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後,景丞修帶著新婚妻子飛往法國度蜜月。
抵達巴黎,將行李放在下榻的五星級飯店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訪和景丞修長達近二十年友情的摯友高希聖。
六年前高希聖退伍後便進入巴黎一所大學攻讀建築碩士,目前的他是博士班學生,同時也在知名的建築公司上班,未來可能就定居在法國了。
兩年前他和同樣來自台灣的留學生項倩兒結婚,就在一個多月前他們的第一個寶寶誕生,也因為兒子才剛出生不久,還得照顧坐月子的老婆,他無法回台灣去參加好友的婚禮,只得讓好友飛來巴黎度蜜月。
他喜獲麟兒,而丞修則是娶得美嬌娘,算是雙喜臨門,當然得好好慶祝一番。
本來高希聖希望他們在法國的十天都住在他家,但景丞修婉拒了,這次是他們的蜜月旅行,他只想和葉品潔過兩人世界。知道好友的想法,他也不再勉強他,不過至少得讓他請他們這對新婚夫妻吃飯。
晚餐是由高希聖夫妻一起準備的,雖然不是多麼豪華的料理,可是卻吃得出來主人的用心。
許久不見的兩人,看起來情緒高昂,或許多少和喝了一點酒有關。
項倩兒因為孩子醒來在哭,進房照顧兒子,餐桌上只剩景丞修、葉品潔以及男主人高希聖。
「丞修,我忘了恭喜你『白日夢』成真,呵呵呵。」
「白日夢成真?」葉品潔微愣,聽不懂。
看見她臉上的困惑,景丞修解釋,「你別在意,這傢伙從以前講話就很無厘頭,沒什麼特別意思。」
「喔。」
不過她實在很難想像他們兩人是好朋友,因為高希聖個性看起來外向熱絡,而景丞修的個性明顯沉靜許多,但看得出來兩人感情很好。
高希聖笑著對葉品潔說:「對了,我要怎麼稱呼你,景太太?」
「你叫我品潔就行了。」她還不習慣景太太這個稱呼。
「好,品潔。沒想到我居然可以和蘭陵的小公主坐在一起吃東西,真是榮幸。」他替好友感到開心,終於美夢成真,抱得美人歸。
「咦,你怎麼知道我以前在學校的封號?」她並不認識高希聖,今天是第一次見到他。
「當然知道,因為你很有名呀,一進入蘭陵國中部就讀,就被稱為小公主不是嗎?不過你還真的是人如其名。」現在還是一樣漂亮,只是變成熟。
聽他的口氣,彷彿他不只知道她的事,而且還見過她,那麼景丞修呢?
正當她想問身旁的男人,他是不是也知道她的事時,項倩兒正好抱著寶貝兒子小偉走過來。
高希聖從妻子手上小心的抱過兒子,像是獻寶似的抱給景丞修看。「你看,我兒子很帥吧,跟他老爸一模一樣,哈哈哈。」
葉品潔也側過身看著好小的Baby。說真的,她看不出來Baby像誰,因為好小,不過高希聖笑得很開心很滿足。
「可以讓我抱一下嗎?」
她沒想到景丞修會想要抱Baby。
有子萬事足,從剛剛就笑得十分開心的新手爸爸也頓了下。「可以是可以,不過你要給我很小心很小心的抱他,知道嗎?」
高希聖小心翼翼的將寶貝兒子放到他手上,一個指令一個動作。「先扶住他的頭,然後再抱他的身體,對,就是這樣抱著他,不能讓他的頭落空。」
她看著景丞修抱著小偉的樣子,神情十分溫柔,看得出來他很羨慕好友,也許是因為在這世上他沒有親人,他比任何人都渴望有自己的孩子。
看到他渴望的神情,葉品潔內心有股衝動,雖然不知道他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要她幫他生孩子,不過如果他現在想生,她不會反對。
不是因為他本來就買她當生產工具,而是她想看見他抱著孩子開心滿足的樣子。
看著那張俊顏的側臉,她發自內心的想要有他的孩子……
景丞修看著手中的小嬰兒,看了許久,微笑道:「你兒子是長得很帥沒錯,不過一點也不像爸爸。」
「哈哈哈!」儘管被好友開玩笑,高希聖依舊開懷笑著。「我跟你說,如果你們生女兒,沒法比,但生兒子的話可就不一定,我兒子一定比你兒子帥。」
「不管生兒子還是女兒,一樣沒得比。」景丞修很肯定的下結論。
他話說得太自滿了吧,誰知道她生下來的孩子就一定會漂亮呢?但她相信,不論生男生女,他都會疼愛小寶貝。
微笑的她視線不經意對上景丞修,兩人相望,很有默契的給了彼此一抹淡淡卻甜蜜的淺笑。
***
晚上回到飯店,對於景丞修的擁抱,葉品潔特別有感覺。
勾舌纏吻許久,見他伸手要拿一旁的保險套,她小手擋了下。
「怎麼了?很累嗎?不然今晚你好好休息。」儘管他已經蓄勢待發,可是他不願意勉強她,讓她感到不快樂,他寧願選擇其他方法發洩。
在回來飯店的途中,他就察覺到她似乎是累了,因為她話很少。
「不是那樣,是……」
景丞修不語,靜待等著她說下去。
葉品潔感到自己臉頰上的熱度倏地飆高,此刻她的臉一定很紅。
「我是想……那個……」還真是有點難以啟齒,要直說她想幫他生孩子嗎?他會不會覺得很奇怪?因為明明他都說了暫時不想生孩子……
但她想。
見到他抱著孩子的渴望神情,她的內心深處在心疼他的孤寂時,也湧起了一股強烈的情感──
她喜歡上他了。那感覺強烈到她很想生下他的孩平。
在高希聖家時,看著他迷人的側臉,她突然明白一件事,為什麼她會知道那雙黑眸老是盯著她,因為她也在偷偷看著他。
回來飯店的路上,她一直在想,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說真的,她不知道,也許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她並不討厭他,那時因為有著金錢交易的關係,她告訴自己絕對要討厭他到底。
哪知她不但無法真的討厭他,婚後他的百般呵護,讓她更是無法控制自己的心,她覺得他愈來愈迷人,是個對她很好的好男人。
那他呢,對她又是什麼樣的感覺?
她不是沒想過,他之所以對她這般寵愛,是不是因為喜歡她?可是想到他們是因為什麼而結婚的,她又覺得不可能。他是對她好,可是卻從沒有說過喜歡她之類的話,雖然他總是喜歡看著她。
葉品潔很不喜歡現在這種七上八下的感覺,雖然她想開口直接問他到底喜不喜歡她,但萬一他說不喜歡,那她該怎麼辦?
景丞修看著身下的人兒,發現她的表情多變,一會兒是欲言又止的嬌羞模樣,一會兒又不知道在想什麼,而此刻則是露出懊惱的表情。她到底想說什麼?居然表情這麼多,不過每個表情都很可愛。
「品潔,你剛剛想說什麼?」
「沒有!」她偏過臉去,不想說了。
景丞修將那張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生氣的小臉扳正,親了下微嘟的嫣唇,「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面對他的溫柔,她有那麼一刻想把疑問說出來。
可是如果她跟他說她想生下他的孩子,他不就會知道她喜歡他?但他又沒有說他喜不喜歡她,她怎麼可以先說喜歡他?萬一他不喜歡她的話……
喔!葉品潔發現自己的腦袋快打結了,好複雜,好亂。
決定了,她要等他先說愛她,她才要說愛他!
「品潔?」
不想他再問下去,她只想要他抱她。
她伸手主動抱住他,然後親吻他。
雖然不知道她今晚到底怎麼了,但她的主動親吻,讓他內心一陣驚喜,因為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抱他吻他。
這代表他們之間的關係又更進一步了嗎?
他將她從床上拉起來,讓她跨坐在他身上,大手抱住她的腰,他想要更看清楚她,和她更親密更貼近。
她不知道為何他突然改變位置,這種兩人裸擁一起的親密姿勢,讓她雙頰發熱,因為這樣什麼都看得很清楚……頭一低,小臉更燙了!之前他們很少採取這種姿勢,因為她的體力太差,總是動不了幾下就累了。
「我想還是換個……」
景丞修不容拒絕地拉過她細白的雙手,讓她抱著他的頸部,兩張臉靠得很近。「品潔,再吻我一次。」
再吻他一次?面對那雙深深凝望自己的深邃墨眸,她羞澀不已,剛剛是因為不想他繼續問下去才吻他,現在被他這麼看著,害她覺得不好意思,一顆心咚咚咚跳個不停。
「那、那你先閉上眼睛。」她感到自己的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他看得非常清楚,他的公主真的因為他的存在而臉紅,那帶點含情脈脈的嬌羞神情,讓他更加欣喜,他幾乎可以確定他的公主已經不再討厭他,甚至可能還有點喜歡他。
他全心全意的對她好,終於得到一點回報了。
但他不想嚇壞她,不想讓她知道他對她的愛有多強烈。
如果她知道他在十年前就愛上她,她會怎麼想?
還不行,他得等她更喜歡他,到時候他會讓她知道他有多愛她!
看見他閉上眼,葉品潔才稍微不那麼緊張,因為被他那麼貼近的注視,她一顆心差點跳出來。
氤氳著嬌羞的美眸凝視著眼前英挺的俊顏,還記得自己在見到他的第一眼便心跳加速,因為他正好是她喜歡的類型,成熟穩重又非常具有男人魅力,但因現實問題,她叫自己要討厭他。
既然第一眼就迷上他,加上婚後他對她的好,她怎麼可能不愛上他呢!
他對她好,讓她明確知道自己喜歡他:那麼如果她也對他好,他是不是會跟她一樣,就喜歡上她?
好,她決定了,以後她也要對他好。
臉上散發出連她自己也沒有看見的幸福神采,傾身親吻她喜歡的男人,不再去想他之前花錢買下她的事。
此刻她只知道她很喜歡他,她也要他喜歡她。
就在蜜月的第一個夜晚,兩人關係向前邁了一大步,彼此更加親密熱情,兩顆心也貼近了些……
***
蜜月旅行沒有既定的行程,他們隨手看著觀光手冊,想去哪裡就搭車去,再加上景丞修法文流利,他們根本就不怕會迷路。
這一天下午他們來到了法國南部的普羅旺斯,下榻在一間十九世紀初建蓋的古城堡飯店,以前景丞修曾來過這裡,他說他想帶她去一個地方。
行李一放,葉品潔還來不及欣賞古老的城堡,就被他牽著往外走。
「時間應該來得及。」
「我們要去哪裡?」還怕趕不上時間?
「到了你就知道。」
這麼神秘,她也不禁有點好奇他究竟要帶她去哪。
在來到法國的第一天發現自己可能愛上他後,她便無法克制內心那股想要更瞭解他的慾望,常常注意起他的事情,然後發現他真的是一個好男人。
兩人所有的行李都由他一個人提取,而她只要背著她輕巧的小皮包就好;遊覽美景時,他總是每隔不久就會找家店或者可以休息的地方坐下,儘管他總是淡淡說想嘗美食或看風景,可是她知道他怕她累了;另外他幾乎記住了她所不喜歡吃的東西,在替她點餐時點的都是她喜歡吃的,他的溫柔舉動讓她感到窩心不已。
為什麼她以前都沒有發現他對她的好呢?
不,該說以前她就知道他對她好,只是現在在感動之餘又多了份悸動,她發現自己看著他,心跳加快的頻率愈來愈高。
想想自己不久前還非常討厭曬太陽,但不知從何時開始,她覺得偶爾曬曬太陽也不錯。像是被他感染,她也漸漸地喜歡上與大自然直接接觸的感覺,很舒服很愉快。
二十分鐘後,他們站在一處農田前,放眼望去,彷彿綿延至天邊的薰衣草花田,在橘紅色夕陽照射下,美麗壯觀得讓人感到驚心動魄,同時又感動不已。
「好美!」她完全沉醉在眼前的美景裡。
從她感動的表情,他知道她也喜歡這樣的自然美景,相信日後他會培養出彼此更多的共同嗜好。
「我們到那邊的草地去坐。」
景丞修握著她的手,兩人一起席地而坐。
「你喜歡嗎?」
「當然喜歡,我愛死了。」這是她活了二十四歲以來見過最美的景致。「你以後一定還要再帶我來這裡,不,每一年都要來。」
「好。」他揚唇淺笑。
「我發現你好像很喜歡大自然美景。」
「對。」
「為什麼?有特別理由嗎?」莫名的她想知道更多關於他的事。
「小時候我家很窮,我除了上課之外,其餘的時間都在打工,之後我賺了錢,可能是要彌補以前沒辦法到處去玩的心靈缺口,所以特別喜歡到處去玩,欣賞自然美景。」
他以前沒有時間去玩,而她則是懶得出去玩,從前生活方式這麼不相同的兩個人,此刻居然會一起坐在這裡欣賞美景,真是奇妙又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但她感謝老天爺這樣的安排,很高興陪在他身邊的人是她。
從他那帶點感傷的語氣聽來,看得出來他內心那份孤寂依然存在,她不知道該如何撫平與安慰,她只知道以後不管他想要去哪裡,她都會陪著他,不會再讓他孤獨一個人,就算他要去撒哈拉沙漠,她也會跟著他。
看來她是真的愛上他了。
為了他,她居然敢去只有赤焰烈日和滾燙沙子的撒哈拉沙漠,那對她西言無疑是可怕的地獄,可是現在她願意陪他一起去。
她愛他。
葉品潔抱住他的手臂,將臉輕輕貼著他,遙望光彩奪目的夕陽美景,此刻她的心感到無比幸福,而這一切都是他給她的。
她希望自己可以永遠像現在這樣偎在他身邊。
景丞修轉頭看那張被夕陽照得紅撲撲的美麗臉蛋,滿足地笑了。
***
一如景丞修之前所說的走到哪玩到哪,他們搭纜車欣賞阿爾卑斯山脈的壯觀風景,也到過鄉下小鎮欣賞法國鄉村的自然美景,品嚐當地美食美酒,甚至住在有百年歷史的古堡飯店,一切經歷與體驗,都讓葉品潔感到新奇有趣,十天的蜜月假期就在愉悅時光裡很快飛逝。
他們在回台灣的前一天晚上,先回巴黎,再度去拜訪高希聖夫婦。
這次他們帶了許多禮物要送給小嬰兒,都是她和丞修一起挑選買的。
飯後大家坐在客廳裡閒聊。
兩個男人聊著彼此工作上的事,葉品潔一點興趣也沒有,特別是提到投資股票的事,她完全聽不懂,樂得逗弄偎在項倩兒懷裡的小偉,家裡有個孩子的感覺真好。
她記得君姨剛生下小智和小賢時,她幾乎每天要看上他們好幾回,怎麼看都覺得他們好可愛,那時家裡真的很熱鬧,才讓人感覺是個完整的家。
「品潔看起來好像很喜歡孩子,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生啊?」高希聖問著。
正當葉品潔想開口回答她都可以,順其自然時,景丞修卻搶先回答。「目前我們沒有生孩子的計畫。」
其實他們現在相處得很好,她也愛他,要生也是可以,就不知道他是要等到什麼時候?她實在不懂他的想法。
「我知道,有人想過兩人卿卿我我的世界嘛,呵呵呵。」高希聖挖苦地拍著好友的背。
「其實也不要急著生孩子,反正品潔還年輕,等兩人都習慣了婚姻生活,有了想要當爸爸媽媽的共識之後,到時候再計畫生孩子會比較好。」項倩兒說出她的想
法,像他們就是在一年後才決定生孩子。
景丞修說的習慣和他在一起生活,也就是這個意思嗎?要等她習慣了他們的婚姻生活?
也對,如果他們之間合不來,此時生下孩子,孩子會很可憐。
她之前沒有想那麼多,原來,他是在等她習慣婚姻生活,怪不得當時她問了若她一直不習慣時,他的表情會那麼凝重。
暫時不要生孩子也好,等到他也愛上她之後再說吧。
她看見景丞修襯衫袖口處沾到一點醬汁類的東西。「丞修,你的袖口好像沾到東西了。」
他看了下。「我去清洗一下。」起身走向廁所。
「看到你們夫妻倆感情這麼好,我真的替丞修感到高興。」高希聖由衷的說,雖然丞修之前說過他和她父親之間的金錢交易,不過現在看見他們感情這麼好,他就放心了。
葉品潔微微笑著,他們的確相處得不錯。
「想當年丞修他見到你的時候……」高希聖話說了一半,原本在媽媽懷裡的小偉突然哭了起來,讓他緊張的走向老婆。「怎麼了,哭得這麼大聲?」
「我想他大概肚子餓了,我抱他進去餵奶。」項倩兒起身抱著嚎啕大哭的兒子進房間。
此時景丞修正好洗好袖口污漬從廁所走出來。
他問著好友,「你兒子怎麼了?」
「肚子餓了。」
「好了,時間也晚了,我們也該回飯店了。」景丞修向好友道再見,他們有孩子要照顧,而且明天一早希聖還要去上班,他剛剛已經婉拒好友明天要送他們去機場的提議,約好了聖誕節再來巴黎和他們一起跨年。
離開前葉品潔很想問高希聖他剛剛說了一半的話,但一直找不到機會開口問。他說當年丞修曾見過她,當年是什麼時候,為什麼她都不知道?還有他後面想說什麼?
在計程車上──
「希聖剛剛說你當年見過我,當年是什麼時候?」當年,感覺聽起來似乎很久以前。
景丞修看著她。「我以前在一場公開的宴會上見過你,當時你和你的朋友一起出席。」
「宴會?」葉品潔低頭想著,她很少參加宴會之類的公開場合,她印象比較深刻的是半年前參加的一場宴會,對了,那好像是某個世界名表在台上市的展示晚宴秀,被邀請的對象幾乎都是年輕的企業第二代或知名人士。
「你說的該不會是半年前我和秉俊一起參加的那次名表展示會吧?你也受邀出席了嗎?」當時她不認識他,但那也才半年前的事,希聖說的好像是指更久以前。
秉俊?他剛剛只說一場宴會,也的確是她說的那個名表展示秀,但她怎麼會馬上想起是她和李秉俊一起出席的,品潔該不會是還喜歡李秉俊吧?
當初她父親曾跟他說過品潔已經和李秉俊分手了,會不會是她父親說謊,因此當時她才會說他逼她嫁給他,然後非常難過的去酒吧買醉,會是這樣的情形嗎?
景丞修內心一陣緊窒,他知道他不該吃這種無聊的飛醋,畢竟她現在已經是他的妻子,而且他也是她第一個男人。
但就算他是她第一個男人也不代表什麼,她的心裡有沒有他才是最重要的!她是否還想著李秉俊,不曾忘記對方?
忽地他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貪心的男人,明明以前就說過,只要她不再討厭他,他並不奢求她會愛上他:可是他現在居然連她的心也想要,想要她的心裡只有他一人。
大概是這幾天他們過得太甜蜜了,讓他變得貪心起來。
葉品潔看到他皺起眉頭,困惑問:「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
景丞修伸手將她攬進懷裡,親了下她的額頭。「可能晚上和希聖多喝了一點,有點醉意,讓我這樣抱著你好嗎?」
「好。」原來是喝醉了,害她剛剛小小擔心了下。
她微仰起臉瞄了下他,見他閉著眼,看來他真的醉了,不再追問,乖乖的偎在他身旁。
明天再問吧。
不過回台灣後她便忘了這事,因為回台灣之後的她日子過得很忙碌。
她決定當個賢妻,當個真正的景太太,而且她愈來愈喜歡這個稱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