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就叫作嫉妒嗎?
司徒狂鷹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滾燙,胸口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炸開來似的,他居然發瘋似的嫉妒自己的結拜兄弟,只想狠狠的痛揍他一頓,但就為了一個女人,他居然會這麼想,這一點都不像他。
或許就是因為每個人都可以親近白水灩,唯有他必須用最大的自制力去阻止自己的決心不要動搖,不要付出感情,但偏偏她的一顰一笑都是如此挑逗著他的心,她那嫵媚的身段、嬌柔的微笑,就像毒藥般滲進他的骨髓,任他如何逃避,她就是有辦法逼得他無處躲藏。
而他只要一想到白水灩對著韋皓庭淺笑盈盈的媚態,胸口就莫名湧起一陣怒潮,他不要她對別的男人微笑,她只能屬於他一個人,此時,他不由得掄起拳頭往樹干上捶去,力道又重又猛,仿佛在宣洩對自己意志軟弱的怒氣。
“你這是在干什麼?!”隨著一聲嬌斥,有人捉住他的拳頭,不讓他再自虐。
司徒狂鷹繃著難看的臉色,想將手抽回去,“放手!”她卻緊捉著他的手不放,“除非你告訴我生氣的原因。”
“我沒有生氣。”因為,他氣的是自己。
白水灩聽了大為光火,“瞧你橫眉豎眼的,沒有在生氣才怪。”
“我說沒有就沒有。”他恨恨的別開臉說。
“你不喜歡我跟別的男人太親近,所以在吃醋對不對?”她美眸一瞬也不瞬的盯著他,看得他臉孔發熱,表情狼狽。
“我沒有。”他抗拒著不去擁抱那具離自己好近的香馥嬌軀,還有掠奪那兩片嫣紅的雙唇。
“皓庭溫文有禮,會是個好丈夫,如果你認為他比我好,我會很樂意成全你們。”在說這話的當口,他的心卻像撕裂般感到一陣痛楚。
白水灩被他這番殘酷的話語給激怒了,她用一根玉指怨懟的戳向他的胸口,“你把我當作什麼了?我已經嫁給你了不是嗎?難道在你心中,我是那種見一個愛一個的輕薄女子嗎?還是你後悔娶了我,現在見到有機會可以擺脫我,就想把我丟給別人?”
他被戳得倒退幾步,在她噙淚的怒容下,顯得有些驚慌失措。
“我……我不是。”
“如果你真的後悔了,那就休了我吧!我絕不會有半句怨言,省得待在這裡顧人怨……”
說到最後,她已哭得泣不成聲。
司徒狂鷹真的慌了手腳,一個大男人居然不曉得該怎麼應付淚漣漣的美人兒,那舉止無措的模樣讓人看來既可憐又好笑。
“你、你別哭了,算我說錯話了好不好?我沒有把你丟給別人的意思,真的!我也沒有後悔娶你,算我錯了,我跟你賠不是,你別哭了。”他認輸了、投降了,因為,只要一見到她的眼淚,他就沒轍。
白水灩往石椅上一坐,喑啞的低斥,“走開!別理我!”
“你聽我說,水灩……”他在她身旁的空位坐下,低聲下氣的賠不是。“我發誓以後絕不會再隨便對你發脾氣了。”她掩在掌心內的嘴角偷偷掠過一抹黠笑,旋即楚楚可憐的抬起淚顏。
“真的?”白水灩眼圈微紅,睫羽上還沾著淚珠,那模樣真是讓人我見猶憐。“你不是在哄我?”
他只差沒當場對天起誓。“大丈夫一諾千金,絕不食言。”
白水灩的淚水馬上見好就收,在身上遍尋不著絹帕,只好全抹在他的袖子上,“這話是你自己說的,可不是我逼你的。”
“我知道。”司徒狂鷹見她不再流淚,才松了一口氣。
她執起他的大手,輕撫著他有些紅腫破皮的指關節,“還痛不痛?”
“一點小傷不礙事。”這種小傷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白水灩輕蹙娥眉,“還是上點藥比較好。”
“不用了,過兩天它自然就會好了。”司徒狂鷹感覺到她小手如絲如緞,引起他身軀一陣強烈的戰栗,忍不住猜想她全身的肌膚是否都是如此,不過很快的,他用力用掉腦中的遐思,免得當場作出失控的舉動,只是,當白水灩俯下頭,用舌尖舔過他的傷口,一股電流倏地沖刷過他的身軀,讓他不由得倒抽一口氣,猛然將手抽回。
她眨了眨美目,半似挑逗的問:“怎麼了?”
司徒狂鷹暗自呻吟一聲,欲火難耐的道:“沒、沒什麼。”他不能確定自己還能不能撐下去,如果他們不是在院子裡,隨時有可能讓人撞見,說不定他早就撲上去,一口將她拆吃入腹。
“你不問我剛剛和皓庭在聊什麼嗎?”
司徒狂鷹臉色倏地一沉,“我不想知道。”
“真的不想?”
他氣悶的別開臉,明明在意得要命,卻又死鴨子嘴硬。
“既然這樣,那你剛剛干嘛吃那麼大的醋?”白水灩一臉嘲弄的嗔笑,“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皓庭,你剛才的臉色真是怪嚇人的,好像要把我和他給宰了,還好我膽子大,不然早嚇昏了。”
司徒狂鷹表情有些別扭,“是你看錯了。”
她咯咯嬌笑,“我才不信。”
“好吧!你們到底在聊些什麼?”司徒狂鷹沒辦法再假裝不在乎。
白水灩美目往他臉上一瞟,“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喔!”
“好。”他回答得也很干脆。
“我拜托皓庭去將你給我爹的聘金偷回來。”
司徒狂鷹黑眸瞠大,“為什麼?”
“因為從小到大,我爹從來沒有關心過我,甚至連來探望我一眼也沒有,在他心中,我這個女兒存不存在和他根本沒有關系,所以我要給他一點教訓,要是那兩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被偷了,他鐵定會懊惱死了,這就是我和皓庭談的事。以後你要吃醋之前,先把事情問明白,我不喜歡被人冤枉。”
他表情微赧,“你應該先來跟我說,我不喜歡被人蒙在鼓裡。”
“是,我下回不敢了。”白水灩笑睨的問:“不氣了?”
司徒狂鷹有些發窘,趕忙用咳聲掩飾。
“還有件事你聽了一定會很高興。”她臉上浮是笑意,“我讓皓庭將夜明珠偷出來之後,再為它們找好買主,以最高的價錢賣出去,然後在京城一帶用梟王堡的名義捐助給貧苦人家,這樣既可以洗刷梟王堡過去的污名,也讓皇帝知道梟王堡的人不是從前的山賊。”
他聞言不禁動容,“你都知道了?”
白水灩鎖住他的黑眼,“珊珊都跟我說過了,你是不是也曾經擔心過我會因此而怕你嗎?”
“我這雙手曾經殺過人,難道你不會覺得惡心?”司徒狂鷹喉頭窒了窒,“你不會覺得害怕?”
“我為什麼要感到害怕?”她用雪白的柔荑包住他的大手,仰慕的凝睇著他,“你殺的都是那些為非作歹的大惡人,他們本來就該死了,你是為民除害,我崇拜你都來不及了,為什麼要怕你呢?”
司徒狂鷹心中突然流過一道暖流,沒料到她會這麼說。
“相公。”她低喚。
他疑惑的望進她的眼底,“什麼事?”
白水灩半是嬌羞,半是邀約的迎視他,“今晚……你可以回房睡嗎?”
“我……”他心跳如擂鼓。
她嬌羞的凝睇他,鮮艷的紅唇微張,勾成惹人憐愛的嬌媚。
“以前你是怕若是表現不好會讓我失望,有損你男人的自尊,不過,現在你的身體已經好多了,再分房睡就不太好,或許咱們可以試一試,說不定你的病早就痊愈了,你覺得呢?”
司徒狂鷹一瞬也不瞬的瞅著她那兩片一張一合的紅艷小嘴,眼神轉為深邃,宛如中間有塊強力磁鐵,他的喉頭情不自禁發出一聲充滿欲望的低吼,雙唇已經急切蠻橫卻不失溫柔的占有她,更進一步的與她糾纏。
他想這麼做已經很久了,似乎早在第一眼看到她時就發生了,只是,他拚命壓抑這份渴望,如今潛藏在他內心的野獸已經破籠而出,無論此時身在何處,再也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制止他。
“嗯……唔……”同樣的情形對白水灩來說,無疑是一種意外而陌生的沖擊,她的小嘴不住的逸出嚶嚀,卻沒有一絲抵抗,只是全身虛軟的偎靠著他,一雙藕臂出於本能的圈住他的項頸,讓兩人急遽的心跳聲相互呼應。
白水灩好喜歡這種相濡以沫的滋味,她拋棄了女子的矜持,火熱的回應他,差一步就要擊碎司徒狂鷹的理智。他喘著氣,輕舔著她的唇角咕噥,“我真傻……”
經過這一吻,司徒狂鷹知道自己再也放不開她了,就算她將來後悔,會因此恨他,他也不打算讓她離開。
“大嫂、大嫂,你在哪裡?”韋珊珊的叫聲由遠而近,就這麼貿然的闖了進來,當她看到立刻分開的兩人,連忙用兩手捂住臉,“我沒看到!我什麼都沒看到喔!你們繼續,我不打攪你們了。”
司徒狂鷹發出懊惱的吼聲,“珊珊!”
“不能怪我!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她怕被遷怒,轉頭就跑掉了。
白水灩只是掩嘴吃吃的笑。
“你還敢笑?”他漲紅著臉低斥。
她笑得更厲害,司徒狂鷹索性用嘴再次堵住她的。???
龍鳳花燭高高燃著,在新房等待的白水灩,只覺得時間像蝸牛爬行一般緩慢,她早早就將喜雀打發,滿心期待相公的到來。
當門扉被人推開,她的心也撲通撲通的跳動著,為了治好相公,白水灩決定使出渾身解數,完成圓房這道最重要的程式,讓所有人都知道她的魅力是無人可擋的。
司徒狂鷹落下門閂,做幾次深呼吸,踏著沉穩的腳步進入內室,在燭光搖曳中,瞥見斜臥在寢榻上的美人,一頭烏黑的青絲披瀉在腦後,身上僅著單衣和褻褲,從敞開的衣襟看去,裡頭是一件桃紅色肚兜,那香肩微露的嬌態,不禁讓他連吞了幾下口水,全身也跟著火熱起來。
“相公。”她用手肘撐起自己,勾魂攝魄的眼光定定的鎖住他,還朝他勾了勾手指頭,“怎麼還不過來?”
他的神色不再自制,變得更加狂放不羈,閃爍的黑眼就像是兩把火炬,“經過了今晚,我們誰也不能後悔了。”這話仿佛是在對他自己說。
白水灩的粉頰燒得更紅,雖然他們已經是夫妻了,不過這樣勾引男人,畢竟還是很羞人的事。
“你再不過來,只好我過去了。”她似嗔似怨的說。
司徒狂鷹不再猶豫,邊走邊卸除身上的衣物,很快的越過屏風,大步的來到床榻前,雙眼緊盯著包裡在肚兜下的飽滿胸脯,他的呼吸一緊,體內的男性欲望迅速的勃發,雙眼再也移不開來。
“相公,你的表情好嚴肅喔!”白水灩跪在床榻上,自動的協助他褪去剩下的衣物,“放輕松一點,我們有整晚的時間慢慢來。”
他啞然失笑,“我沒有緊張。”
白水灩柔聲的安撫他的情緒,“不要想騙我,萬一真的失敗了,相公也不要太灰心,我們可以再努力,總有一天會成功的。”
“謝謝娘子的安慰。”從他已經蓄勢待發的身體來看,今晚誰都別想睡了。
她的手指怯怯的在他結實的裸胸上游走,愛撫他僨起的肌肉,“我這樣摸你,感覺怎麼樣?”
“好極了。”司徒狂鷹強忍著呻吟,“繼續……”
“那這樣呢?”她輕輕的在已然硬實的男性乳頭上打轉,聽見他低喘一聲,忍不住咯咯嬌笑,“看來應該很好,那麼接下來是哪裡呢?”她繼續往下探索,溜過他的肚臍眼,在褲頭上停住。
司徒狂鷹臉孔漲紅,牽引著她的小手,隔著布料,覆在他挺翹的頂端,“想知道的話,何不自己去找?”
她好奇的搓揉它,明顯的感受到它的巨大變化。
白水灩美眸發亮,“這表示你的病已經完全好了是不是?”
“嗯!”算了,就讓她誤會到底好了。
他開始動手褪去她的單衣,劇烈起伏的肚兜裡有著掩藏不住的春色,讓他呼吸急促,可是,司徒狂鷹的動作並沒有因此稍有停歇,輕手輕腳的將白水灩放倒在鋪著大紅錦被的新床。
“相公……”她身軀微微一顫,開始感覺到氣氛改變了,從主動轉為被動,接下來的事再也不是她能理解的了。
司徒狂鷹再也忍不住的將她撲壓在身下,眷戀的吻著她的櫻唇,以自己從未有過的溫柔疼惜著她。“水灩,你是我的,我再也不放你走了。”
“嗯……”她暈眩的攀住他。
沒想到他這個相公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瞧他熱情有勁的模樣,可見隱疾已經全讓她給治好了。
啊!好痛……???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司徒狂鷹不期然的想到這兩句詩,他現在總算體會到其中的含義,懷中擁著曲線玲瓏、活色生香的嬌軀,沒有男人捨得拋下她起床工作。
自從三天前他們圓房以後,幾乎是夜夜春宵,他從不以為自己是好色之徒,可是碰到白水灩,居然可以讓他從清心寡欲的和尚變成一夜七次郎,連他自己對自己的轉變都感到很意外。
“嗯!”沉睡中的嬌妻動了一下身子,白嫩的粉臀擦過蠢蠢欲動的男性象征,讓司徒狂鷹瑟縮一下。
他輕喚著熟睡不醒的美人,“水灩。”
白水灩含糊的低吟一聲,又沉入夢鄉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也捨不得叫醒她,因為這幾天他確實把她累壞了,可是自己高漲的欲望怎麼辦?只好自己來了。
一番繾綣之後,白水灩趴在她相公汗濕的胸膛上休息,噘著紅唇嬌嗔,“我好後悔……”
司徒狂鷹心頭一窒,“你後悔什麼?”
“後悔給你吃太多補品,害得人家每晚都快累死了。”她似嗔似惱的抱怨。
他的表情立刻柔和下來,呼吸也恢復順暢,帶著歉意親親她的面頰,“對不起,我該節制一點,可是誰教你太誘人,我實在忍不住。”
白水灩被他哄得心花怒放,“相公什麼時候學會說甜言蜜語了?”
“遇上你之後就學會了。”
“算你會說話。”她眉開眼笑的說。
他閉上眼皮,大手無意識的撫著她細致的裸背,享受這段旖旎的時刻。
“大爺。”喜雀在外頭的小花廳喚道。
司徒狂鷹蹙了下眉,“什麼事?”
“二爺派人來說,楚姑娘回來了。”唉!她也是萬不得已,其實,喜雀一點也不想打擾他們。
“師妹回來了?我馬上出去。”他小心的將昏昏欲睡的嬌妻安置好,很快的下床著裝,跟喜雀交代兩句,使前往大廳。???
翠綠色的纖細身影靈巧的從馬背上翻下來,把韁繩交給身旁的下人。
“楚姑娘,你回來了!”
“楚姑娘好!”
沿路上遇見的僕人見到楚依人,都熟稔的和她打招呼,清麗秀氣的女子手持長劍,一一和他們寒暄。
她一臉甜笑的走進大廳,朝在座的司徒狂鷹頷首,“師兄,我回來了。”
司徒狂鷹還沒開口,坐在身旁的韓驟,他的大嗓門已經打開了。“依人,你這次出門這麼多天,可錯過了好多事情。”
“韓二哥,我錯過了什麼?”她問。
韓驟直率的說:“你已經有個師嫂了。”
“師嫂?”楚依人訝異的望向臉上掛著淺笑的司徒狂鷹,驚訝於這麼短的時間內,他的神情慢慢開朗起來了。“師兄,是真的嗎?”
“看他一副春風滿面的模樣也知道是真的。”韓驟有些吃味的說。
司徒狂鷹斜睞他一眼,“你要是羨慕的話,也趕緊去找一個。”
“算了!我才不想被女人綁死。”
“恭喜你,師兄。”她真心的道賀。“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師嫂?”
“你隨時想見都可以。”司徒狂鷹說完面色一整,“你不是說要回老家一趟,怎麼去了一個多月?”
楚依人從行囊裡抽出一本看起來相當破舊的書本,“因為我順便去爹以前練功的地方,在那兒找到了這本秘笈,如果我猜得沒錯,這應該是爹生前自創的,我想他一定希望我把它交給你,讓你把它發揚光大。”
“無名掌?”司徒狂鷹看著封面上恩師的筆跡,和裡頭的親筆手稿,想到少年時師徒相處的情景,不勝欷吁和感傷。“我會好好珍惜,不會讓它就此埋沒。”
“還有……”她口氣嚴肅,讓在座的兩人跟著凝神傾聽。“我在路上聽見一樁消息,聽說皇帝已經封新科狀元譚家棟為欽差大臣,准備率領官兵來圍剿我們梟王堡,為了證實消息無誤,所以我又到處去打聽,所以才回來晚了。”
韓驟氣憤的罵了一聲粗話,“怎麼又是他?上回大哥就是栽在他的手上,現在又想來找我們麻煩,我們跟他有仇嗎?”
“韓二哥,這事怎麼能怪他?是皇帝的命令,他也不能不從。”
他氣凸了雙眼,“你干嘛替那種人說話?”
楚依人委屈的垂下螓首,沒有說話。
“老二,沉住氣!”司徒狂鷹深擰眉峰,“師妹,你還打聽到了些什麼?”
她憂心忡忡的說:“我還打聽到再過不久他們就會住進洮林驛館,到時驛館四周都會有官兵駐守,很難靠近。”洮林驛館是前往東北的路上最大的驛館,只要是重要的文書轉運都會在此,或是朝廷官員經過,也會投宿在這裡。
“大哥,我看找機會把他宰了,省得他再跟我們作對。”韓驟的建議沒有得到認同。
楚依人急白了臉,“韓二哥,你要知道謀殺朝廷官員可是死罪一條,而他還是個代天巡狩的欽差大臣,動他等於是和朝廷作對,你可千萬不能莽撞。”
“難道咱們要坐以待斃嗎?”他不滿的吼道。
司徒狂鷹神色凝重,沉吟了一會兒,“我去一趟洮林驛館,觀察一下情況再決定怎麼辦。”
“大哥,我跟你一塊去。”
“不行!老三正好也不在,堡裡需要有人坐鎮,你留下來,讓奔雷跟我去就行了。”韓驟的急躁脾氣他很清楚,要是讓他去反而容易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