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主獵艷 第五章
    「天亮了,太陽曬屁屁嘍了!小雪凝……」老媽媽準時七點五分叫小女兒起床。

    「天亮了嗎?天為什麼這麼快就亮了……呃……」雪凝萬般掙扎,把頭鑽到枕頭下咕噥。

    「快起床,上班要遲到了。」老媽媽發動愛心攻勢,輕輕地對著她的腋下呵癢。

    「呵呵……媽……不要來這招啦!人家今天不用上班啊……」她笑著翻滾出枕頭底下。

    「為什麼?」

    「你忘了嗎?今天是你的生日嘛,我請了一天假,打算煮一桌好菜,晚上哥哥嫂嫂他們也都會回來陪你過生日呢,還有你那群小孫子啊!」

    「喔!我好想念那群小孫子。」老媽媽開心莫名。

    雪凝見老媽媽笑了,安心地抱著枕頭,眼皮又合上,很快地又被睡神附身。

    老媽媽傾身正要替她蓋上被子,不可思議地看見她脖子上一個個的紅印,心底很吃驚,這是吻痕咧!還敢說沒有男朋友,她笑咪咪地搖搖女兒探問:「小雪凝,咱們家是有虱子嗎?把你的脖子咬得一朵一朵紅紅的。」

    雪凝游離的意識因這句話全數回魂,睡意全飛,觸電似的從榻榻米上坐起身,搗著脖子對老媽媽說:「對對,一定是有虱子,待會兒我要來個大掃除!」

    她兩腿裝了彈簧似的匆忙進浴室照鏡子,昨天她在韋翔傑的浴室裡就發現脖子上有數不清被用力「咬」過的痕跡,只是當時還沒這麼明顯,她回到家也因太睏了而沒有理會,怎知今早看來顏色變深了,竟比昨晚更清晰了。

    她忘不了昨夜的激情,他扎人的下巴刷過她的頰、她的頸、她的胸,他不斷地吻她……她成了他的愛人!

    噢!她昨天怎麼沒有大力地拒絕,或奔逃出他的窩?最奇怪的是,她居然沒有一丁點後悔的感覺。

    難道……她喜歡著他?不不,她怎可能喜歡上一個要教她無情的傢伙!

    哎哎!總而言之都是他幹的好事啦,這教她怎麼見人呢?

    有了!她記得有回買化妝品送了條薄絲巾,她因為怕熱從來沒用過,如今就靠它了,拿它圍在脖子上,就不會被人看出來了,她慶幸自己想到這好主意。

    梳洗後她還蘑菇了許久,希望她進房時老媽媽已離開,最好別再問東問西的。她探頭進房,老媽媽果然已經收好被褥離開了,她頓時鬆了口氣,悄然走進房間,到櫃子裡翻找,取了那條半透明鑲銀絲線的絲巾,圈在脖子上,再找件和它相配的夏季洋裝穿上,這樣就看不出「異樣」了。

    她滿意地走出臥房,心想今天終於可以不要見到他了,就算他來電call她,她也有正當的理由,今天可是老媽媽的大日子呢!待會兒她就要大展身手,到超市買食材,晚上「辦桌」讓大夥兒飽餐一頓,然後和那群可愛的侄子們膩在一起玩耍。

    「小雪凝,你的早餐準備好了。」老媽媽在廚房裡叫她。

    「就來了。」她關上房門,找老媽媽去了。

    藍家的夜晚熱鬧而溫馨,雪凝有十一個哥哥、十一個嫂嫂、十一個侄子,加上她和老媽媽,全家總共三十五個人。家裡夠寬敞,餐廳夠大,又長又寬的黑檀木餐桌足以容納全家人,—家子聚在—起坐在榻榻米上吃吃喝喝,就像在開同樂會,氣氛搶搶滾。尤其是十一個侄子全都和雪凝很投緣,大家搶著和她同坐,於是她分配孩子們一字排開坐在她左右兩側。

    「雪凝姑姑,你煮的菜和婆婆一樣好吃。」

    「雪凝姑姑,我最喜歡你做的蝦球了,我媽咪都不會在上頭撒彩色的巧克力,只有你會。」

    「雪凝姑姑,我最愛你了。」

    這左一句姑姑、右一句姑姑,叫得雪凝心花怒放。

    「你們的姑姑做菜的手藝,是得到了婆婆的真傳,她這幾年來只要周休二日都是在和婆婆學做菜。婆婆年紀大了,記憶力差,體力也差,沒辦法記得配菜的材料,也沒辦法再做那麼多菜,但我們是大家庭呢,所以她一定要學會,你們回來才有好菜吃啊!」老媽媽得意地告訴孫子們,他們再度對雪凝一陣歡呼。

    雪疑心底歡喜,覺得很有成就感,她確實是一點一滴的學會老媽媽的家傳廚藝,今天只是小試身手罷了,其實做菜很簡單,只要用心於火候,食材的搭配,加上創意,就能發揮食材本身的美味啦!

    晚餐進行到一半,蛋糕出場了,大家一起為老媽媽唱生日歌,老媽媽歡喜地吹了蠟燭,許了願,所有人開始搬出禮物孝敬老人家。

    「媽,這是我們從日本買回來送你的。」大哥大嫂送了串珍珠項鏈,替老媽媽戴上。

    「媽,這是我們在韓國買的。」二哥二嫂送了高麗人參。

    雪凝見大家都端出大禮,趕緊回房裡找她買的大鑽戒。「媽,這是我送你的。」她送上了。

    老媽媽一看是那顆假鑽戒,不露痕跡地笑著說:「別亂花錢。」

    雪凝不敢多說,幫媽戴上。

    「哇!小妹,從這盒子看來,這應該是斯氏鑽石的呢!」三嫂看到鑽石光芒,也「檢視」了包裝盒發出驚歎,所有的嫂嫂全圍過來看。

    「小妹,真的是斯氏鑽石呢!這是全世界最貴最好的鑽石,瞧這大小應該有三克拉吧!一定很貴厚?」十嫂對精品也在行,拉著老媽媽的手指端詳,揚著雙眼問雪凝。

    「你在外商公司是不是升主管了?一定是年薪百萬了吧!」十一嫂好奇地問。

    雪凝很不自在,不知要怎麼說明它的價值。

    老媽媽瞧見了女兒臉上的表情,不動聲色地收回手,對媳婦們說:「最重要的是心意,你們大家的心意我都瞭解。」

    這輕輕帶過的一句話終止了嫂嫂們的詢問,接著三哥和三嫂欣然的把禮物送給老媽媽,雪凝退到一旁,心想難道老媽媽看不出鑽戒真的很貴嗎?怎麼她老人家都沒問她,反倒是嫂子們疑問多多?不過既然媽沒問,她也就用不著解釋了,免得愈描愈黑,惹得她懷疑。

    就在這時候門鈴響了起來。

    「我去開門。」在一旁跑跑跳跳的孩子們揚聲說。

    「要看清楚是誰,別亂開門哦!」雪凝提醒他們。

    「哦!」一群孩子嘻嘻哈哈地推開餐廳門跑了出去,沒多久,迎進了一男一女的「嘉賓」。

    雪凝見到來者不禁怔住,鈴鈴笑盈盈地走了進來,身邊挽著的人竟是韋翔傑!今晚他穿了黑色的三件式西裝,看來內斂沈穩,尊貴的氣質如同貴族一般,雖然他英俊的臉上掛著淡笑,她卻覺得他像個暗夜使者,教她臉紅心跳外加驚慌失措,他到底跟來幹麼?

    「雪凝,各位大哥大嫂,我來為藍媽媽祝壽了,藍媽媽生日快樂。」鈴鈴抱了一個禮盒,有禮地問候大家,走向老媽媽,把禮物送到老人家懷裡。

    「人來就好還帶東西!」老媽媽拉著鈴鈴的手,開懷地笑著。

    鈴鈴也笑著,對她說:「我來給您介紹,這是我大哥韋翔傑,雪凝和他也熟哦!」

    雪凝在一旁甚是緊張,很想封住鈴鈴的嘴巴,若是她突然提到鑽戒的事,她肯定完蛋,而且還說她和韋翔傑很熟,鈴鈴真的清楚他和她之間是「幾分熟」嗎?她焦躁不安,還好鈴鈴沒有再往不說,倒是韋翔傑竟很禮貌地問候她的老媽媽——

    「伯母,生日快樂。」

    老媽媽打從這儀表非凡的男人一進門就留意著他了,原來他是鈴鈴的哥哥,雪凝還認識人家呢!不知為何她有個很好的預兆,而他的聲音很像是昨天早上打電話來的那位「公司的人」,待會兒她可要好好的探探口風才行。「來來,快坐下,和我們一起吃飯。」她熱情招呼兩人坐到身邊。

    雪疑心很悶,意興闌珊地坐到自己的位子上,難以想像韋翔傑此刻就坐在她家裡,還是她的正對面。嫂嫂們趕緊替他們添了副新的碗筷,她眼睜睜地看著老媽媽挾菜給他,親切地問他:「在哪兒高就?」

    「我在世界各地都有投資,雪凝現在工作的地方也是我投資的範圍。」

    啊∼∼雪疑心一沈!別人可能聽不懂他在說啥,她可清楚,果然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他絕對是不懷好意的。

    「那你得多提拔她了。」老媽媽暗自驚喜,他果真就是那位「公司的人」,那麼說來,雪凝上班就是搭他的車了,很可能他們還是進入狀況的戀人,只是雪凝不好意思公開,她樂觀其成地想著。

    雪凝發現老媽媽好像對他很有好感,她卻是恨不得在榻榻米上挖個地洞,鑽進去!

    「當然,這是董事長要我送來的機票,派她到英國見習一個月。」韋翔傑從西裝內側拿出機票。

    雪凝雙眼瞪得像銅鈴,他這是什麼意思?公然地對她施壓,要她隨他出國去嗎?

    眼看著老媽媽把機票收下,還一臉歡欣鼓舞,她就像個悶葫蘆,什麼也不能反駁。而鈴鈴呢?她怎麼一直顧著吃,完全沒有疑惑的樣子?

    「小雪凝還不快謝謝翔傑。」老媽媽把機票遞給她。

    她咬著唇,遲疑地接了過來,一看是張去倫敦的機票,日期在兩周後,他連辦簽證的日期都算進去了,好賊呵!他真打算把她騙到倫敦去,那她的工作怎麼辦?

    「小妹,你真是太棒了,我們來為小妹乾杯。」大哥還起哄,大夥兒都猛舉杯,小孩們也跑來參一腳,老媽媽還為韋翔傑和鈴鈴在杯裡注滿可樂。

    瘋了,所有人全中邪了嗎?怎麼沒人發現這其中有異?

    「敬你。」韋翔傑對她舉杯。

    她臉一下紅一下白,極不情願地抓了杯子,一口喝光嗆人的可樂。

    歡笑聲中,老媽媽熱情招呼大家。「把菜吃完,別剩下了。」又轉而對韋翔傑說:「你來嘗嘗這些菜,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韋翔傑執筷品嚐了香煎羊排。「這麼好吃的菜是您做的嗎?」

    「我現在只負責做早餐和平常的飯菜,這些全是雪凝一個人包辦的。」老媽媽大力推薦自己的女兒。

    「哦!」韋翔傑訝異的望向對面的她。

    雪凝故意垂下眼簾,就是不看他,早知道他要來,她就在他的碗裡菜裡加瀉藥。

    「沒想到她有這麼好的手藝。」韋翔傑對老媽媽說。

    雪凝沒管他是不是真心讚美,緊揪著的心絲毫不敢鬆懈,就怕下一刻他會放暗箭,讓她無法招架。如果他在她的家人面前透露他們之間的關係,那她一定會恨透他的。

    相對於她的充滿防備,韋翔傑倒是悠哉地用餐,可說相當盡興。

    晚餐後,老媽媽先回房休息了,十一個嫂嫂們全都分工合作收拾碗盤,鈴鈴去了洗手間,雪凝落得清閒,孩子們拉著她遊說「雪凝姑姑,我們一起去院子玩跳格子。」

    雪凝本來的好興致早就不翼而飛了,她一點也不想玩,韋翔傑可還沒離去,他和她的哥哥們正聊著財經,她得盯著他,怕他說錯話。

    「走嘛,雪凝姑姑。」孩子們不停的懇求。

    雪凝拗不過他們,無奈地和他們去了院子。孩子們在泥地上畫好格子後,猜拳決定誰先玩,雪凝猜贏了,得到優先權。

    她豁出去了,不想再理韋翔傑,率性地脫去鞋子,撩起裙擺,輕巧地跳過格子,俏皮地轉身,跳回原點。

    「換你了。」她笑著,拍拍站她後頭等待的侄子,一回頭看見韋翔傑就在屋簷下,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漫不經心地瞥著她。

    她扁著嘴,別開眼去,拎著鞋子排到隊伍後頭,不理他,但他很不善解人意地走了過來。

    「幹麼圍著絲巾,喉嚨不舒服嗎?」他似笑非笑地問,語調低沈。

    「你才喉嚨有毛病呢!」他的接近令她雙頰泛起陣陣紅潮。

    「終於說話了,你平常話挺多的,突然變沈默,我會覺得怪怪的。」他又說。

    「你幹麼跑來?害我緊張死了!」她咬牙低啐。

    「原來你也有緊張的時候?」他促狹一笑。

    她嘟起唇不和他拾槓。

    這當口,也不知哪吹來一陣怪風,把她的絲巾吹得飛走了,他的視線落在她纖細的頸子上,看見吻痕,她急忙拾回絲巾,裹回脖子上。

    「怎麼,怕人看見嗎?」他瞧她慌張又羞赧的神情,心幡然而動。

    「你才知道。」

    「當我的愛人,應該是很多女人的夢想吧!」他低聲嘲笑。

    「難不成是口碑不錯,用過的都說好。」她紅著臉,聲音更低的反擊,卻換來他忍俊不禁的一笑。

    兩人一來一往中,鈴鈴從洗手間出來了,打斷了他們。「哥,我們什麼時候走?我待會兒還有事呢!」

    「那你先走吧!小心開車。」韋翔傑對妹子說。

    「好,那我先走嘍!拜∼∼雪凝。」鈴鈴噙著嬌嫩的笑,飄然離去。

    雪凝一愣,很想叫住她,問她怎麼不把她哥一起帶走?

    「你待會兒怎麼回去?」她驚訝地抬眼問他。

    「我們本來就是各自開車來的。」他氣定神閒地說。外頭傳來鈴鈴開車離去的引擎聲,他雙手插在西裝褲口袋裡,好整以暇地說:「走吧。」

    「走去哪裡?」她望著他幽深的眸,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們之間的親密。

    「哪裡都行,難道你沒有問題要問我?」

    原來他也有自知之明。「當然有一籮筐的問題。」

    「那就走吧!」他取出車鑰匙。

    她不得不隨他去,穿上鞋,低聲說:「我先去和嫂子們說一聲,請他們待會兒走之前要把門窗關好。」

    「你還真會顧家。」

    她注意到了,這是他第二次讚美她,這回她心底居然有小小的得意,很歡喜他知道她的「美德」。她旋即進屋,很快又出來,他已不在院子,看大門是敞開的,她跑了出去,他已在車上等她。

    她關上家門,坐上他的車,看見後座放著她留在酒店的衣服,她還沒開口問,他就說:「待會兒記得拿回去。」

    不知為何,他這句話讓她感到貼心。「你說董事長要派我去英國見習,是假的,對吧。」她的問話聲不自覺地低柔。

    「何以見得是假的?」

    「我進公司那麼久,從來沒見過我公司的董事長呢!他住在國外,很少來台灣。」她戳破他的謊言。

    韋翔傑從西裝口袋裡取出一隻純銀鑲有碎鑽的名片盒給她。「看仔細點。」

    她打開車頂燈,把那盒子前前後後看仔細,卻看不出所以然來。「這名片盒有什麼好看的?」

    「小傻子,你得打開來。」他嗤笑。

    「早說嘛!」她察覺自己的笨拙,裝作不以為然地打開來,裡頭有好多不同頭銜的名片,分別是斯氏鑽石總經理、華威航太科技董事、英商集團董事長……全都是世界知名的公司,而她正是英商集團的員工!

    「你……你真是我的頂頭上司?!」她真是訝異極了。

    「如假包換。」他瞥了一眼她天真的表情,真想把她抓過來吻。

    「鈴鈴為什麼一直沒告訴過我?」

    「我投資的公司太多,恐怕不是嬌生慣養的她可以弄清楚,她只要負責當個好命女就行了,不過今天到訪前我告訴她了。」

    她微張著嘴瞅著他,心情很複雜,這才知為何鈴鈴會什麼表示也沒有。而她的家人也沒有起疑,因為這一切看來這麼合理,她是鈴鈴的好友,她哥又是她的上司,出國見習是個冠冕堂皇的好借口。

    「怎麼又不說話了?」他不習慣她的沈默。

    「你要我去英國見習什麼?董事長。」她感到氣餒。

    他對她幽然一瞥,看她不再神采飛揚,覺得好笑,逗她。「你說話變得那麼謹慎做什麼?」

    「你是老闆大人啊,我哪敢惹你?你投資的公司那麼多,惹到你說不定我會沒工作了。」

    原來她是這麼想,他有點惱,笑臉退去,淡漠地命令:「你聽著,見習只是幌子,我總不能一直待在台灣,你欠我的也不能不還,我已經交代你的主管半個月後替你留職停薪,從英國回來後,你仍可以回去上你的班。」

    「喔!」她低哺,心底有些挫敗,有點受傷,依照他所言,她不過是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床伴而已。

    她望向車窗外,看見黑暗中心情失落的自己的倒影,眼底有抹委屈。她其實沒什麼好顧慮的啊!他已經替她設想周到,她幹麼要心情不好?是還想鄉求什麼?

    她笑自己笨,糊塗地買了天價鑽戒?糊塗地當了他的愛人,她還要繼續糊塗下去嗎?

    不,就依他說的,一個月後一拍兩散,他走他的陽關道,她過她的獨木橋,不必有任何依戀,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她必須學著讓自己的心成熟,最好和他一樣無情。

    「還有……」

    「還有什麼?」她緩緩回過頭,望著他冷峻的側臉。

    「會做菜是好事,但我不喜歡渾身油煙味的女人,待會兒,把你自己從頭到腳洗乾淨。」

    她脹紅了臉,心底更加委屈,她還必須把自己弄得色香味俱全的供他享用。「謝謝你的提醒。」

    他不滿意她話中帶刺,瞪視她,她很快地別開臉。本想關心地探問她,但一向冷硬慣的心及時扯住他,冷酷地提醒——她不過是一隻小寵物,不值得他心浮氣躁,那未免可笑。

    他不否認他對她有相當程度的喜歡,畢竟世上沒有主人會收留一隻不喜歡的寵物,不過他是永遠不會向她透露的,等他膩了隨時可以換個新寵,這是獵艷不變的守則。

    一路他都不把她的情緒當回事,想盡辦法要轉移注意力,卻無法忽略她一直望著窗外的模樣,她靜默得像是不存在。他竟很渴望她轉過頭來,像之前那樣沒大沒小地對他說話。

    他強壓下自己的意念,終究什麼也沒有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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