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來到宋家門口,抄近路開車而來的紀舒雅和徐博翰已經等了好一會兒,按了門鈴之後,四個人一起進入宋家。
小宇一見到雷日赫,高興的跑向他,而雷日赫一把抱起了小宇,親了又親,然後看向站在一旁的宋采茵,他微微一笑。
那每次見到她總是生氣的臉突然對她笑了,宋采茵的心猛地跳快好幾拍,內心那種悸動的感覺似曾相識,她猜自己以前應該是愛他的。
小宇很高興又見到雷日赫。「雷叔叔,你是來找我的嗎?」
雷日赫看著小宇,一臉感動。「是啊,我是來找你和你媽咪的。」
「找媽咪?為什麼要找媽咪呢?」
此時宋國振從書房裡走出來,本來困惑這麼晚了還有訪客,乍見徐博翰、紀舒雅和雷日赫以及一個金髮的外國男子,他驚訝不已,特別是見到雷日赫,這小子居然又找上門來。
「雷日赫,我不是不准你再接近我女兒嗎?」看見他抱著小宇,他凜著臉不悅的要外孫自雷日赫身上下來。「小宇,你做什麼?快點下來。」
看見外公生氣了,小宇趕忙想下來,不過雷日赫還是抱住他。「雷叔叔,你讓我下去,不然外公又要生氣了。」
「沒關係。」雷日赫緊抱著兒子,看向宋國振,說出了他今晚來宋家的目的。「小宇是我的兒子,對不對?」
他知道了?宋采茵驚愕不已。
一旁宋氏夫婦也很詫異,特別是宋國振,但他馬上否認。「你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了,快點給我滾出去!」
「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雷日赫抱著小宇走向宋采茵,深深的看著她。「采茵當年在醫院說不認識我,並不是如你們所說的那樣,是為了嫁給徐博翰而決定甩了我,是因為她失去了記憶,她真的忘記我,不認識我,我沒有說錯吧!」
宋采茵驚呼,原來他會一臉怒氣但眼神哀傷,是因為當年他誤以為她是故意甩了他,而原因竟是她父母親對他說謊,隱瞞她失憶的事?
宋國振沒想到他全都知道了,他一臉備受打擊的神情。
而小宇聽到雷叔叔是他爸爸,驚喜的問著,「雷叔叔,你真的是我爹地嗎?」
「對,我是小宇的爹地。」雷日赫又親了下兒子的臉。
「太好了,小宇有爹地了,明天我就去跟蕭一紹說。」小宇一張小臉興奮又驕傲的笑著。
宋國振聽到小宇喊那個混蛋爹地,怒氣沖沖的喝道:「小宇,快點下來,過來外公這裡,那個人不是你爹地。」
「可是雷叔叔說他是……」小宇困惑地轉向媽咪求助,「媽咪,雷叔叔他是我爹地嗎?」
「他……」
「他不是你爹地,他沒有資格做你的爹地!」宋國振怒火攻心,呼吸急遽起伏。
「伯父,就算您再怎麼討厭我,也不能抹殺我是小宇父親的事實。」雷日赫堅定的說著。「我知道您這麼痛恨我,可能是因為我沒有好好保護采茵,讓她發生了車禍,這一點我向您和伯母道歉,可是你們也不該說謊騙我,讓我和我的妻子孩子分開了七年。」
「妻子?」
除了宋家父母外,在客廳裡的人個個一臉驚訝,包括宋采茵,原來她真的已經結婚了,難怪她的戒指是戴在無名指上。
「沒錯,當年我和采茵在美國已經登記註冊結婚了,在美國我們是合法的夫妻。」雷日赫為大家解惑。「我今天來,是要來帶我的妻子和兒子一起回美國。」他已經等不及一家人生活了。
儘管當年以為自己被玩弄而對宋采茵有著恨,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去註銷兩人的婚姻關係,就算她已經離開他,但他還是想保留那和她僅剩的一點關係,不想和她完全沒有關係,他就是這麼樣的深愛著她。
「是誰說你可以帶走采茵他們母子,我不會讓他們跟你離開的。」宋國振怒目看著雷日赫。「你以為道個歉,我就會原諒你當年對采茵所造成的傷害嗎?我告訴你,你死心吧,我絕對不會讓采茵和你這個混蛋再在一起!」
「他們一個是我合法妻子,一個是我親生兒子,您不能再拆散我們,也沒資格那麼做。」他已經等太久,無法再忍受和妻子分開了。
「就憑我是采茵的父親,我當然有資格那麼做,我絕對不會答應你們在一起的!」宋國振幾乎是用盡氣力的吼著。
看見父親那極度震怒的樣子,宋采茵擔心他的身體。「爸,您不要這麼生氣,先冷靜下來。」
「是呀,老公,醫生說過你要保持好心情,不能受刺激的。」她老公血壓高,心臟也不好,醫生說過不能這麼生氣的。
宋國振一手捂著胸口,整張老臉漲紅,幾乎快喘不過氣來。「要我不生氣也行,快點把姓雷的這個混蛋給我趕出去。」
宋采茵走向雷日赫。「雷,我拜託你,先回去,什麼都不要再說了。」一邊是小宇的父親,一邊是她的父親,讓她很為難。
雷日赫看著妻子那請求的眼神,也看得出來宋國振健康狀況不是很好,他也不想再刺激他老人家,因此只好壓下心中那股想要馬上帶走她和小宇的渴望,先行讓步。「好,我先回去,以後我再過來。」
「你不用再來了,我不會再讓你踏進我家一步……」宋國振話還沒有說完,人便往一旁倒去。
屋子裡的人全嚇壞了,立刻將他送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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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心臟病發的宋國振,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搶救,總算救回一命,讓大家鬆了口氣。
宋采茵讓徐博翰和紀舒雅先帶著疲憊的小宇回家,家裡雖有傭人,但舒雅說她會留下來陪小宇,要她不用擔心。
至於雷日赫和傑夫,在送她父親到醫院之後,就沒有看見他們。
此時宋采茵陪著母親坐在加護病房外的長椅上,護士說要等病人意識清醒她們才能進去看他。
「采茵,我想你應該不知道你爸爸為什麼要一直阻止你和雷日赫在一起,其實一切都是因為你爸爸太愛你了。」高敏說著,忍不住哽咽起來。
「媽。」宋采茵拍著母親的背。
「當年我和你爸爸一聽到你在美國結婚的消息,立刻就飛到美國找你,而當時來機場接我們的亮筠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說你發生車禍,我們馬上從機場趕去醫院。」想起當年的事,高敏的手不禁微微抖著。
「當我們到達醫院的時候,你已經被推進手術室了,一個小時後,醫生走出來告訴我們,你的情況很不樂觀,要我們做好心理準備,我當場就哭了,你父親也哭了,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他哭,哭得很慘。」高敏拭著淚水。
「我們當時只求上帝別帶走你,我的寶貝女兒才二十一歲,她是那麼的年輕漂亮,我還沒有見到她結婚生子……」
宋采茵也忍不住跟著落淚,爸媽當時心裡應該備受煎熬吧!
「經過幾個小時的手術,我和你父親的淚水幾乎哭干,醫生出來了,告訴我們,雖然手術很成功,你保住了性命,但腦部受創嚴重,會有什麼後遺症要等你醒來後才會知道,還有,他們說你右耳再也聽不見了。」
高敏深吸了口氣,繼續說著,「兩天後你終於醒來了,不幸中的大幸,你只是遺忘了某些記憶,還認得我和你爸爸,記得以前的事,你爸認為這是上帝的安排,讓你忘了在美國發生的事。
「我們之所以決定讓你就忘了在美國所發生的一切,那是因為你在昏迷的時候,不斷的喊著雷,我們猜他應該就是和你結婚的人,後來你又不停哭泣,好像是在氣他不相信你說的話,那時我們想該不會你們吵了架,而那個叫雷的男人完全不理你,放任你一個人跑到外面,才會發生車禍。」高敏想起當年的事,還是覺得很難過。
「後來雷日赫來醫院找你,他承認當時你們發生了爭執,你父親非常非常的生氣,說他既然愛你,為何沒有好好保護你,讓你傷得這麼重,連命都差點沒了,那麼是不是以後你們只要發生一點小爭執,他都會棄你於不顧?他怎麼能把心肝寶貝交給那樣的男人,於是你父親把他趕走了。
「回到台灣,我和你父親以為等你完全康復,從此就會有新的生活,以後你會過幸福的日子,可是我們千算萬算,都沒料想到你會懷孕,而你竟可以隱瞞我們那麼久,最後我和你父親也只能讓你把孩子生下來了。」原本他們以為可以就此斬斷女兒和雷日赫之間的關係,結果卻有了小宇,看來這是天意。
「媽,對不起,我讓你和爸失望了。」想起爸媽曾為她所承受的一切,宋采茵覺得好難過。
「怎麼會,你永遠都是我和你爸的好女兒,我們非常的愛你。」他們夫婦就只有她一個寶貝女兒。「采茵,媽知道就算你忘了雷日赫,可是內心深處還是有著他的存在,否則不會生下小宇,對不對?」也因為如此,女兒這些年來始終無法和其他人談戀愛。
「我只知道心中的那個人對我很重要。」宋采茵老實的說著。
「采茵,媽媽希望你不要責怪你父親當年隱瞞你和雷日赫結婚的事,明知道你很想知道小宇的父親是誰也不告訴你,他之所以會那麼做,只是不想你以後再受到任何的傷害,因為你是他的寶貝女兒。」
甚至後來當KS集團聞名全球,他們知道雷日赫的身份時,寧願放棄合作機會,也要杜絕任何會傷害他們寶貝女兒的可能。
「媽,我怎麼可能會怪爸爸呢!」知道父母親是出於愛她而隱瞞一切,宋采茵可以體會為人父母的心情,畢竟若有人傷害了小宇,她也無法原諒對方,因為她太愛小宇了,一如她的父母愛她一樣。
「我想你父親應該無法接受你和雷日赫在一起,你打算怎麼辦?」老公的頑固,女兒的堅持,高敏真的很擔心未來該怎麼辦才好?
「我也不知道。」因為她無法回答。
此時一名護士從加護病房走出來,「病人已經醒了,你們可以進去看他,但只有五分鐘。」
一聽到父親醒了,宋采茵和母親高興的穿上隔離衣,進入加護病房,而在走廊轉角處站了許久的男人,低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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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茵,答應爸爸,不要再和雷日赫見面,好不好?」
在加護病房裡,宋采茵沒想到父親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就是說這個,看著父親灰白的臉色,她紅著眼睛微笑點頭。「好,我答應您,我不會再和他見面。」
高敏看著女兒,忍不住哭了。
「真的嗎?」宋國振氣虛地小聲說著。
宋采茵輕握著父親的手。「爸,我既然已經答應您了,就不會再和他見面,所以您不用擔心,要趕快好起來,知道嗎?」
彷彿鬆了一口氣,宋國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那我就放心了。」
宋采茵不是在敷衍父親,在剛剛得知了以前的事後,她就覺得自己是個太過任性的女兒,讓父母為她這麼樣的傷心,她不想再讓父母為她擔心或難過了。
也許她真的和雷日赫無緣,否則七年前他們就不會分開了。
宋采茵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自己的事情,她只希望父親能快點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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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日赫走出醫院,仰望著星空,今晚一顆星星也沒有,雲層很厚,一如他此刻的心情,非常沉重。
稍早他讓傑夫先離開,而擔心會有什麼狀況發生的他則繼續留在醫院。
想起剛剛在醫院長廊上所聽到的事,他感到自己的心彷彿被撕裂了般,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難怪采茵的父親不原諒他,當年他讓她遭遇了那麼大的傷害,那真的不是一句道歉就能了事的,而他是不是該慶幸當年她父親沒有給他這種該死的混蛋一拳?
換成是他,也絕對不可能會把寶貝女兒交給傷害她的傢伙。
她父親說的沒錯,他沒有資格愛她,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好好保護她。
雷日赫臉部線條因沉痛而扭曲,如果時光可以倒回去當年,他一定不會和她吵架,不會讓她一個人離開,一定會好好保護她……
可是時光回不去了,他讓她受到了很大的傷害,就算毆打他幾拳也彌補不了所發生的事,此刻他已能體會當時她父母的心情,也很感謝上帝讓他的天使活下來,讓他能再見到她。
他能體諒她父親不原諒他的心情,可是也很明白,在知道了所有事情之後,對於采茵,他更無法放手了,他恨不得立刻將她擁入懷裡,好好的疼愛一番。
他無法再開口說要帶她和小宇回美國,因為他沒有那個資格,更何況若是采茵父親真的出了什麼事,那麼他的天使是不可能回到他身邊的,不過他也不可能放棄他們母子。
也許他該好好想想該怎麼做,才能讓事情有個完美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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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宋采茵接到雷日赫打來的電話,他想見她,有話想跟她談,她猶豫了一會便答應前往,因為她想把自己的決定跟他說,這有可能是他們兩人最後一次見面了。
雷日赫坐在醫院附近小公園裡的休閒椅上,等著天使的到來,在知道她父親病情好轉許多之後,他想讓她知道他在想什麼。
「雷。」
清甜的嗓音傳來,沉思的雷日赫抬眼,看到站在面前的宋采茵,他想起七年前第一次見到她的模樣,今天的她,讓他覺得有種小女孩長大了的感覺,那張看起來依舊純真的迷人小臉蛋多了一份成熟韻味,變得嬌美動人,再一次深深的迷惑住他的心。
讓他心動的女人,從以前到現在,只有她。
宋采茵不知道雷日赫為何看著她不說話,只是他看得她好緊張,因為那雙黑眸不再凌厲,而是深情無比的望著她。
雷日赫起身走向她,兩人四目相對,他伸手摸著她的臉,「你的右耳真的都聽不見嗎?」
「對。」見到他糾緊眉,她甜甜一笑。「不過我的左耳聽力還不錯,生活上不會有太大問題。」
他的天使久違的美麗笑容,讓雷日赫悸動的將她深深擁入懷裡,他傷了她那麼重,而她居然還願意對他露出這麼甜美的笑靨,這讓他更感到愧疚。
「對不起。」渾厚的嗓音因為情緒過於激動而沙啞,聽起來有些哽咽的感覺。
「沒有關係。」感覺他抱她抱得好用力,但宋采茵沒有推開他,乖乖偎在他寬大溫暖的懷裡,她微微閉上眼睛,因為此刻兩人擁抱的感覺,讓她覺得很熟悉。
雷日赫抱著她,想起她之前說過她右耳的聽力不太好,因此沒有聽清楚那天他跟她說的話,而當時他還以為她又在玩什麼手段。
她的右耳豈止是聽力不好,而是聽不見了……
他的心揪痛著,看看他對她做了什麼,不但沒有發現她常常會偏向一邊聽他說話的違和感,甚至還出口再度傷害她,他真的無法原諒自己,他真的該死。
他該怎麼彌補對他的天使造成的傷害呢?
宋采茵察覺到抱她的男人身體微微顫抖著,他……不會是在哭吧?
她無法想像那樣自信強悍的一張臉,哭起來會是什麼樣子,她沒有抬頭,只是伸手回抱著他,一如他抱她般,一雙小手緊緊地環著他。
她的回擁猶如一記溫暖的安慰,叫他痛苦的心獲得了一絲舒緩,他做了好幾個深呼吸之後,才有辦法控制住差點崩潰的情緒,他的天使真的很純真善良不是嗎?
「你說有兩件事想跟我說,我想知道是什麼事。」他依舊抱著她。在他打電話約她見面時,她在電話裡說她正好也有兩件事想跟他說。
「第一件事,我想跟你道歉。」
「跟我道歉?」雷日赫稍微推開兩人的距離,困惑地看著她。
「看著你,我覺得我是愛你的,可是我卻把你給忘了,真的很抱歉。」雖然她不知道當年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她很確信自己愛他,而且如果她沒有忘記他的話,也許當年他們就不會分開了。
她之所以會向他道歉,那是因為七年後再次見到他的時候,她發現這個男人比起七年前,那眼底的憂傷更深,又見過幾次之後她才知道,那總是對她生氣的表情,其實是為了掩飾他的痛苦,她相信這個男人比起她所受的傷,內心的折磨應該更大,她為他心疼。
「你沒有錯,該死的人是我。」他怎麼忍心讓她向他道歉!當年若他在第一時間追上去,那麼情況是不是會有所改變?
見他又痛苦的繃著臉,她伸手摸著他。「我很高興小宇長得像你。」
「我也很高興你生下小宇。」
兩人相視,會心一笑,那笑有著濃得化不開的愛意。
他低頭吻她,她迎接他的吻,熱切的交纏,兩人很快找回當初愛戀著對方的感覺,因為在彼此的心裡,不曾忘記過。
擁著她,雷日赫吻得好深,而宋采茵也沉醉在那溫柔又深情的熱吻裡,儘管她不記得他,但對於這樣的吻,她很喜歡,她猜以前他應該常常這樣吻她,吻得她心跳加快,吻得她全身發軟、發燙……
她的甜美,讓雷日赫怎麼吻都覺得不夠,雖然很想繼續吻她,但他還是在自己理智失控之前放開了她。
兩人深深的喘氣,他不忘再偷她一個淺吻。
「那你要跟我說的第二件事又是什麼?」修長手指輕輕擦著她紅唇上略微暈開的唇膏,動作十分溫柔。
宋采茵看著他,像是要做什麼重大宣佈似的,她得好好深呼吸幾口氣,才有辦法說出口。「第二件事,我是來跟你說再見的,因為我已經答應我父親不再和你見面了。」一說完,她眼睛忍不住泛紅。
儘管做這樣的決定,她的心也不好受,畢竟好不容易才和他重逢,也許他們再多一點時間相處,她就會想起兩人以前相愛的事,但一切只能到此為止,只能說他們或許真的沒有緣份。
擦著她的唇的手指僵住,雷日赫看著她一副難過得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看得好心疼。
「這是你父親要求的?」
宋采茵沒有回答,但答案很明顯的寫在她臉上。
「不要難過。」他輕吻了下她的臉。「你儘管答應你父親的要求沒有關係,剩下的事就交給我處理。」
「咦?」她不懂他的意思。
「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在你離開我的這七年裡,我沒有碰過任何女人。」他不是在炫耀對她忠貞的愛情,而是想讓她知道,這輩子他只想要她,就只要她。「這輩子我不會再和你分開了。」
雖然他的話讓她很感動,就算不記得他,可是卻能完完全全的感受到他對她的愛有多麼強烈。「可是我父親他不會答應讓我們在一起的。」
「這個你不用擔心,交給我就可以了。」
「你想怎麼做?」她好擔心他又再度和父親發生爭執。
看出了她的擔心,雷日赫朝她溫柔一笑。「你不用擔心我會再和你父親起衝突,不會再有那樣的事發生。」特別是在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之後,他完全可以諒解她父親對他的敵意與痛恨。「這一次,我會用實際行動來向你父親證明我對你的真心,然後讓他親口答應把你交給我,我今天要說的就是這件事。」
「真的嗎?」她真的可以期待他們會有在一起的一天嗎?
「真的,相信我,你回去父親身邊當個乖女兒,什麼都不用想,我會把事情處理好,然後我們會在台灣再舉行一次婚禮,就由小宇來當我們的花童,你說好不好?」
宋采茵感動萬分,哽咽得說不出話了。
「我愛你。」他深情無比的告白。
「我想我應該是愛你的。」
「你愛我,這無庸置疑,否則你不會生下小宇。」小宇就是她愛他最好的證明
兩人再次深情熱吻,這一次他們絕對不要再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