
亮晃晃的燈光下,她看清了他今晚穿著純白色的燈籠袖上衣、深黑色的緊身褲、長馬靴,不只英姿煥發,更瀟灑得像十八世紀的劍客。
他不是在屋外嗎?怎會從樓上下來?李宣宣呢?她心底冒著許多疑問,更克制不住自己如萬馬奔騰般的心跳。
「請讓路。」她回避他的注視,怕自己洩漏了什麼。
「急著去哪裡?」他悠閒地問,並沒有讓路的意思。
「回房去。」她看著地上!艱澀地說。
「那麼怕見到我嗎?連抬頭看我也沒膽?」他挑釁地問。
「你別胡說。」她咬著唇,勉強抬眼,一和他的目光接觸,就忍不住地昏眩,不知為何他黑眸中似乎平添了一抹多情?難道只為他的一句話,她的理性就全都消失了,看他的角度也大不相同?她呆望著他。
他走下兩個台階,性感的唇緩緩靠向她低語:「你明知,我沒有胡說,如果我猜得沒錯,你現在正緊張得發抖。」
「並沒有。」她屏住呼吸。
「是嗎?」他說著,手溜到她的腰間。
她愕然睜大眼睛,無奈地請求。「停止你的輕薄……我不喜歡老是被侵犯。」
「也不喜歡我的吻嗎?」他沉聲挑逗。
她微張的唇喘息,暈紅著臉說:「當然。」
「為何要說謊?」
「我沒有。」
「既然這樣,何妨做個實驗?」
「什麼……實驗?」
向豪捷的笑臉惑人,擄著她的腰直往樓上走去。
「我……要拿水壺回房呢!」她心慌意亂地說。
「那簡單,我立刻差人送回去。」他摘下她手中的水壺,隨手擱在樓梯轉角的一個骨董櫃上,腳步沒有停止的直上三樓。
「我的房間在二樓……」她像只驚弓之鳥。
他沒聽進,將她帶往幽暗的三樓,他沒有開燈,腳步沉穩、熟門熟路的,而她雙腿不踏實地踩在黑暗中,任他拉著進了一道門內。
「你要干麼?」她喘吁吁地問,嗅到空氣中有股男性氣息,如果她猜得沒錯,這是他的房間。
「別緊張。」他沒有開燈,將她摟進懷中。
「不要……」她顫抖地說。
「可不可以成熟一點?別老是那麼慌張。」沙啞的低吟從他的喉間逸出,灼熱的氣息交纏著她的喘息。
「你到底想做什麼?」她感覺他的唇離自己的很近。
「想吻你,想寵愛你……」他擄住她的唇,熾狂地吻她,將她壓抵到柔軟的大床上。
她清楚地感覺到他雄偉的體魄燃著禁忌之火,雙手驚慌地抵著他的肩頭,心頭無助又不確定,掙開他的唇問:「你為什麼不先問我願不願意?」
「你願意嗎?」他沒這麼問過任何一個女人,只有她讓他破了例。
他粗嗄的嗓音性感誘人,她透過稀微的月光看見他深幽的眼中透著淡笑,她始終難以回答,眼看他的俊臉愈來愈近,她虛弱地閉上雙眼,讓他的唇壓了上來,霸道的舌探進她的貝齒之間纏住她的,她的身子發軟、發燙,心神已不再屬於自己,她回應了他。
他說對了,她喜歡他的吻,他的吻充滿魔力,總是差點勾出她心底狂野熱情的靈魂,若不是她拚命的壓抑,早就被他誘惑。
此刻的她無法分神多想,也許是香檳的力量讓她變得有勇氣,她不再膽怯,她想試著當一次成熟的女人,就這一次。
他更猛烈的吻她,欣喜於她的馴服,他相信之所以有這麼豐盛的收獲,全因她聽見了他的話。
他被那個煩人的李宣宣纏了整晚,走到哪兒她就跟到哪兒,他想個法子誘她到草坪上要甩了她,沒想到碰巧發現這小女人在陽台上。
他那句話其實是有意說給這小女人聽見的,但那倒不失為一句真話,她小臉長得很討喜,身材誘人,他在酒吧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要定了她……
而在他走近馬廄時,那個李宣宣竟說她很想騎馬,他很樂意地借了她「千裡駒」,那匹馬是不分晝夜,只要放出馬廄,總得跑個幾千哩才肯休息,想必那李宣宣會玩得很盡興。
在甩掉李宣宣後,他立刻上樓找她,想親眼看看她有什麼反應,但她不在,後來在樓梯口被他逮著,瞧見她酡紅且害羞的神情,讓他當場想把她誘拐到自己懷裡;他做了,成功地捕獲了她。
他咬開她的衣扣,濕潤的舌侵襲她胸前顫動的豐盈,將她身上的障礙全滑褪到床下,吻遍她的全身,直至雙腿間的幽密處。她羞怯地在他身下顫抖,身子火灼般的難受,激狂顫栗,當他送進火熱的欲望,她忍著撕裂般的疼痛,迷蒙輕吟。
他感受到她緊室的柔潤,雙腿發顫和急切的呼吸,心底打了個大問號,擠身進入深處,聽到她的低泣,他的心緊緊被掐住!
難以相信地望進她含淚的雙眼,他知道自己干了什麼好事;她仍是完璧之身。
「為什麼不清楚地拒絕我?」他心虛地問。
「那又……如何?」她緊緊圈住他的頸子,希望他不要移動,否則她會痛得昏過去。
「在我床上的全是冶蕩的女人。」他強烈暗示,後悔至極,深怕弄疼她而顯得無措。
「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她虛軟地在他耳邊輕吟。
他心一栗,感覺罪孽深重,在他的「以為」裡,這不過是你情我願的一夜情,他並不要她的貞操!但他錯了,錯得離譜,他竟玩弄了一個處女。「我會補償你。」
她心底困惑著他為何要這麼說,細想他的語意,她的心變得敏感且感到痛楚,這才知自己犯了什麼嚴重的錯誤,她怎能把一個「玩家」所說的喜歡看得那麼認真,還交出了她寶貴的清白?!
「我不要你的補償。」她故作鎮定地說。
「那你要什麼?」他一把火熱被她的濕潤誘得疼痛不已,但他可沒失去定力和理性,他可不會隨便答應她的要求,他的人生以游戲為目的,女人只是玩伴,可不是牽絆。
「我只想跟你談……一夜情。」她青澀地說。「我不後悔這樣的﹃第一次﹄,即使沒有愛情也無所謂,你不是要做實驗嗎?我也只是想試試……做愛是怎麼一回事,如此而已。」
拿他來試?他有種踢到鐵板的錯愕,拉開彼此的距離,死死地瞪著她,才發覺她眼中噙著淚,黑瞳閃爍著不安和驚怯,他的心神不自主地被她牽動,已不知是要憐惜她的無知,或者痛恨自己的無情!
他低啐一聲,難以相信她真如自己所說的那樣灑脫。
「你在生氣嗎?」柔逸小聲地問。
他搖頭,他是對他自己生氣,他深深覺得是自己先傷害了她!無論如何都是他的錯。「要結束了嗎?」
「這樣……已經做完了嗎?」她揚著淚眼,害羞地問。
「當然不,這連開始都談不上。」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撫過她粉紅的頰。
「那就教我……」她生怯地低喃。
教?他失笑。
「也許我該說……吻我、寵愛我。」她不知自己怎麼說得出如此誘人的話來?那杯香檳的助力不小,它讓她的腦子發酵,身子不再緊繃,不再畏懼他的「存在」。
他怎堪拒絕這美妙的邀請,他已為她血脈賁張,但殘局該如何收拾?他俯下頭,吻去她墜在眼角的淚,輾轉在她耳畔、頰上摩挲,緩緩地送進熱力,在濕暖禁忌中游走,他的力量是前所未有的溫柔,逐漸火熱,引爆彼此體內的歡愉。
她感覺全身的血液在狂奔,在他的速度下,她的靈魂化成蝴蝶輕舞,陣陣難以言喻的快慰化成一聲聲低吟。
他吻住她嬌吟的唇,托起她纖細的腰肢,在浪潮間潛伏,讓她在他懷中顫栗,這絕不是本能的掠奪,他真心引她進入如癡如狂的境界,和他一起銷魂……
直待一切歸於平靜,夜已深長,她瑟縮在他懷中嬌喘,負荷著他渾雄的體魄,柔軟的胸波和他堅實的胸膛緊緊相倚。
他輕吻她冒著薄汗的額,伸手要開燈。
「不……」她握住他強壯的臂膀,低啞地請求。「等我走了再開燈。」她不要他看到她的模樣,連她自己都不敢看自己。
他依了她,側身躺在床上看著她手指微顫地抓來自己散落在床邊和地上的衣褲,坐在離他最遠的床沿穿上,昏暗中她動人的身影走向前方的門,沒有道晚安,摸黑離去。
向豪捷也始終沒有開口,他不知該說什麼?如果這是一句抱歉就算數,或金錢能解決的,那他說什麼都願意做,但這分明不是。依她的個性肯定會拒絕他,而他不願破壞他們之間的「新關系」。
她嬌嫩的模樣,無助地在他懷中喘息,性感的嬌軀全都震懾了他,不只激起他心中的火花,教他這樣的情場老手也會臉紅心跳,還超乎預期的投入。
她說過她不要補償,但他仍會想辦法彌補她,至少她留在這裡的這段時間,他會盡量對她好些……只好如此了。
柔逸回到二樓,昏沉地倒在床上,身子累到不想動,心卻仍飛馳在方才銷魂浪漫的情境中。是她的錯覺或是她沒經驗,她怎會覺得他是熱情且溫柔的?她竟很想再眷戀在他懷裡,不要離開。
她提醒自己,現在她已是個熟女,不該念念不忘初夜,即使這是個美好的經驗……她笑著,漸漸進入夢鄉。
「大人,你有心事?」奶媽端著剛烤好的熱面包走向餐桌,她留心到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公爵大人若有所思,早茶一口都沒喝,早餐也沒動,他一向都是食欲很好,不會是這樣。
向豪捷不由分說地扯著唇一笑,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問她:「奶媽,凡是女人都喜歡鑽石嗎?」
「誰說的,那可不一定唷!總有些例外的。」奶媽知道她親愛的大人,絕不會沒事這麼問她。
「哦?說給我聽。」向豪捷拉開身旁的椅子,要奶媽坐下來。
奶媽坐了下來,慈祥地笑道:「像我先生,他就一輩子沒送過我什麼昂貴的東西,但他很顧家、愛孩子,我最喜歡的是他給了我許多美好的回憶。」
「你要那些回憶做什麼?」向豪捷頗感稀奇。
「生活上的美好記憶比鑽石珍貴,那是有溫度的,真實存在過的;鑽石雖美,但它也不過是個昂貴且冰冷的石頭。」
「你對鑽石那麼不屑嗎?」向豪捷笑問。「如果是價值非凡的鑽石跟你換,例如你說的美好回憶這類的東西呢?」
奶媽笑了起來。「大人,鑽石也許可以襯托外在的光鮮,但那總是身外之物,不是內心世界真正需要的。」
向豪捷點了點頭,對於探索女人的內心世界,坦白說他不在行;其實他正想要送給柔逸鑽石,但若是她也像奶媽這樣不把鑽石看在眼底,他也是白送。
他真正想探知的是她的喜好,那事情會好辦許多,只要能對她有個「交代」,他今晚才會一夜好眠。
唉!他竟也有瀟灑不起來的時候,這令他自己都意外。
「大人是在為誰困擾嗎?」奶媽探問。
「沒有。」他的大男人主義抬頭,心底所想的全都無可奉告,即使是對最親愛的奶媽。他執起刀叉,一派自若地用餐。
奶媽也不再多問,她的大人可是成熟的男子了,有些道理他自己會想通的。
「好香哦!天啊,我快餓扁了!」李宣宣聞到烤面包的香味,不請自來地進了餐廳。「我可以吃點早餐嗎?」
向豪捷忍耐地點了頭,要她坐到長桌的另一頭,離他最遠的位置。
李宣宣很不是滋味地走到那個位置,故作優雅的人座,真不知向豪捷是安了什麼心,好象很不願意她的接近。最絕的是,昨晚他竟然派一匹跑個不停的馬給她,害她想停都停不下來,若不是她發現苗頭不對喊救命,馬廄的小廝出來救她下馬,說不定她到清晨還被那匹瘋馬載著在草坪上亂跑!
她實在是很嘔,今早她不只兩腿疼痛,腰也痛,手也痛,為了采訪他,她這位大牌記者可是吃盡苦頭。
「那個傭人,你把面包拿過來好嗎?」她指使坐在向豪捷身畔看他吃東西的老太婆。
奶媽溫婉地笑著,伸手要端面包,立刻被向豪捷制止。「李小姐,她是我的奶媽,在這裡沒有人可以指使她。」
李宣宣被這樣嚴峻的警告嚇了一跳,陪笑臉說:「原來是奶媽,不好意思,失敬失敬!」她只得老實地自己端著餐盤來拿面包,面對向豪捷森然的目光,她突然覺得他好可怕,萬一她的計謀被他拆穿,他一定不饒她,看來她得開始盤算退路,以免偷雞不著蝕把米。
向豪捷不搭理李宣宣,他草草吃完早餐,喝完早茶,對奶媽耳語:「在我出門前,別讓那女人有機會纏著我,我不想看到她。」
奶媽眨著眼睛,用無聲的唇語說:「沒問題。」
向豪捷隨即走出餐廳,今早他得去一趟比利時的鑽石交易所,但出門前他想去探望柔逸,不知她醒了沒?
他走向二樓她的房前,猶豫著要不要敲門,僵立了約一分鍾,連他自己都受不了自己,他連敲門都要考慮,太不像他了,他不過只是想看她一眼,看她在做什麼而已。
叩叩,他毅然決然地敲了門。「你在嗎?」
柔逸聽到他的聲音,心一陣恍然,臉兒發燙。「我在啊!」
「我能進來嗎?」他覺得自己突然變得不擅和女人打交道。
「這……」她才剛從浴室出來,身上裡著浴巾呢!
他以為她要說「不」,霸氣地逕自開了門,見到她羞怯地緊並著修長的雙腿,雙手緊張地揪著浴巾,惑人的長發黑亮亮地披在肩頭,美麗的鎖骨隱約發顫。
他沒有說抱歉,進了房中,說不出的別扭。「房裡……有缺什麼嗎?」勉為其難地找了話說。
她搖頭。
「要不要傭人送早餐來?」他心底燥熱。
「早餐一向是八點才送來,現在時間還不到……」她希望他燙人的眸光不要直盯著她。
呼——他在心底吁了口氣,看來他是多此一問了。他漫不經心地點了頭,卻不捨得離去,總覺得有什麼是他想做卻沒做的。
「待會兒我要去比利時。」
他走近她,教她的心急遽地狂跳。
驀地,他摟住她,輕聲詢問:「有沒有要我幫你帶什麼回來?」
她心底有股奇異的暖流在奔竄,緩緩地抬起頭注視他。「你平安地去,平安地回來就成了。」
他俯視她如星光般醉人的雙眼,低低地說:「我走了。」旋即放開她。
「你只是要來告訴我這些嗎?」她輕握住他的手,發現他粗糙的手心滲著汗水!他也會緊張嗎?她驚奇著,心情比炎夏更赤熱。
「不……不只……」他反握住她的小手,把她扯到懷裡,低下頭去搜尋她的唇,心情莫名煎熬地吻她。
她腦子烘熱,青澀地給他回應,忘了身上只有一圈浴巾,伸手攀住他的頸子,想更貼近他。他緊擁抱她,恣情地吻她,大手變得極不安分,兩人的呼吸隨著熱吻滾沸,升高的體溫驚動了彼此。
「要等我回來嗎?」他灼人的呼吸低回在她動人的鎖骨上。
「你要……我等嗎?」她迷惑地問,直到他抬起臉,她看見他眼中的渴求,才知他要的並不是一般的等待。
「告訴我。」他低啞地說。
「我等你。」她無限心悸。
他輕撫她柔潤的唇瓣,烙上輕吻,放開她離去。
她撫著通紅的唇,心跳如熾如狂,看著他關上房門,她的心也隨他而去,她愛著他、戀著他,可是她不能告訴他,她深知不會被他珍視。
她的這份愛不可說,不可說……
寧願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