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獵艷 第三章
    夜心不安穩地醒來,發現四周變得黑漆漆的,以為天黑了。

    斯祺傑呢?

    她望向幽暗的室內,什麼也看不見,以為他並不在,她很沒安全感地沿著沙發站起來,摸索到門邊,想問他電燈開關在哪兒。

    她打開門,外頭並沒有人,而且窗戶透進了陽光,顯示現在仍是白天,她遲疑地回顧,藉由外面的光線看向臥房,發覺窗戶被關上了。

    一定是斯祺傑曾進來過,見她睡著才幫她把窗關上了。她這麼以為,心情好多了,她終究對他還有份期待,相信他並不壞。

    她輕輕關上門,一轉身結結實實地撞在一道黑影上,她嚇了好大一跳,手不經意地觸到一道堅硬的「牆」,還是熱呼呼有溫度的,隱約還嗅到一股沐浴後的清新氣息。

    疑惑中她聽見斯祺傑沉沉的聲音——

    「不是說別出去嗎?」

    「啊!」她這才警覺到她觸碰到的不是牆,而是他裸裎的身軀!她猛然退開一步,撞在門板上,心強烈騷動。

    「我……只是看看你有沒有在外頭,想問燈怎麼開……」夜心臉紅通通地說,幸好裡頭很暗,暗到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也聽不出他話裡的情緒。「你……怎麼會在這裡面?」

    「我進來好一會兒了。」在她開門的那一刻,他就下床瞧她想做什麼?

    「哦,不好意思,我睡著了,真是謝謝你。」她謝他為她關上窗。

    斯祺傑聽不懂這無厘頭的感謝,以為她是感謝他還沒「碰」她,他嗤笑。「要不要洗個澡?」

    「好,可以先打開燈嗎?」夜心含糊地應著,呼吸突然緊窒,覺得他說得好暖昧。

    「當然可以。」他轉身離開。

    她沒有聽到他的腳步聲,卻感覺他離開了,沒有離她那麼近,但那股沐浴後的氣息仍存在她的鼻息間,教她心兒慌亂。

    一陣突來的光線教她本能地閉上眼睛,好一會兒才適應了燈光,找尋他的方向,朝他望去,她驚羞地低下頭去,他身上居然只有一件黑色底褲,精壯的男性體魄毫無遮掩!

    「你低著頭做什麼?」斯祺傑愛笑不笑地問。

    「浴室是不是那間?」夜心仍低著頭,手指著大床右側那道毛玻璃隔間的門問他。

    「嗯。」他盯著她羞答答的樣子,覺得好笑。

    「我去拿衣服。」夜心趕緊走到沙發旁去拿行李,手指微顫地打開,取出睡衣和沐浴用品,用最快的速度向浴室走去,關上門,她急著上鎖,發現這道門沒有鎖!

    她開始不安,也許斯祺傑認為這是他的私人領域不需要加道鎖,可是她真的很不習慣,她祈禱他是個君子,不會在她洗澎澎時開進來。

    她戰戰兢兢地解開衣裙,打開水龍頭淋浴,心始終紛亂,但直到她洗好,什麼事也沒發生,她穿上睡衣,松了口氣,走了出去。

    瞄到他躺在床上看一本原文書,她快快溜到行李袋前放好換洗的衣物,還把行李箱裡的東西重新整理一遍,茫然地拖延時間。

    斯祺傑分神地瞬了她一眼,發現她居然穿著小碎花的睡衣睡褲,儼然像個稚氣未脫的小女生,他壓低了眉,很想立刻就剝光她這身幼稚到極點的睡衣。

    「夜心,你過來。」

    「我在忙。」她第一次聽他喚她的名,背脊像通過電流似的全身熱烘烘。

    他遠遠地看她手忙腳亂的把衣服亂迭一通,輕易地看出她很緊張,但他可不容任何人違抗他的成命。他放下書,朝她走去,傾身扣住她纖細的手腕將她拉了起來,力道之強悍令她的長發也飄了起來。

    「那麼愛迭衣服,把你身上這件也迭了。」他說完,唇落在她的唇上,動手解開她身上的小女生睡衣,她驚慌地握著他的大手,想阻止他;他卻加深了他的吻,火熱的舌勾引她軟軟的舌尖熱烈探索,她心神俱顫,連手指都失去了力量,只能任他解開扣子,扯去她的睡衣。「不要在我面前穿得像個小女生。」他聲音低沉,卻是十足的霸氣。

    「那……那要穿怎樣?我只有帶兩件睡衣,是同一款的。」她雙手掩在胸前,羞到眼眶泛紅。

    「那就別穿。」他冷笑,扯下小碎花的睡褲;她白皙的雙腿不停顫動,身上僅剩白色胸衣和小小的底褲可以蔽體。

    「還有,我說過不許掉淚。」他警告,目光掃過她動人的年輕體態,她的腰肢纖細,肌膚雪白,胸波豐盈誘人,她的身子就像一朵初綻的蓓蕾,散發著幽禁的芳香,讓他有了侵略的念頭。

    「是不是只要我做了你不喜歡的事,你就會收回那本支票?」夜心恐懼地問。

    「沒錯,所以你最好不要忤逆我。」他殘忍地說,眼色嘲諷。

    夜心深深被他刺傷,這無關那本支票,而是他無情的神態毀了她心底深處僅剩的一點愛慕之情。

    「去吃飯。」他命令。

    「是。」她低著頭,眼底凝著淚走向吧台上早已冷掉的餐點,坐到高腳椅上,拿起湯匙,卻什麼也吃不下。

    斯祺傑回到床上,重新拾起原文書,雙眼卻不在書上,他的心已成了一團火,被她老坐在那兒動也不動的模樣惹毛,他知道她可能又低頭在哭,這教他十分懊惱。

    他選擇不再理她,他可沒忘掉想得到她的理由,他要把遭背叛的恨意全發洩在她身上,他無法相信任何女人,更不可能愛上眼前的她。

    他索性拋下書,套上睡袍,走出臥房,免得看了她心煩。

    夜心知道他出去了,淚忍不住滴了下來,深怕真的惹他不開心,她勉強自己吃飯,淌下的淚和涼涼的飯菜一起進了口中。

    其實她心底一直有個疑問,他為什麼要交換她?如果只是想玩弄她,那麼他已經辦到了,他殘酷的親暱已傷透了她的心,可是他究竟是相中了她哪一點?

    想起他說過的那句「我要她」,已教她從原本的心悸變成了驚懼!

    她乖乖吃完飯,喝了礦泉水坐著發楞,門又被打開了,好一會兒才關上,她雖沒有回頭,卻感覺他正盯著她看,想象他漠然的目光,她痛苦萬分。

    他向她走來了,進了小吧台裡倒了酒,沒有跟她說話的意思,漫不經心地瞬了她一眼。

    她淚眼如星,默默看著他。

    「喝嗎?」他面無表情地拿酒杯問她,心卻已被她揪得死緊。

    她躊躇地搖頭,雙手拘謹地放在膝上,無意中把柔美的胸波夾緊,露出誘人的曲線。

    他的目光變得危險,一口飲盡杯中物。

    「睡吧!」他說著,繞出吧台。

    夜心腦子霎時烘熱,不知哪來的勇氣,她問道:「為什麼……你要交換我?那天……你說好想我,是想我什麼?」

    斯祺傑定住腳步,目光邪肆地看遍她比例完美的身子,最後鎖定在她閃爍的雙眼。「男人對女人除了想入非非,還有什麼可想?」他一把攫住她纖纖的腰肢,嘲弄地問:「難道你以為我愛上你了嗎?」

    她睜大眼看他,眼底滿是受傷。

    他看到了,卻變本加厲地傷害她。「少在那裡作夢,你要記住,今後你的身分不但是我的女人,還是我的傭人,我隨時會享用你,直到我厭倦你為止。」

    夜心寒毛直豎,直到這一刻地才真正清醒,是她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他根本是個無情的人!

    他不由分說地吻她,吻得她的唇腫脹,她一點也不喜歡,無法有回應,不知哪來的叛逆勇氣,她用力地咬了他一口。

    「呃——」斯祺傑赫然放開她,嘗到唇上滲出的血味,冷冷地看著她驚恐的表青。

    「我……道歉。」

    他沒開口,冒著寒光的眼令四下的空氣也跟著凍結了。

    「你……會收回支票嗎?」她怯生生地問,卻大大地激怒了他,他痛恨她在意的只是錢,女人總是可以為錢作踐自己,沒有例外!

    他不費吹灰之力地把她扛在肩上,走向大床,將她甩到床上,不客氣地壓抵著她,粗魯地吻她,扯去她的胸衣,揉捏她的圓潤,粗糙的手指侵向粉嫩花蕾,毫不理會她是否會疼痛。

    夜心驚慌不已,深知他沒有一丁點情意,心底好難過。但她更怕的是他會收回支票,不再幫助父親,只能屈服在他精實的體魄之下,任他的手在她身子上下肆虐,不再忤逆他。

    他的手欺向她的雙腿間,撕裂了障礙,進入她的敏感處,吻移上她的柔波,盡情地羞辱她,直到他發現她像條僵硬的死魚,他慍怒地低吼:「那麼不情願嗎?」

    「我……」夜心害怕得連聲音都發顫。

    他怒瞪她,這才發現她小臉蒼白,一臉驚慌,老早被他嚇壞了!

    該死的!他做了什麼?他不發一語地躺到床的另一側,不願再碰她;她的模樣讓他覺得懊悔至極。

    夜心暗自吐出長長的一口氣,孱弱的心覺得好累,眼淚也順著眼角不斷墜落,她蜷曲起自己,止不住地顫抖著,不知該如何才好。她很害怕他會再碰她,祈禱他會放過她,許久後他真的起身,穿上衣服,像一陣憤怒的風離她而去,她顫抖地把臉埋在枕頭上哀哀地哭泣;哭著哭著,她竟昏沉沉地睡去了。

    再度醒來時,她驚詫的發覺飛機是停著的!而斯祺傑並沒有再回來。

    難道已經到達了嗎?

    為何他不叫醒她,會不會是要……遺棄她?

    她慌張地下床去穿衣服,換掉被扯得狼狽的內衣,此時門外有人敲門,她心想若是斯祺傑,他絕不會敲門的。「誰?」

    「我是空服員,幫你送餐點了。」空服員親切的聲音傳了進來。

    又到吃飯的時間了?夜心沒有戴表的習慣,這裡也沒有時鍾,她有點不知今夕是何夕了,她急急忙忙穿好衣服,開門讓空服員進來。

    空服員友善地對她打招呼,放下餐點,重新鋪好凌亂的床,收拾吧台上用過的餐具,正要走。

    夜心叫住她問:「請問飛機為何停下?」

    「現在是中途停機加油,大約再半個小時才會再起飛。」空服員笑著駐足回答。

    夜心這才松了口氣。「還要再多久才會到比利時?」

    「大約五個小時,全程約十八個鍾頭呢!」

    「斯先生人呢?」夜心遲疑地問。

    「他在外頭。」

    幸好,他沒有就這麼走人,那她只好安分地待在這裡了。「謝謝。」她謝過人家。

    「不客氣,我想你一定是斯先生的貴客,這台專機從來沒有任何女性上來過呢!」空服員逕自猜著。

    夜心擠出笑來。「貴客」——她可不敢當!

    空服員隨即離開,夜心什麼也吃不下,心底無奈也無聊,她在房裡四處走動,在床頭找到斯祺傑遺留在床頭的一本英文原文書,她拿起來翻閱,發現這是本文選集,內容是許多精英作者的散文集,她沒想到他會這麼有深度。

    什麼樣的人閱讀什麼樣的書,她真的很想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抱著他的書看了好一會兒.卻只找到許多生字和艱深的句型。

    不久後飛機起飛了,播音器傳來要系上安全帶的訊息,她抱著書坐到沙發上,系好了安全帶,就專注地研究他,這一研究竟用去了五個鍾頭之久,但她根本是一無所獲,而直到到達比利時,她都沒再見他進來,倒是空服員進來提醒她,收拾行李准備下飛機。

    她拎著行李走出臥房,這才知道外頭不只斯祺傑一人,還有兩個和他一般高大、挺拔過人的男子和他一起,想必是他的友人。而斯祺傑也看見了她,臉上卻什麼表情也沒有,當她是空氣似的,倒是那兩個男子饒富興味地瞧了她一會兒。

    眼看著斯祺傑並沒有介紹他們給她認識,夜心有自知之明,她是個不重要的人,沒資格認識他的朋友,但她仍有教養地對他們點頭致意,他們也點了頭回應。

    出了機場後,她隨他們搭上一部豪華的六人座休旅車離去,她就坐在斯祺傑身邊,但他一直沒正眼瞧過她,她也不想得罪他,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車子直駛布魯塞爾的近郊,開進一幢獨門獨院的豪門別苑裡,夜心拎著行李跟著他們下車,好奇地看著四周的草坪,林立的大樹和別致的三層樓建築,而斯祺傑可沒等她,率先和他的朋友們進了屋裡,她只好加快腳步跟著進屋。

    屋內一名白發蒼蒼的女管家,領著一群穿著制服的女傭列隊恭迎。「歡迎回來,斯先生。」

    眾人行禮過後,發現跟在後頭的夜心,管家走向前來,恭謹地問斯祺傑:「先生,這位小姐是?」

    管家還沒問完,斯祺傑就不耐地說:「新來的女傭。」

    夜心怔然,他竟這麼介紹她!

    「拿一套女傭的制服給她,編派她白天的工作。」他下令。

    「是。」女管家接下旨意。

    夜心呆立著,但斯祺傑沒有看她一眼,和他的朋友直接走向二樓。

    「來吧,東方女孩。」管家招手要領她去拿制服,其它女傭有的各自去工作,有的交頭接耳看著她不知在說些什麼。

    夜心心底苦著,不是因為斯祺傑要她當女傭,而是他不可一世的態勢真的挺傷人的,她無奈地低喟,逆來順受地隨管家而去。

    二樓的書房裡,斯祺傑和狼主、玩家三人放下公文包,准備進入高層會議,玩家忍不住問:「怎麼可能?那麼標致的女孩,你准備拿來當傭人?」

    「我看她只有頭發有點像袁秀秀,一點也不合你的品味,不如讓給我吧!讓我好好地疼寵,好過在這裡任你糟蹋。」狼主也看不過去,自願接手。

    「誰也別想碰她。」斯祺傑斬釘截鐵地說。

    狼主和玩家互換了一個玩味的眼色,不知老友是吃錯了什麼藥,他們只是稍微開個小玩笑,他卻認真成那樣,簡直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景」啊!這和他們所了解的斯祺傑似乎有很大的差異,不過還是別追問了,開會要緊,男人事業第一,女人嘛,永遠只是余興節日的一部分罷了!這是他們三人自始至終的共同認知。

    此時,夜心已在女管家的小辦公室,換好了女傭的黑色制服、白圍裙,頭頂還系著白色花邊頭飾。

    管家派了一個打掃院子的工作給她,領她去後院看她的工作范圍,並指示她:「你得把落葉全掃干淨,夏天一天兩次,秋天一天掃三次,現在正值夏天,所以早上和午後各掃一次,這是你的工具。」她交給夜心一把很大的掃帚。

    夜心接過和她一般高的大掃帚,二話不說開始工作。雖然打掃這麼大的一片院子,對她而言是挺吃力的,但至少不必時時伴在斯祺傑身邊,那可比什麼都教她心驚。

    她認真負責地掃著,揮著額上不斷淌下的汗,好不容易把葉子掃了一堆又一堆,她蹲下身正要把葉子裝到大型垃圾袋,忽然一只腳把她眼前的葉子全踢得散開了!她驚愕地抬眼,看到一群女傭把她辛苦掃的一堆堆落葉全踢得四散。

    她認出這些女傭是方才在大門那裡打量她的那群,她們踢完了落葉全圍過來,用她聽不懂的法語尖銳地罵她,奪走她的掃帚,不斷伸手掐她的手臂、擰她的大腿。

    夜心驚慌地抱著自己,很想弄懂她們為何要這樣,但她完全無從知道,直到一名女傭跑來,不知說了什麼,她們才瞪著她紛紛散去。

    她顫抖地緊抱自己,滿眼是淚,猜想為什麼會這樣,最後她得到了一個答案——這是斯祺傑的命令,沒有他的指示,她們不會如此吧!

    被擰的痛處已不感覺痛,因為她的心已麻木了,她失神地拾起掉在地上的掃帚,重新把落葉再掃一遍。

    黃昏將至,她終於整理好院子,又累又餓,可她來不及坐下來休息喝口茶,管家就來院子叫她。「你快洗個手到廚房來,前廳有客人到,你得幫忙端茶水。」

    「好。」夜心點了頭,發現這裡的多重語言,還好管家一直和她說英語,否則她會變成鴨子聽雷。

    她走到廚房後的洗手台,直到抹上肥皂,手心劇烈疼痛,她才發現兩手全起了嚴重的水泡,而且有的破皮了。她沒時間理自己的手,拭干手上的水,忍著疼很快地進了廚房,裡頭已十分忙碌地在准備晚餐,似乎有重要的客人來。

    管家口操法語在現場指揮,見了她立刻端了托盤給她,指示她。「咖啡是坐在右側的先生點的,紅茶是左側的女士要的,你別弄錯了。」管家端了托盤給夜心,仔細叮嚀她。

    「好。」夜心順著走道走向廳堂,還沒進去就聽見斯祺傑在和人交談,甚至聽見他的笑聲,原來他是會這麼大笑的人?

    她悄然地走進裡頭,他就坐在主位的法式沙發,他的兩個朋友也在,但客廳多了一對中年男女,而斯祺傑和那位穿著華麗的貴婦有說有笑地沒發現她,她也不希望被他發現。

    她深呼吸,小心地端著托盤走過去,忽然斯祺傑回過頭來,看見了她,她莫名緊張,也不知怎地竟一個踉蹌僕倒向前,托盤當場變成飛盤,咖啡紅茶灑了一地,最糟的是她以五體投地的姿勢趴在地上,她的臉離斯祺傑的鞋尖只有一寸距離。

    充滿歡笑的廳堂霎時陷入恐怖的無聲狀態。

    沒有人出手幫助她,她趕緊自己爬起來,不敢看斯祺傑,困窘地低著頭猛道歉,快快收拾一地的杯子碎片。

    管家發現了,趕緊派人來幫忙清理,拉著她進廚房,還數落她:「怎麼這麼不小心?你可知道現場都是先生的重要客人,換別人做吧!」

    廚房裡那群曾欺侮夜心的女傭們,也很不屑地瞪她。

    夜心打了個冷顫,知道自己闖大禍了,這下斯祺傑一定不會原諒她的,她破壞了他的興致,還打破了他的杯子。

    她不知所措地僵立在原地,過了許久,管家從廳堂回來,蹙著眉,壓低聲音對她說:「先生要你到樓上去,他在等你。」

    夜心深感大事不妙,他一定是要狠狠地罵她一頓,她該怎麼辦呢?

    她心慌到手腳都在打顫,但她知道這下就算是神仙來也救不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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