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聽說他成功的擄走老婆,怎麼半夜的江仲起一臉像要殺人的死人臉。
「你半夜把我吵醒,不會就是要我跟你這麼大眼瞪小眼到天亮吧?」汪之宇睡眼惺忪的靠在沙發上,他全身只套了件短褲。
「有沒有酒?」。
酒?半夜挖他起來喝酒?
「你來這裡就是為了喝酒?」
汪之宇不用猜也知道好友肯定又與老婆鬧翻了,否則哪會這付死德性出現,拿了酒為兩人各倒了一杯,他問:「又怎麼了?」
「她又在跟我要脾氣了。」
,「為了什麼事?」
「她不讓我去大陸。」
汪之宇為好友感到無奈,「那就別去啊。」
「我怕仲生應付不來。」況且有些事情還是需要他本人回去處理,起碼也要交接吧。「我只是回去幾天,她卻氣得跑回家。」
「上床了?」
瞧他脖子上的紅印,不難想像床上的他們有多激烈。
「嗯。」
一口飲了半杯烈酒,江仲起癱在沙發上,有些倦累。
「那你還讓她跑回家?」汪之宇懷疑好友那方面能力,「她沒有累得下不了床?」
這句話惹來江仲起的白眼,「你想呢?」
「當我沒說。」汪之宇識趣閉嘴,「你真送她回家?」要是他肯定再戰一回,看她還有沒有力氣吵。
「不然呢?」
「心憐不愛你去,可能是沒有安全感,我可以理解她的心情。」
「這個我知道。」江仲起飲盡烈酒,再為自己斟了一杯,「我已經打算不去了。」
「不去了?」
他放得下那邊的事業嗎?
「這次是最後一次,我打算把大陸的事業交給仲生,我負責台灣的業務。」
「真的都不去了?」
「嗯。」
「仲起,你不會為了女人連大好江山都棄之不顧。」什麼時候浪子也成了情聖了。
「為了心憐,我願意。」
「那你當初幹嘛非去不可?」真搞不懂,這對夫妻是怎麼回事,繞了這麼大一圈,最後又回到原點。
「我沒想到她會那麼堅持。」他以為心憐可以接受,但她畢竟是個需要被愛的女人,她要他的男人在身邊並沒有錯。
「那就把她帶去大陸,這麼簡單你沒想過嗎?」
「不行,那裡不適合她。」
「怕她一個人孤單?還是怕你跟李安妮的好事被爆料了?」
「你……!」被好友取笑,江仲起斜瞪一眼,「我是不想她去那裡受苦。」
「有你在她那會受苦。」
「我很忙。」
「仲起,你太小看你老婆了,女人為了愛,可以變得勇敢跟堅強。」
「那又如何?」重重的吁了口氣,江仲起還在思念老婆的柔軟身子。
「那表示她可以照顧自己,她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什麼都幫她安頓好,偶爾要讓她走出溫室,去看看這個邪惡的社會。」汪之宇對他處理婚姻跟感情的態度不以苟同,但個人想法不同,他也不能勉強好友。
「你認為我應該帶她去?」
「只要她願意,那有什麼不可以?」
「如果她不適應呢?」
「一定會有解決的方法,只要有心,那有什麼做不到的。」他為了追回老婆都可以當一年的禁慾男了,還有比這個更偉大殘忍的嗎?
江仲起沉默地閉上眼,「我不想再失去她了。」有伴的心他習慣了,再失去心憐,他怕自己會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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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的,白心憐的女秘書就見到江仲起高大的身軀朝這邊走來,經過上次,她對江仲起的印象再打折扣,一減再減只剩負數,看著他逐漸接近,女秘書進入備戰狀態。
又是這女秘書,江仲起看她的表情冷得比北極的冰塊還冷,「白小姐不在。」
江仲起冷哼,傾身斜眼瞪她,嚇得她連口齒都快不清楚了,「白……白小姐……真的不在。」
「讓開!」
「江先生,請你不要硬闖,白小姐真的不在。」
那女秘書繼續擋著他的去路,惹得江仲起咬牙切齒了。
再瞪她一眼,嚇得女秘書慌張的貼在身後的門邊,「我要叫警衛了哦。」
江仲起不理會她的要挾,長腿一伸直接踹開木門。
「你怎麼可以又踹門,這門前幾天才修好的。」
她真的很吵,江仲起懷疑白心憐是怎麼請人的,「她人呢?」裡頭空無一人,江仲起的目光再轉回秘書身上。
只見她小心翼翼的檢查被踹的木門,一副心疼難忍的表情,看得他更是火大,「我在問你話!」
「都凹了?」她還在那裡自言自語。「天啊,還掉漆了。」
「秘書小姐!」他吼了,只差沒彎身的傾身在她上頭叫著。
野蠻人!「請你不要這麼大聲,以免妨礙工廠其它人工作。」
如果她不是女的,肯定已經被他揍得倒在地上了,「我問你,她人呢?」
「白小姐今天請假。」
「請假?」
「嗯。」
她怎麼了?昨晚送她回去時,明明沒事,江仲起才轉身,那秘書又在後頭叫道,「這個門……」
她還掛念念不忘那道不重要的門,「我會叫人來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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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心如喂姐姐吃下感冒藥,見她又躺回床上,她也拉了張椅子過來坐在床邊,由姐姐領口處看到脖子上的紅印,不難想像昨晚姐姐跟姐夫是怎麼渡過的。
「姐,這些花你不覺得看來很礙眼?」房間裡的一個角落,乾燥花一束又一束,雖然她姐整理得很不錯,但也太多了吧!
「不會啊。」
白心如再瞄了眼床邊的一角,「那你不覺得你房裡的玩偶很擠?」有大有小,還有一對親嘴的小熊熊,不用想都知道是誰送的。
「不會啊。」
「我覺得會啊。」
這些全是姐夫送的,為了討姐姐歡心,姐夫無所不用其極,想了所有的方法,卻打不動姐姐的芳心。
其實她姐只是故意裝作不在意,心裡還是很在乎的,不然這些東西早進了垃圾場了,那還有可能繼續安穩地待在這房問。
白心憐捉了一隻玩偶,「那你不要看。」
「姐夫好可憐,花這麼多枉費錢,你連看也不看他一眼。」
「那是他活該。」
重重的槌了玩偶一下,假想它是江仲起的人。
「對啊,我在想哪天姐夫如果進了你房問,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他沒那個機會。」
「很難說,哪天他若是硬闖,你真能把他趕出去嗎?」姐夫那人,一旦失去理智,就跟蠻牛一樣,拉都拉不回。
「我頭痛,想睡了。」
白心如故意拉走她懷裡的玩偶,「你並不是為了姐夫跟李安妮才跟他鬧離婚的對不對?」經過她的精心推敲,她姐好像在等待,等著什麼她不清楚,但肯定跟那頭的花邊新聞無關。
像她姐這麼死心眼的人,如果姐夫真跟李安妮有一腿,她早跟他斷得一乾二淨了,那還會在這裡磨菇。
「你今天話很多耶。」
她都頭痛死了,妹妹還在這裡吵她。
「好奇嘛,你跟我說,為什麼不理姐夫?」
「女人啊。」
「才怪,我才不相信,那不過是你的借口,我是你妹,你瞞不了我的。」
「那你那麼聰明,不會自己去找答案。」懶得跟她多說,白心憐索性把頭埋進棉被裡,感冒藥好像起作用了,她的眼皮逐漸沉重了。
有些話,真的不能說的太滿,就像現在,白心如都要以為自己是不是眼誤,姐夫真的出現了。
江仲起站在白心憐房間,手裡還抱著白心憐與白心如拉扯,「放手!」
「姐夫,你不可以帶我姐走啦。」
「她是我老婆,我為什麼不能帶走!」全天下最有資格的人就是他了。
「你帶我姐走了,那誰要照顧她?」
「當然是我了!」
「你不是還要趕回去大陸嗎?」昨晚她姐回家在陽台哭了一夜,今天早上就感冒了,這全都是姐夫的錯。
「我……!」
他沒忘,他必須趕回大陸監督生產線進度,還要跟客戶見面,這麼重要的事他卻因為心憐的病來得突然,讓他一時亂了心緒。
「姐留在家裡我會幫你看好她的,你不用擔心。」白心如打包票,看著姐夫兩難的表情,似乎下不定決心。
江仲起看著懷裡的老婆還在昏昏沉沉中,她發燒又頭痛,還好已經不礙事了,但他就是不放心,她在生病,他怎麼可以丟下她自己去大陸,他放不下。
「我……。」
他不可以丟下她,可是工廠呢?他也不能放著不管,他下不了決定。
「姐夫。」
白心憐覺得吵雜,緩緩的睜開雙眼,就見到江仲起的臉,他怎麼一臉難色,又轉頭看了妹妹,「你怎麼在這裡?」而且還抱著她,白心憐掙扎著,「放我下來。」
「姐夫,姐在家裡真的沒問題,你不要擔心。」白心如以為他會放下姐姐,沒想到姐夫卻一反常態,堅決的將姐姐抱得更緊。
「心憐我帶走了。」
「姐夫……。」白心如錯愕,以為自己聽錯了,「那你不去大陸了?」
江仲起不讓白心憐掙開,「我走了。」
怎麼這樣?
姐就這樣被姐夫抱走了耶,白心如呆愣的在客廳站了好久,有點搞不明白姐夫怎麼會改變心意,大陸的工作對他不是最重要的嗎?
不懂,真的不懂!
上次姐姐被姐夫擄去一天,回來也不見他們關係緩和,昨晚姐姐是姐夫送回來的,也哭了一晚,今天姐姐生病姐夫急得臉發白,好複雜的關係。
那這樣他們還要不要離婚啊!
明明就愛得要死,卻搞得這麼僵,看來也只有他們這一對夫妻才有這種本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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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老婆安置在床上,江仲起小心翼翼的幫她拉好棉被,坐在床沿深情的撫著她的頭髮,柔細滑順的觸感在指間滑過。
看著她閉眼沉睡,他心裡的悸動及震憾至今還不能平息。
那些花、那些玩偶,全是他送的,一年的時間他花盡心思送她的禮物,以為早石沉大海,沒想到被她整理的完好如初,連那些枯掉的花束都整齊排放在角落,一束一束的擺好,他能不感動嗎?
他的老婆究竟是愛他的不是嗎?
她愛他,卻要跟他離婚,江仲起深深的細思,這中間的問題點,她說過的話,一字一字的浮現,江仲起低頭在她唇上印個吻。
直到電話響起,不用猜都知道是弟弟打來的電話。
走進書房,「喂?」
「哥,你什麼時候過來?」那頭的江仲生語氣有些急切。
「我暫時不過去了。」
「你不來!為什麼?那工廠的問題怎麼辦?客戶呢?」總不能全丟給他吧?他一個人只怕要被拆成三個人用。
「心憐生病了,我去不了。」
「大嫂?要緊嗎?」
「感冒。」
那頭停了幾秒,而後江仲生小聲的問:「那可不可以請大嫂家人照顧一下,你先來一趟大陸。」
「我不能丟下心憐!」他的語氣堅決,毫無商量餘地。
啊?
江仲生有些錯愕,以往只要是工作的事,大哥總是不假他人之手,怎麼這次不同了。
「哥?」
「工廠的問題請廠長再去溝通,至於客戶就你去處理。」江仲生在那頭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如果沒事,就不用打電話過來,你自己學著處理。」他想將所有的心思用在照顧老婆,其它的事再也不重要了。
那頭的江仲生那能說不好,只有乖乖接受的份。
他大哥變了,只是他說不出那裡下同,但可以感覺出,事業及家庭,他選擇他已經清楚說出做出他的抉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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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江仲起強帶回家後,白心憐被迫請假,而她心裡更是納悶,江仲起哪有時間陪她,他不用去大陸了嗎?不用工作了嗎?家裡的電話天天都響、時時都響,他總是簡潔帶過讓她覺得不對勁。
他陪她逛街、陪她看書、陪她散步、陪她回家,更陪她看電視,那是結婚以前才有的甜蜜時光。
午後,用過午餐,江仲起帶她來百貨公司,白心憐試穿專櫃小姐拿給她的內衣,而她那個不怕羞的老公就在試衣間外頭,「小姐,穿好了嗎?」
「再等一下。」
她不習慣專櫃小姐幫忙,看著鏡子,滿意自己漂亮的胸型,小巧飽滿,雖然是可以一手掌握,不過配上她纖細的身型,比例完美極了。
她看得入迷,沒注意有人進到試衣問,直到那人出聲,「可以嗎?」
江仲起!他怎麼可以進來!
「出去,你怎麼可以進來?」她羞得伸手護住胸部,又急又氣他的不請自入。
「我幫你看看合不合身。」
「不用了,我自己看就好。」她只求他快出去,她怕專櫃小姐亂想,「你快出去!」
「很美,我喜歡。」
她的內衣穿了不就是要給他看的嗎?況且她的身材哪一吋他沒碰過,有必要這麼羞澀躲避嗎?
「你出去啦!」
江仲起一把拉過她,將她摟在胸前,捉住她的雙手置於兩側,鏡子反射兩人親膩的舉動,而且還傳來他得意的笑聲。
「你笑什麼?」
「笑你的害羞,都是我的老婆了,還像小姐一樣。」他一提,她臉都紅了。
「這本來你就不應該進來。」
江仲起聳肩,在她胸前中間印個吻,「我想去抽煙,你在這裡等我,我馬上回來。」這是他進來的原因。
她點頭,雖不愛他抽煙,卻又阻止不了,「不可以太久哦。」
「十分鐘。」
在她唇上偷個吻,江仲起這才轉身離開。
在專櫃小姐的介紹下,她多買了幾件內衣褲,半個小時都過去了,江仲起還沒出現。
她等了又等,最後她決定出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