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黛妮發覺他真的不再給她壓力,他表現得親切有禮,就像朋友一般,但這反而讓她的心裡有些悵然若失。
那天的停電事件並非人為因素造成,所以黛妮排除了有人蓄意的可能性,她剛得到進一步的消息,獅子果然是懷有目的而來的,但對象究竟是什麼人呢?她調查過最近到好萊塢較具影響力的人,除了理查以外,‘天使淚’?!可惡,她怎麼沒想到‘天使淚’前兩天已被送到好萊塢來展覽,麥奇曾提過有人想搶走這顆罕世巨鑽,可是他們什麼時候開始兼作‘小偷”的工作了?
她撥通電話,間:我是黛妮,‘天使淚’都安排妥當了嗎?“她想得到答案。“目前有‘獅子’的行蹤嗎、嗯,嗯,好,你們多加注意,有消息聯絡我。”
掛斷電話後,她總覺得遺漏了什麼,這兩件事看起來毫無關連,可是又好像在不知不覺中扯在一起,她得好好理出個頭緒。
‘鈴’房外有人按門鈴。
“哪位?”她的職業本能使她時時刻刻保持警覺狀態。
年輕男人的聲音響起:“我是飯店的服務生,有您的包裹。”
黛妮開門接過他手上的包裹,那年輕的男服務生服務周到的說:“是道格拉斯先生送的,他在餐廳等你。”
“謝謝。”她關上門。
他為什麼送我東西?看它包裝得如此精致,她反而捨不得拆開它,想了一會兒。她才小心的拆開緞帶和銀色的包裝紙,當她打開紙盒,裡面是一件真絲的黑色禮服,衣服上放著一張卡片——
要你、想你、念你!
她怎麼會以為他放棄了呢?他只是在用追求的方式贏得她的心,但他卡片上的字完全沒有她想要的她眨眨迷蒙的眼睛,他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的,有那麼多女人讓他予取予求,他何必為一個女人放棄這麼多機會?而她更了解自己絕無法忍受跟其他女人共享一個男人,所以他們之間永遠也無法劃上等號。
但何不讓這一晚留下美好的回憶?心想,再過幾天他們就可以回紐約,在理查的生命裡,黛兒這名字也將消失,他們再相見的機會微乎其世,何不放縱自己去享受呢?她對著鏡中的自己綻出一朵美得出奇的微笑。
一個小時後,她像個高貴的女王寫臨飯店的餐廳,從她一跨進大門、不管男女的目光全被她所吸引,黛妮做慣了幕後的工作,有些不習慣成為眾人的目標。
理查在第一聲騷動時就看見她,他後悔買下那件衣服,看那些男人直對她流口水,他沖動的想用自己的西裝外套掩住她。他雖看過她本來的面貌,卻從沒像現在一樣,眼睛快凸出來似的,癡戀的目光直盯著她瞧。
黛妮在門口停住,向裡頭張望了一下,她沒料到用餐的人那麼多。忽然一名看起來像英國人的中年紳士伸出手臂,邀請的問:“我有這份榮幸請小姐一起入座嗎?”
“我-一”
“抱歉,這位小姐跟人有約了。”理查低沉的聲音插進來,那名英國紳士見此人一臉怒容便知難而退。
“你不該那麼無禮,他只是好心想邀請我。”她抗議的嘟起小嘴。
“男人見了你,沒有一個是好心的,不要隨便相信任何男人,但除了我以外。”他不忘加了一句。
“我很懷疑。”她也不是那麼好哄騙的。
他真心的贊美,說:“你好美。會不會覺得冷,我的外套借你披一下。”
她白他一眼,心裡是喜悅的但仍故意板著臉朝他的座位走去,走在她身後的理查倒吸了一口氣,更加後悔自己發什麼神經買這件衣服,他不是早該猜到她穿起來的效果,可是一見她背後一整片雪白滑嫩的肌膚,他開始覺得餐廳裡冷氣不夠強,否則他為什麼全身都熱了起來?他不是十七。八歲的毛頭小伙子,怎麼一見女人就興奮難底在位於上坐定,服務生點好萊,成妮端起酒杯小吸了一口要不是她夠鎮定,杯子裡的酒早就沒出來了。
“不要這樣看我。”她垂下眸子,小聲的說。
理查熾熱的目光搜尋她羞怯的小臉,低啞的問,“不要告訴我你沒有穿內衣。”
黛妮雙頰一紅,說:“你送我這件衣眼就該想到這點,它沒辦法穿內衣。”
他挫折的呻吟聲使她納悶不已。
“真是自作自受,到頭來害的還是自己,我該拿你怎麼辦呢?黛兒,你告訴我!”
她側頭故作考慮狀,笑著說“我們吃完飯各自回房,當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好下好?”
“不好,好不容易能跟你單獨相處說什麼我也不能這麼輕易就放過你。”他握住她柔軟的小手,放在自己唇邊,-一吻遍。我要追求你,直到你答應成為我的人,我一定會得到你的心甘情願。”
她一顆心跳得好快,她知道自己的臉一定紅透了,這簡直是在當眾求愛,或許他習以為常,但她可不然。
“那你得再更努力追求我,一頓飯不算什麼,我不會那麼簡單就認輸了。”她是存心挑戰的,她才不想一直居於弱勢。
他的一雙藍眸變深了,嘴角勾起蠱惑人的笑意,那勢在必得的神情使她轉換話題。
“你怎麼知道我的尺寸?還是我碰巧穿了你的某位女友的衣服?”她裝作不在乎的問。
他邪氣的笑容又出現了。“你忘了嗎?黛兒,我的手曾經愛撫過你全身每一寸肌膚,它全都在我的腦海裡,想忘也忘不掉。”
“你……噓!小聲點,你想讓別人誤會嗎?”
她掩嘴緊張的俏模樣使他胸口一柔,沒有一個女人能給他如此特殊的情感,而她是如此奇怪的小東西。
“黛兒,你今年幾歲?”
黛妮等服務生上完蘋,據實回答:“廿二。”
他明顯的松了口氣,說:“幸好,我還以為我會被冠上誘拐未成年少女的罪名。”
“如果我真的未成年,你會放過我嗎?”
他不假思索的說:“不會,我會將你鎖在我身邊,直到等你長大,我再讓你成為我的人。”
“你真專制。”她嘀咕著。
兩人默默的用餐,在他親密的注視下,她根本食不知味,她切下一塊牛肉,牙齒一咬,肉汁沾在唇上,她小巧的舌尖伸出將它舔去,渾然不知那舉動足以震碎男人的自制力。
“黛兒,如果你想折磨我,我可以跟你說你成功了要不是我答應你不逼你,現在的你應該是躺在我床上而不是坐在這裡。”他從牙縫中進出話,心裡忍受著痛楚。
她做了什麼惹了他?“我不怕你,你威脅我也沒有用,這裡人那麼多,你不會擔登上明天的頭版新聞吧?”
“或許我該冒險一下。”他放下刀叉,真的像要有所行動。
“你敢!你敢站起來,我就馬上回房間。”那賭氣的嬌顏使他心軟。
“唉!我從沒對一個女人低聲下氣過,偏偏遇上你,這大概是老天爺在懲罰我,我完了,我的完了。”
黛妮被地誇張的表情逗笑了,咯咯的笑聲輕脆的引起附近男士的注意力想仔細的欣賞她絕美的容顏,卻被她對面的男人——瞪了回去。
“大明星,吃飯吧!我餓死了。”她指指他未動的牛排。
“我也餓死了但我想吃的不是牛排,而是個迷人的小東西,你想她今晚會願意嗎外地試探的問。”
“她可能會考慮一下。”她粉臉潮紅,低著頭專心的吃有沙拉。
“你是認真的嗎?黛兒。”他輕抬起她的下巴,期待的盯著她,就等她點頭同意。
她躡嚅的說:“我……還需要一點時間,我……還沒完全准備好。”
他捧住她火燙的小臉,連聲說:“我等,我等,但別讓我等太久,好嗎?”
她答應了,盡管心中早已打定主意,今晚結束以前,她會將自已給他,可是她喜歡他此刻的溫柔,她寧願多沉浸其中久一點。
理查摟著她不盈一握的纖腰滑入舞池,兩人隨著浪漫的爵士音樂移動著腳步,根本不去理會周圍的人認出他來的驚訝聲。
他好高,她一百六十八公分的身高才到他的肩膀而已,跟他一比,自己簡直可以稱為嬌小,她有點畏懼他的力量,並努力跟他維持一些空間。
“不准逃開我。”他察覺她的想法,大手按著她赤裸的背背,將她拉進他懷裡。
她輕倚著他,不承認的說:“我沒有。”
“沒有最好。”他含住她細致的耳垂,黛妮一顫,很快的躲開。
“別人會看到的作正經一點嘛。”她紅著臉嬌斥著。
他在她耳畔輕笑著,放在她腰際上的手不安份的摩搓著她裸露的肌膚。
“道格拉斯!”她氣憤的叫著。
“抱歉,寶貝,我控制不了自己不去碰你,今晚真是一個難熬的夜晚。”他的聲音濁重,呼吸也不均勻。
她陶醉在樂聲中輕歎一聲。
“我好久沒有這樣跳過舞了好懷念哦!”她想起小時候,爸爸總會在家裡放著音樂,擁著媽媽翩翩起舞,有時候爸爸也會抱著小小的她一起跳。那段日子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記憶。
他輕吻她的頭發,嗅著她身上清淡的香味,她不像別的女人總是噴著嗆死人的香水,身上只有洗完決後殘留沐浴精的香味和她自然的體香,這反而使他拉連忘返。
“告訴我你的事。”
“我?”她被他一問,不得不將思緒集中。“我是一個可憐的小孤女,你已經知道了啊?”
他認真的低頭看她,說:“我要了解有關你的一切,你的喜好、興趣,只要是你的事我全都要知道。
黛妮狡獪的一笑,說:“我的興趣是勾引一個很有名的大明星,可惜象我如此平凡的小女孩恐伯勾引不了他,你能提供一些建議嗎?”
“也許你該試著挑逗他,通常是從吻開始。”
“哦!像這樣嗎?”她墊起腳尖,小口小口的輕啄他薄薄的雙唇。
他垂著眼看她,“你知道你在玩火嗎?”
她無辜的表情既可愛又天真,“我只是想試試看有沒有效,你認為勾引得了他嗎?”
理查用力的將她往自已身上按,在他封住她的唇以前,說:“比我想象的有效極了。”
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美國最有價值的單身漢在舞池中吻了一名美麗的中國女人,她將成為他下一個獵物嗎?這是現場目睹的人心中所想的,沒有人知道最後真正的勝利者其實是那位看似嬌弱的美女。
“你還要我等下去嗎?”他放開她被吻腫的雙唇,愛憐的問。
“你為什麼那麼執著的想要我、我不知道怎麼玩這種游戲,我更不懂怎麼取悅你,你該找那些有經驗的女人,她們才能滿足你。”
他的眸子閃閃發光,她已沉溺在他眼中展現的柔情中。
“黛兒,我下是那種只顧自己的混帳,我只想取悅你,讓你快樂,我會慢慢教你,教你如何取悅我,別再讓我等下去。”他從來沒有這樣乞求女人過,但懷中的可人兒值得他這麼做。
“好。”她的聲音好輕,幾乎快聽不見了。
可是他仍舊聽見她的回答,立刻摟著她便往門口走,那迫不及待的樣子使她羞得恨不得挖個洞躲起來。
“你不要走那麼快,別人看了會怎麼想,我——”
他干脆把她抱起來,一腳跨進電梯內,她蒙住臉叫:“你害我沒臉見人了,你這個超級大色狼。”
“我不會再讓你有反悔的余地,我要把你關在我的房裡一晚,這輩子你就只能跟著我,別想再離開我半步。”
“我都答應了,你還怕什麼?先把我放下來,我可不想這樣出了名。”她軟言相勸著。
他這次可是鐵了心說什麼也不放。“等進了房間我就放你下來,你最好別輕舉妄動,免得我又當眾吻你。”
黛妮欲哭無淚的將臉藏在他的外套裡,天呀!喬治叔會為此殺了她,‘灰狼’的首席保鏢躺在大明星的懷裡,她相信那張照片會比當年月安娜王妃嫁給英國王子來得轟動。
他踢開房門並上鎖,將她輕放在大床上。
“你可以睜開眼睛了,已經到了。”
她局促不安的瞄他一眼,情況似乎改變了,他現在的身份是獵人,而她只是一只小綿羊,正等著獵人宰割可是她不想逃,今晚她居他的,命運等已注定好了。
“黛兒。”他喚著她。
他已經脫下一身的衣物,強健壯碩的身軀朗她走來,黛妮的所有同事全都是男的,她跟他們一起工作,男人的身體她早就看過,但只有他能讓她產生回應。
“別怕。”他吻住她,去尖探進她口中與她相纏,她喜歡他吻她的方式,溫柔的仿佛她是他唯一的愛人。
她伸臂勾住他的頸項,無言的回吻他,她感激他給她時間,而不是倉促的占有她,等到他扯下她身上的禮服,她只是微喘的更偎依他,等待著。
理查不斷告訴自己,必須慢慢來,他從未和處女做過愛,而她又是他在乎的女人,他不能草率的強占她的身子,所以他一遍又一遍的深吻她,等她真正的准備好。
黛妮輕喚著他的名字,一雙玉手緩緩的、好奇的探索他的身軀,他的皮膚用她不一樣,她一寸一寸的往下移——直到他挺住她的手,阻止她繼續下去。
“你想通我發狂嗎?小東西。”他的雙眸又變為深藍色,黑發蓋住他的以頭,使他有些看起來狂野不問。
她羞愧的說:“對不起!”
“別道歉,我喜歡你摸我,但是等下一次我怕我會控制不住的傷害你。”
“我相信你,你不會傷害我的。”
面對她的信任,他胸中柔情蕩漾,這中國娃娃真的抓住他的心了,他自信沒有女人馴服得了他,可是在她那對黑幽幽的美眸下,他只得俯首稱臣。
他將她推倒在床上,扯下她最後的遮蔽物,他貪婪的將她那柔美的胴體映入眼底,她並非他以、欣賞豐滿的那一型,但她卻散發出引人想深入探掘的神秘色彩,他著迷的撫摸她的嬌軀,雙唇跟著開始它的旅程,經過之處無不留下他吮吸的痕跡,他要在她身上留下記號,她將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黛妮在他的愛撫下迷失了她從不知道單單只是觸摸就使她拋卻了保守的一面,她無言的排起身子回應他,直到他突然吻住她,蓋住她痛楚的輕喊。
“不-一”她本能的想推他,雖她已有心理准備,但她的身體仍在抗拒他的侵入。
“黛兒,放松,信任我!”他在她口中城老汗水沿著他的額頭流了下來,片刻占有了她清白的身子-一
臥房裡彌漫著令人臉紅的喘息聲,房門外的麥奇不得不歎口氣,他早就猜到會有這種結果,只是希望不會涉響到他們的工作。
黛兒被一陣怒罵聲吵醒,她從床上坐起來,才想到自己一絲不掛,趕忙用被褥遮掩住,桌上的時針指著十點整,天呀!她早該起床的,怎會留在這裡一整晚?
她隨手拿起他的睡袍套上,正准備走出房門,在聽到客廳裡響起羅伯的質問聲中停住腳步。
“你怎麼可以就這樣帶她上床?你這次做得太過分了!”
理查的聲音也立即響起。“我們都已經是成年人了,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羅伯,你只管做好你的工作,我的私事你少管!”
“她是我的侄女,我不管誰管?理查,你要怎麼對我交代,你可別把她當成你其他的女人,隨隨便便打發就行了。”
“我會照顧她的一切生活,這還不夠嗎?她本來什麼都沒有,現在卻什麼都擁有了,你不為她高興嗎?”
聽到他如此無情的話,她不禁自嘲,這不是你早猜到的嗎、你是個大笨蛋,自以為能抓住一名浪子的心,結果卻換來羞辱。
她昂起頭,傲氣十足的走出臥室,兩個男人見到她,有著不同的表情,一個是布滿同情,另一個則是一臉不耐煩的神色。
“各位早,對不起我睡過頭了,先讓我回房梳洗一下,我再到樓下跟你們會合。”她不能哭,絕不要在他面前。
理查上前一步,說:“黛兒,我——”
他想說什麼話,卻在她冰冷的視線下僵住。
“道格拉斯先生,我自信還養得起自己,沒錯,我是一無所有,但是我還不必下隨到做某人的情婦,麻煩收回你的建議,我會很感激你。”
她不等他的回答,在瞥見羅伯贊賞的眼光後,帶著一顆支離破碎的心回房。
黛妮逼自己不要再去感覺,現在她終於知道心碎的滋味是什麼,她簡單的梳洗一番,換上T恤、牛仔褲,不需要再偽裝了。
嗶!嗶!她打開通話器問:“什麼事?”
她的聲音平靜的像無波的水面,但熟識她的人都知道那是暴風雨將來的前兆。
“克魯。”哪是新加入”灰狼’的伙伴,年輕且過於狂妄。
“我鄭重的提醒你,你雖然身為領隊,團隊精神你總該知道,不要把它當作你個人的舞台秀,你們只要好好守著‘天使淚’,其他的事不用管,‘獅子’自然有人去對付,聽清楚了嗎?”
她又按了另外一通說:“我是黛妮,‘天使淚今天公開展覽,我要你們密切注意獅子的行動,有必要的話跟警方聯絡,這次任務不能失敗,完畢。”
她迅速的在外套內佩好槍,她有預感獅子’此次的目標不單只有‘天使淚’,唯今之計只有盡快將理查平安送回紐約,她便可以專心去馴獅了。
准備就緒,黛妮來到飯店大廳,麥奇偷偷的對她擠劇目眼,而理查和羅伯之間氣氛凝重。她知道羅伯一直很維護地把他當親侄女一樣看待,她不惜因為她的緣故,傷害了他和理查之間的情誼。
“我們可以走了。”
理查從沙發上站起來,握住她的手腕,說:“跟我走,我有話問你。”
“放手,你到底想怎樣?”她被推進一間會客室對他蠻橫的態度厭煩透了。
他松開手,轉而抓住她的肩,通她正視他的眼睛。
“羅伯說你打算辭職,為什麼?”
她實在可笑他的問題。“我不想為你工作不可以嗎、法律沒有規定我終生只能伺候一個老板吧,道格拉斯先生,以你的號召力我想很快就會有人來替代我的位置。”
他自負的微笑,使她想一拳打掉它。
“黛兒,你不可能找到比我更好的老板,相反的,你可以獲得比別人更多的東西,只要你留下來,我可以供給你一還所需,為什麼你偏偏要拒絕它?”
“很遺憾,我要的東西你給不起,你所提供的我也不屑,道格拉斯先生,昨晚是我心甘情,但一切都已經過去,回到紐約之後,我和你不再有任何牽連,你大可不必擔心我會對你糾纏不清。”
他揉著眉心像被困住的野獸般踱著步,俊臉郁結在一起,像在思考某個重要問題,終於他又再度開口說話,那結論使黛妮整個人頓時愣住。
“如果只有娶你才可以留下你,那我願意娶你。”
黛妮眼眶一紅,他真的這麼說嗎?他想娶她,不是她聽錯了。
“為什麼?”她迫切的想聽到那三個字從他口中說出。
理查頓了一下,這答案也是他想知道的,她讓他動心,她的柔、她的純使他升起一種從未有的占有欲,沒有一個女人觸動他這份感情,說什麼他也不能讓她在這時候離開。
“因為——因為我要你,經過昨夜以後,我更加肯定這一點,再也沒有人能像你一樣滿足我,我們是很相配的一對。”
她一巴掌揮了下來,淚水在眼中打滾,她恨他!所有的愛意此刻只剩下恨。
“你這個自大的混蛋,我恨你!我死也不會跟著你,請你再去找另一個女人來滿足你。”
他冷酷的笑著,撫著稍紅的臉頰,出奇不意的一個箭步,伸手就將她帶進懷裡,懲罰似的吻住她的叫嚷,他的舌尖無畏的探入其中,強取她唇內的甘美,直到她軟化下來,發出微弱的嬌喘。
他幾乎是殘忍的又劃上一刀“你也要我不是嗎?為什麼要去否認它!只要你同意,我馬上就去辦手續,我們一定可以處得很好。”
“哈-一很抱歉,我怕我又得拒絕你的建議,我從來也沒有想過要嫁給你。”這是她的違心之論,可是只有這樣才能保住她的尊嚴。
“什麼意思?你不想嫁給我?”他錯愕的問她瘋了嗎?這是他第一次向女人求婚,而他竟然拒絕。
此時,她真想為自己仍能如此心平氣和人聲喝采。
“因為我很遺憾你不夠資格做我的丈夫、我不相信婚後你足個絕對忠實的丈夫,而我可不想做一個獨守空閨,只會猜測丈夫在跟哪個女人上床的妻子,這理由足夠嗎?”
他的眼睛危險的半瞇,胸膛因呼吸急促而高低起伏。
“我不會再求你第二次,你最好想清楚!”
他瞪著她一會兒,便大步的走回大廳,麥奇去開車過來,其他人在門口等待,黛妮情緒穩定後,注意一下四周的動靜。
黑色勞斯萊斯在門口停妥,麥奇為他們開了車門黛妮繞到另外一邊准備上車,突然她感到背背一涼,眼角發覺右側某種亮光一閃,她頭一側,赫然在對面街上,一輛黑色跑車的車窗內伸出一支裝了滅音器手槍,直立的對著站在車門邊的理查。
她來不及趕過去,便揚聲叫:“麥奇!”
麥奇立即的連鎖反應撲倒理查和羅伯兩人,子彈無聲的擦過車頂,刮出一遭彈痕。
周圍的人驚慌得逃竄,頓時尖叫聲四起,也驚動了飯店的警衛,黛妮奔上前,見他們平安,聽見車子發動的引擎聲,她開始一連串動作。
“麥奇,先讓他們上車!”她命令的喊,人已經了追了出去。
她跑了一段路,在馬路上她無法開槍,但已把車號看清楚了,她很快的折回來,坐進車內。
“你以為你在做什麼,你不知道那很危險嗎?”
黛妮見到一絲害怕在理查眼裡一閃而過,她知道他在為自己的安危擔憂。
她沒有時間回答他,將手槍收回外套內按下座位旁的一個鈕,隔在駕駛座和後座的玻璃放了下來。
“麥奇,直接開到機場,羅伯,麻煩你先陪道格拉斯先生回紐約。”
“理查,你先別生氣,我慢慢再跟你解釋——”羅伯接著說。
黛妮輕描淡寫的代他回答,說:“我們是羅伯雇來保護你的保鏢,明白了吧?”
她不想知道他有什麼感覺,取出通話器接上。
“我是黛妮,幫我查車號XxXX,如果我猜得沒錯,剛才狙擊我們的就是‘獅子’。‘天使淚’被搶是意料中的事——不!你們別追,他們在一個小時之內就可以把它送出美國,你們是追不上的,把所有人全部撤回來,叫大衛和克魯到分部等我。”
她拍拍前座,說:“麥奇,你護送他們回紐約,我會跟你保持聯絡。”
麥奇朝後面比了個OK的手勢。
“你又想逃嗎?既然你身為我的保鏢就該寸步不離的在我身邊,難道你忘了你的工作?”
理查凶狠的抓住她的臂膀,手勁之大足以證明他正在控制他的脾氣,從沒有女人把他像猴子一樣耍得團團轉。
“道格拉斯先生,你不用擔心你的安全,我的手下會保證你的安全,麥子會暫時代替我的位置,有任何麻煩他會幫你解決,你可以繼續過你逍遙的日子。”
“我不准你走,你以為你一個女人能做什麼?跟我回紐約,其他的事就交給警方去處理。”他明白他在恐懼什麼,只要一想到她把自己暴而在那麼危險的環境中,想到她可能中槍身亡,他感到血液一陣冰冷。
黛妮被他的話激怒了,猛油回手,冷冷的說:“這是我的工作,就算它再有危險我也必須去完成,你無權來干涉我的行動。”
這女人真想氣死他嗎?他為她擔心,她居然還擠命的想去送死。
“我不管那天殺的任務,黛兒,對方放在光天化日之下開槍殺人,他們絕對心根手辣,我絕不會讓你冒險去送死,你非跟我走不可!”
“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你做什麼?放開我!”她驚叫。
她被他一扯,整個人跌在他的大腿上,待她坐穩,她的雙手連上身都落入他堅固不可破的雙臂中,黛妮不知該羞還是該氣,他競當著他們的面這麼抱她,她一張俏臉漲得紅通通的想努力掙脫,理查更加卯足了力不放,要不是有別人在,他真想延續昨夜大和的激情,他要她再次融化在他懷裡,聽著她在他耳邊的低吟。
“黛兒,你連我都對付不了,你怎麼去對付那些殺手?你掙扎也沒用我不會放開你的。”
“你這個可低自以為是、風流成性、自命不凡的混蛋,你放手,聽到沒有!”
他不痛不癢的表情讓她恨得牙癢癢的,天底下怎會有這種男人。被人這樣咒罵竟然無動於衷,她只得開始求救。
“你們見到我的困難也不幫我嗎?羅伯叔叔,你看他嘛地欺負我!”她耍賴的嬌喚著,那女性的媚態使再剛強的男人都會軟化。
理查揚起一邊眉毛,想聽聽著他怎麼說。
羅伯終究是旁觀者清,他早就看出端倪,理查對她的態度不同,雖然他不承認。但她在他心中已占了極重的地位。
羅伯聳聳肩說:“我能說什麼呢?他是我的老板,我怎敢表示意見?”
失去一個幫手不要緊,她又轉向另一個,他鐵定會幫她的。
“麥奇,你別淨在那兒笑,我們的關系不同,你非得幫我對付他不可。”
麥奇也是個聰明人,由後照鏡看著她說:“嘿,別把我扯進你們的戰爭中,我可是無辜的。想想,跟強森比起來,你還是選擇他吧,我可不想再率大批人馬去把你從他的魔掌中救回來。”他是故意的,於公於私,他都不希望她只身進獅欄。
黛妮本想回他干你屁事,卻被麥奇刻意的打斷。
“強森就是那些殺手的頭子,自從第一次見到黛妮以後,他連作夢都想將她占為己有,上一次要不是我們把她救了回來,現在地可變成士匪婆子了。”
“麥奇,你是故意搗蛋是不是?事才沒有那麼誇張,他只不過——”她被他氣炸了世上為什麼要有男人呢?
“只不過什麼?”理查的聲音冷靜得讓人害怕。“那個男人曾經想侵犯你,而你居然還要自投羅網?”
她別開臉,賭氣的說:“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我愛跟誰就跟誰,你管不著!”
“你敢!你敢讓別的男人碰你,我就——”
“你就怎樣?打我還是殺了我嗎?你以為我那麼笨嗎?笨蛋!"她白了他一眼,那眼神撒嬌多於責怪,看得理查心落神迷他愛極了她的一嗔一怒。
坐在前面的麥奇看不下去了,便喊:“喂你們別再打情罵俏了,把我們當隱形人啊”
黛妮拍開他的手,總算離開他的大腿。
到了機場,她送走了他們,唇上仍留著方才理查的吻那是個包含著欲望、憂慮不捨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