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言怎麼也想不到在他還沒有主動找上門前,炎兒倒是直接來到他的辦公室了。
「請問上官言先生在嗎?」在家已經休息了一整天,加上母親一再地在耳邊說著上官言的為人,為此她只好先主動地找上他。
總機小姐打量著炎兒,看著她那出色的外貌及高貴的氣質,不用多想也知道炎兒是出自名門的貴淑。
只不過出現在上官言身邊的女人多的是名門之後,有些也是主動找上門來,所以總機小姐對陌生女子的來訪根本是見慣不怪了。
「請問你有事嗎?」總機小姐睞了炎兒一眼。
「我有事找上官言。」
『叫、姐,請問你有事先預約嗎?」上官言的行程向來緊湊,若是沒有事先預約時間,恐怕難以碰上他的人,更拐提有私人碰面的機會了。
「我沒有預約,不過你可以告訴他,我是炎兒。」她相信上官言應該不會反對與她見個面吧?
「那很抱歉,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
聽著總機小姐的回答,炎兒不自覺地皺了眉頭。「為什麼不能替我安排一下時間?」只不過是打擾他幾分鐘而已,難道真有那麼困難嗎?
「這是公司的規定,只要沒有事先預約時間就不能見董事長。」她只是個低薪的職員,還是不要觸犯公司的規定來得好。
「我今天一定要見到上官言。」她人都已經來到他公司門口了,哪遺有無功而返的道理,所以不管怎樣都要見到他的人。
「小姐,真的很抱歉。」
炎兒聽了沒有再多說些什麼,但也沒有打算就這麼走人,而是逕自往他公司內部走去;既然總機小姐不幫她安排見面的時間,那她只有自己上門找人了。
總機小姐見炎兒擅自聞人公司內部,迅速地上前阻止她。「小姐,你不能自行進入。」
「我只是要見上官言,不會打擾他太久的。」
「可是董事長沒空。」
「他有空還是沒空我不管,我只是有話要跟他說清楚而已。」炎兒平時雖是沉默寡言,不過要是真被人給激怒,那倔強的脾氣還真是挺不好惹的。
「小姐,請你不要為難我。」
「你最好不要阻止我。」若是她願意,她也可以要炎仁為她預約時間,更可以說她就是上官言的未婚妻,根本不必這麼麻煩。
不過她並不打算這麼說,因為目前她還不想承認自己與上官言的關係。
「小姐——」
「發生什麼事了?」嚴凡這時剛好看見總機小姐像是與人發生了口角,為此上前一看。
而教他走近一看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那抹背對他的身影與某個人十分相似,所以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總經理。」總機小姐朝嚴幾點了一下頭。
炎兒並沒有回過頭,只知她來這裡的目的是要找上官言,其餘的人她一概都不想理會。
「這位小姐是……」
「這位小姐說要找董事長,可是她沒有事先預約時間。」
「沒有事先預約?」嚴凡望著那道有點熟悉,既又陌生的身影。
「我相信上官言會很有興趣與我談一談。」炎兒在這時轉過頭,教嚴凡不禁大吃一驚。
「你是……」嚴凡看著眼前的美人,直覺他的猜測若是沒有錯誤,她應該就是上官言想盡辦法逼回日本的未婚妻。
只是他沒想到她竟會主動找上門來,看來事情不像上官言所想的那般簡單。
「我是炎兒。」
果然是她,看來上官言真是要大吃一驚了。
嚴凡例是十分樂見他吃驚的窘狀,誰教他平日總是一副臨危不亂的表情,現在面對自己的未婚妻主動找上門,他還能裝作沒事嗎?
「我帶你上去找他吧!」嚴凡饒富興味的看著炎兒。
「總經理!」總機小姐一聽,顯得有些慌亂。
「役事的,若董事長怪罪下來,我會負責。」嚴凡與上官言的交情不在話下,所以也不怕這麼唐突的安排會引起上官言不悅。
炎兒的美目掃了嚴凡一眼,而後便點頭答應了。「那就麻煩你了。」
她大方得體的態度教嚴凡更是賞識。「請跟我來。」
嚴凡迫不及待想看上官言的反應,直覺得將有一齣好戲上演。
正在辦公室內的上官雷則是忙著處理一堆文件,同時也吩咐過秘書了,不管是誰要見他,全都幫他回絕掉。
不過當他的秘書一見到嚴凡來到,正準備將他攔下時,卻見嚴凡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嚴凡大方地開了上官言辦公室的門,毫不理會忙得不可開交的上官言正以怒容看著自己。
「我不是說過不要任何人打擾我嗎?」
「不關秘書小姐的事,是我自行進來的。」
炎兒此時還站在外頭,一聽到辦公室裡傳來一道既陌生又低沉的聲音,教她本要進門的動作停了下來。
「有什麼事非得見我嗎?」
「不是我有事,而是有人有事找你。」
「我沒空。」他的聲音很冷淡,聽在她耳中更是刺耳。
如此自大傲氣的男人,她怎麼都不能接受他成為自己的另一半。
「要不要先見了那個人之後再說?我相信你會很樂意見到對方的。」
明明是上官言安排她同日本的,而現在她人都主動上門來,若他還說沒空就太過分了。
「我都說我沒空了。」
聽上官言這麼一說,炎兒更是沒有多加遲疑地走進偌大的辦公室。「就算你沒空,我覺得我們還是有必要談一談。」
正低著頭的上官言被炎兒的聲音吸引了,突地怔愣了好一會兒,然後迅速地抬起頭。
當他一見到來的人是她時,臉上立即露出耐人尋味的表情,令人怎麼都難以豬出他此時真正的想法。
「是你!」竟然是她,炎派的炎兒,她怎麼會來?
「看來你對我並不算陌生。」炎兒用那清澈的美國看向上官言。
嚴凡知道此時他是該識趣的先行離去,不過他這是忍不住想留下來看看這場好戲。
如他所猜測的,上官言確實是被炎兒的出現給嚇到了,但他掩飾得很好,並沒有在她面前失常太久。
「嚴凡,你先出去。」上官言騖然對嚴凡下了命令。
嚴凡有自知之明,所以沒有再多說些什麼,知道若是自己沒有先行離去,想必上官言也會將他給丟出去。
為此他只好識趣的準備走出去,但在步出辦公室前,他還刻意地在炎兒面前說:「很高興認識你,炎兒小姐。」
她的美教男人很難忘懷,特別是那脫俗的氣質,真是令無數男人折腰。
照片中的她美得令人移不開目光,而真實生活中的她卻令人感到有距離感;雖是如此,那冷漠的神情依舊很吸引人,特別是吸引男人。
炎兒對著嚴凡但笑不語,看得出來他是個不錯的人,只不過她今天的目的是要找上官言,所以並不想和嚴凡多聊些什麼。
直到嚴凡走了出去,上官言這才站起身,緩緩地走向炎兒。
面對他高大的身形,炎兒竟有莫名的壓迫感,覺得他那具有威迫人的氣勢讓她有股想避開的衝動。
雖是如此,她卻沒有真的這麼做,因為她明白自己不能就這麼退縮逃開,因為今天她來找他為的就是要把話說清楚。
「請坐。」上官言主動開了口。
「謝謝。」
上官言自行坐在沙發椅上,而炎兒則是挑了個離他最遠的位子坐下。
「我想你應該早已認識我了。」這是她第一次與他碰面,也是直到今日才知道上官言的長相。
以前她是能逃就逃,因為對她而言他並不重要,更逞論會上門找他了。
而今日一見,她這才明白為什麼父母親對他會有如此高的評價了。
先不論他的家世背景,光是他那足以壓倒群雄的外貌及高大挺拔的身材,可以想見有許多女人自願成為他的俘虜。
不過她不同於其他女人,她有她自己的生活,而且從不認為自己需要被男人照顧,特別是個自大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她看不上眼,也從不會和對方有交集,所以他最好是離她遠一點才好。
上官言對她這麼沉靜的表現有點意外,所以退自打量著她,也以沉默來回應她。
他的不語教炎兒忍不住先開了口:「今天我來找你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跟你談談我們之間的婚事。」
上官言聽著她的話,臉上還是沒有多大的表情,只是將自己的背靠在椅背上,目光則是不曾從她身上移開。
「我不想跟你結婚。」這是她的想法,也是她的決定,而她希望他能尊重她。
「這是你今天來找我的目的?」
「沒錯。」
「我能知道為什麼嗎?」他費了勁地要她回日本來,而她卻告訴他,她不要這個婚約:看來他這個未婚妻並不是個可以小覷的女人,挺有自己的想法。
「我不認識你,況且我不覺得我需要個男人。」
「就這樣?
炎兒見了他那平穩的口氣與表情,忍不住又加了一句:「我跟你不適合。」這才是最為關鍵的一句話。
「不適合?
「沒錯,完全不適合。」她之前的確不能確定這個想法,但在今天碰面後,她則是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他們兩人之間是真的不適合,完完全全的不適合,她甚至可以打包票保證。
「你真的這麼確定?
「沒錯。」
上官言的神情反倒是一派輕鬆地說著:「我卻不這麼認為。」
他若不是打定主意要娶她人門,根本不會這麼強勢地要她回到日本:特別是今日與她碰面後,他更確定他今生的新娘非她莫屬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炎兒看著他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本該有的冷靜卻在此時消失了。
「我要你成為我的妻子。」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卻貼切地道出了他的心意。
但當上官言說出這句話時,卻也將她內心一直壓抑著的怒火給點燃了。
「不可能!」她怎麼都不會嫁給眼前這個男人。
就算她一輩子沒人要,她都不會拿自己的終生幸福開玩笑,更不可能與這個如此自大的男人共度一生。
她怎麼都辦不到!
上官言並沒有因為她的惱怒而發火,反倒是定定的看著她,神情依舊一派輕鬆,似乎對於她的怒意完全不在乎。
而在另一方面,他更是將她那份純真的表現納人眼底,認定能當他妻子的人果然非泛泛之輩。
而炎兒正是他要的女人,所以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不會放手的。
「我不會嫁給你!」就算她人都已經回到日本了,她還是不會這麼輕易地將自己嫁出去,那教她怎麼樣都不可能接受的。
再說,她是個嚮往不婚主義的女人,所以怎麼可能要自己被束縛在這個男人的身邊。
「你非嫁我不可,除非你能逃開家族安排的命運。」
「你……」她怎麼都沒有想過自己未曾謀面的夫婚夫,竟會是個如此無賴的男人。
上官言的話將她潛藏的劣根性給引發,使得她太過於生氣而站起身來。
她雖以那憤怒的目光瞪向他,上官言卻仍舊不理會她的怒火,反倒是走到她面前,將她那因為憤怒而顯得更為迷人的面容給納人眼底。
因為他突然的走近,害炎兒頓時有一股莫名的壓迫感,於是迅速地往旁邊一退;只是她的動作再快,都沒有他來得快。
「你幹什麼?」她甚少與異性如此接近,特別是他刻意挑惹她的動作,教她頗具防衛性地盯著他,她同時又再退了一大步,想要與他拉開距離。
「我很欣賞你的脾氣。」
什麼!?他這個人是不是有病啊!竟會欣賞她發火的樣子?而這還是她生平第一次,沒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氣。
「那是你的事,我要走了。」既然話不投機半句多,那她又何必浪費時間與他消磨,還不如快快走人,免得真教怒火攻心。
誰知她才準備要走,步伐連跨都還沒跨出一步,上官言即飛快地將她攬在懷中。「不准走。」
「你放開我!」炎兒怎麼都沒有想過,上宮言竟會將她擁進懷裡;那力道教她一時間來不及躲開地倒在他懷中,倒在那個她從沒接觸過的寬闊胸膛上。
上官言看著她的掙扎,更是用力地使了個勁道,硬是將她的身子給圈住,不讓她有機會逃開。
炎兒被他這麼緊緊地摟著,全身的反抗細胞頓時都驚醒了,為此用雙手使勁地梳打著他,想要他鬆開圈住她的手。「你不要碰我!」
「若是我不放呢?」
「你……」
炎兒見他眼中有抹捉弄她的意味,氣不過地伸手朝他臉上一揮。
那力道雖是不大,卻意外地使他更加想征服她。
「看來你還弄不清楚該怎麼與男人相處。」從沒有哪個女人敢給他巴掌受,更何況是眼前這個即將成為他妻子的人。
她竟然敢這麼大膽地打他,看來他是該讓她明白,千萬不能輕易地挑起男人的怒火及征服欲,否則受罪的會是她自個兒了。
「你要幹什麼?」炎兒的手還來不及縮回去,馬上就被他給揪住,任她怎麼扭動就是不能掙脫。
而後她的身子被迫與他更為貼近,就連他的心跳聲,她都能聽得很清楚。
「放開我!」炎兒仍不斷地掙扎著。
「如果你能道歉,那麼我還可以考慮放開你。」
上官言見她眼中熊熊燃燒的怒火,將她整個人襯得更為明亮,特別是那張精緻得像是雕刻過的小臉,更是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不可能!」她的倔脾氣在此時怎麼都控制不了。
她只想快快離開這裡,逃離他的視線,因為她知道與眼前這個男人正面起衝突對她是沒有好處的。
只是她的掙扎並沒有一點助益,因為那力道使她連最後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反而教他將自己困得更為緊密。
「這是你自找的。」上官言一說完話,直將她紅潤的雙唇給握住,執意地索取她的甜美。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強吻,她心驚地僵住了身子。
而後她努力地反抗著、一再地掙扎著,只是這吻太狂野,任她怎麼想逃都沒有用;上官言在沒有得到滿足前,怎麼都不肯讓她自由。
最後,她掙扎得累了,在將要沒有力氣時,他的後才緩緩地移開。
不過他的手還是緊緊地將她困住,目光銳利地盯著她猛瞧。
那道幾乎要透視她的目光,逼得她忍不住移開視線,因為她的唇還因為他的佔有而紅腫,而且還有些微軟她感到不適的疼痛感。
她的生澀教上官言很滿意。
看著她那咬緊下唇的模樣,又伸出手背擦拭他的氣息,這樣嬌羞的動作看在他眼中直是單純得可以。
他當然明白,她的一切只能屬於他,誰都不能奪走。
「放開我!」不知道是否因為消耗過多的力氣,炎兒只是低頭不願再與他對視,就連那一丁點的掙扎都沒有了。
上官言看得出來,不該再過多的強求她,怕會因此嚇著了她,所以他沒有多說什麼而迅速地放開了她。
炎兒一得到自由並沒有馬上逃出他的勢力範圍,而是抬頭怒視著他,那美目裡儘是盈滿了不滿、氣怒,還有更多的控訴。
上官言只是打量著她,手也像是有自己的意識般伸向她,撫向她的紅唇、撫著他烙下的印痕。「你屬於我的,你懂嗎?」