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踏進家門,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兩人都等不及到房間,靜寬便用行動表現給他看,讓他知道她有多想他。
她主動地為他脫衣,大膽地愛撫他身體的敏感部位……小手所經之處,就像點起了無數的火苗,彷彿回到他們的第一次,不過這次的角色調換過來。
他們無法思考,只想在最快的時間內結合在一起,感受彼此的存在。
「呃……」雪白的玉腿圈住他的腰臀,逸出難耐的嬌喘,已經太久了,久到快忘了這樣美好的滋味,輕輕地扭擺著,要他進得更深。
瞿少堂將她按在牆上,戀戀不捨地吻著她,讓彼此的身體再也沒有縫隙。「靜……別急,我不會走的……」
「真的?」她怕他不愛她了。
他動了幾下,讓她感覺到他正為她而壯大。「現在讓我好好愛你……」保持同樣的姿勢,抱著她走向臥室的方向,隨著腳步的移動,結合的部位更為緊密,也按捺不住強烈的需要。
將靜寬放倒在床上,美麗烏黑的長髮散在白色床單上,還有她泛著紅暈的臉蛋正用愛戀的眼神瞅著自己,這一刻,瞿少堂要好好地牢記在心裡。
「愛我嗎?」他瘖啞地問。
「愛。」靜寬吐出輕喟。
「有多愛?」
她嗔他一眼。「很愛、很愛。」
不需要再問了,瞿少堂覺得所有的等待都得到了回報,她愛他,發自真心的愛他,讓他動容。
彼此的唇舌再度交纏著,身體以完美的動作擺動……
「我愛你……」瞿少堂在她的小嘴中輕喃。
兩條雪臂圈住他的脖子,也努力地讓他知道她有多愛他,多需要他。「不再生我的氣了?」她嬌喘吁吁地問。
瞿少堂加快速度,將嬌軀不斷往上頂,讓她承受不住這樣激烈的動作而哭喊出來。「除非你不愛我……說你愛我……」
「我愛你……愛你……」小手抱緊他。
久別重逢的喜悅讓他們一次又一次的結合,直到都筋疲力盡了,身體才感到饜足,之前有過無數的親密關係,都不及今天享有的,那是愛與欲的結合。
「想睡了嗎?」瞿少堂將嬌軟無力的身子摟得更緊。
「嗯。」靜寬偎在他汗濕的胸口上微喘。
「愛我嗎?」他拂開貼在她頰邊的濕發。
「愛。」紅潤的唇角微微往上揚。
「有多愛?」手指在她纖美的背上滑動著。
「很愛、很愛。」原來他也跟她一樣不放心。
「嫁給我?」瞿少堂趁其不備地突擊。
「好。」
沒想到她一口答應,讓他訝然地抬起頭。「真的嗎?你真的答應了?」
「你想收回也行。」靜寬嗔睨。
他用手肘撐起上半身,凝視她的美眸尋求保證。「既然答應了就不准反悔,明天我就先去法院登記,禮拜五就可以辦理公證結婚了。」
「禮拜五?這麼快?」她詫異地問。
「一點都不會。」瞿少堂義正辭嚴地反駁。「我已經等了快五年,所以我們可以先去辦理公證結婚,公開宴客的事可以再慢慢籌備,這段時間正好讓你有時間去適應瞿太太的身份。」
「瞿太太?感覺好怪……」靜寬若有所思地念著。
「靜,那只是一個稱呼,我不會因為這樣就認為你不能有獨立的思考,你還是可以做你想做的事,只要事先告訴我,讓我知道,必要的時候,我可以成為你的靠山,你的後盾。」他知道她害怕失去自我,這點身為她未來的丈夫,當然要表示尊重了。
螓首搖了搖。「因為是你,所以我會努力去適應,不過……」
「不過什麼?」瞿少堂免不了心驚肉跳。
她沉吟了片刻。「對於你的父母,我也會努力去討好他們,畢竟有他們才有你,雖然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可是我願意去學——」
「靜……」他柔聲打斷她。「聽你這麼說,我雖然很高興,不過還是希望你做你自己,用你的真心就夠了。」
「真的這樣就可以了?」靜寬心上的大石慢慢放下了。
瞿少堂輕笑一下。「你願意為了我去改變自己,這份心意我真的很感動,不過別太勉強了,順其自然就好。」
「好。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他又掀開眼皮。
「我知道你們是大家族,有好多親戚,我要怎麼應對他們?」她不安地問,人際關係向來是靜寬最不拿手的,而那些人又和瞿少堂有著血緣上的關係,不想讓他夾在中間為難。
「你不要太在意他們。」覷見她眉眼之間的憂慮,讓他心疼,因為愛他,所以她再怎麼不願意,或者不習慣,還是願意克服心理上的障礙去嘗試,對她來說是相當不容易的事。
靜寬一怔。「真的可以嗎?」
「你已經得到我的承諾,就算他們私下來找你,為了表示禮貌,你只要靜靜地聽他們把要說的話說完,要是再有什麼不滿,叫他們直接來找我就好了。」他希望她快樂。
她嗔他一眼。「就算我擺臉色給他們看,真的也可以?」
「我說可以就可以。」瞿少堂正色地點頭。
她噗哧一笑。「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到時不要怪我。」
瞿少堂咧了咧嘴。「沒問題,所有的責任我都會扛下來。」
「認真一點!」她輕捶他,那嬌態讓他又蠢蠢欲動。
他大笑地覆上她。「我很認真的。怎麼辦?我又想要你了……可以嗎?如果累了就不要做?」
「我也想要你。」小手跟著往下滑,掌握著他的慾望,引導他進入。
他大聲粗喘。「靜,幫我生個孩子……」他知道她都有在吃避孕藥。
「好。」靜寬沒有猶豫,因為相信他,也相信只要愛還存在,雙方都願意坐下來溝通,而不是用爭吵咒罵的方式,他們的孩子以後絕不會跟她一樣懼怕去愛人和被愛,她真的願意去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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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兩人已經公證結婚的消息迅速傳開來了,不管是在家族裡頭,或是在公司都傳得沸沸揚揚。這位瞿家新任的少奶奶,極可能是「太皇建設」未來的董事長夫人,不過她個性低調,讓人覺得很有神秘感,少數幾位和她有過一面之緣的高階主管,對於她的美貌和氣質可是讚譽有加。
「張秘書,你見過我表嫂嗎?」瞿少堂的某個表妹偷偷地問。
另一個是眾多堂妹之一,也假裝要請她喝咖啡。「我想知道我們這位堂嫂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居然可以擄獲堂哥的心?」
還有瞿家的幾位男性長輩也一個個把她找去。「張秘書,聽說少堂很愛那個女人,是不是真的?」
「那個女人真的有這麼大的本事,把少堂伺候得服服貼貼?」
「張秘書,我這個侄媳婦兒喜歡什麼,像是首飾,還是名牌衣服,你應該很清楚才對?」
面對所有人的問題,讓張秘書啼笑皆非,不得不向上司抱怨,實在應付不了這麼多人的盤問。
不過這種情形還是沒有消失,一些和瞿家有煙親關係的人物都找上她,就是想打探有關靜寬的一切,無不是想巴結拉攏,在夜夜的枕邊私語時,可以幫自己說上幾句好話。
瞿少堂十指交握在身前,鏡片後的眸光閃動著嚴厲和不悅。「我不會讓他們靠近她半步的。」大樓保全那邊得要求他們多多注意。
她也希望如此。「董事長夫人現在已經接受少夫人了嗎?再怎麼說,婆媳問題不能小覷,副總得多花點心思。」
「只要我肯結婚,我媽就高興得謝天謝地,其他的也就不去計較了,今天還是她主動要靜陪她去看喜宴的菜色,說光到法院公證還不夠,一定要把所有的親戚朋友都請來喝喜酒才行,這就表示她已經慢慢在接受靜這個媳婦兒了——」才說到這裡,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來。
「媽?」見到母親一臉驚魂未定地進來,身後還跟著靜寬,讓瞿少堂馬上起身,從辦公桌後頭繞出來。「發生什麼事了?」
瞿夫人揮了揮手。「想不到台北的治安真的越來越糟,大白天的在馬路上居然就遇到搶劫,真的太可怕了。」
「你們都沒事吧?」先扶母親坐下,然後才睇向新婚妻子,上下打量,想知道她是不是完好如初。
「那個人要搶媽的皮包。」靜寬簡單地說明。
他看向母親手上的愛瑪士柏金包。「要搶就給他,人沒事就好。」
「我本來也這麼想。」瞿夫人邊說邊笑。「只是想不到靜寬的動作這麼快,馬上拿出電擊棒,把那個搶匪電得吱吱叫,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真的是又緊張又好笑,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
瞿少堂挑眉看著心愛的女人。「我怎麼不知道你隨身帶著電擊棒?」不過他可是很贊成。
「告訴你幹麼?你也想試試看嗎?」她嬌嗔地問。
他立刻舉手表示投降,逗得她想發笑。
「後來我們就報警,讓警察把那個搶匪抓走,他們還誇說我這個媳婦兒真的很冷靜又勇敢,換作其他女人早就嚇哭了。」瞿夫人說得滿是驕傲。「幸好早點抓到,不然恐怕還有其他人受害,靜寬,今天幸好有你,不然真的白白被人搶了。」
靜寬被誇得有些難為情。「我也沒做什麼。」
「唉!以前媽對你的印象不好,現在終於知道錯了,你也有你的優點,不是光嘴巴甜就好了,還要謙虛,對人又真心。」瞿夫人反省自己的先入為主,差點錯怪她。「以後誰敢欺負你,有媽在,媽會挺你到底。」
看來真要感謝那名搶匪了,瞿少堂失笑地心忖,不過能有這樣的結果,讓母親對她改觀,真的要感謝老天爺出人意表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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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瞿夫人的加持,還在電話裡到處跟親朋好友誇讚自己的媳婦兒,靜寬在瞿家的地位也就越來越穩固了。
靜寬接到大樓保全打上來的電話,說有個親戚在樓下磨了兩個多小時,就是非見到她不可,問她要不要下來一趟。因為是個女的,保全態度比較和緩,不便進行驅趕。
她聽了有些納悶,雖然不知道這位自稱表妹的來做什麼,但是看在瞿少堂的面子,還是下樓到候客室見她。
「表嫂,你還是這麼漂亮,我叫李玉純,你一定不記得我了,我曾經到你打工的咖啡簡餐店裡吃過飯……」
靜寬沒有開口,只想知道她的來意。
「呃……」見她一聲不吭,有些接不下去。「表嫂,聽說你跟表哥的感情很好,表哥也很聽你的話,就算是公司的事,只要你開口,我相信他都會乖乖照辦。」
她微啟紅唇,冷冷地問:「誰說的?」幹麼把她的丈夫形容得像個昏君,她聽得很刺耳。
李玉純略帶尷尬。「難道不是嗎?大家都知道表哥很愛表嫂的,而且當初追表嫂追得那麼勤,我可是親眼目睹,所以只要表嫂肯出面幫我說幾句好話,表哥一定會答應的。」
原來是這麼回事。「要我幫你什麼?」
「就是我現在是在公關部上班,可是每個月的薪水好少,連買衣服都不夠用。」想到錢就頭痛。「而且最近我交了男朋友,他爸爸是上海有名的富豪,所以更需要打扮自己,畢竟我不像表嫂這麼美,所以才想請表嫂幫忙。」
靜寬睇著李玉純的表情和手勢,看得出她很在乎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個性很輕浮,喜歡炫耀自己的家世背景?」
「當然不是,他做事很實在,不會因為家裡有錢就看不起別人,我就是喜歡他這一點。」她振振有詞地說。
靜寬瞬也不瞬地盯著李玉純,其實大可以不必理她,不過也不希望連這種小問題都要去煩她的丈夫,他已經夠忙了。「那麼是他只注重女人的外表,胸部大不大,臉蛋美不美,而不是女人的頭腦?」
「他才不是那種男人!他喜歡有知性美的女人,才不喜歡花瓶。」李玉純大聲地為心上人辯駁。「還說喜歡跟我聊天,尤其是我們都喜歡音樂,還常常一起去聽音樂會。」
她涼涼地瞟了李玉純一眼。「那麼你還要那麼多錢買衣服做什麼?想讓他知道你只喜歡打扮,而不是充實自己的腦袋?」
「我……我只是……」李玉純為之語塞。
「如果你真的只要讓他看到你穿什麼牌子的衣服,又是花多少錢在打扮上面,那我就幫你。」靜寬說到這裡,其他就看她自己。
這根本就是直接挖了陷阱等她跳下去,李玉純被堵得啞口無言,只能隨便應了兩句就走了。
以為打發一個就沒事了,想不到過了兩天又有人上門了。
這次是位女性長輩,瞿少堂要叫她一聲二姑姑,也是排在他父親上頭的姊姊,快六十歲的她身上戴著成套的翡翠項煉、手鐲和戒指,一副養尊處優的貴夫人模樣,看到靜寬就直誇她長得美又有福氣,才能這麼好命的嫁進瞿家來。
「……你可要學聰明一點,要懂得抓住丈夫的心,讓丈夫一輩子都聽你的,你說東,他不敢說西……少堂這個孩子什麼都好,既精明又能幹,唯一的缺點就是太不顧親情,只要遇上公司的事就是六親不認,我兒子都已經四十歲了,還在當個小課長,讓我在親戚面前都抬不起頭來,再怎麼說,他還要叫一聲表哥,又不是外人,居然連升他當經理這小小的要求也不答應……」
「然後呢?」靜寬冷著小臉聽她扯了一堆。
「我真的好苦命,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我下半輩子都要靠他,當上經理以後薪水也比較多,可以讓我享個福……如果連你也不答應,我就要去跳樓了,別以為我是隨便說說的,我真的從這裡的頂樓往下跳……」她說得是聲淚俱下,沒注意到靜寬越來越冷的臉色。
她這才知道瞿少堂忙於公事之餘,還要應付這群像吸血鬼一樣的親戚,沒本事就算了,還有臉來哭訴。
「你真的要跳?」
二姑姑還繼續演著。「你今天要是不答應,我就跳給你看,嗚……」
「等我一下。」說完便起身上樓。
以為靜寬心軟了,二姑姑露出得逞的笑容,哪有半滴眼淚。
沒過多久,靜寬又回到候客室,將一張申請表格遞給她,再附上一支原子筆。「這個請你先填好。」
拿起掛在胸前的老花眼鏡,仔細看個清楚。「器官捐贈同意書?這是什麼?為什麼要我填這個?」
「你不是要跳樓嗎?」靜寬一臉冷淡。「既然這樣,說不定還有一些器官可以捐出來做善事,也算是積陰德,還有要跳請不要在這裡跳,我怕以後會鬧鬼,成為靈異節目採訪的對象,到時沒有人敢住下去,房價也會跟著下跌。」
「你、你……你……是在咒我死?」二姑姑張著大嘴,可以看到裡頭鑲的余牙。
「有嗎?不是你自己說要跳樓?」又不是她推的。
二姑姑氣得撲撲跳,指著靜寬的鼻子罵了幾句就走了。
這樣的情形又發生了好幾次,讓靜寬深深的感受到丈夫在公司的壓力,和肩上的責任,也為他打抱不平,想不到有這麼多人在暗地裡為難、要脅她心愛的男人,她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最好不要讓她知道是誰,否則絕對要對方好看。
當晚瞿少堂下班回家,才踏進家門,就發覺她不太一樣。
「把外套給我。」
瞿少堂笑吟吟地照辦,覺得她越來越有老婆的架勢。
「晚上吃過了嗎?」靜寬抱著他的西裝外套又問。
「吃過了。」他端詳著她眼底流露的柔情和憐惜。
「那你先坐下來休息一下,我泡了杯養生茶要給你喝,這是媽交代的,說這茶對身體很好。」說著,便先將外套拿進房裡掛好,然後才從廚房把東西端出來。「已經沒那麼燙了,你喝喝看。」
「你今天對我真好。」瞿少堂半開玩笑地說。
靜寬沒好氣地嗔他一眼。「意思是今天以前我都對你很不好?」
「當然不是,只是你今天特別溫柔。」他將她拉到大腿上坐下。「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事。」她其實也有些彆扭,不過因為是他才願意這麼做。
「可是我剛要上來的時候,遇到大樓保全,他們說這陣子常有客人來找你,怎麼都沒聽你提過?」他其實早就知會過負責大樓安全的人員,請他們多多留意上門的是哪些人物,就是怕有人會找上門來。
「那沒什麼,我可以應付。」靜寬不希望加重他的負擔。
瞿少堂俊臉一沉。「他們來找你做什麼?你不用去管他們,我會請保全無論是誰來都一樣,絕不要讓他們進來。」
「不用了,我才不怕他們,你已經夠忙了,不必費神去應付那些人,讓我來解決就好。」她正色地說。
他有些受寵若驚。「真的可以嗎?我知道你討厭麻煩,而我家族裡的親戚又一個比一個難對付,我不希望你為難。」
靜寬也認真地想過了。「我是很討厭麻煩,不過要是知道他們都跑去找你,要求這個,要求那個,讓你大傷腦筋,又礙於對方是長輩不能不答應,那我知道了會更生氣,與其這樣,壞人就由我來當好了,你什麼都不要管。」
「靜,你想保護我?」瞿少堂動容地問。
「不行嗎?」她微帶窘色。
「當然行,我是太感動了。」他吻著她,對她的愛又更深了。
「以後由我來對付那些人就好了。」她小臉一整。「要罵就讓他們去罵,反正再傷人的話對我來說都是不痛不癢,也不稀罕他們喜歡我,或是接受我這個人,你就專心忙公司的事。」
「老婆,我愛你。」瞿少堂摟緊她的嬌軀。
「我知道。」靜寬靦腆地說。
「你呢?愛我嗎?」
「你知道的。」她小聲呢喃。
「我要聽你說出來。」他不依。
「我、我愛你。」靜寬耳根子又紅了。
「大聲一點。」
「你真的很煩!」她嬌嗔。
他冷笑一聲,把靜寬打橫抱起,就走向臥室的方向。「敢說我煩?我要好好地懲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