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好神 第八章
    花輕霞嫻靜優雅的站在那兒,白淨無瑕的玉容,一身的冰肌玉膚,以裊裊白衣相襯,真是美似神仙。

    美人高傲,她也不例外,花輕霞從不認為這世上有哪個女人比得上自己,只是她善於等待,直到對方漸漸撤防,然後再布下天羅地網,那麼她便是最大的贏家。

    所以,當她得知黑夜颯成親後,她不會嫉妒到去攻擊上官鸝羽,那只會破壞自己在黑夜颯心目中的形象,所以,她誠心的和對方交好,博取對方的好感,讓上官鸝羽對她疏於防範,然後……

    那罐為上官鸝羽特製的雪膚膏,是她花了整整三年的光陰,一次又一次研究的結果,終於派上用場了。初時使用,的確能讓人感覺皮膚比過去光滑細膩,然後不知不覺便加重份量,越抹越多,一天總要抹上好幾回,讓毒性從表層漸漸深入體內,它可以說是一種慢性毒藥,等到發覺時,已經太晚了,算算時間,毒性也該發作了。

    她也不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可是,上官鸝羽硬是擋在她和黑夜颯之間,想到他們夜夜同床共寢,想到上官鸝羽腹中懷著意中人的骨肉,她的心像在油鍋中煎著、熬著。

    她實在嚥不下這口氣,原來「嫉妒」比任何毒藥都還來得可怕,它會摧毀良知,讓人干下泯滅人性的事。

    「為了你,我不得不這麼做。」她喃喃自語。「如果上天要我將來死後下地獄,我也認了。」

    黑夜颯已然無聲無息的矗立在她背後,「為什麼?」

    她猛地旋身,輕啟櫻唇,「颯!」

    「我允許過你這樣叫我嗎?」他面罩寒霜的問。

    花輕霞嬌軀一顫,眼中水光瀲灩,「你恨我也無妨,我只想讓你明白我的心,我們相識十載,對你的情意早已不可自拔,可是,你卻已經訂了親,不得已,我只好出此下策。」

    「你忘了你是我的義妹。」他的怒氣開始累積。

    「那不是我真正想要的!可是,若不成為你的義妹,我不可能和你有任何交集。」她眼眶中閃動著我見猶憐的淚光,只要是男人,無不想擁住她好好憐惜,可黑夜颯無動於衷,只是用極冷的目光覷著她。

    他黑瞳微瞇,「就為了這個原因,你就狠下心來下毒?」

    「她不會死的,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馬上給她解藥,只需要半年,她的面貌就會恢復原狀了。」

    黑夜颯眼神銳利的瞅著她,「什麼條件?」

    「我願意和她共事一夫,只要你答應娶我為妾,我就把解藥給她。」她臉頰泛著紅暈,乞憐的睇著他俊逸的臉孔。

    在其他男人的面前,她是高不可攀的仙子,是何等驕傲的美人,但只有面對他,她就擺不出高傲的姿態,只求他的目光能多停留在自己身上一會兒,這就是陷入情網的女子最大的悲哀。

    「不!」他很乾脆的拒絕。

    花輕霞臉色丕變,櫻唇輕顫,「你不顧她的死活了嗎?就算她被毀了容、傷及腹中的胎兒也無所謂嗎?」

    他的眼神轉柔,毫不掩飾內心對妻子的愛戀。

    「如果她真的死了,我絕不獨活,我將會跟著她一起去。」

    「你……你就那麼愛她?」她花容變色,失聲低泣,「她根本是個無知的女娃,只會給你惹事闖禍,哪配當你的妻子、冥王居的少夫人?」

    「但她讓我快樂,這就足夠了。」他從來沒有體會過「快樂」的滋味,是羽兒逗他、鬧他,讓他學會了笑,讓他像個有感覺的正常人。

    「我不信、我不信!」她受到很大的打擊。

    躲在門後從頭偷聽到尾的上官鸝羽動容的跳了出來,「相公,原來你這麼愛我,人家聽了好感動喔!」

    「羽兒,你就不能有一次聽我的嗎?」他就猜到會這樣。

    她膩在他懷中盡情撒嬌,「人家不放心嘛!誰曉得這隻狐狸精會玩什麼把戲?我不來保護你怎麼行?」

    花輕霞乍然見到完好無缺的上官鸝羽,驚得往後踉蹌了一下,「你……你……怎麼可能?難道你沒有……沒有……」她機關算盡,卻漏算了這一步。

    「你這女人的心腸好惡毒喔!還好我不喜歡塗抹一些奇怪的東西,所以,才沒上你的當,你很失望對不對?」上官鸝羽真的好吃驚,原本還以為她是個好人。「可惜呀可惜!我家相公這輩子只能有我這一個娘子,你這是去找別人,不要來跟我搶。」

    黑夜颯淡漠的眼神說明了他對她不再存有任何情誼。

    「你在設計這樁陰謀之前,應該先瞭解羽兒的個性,她對女人喜歡用的胭脂水粉不感興趣,也不將昂貴華麗的珠寶首飾看在眼裡,這就是她吸引我的優點,也是你永遠比不上的地方。」

    「相公,你說話的口氣好像我是怪胎似的。」她狐疑似的斜睞他,「你是不是在偷罵我?」

    他親暱的捏捏她粉嫩嫩的臉頰,「不,我是在誇獎你的與眾不同。」

    「真的啊!那是相公識貨,懂得欣賞我的優點,其實你也滿有眼光的。」人家在誇獎她,她當然也要回敬羅!

    「彼此、彼此。」他忍俊不住的笑了。

    花輕霞受到的打擊比剛才更大,她深愛的男人是以前那個冷如冰山,而且泰山崩於前也不改其色的黑夜颯,不是眼前這個會笑、還懂得幽默的陌生男人。

    「不……你不可以變成這樣!這個不是你……不是……」她的美目變得狠厲,射向上官鸝羽,「你把颯怎麼了?他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相公,她怎麼了?說話顛三倒四的,聽都聽不懂耶!」

    黑夜颯將她往裡面推,「回房去。」

    「可是人家……」

    「不要再讓我說第二次!」他的口氣帶著警告的意味。

    上官鸝羽意猶未盡的撇了撇小嘴,「好嘛!我回房去就是了,可是,晚一點你要告訴我詳細的經過喔!」她可不想錯過任何一點細節呢!

    「你怕我會傷害她嗎?」花輕霞早就看出他的想法。

    「沒錯。」他不否認。

    她沒想到他會乾脆的承認,那只有一種可能,他已經作好所有的防備,只要她敢動上官鸝羽一根寒毛,黑夜颯絕不會放過她。

    「如果當年你和上官家沒有婚約存在,你會不會……會不會遵照義父和我娘的心願娶我?」

    「會!」黑夜颯想都沒想就說。

    花輕霞一張嬌顏頓時由黯轉亮,「真的?」

    「我會娶你,只是因為娶任何女人對我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差別,儘管對象是你也一樣。」他冷冷的戳破她剛築起的美夢。

    她胸口一窒,「什、什麼意思?」

    黑夜颯接下來的話像一記重搥般敲醒她,「因為娶妻只是過程,新娘是誰都一樣,我不愛你,也不會為你心動,就像對其他女人一樣,到時,你只是我黑家的媳婦兒,不是我深愛的女人,如此而已。」

    「真的就這樣而已?」她聲若蚊蚋的自問。

    「可是,我卻幸運的娶到羽兒。在你們眼中,或許她不像大家閨秀,反倒像個被寵壞的女娃兒,成天只曉得玩樂搗亂,但,她也是唯一敢在我面前放肆、處處挑戰我權威的人!

    「我不希冀你們瞭解,但是這輩子除了她,再美、再媚的美女在我眼中,永遠不及她半分,因為對我來說,她是無價之寶!」他知道若不徹底讓花輕霞死心,或許哪一天她又會使出傷害羽兒的計謀。

    她的淚無聲的墜下,滿腔的熱情都冷了、寒了。

    「認識你這麼久,從來沒聽你對我說過這麼長的話,你做事一向不對人解釋,可是為了她,你卻一再的破例,我……我輸給她了,雖然不甘心,可是,我真的輸了。」

    花輕霞又是哭、又是笑。

    「對不起,雖然這聲道歉來得太遲,或者你根本不相信,我還是要說聲抱歉,這是解藥。」她拿出一隻繪有花紋圖案的小瓷瓶和一盒藥膏,將它們一塊置在小几上。「你只要讓中毒的人早晚各服一粒,便可以止住傷口繼續潰爛,等傷口結了痂,再擦上這藥膏,最快大約四個月,最慢半年,皮膚就會恢復原樣,我要說的就是這些,我走了。」

    花輕霞銀牙一咬,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冥王居。後來聽說她終生未嫁,也未再離開花蝶谷一步。

    ***

    大冷天的,誰不想躲在暖爐邊取暖,就只有她這個主子就愛亂亂跑,沒一刻安靜,她真是命苦啊!小鈴當縮著脖子,滿臉哀怨的想。

    上官鸝羽打趣的睨著身邊的丫鬟,「小鈴當,你到底穿幾件衣服,把自己包得像粽子似的,天氣真有這麼冷嗎?」

    「少夫人,你別笑我了,明知道奴婢最怕冷了,你有暖袍,當然不覺得冷了,奴婢只有使勁的塞衣服,不然早凍成冰棒了。」

    上官鸝羽倒是很大方,「相公叫人做了好幾件披風給我,不如你拿一件去好了,免得人家說我這個主子虐待丫鬟。」

    小鈴當小手亂揮,「那是少主專程叫師傅做的,奴婢才不敢拿。」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還真難伺候耶!」

    「只要少夫人不要動不動就往外跑,奴婢就沒什麼好抱怨的了,唉!也不想想再過兩個月就要生了,要是有個什麼,就是拿奴婢的性命去抵也不夠賠啊!」

    「要我整天躺在床上,不生病也會生病。」上官鸝羽小心的帶球走路,「聽說相公讓梁嬤嬤回鄉養老了是不是?」

    「是啊!梁嬤嬤臉上那些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疤痕,所以少主就給她一筆錢,讓人送她回家鄉了。」

    「她以前不是死賴著不走嗎?怎麼這回那麼乾脆?」

    小鈴當噗哧一笑,「那是因為梁嬤嬤怕死少夫人了。」

    她好生納悶,「怕我?為什麼?」

    「她到現在還以為是少夫人故意把雪膚膏送給她,就是為了報一之仇,所以為了多活幾年,決定早點回鄉養老。」

    上官鸝羽氣呼呼的說:「她這是什麼意思?我又不是故意要害她的,她居然以為我是那種卑鄙無恥的小人?真是太可惡了!」

    「那也怪不得梁嬤嬤,誰教她每次都敗在你手上。」

    上官鸝羽一臉的不豫,「被誤會的又不是你,你當然無所謂羅!」

    「少夫人,既然人都走了,就別再管她怎麼想了,只要少主相信你就夠了,不是嗎?」小鈴當由衷的說。

    「這還用你說!」她這才轉怒為喜。

    冷下防的,一道黑影從前方疾速掠過。

    「小鈴當,你剛才有沒有看見一團黑黑的東西飛過去?」上官鸝羽困惑的四下張望,卻不見黑影的蹤跡。

    小鈴當本能的往她身邊靠,吶吶的問:「什……麼黑黑的東西?是不是有鬼?」

    「大白天哪來的鬼?我就是沒看清楚才問你咩!」話還說完,又一條黑色人影閃過,這次主僕倆同時都看見了。

    「哇!那是什麼?」小鈴當嚇得尖叫。

    上官鸝羽一把摀住她的嘴巴,「小聲一點,我們跟過去看看。」

    「少夫人,太危險了!」她壓低嗓音叫道。

    「噓!」

    ***

    就在兩個月前,雨霖奉命出外辦事,結果遇上了「赤鷲堡」堡主岳無敵,從那時起,他便陰魂不散的死纏不休,逼得雨霖無路可逃,為了擺脫他,只好趕緊把事辦妥逃回來。

    今天岳無敵居然明目張膽的闖進冥王居,身為把守南院的護院,他必須擒住此人。

    雨霖揚眉大怒,「岳無敵!你糾纏不清究竟為了什麼?」

    「你心裡應該明白才對。」岳無敵露出邪笑的睇睨著他。

    雨霖絕美的臉孔霎時變得鐵青,「你……無恥!」

    「我們是同一類型的人,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岳無敵堪稱為美男子,只是他的美帶著邪氣。

    「你休想!」簡單的一句話就刺進雨霖的心坎裡。

    岳無敵張狂的宣告,「只要是我想要的,沒有得不到的!」

    「我會殺了你!」雨霖忍無可忍的大喝。

    「如果你殺得了我,就儘管來拿啊!」他好整以暇的態度更加激怒雨霖。

    雙方於是開始一場激烈的交戰,打得難分難捨。

    「哇!真是太精采了!」上官鸝羽頭一次讚美相公以外的男人,只見兩人高來高去,一會兒上了屋簷,一會兒飛掠在半空中,一會兒又落在地面,委實讓她大開眼戒。「呀……左邊!快刺他……右邊……」

    「少夫人,你看哪邊會贏?」小鈴當忍不住開口問。

    「這個嘛……」她思索了半天,「不知道耶!」

    小鈴當差點跌倒,心想,她這不是白問了嘛!

    「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會不會是壞人?」

    上官鸝羽聳了聳肩,「沒關係,要是雨護院打不過,待會兒我相公來了就搞定了,沒有人比我相公還厲害。」

    「是、是、是,你家相公了不起。」真是老王賣瓜、自賣自誇。

    此時,就見刀光破劍光而入——

    雨霖手上的長劍被彈開,他落敗了。

    「你殺了我吧!」他不畏不懼的仰起俊目瞪視著岳無敵。

    岳無敵癡迷的凝視著眼前美如冠玉的俊容,「我怎麼捨得殺你?只要你跟我走,我會好好的對你的。」

    「我是男人!」雨霖氣憤的吼道。

    「男人也好,女人也罷,我要的只是你。」他的大手撫上雨霖的俊臉,「還是在這裡有你放不下的人?」

    雨霖怔忡了一下。

    就在這當口,兩片灼熱的唇向他壓過來,狠狠的掠奪他……

    上官鸝羽瞪凸了大眼,下巴也險些有脫臼的危險。

    「小、小鈴當,你看到了嗎?」

    「看、看到了,少夫人!」她也結結巴巴的回應。

    「男人親男人,不會覺得很噁心嗎?」對於這個問題,上官鸝羽抱著高度的研究心態。「有機會我要問問相公。」

    小鈴當在旁邊直翻白眼,「少夫人,現在不是研究的時候,雨護院被人家欺負了,你卻在這裡袖手旁觀,這樣行嗎?」

    「對喔!我怎麼忘了。」她打了一下後腦勺。

    在上官鸝羽行動前,雨霖已經從極度的驚怒中回過神,一掌劈向岳無敵。

    「岳無敵,我要殺了你!」他羞憤不已的斥喝。

    「對!我家相公也不會放過你的!」她跳出來聲援。

    雨霖一見到她,臉色變得很難看,「你都看到了?」他的秘密就要被揭穿了。

    「雨護院,你不要害怕,這個混蛋欺負你,我會叫我相公幫你討回公道。」上官鸝羽很講義氣的保證,「喂!你是誰?有種就報上名來。」

    被點到名的岳無敵瞄了一下她,「『赤鷲堡』岳無敵。」

    「哦——」她一副久仰大名的態度,突然音調一轉,「沒聽過。像你這種無名小卒也敢隨便跑到冥王居來撒野,我看你是還沒見識過我家相公的本事,我勸你還是快快離開,否則等他來了,你想跑也跑不掉了。」

    「岳某正想會一會他。」他邪佞的說。

    「嗄?」這個人的膽子倒是不小嘛!

    雨霖臉色一凜,「岳無敵,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

    「只要你跟我走。」他的雙眼牢牢的鎖定雨霖。

    「你休想!」

    岳無敵雙臂環胸的斜睇他冒火的眼眸,和滿臉的恨意,「那我們就這樣耗下去,一直到你答應為止。」

    「你——」雨霖執起掉落的長劍,又要興起另一場決鬥。

    「住手!」黑夜颯和其餘的三位護院同時趕至。

    雨霖胸口一震,「少主!」

    不過,一粒圓球已經先他一步滾向黑夜颯。

    「相公,你來得正好,快給這個無賴一點教訓,讓他知道你的厲害,要他不要狗眼看人低。」

    「我就知道你跑到這裡來了。」真是哪裡有麻煩,她就往哪裡鑽,孩子都快生了,還這麼不安分。

    上官鸝羽很愛面子,可不希望在大庭廣眾下挨訓。

    「相公,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快點幫幫雨護院,給這個叫岳什麼東東的一頓粗飽,他以後就不敢看不起你了。」

    「只要你安安分分的待在房裡,等把孩子平安的生下來,別人看不起我又怎麼樣?」世人如何看待他,那是別人的事,他根本無關痛癢。

    「那怎麼行?別人看不起你,就等於是看不起我,這可是有損我的尊嚴,當然要斤斤計較羅!」她義正辭嚴的說。

    黑夜颯自知說不過她,真要辯下去,最累的是自己。

    「好、好,你說是就是,小鈴當!」

    上官鸝羽很順口的接下去,「扶少夫人回房休息。怎麼又是這句,可不可以換個詞?我聽都聽膩了。」

    「嗯——」黑夜颯利眸一瞪。

    上官鸝羽立刻屈服在惡勢力下,乖乖的把嘴閉上,跟小鈴當站得遠一點,讓他們男人去解決紛爭,她到旁邊納涼。

    夫妻倆的對話就像平常一樣,並沒有特別之處,可是聽在別人耳中反應卻不一,尤其是雨霖,他的表情有失落、遺憾和淒楚,這些統統都看在岳無敵的眼裡。

    黑夜颯不慍不火的問:「不知岳堡主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為了他。」他指向一臉憤慨的雨霖。

    雨霖俊美的臉往下一沉,恨恨的橫睨這名口口聲聲說要他的狂霸男子。

    「岳無敵,你欺人太甚!」風馳冷喝。

    「姓岳的,你想動他,先過我們這一關。」雷霆不平的罵道。

    只有電掣默不作聲。

    「岳堡主,恐怕你找錯人了。」黑夜颯面無表情的說。

    岳無敵行事乖戾,視禮教於無物,只要愛上,管對方是男是女,他都要得到手!

    「我要的就是他。」那笑容宛如惡魔。

    「哇!」上官鸝羽小聲的驚歎一聲,對他的表現佩服得不得了。

    小鈴當一臉呆掉的樣子,「天哪!男人愛男人……少夫人,奴婢是不是……聽錯了?」這真是太勁爆了,她的心臟快承受不了了。

    「你沒聽錯,他確實是這麼說。」上官鸝羽點頭道。

    「少夫人,男人跟男人怎麼……成親嘛?這要是傳出去多難聽,雨護院以後還要不要做人?」

    她沉吟半天,「這倒也是。」

    「而且奴婢看得出來,雨護院根本不喜歡他,跟著他也不會幸福的。」小鈴當深表同情的說。

    上官鸝羽還想說些什麼,就聽見雨霖怒吼一聲,憤而提劍疾刺。

    「雨霖,住手!」黑夜颯將他擋了下來,正色的看著一身邪魅的岳無敵,「岳堡主,感情的事不能勉強,既然他不願意,請閣下不要強人所難。」

    岳無敵不怒反笑,「除非他親口承認他有喜歡的人,雨霖,你敢說嗎?還是要我代替你說出來?」

    「住口!住口!」雨霖又驚又懼的吼道。

    岳無敵似乎早就看出他沒有說出真相的勇氣,「要我猜猜看嗎?」

    「夠了!」他俊逸的臉孔霎時失去血色。

    「好,今天我就暫且不逼你,不過三天後我會再來,希望到時你已經做出最後的決定。」

    雨霖痛心疾首的對著他縱身而去的身影咆哮,「岳無敵,我寧可死也不會成為你的禁臠!」

    「我們和『赤鷲堡』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這個岳無敵不在北方稱雄,跑到南方來幹什麼?」雷霆不滿夥伴受辱,一時炮聲連連。「雨霖,你不用理他,有我們兄弟在,他不敢把你怎麼樣的。」

    風馳低斥,「好了,雷霆,你少說兩句。」

    「少主,請容屬下先行告退。」雨霖抱了下拳,悲憤的走開。

    電掣神色凝重,「少主,你有何打算?」

    「先靜觀其變吧!」黑夜颯頭一回碰到如此棘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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